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人在办公室里做了必要的寒暄。阿尔弗雷德是个活跃分子,他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可以让每个人都牵涉入他的谈话,就这一点来看,他更适合去做政客而非警察。
“请问,”罗德李赫打断阿尔弗雷德关于虎皮鹦鹉的长篇大论,他难得的有些不耐烦,“我是否有权获知您拜访此地的目的?就我个人来说,我并不认为虎皮鹦鹉会和重案组的工作扯上关系。”
阿尔弗雷德的脸色就好象被人揍了一拳那样难看,伊丽莎白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当然可以知道,”他一边说,一边做着夸张的手势,“我们只是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少许帮助,当然,对你们不会造成任何损失,反而,你们会感受到我们充满诚意的感谢。”他停顿了一下,好确认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思,“我们想跟你们借一个人。”
“谁?”罗德李赫明知故问到。
“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先生。”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基尔伯特看向伊丽莎白,伊丽莎白则望着路德维希,而费里的监管负责人没有任何表示,他只是静静地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我对这个请求感到诧异,琼斯先生,”罗德李赫站起身来,“不管怎么说,我觉得我们最好参考一下当事人的想法,你看如何?”
“您真是善解人意啊,罗德李赫,”阿尔弗雷德认为事情已经成功一半了,他立即附和罗德李赫,并且身体力行,“那么现在就出发吧!”
路德维希善意地阻止了他,并表示愿意带路。阿尔弗雷德这才想到他是第一次拜访此地,亚瑟在后面小声骂了句“白痴”,很不幸地被伊丽莎白听到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办公室,穿过绿化带。途中基尔伯特自作聪明地想要给新人们一点警示,但很快就被伊万温和的笑容镇(度)压下去了。
进入监狱内部后,脚步声变得更加清脆而响亮。正如一般的监狱,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阴湿与腐烂的气味,弗朗西斯对此感到熟悉,他已经闻惯了腐.尸的气味,他是组里唯一的解剖师。
他们沿着大块石板铺成的地面向深处走去。亚瑟敏锐的嗅到了什么,他在心中祈祷那不是血腥味,然而当他们到达费里西安诺的房间门口时,事实还是证明了,那的确是血腥味,它们来源于费里西安诺的双手。他原本白皙的双手上满是已转为深褐色的血液凝块,他并没有理会这些,而是坐在床上,不停的把用书本内页卷成的小棍向墙壁扔去。
路德维希没有费劲去开密码锁,连着铁栅栏的金属盒子已然报废,它从内部被拆卸下来,里面红红蓝蓝的线路纷乱的裸露在空气中。他用手敲了敲栅栏,说道:“费里,有人来参观你了。”
费里西安诺把视线从漆黑的墙壁移开,当看清来人后,他很有礼貌的站起身,微笑着向他们打招呼:“早上好,女士先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