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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歌声诱霍】流转的旅途(明台&顾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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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段子
全金属外壳:emmmm,我居然把量子纠缠提前了十几年。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jpg
爱因斯坦(从坟墓里爬出来):**,劳资和上帝下棋正杀得爽,就被打断!据说有人篡改我发现量子纠缠的年份,难道当年我没有注册知识产权?埋头找资料.jpg
得找个好律师打官司!埋头找资料.jpg
顾清明老爹(从坟墓里爬出来):多大点事也值得大惊小怪!!不就是个量子纠缠吗!为了我儿子的终身幸福,说,是缺人还是缺钱?打电话.jpg
建几个粒子加速器给小爱,开足马力整!!!
顾清明:爸,你建粒子加速器干嘛?还嫌我们夫夫两地分居时间不够长吗?明台都已经调到冥王星去了,你还嫌不够远啊!打电话.jpg 一脸怨妇相.jpg
明台:指挥中心,指挥中心,请求通话!一脸焦急.jpg
指挥中心:收到,收到!请讲。塔台T脸.jpg
明台:请求收回把我调离太阳系的命令。我申请退役!**,劳资太阳系时间150年没有和老婆团聚了!
指挥中心:长官,申请请走正常程序!再重复一遍:申请请走正常程序!塔台T脸.jpg
明台:**,申请正常程序审批要等十年。劳资不干了,直接走人!!!!怒砸屏幕.jpg
指挥中心:各空间站注意,各空间站注意!!!元帅明台从空间站叛逃,下落不明!!!通缉照.jpg
顾清明(对月):明台,你在哪里?西施捧心.jpg
明台:绍桓,等我!回头,几十万反叛大军.jpg
一片血雨腥风.jpg
地球最高统帅:小爱,在坟墓里躺着冬暖夏凉,你出来搞什么事!你一个搞理论研究的,怎么干起居委会大妈的活!吃药.jpg
爱因斯坦:这锅我不背!爬回坟墓.jpg
外星人:emmmm,你们地球人都是戏精!迟早药丸!吃瓜表情.jpg
双明牛郎织女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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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
“绍桓,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
他看到明台还是小团子样,捧着一个姜黄纸包兴冲冲地向他奔来,止步不及直撞到他怀里,顺势把纸包塞给了他。纸包如个小暖炉似的把他的胸口唔得滚烫。真是热啊……
他被胸口的滚烫热得醒了,脑中一片空白。一堆蚊子在头顶嗡嗡转悠,大蜻蜓沿河床盘旋,铿锵的振翅声划破空气,震得他清醒了几分。怀里的热源不安分地动了一下,喃喃低语着什么。
“什么?”顾清明问道。手摸到明台的脸颊,顿时一惊,忙搂住明台侧身做起,仔细端详。细瞧又是一惊!薄薄月光下,明台双眉微蹙,脸泛潮红,牙关打颤地往他怀里钻,干裂的嘴唇微启:“姆妈……姆妈,冷!”
他心头钝痛,忙搂紧了明台往怀里带,把自己的脸贴在人面颊上,那面颊烫的惊人,烧得他胆颤心惊。惊惶失措了一阵后他生出几分镇定来,仔细地将明台的头枕着他的腿躺好,又从怀里摸出一小盒万金油,打开盖子用手抹了膏脂准备往人太阳穴上涂。手抚上去前停了停,俯身在人额头上亲了亲,又亲了亲脸颊,抵住人滚烫的额头轻声说道:“明台不怕,涂上凉凉的,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说罢脸微微离开了些,用指腹慢慢揉搓明台的太阳穴,而后又抚上那微蹙的眉头,两手指腹缓缓按压,由眉心往两侧拨开,再依次往发际去,几次后停手,怕时间太久皮肤会破。又用手指残余的膏脂在人中处抹了抹。似乎是这刺鼻的气味入了脑,明台竟醒了。
男孩微微抬了抬眼皮,又闭眼,用略带干涩的声音说道:“绍桓,我是被你揍了一顿么?……浑身酸痛得很,胳膊都抬不起了!你……你……我不过就是……”说到后面没了底气,嘟喃道:“小家子气!”
