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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星光同人】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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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什么啦……」虽然因为这个铃铛,遭遇了月宫奇怪的质问。
  优子愁容的看向收到道谢而不好意思的风谷。「你…叫作什么名字呢?」
  「我?我是风谷光哦,这家伙是月宫星也。」风谷不以为然的启唇道,而被点到名的月宫沉默不语。
  「……“光”吗…是个好名字呢。」优子温婉一笑,向风谷投以怜爱却又痛心疾首的目光,她的身体正逐渐化作光点,有瓦解消逝的迹象。
  犹如萤火最终消散,那颗充满温和氛围以及由衷歉疚的铃铛也随之消失,在最后的瞬间,他们听见了属于优子柔美的嗓音,忧愁,还带点哀伤和怜悯。
  「希望你……不会被怨恨所吞噬。」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9-04-23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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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说真是太好了,还以为会被攻击,幸好这次有保持理智能够沟通。」风谷感叹的松了口气。
      月宫悄悄向他瞥去,之前那着魔般低声念着咒语、摇晃铃铛仿佛举行仪式的“风谷”,萦绕着严肃和庄重,以及熟稔到似是做过千百次的举动,现在都已经消失,回归他所认识的那个直言又不擅察言观色、想法和心情都显现在脸上的风谷。
      迷惑的铃声吗……他以后必须要多加留意,心有黑暗盘踞或暴露弱点的人容易被盯上,比起压抑自己全部情绪和情感的他,胆小又心情起伏明显的风谷更容易被趁隙迷惑,当然关于灵异的知识都是他那些热爱灵异的朋友们灌输的。
      也就是必须避免各种危险状况吗?即使分开搜索效率会变得低下,但也非得好好顾着那个好奇心旺盛容易招惹麻烦的家伙,尽量避免单独行动。
      ……想想就觉得麻烦。
      「优子小姐的怨恨已经消除了,小铃的怨恨也会一并消散吗?」没想到消除怨恨是这种消除法,让憎恨者倾听被憎恨者的歉意和愧疚,风谷对月宫的心理活动毫不知情。
      「去看看就知道了,走吧。」月宫走在前头,这次拉住他的手臂,要是出事还能即时反应。
      「唔、唔嗯……」风谷模糊的应了声,没有甩开月宫的手,望向他的眼眸稍显怯弱。
      这家伙是不是有点不高兴啊?刚才就很稀奇的有了表情,却是一副阴郁又低气压的样子,尽管现在已经恢复原本面瘫的模样,风谷还是心有余悸。
      离达成条件又更进一步本应高兴,可风谷却开心不了,好不容易度过第一个难关,他脑中想着的却是刚才那阵悦耳的铃声,还有默念着什么的熟悉声线,虽然不明白,但那道稚嫩的声音到底是属于谁呢?总觉得很耳熟,可就是想不起来……
      『……“光”吗…是个好名字呢。』优子护士温柔的嗓音再次回荡于耳畔。『希望你…不会被怨恨所吞噬。』
      「……」脸上蒙上一层阴影,他甩甩头把负面的心情和想法一起甩出大脑。
      现在不是深究这件事的时候,应该把注意放在如何满足条件上,然后安全且快速的离开这座废墟,向警察通报里面的状况,尽快逮捕杀人魔并通知死者家属。
      战战兢兢的伫立于小铃的病房前,风谷能想象她这次会采用何种特殊的逐客方法,一定是能丢的东西尽量扔吧…不对,他们连能不能进去都有困难,毕竟病房的门可是有附锁的。
      该不会之后还要找这间病房的钥匙吧?这是找钥匙游戏吗?
      「放弃挣扎吧,反正结果都是被赶出来。」月宫不顾一旁绞尽脑汁的风谷,干脆的把手覆上门把。
      「果然又是这样……」已经习惯月宫先行后思的大脑回路,风谷非常无奈,但对方迟迟不开门让他疑惑。「欸?不进去吗?」
      「……」月宫再次转动把手,依然毫无效果。「打不开,大概被锁上了。」
      锁住了吗……月宫第三次尝试摇晃门把,强大的力道却没能让门板产生动摇,正常情况下会发出喀啦喀啦的噪音随之晃动,可它却像一楼的那扇大门纹丝不动。
      ……不是被锁住吗?
      「被锁住也只能敲门试试了吧,也没有撬锁工具或是钥匙。」风谷伸手敲打门板,但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一定是被无视了。」
      「不是被无视,而是不需要进去。」
      刚想更正风谷的猜测,细小的声线便传进耳中,月宫立马对来者投以警戒的目光。「…妳是……之前菖蒲介绍过的那个女孩吧。」紧盯着有共犯嫌疑的贵未,他的神经跟着紧绷。
      「……」贵未抱着毛绒绒的熊玩偶,白净的脸蛋半埋于玩偶后,只露出一双害怕的眼睛,看来像是只无害的小兔子。
      「是小未吧,她穿着裙子,应该是妹妹。」风谷凭借外表推测道。
      「男的也可以穿裙子。」月宫反驳。
      「一般不会有男生想穿裙子吧。」
      不管是哥哥还是妹妹,只要换个衣着和个性,就能完全一模一样找不出半点破绽,这对兄妹是危险人物。「妳说不需要进去是什么意思?」
      「……」对上月宫直率且稍微锐利的目光,贵未瑟缩起肩膀,努力挤出些只字片语。「…怨恨已经消除……达成了…一个条件,所以…没有必要进去。」
      「可是小铃……」她还在里面吧?
