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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 [餡文] anko11462 [被梅雨遗忘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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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観察 不運 野良ゆ 姉妹 子ゆ 梅雨にもコンペにも間に合いませんでした
作者:としあき
翻译:mkjihu9564
這篇是短篇
好奇大家喜歡看看悲慘的靈夢、還是悲慘的麻里恰呢?
我很喜歡看大家的回應或評論,希望大家能多多反饋,至少我能知道還有多少人會想看翻譯的餡文....


IP属地:中国台湾1楼2019-11-29 17:24回复
    二樓一樣留著補檔...
    另外,翻譯的備份有一些放在騰訊文本上,找些時間整理(有想過放石墨,不過我沒法註冊...)


    IP属地:中国台湾2楼2019-11-29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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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本文開始---------------------------
      「……小貝比……小貝比是麻里莎和靈夢的小貝比,所以、總有一天一定會變成『最強』的吶諾傑……」
      「拔拔ー……」
      「麻里莎接下來要用『請吃了我吧』諾傑,小妹妹靈謬就託付給小貝比了諾傑……如果是『最強』的小貝比的話、一定會沒問題的諾傑……」
      「……會保護好抖諾賊!!麻里洽嚼對會守護好小霉霉諾賊!縮以、拔拔…………」
      「油嗯……聽到油這麼回答、麻里莎就安心了諾傑………撒、請吃了我吧!」
      在梅雨季节的半途,為了能讓穷困潦倒的一家的粮食情况能有一点点改善,繼母亲靈夢之後,父亲麻里莎也說出了『請吃了我吧』的咒語。
      对麻里洽来说,這是痛苦的回忆。
      「拔拔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紧紧地抱著着分成二半的父亲的尸骸,麻里洽大哭了一场。
      年幼的妹妹、多毛種靈謬、則是不知道眼前變成二半的的碎馒头就是父亲麻里莎
      「拔拔ー、在哪裡捏ー?靈謬抖彭彭鮮孫、搞餓搞餓了捏ー」
      甩著二邊蓬鬆鬢角的多毛靈謬,在旁一直纏著要找父亲。
      『被梅雨遗忘的东西』
      坚强而温柔的父亲已经不在了。
      这个事实严重地折磨着麻里洽幼小的心靈。
      但是、身為流浪油的嚴酷生活,不允许她們一直为父亲的死而沉浸在悲伤中。
      「小霉霉ー、一起來嚼ー嚼、嚼ー嚼吧諾賊……」
      第二天,輸給了飢餓感,麻里洽和妹妹一起吃起了父亲的遗体。
      「嚼ー嚼、嚼ー嚼、搞幸湖ー!!」 (這裡靈謬是發出むーたむーた 大口大口的意思)
      一边吃着父亲的馅子,一边發出幸福地叫声的靈謬。
      如果她知道自己吃的东西的真面目是『父亲』,会露出同样的表情吗?
      麻里洽看着妹妹的身影,想起了和父亲的约定。
      「麻里恰、一定會豪豪保護好小霉霉抖諾賊……」
      对自己嘟哝着。
      在一旁的多毛靈謬則是毫無查覺,看起来很开心似地甩著澎澎的鬢角、叽里咕噜地摇着屁股。
      ◇◆◇◆◇◆◇◆◇◆◇◆◇◆◇◆◇◆◇◆◇◆◇◆◇◆◇◆


      IP属地:中国台湾3楼2019-11-29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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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雨季对流浪油来说,被认为是最残酷的季节。
        由于连绵的降雨,不仅不能外出狩獵,容易陷入粮食困难,瓦楞纸箱做的家也容易漏雨。
        如果瓦楞纸箱因下雨而崩塌的话,那么怕水的油庫里就会在经历地狱般的痛苦中死去。
        幸运的是,麻里恰她们家的纸箱上盖着蓝塑料布,所以不用担心会漏雨。
        「雨鮮孫……不要欺負油、噗要油庫氣抖快顛走開捏……」
        在門口、一边抬头望着下著雨的天空,一边嘟囔著的多毛靈謬。
        麻里恰在家里一边听着妹妹的声音,一边微微地「油唉…」叹了一口气。
        父亲麻里莎說出『請吃了我吧』後,已经過了一周了。
        从身為流浪油的麻里恰的角度来看,是過『很多很多』天了。
        持续着下雨的日子。
        雨還是持续下着。
        偶爾、也也能窥见晴空万里的天气,但是因下雨变得粘糊糊的地面,是不允许倆姐妹外出的。
        如果硬要出来的话,子油那薄薄的油皮会吸收湿润的地面水分,然後變的容易破掉吧。
        因為今年夏天是连日下雨的日子,所以麻里恰姐妹其實從出生后就没出过家门。
        「噗能油庫氣諾賊……」
        看着在家门口摇摇晃晃地扭动着身子、甩動蓬蓬鬢角的妹妹,麻里恰嘟囔着。
        雨先生什么时候会停呢?