他哭笑不得:“我打你做甚!”说着拿起明台的手,用指端指甲捻掐人的五指节。
明台现下连个指头都懒得动,只好任人揉捏,嘴上却不饶人:“还说没打!这会儿又掐上了!哎哟,哎哟!谋杀亲夫啦!”
他气结,耳尖红透了,手上动作也加重几分:“对,掐死你!”
“疼!你这蹩脚大夫……哎哟!好绍桓,你饶了我吧!”老虎成了病猫,焉能不服软。
“你忍忍,马上好了。弄完我们就回去。”他手上力道不减,温声说道。
“忍不了!”明台有气无力地说道。心念一转,眯了眯桃花眼,又道:“往日里疼病大姐都会把我搂在怀里亲,亲过病痛就减几分。你也亲亲我,没准儿就不疼了!”
他闻言呼吸一滞,心漏跳一拍,妍红自耳尖攀爬上脸庞,若桃花烂漫,灼灼其华。眼波流转间,视线自五指节处移至明台的眼,人兀自抬眼看他,视线很短,瞳孔里似有银河纠缠,绯色的脸露出疲态,眼角烧的通红,微微带些促狭的笑,这般模样令他沉迷,直叫他看一世也甘愿。他彷徨于灵魂深处的鼓噪,仿佛每个毛孔里都充斥着雨后香杉的气息,丝缕纵横缭绕,氤氲着他,羁系着他,那深埋的情愫如这山里的春笋,深根宁极;春雷乍响,破土而出。他颤栗着俯身用唇在人滚烫的额头上轻碰了一下,定了定,又贴上了人的脸颊,用舌尖轻舔了一下,闭了闭眼,延宕片刻,略微起身,慢慢地用食指碰了碰自己的唇,随即点在明台的唇上,指腹擦到那干裂处,蹭了蹭,又似感到什么,遽尔收回,转而附掌于人前额,轻问:“还难受么?”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然视线再度交缠那一刻,眼底翻涌出一丝脆弱的青涩。
成堆的蚊子仍在他们头顶打转,如一片黑压压的乌云,草丛间传出树蛙低哑的叫声与鸣虫的浅吟低唱,还有两颗心翻滚碰撞迸发出的声音,雀跃、羞涩、隐秘。
“更难受了!”半晌明台闷声道,黏住他的视线仍滚烫。说着握住他放在额上的手拿到嘴边,舔了舔,而后狠狠地咬了上去。
在人靠过来的时候,明台一只手紧抠着草地,另一只手紧抓着顾清明的衣角,眼一眨不眨盯着眼前人,感觉到面颊处湿润柔软的碰触,浑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涌;当人食指摩挲着自己的嘴唇时,男孩再也耐不住,嘴唇轻启,用自己的舌头在人食指上打了个漩,欲进一步动作时却落了空,心下恹恹,欲罢不能。无奈此时浑身骨头都疼,头昏脑胀,像是全身零件被打散了一般,哪里都不对劲。只恨眼前人太可恶,只管点火不管灭火,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才解气,遂试了试牙口利不利。
顾清明被咬的大声呼痛,忙抽回手,眼泪都快下来了。明台不解气地斜睨他一眼,恨声道:“扶我起来!”
“你要干嘛?”顾清明忙道。
“回(干)家(你)!”明台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阵清扬的调子自不远处传来,婉转悠扬,间或传来人声,两人俱是一怔,互望一眼又飞快转头,试图藏住眼底的窘态。
“嗯,回家。”
顾清明收拾心情将明台扶至半坐,自己准备起身,未料身形晃了晃竟是没起来,那边明台也杵着手肘准备起身,却不料手肘一软又砸了回去,饶是草地松软,也砸了个眼冒金星。两个人面面相觑,遽尔大笑出声,空气中幽微的紧绷感随着笑声荡漾开去,两只笨拙昆虫收回了相互试探的触须,簇拥着向坡顶爬去。


2025-12-06 09:4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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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额……
我怎么还在写这里,深深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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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改成写大纲文,多快好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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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的太少,还是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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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必更的,绍桓生日快乐🎂
(接上)
接近小道时明台已力竭,冒着虚汗,腿脚打颤几乎站立不住,眼见近前有株灌木,便拽住,欲借力上去,怎料手一触便如蜂虿蜇蠢。男孩一声惨呼,立时缩手,身形一斜,若非顾清明扶住,恐已摔下坡去。
顾清明见如此变故,惶然道:“明台,怎么了?”