      「一起走了…因为不被怨恨所束缚……」贵未抱紧怀中的玩偶,不掩饰眼中的畏惧。「菖蒲…要我转告,下一个目标是…小了。」
      「这次换小了吗?谢谢妳,我们知道了。」风谷感激的揉着贵未的头发,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怜爱,但在碰到的那一刻,他的笑容却凝固了,动作也宛如时间静止似的有所停顿。
      「怎么了?」对风谷接踵而来的异样感到忧心,月宫出声询问。
      「……」盯着自己摩挲过贵未黑色发丝的手掌,风谷一脸慌张。「呃,手、手没有穿过去,幽灵应该是碰不到的吧?」
      「这次分辨出来了?」
      「你的重点为什么是放在我辨认出小未是幽灵这点?」
      「触碰的到也难免吧,传说中的超自然现象。」
      「你也说的太草率了吧,而且传说中是怎么回事?」
      目睹这幼稚的两人互相吐槽拌嘴,贵未得出了不确定的结论。「……感情…很好…?」
      「不,一点都不好。」月宫摇头否认。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9-05-11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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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3 10: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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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错觉,绝对是错觉。」风谷一再强调。
        …这种情况就是感情很好吧?连否定都是一致,好像非常有默契的搭档一样。
        「……有时候…意念重了点,或是体质特殊的人……都可以碰到幽灵。」贵未组织着词句作解释。
        「啊,那我就是后者了吧。」能感应不祥气息的特别能力,说实话还挺好用的,他至今都依靠这一点避开了诸多麻烦。
        虽然有些麻烦依靠这个还是躲不过的。
        「还有吗?」月宫向贵未问道。
        贵未诚实的摇了头。
        「那就走吧,去那个有问题的小鬼房间。」不再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事情上,青紫的眼瞳扫过贵未,月宫推着风谷往目的地行动。
        「哦、哦,等等!别推我啊!很难走欸!」
        「你走好一点就不会难走了。」
        目送风谷和月宫吵吵闹闹的离去,独自一人被留下的贵未,她白皙的脸上豁然绽放出一抹妖艳的笑容。
        「处理好了吗?」她看向隐身于墙后的男人。
        「当然好了,我办事的能力可是众所皆知。」男人回以虚假的微笑,眼神兴味的注视着贵未。「虽然那家伙的出现有点出乎意料,不过很顺利的照计划进行了。」
        「那就好,我很期待武哥哥的表现呢。」
        「倒是你确定要这副德性吗?」被称作武的男人,戏谑的审视她那身女孩子家的装束。「你果然有女装的天份啊。」
        “贵未”闻言只是笑了笑,同样虚伪的笑颜令人反胃。
      「这个……」
        看见门板上飞溅的血迹,由于尚未凝固而向下延伸,风谷的脸色有些发白。
        「看样子出事了,进去吧。」月宫没有迟疑便开门进入。
        「不会有人看到出事了还想过去凑热闹吧!」吐槽归吐槽,风谷还是跟了上去,他不放心月宫,也不放心自己单独一人。
        环顾四周和初次进入小铃房间同样的惨况,到处都是鲜艳的红色,让人看了倍感不适,浓重的铁锈味更令人恶心。
        「大概现在是事后吧,运气好没遇到凶手。」犹记当时一推开门就和失去理智的优子护士四目相对,月宫的心里升上少许庆幸。
        「至少不用那么提心吊胆了,小了呢?」风谷往周围张望,寻找那抹年幼的身影。
        一把掀开白雾的床帐,如预想中被遮掩的是了幼小的遗体。「在这里。」
        「呜哇!?小了也死了!?」
        「等等就会复活了,不需要大惊小怪。」和风谷相比,月宫的反应镇定许多。
        「就算这么说……」看见尸体谁不惊讶?除非是总和它打交道的侦探或警察,即便见过三次更为触目惊心的尸体,风谷在短时间内仍然习惯不了。
        如果能习惯这么不正常的状况,他一定也会变得不正常。
        了的面孔是前所未有的安详,犹如他自己迎向了死亡的怀抱,没有其他挣扎、冲突的痕迹,胸口插着一把亮晃晃的刀子,没有其他伤口因此判定为一击毙命。
        「……心脏被贯穿吗?」月宫沉思着,需要正面击中心脏并致命是件难事,用了安眠药物吗?望着那把刀子,他若有所思的将它拔了出来。
        那是一把有流线的手术刀,握在手里十分方便顺手。
        「手术刀?不是针筒吗?」优子小姐的攻击武器应该是注射器才对,风谷狐疑的问。
        「那就是另有其人吧,和小了之间有怨恨,又使用手术刀作凶器的犯人,估计是医生。」月宫看着上头反映出自己淡定的容貌,他理性的叙述自己的猜测。
        「医生吗……」上次是护士,况且这里是医院,和使用手术刀相符的身份就是医生,这个猜测听起来挺合理的,风谷也不好反驳。
        至少小了能够毫无痛苦的死去,这个想法让风谷更坚定一定要存活下来的决心,同情和怜悯只是一文不值的慈爱心泛滥,帮不了任何人,与其为小了的死亡感到悲伤和难过,不如实务点想想自己该如何解决困境。
        虽然他的首要目标是不成为累赘……
        「嗯?报纸?」风谷注意到桌面散落的文件,之前也有看过关于优子小姐的报导,月宫也顺势凑过来查看。
        【嫌疑犯医师森诚,用手术刀一举杀害少年病患,有杀人嫌疑的护士贝口小姐,于搜查过程中发现死于医院,研判是自杀,根据周遭人士的证词,两位是口碑极佳的搭档,无法想象德高望重的他们会和杀人案件有所牵连,甚至成为行凶的嫌疑人】
        “口碑极佳”……越是受到瞩目和爱戴的人,应当比任何人都明白慎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看在眼里,只要有丝毫差错都会成为不可抹灭的污点,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成为人们口中茶余饭后的话题,更何况杀人的代价远高于风险……
        一脸愁容的风谷突然用力捏了自己的脸颊,迫使自己打起精神继续搜索,他不能成为累赘,必须加把劲才行!
        看完这段新闻报导,月宫便快速抓住了关键字,名叫森诚的医师用手术刀杀了少年病患,他瞟向死去的小了,不出意外那所谓的“少年病患”应该就是他,反过来推想犯人即是森诚医师,而那位贝口护士还不清楚,不过他认为死因不会是自杀,死人不会说话,是保守秘密的最佳人选,嫌疑人自刎看在他人眼里等同畏罪自杀,可能是作为目击证人被封口杀害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9-05-11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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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脑中杂乱的情报,逐渐疏理出大致的原委、过程,那德高望重、口碑极佳的形容,让月宫联想到那对母子病房里数量可观的礼物山。
          「和你说的一样,凶手是医生。」风谷苦恼的说道。「这次又该用什么方法消除怨恨呢?」
          「那个先不想吧,不知道的东西想了也没用。」月宫偷偷将手术刀藏在背后的腰带,主导着下一步行动。「走吧。」
          「怎么觉得你说过最多次的就是“走吧”这句啊?」一无所觉的风谷嘀咕着跟了上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9-05-11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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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这是个找钥匙开锁的游戏,而不是消除怨恨的解谜吧。
            已经不晓得第几次找到钥匙后,面瘫的月宫默默在心里吐槽,并照上面的牌子找到对应的房间,钥匙的出现率实在太高了。
            【资材管理室】
            “喀嚓!”
            再次听见锁被打开的声音,一股强烈的腥味便扑鼻而来,让不怎么流露情绪的月宫也皱起眉头。
            「哇啊…又是一个惨烈的房间。」风谷难受的捂着鼻子,尽管和小铃、了的房间差不多情形,但明显这里的情况更为恶劣。
            血的味道非常浓郁,浓郁到让人反胃,遍布且尚未凝固的血液正不断下流,汇聚成血珠缓缓滴落于地面,除了惨烈就只有血淋淋一词能够形容。
            ……这是被血洗吗?
            「这里不是病房,所以这个样子不会回復吧?」风谷隐忍着刺鼻的气味,他很在意究竟怎么做才能造成这副景况,既然不是病房,就代表和小铃他们的状况并不相同,那么……「这是…谁的血?」
            「…说不定是院长的恶趣味,连棺材都有了,想想也很正常。」用稍显尖锐的眼眸环顾表面,月宫说出和想象中大相径庭的回答。
            「欸?真的吗?那这个院长也太……呃,我还是不要批评好了。」想到那个院长就是菖蒲的父亲,他赶紧住口不再多说,要是被菖蒲听见就失礼了。
            「觉得不舒服就待在这里等我吧,我身上可没有止吐的东西能给你用。」考虑到对方的感受,又看他有些苍白的脸色,月宫十分好心的建议道,即使脱口后又变成了不讨喜的发言。
            「不需要啦!我也要调查,不然感觉好像我都没在做事。」虽然也帮不上忙就是了…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只依靠月宫好,就算他很可靠,他也是有极限的。
            确实除了消除优子护士的怨恨,好像没什么贡献,月宫赞同的点点头,手上搜查的动作没有半分懈怠,娴熟且专业。
            铁柜上整齐排序的资料,因浸血导致纸页粘在一块无法阅读,浓稠的暗红色使文字辨读不清,持续搜索的风谷越想越觉得怪异。
            「我说……月宫,这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什么?」月宫翻阅着手上完好的文件问道。
            「这里应该已经荒废了吧?既然如此这些资料和摆设都会被移走吧?但是这里都维持着荒废前的状况哦。」搬家也会把家具和行李都打包带走不是吗?