        目前看起來、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拔拔ー、能告訴麻里恰嗎諾賊……」
        把身体靠在父亲麻里莎的帽子上擦了擦,麻里恰微微颤抖着哭了起来。
        「……大賊賊ー、靈謬抖彭彭鮮孫、搞餓搞餓了捏ー」
        「油……?小霉霉ー……?」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被从门口回来的妹妹靈謬吵醒,麻里恰用小辫子擦了擦眼角。
        虽然因为下雨看起来很模糊,但远处的天空却微微泛红。
        好像已经是傍晚了
        「飯飯鮮孫、飯飯鮮孫!!」
        「馬上就弄、等一下諾賊」
        一边哄着摇摇晃晃地甩著鬢角催着要吃晚饭的妹妹,麻里恰一边爬向了父亲的遗骸。
        「拔拔ー、油要開動了諾賊……」
        把小辫子放在不會说话的父亲身上拜了拜,麻里恰咬掉了一塊餡子。
        「哈姆、嚼、哈姆、哈呼……」
        每当馅子放进口中的时候,甜甜的幸福感就会扩散到嘴里,但是麻里恰不会吞下它。
        嘴中就這樣含着馅子,回到妹妹那里「油呸…」地吐出馅子。
        「素靈謬抖飯鮮孫ー!!」
        在期待已久的晚饭前,多毛靈謬高兴地叫了起来。
        虽然沾上了麻里恰唾液,但那依然是油庫里喜歡的『好甜好甜』
        是『营养丰富的餡子』,这一点是不會改變的。
        「嚼ー嚼、嚼ー嚼、搞幸湖ー!!」
        看着马上伸出舌头,开始津津有味吃起父亲馅子的妹妹的样子,麻里恰微微一笑。
        「油嗯……麻里恰也要一起、嚼ー嚼、嚼ー嚼『拔拔』諾賊……」
        每次从靈謬口中聽到「搞幸湖ー!!」的时候,馅子的碎屑就会從她鼓鼓的嘴角溢出来。
        麻里恰伸直了舌头,把那些碎屑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小霉霉ー、一直喊『搞幸湖ー』抖話、飯鮮孫就會灑粗來、所以別做了諾賊…」
        「縮『搞幸湖ー』、噗素很能油庫嘰抖嗎?」
        嘴巴周围都沾滿了馅子,多毛靈謬不可思议地歪着脸。
        这是每次吃饭都反复进行的对话。
        即使在父母还活着的时候,就多次对多毛靈謬這麼说了,但她從來没听進去过。
        對油庫里來說、『嚼ー嚼、嚼ー嚼、好幸福ー!!』這行為是很能油庫里的。
        在這一點上,麻里恰其實也理解。
        但是、
        「…………」
        麻里恰无言地望向家里深处。
        那裏有父亲留下的大帽子。
        旁边是說出了『請吃了我吧』的父亲的身體。
        父亲麻里莎的遗体已经减少到三分之一左右了。
        「……拔拔ー」
        小声嘟囔著。
        身為流浪油的麻里恰的餡子脑是无法理解的,但如果照这样继续吃父亲麻里莎的遗体的话,大概撑不了三天了吧。
        麻里恰心中只能隱約感覺到模糊的不安。
        这样下去會很糟糕吗?