明台本就伤病交加,那一瞬痛得舌根都打了结似的,听到人微颤的问话,强打精神摇了摇头,将受伤的手背到身后。可那痛虽在手掌,却如蜂虿蜇蠢直钻四肢百骸。男孩再也忍耐不住,爬上小道后跌坐地上,浑身汗如雨下,整个脸都纠结在一处,已是痛极,偏偏这痛里又掺着痒,令人抓心挠肝。刚想抓挠便被顾清明发现了端倪,抓起男孩欲藏的手细瞧,只见一只手掌又红又肿,也顾不得心疼,忙问缘由。明台当时昏头杂脑,哪里知晓是被虫蜇还是被植物刺的,只指了罪魁祸首的位置给顾清明看。
他忙去细瞧,看清那丛灌木是荨麻,心里又气又急,抓着明台红肿的手往自己的头发上蹭。
“啊……!疼!……”明台懵了,有这么折腾人的么!
“你忍着点儿,用手在我头发上蹭,可以把扎到手上的蜇毛蹭掉。”他答道。这倒霉孩子平日里看着挺机灵,怎的就不辨菽麦!荨麻也是能随便抓的么!!顾清明扶额,思及明台强忍痛痒的模样,心中又是酸楚又是绵软。
“你这蹩脚大夫的法子真管用么?”明台咬着嘴唇将五指插入顾清明的头发一通乱抓乱揉。
“绍桓,还难受!”男孩说着又去揉搓自己的头发,转眼又是乱草一堆。
“绍桓,还是又疼又痒啊!啊……”不可言说的苦痛煎熬着明台,只觉得自己快要炸了。
“仅是把蜇毛去了,症状不会那么快缓解……额,倒是有个法子可立时解了这症状,可……”他踌躇起来,一时不知如何启齿,神色也颇为古怪,像是在思索什么。
“什么法子?”男孩揉着自己的头发闷声问道。
“将患处对着明火烤热可解,也可用温开水加少量盐洗患部,约小半个时辰可解。只是……”他用帕子给明台擦汗,欲言又止。
“只是现下都行不通是吧!嘶……这蜇人草怎的如此毒辣,回头我就给它连根刨了!绍桓,扶我回去吧。”明台挠着头虚弱地说道。
“还有一种解法……”他犹豫了一下,倾身凑到明台耳边低语。
“……”明台目瞪口呆。
“顾清明,你……你……你就是变着法儿的戏耍我!”男孩感觉再也不想理这人了,欲甩脱顾清明自己起身。
他眼看着明台煎熬,只恨不得这苦痛自己受了,知这法子定让人羞恼,便双臂拥住明台,温言道:“明台,这种时候我怎会戏言!《本草纲目》里有记载,说荨麻之毒以人溺濯之即解。你要实在难受我们就试试,好不好?余伯家的小子就是靠这法子解了蜇毒的,过后我查过书,确如此。信我好么?”
“绍桓,侬果然脑子瓦特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这点小伤痛就做龌蹉事,自己都要低看自己三分!走了,背我回家!”明台一番言辞说的铿锵,该说是被明家教得太好还是太过。顾清明顿住,一双眼凝视着眼前自以为长大的男孩。
“你又不是大丈夫,你是明台。”少顷,他将视线移至明台红肿的手掌,又道:“要不涂点万金油试试?只是恐会刺痛,你忍一忍。”
“唉!蹩脚大夫终于讲了句人话!”明台首肯,将头靠在顾清明的肩上,那额头依旧滚烫,灼得他心头紧缩。
他掏出万金油给明台上药,手上不敢用劲,只薄薄地涂上去,依旧边涂边吹。许是手掌上的肿胀痒痛引起了灼烧感,万金油涂上去时明台并没有感觉到刺痛,反而觉得一阵清凉凉的,心头松快些许。瞅着顾清明嘟起又松开往复来回的唇瓣,明台心头微动,低低在人耳边道:“你真是我的万金油!”