            「因为倒闭突然来不及收拾吧,听说院长一家发生了命案,夫妻和唯一的女儿都丧了命,作为管理者的院长一去世,这家医院应该也支撑不了多久。」
            「命案?菖蒲和她的父母都去世了?那个犯人……」该不会是菖蒲的叔叔吧?不,家人之间不太可能会以刀相对,风谷立刻排除掉这个可能性。
            「还在追查,你有认真找吗?」月宫瞥向在另一个部分搜索的风谷。
            「当然有,我可是很认真的。」风谷不满的鼓起脸颊,注意到一旁堆放的杂物时,他获得了一项新发现。「啊,找到重要的线索了。」
            「什么重要的线索?」月宫闻言暂时放下手边的资料夹,好奇的靠了过去,随即也看见了那个新线索。
            微微破旧的木桶上有人造成的痕迹,血、抓痕,以及……一片突兀的“指甲”。
            「指甲吗?看来它的主人掉了不得了的东西。」大力到连指甲剥落的痛楚都能罔顾,一定是遇到了更痛苦的事吧。
            「…你的感想真是简单明了,它可是插在木桶的缝隙哦。」风谷心情很是复杂的看着那枚嵌在上头的指甲,完全不想把它拔下来确认。「指甲断裂的感觉一定很痛吧……」
            「大概是在逃命中,被徘徊的杀人魔追杀之类的。」月宫再次环视这个房间的布局,出入口只有一个,乍看之下没有暗道,未干涸的血液、断裂的指甲,却不见尸体的存在,他把视线落到那些唯一有可能的柜子上。「……风谷,你回避一下。」
            「欸?什么?」没听清楚的风谷不解的看向他。
            「…你可以去一下小了的房间吗?说不定他已经复活了。」为了使理由听起来具有说服力,月宫特意换了个说法。「你口才比我好,向他拗一些有用的情报吧,如果是他说不定会知道关于森诚医师的事。」
            「我一个人去?那你呢?」没有察觉月宫真正的意图,但风谷很高兴能帮上月宫,和后者过于直白的说话方式相比,委婉的问法确实可以套出更多情报,这让他意识到自己对月宫有所用处,而非一个负担。
            「我检查完文件就过去,要是发生什么就来找我,小了的房间就在附近而已。」
            「我知道了,那你快点哦。」风谷不疑有他的点头表示理解,照月宫所说前往小了所在的病房。
            「嗯。」目送风谷离去并确定他没有回头的打算,月宫才放心的转过头,看向那个只打开一半的可疑柜子。
            既然不是病房,也没有一样仿佛时间冻结的诡谲气氛,那么受害者就不会是幽灵,根据目前所收集的线索进行梳理,让这个房间溅满血的主人,便只会是外来的探险者,而这所谓的“外来者”……有绝大几率是风谷的“同班同学”。
            疑似是风谷熟人的受害者,如果再让那家伙看见自己的同班同学在眼前成为一具冰冷的遗体,大概状态会变得更糟吧,袭击、昏迷、受伤……他的历程也真是坎坷。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9-05-23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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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看见恢复清醒的风谷时,那双眼眸只有深不见底的迷茫,就和迷路的孩童如出一辙,知道家的地址却不晓得如何找寻,意识到这点的他,便尽量陪伴风谷避免让他不安,尽管分开搜索也不会离开太远。
              风谷……给他一种不注意就会随时消失的感觉。
              「真麻烦啊,让人不省心。」月宫如此叹息着,把手搭上了柜子。「那么,快点找到尸体和附带的线索吧。」
              「关于那个杀人魔。」
            「这样…就可以得到救赎吗…?」披着医生白袍的男性,口中吐出些微困惑和迷茫的询问。
              「嗯,可以哦,他们不是很痛苦吗?那就让他们摆脱疼痛吧。」和贵未相同外貌的男孩俏皮的笑着,坐在桌子上无聊的晃着腿。「所以诚先生不需要迷惘,这对他们是最佳的奖励,也是最好的结束。」
              「……结束…」男性喃喃说道。
              「诚先生认为死亡是什么呢?逃避、解脱?依我来看,死亡是更加神圣奥妙的,那代表着生命的结束,也象征下一个生命的诞生。」他温柔的声线像是罂粟,美丽又具抚慰心灵的性质,毒素却在暗自累积。「正因为死亡,生命才显得灿烂,每个人的一生都是注定为下次的人生衬托美好,所以他们一定能获得更好的未来。」
              「……」为了…未来、下一个人生,男人慢慢握紧手掌。
              男孩轻笑着,半跪在坚硬的桌面,纤细的双手捧住对方的脸庞,使他们视线相对,男人能清楚看见他眼中的真诚和善意。「他们也是这么希望的,所以拜托你了。」
              「——“灭掉让月亮发光的太阳吧”。」
            单独行动应该没关系吧?反正和月宫所在的资材管理室距离不远,遇上危险也能跑回去求助,更何况之前分开的时间更久。
              虽然不知道确切的复活时间,但门上的血迹已经清除,如同错觉般的干净,风谷把手探向门把时,一道和菖蒲、优子小姐不同的女声从里穿透出来,真挚却有些哀切。
              「拜托了,小了,不要放弃,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和森医师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相信我,一定很快就能康复的。」
              「……」握住门把的手停顿于半空,他认为现在不是进去打扰的时机,就在他想等上一会时,那扇门出乎意料的被打开了,风谷讶异的望着面前的了。
              「你在外面做什么?」了看起来非常不悦,声音也隐约透着愠怒,双眼更是如刀具尖锐,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呃、这个嘛……」完蛋了,小了好像很不高兴,风谷努力为自己近似偷听的可疑举动作辩解。「我是来问你关于森诚医师消除怨恨的方法,还有……想看看你的状况。」
              「消除怨恨那类的事情,菖蒲比我更清楚,还有,我已经说过不要再来了吧?你听不懂日语吗?还是要我用英文翻译一遍?」了阴沉着脸拒绝了风谷的关心和探寻。
              「欸?你会说英文?…啊、不是!我只是担心你的状况,而且…菖蒲也总是神出鬼没的,很难找到她。」风谷赶紧改口,现在不是惊讶小了会说英文的时候,他着急的解释着。
              「……我说啊。」了用那带着怒气的眼神瞪着风谷。「担心什么的,我一点都不需要,你想挥霍你的同情心和仁爱都无所谓,那种东西在这种攸关性命的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而且,说是担心我,这个担心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啊!我是真心担心你,虽然认识不久,你的个性又很不可爱,我还是真心为你担忧!」风谷想也不想的回应。
              「所以说了,其实不理我也没关系吧。」
              「欸?」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因为危急自己的生死,你根本不会想消除怨恨,只要自己没事赶快离开就可以了吧,反正这里的一切和你都没有关系。」了用类似反抗的语气平静述说着,即使他的眼中是反倒燃烧旺盛的怒火。「如果不是因为条件,如果不是因为必须活下去,你也是一样虚伪只顾着自己的利益、牺牲别人踏着他们的尸体往上爬的家伙吧?」
              听见了过分的解读,风谷也不由生怒。「我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就算看到自己的同班同学死在面前,她还总是欺负我,是个非常恶质的家伙,我还是会为她的死亡感到难过!」
              「但那只是你表面的想法吧。」
              「什么?」
              「你确实感到了难过,但其实你很高兴吧,总是欺负你的人死去了,看见她的遗体,你一定是这样想——“啊啊,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终于死掉了,真是活该”。」了微带怒气,特意将每个字读的缓慢而清晰,听在风谷耳里无疑是讽刺。
              对,讽刺,可是他无法反驳。
              在看见美浦凄惨的死状时,惊讶、悲伤、害怕,各种负面情绪一闪而过,但在最终残留的,是再简单不过却又残忍无比的感叹。
              ——“生命这种东西真是脆弱啊”。
              这种……事不关己的、仿佛局外者般的漠然,对前不久还好好活着向小杉撒娇的美浦同学,心中涌现的不是憎恨或是愉悦,只是一句再淡漠不过像是陌生人的感想,丝毫不把她的死亡放在眼底。
              不顾风谷更显苍白的神色,了火上加油似的继续斥责道。「你知道吗?这种人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9-05-23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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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杀了人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哦,冷静到看着自己亲手杀害的受害者,手上沾满了罪恶的鲜血,却只有“虽然很麻烦,但是必须把尸体藏起来躲避追缉才行”的想法。」
                「像你这种人,真的是恶心到极点啊,让人想吐。」
                “啪!”
