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素……小霉霉……就素小霉霉諾賊……噗能……噗能嚼ー嚼、嚼ー嚼諾賊……」
「这就是所谓的姐妹爱吗?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妳想要法兰克福香腸吗?」
「發兰克福香腸鮮孫……」
這個可以油庫里的名字,从麻里恰的嘴巴深處湧到口边時,變成了口水滴答滴答地流下来。
「人類鮮孫……麻里恰也要粗……發兰克福香腸鮮孫……分給油捏……」
「才不要咧」
对于麻里恰的恳求,男人的回答太過简洁了。
一瞬间,還无法理解对方说了什么,麻里恰只能目瞪口呆地张了大嘴,泪流满面。
「噗要欺負油捏、麻里恰也想要、粗飯鮮孫…………麻里恰抖……澎澎鮮孫已經餓扁扁、餓扁扁惹爹蘇……」
「我就說「不要」了。如果妳那么饿的話,就吃那里的馒头吧。」
男人一边美味地啃着法兰克福,一边指着多毛靈謬的尸体.。
「噗、噗要吶諾賊……那種事情、做不到諾賊……噗要欺負麻里恰哦哦哦……!」
「才不是欺負妳咧……我才想說好不容易从出差回来了,結果發現竟然有流浪油擅自住到我家的土地上來吶」
男人低声说道:「拜託,饒了我吧。」然后叹了口气。
男人并不是为了让流浪油入居住,才准备了瓦楞纸箱的。
倒不如说相反。
直到几个月前,男子还在后院里飼养着兼有園丁和堆肥機功能的「幽香種」油庫里。
一人和一油的关系还算好。
但是後來她得了严重的感冒而死了。
幽香还活着的时候,男人只是个把她当成堆肥機,但在飼养的过程中,大概对幽香产生了感情吧。
虽然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男人总觉得就這樣拆掉纸箱房子好像有点不好,所以就这样放著不管了。
但是,这似乎是錯誤的決定。
剛从為期一个月的长期出差回来,就发现有一个流浪油家族擅自住了進來。
幸运的是,流浪油家族除了子油以外都全滅了,但男人還是觉得和幽香的回忆有被玷污的感覺,微微的感到焦躁。
「那種素情、麻里恰、才不知道諾賊……救救油噢噢噢……」
「所以我就說不要啦……如果想要得救,妳随便吃点什么不就好了?」
男子虽然感到焦躁,但也不是积极主动地伤害对方的性格。
倒不如说,困惑感比焦躁感更大。
与饲养幽香时相比,后院虽然多少有些荒芜,但没有太大的变化。
只有四隻油庫里的家庭,要确保足够维持生活的粮食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但是只過了仅仅一个月,就连段时间都活不下去?
二隻親油因為說出了『請吃了我吧』而自杀,子靈夢迎来了饿死、现在殘存的子麻里洽又要死了?
男人想著。
『油庫里、是这么脆弱的生物吗??』
的确,今年下雨的日子可能比較多。
但是,话虽如此,她們能却能住在盖着塑料布的纸箱房子里,
而且因为人是类的地盘,所以没有外敌的身影,
還生活在如此粮食丰富的后院里,为什么会迎来如此悲惨的结局呢?
「……飯鮮孫、飯飯鮮孫……分給麻里恰……」
麻里恰还是一樣,死气白赖地哀求著食物。
既然肚子这么饿的话,要么吃滾落在一旁的馒头,要么从纸箱房子里出来,吃长在院子里的草不就好了?
但是,麻里恰似乎不会自己主动行动。
男子用冰冷的眼神俯视着纸箱房子里的子油。
「麻里恰、可以當泥抖寵物油諾賊……」
「不用不用,我才不需要妳。」
「麻里恰、這樣下去……就會死翹翹惹諾賊……」
「好好好、就去死吧。」
男人的话使麻里恰的表情僵住了。
「麻里恰……是為惹什麼……被生下來抖諾賊……?」
「那種事我怎麼知道呢?」
「損麼都……沒有……一點好抖事情……都沒有遇到諾賊……
一直呆在家里……雨鮮孫……搞可怕諾賊…………
澎澎鮮孫……搞餓搞餓……完全……噗能……噗能油庫氣諾賊……」
「好了好了、要死就快點死吧」
焦躁地嘟囔着的男人手中,有著剛吃完的法兰克福香腸剩下的牙籤。
眼前的子油,剛好是个很适合被刺穿的东西。
男子交互地看了一眼手上的牙籤和麻里恰之后,「啧!」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去。
「我要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男子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等、等一下噫耶耶耶耶!麻里恰也……
把麻里恰也帶上哦哦哦哦!噗要噗要噗要噗要賊噎噎噎噎噎、噗要留麻里恰孤身一油哦哦哦哦哦!」
麻里恰拼命地呼喊,但男子别說回头了,甚至连停下脚步都没有。
「油咕嗚……為損麼諾賊……為損麼……大家……
都要欺負麻里恰諾賊……油庫嘰噫噫噫……油庫嘰噫噫噫……
只剩下獨自一油的麻里恰一边扑簌扑簌地流着眼泪,一边颤抖着身体。
明明得救的繩索应该要垂在麻里恰的面前才對,却不知為何突然从小辮子中溜走了。
「賊噎啊啊啊啊啊、賊啊啊啊啊、賊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
麻里恰放声大哭。
沉浸在绝望中的地方出现的希望,只是為了讓麻里恰保持意识,然後又从眼前消失了。
饥饿感加上羨慕感,雙重折磨着麻里恰的身体和心灵。
如果對方干脆当场杀了麻里恰,說不定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賊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麻里恰那天晚上不停地叫喊著。
毫无意义地持續叫喊。
但是,她的声音太细了,甚至给邻居带来麻烦的能力都沒有。
几天后,男子去看纸箱房子的情况,发现有身上滿是绿色霉菌的物体倒在地上。
从戴在那个物体上的黑色破布,大概可以猜到是那隻麻里恰的下场,但是却找不到应该躺在旁边的多毛靈謬的尸体。
「嗯?怎麼比我之前看到時還要大一点。」
因为讨厌触摸沾满霉菌的馒头,所以男人一边远远地看着一边嘟囔着。
麻里恰的身體似乎比三天前,在新月的夜晚看到的时候更大了。
难道是从纸箱房子里爬出来,吃了院子里的花草吗?
一瞬间,脑海里浮现出了这样的想法,但男子隨即摇了摇头。
「什麼嘛,最后、還不是吃掉了妹妹嗎。」
虽然这推測没有根据,但如果是麻里恰的話,男人有『一定会这么做吧』的信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