“……”人都成这样了还没个正经,还想不想好了!顾清明只想把人扔路边自己走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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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He does not speak what he has in mind; he only comes and goes away. *
天色已晚,两个撒野的孩子还没着家,顾明两家便差人来寻,经谦叔的指点,寻着了还在乡间小道上磨蹭的两个男孩。顾家的管事盛叔背着伤患明台回了族长家。一路上明台虽病着,却不想顾清明忧心,便打趣他的鸡窝头,说定能从里面再掏出几个蛋来;而顾清明紧拽住明台没有受伤的手应和着,想分散男孩的注意力,减轻人的痛楚。同去寻人的阿罗调侃说两人感情好得跟一人似的,怕是大小姐大少爷见了要伤心。又想着小少爷成了现下这样,怕是大小姐大少爷见了也要伤心,该如何是好,踌躇着是否要禀明明镜。
耄耋老人过世于仲夏,虽做了特殊处理,但尸身仍不易停放时间过长,便不守吊唁三日之旧礼,定了次日出殡。且耄耋老人是教//徒,按教//义很多当地殡葬仪式都不需要,然而后辈大多并不信//教,故仍保留部分当地习俗,以示晚辈对长辈的敬重。留跪礼去哭礼,不起火不撒纸不行乐,不披麻只戴孝,如此种种,操办丧事者需考虑的事情愈加繁杂。
故明台一行人归时,明镜仍在耄耋老人家中忙于出殡事宜,听人来报明台平安归家便放了心,仍旧忙去。顾清明的母亲并不主事,得了空来管两位小祖宗,见二人情形吃惊不已,忙张罗让人给两个男孩沐浴更衣,又著人去聚会堂请了牧师Hays来给明台诊治。
阿罗引牧师到明台房里时,明台已昏沉沉睡了过去,顾清明坐在床前用温热的毛巾给明台擦脸降温。男孩乖巧的挪到床尾,看牧师将拎着的皮制药箱放在桌上,拿出一套器具到床前给明台做检查,又替明台处理伤处,动作熟稔。瞧见床尾杵着的面色凝重的男孩时牧师笑了笑,用流利柔和的汉语让他过去帮忙,看男孩动作僵硬便又宽慰他,说自己已经向主祷告,主在看顾着受苦的人,也必将一直看顾。男孩闻言表情幽微有一丝松动。
牧师开了三天内服外敷的药给明台,嘱咐了众人需注意的事项,由盛叔陪着出了屋。临行前又回头祥和地看了顾清明一眼,说无论遇到何种难事都可至聚会堂去寻他。
两个男孩的房间毗邻,往日总是要黏糊到眼皮打架才互道晚安各自回房。现下明台沉眠病榻,那个每日笑着与顾清明互道好梦的男孩今夜没有和他说晚安;像是怀揣着一份送不出去的礼物,他的晚安亦无处安放。他陡然意识到,自己习以为常甚至从未睠注过的事在还未来得及珍惜时便会寂灭,一如那一句送不出去的晚安。思及此,他心神巨荡,幽深的双眸望向明台,凝睇不语。
顾母余氏喂明台服了药,又仔细叮嘱阿罗服侍病患的细节,一切妥当后让顾清明随自己回屋,诘问儿子今日之事。顾清明说了大略,余氏沉默良久,轻叹道:“绍桓,你是做兄长的,许多事情需思虑周全才是。你素日里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娘不忍苛责你,然你自己瞧瞧,但凡你与明台在一处,哪里有你平日里的一分模样!”