                一声清脆的响音回荡于走廊间,由于没有其他声音而格外清晰,成功阻止了的批判,却也陷入空气凝结般的沉默,风谷一语不发的凝视着了,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了缓缓的转过头,捂着自己挨打的脸颊,疼痛如被火灼烧的火烫,拜此所赐,他终于能暂时冷静下来,瞳孔中的火焰只剩燃尽的灰烬。
                「……我希望你能理性一点,不要迁怒于我。」风谷隐忍着愤忿,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发怒,他知道小了只是因为“重演”导致心情不稳,极度需要发泄的对象,但是。「你这种任性很让我生气。」
                风谷悲痛的眼神深深烙印在了心里,痛心到让他产生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贝口护士的错觉,一样的不忍,一样的悲凉,再眨眨眼又回到了现实。
                「…………抱歉。」发觉自己在刚才做了什么好事,了不再注视他,而是别过脸移开目光,丢下一句承认自己失态的道歉,便关上房门将对方拒之门外。
                「……」风谷此刻的心情五味杂陈,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扉,最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残留下来的只有无限惆怅,而将自己反锁在内的了也好不哪去,他缓慢滑下门板坐到地面,眼中一阵恍惚。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了呜咽着抱紧自己,门外的人还未离开,只是静静聆听他的痛苦,明明哭的只有一个人,为什么感到悲哀的却是双方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9-05-23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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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门内的啜泣声,声音源自于那个坚强的了,之前强势的模样都只是逞强。
                  哭吧,尽情哭也没关系的,还有他能分担他的痛苦。
                  但是,他的痛苦又有谁会倾听呢?
                  慢慢抵上门板,风谷闭上了双眼。
                从口袋里翻找出皮夹,查看放在夹层里的学生证,“小杉奈由美”吗,身上穿的也是和风谷相似的校服,不知道风谷就读的学校也是不是“系川中学”。
                  月宫淡定的搜索这具头身分离的尸体,确信犯人所使用的武器就是锋利的柴刀,这名女学生其中一只手有指甲断裂的情形,可以确定她正是让这个房间染上鲜血的主人。
                  ……还以为又会找到钥匙,月宫再仔细的进行翻找,对她紧握的手掌里可能藏有什么很感兴趣,于是他花了点力气掰开她僵硬的手指,将那意外的物品取走查看。
                  「这是……?」这个东西他好像在不久前有见过。
                  那是一条浅绿却缝有黑色蔷薇的手帕,不自觉的联想到风谷用同样颜色的手帕为他清理血痕的那一幕,除此之外,他觉得这条手帕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附带着奇异的不明物。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感觉?月宫自己也不清楚。
                心情不是很好的风谷,也不想打扰闭门谢绝拜访的了,就算想询问关于森诚医师的事情,大概也得不到回应吧。
                  「……啊~我到底在做什么啊?彻底搞砸了!」风谷郁闷的靠在墙边,想着该怎么和月宫交代,发觉自己的肩膀被谁所触碰,他因而望往对方。「欸…?」
                  看见那和深陷怨恨当中的优子小姐极其相似的另一位护士,风谷在短暂迟疑后才反应过来赶紧跳开,但对方似乎没有攻击的意愿,只是伫立在原地。
                  ……不、不攻击吗?拥有理智?风谷胆怯又困惑的开口询问。「那个……请问…?」
                  绑着偏低双马尾的护士小姐,她仅是用那只剩两个骇人大洞的眼眶凝视着他,嘴里呢喃着什么,但声音太小无法听清。
                  「嗯?妳说什么?」
                  「……」
                  「那个……?」风谷困扰的搔着脸颊,这个人…应该是幽灵才对,非常的不配合啊,难道听不懂他的话无法沟通吗?
                  「……“光”。」对方轻声吐出这个熟悉的名字进行确认,嗓音和刚才出现在了病房里的女声极其相似。「你、叫作“光”?」
                  「欸?是、是的,妳怎么……」风谷一脸错愕和诧异,随即又感到疑惑,短时间里的表情变化十分丰富,他记得他们应该是初次见面,为什么这个幽灵认得他呢?
                  「…光,是个、好名字。」护士小姐拙劣且生硬的说着话,语句虽不通顺但能听懂表达,让他有种在和牙牙学语的幼儿对话的感觉。
                  「啊,谢、谢谢…?」继优子小姐之后,已经是第二次被赞扬名字,风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这是我的双亲给我取的。」
                  「……是呢、双亲。」护士小姐说出了奇怪的回答。「但,不是这次的。」
                  不是这次?什么意思?这下风谷不明白她的意思了,但比起这点,他有更在意的事。「那个…妳是刚才在小了房间说话的人吗?但是说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很相像,但是那个人说话很流利,真的是同一位吗?