        焦躁感把麻里恰幼小的馅子深處逼得緊繃繃的。
        「這種感覺……完全……噗能油庫氣諾賊……」
        天空还是老样子、一副要下雨的模様。
        几乎看不到梅雨期过去的迹象。


        IP属地:中国台湾5楼2019-11-29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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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噼噫……油噼噫……油噼噫……澎澎鮮孫……搞餓餓……飯鮮孫……」
          「飯飯鮮孫……搞想…嚼ー嚼……嚼ー嚼……搞想…油庫嘰……油庫嘰……」
          又过了一个星期。
          二隻子油姐妹在黑暗潮湿的家里、徘徊在生死边缘。
          父亲的遗体早在几天前就被吃光了。
          失去粮食的两隻油屈服于饥饿,将舌头伸向了堆放在纸箱房子角落里已經凝固的『嗯嗯』,头延长了生命。
          但归根结底也只是杯水车薪。
          現在、最后的垂死挣扎也迎来了极限,等待着吃尽了『嗯嗯』之后的两隻油的是、难以忍受的饥饿地狱。
          「噼油噫……噼油嗚……噼嗚嗚……」
          从麻里恰的嘴角隙間、发出了像是空气漏出的刺耳的声音。
          直到一週前還是胖乎乎、圆滚滚的饱满圆润的身体,現在都瘦得皮包餡。
          从不检点半张开的嘴巴里,为了寻求粮食而伸出舌头的模样,就连地狱的饿鬼也不会这么悲惨吧。
          「救救油……誰來……救救油捏……」
          就算想寻求帮助,就算摇摇晃晃在视线中彷徨徘徊,前方也没有任何人。
          只有雨先生、像是憐憫又像是嘲笑似的下個不停。
          「……靈謬……到底素為惹什麼……被生下來抖……?」
          在粮食刚开始耗尽的时候,因饥饿而哭鬧的多毛靈謬,这几天也变得老实了。
          恐怕连提高嗓门吵鬧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她是用像是死了一樣的眼神一动不动地仰望着下雨的天空,嘴裡像是夢話一樣「飯鮮孫、飯鮮孫」嘟哝着。
          「小霉霉ー……來擦ー擦、擦ー擦臉諾賊……」
          麻里恰把身体靠在妹妹旁边,为了排解饥饿,开始了擦ー擦臉。
          因为多毛靈謬的身体也和麻里恰一样瘦得乾巴巴的,所以就算『擦ー擦臉』身体也不会觉得舒服。
          不过是自欺欺油而已。
          即使是麻里恰的餡子腦也能理解这一点。
          即便如此,追求他人的温暖也是油庫里的本能,或者說是業障吧。
          「大賊賊ー……搞暖和……」
          靈謬用颤抖的声音喃喃自語着。
          那声音微弱得几乎要被雨声淹没。
          「小霉霉ー……油庫氣……要油庫氣吶諾賊……」
          虽然麻里恰拼命地「擦ー擦、擦ー擦」著靈謬的身体,但从妹妹那里得到的反应却非常迟钝。
          不仅如此,靈謬的身体還异常的冰冷,简直就像――
          「油噫!……油、油……油…噫嗚……」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
          不,在这种情况下应该说是必然吧?