她微微一顿,走过去拉住儿子的手,又道:“娘也晓得你俩自小感情就好,他病了你想陪着。只是明日出殡,你们两个都要代父亲尽孝子孝孙的礼仪,戴孝送殡至墓地,极耗体力,需得睡充足。你回房早些歇息吧,明台那里阿罗伺候着便可。”
又嘱咐他第二日要遵循的礼仪,要避讳的事情,一盏茶的功夫他才听完训诲,问安后出了屋。
夜色沉绵,忙碌一天的人大多都已歇下,顾清明不假思索地进了明台的房间。他交代在床前打盹的阿罗回房歇下,阿罗不依,说要等到大小姐回来。他便由她去,自己到床前守着明台。
明台睡的并不安稳。男孩一会儿无意识地蹬被子,一会儿又浑身打颤,寒热往来,汗已出了几身。顾清明第一次照顾病人,却无处不细致,近身的事情不假人手。阿罗在旁暗叹,亲兄弟也没见过这么熨帖慇懃的。
明镜挂记着她家小祖宗,一到家就往明台屋里去。只见阿罗靠在桌边打盹儿,两个男孩在床上沉沉睡着。她家小祖宗严丝合缝地裹在被子里,顾清明在被子外面,一只手环着明台,原来是给人压着被子呢。
两个男孩沉入梦海,并未察觉有人来过,亦未听到屋内人的叹息,以及屋外檐下的一声长叹。
屋外隐约传来嘈杂声,顾清明以为自己在梦中,声响渐浓,搅扰着他沉溺的意识。迷糊中他听到门声,大约是有人出去了。不知过了多久,窗下又有人说话,他还在与周公下棋,断断续续传入耳中一些,约是什么人逃了又给抓回来了,来找了族长去祠堂。
意识徐徐回笼,他听到一个女声,是阿罗:“作孽哦!这杜家少爷可是三代单传,宝贝得不得了的,就这么被个戏子毁了。不会真浸了猪笼吧?!可怜哦!”
“杜少爷是单传,杜家可舍不得,那戏子就保不齐了。定了亲的徐家门当户对他不要,偏要跟个戏子厮混,腿打断都要往外跑!啧啧啧……”另一个女声细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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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要不要放点小段子,正文肝的衰……


2025-12-06 09:3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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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发现我居然忘了写蚊帐,这可是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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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只听屋里有人走到门边轻声道:“阿罗,去打盆热水来。”
“来了!”阿罗道。
他听着阿罗打水回屋后,那女声又道:“出门在外需慎言。闲谈莫论他人非!”
“我这乡下丫头没见过这阵仗,大小姐莫怪。阿罗知错了!”
“原来大姐回来了。”顾清明仍阖着眼,暗忖。
“都是可怜人哪!鸟何萃兮蘋中,罾何为兮木上?*”他听明镜叹道。
“……什么?鸟……增什么了?”阿罗一头雾水。
“鸟争食吃!”明镜没好气道。
“……”
“阿罗,随我回房收拾收拾,今日有得忙。让他们再睡会儿……”
顾清明感觉周遭声音如潮水般退去,先前的只字片语散成碎屑如海啸般汹涌而来,瞬息天旋地转。
“三代单传……兄长……作孽……厮混……”
“可怜……懂事……自小……感情……”
“毁了……浸猪笼……明台……”
“鸟何萃兮蘋中,罾何为兮木上”
“明台,明台,明台……”
是了,明台。
他们之间横亘着这许多无法跨越的深壑,瞻望难及。
他怆然,明台是抚过他心头的满庭绒花,亦是重叠在他心上的延绵山脉,是他拿不起也放不下的那杯茶。尔后,明台这两个字在他茕茕余生里,已无处安放。