                  「是我、没错,我是照顾小了的贝口,重演的时候不会、受到死后的状态影响,我的喉咙、有伤口。」贝口护士努力的解释,她抬高头露出颈部,脖子隐约有被割过的痕迹。
                  「啊、是吗?抱歉……」原来是这样啊,死法是被割喉吗…风谷怯生的瞧着她的伤口,是一条干净俐落却过于狰狞的直线。
                  「没关系,我想请你、帮帮小了,那孩子想要活着,但森医师…杀了他,死后、也被怨恨所束缚。」贝口护士耐心的说完这段对她而言叙述艰难的请求,很有诚意的向风谷弯腰鞠躬。「拜托了。」
                  面对贝口护士突然的拜托,风谷有点慌乱,但想到小了刚才不安定的状态,以及贝口护士的诚心请求,他还是答应了她。「一定的,就算小了很毒舌又没礼貌,刚才还当着我的面把门关上……但他没有恶意,我没有理由不救他。」
                  应该说…是不得不救吗?为了消除怨恨,从这里出去。
                  「…谢谢你……」贝口护士的语气充满了感激,当然在她恐怖的脸上是看不出表情的。
                  「不会,这是我该做的事。」风谷略微生硬的扯着嘴角,露出温煦却紧绷的笑颜,看起来相当紧张。
                  『如果不是因为危急自己的生死,你根本不会想消除怨恨,只要自己没事赶快离开就可以了吧,反正这里的一切和你都没有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条件,如果不是因为必须活下去,你也是一样虚伪只顾着自己的利益、牺牲别人踏着他们的尸体往上爬的家伙吧? 』
                  「……」回忆起了刻薄的批判,风谷的瞳色变得黯淡。
                  他会是……小了口中所说的“那种人”吗?他不确定,但至少现在的他还有能怜悯他人的同理心。
                  「我会…变成那样残忍的人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9-06-09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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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3 10: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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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好奇而进入废墟的人啊,对自己已经踏入陷阱毫不知情,只是想着一探究竟,能否见到传说中的怨灵,却没想到怨恨已经延伸出它的触角,捉住了那些可爱的探险者,将他们拉入深渊,怨恨化作影子随行,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好奇心真是害人不浅,如果不像那名叫爱丽丝的女孩,一样因好奇追上白兔,就不会跌进洞里遭遇一连串奇怪的事~」
                    男人愉快的哼着自己作词作曲的奇怪歌谣,拖着一个刚获得死亡恩赐的男学生遗体,鲜红的血液自伤口潺潺流出,于洁净的地面流下悚然的血迹。
                    「听说月亮无法自行发光,和在黑夜当中闪烁光彩的星星一样,都是借由太阳而发出光芒,如果没有太阳,月亮就会失去光辉,太阳是炙热的火球,世上的生物必须倚赖它生存,它散发着热气、刺目的光芒,如果抹杀掉太阳,是否就能夺走月亮的光华呢~?」
                    男人哼着有些走调又随性的歌曲,拿过一旁的工具箱,肆意摆弄着男学生的遗体,像是在设计一件艺术品,他将尖口锐利的木桩,用铁锤将其钉入手臂,用力的持续敲打,直至木桩发出穿透皮肉的恶心声响,牢牢固定在墙面。
                    「听说啊,那个诅咒的姓氏和具有保护意味的名字有所牵扯,真是有趣,这段缘分从很久以前就延续至今,这是一场闹剧吧,真是恶趣味呢~」
                    「黑蔷薇绽放的非常美丽,它的花语是憎恨和诅咒,过于强烈的情感依附在物件上,只要传达它就能将那份情感也流传下去,你憎恨着谁吗?怨恨着谁呢?那就把附有恨意的诅咒之物传递下去吧……」
                    「对方一定会,毫无保留的接受那份怨恨,被怨恨所侵蚀的宿主,将那份情感传递出去了,那一定是、非常美味又扭曲的恨意吧。」
                    男人窃笑出声,不知道是在嘲笑谁,又是在嘲笑何事。
                  当月宫搜刮完资材管理室的线索后,风谷倚在墙边等待的身姿便映入眼帘。
                    「为什么待在走廊上?被赏闭门羹了?」余光扫过紧闭的门扉,月宫状似平常的询问。
                    「这个嘛……」风谷心虚的转移目光,虽然的确是这样没错,但是……「呃,总之就是被说了不要再度光临,想知道什么都去问菖蒲…就是这样。」
                    「当初问过她有没有兴趣当向导就被拒绝了,行蹤不定很难寻找,也没时间也可以浪费。」尽管菖蒲待人有礼,又知晓许多关于医院的事,但缺点是她总是神出鬼没,想找她只能碰碰运气。
                    「不过你在那里有找到什么吗?」风谷将话题拉回蒐证上,他们现在急需消除怨恨的方法。
                    「没有。」月宫面不改色的撒了谎。「你读“系川”吗?在“彩之宫”附近的那所中学。」
                    「欸?是啊,你怎么知道?」风谷对他在这时提到就读学校而感到疑惑,况且他也没说过自己是“系川”的学生。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身制服很眼熟,好像看过而已。」月宫说起谎来毫不心虚,也难以看出端倪。
                    「嗯?是吗?」风谷对此仍抱有疑问,他认为在这种时候提起关于学校的话题有点奇怪,但想到月宫本就摸不着头绪的思维,也就放宽心不再在意了。
                    「风谷,这是你的吧?在走廊捡到的,手帕掉了都不知道吗?」月宫递出了自名叫小杉的女学生身上发现的手帕。
                    「手帕?」风谷闻言赶紧确认,但他那条浅绿色的手帕还好好的待在口袋里,上头还有依稀可见的血晕。「我的还在啊,那是别人掉的吧。」
                    「是吗?颜色都一样还真凑巧,还以为是你的。」晕开的淡淡血渍落入眼底,月宫对自己的直觉出错感到庆幸,为什么他会觉得这条手帕和风谷有关系呢?「上面缝着黑色的蔷薇,不是你的大概就是哪个女生的吧。」
                    「黑蔷薇?」风谷自心里深处感到怪异,相同的浅绿、黑色的蔷薇,他好像在哪看过这个搭配,可始终无法顺利想起,于是风谷便干脆的放弃了。「或许吧,是菖蒲吗?还是其他误入探险的人?」
                    「谁知道。」月宫淡定的回以一句,反正也不是重要线索就不再关注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9-06-09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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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怨恨,为何物?
                      其为一颗细小的种子,只需供给适当的养分、条件充足的生长环境,便能迅速发芽长出茎叶,那份恨意越是沉重,所盛放的花朵越是妍丽,最终在恰当的时机转瞬成熟,结出一颗颗甜美诱人的硕大果实。
                      有人说怨恨是种疯狂、是一种执念,有人说怨恨是爱的反义词,但恨与爱之间的牵扯总是难分难解,寄生于爱也好,堕落于恨也罢,每个类型随人的个性有所差异,重要的是,怨恨对自己而言,究竟代表着什么、又深沉至何种地步。
                      呐,你觉得、怨恨是什么呢?
                    「……所以…」风谷不是很理解的注视着月宫,期盼他会给予一个优秀的解释。「为什么是这里?」
                      不过令他失望的是,后者的解释极其简短,月宫如此答覆。「我认为很可能和森诚医师有所关联。」
                      不,就算你这么说他也搞不懂哪里有关联啊,风谷在心中表示理解不能。
                      再次审视起这间病房,最初感觉到异样的这间房间,那对母子还是一样不断咳嗽着,眼神空洞映不入任何事物,风谷对这里的印象并不深刻,仅是觉得氛围特殊又较显洁净,他只记得自己拿走花瓶里的玫瑰花,向月宫展示尚未枯萎的疑点,还有地上堆满了数量壮观的礼物盒,以及不论怎么呼喊都不会搭理他们的女人和男童。
                      好的,事情的过程是这样的:为了满足条件离开废墟,他和月宫马不停蹄的为消除怨恨的方法各处奔波,当然途中也遇到不少阻碍——事件当事人之一的了,由于情绪不稳拒绝探视,而被指名的协助人菖蒲又是行蹤不定,其他的幽灵更是在非常恰巧的时机神隐,于是在这种只能自食其力的状况下,月宫提议回到当初的病房或许能找到线索。
                      「……但是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和森诚医师扯上关系啊。」风谷仍然一头雾水,这对母子是由森诚医师负责的病人吗?
                      「你果然没认真搜查吧,那里不是有照片吗?」月宫指向柜子上摆放的相框,还不忘损一句他。「如果还是不知道就算了,我无话可说。」
                      「我有认真找啦,只是忘记而已。」
                      和月宫相处下来,风谷也渐渐了解一件事,月宫冷淡归冷淡,但是个体贴的家伙,只是应该正常或关心的话语,一脱口都会变得别扭,几乎三句里就有一句是在毒舌。
                      就当作另类的傲娇吧,虽然不太像。
                      不再琢磨于月宫的属性,风谷循着指示看向那张被裱框的全家福照,照片早已泛黄褪色,蒙上灰尘而模糊不清,成为病房里唯一正常随时间流逝的物品,相片上是那对母子,他们的笑颜灿烂如花,但另一人的长相却是无法辨读,唯有一身医生袍格外醒目。
                      「原来是一家人啊……」风谷喃喃着,用指尖隔着玻璃片摩挲那张相片,那位男性的容貌即使清去尘埃也看不清楚。
                      「好痛苦,好痛苦……」
                      「帮帮我,让我解脱吧。」
                      耳中传进他们细小的呢喃时,风谷不发一语。「……」
                      如果自己作为医生,家人被病痛所折磨,自己却束手无策,那实属是件难过的事。
                      「那么,来找找和之前那个铃铛有相同作用的道具吧。」月宫已经率先行动,准备展开月宫式的地毯式搜索,但顾虑到当时的情形,又对风谷多叮咛几声。「……如果找到了就告诉我,不要去碰它。」
                      「唔嗯,我知道了。」风谷大力的点头保证以增加可信度,他可不想再给月宫添麻烦,至少也要有些贡献,否则毫无疑问是个标准的拖油瓶。
                      说是知道但之后就会忘了吧,月宫敷衍的随便应了一声,表示收到了他的决心。
                      「不过我很好奇一个问题,要怎么确认找到的对错,不然根本分辨不出来吧?」风谷纳闷道。
                      就像铃铛发出的声音会让人迷惑,月宫迟疑后才缓缓开口。「…应该会有比较特别的感觉,毕竟是重要的道具。」
                      「特别的感觉是哪种特别啊?能感应吗?」风谷嘟囔着如果是不祥的预感倒还简单许多,但若是如此也就代表那个物件十分不祥,更何况获得铃铛时,除了铃声也没有其他特别的感触。
                      果然还是从铃铛着手吧,记得似乎是小铃的日记里有提过,是她的父母赠送于她的珍重之物,寄宿着对双亲能否到来探望的期盼、一次次因期待落空转变的失望、只有自己单独一人无法填补的寂寞,也承载着对优子小姐任性的歉疚。
                      那么对森诚医师而言,他所珍视、被寄予情感的物件又是什么呢?