          噼咕!!靈謬的身体微微一個颤抖,就突然开始抽搐了。
          「小、小霉霉ー!?油庫氣、要油庫氣啊諾賊耶耶耶耶耶!」
          「……油噼噫……油噼噫……」
          麻里恰惊慌失措地用小辫子抱住了妹妹。
          仿佛要分享自己的體温似的,拼命地蹭着靈謬的身体。
          擦ー擦、擦ー擦、擦ー擦、擦ー擦…………
          麻里恰认真的擦著。
          「噗要噗要噗要噗要啊啊啊!小霉霉噢噢噢!噗要留下麻里恰孤身一油諾賊耶耶耶耶、噗要耶耶耶耶!!」
          「油嘔噫……油呸……」
          麻里恰的喊叫声没有传达到。
          靈謬的身体突然大大抽動了一下。
          一切都结束了。
          从靈謬的身体感覺不到痉挛了,仅剩下的最后體溫也烟消云散。
          直到最后的最后,都一直诉说着饥饿的多毛靈謬的眼窩塌陷了下来,连像是子油容貌的樣子也没有留下。
          在没有留下辞世之句的情况下,麻里恰的妹妹结束了毫无价值的一生。
          「啊、啊、啊嗚、啊、啊噫、啊、嗚、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慟哭。
          体力已經消耗到极限的麻里恰,嘴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喉嚨好痛。
          眼眶里热乎乎的。
          每次的吶喊,馅子深處都吱吱嘎嘎响。
          虽然这种行为严重地折磨着她的身体,但即使如此,麻里恰还是忍不住放聲大叫。
          「啊、啊、啊嗚、啊、啊噫、啊、啊、啊、…………」
          ◇◆◇◆◇◆◇◆◇◆◇◆◇◆◇◆◇◆◇◆◇◆◇◆◇◆◇◆


          IP属地:中国台湾6楼2019-11-29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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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多毛靈謬一動也不動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
            让妹妹受了那么多苦的『雨先生』宛如谎言般停了下来,满天的星空上浮出了月牙。
            「…………」
            麻里恰无言地仰望夜空。
            因为从出生起就一直在下雨,所以这是第一次见到的月夜,但没麻里恰有任何感慨或歡喜。
            她的旁边还躺着多毛靈謬的尸体,散发着油庫里难以忍受的死臭。
            但是,麻里恰并没有把那東西移開,只是毫無神情地抬头看着夜空。
            她已经没有了移動的力气和想要活下去的动机了。
            家族全部都死了。
            也没能实现和父亲承諾要保护妹妹的约定。
            只有獨自一油活下来,單單一隻子油是要怎麼生存下去呢?
            現在站在这里的,只是心靈被绝望折服,等待死亡的残骸而已。
            「麻里恰……搞想……趕快死掉諾賊……撒、請粗惹偶……」
            麻里恰喃喃念著着能让自己解放的咒语。
            「…………」
            但是,身体并没有像父亲那样分裂成两半。
            如果無法準確地发音『撒、請吃了我吧』的咒語,那『請吃了我吧』就不会发挥其效果。
            在麻里恰的餡子記憶裡,也是知道這一點的。
            即便如此,麻里恰还是忍不住嘟哝着。
            「油嗚……咕嗚……嗚嗚……」
            想死也死不了。
            油庫里的神明大人是多么壞心眼啊?
            麻里恰低下头,呜咽起来。
            這時…………、
            「――啊ー、難道說還有活著的?只有妳一隻?」
            被突然叫了一声,麻里恰不由得抬起头来。
            「……人類鮮孫……?」
            喃喃說著。
            麻里恰面前有一個从來没见过的生物。
            有著油庫里无法比拟的巨大身躯。
            一股不能油庫里的分為纏繞著身體。
            从馅子的记忆里知道了。
            是人类。
            人类的男人。
            「我在出差的时候,就在想搞不好是這樣了吶,果然是流浪油住進來了吗?」
            「油……?」
            麻里恰頭上不由得浮现出问号。
            虽然男人说的话,麻里恰連一半都没能理解,但总觉得有一种感觉。
            就好像,對方本來就知道這裡有『家先生』一樣.......
            「就是這樣,建造这个『房子』的人、是我唷。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流浪油怎么可能有能力在纸箱上盖上蓝塑料布呢?