他悲苦地将头深埋进明台的侧颈,无餍歆嗅着那雨后香杉的气息,双臂缓缓收紧,悸动不已的心隔着薄被紧贴住另一个胸膛。他听到自己悲恸的心跳,心头的泪水,聚成沸海。怀抱里的身躯终将属于另一个怀抱,绝望排山倒海袭卷而来,毫不容情地将他残存的理智击溃。他伸出犬齿咬住那紧贴着的侧颈,像只小兽啃噬上去。一声低低的鸣啭钻入他心头,他侧过头去噙住那出处,吮吸、碾压、探寻以及毫无章法地舐吻,攫取至胸腔里的空气耗尽。那滋味是苦涩的,混着淡淡的血腥。被索取的人挣扎着,像是难受至极,一丝脆弱掺杂着苦痛的闷哼在亲吻间隙泄了出来,激得他四肢百骸的血液都往下面涌,涨得疼。那疼痛牵动了他的神智,他窒闷的望去,怀抱里的人紧蹙着眉头,并未醒来,却似将要醒来。他来不及拾掇自己碎片般的理智,遽然放开那怀抱翻身下床,忍着不适往自己屋里去了。
明台自幼母殁,虽集全家宠爱于一身,却是打小自己寝卧,内心潜藏着不安全感。这一夜虽是病中,却感觉在大姐的怀抱里,前半宿寒热煎熬被妥帖照顾着,后半宿在人怀抱里睡的沉稳。却不料似梦非梦中觉得在遭受贴加官,惊惧交加,却梦魇似的醒不过来,只觉得快要断气了。男孩急喘着呼不出声,难受地流下眼泪来,本能地要往那怀抱里钻,却是扑了空,一惊之下醒来过来。
夜杪窗明,床榻一侧仍留余温。明台转卧于余温处,眼角挂着泪痕,喃喃道:“大姐……”
明镜进来时见到这样的明台,心疼地搂在怀里哄。明镜虽是大姐,却操着母亲的心,幼时明台孱弱多病,都是明镜贴身照顾,昨夜归来见顾清明这个做兄长的如此贴心,竟生出些许儿大不中留的酸涩。此时见顾清明不在,便差了阿罗去隔壁屋伺候。
见弟弟嘴唇干裂红肿且有破口,忙仔细地瞧。明台烧了一宿没及时补水,整个嘴唇都很干燥,皲裂了。明台又言道自己做了个贴加官的噩梦,梦里几乎窒息,难受得紧,明镜也没多疑,又是喂水又是安抚忙活了好一阵,男孩惊惧的心才慢慢平复。
两姐弟说了会儿体己话,只因午时送殡明台需得出席,明镜心疼弟弟,喂了稀粥又喂了药后,便哄着明台再睡会儿。药效很快发挥作用,明台沉沉睡去。明镜在床前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出去了。
仅一墙之隔的顾清明在自己床上蒙着被子呢喃着恋人的名字释放了出来,他奄奄地靠在满是汗渍的枕头上,汗水划过他的眼睑和睫毛,顺着眼角滑落,如泪珠般滴在桑蚕丝枕套上。然而他的泪腺已干涸,所有的泪都集在心头如沸海,撞击他,拍打着他,却一滴也流不出来。空虚啃噬着他,使他强烈又卑微地渴望着那个氤氲香杉气息的身躯,想与之摩擦交缠,想用舌头尝遍每一寸肌肤,渴望着那个身躯同样的回抱,将他的空虚填满。阒寂的房间弥散着栗子花的腥甜,他在薄被中无力地蜷缩成一团。
门外传来声响,他知道是阿罗与盛叔在外候着,该是晨起的时候了。于是恹恹地收拾心情,起身净手,又将脏衣物换下,推开花窗散去浊气,梳洗停当去给母亲请安。脚跨出门槛时他停了停,脉脉地望着庭中初展的合欢,少顷转身往母亲的房里去了,终是没有往那毗邻的房间看。
他没有再回到自己的房间,请安后母亲又是一通叮咛,直接带着他去了灵堂。明镜到的稍晚一些,听她与母亲的言谈顾清明方知明台又发热,阿罗在那头照应着,差盛叔在出殡前将明台背过来,其余吊唁回礼等仪式就不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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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这种写法一个故事点没到就要吐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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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是的,我们都会要逝去,万事万物都会要逝去。*
村子不大,约莫三十多户人家,邻里间时常相互走动,彼此都熟稔,前来吊唁者络绎不绝。顾清明也随着长辈们动作,在外人看来彬彬有礼,仪态匪然。
实则他仍羁系于昨夜的自我剖析之中,将自己撕裂,把那苦痛自身体剥离开去,停滞于一种清醒且沉重的麻木之中,好像意识离开了躯体,整个灵堂的空间失去了维度,所有的影像都来自另外一个无关与他的世界。周遭人影憧憧,隐隐绰绰,仿若隔着一层厚厚的蚕茧,声音交杂,模糊不清,有人过来说话又走远,如此往复。
蚕茧包裹住他,使他游离于现实之外,又存在于现实之中。然那蚕茧终被现实沸煮缫丝,声音仍是忽远忽近,隐隐约约传入他的耳中。
“请节哀!”