                      ……大概…和家人脱不了关系吧,风谷至今仍想不通被敬仰的模范医师,为什么会做出杀害小了的举动,因为有特殊原因?说起来…不小心听见贝口小姐和小了的谈话时,好像说了小了有疾病在身吧。
                      『拜托了,小了,不要放弃,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和森医师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相信我,一定很快就能恢复的。』
                      『那孩子想要活着,但森医师…杀了他,死后、也被怨恨所束缚。』
                      「……」风谷手上翻找的动作越来越慢,翠绿的瞳孔盛满疑虑及忧愁。
                      严重到让好胜的小了放弃治疗,不对未来和人生抱有期待,也只可能是至今还没有药物可以医治的绝症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9-06-30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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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中浮现了坐在洁白的病床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如此真实的想象,风谷赶紧大力的摇摇头,把刚才的胡思乱想全部驱赶出脑内,强迫自己安定下来,不要东想西想,给予想象力发挥的空间。
                        “不要多想”。
                        “不要猜疑”。
                        那是别人的怨念,与他无关,所以……不能去管,不能去想,不要擅自去想象别人怨恨的场景,他已经自顾不暇,不仅要尽早离开这个废墟,还必须帮上月宫的忙不成为累赘,光是杀人魔出没、同班同学的死亡,他就已经非常头疼了,不能再为其他不需要的事情给予关注,甚至是延伸。
                        “不能多想”。
                        “与他无关”。
                        『为、什、么、呢?』
                        「欸?」风谷瞪大眼睛,翠色的瞳孔延伸出细长红丝,自久未触水而干燥的嘴唇发出一声疑惑。
                        『为什么会觉得与你无关?』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那是小了和森诚医师之间的怨恨吧,他只是想消除这个怨恨达成条件而已。
                        他的手指变得僵硬,紧紧握住手中的被单,在上头抓出可怖的碎纹,宛如利爪留下的抓痕。
                        『不对吧,只要和怨恨有关的事情,就一定和“你”有所联系,比如:你旁边那位月宫星也;再比如:那三位可怜遭受报复的同班同学。』
                        『连“你”自己也怨恨着,不是吗?』
                        ……不是的。
                        『怨恨着,一直怨恨着,但是不知道怨恨的对象。』
                        …不是的。
                        『那时候被那两个幽灵称赞了吧,“你”的“名字”,就没有想过哪里奇怪吗?』
                        没有、完全没有…!
                        『“光”,这是个好名字呢。』
                        『在黑暗之中,也能闪闪发亮的,指引人前进不会迷失方向。』
                        『对吧。』
                        「“吵死了”。」
                        ……?
                        月宫似是听见了细微的声响而转头查看,那对母子依然喃喃着痛苦、解脱之类的片语,靛色的眼眸穿透过他们,映照出那抹停顿的绿色。
                        「怎么了,风谷?」错觉?月宫确认似的向风谷问道,但对方似乎没听见,一动不动的一直伫立在那里,手里抓着被单,大概是在调查床铺吧。
                        即使连床都调查可谓细心,但风谷一声不吭的僵站在原地,让警戒值原本就濒临边缘的月宫察觉不对劲,他尝试再呼唤一声,依旧没有得到反应,于是他直接踏步向前,扳过风谷的肩膀查看他的状况。
                        「……喂,风谷。」在风谷的脸庞落入眼底时,一道讶异瞬间掠过冷静的眼瞳,心中悄悄躁动的担忧浮现表面,像滚水里的食物咕咚咕咚的在水面翻滚。「你在哭什么?」
                        风谷只是呆滞的凝睇着他,如翡翠光芒四射的眼眸,此刻盈满泪水而波光潋滟,动作像被刻意放慢般,泪珠从悬挂的眼眶掉落,流下白皙的脸颊,细长的睫毛轻轻眨动,小小的泪珠悬在上头使其湿润,模样看来惹人怜爱,又宛如美丽的一幅画作。
                        「……」月宫倍感疲惫的深吐出气,状似苦恼的按着额头,压抑自己随之起伏的情绪。「发生什么事让你哭了?你不说话我也不知道啊。」
                        月宫抽出暂时安置于口袋里的手帕,轻捧住他的面庞,温柔的替他擦拭脸上的泪水,青紫的眸色里只倒映出深绿。
                        「……」
                        「……谢谢。」风谷没有反抗,只是对月宫浅浅一笑,眼眶仍旧湿润使他看起来像是喜极而泣,笑颜也格外柔和,犹如一朵盛开的花朵。
                        月宫的双目也不禁因而变得温和,嘴角微微勾起。「…嗯。」
                        「……那个,抱歉啊,月宫。」风谷歉疚的移开视线,显露的愧意增添他不少脆弱,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关注他、安慰他。「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还来不及出声询问哭泣的原因,月宫便眼睁睁目睹风谷噙着笑容,就这样毫无预兆的直接昏倒在他的面前。
                        「…风谷?」
                        「喂!风谷!!」


                      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19-06-30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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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1
                          老实说,我不是很愿意参加这种无趣的密室逃脱鬼抓人游戏,而且还是和不太喜欢的人一起游玩,但我也同时也了解到一件事——年轻的少年少女们,总是好奇心特别旺盛无处发挥,难道不知道这种行为容易作死吗?谁会那么无聊到传闻中闹的沸沸扬扬的灵异景点来场刺激的探险?