            顺便說一下,这里可是我家的后院呢」
            男子一边说着话,一边从拿着的塑料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美味地大口大口啃了起來。
            「……油……啊……飯鮮孫……」
            一股香味飄散過來。
            油庫里的本能是贪婪的。
            被饥饿折磨着的身体正在寻求食物。
            麻里恰强行地动着身体,向男人爬去。
            「飯飯鮮孫……也給麻里……想粗…………」
            不顾羞耻地、深深低下了头,麻里恰向初次见面的人類恳求著食物。
            男人只是冷眼地看着她。
            「想要食物的話,不就躺在那里吗??」
            男人指着的東西,正是变成了无声残骸的多毛靈謬尸体。
            「小霉霉……才不素飯鮮孫諾賊……」
            「但是,妳啊,不是吃了自己的親油了吗??」
            男子的视线看向了坐落在瓦楞纸板屋深处的大帽子和蝴蝶结。
            家里只有成油的流浪油頭飾的情況,那概就是那麼回事吧。


            IP属地:中国台湾7楼2019-11-29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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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但素……小霉霉……就素小霉霉諾賊……噗能……噗能嚼ー嚼、嚼ー嚼諾賊……」
              「这就是所谓的姐妹爱吗?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妳想要法兰克福香腸吗?」
              「發兰克福香腸鮮孫……」
              這個可以油庫里的名字,从麻里恰的嘴巴深處湧到口边時,變成了口水滴答滴答地流下来。
              「人類鮮孫……麻里恰也要粗……發兰克福香腸鮮孫……分給油捏……」
              「才不要咧」
              对于麻里恰的恳求,男人的回答太過简洁了。
              一瞬间,還无法理解对方说了什么,麻里恰只能目瞪口呆地张了大嘴,泪流满面。
              「噗要欺負油捏、麻里恰也想要、粗飯鮮孫…………麻里恰抖……澎澎鮮孫已經餓扁扁、餓扁扁惹爹蘇……」
              「我就說「不要」了。如果妳那么饿的話,就吃那里的馒头吧。」
              男人一边美味地啃着法兰克福,一边指着多毛靈謬的尸体.。
              「噗、噗要吶諾賊……那種事情、做不到諾賊……噗要欺負麻里恰哦哦哦……!」
              「才不是欺負妳咧……我才想說好不容易从出差回来了,結果發現竟然有流浪油擅自住到我家的土地上來吶」
              男人低声说道:「拜託,饒了我吧。」然后叹了口气。
              男人并不是为了让流浪油入居住,才准备了瓦楞纸箱的。
              倒不如说相反。
              直到几个月前,男子还在后院里飼养着兼有園丁和堆肥機功能的「幽香種」油庫里。
              一人和一油的关系还算好。
              但是後來她得了严重的感冒而死了。
              幽香还活着的时候,男人只是个把她当成堆肥機,但在飼养的过程中,大概对幽香产生了感情吧。
              虽然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男人总觉得就這樣拆掉纸箱房子好像有点不好,所以就这样放著不管了。
              但是,这似乎是錯誤的決定。
              剛从為期一个月的长期出差回来,就发现有一个流浪油家族擅自住了進來。
              幸运的是,流浪油家族除了子油以外都全滅了,但男人還是觉得和幽香的回忆有被玷污的感覺,微微的感到焦躁。
              「那種素情、麻里恰、才不知道諾賊……救救油噢噢噢……」
              「所以我就說不要啦……如果想要得救,妳随便吃点什么不就好了?」
              男子虽然感到焦躁,但也不是积极主动地伤害对方的性格。
              倒不如说,困惑感比焦躁感更大。
              与饲养幽香时相比,后院虽然多少有些荒芜,但没有太大的变化。
              只有四隻油庫里的家庭,要确保足够维持生活的粮食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但是只過了仅仅一个月,就连段时间都活不下去?
              二隻親油因為說出了『請吃了我吧』而自杀,子靈夢迎来了饿死、现在殘存的子麻里洽又要死了?