“节哀顺变!”
“这位是顾家公子吧!一表人才,颇有乃父之风啊!”
“顾家?哪个顾家?”有人小声嘀咕。
“哦,顾家啊!难怪,难怪!”一阵耳语后,又有声音传来。
破碎的话语如寂灭的灰烬带着余热吹进他浑浑噩噩的心里,灼烧得他怔忡不已,把他从虚幻里拉扯回来,逼着他看清自己竭力想隐匿的现实。
他无可诿避是顾家的儿子,唯一的儿子。父亲顾晏秋在乱//世中纵横捭阖 、声震天下,虽常年冗务缠身,少有苛责于他,却又怎会任由自己唯一的儿子肆意妄为,辱没门风。还有母亲。昨夜母亲说的那番话,可是看出了什么?他下意识地向一旁的母亲看去,只见她神色淡然,看不出端倪。还有明台!他忆起与明台的往日种种,眉眼柔和起来。
他初见明台时,明台在襁褓里号啕大哭,一张尚未长开的小脸涨得通红,任谁哄都不依。他拿着自己的竹蛇过去,那小手竟然伸了过来,抓住竹蛇的尾巴左右摇晃,蛇头也随之摆动,余氏等几个怕蛇的女子皆变了颜面,那哭声却转成了咯咯的笑声……小团子还不会走路就喜欢黏他,常常涂他一脸口水,好吃的也会从自己嘴里拿出来塞到他嘴里,一脸期待地看他吃下。那时他总是嫌弃并想甩脱这个尾巴,却又喜欢背着大人揪那肉肉的脸。也不知明台听谁摆的龙门阵,有次他又偷偷戳人脸时,小团子突然发话说要告诉母亲他欺负自己的童养相公。他恼羞成怒巴掌拍在人屁股上,小团子不示弱地扑上来又咬又抓,两人扭打作一团。结果他浑身没一处好肉还被母亲罚,而那可恶的小团子却被大姐抱在怀里,大哥在旁哄着,得意洋洋地冲他坏笑……
两家虽地处不同,一年终究能见上几次,明台自小便不愿喊他哥哥,还变着法儿的给他起各种绰号;开心时拉着他一通胡闹,懊丧时也揪着他到处撒泼;他亦如此,成长中的每一种情绪只有在明台面前才自然流露。两家大人都说他俩有缘,好的像两棵长在了一起的树。
他旖梦里的也全是明台。第一次梦到时自己惊出一身冷汗,寒冬腊月里被褥没有一处干爽,亵裤上全是粘稠物,栗子花的味道夹杂着腥甜的气息包裹住他,脑袋里全是梦中羞耻的画面。他惊惶无助,终是知晓了自己与别人的不同。
他晓得他想要与明台纠缠一生。
可如若他违背长辈的意志一意孤行,明台又会是怎样一种境遇,生命线就这样被他篡改吗?陪着他活在暗处吗?他又怎能任凭明台被人折辱而置若罔闻,即便那人是自己。理智煎熬着他,啃噬着他,将他撕扯得支离破碎,那些深藏的恐惧从罅隙中渗出,幽微地四处弥漫。他眼眸黯了黯,那黯淡渗入骨髓,将他的心火都浇灭,归于黑暗。
黑白色的肃穆灵堂像是为他而设,他躺在那里,没有心跳,没有爱,没有眼泪。
……
午时过后,准备封棺出殡。顾清明随众人草草用了些素白的米糕,开始了仪式。周遭闹哄哄的,人们像蜂群一般忙碌。他神思不属地照着长辈们的吩咐行事,双手托着遗像在胸前,神色淡然的站在灵柩最前头,额头微微一层薄汗。盛叔背着明台走到他的身后站定,没有言语。他本能地回过头去,望着侧头靠在盛叔背上的男孩,目光灼灼,凝睇不语。盛叔见他回头,便同他说话。他瞥见盛叔嘴巴开阖着,却不知他在说些什么,一颗心悸动翻滚,唯系一人身上。
明镜从灵柩后面的女眷处过来看明台,男孩昏昏噩噩地趴在盛叔背上,没有睁眼,感觉到姐姐熟悉的气息及抚摸在额上的手,虚弱地低唤了声大姐。
明镜虽心疼幼弟,无奈明家到场男丁唯有明台,还得是病中之人替父亲尽了这孝道。故由盛叔背着明台行至村外谢孝后,再随女眷返回。后程上山脚程较快,且明台病势沉重,不便随同。
出殡的队列开始出发,没有乐礼,倒是比寻常出殡清净许多。顾清明徐徐收回视线,转身随人群接踵前行,不时有低低的啜泣声自人群中传出,夹杂着些许私语。出了村后不久,灵柩停下了,放置于两张条凳之上,人群成团簇拥,交谈声渐浓。虽不用守哭礼,可终究有人哭出了声,一时竟悲声四起。他双目空茫地望着眼前群山,听有人嘱咐盛叔直接将明台背回住处,他才还了魂似的回身,一手托住相框,一手伸出去紧抓住明台垂着的手,用力再用力。明台转过头,依旧靠在盛叔背上,奄奄地望着他,挤出一抹笑,“绍桓,我如今是龙行潜水被虾欺,龙爪都要被你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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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他没有说话,只脉脉望着那带笑的眉眼,周遭的吵杂之声、痛哭之声似乎都消弭于稠人广众之中。