                          好奇心可是致命的,难道没听过“爱丽丝梦游仙境”吗?虽然大致的剧情我都忘光了,连作者是安徒生还是格林童话也没印象,但我至少记得一个叫爱丽丝的女孩,因好奇追寻白兔,而不小心掉入异世界的片段,这个故事告诉世人好奇心的危险。
                          一个熟悉的少女进入视野范围,不过不是故事中的那位爱丽丝,如记忆中相同茶褐的秀丽长发,优雅笔直的背影,唯一不同的是她似乎因害怕在瑟瑟发抖,和平时的高傲有所差异。
                          真是凑巧,倒楣鬼二号出现了,顺带一提,倒楣鬼一号是死在厕所那位,记得是叫作美浦美玖来着,喜欢撒娇又自称美美的孩子,我也不太喜欢她,更不明白这种只会撒娇依靠别人的人为什么会受欢迎。
                          莫非是受到依赖会产生优越感?还是娇声可爱的样貌让人放不下心?真无法理解。
                          我偏过头望去附近那抹专心一致的身影,一句话都不交代,毫不犹豫的抛弃队友追上那位渐渐远去的少女,话说在前头,我可不是见色忘友,只是把队友和单独一人的少女放在一起作比较,得出了较为恰当的选择而已。
                          如我所想,那个少女蜷曲着身子倚在角落,哭泣的模样煞是可怜,寻常人见了通常都碍于不忍心而伸出援手,可惜我并非善人,当然也不是罄竹难书的坏人,只不过她若是想依靠我,就会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羊入虎口…这么形容好像不太对,虽然意思正确但不太合适,好像我做了什么坏事一样,但我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词汇。
                          我的出现惊吓到面庞泪痕交错的她,我可没有刻意不发出声响或放轻脚步去试图惊吓,困惑、混乱、慌张,我从她眼中获得这些情绪,不过倒有种精神病患的既视感,看来她已经严重到疑神疑鬼了。
                          我告诉她一个叫作冈部的人先前追寻过她,这个名字我很熟悉,那个孩子总是抱怨着受到他的欺负,于是也因此,那个冈部润一就成为了倒楣鬼三号,虽然他没有哪里值得可怜和同情,那是他应得的报应。
                          我唐突的举动似是让她感到畏惧,说的也是,突然抓住她拉向自己的怀抱,又在耳边低语不要逃跑什么的,感觉就像是佯装好人的反派角色,不过……
                          只是被杀人魔拿柴刀追杀,又发现自己的朋友惨死在厕所,妳的心理承受压力是不是过于薄弱了?明明平时挺精明的,这时智力就下降了,分辨不出我的差异,虽然不用浪费脑力思考也晓得,她因未知的恐惧饱受折磨,聪慧的脑袋已成了一团浆糊。
                          我不同情她,也不怜悯,甚至连施舍都吝啬,她原本就是仗势欺人的个性,认识她的人看到她这副样貌一定嗤笑不止,庆幸妳遇到的人是我吧,毕竟我对妳狼狈的模样没有任何感觉。
                          「小杉同学,把眼泪擦一擦吧。」不然这不得体的样子真让人看不下去,我没有把后一句话说出口,也不敢想象她泪水和鼻涕相互交融的恶心情景,于是抽出暗袋里的手帕顺势递给她。
                          那位少女——小杉奈由美接过后,出乎意料也十分无奈的,我眼睁睁目睹自己的手帕被她狠狠蹂/躏,这个画面实在是太“美好”了,连我都感到于心不忍,发现她还想把那惨兮兮的手帕还给我时,我当然摇头拒绝,我实在不敢收下它,何况这原本就是要赠送于她的东西。
                          我向她提议往回寻找那位倒楣鬼三号,那位好不容易找到失散的友人,却被当作可疑份子果断抛弃的冈部润一,她微红着眼吸着鼻子,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排斥和厌恶,但迫于孤独一人的害怕,也不敢闹脾气赶我离开。
                          我的个性并不歹毒,只是有恨必报罢了,礼物给了也交流过了,我便以寻找逃脱线索的理由让她加入搜索行列,这时的她倒是愚钝好骗,对我的话完全不疑有他,明明平时气焰嚣张又跋扈,现在却简直像被拔掉毒牙的蛇,没有丝毫威胁性,确认她照我所说的行动后,我便干脆的抛下她将她扔在原地。
                          已经没有价值了。
                          要两边跑实在有点为难我,所以我就放弃了小杉奈由美,这时我又看见了原来的队友,似乎已经搜索完毕,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一出门就遇到了分开行动的那个孩子。
                          这对组合真不可思仪,让我有种幼儿园教师带着好奇儿童的既视感,我一直跟随他们,别误会我有跟蹤或偷窥的嗜好,我只是没事做而已,由于近似幽灵的状态不需担心被察觉。
                          将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我不禁感叹他们吵吵闹闹的相处模式,才刚初见认识不久,关系就已经十分融洽甚至有了默契,像表演相声你一句我一句的接续下去,不过想想其实也挺正常的,一个冷静毒舌,一个活泼吐槽系,这两个人的性格不仅互补还有共同点,可谓一对好搭档。
                          那么,接下来会变成怎样呢?
                        听到那串耳熟的铃声时,许久未闻的熟悉感如浪潮汹涌而来,唤醒我尘封悠久的记忆——
                          『寄宿了强烈情感的物件,只要轻轻摇晃就会产生波动。』
                          『那份情感所牵扯的对象,一定会听见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9-07-17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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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快点来吧。』
                            『来到这里。』
                            『来回覆这份、无比炽烈的情感。』
                            使我忆起的,是我那庄严的父亲的教诲,寄予深意之物如何唤来召应者,以及我亲爱的妹妹低声默念着祷词,伴随动人心弦的铃声,成功后向我展露出的绚烂笑颜。
                            真是久违,我还记得那时的自己也向她回以微笑,我讶异自己过了这么多年,依然能记起这些细节和片段,没有随棺桶深埋于地,覆上一层厚土。
                            回忆结束,召唤的仪式完成了,但也恼怒了那个人。
                            虽称作恼怒也没有愤怒的情绪,只是嗓子喊比较大声而已,我猜想那个孩子会挨一顿骂,依那个人的个性果然如此,我再次为那个人表以同情,带着没多少贡献的拖油瓶真是辛苦你了,尤其这两人之间的怨恨因果又纠缠在一块,我替可怜的他进行了一场短暂的默哀。
                            那孩子很不稳定,不如说一直处于波动剧烈的状态,尽管容易胡思乱想困扰自己是他的天性,但终究是为了职责所衍生出的枷锁,妄想逃离就越是被束缚。
                            他已经发作过许多次了,从来到废墟时算起,次数比以往多的惊人,被关在充满棺材的奇怪房间那次、碰见杀人魔被击晕而意识模糊那次、发现同班同学渗人的死状那次……情况并不乐观,总是每况愈下没有好转。
                            虽然被关在有杀人魔的废墟和幽灵“友好”相处,精神状态会良好才诡异吧。
                            即使他胡思乱想后又努力自我催眠快速恢复正常,那些繁杂的想法也只是暂时被遗忘,仍旧会缠绕于身回响在耳边,思及此,我想起了被我果决抛弃的小杉奈由美,虽然抱歉但也没有办法,我只有一个人无法同时兼顾两方,再说我一向和自命清高的类型合不来,不过就算帮了她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头身分离的死状确实罕见,但那个杀人魔若是想掩藏尸体,手法也过于拙劣了,任由柜子卡住开了一半,怎么看都觉得可疑,是在无声邀请人去调查吗?既然担心追查想洇灭证据,索性分尸还比较方便搬运,再者,美浦美玖的遗体都大剌剌的放置在厕所里任她腐烂了,再藏起来也只是多此一举。
                            发现那个人意图独自调查支开那孩子,大事不好了,他从小杉奈由美手上找到了我赠送的手帕,柔和的浅绿色、亭亭而立的黑蔷薇,如果这是游戏里的内容,我想介面一定会出现game over字样。
                            真不愧是月宫星也,能如此自然的替自己立死旗,我深感佩服。
                            寄宿强烈情感的物件,那条手帕仍残有施加者的怨念,情势急转直下变得糟糕透顶,若是不扔掉它就会惹怨上身,只要施加者的怨恨永不消散,那股恨意便会无针对性的不断传递。
                            那个人似乎以为手帕是那孩子的所有物,但凭他的聪明程度,不可能会发生误认,是在怀疑吧,小杉奈由美和那孩子的关系,以及——正处于逃命状况的人,为什么死时手里会揣着手帕,况且上头没有血迹,能否决止血的可能,或许这是和杀人魔有关的线索。
                            看见那个人没有把手帕交给那孩子转移怨恨,看来是不希望把危险过渡给他,那股恨意的沉重,连他都能察觉此物极其不祥。
                            那孩子的心理状态更加严重了,因为那个饱受煎熬而将一切过错付诸在他身上的男孩,深陷于枷锁之中,翡色的瞳孔不断颤动着,从外缘逐渐往里渗透,似要将翠绿吞噬殆尽。
                            「怎么了,风谷?」
                            我惊讶的挑起眉,目睹那片即将占领敌阵的艳红迅速退去,归还原本闪耀的翠绿。
                            ……能使他冷静下来的,也只有那个人吧。
                            『照亮一切驱走黑暗。』
                            那孩子的记忆朦胧浮现,我感觉到怀念还有些许的安心。
                            『“光”,这是你的名字。』
                            那孩子绿意盎然而充盈生命力的眼眸,凝结出泪珠自眼眶滑落,他在哭泣,却不晓得为何哭泣,仅是茫然的望着那个人因此不解的神情。
                            「发生什么事让你哭了?你不说话我也不知道啊。」那个人拿出那条手帕,动作轻柔的替那孩子擦拭。
                            「……」那孩子抿着唇,然后扯开一笑。「……谢谢。」
                            看到他泪光闪动的笑颜,那个人也微微扬起嘴角。「…嗯。」
                            可惜如此格外温馨的画面,在下一秒被那孩子突然的昏倒硬生生结束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9-07-17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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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唠叨时间:
                            本篇番外采原创角色第一人称视角,补足了正篇月宫和风谷视角所没有的事情,当然选择用第一人称也是刻意的,要是用第三人称就会晓得性别暴露了这个神秘人的身份,不过仔细看的话,不难推敲出这个人的性格,最后还是一样提醒大家要注意时间线和细节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9-07-17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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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03 10: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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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叩、叩、叩!”