              男人想著。
              『油庫里、是这么脆弱的生物吗??』
              的确,今年下雨的日子可能比較多。
              但是,话虽如此,她們能却能住在盖着塑料布的纸箱房子里,
              而且因为人是类的地盘,所以没有外敌的身影,
              還生活在如此粮食丰富的后院里,为什么会迎来如此悲惨的结局呢?
              「……飯鮮孫、飯飯鮮孫……分給麻里恰……」
              麻里恰还是一樣,死气白赖地哀求著食物。
              既然肚子这么饿的话,要么吃滾落在一旁的馒头,要么从纸箱房子里出来,吃长在院子里的草不就好了?
              但是,麻里恰似乎不会自己主动行动。
              男子用冰冷的眼神俯视着纸箱房子里的子油。
              「麻里恰、可以當泥抖寵物油諾賊……」
              「不用不用,我才不需要妳。」
              「麻里恰、這樣下去……就會死翹翹惹諾賊……」
              「好好好、就去死吧。」
              男人的话使麻里恰的表情僵住了。
              「麻里恰……是為惹什麼……被生下來抖諾賊……?」
              「那種事我怎麼知道呢?」
              「損麼都……沒有……一點好抖事情……都沒有遇到諾賊……
              一直呆在家里……雨鮮孫……搞可怕諾賊…………
              澎澎鮮孫……搞餓搞餓……完全……噗能……噗能油庫氣諾賊……」
              「好了好了、要死就快點死吧」
              焦躁地嘟囔着的男人手中,有著剛吃完的法兰克福香腸剩下的牙籤。
              眼前的子油,剛好是个很适合被刺穿的东西。
              男子交互地看了一眼手上的牙籤和麻里恰之后,「啧!」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去。
              「我要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男子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等、等一下噫耶耶耶耶!麻里恰也……
              把麻里恰也帶上哦哦哦哦!噗要噗要噗要噗要賊噎噎噎噎噎、噗要留麻里恰孤身一油哦哦哦哦哦!」
              麻里恰拼命地呼喊,但男子别說回头了,甚至连停下脚步都没有。
              「油咕嗚……為損麼諾賊……為損麼……大家……
              都要欺負麻里恰諾賊……油庫嘰噫噫噫……油庫嘰噫噫噫……
              只剩下獨自一油的麻里恰一边扑簌扑簌地流着眼泪,一边颤抖着身体。
              明明得救的繩索应该要垂在麻里恰的面前才對,却不知為何突然从小辮子中溜走了。
              「賊噎啊啊啊啊啊、賊啊啊啊啊、賊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
              麻里恰放声大哭。
              沉浸在绝望中的地方出现的希望,只是為了讓麻里恰保持意识,然後又从眼前消失了。
              饥饿感加上羨慕感,雙重折磨着麻里恰的身体和心灵。
              如果對方干脆当场杀了麻里恰,說不定就不会如此痛苦了.。
              「賊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麻里恰那天晚上不停地叫喊著。
              毫无意义地持續叫喊。
              但是,她的声音太细了,甚至给邻居带来麻烦的能力都沒有。
              几天后,男子去看纸箱房子的情况,发现有身上滿是绿色霉菌的物体倒在地上。
              从戴在那个物体上的黑色破布,大概可以猜到是那隻麻里恰的下场,但是却找不到应该躺在旁边的多毛靈謬的尸体。
              「嗯?怎麼比我之前看到時還要大一点。」
              因为讨厌触摸沾满霉菌的馒头,所以男人一边远远地看着一边嘟囔着。
              麻里恰的身體似乎比三天前,在新月的夜晚看到的时候更大了。
              难道是从纸箱房子里爬出来,吃了院子里的花草吗?
              一瞬间,脑海里浮现出了这样的想法,但男子隨即摇了摇头。
              「什麼嘛,最后、還不是吃掉了妹妹嗎。」
              虽然这推測没有根据,但如果是麻里恰的話,男人有『一定会这么做吧』的信心......
              --------------------完---------------------


              IP属地:中国台湾8楼2019-11-29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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