明台看着他眼眶渐红,似有悲戚之色,便逗他开心道:“你的童养相公还没咽气呢,你就这样。若死了,准你改嫁!”言罢晃了晃被他拉住的手。
“他还记得!他若死了,我又怎么活!”他暗忖,心下悲戚,面色愈发黯淡。
见他仍不吭声,明台又道:“绍桓,我昨夜做了一个醒不过来的梦,像是要死掉一般!”
他面色变了几变,没有如往常那样出言安慰,而是哑然道:“我做了一个不愿醒来的梦!”
明台没绕过弯来,问到:“什么?”
他摇了摇头,惨然一笑。
背着明台的盛叔被二人的对话弄得云里雾里,那头谢孝已近尾声,便出声道:“少爷,该上山了。”
顾清明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握着明台的手收得更紧了。明台吃痛,低哼一声,本欲埋汰人几句,却见那清俊的脸庞上滑下了泪水,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那泪水似心头的沸海冲破胸膛,汹涌而出。他咬着下唇,双肩颤动,任泪珠无声滚落,没于土中。
明台反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身边拽,“绍桓!”
见他不动,只是落泪,男孩急得又欲从盛叔的背上往下跳,幸得盛叔眼疾手快人才没摔下来。
顾清明紧拽着明台的手不放,试图抓住那一份徒劳的情感。看到明台虚弱又惶急的样,那手,终究还是松开了。
族长那头事毕,过来关照顾清明上山,见此情形以为男孩是为逝者感伤,便安慰了几句,催促他上山。他随男丁们往高处走去,几步一回头,望着远处那唯一立着的身影,恸哭出声。
山势渐陡,群峰俨然。他仰首,见山峰耸入云霄,威赫震慑着他,一如他那不苟言笑的父亲。然天高云阔,明台那带着倦意却依旧粲然的笑容化成一个影像,仿佛永远遥不可及,又仿佛栩栩然紧贴着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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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仓促写出来,总是有遗憾。加一句
顾清明紧拽着明台的手不放,试图抓住那一份徒劳的情感。看到明台虚弱又惶急的样,那手,终究还是松开了。
“再见了,明台!”手放开那一刻,他在心里说到。
族长那头事毕,过来关照顾清明上山,见此情形以为男孩是为逝者感伤,便安慰了几句,催促他上山。他随男丁们往高处走去,几步一回头,望着远处那唯一立着的身影,恸哭出声。


2025-12-06 09:3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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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要查的资料比较多,先上个段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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