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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呻吟着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不情愿地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她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把头靠在床头板上,她默默地扫了一眼房间,昨晚的情景又浮现在她的眼前。想到这儿,她沮丧地叹了口气。没有,没有一件事是顺顺当当的。她丢失了珍爱的香水,而这香水几乎全都用在了德拉科身上,甚至目睹了她此生最厌恶的景象:德拉科温柔地抓着赫敏的头发,他们的脸近得只有几英寸的距离。她惊讶地看着他的指尖拂过她的脸颊,移向赫敏的脖子,伸到她的头发里,把它扎成一束马尾。当她看到他不知对赫敏说了些什么让她脸红的时候,她的内心充满了嫉妒。
她不明白为什么德拉科能抵挡住她的魅力,他又是怎么办到的呢?赫敏有什么特别的,能让他死心塌地的追求她?她没能成功的事实在杰西的心里点起了一把火——她的脑海里想出又一波主意。德拉科是第一个拒绝她的人,而这让她更加想要得到他。
她想起前几天看见赫敏和一个挺英俊的水手在一起……为什么不利用他实现自己的计划呢?她满意地笑了——她在脑海里安排计划的时候不禁开心得要跳舞。“最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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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敢相信我们后天就要走了……”维奥莱特说道,一边咬着鸡蛋和烤面包。“时间过得可真快。”
“老实说,”罗杰嘴里塞满了炒鸡蛋说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踏上这船的感觉。就像昨天的事一样……”
他们坐在一个叫“Toast”的地方吃早餐。赫敏和德拉科在德拉科的房间里已经吃得很饱了,仍然很乐意陪着他们。气氛和他们上次一起吃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这一次他们不用隐瞒什么了。他们不用很小心——以免不小心表现出魔法本领。
“我听说今晚会有一个正式的庆典,”罗杰宣布说,“就像欢送会一样。”
“我也听说了!”赫敏欣喜地叫道。“当然,我来之前研究过了,我知道时间表,事件,设备,还有——”
“我相信,赫敏,”德拉科插嘴道,转转眼珠。“没有什么是你不研究的。你很可能查过怎样使每个人心烦,因为你刚才就在做这样的事,而且做得很好。”
赫敏停住话头,怒视着他,“至少我见多识广,不像你,你这个无知的饭桶。”
“叫我‘饭桶’太令我伤心了,”德拉科讽刺地说,由于她的小侮辱叹了口气。他凑到赫敏耳边低声说道,“你的嘴巴可有点不干净,不是吗?叫我‘笨蛋’或者‘色狼’——你知道怎么惹怒我。”
赫敏感到他的唇几乎擦过自己的耳朵,不由得战栗起来——她很烦恼这么近的距离让她又感到脸上发烫;她的情绪变得兴奋。她看着德拉科朝后靠去,他那愚蠢的,标志性的坏笑又露在脸上。她怒目瞪着他,突然站了起来。她高昂着头,一巴掌打过去,“很好,我这就去搞清庆典什么时候开始。”
“噢,看在上帝的份上,赫敏,坐下来——你一会儿就会知道的。不管怎么说,他们会散发邀请函的,”维奥莱特说道。
“不,没关系。我看到鲍勃站在外面,我去问他。而且无论如何……我再也不要和他待在一起了。”她瞪了马尔福一眼,朝玻璃门走去,此时鲍勃正在那里巡视。
“鲍勃?”德拉科哼哼着说,“谁是该死的鲍勃?”
罗杰知道赫敏和德拉科过去的敌对关系,他问道,“你们俩过去七年就是这样吵的?”
德拉科妒忌地看着和赫敏谈话的水手,咕哝着说,“那更糟……糟得多。”另外两个男孩吹了声口哨,摇了摇头,仿佛不相信他们的耳朵。他们对他说着什么,但是德拉科一句也没听进去。他一直盯着和赫敏热切地聊着天的那个水手。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德拉科却说不出来。这个鲍勃的眼睛里有令人不安的东西。他似乎根本没注意赫敏在说什么,而是充满渴望地看着赫敏。德拉科皱起眉头。这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没有移开目光,问道,“赫敏是怎么认识那个水手的?”
“哦,她第一天上船的时候就认识他了,”维奥莱特的声音从报纸后面传过来。“那是她告诉我的。”
当看到鲍勃色迷迷地把手从赫敏的手臂移到她的肩上时,德拉科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火。出于某种原因,他不能忍受看到别的男人那样碰她。她是如此的天真、单纯和纯洁,那样的触碰简直是一个错误。他想移开目光,但却不由自主地盯着他们——幸亏他没有移开视线,因为就在此时,鲍勃抓着赫敏的手把她拖到一条空走廊里,这让赫敏很是吃惊。
德拉科注意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害怕的表情,他立刻站起身,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发生什么事了,伙计?”亚历克斯疑惑地问道,捡起他掉在镶木地板上的一片烤面包。
“一会儿见,”德拉科很快地说了一句,以最快的速度从桌子之间穿了出去。但愿鲍勃没有走远——他要痛骂他一顿。
“喂!德拉科!你到底要去哪儿?”罗杰吼道。但是德拉科没有回答。他的眼镜紧盯着前方——嘴唇抿得紧紧的。他跑过玻璃门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单词:赫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