充当保护者不是谁的专利,但是卡卡西还是不由自主的会站出来,好像条件反射一样的站出来,站在最前面。
他自己也不明白,明明不想受伤,明明已经厌烦了每次回去都要住院被医生护士数落,但还是每一次都会站出来。
然后一瞬间的心安,让他舒服的要死。这是会上瘾的。
没人死掉。太好了。
然后倒下去,睡过去之前,看见鼬的脸靠过来看着他,红色的眼睛渐渐的模糊了,最后只剩一句话。
“你这白痴。”
在医院里醒来已经是第三天,阿斯玛坐在床边看着他,告诉他鼬熬了一天一夜终于也不行了,回家休息了。
卡卡西点点头,笑笑,什么都没说。
阿斯玛伸出手,还没碰到他的头发,就又收回去了。站起来,离开。
没指望谁在等我。卡卡西想,是的,我没指望过。
后来鼬就不干了。
本来以为木叶很小,但是真的就没遇见过几次。
往往是擦肩而过,或者买东西的时候看见。
也都不说话,卡卡西只是点头笑笑,鼬也微微颔首,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开。
卡卡西理所当然的认为鼬和他一样,就那样算了。
他当然不知道,鼬有多么想回头,多么想拉住他,多么想让他在身边,哪怕不说话,站着就可以了。
但是疼痛哪能那么容易的消除呢。
卡卡西感觉到危险的气息的时候已经晚了。
鼬站在他的门口,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
卡卡西看着安静的坐在地板上的鼬,心里有一点抽痛。
鼬的眼睛是不是和原来的我是一样的呢?卡卡西挨着鼬坐下来,想着。
鼬还年轻,没有学会伪装呢……
然后,鼬就静默的伸过手来,拉下的他的面罩,扳过他的脸。
总不能说没有准备好。
卡卡西觉得忘记的老师的吻是一件好事,这样现在就能专心享用鼬的吻。
年轻又霸道,说不出是什么浓厚的余味,醺的人微醉,宁愿沉溺。
隐隐的有些熟悉,和很久以前的一天,重叠的模模糊糊。
卡卡西双手捧着鼬的脸,在迷蒙中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幽黑的看不见底,不像老师清澈的眼。
亲吻鼬的额头,紧紧的环住他的颈背,任由这个孩子深沉的难过把他打乱,进入他,侵占他的每一寸,一次又一次。
直到忘记。
宇智波家族灭亡了,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孩子,叫做佐助。
是鼬杀的,就在第二天。
没有留下一点点的悬念,鼬逃离了。
卡卡西一个人在温泉里搓洗着身上的印记,希望能快点忘记。
他看着微混的温泉水,一个劲儿的搓着,渐渐的忘了自己到底是想要洗掉什么,只是一直一直在搓着,直到哗啦一声响动,水溅了卡卡西一脸,一愣之间,阿斯玛抓住了他的手。
“出血了白痴。”
低头一看,是啊,出血了。白痴。
然后就再也抬不起头看阿斯玛,好累,脑袋很沉,几千斤重。
居然就那么睡着了。
醒来看见一言不发的阿斯玛坐在沙发里,抽着烟。看见他醒了,起身就走。
昨天搓破的地方,仔细的包扎好了。
找时间走到学校去,站在校园里,看着孩子们玩着忍者游戏。
操场右边的秋千上坐着佐助,鼬的弟弟。
操场左边的秋千上坐着鸣人,老师的儿子。
卡卡西站在风里笑着,凯看着他问你笑什么?
“我也想当老师。”
卡卡西认真的回答,看着凯在一边高兴的哈哈大笑,一边说你等等就赶紧跑去找校长去了。
卡卡西感觉自己过的太顺利了,只要他想的事,好像很容易就能办到呢,他成为了老师。
凯和阿斯玛找了一堆人去庆祝他终于走上了“正途”。
在居酒屋包了场,卡卡西惊讶,原来自己人缘不错嘛。
大家好像都很高兴他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卡卡西看着酒量很不好的凯满脸通红的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早就该来了,笑的很开心。
真的很开心,为什么呢?
卡卡西拿过一整瓶的清酒,站起来。
“谢谢各位了。”
整个居酒屋都看着他,卡卡西拉下面罩,把手里的酒喝的一滴不剩。
把瓶子摔在地上。
一片静默。
“把你那面罩带上吧,会荼毒下一代的。”阿斯玛点着烟说道,大家一片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