                                规律却焦急的敲门声穿过轻薄的门板,过了一会那扇门才悄声打开一道缝隙。
                                「……怎么回事…?」了面带犹豫和内疚,万分不解的望着月宫,难得没有任何驱赶的过激行为。
                                月宫背着不知道发生什么的风谷,额边冒出的汗水和渐渐平复的喘息,无不表示他是背着风谷一路跑来。
                                「帮我、看好他——」
                              沉浸于温柔的气氛、脆弱而灿烂的笑颜尚未脱离,下一秒的变故让眉眼格外温和的月宫也反应不及,极其突然的,上一秒还向他边哭边笑的风谷,就这么唐突的在他面前倒下。
                                无法跟上这突然的变故,月宫在短短几秒发愣后,张着可青可紫的靛色眼眸,才终于意识到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总是一副冷淡的月宫,眸底显现过一线真实的慌张。
                                「…风谷?风谷!!」
                                冷静的姿态因此时的突发事件而产生裂纹,自从遇到风谷以来,他控制面部表情和情绪都不是很完美,扩散于心中的是大片的焦急和惊惶。
                                确认风谷只是再度昏过去,月宫莫名紧绷起来的神经忽然松懈,他感觉胸口的堵塞感刹那间消失无蹤,那是极度紧张过后的放心,但仍心有余悸,像全身被抽走力气般,他整个人跌坐在地,急促的呼吸转而平顺。
                                还活着,还有呼吸。
                                …幸好,真是、幸好。
                                他认为自己都要被风谷吓出心脏病了。
                                太好了。
                                月宫甩甩头让自己恢复镇定,急忙用各种方法尝试让风谷苏醒,即使避免了最糟状况的死亡,昏迷仍是不争的事实,他还不能为此掉以轻心。
                                「风谷、风谷!」摇晃、摇晃再摇晃,呼唤、疼痛刺激都不起作用。「……完全昏过去了吗…」
                                很好,被袭击两次,昏倒已经三次,这家伙是想要刷新纪录吗?但他对风谷毫无预兆的昏倒没有多少把握,大概和莫名哭出来的原因有关,难道他又碰到像铃铛的关键性证据?不,那些事情之后再想。
                                月宫扶起失去意识的风谷,后者整个人软绵绵的不好控制,月宫将他背在背上,随即便诧异的抱怨起他比起一般中学生更显瘦弱的身材,这家伙是女孩子吗?怎么体重特别轻?
                                确定风谷不会突然往后方各处倾倒,月宫便抓紧时间往目的地移动,他不能将他扔在原地,更无法坐视不管,不过达成条件刻不容缓,他也不能看着他直到醒来,尤其在这座有怨灵和杀人魔游荡的废墟,不论哪处都称不上安全。
                                经过深思熟虑得出的办法,即是央托没有危险的了,风谷需要照顾,而若是了拒绝,优先的备案就只会是当初遇到风谷时那些房间里的棺材,那是最好躲避危险的藏身之处,反正都躺过一次了就当累积经验吧;至于接受的话,只要担心小了能否在“重演”前藏好风谷,当然,如果风谷清醒了应该也不会随意乱跑。
                                必须消除怨恨满足条件,让这件事快点完结,比起回家和报警,他最先顾虑且期盼的,是让风谷得到救治和检查,他才不信挨打两次又昏迷三次不会有事。
                                为了风谷坚定自己更绝对要逃离废墟的想法,尽管此刻只有他独自一人面对,尽管担心风谷,他也不得不向前迈进。
                                刚才那间病房里里外外都找过一遍了,几乎是要掀了地板的趋势,可仍然没有发现能消除森诚医师怨恨的关键,除了上锁以外的其他房间,也无一例外详尽搜查完毕,但也没有对应钥匙的蹤迹着实让人头疼,别馆、院长室……还有其他上锁的地方吗?正在思索自己该如何进展下一步时,显眼的萤光不禁使他瞠大双目。
                                亮着莹绿柔和光芒的电子萤幕,和先前刺红的“手术中”不同,显示着“手术完毕”的字样,遮光的白帘依旧是染血的状态,月宫之前曾认为此处可疑而尝试调查,却无法打开帘后的大门顺利进入。
                                已经手术完毕的手术室,像在无声邀请人进入探索。
                                ……就是这里了,也只可能是这里。
                                月宫带着坚毅的决心,毫不犹豫的拉开帘子,打开那扇意料中已开启的门,就算危险也必须前进,他没有任何退路,只能往未知的领域勇往直前。
                              「……」了心情五味杂陈的望着占用自己病床的风谷,大致的情况从月宫那听了一些。
                                原本为自己一腔愤怒的任性波及到无辜的风谷而懊悔和愧疚,听见敲门声时,他还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应门,如果换作平常他根本不想加以理会,但是他有错在先,就这么一个字、一次面都没有便直接忽视,似乎也对不起风谷,在一番深思后才下定决心面对他,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无预兆昏迷,而且之前还有过同样的经历…这家伙到底是多虚弱啊?但碰到这种连环不幸也没办法,了的视线从风谷残留泪痕的睡脸移至额头,在柔软细碎的发丝堪堪覆盖之下,是一个被简单包扎过的伤口。
                                「……」一定很辛苦吧……了感到自责和同情,他在前不久竟然对一个伤患发脾气。
                                就在这时,于月宫登门拜访不久后,门外又传来了敲击声。
                                这个时候?是菖蒲吗?但是那个家伙也没有礼貌,每次都是直接闯进来莫名其妙的要找他聊天。
                                「…抱歉,我累了,谢绝拜访。」了无奈的说道以此打发来者,但那扇紧闭上锁的门却没有回应他的期待。
                                “喀嚓!”锁被解开的声音。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9-07-29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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