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医院联系的是赤井秀一,因为第十一周做了个心率筛选,检查结果要三天后出。
赤井脸色不对,这一天都是。
宫野志保难得在小组驻扎的廊厅里碰到他几回,往常都是赤井主动凑过来向她汇报小侦探的最新消息,可今日却行色匆匆,连躲三回。
好似不愿意面对她。
女人的直觉,志保想起,今天是那个医院让去领结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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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率偏离正常值的三倍,几乎没有。一分钟十次跳动是最多,这样下去可能会造成胎停。建议,再连做三周心筛,如果不行就手术,那时候只能引产了。”
赤井推来的报告单就在眼前,她却不太愿意去看。挺难受的,一直扶额靠在椅背上,眼眶有微微的酸涩。
见她说不出话来,他沉默良久,开口。
“志保,虽然我很不赞同,但.....与工藤联系吧,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情,他有权利知道。”
“真是跟他爸一个模子遗传的,都让人不省心。”
红着眼眶,还在逞强,不愿意哭。餐巾纸紧紧地握在手里,她挣扎半天,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下来了。
“是报应么?”她哑着嗓子问。
“不是.....不是。”赤井连忙摆手:“相信姐夫,意外而已。”
宫野志保后来走出餐厅,遇上与茱蒂一起对情况表的工藤。
眼泪在看到他背影的一刹那又不争气地掉下来了,靠在门沿,想放声哭一会儿,却又不得不裹紧衣服行色匆匆,从两人身边走过。
那是心有灵犀下意识的直觉,路过时他的心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揪。
茱蒂交换报告后离开了,看到经过的志保一愣,发现她情绪不对,拍拍肩膀,又急匆匆走了。
工藤新一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艾琳悬在眼眶里的眼泪。吓了一跳,表示关心地问道:
“艾...艾琳?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其实不叫还好。一叫,就像江户川少年当初在地铁的对面,大声呼喊着“灰原”,又想她出现之时轻轻问出的那句“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对。
他恍惚地点点头,有些奇怪她为何如此伤感。
就像此时此刻的艾琳·艾德勒奔到工藤新一怀里,然后开始放声大哭。
哭的声音没有遮掩,响彻在餐厅门口这一泛道还有寥寥余音。
木下拓之栽那时是本欲吃饭听到哭声后赶来,却见着艾琳扑到工藤的怀里,那么自然,那么信赖。
而工藤因不知她是宫野,僵硬的手不知该放到何处。在空中挣扎着踌躇着半天,才小心翼翼地,缓缓地,抚上艾琳的肩膀,象征性的,安慰的,拍了拍。
“你,你怎么了...?”
他听到宫野的哭声逐渐放小。心里有一丝失落不知该如何言喻,从心底渐渐泛上来,慢慢侵占他整个内心。
果然宫野最信赖不是工藤么?他不知道。即使是易了容,生了气,她仍会在崩溃之时扑到他怀里,就像现在这样,放声哭泣。
怎么回事....有点可笑啊。明明不过一场戏,他才不是真心想要追求艾琳。可为什么,为什么心里越来越失落....因为帮了她易容,知晓了她此次来的意图,就认定在她心里自命不凡?
木下又躲起来了一会儿,隐藏在一个角落里。透过装饰品的反光镜看到宫野逐渐停止哭泣,离开了工藤的怀抱和他面对面不知说些什么。
他想他是时候为宫野做一件什么了。至少要做一件事。
如果....如果可以,他希望这案子快要结束的最后时光里,可以给宫野留下一些不比工藤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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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平次幽幽地望着他:“所以呢,有小姐姐对你投怀送抱,你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工藤木纳地坐在对面,思绪好像全部被打乱。
“她问我,问我....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回日本,问我愿不愿意跟她在一起....我说艾琳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我说我有未婚妻....”
服部挑了一只眉高一只眉低:“...哈?还有这种事。”
他有点生气工藤面对这种事情应该临危不乱,义正严辞地进行批评教育;虽说这是小姐姐顽皮,可服部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服部....我现在很乱,我今天从上午开始就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不是艾琳,跟他没关系,是....另一种感觉。”
“灰原不会在日本出事了吧?”
服部摆摆手:“没有没有,肯定没有,相信我。”
因为知道艾琳就是小姐姐,所以出事是肯定不会的。唯一让他疑惑的就是小姐姐哭了,为什么哭呢......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艾琳今天跟我说完那番话,我拒绝后,她,笑了。”
服部双手一拍——对上了!
哈,看来小姐姐也会演苦肉计。
只是他不知那其实不是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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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的拼图虽然已经完成,可日本的地图明明已经拿到手,东京的地图也已经打印出来,怎么就是对不上呢。
按照图上的坐标,坐落点是日本的一个空海港,另一张是东京的一片大荒地。
开什么玩笑。
工藤瘫在椅子上,有些烦躁。
照这样下去,即使案子结束了回了东京,他也找不到灰原。
那女人莫非留了什么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