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记》第十七章

“你要我全说出来吗？你看看你的电话单，”云阿姨甩出一沓单子，“我从来不会随便下结论——你看看你给他发了多少短信，打了多少电话，甚至于那个电话都是以你的名义买的和交的话费。你解释一下。”
“……”拿着单子的手有点颤抖。
“这还只是一部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因为他逃过多少课？去医院看他，接他出院，到图书馆找他，给他送资料，到学校帮他打扫卫生，带他到我家里来做客，陪他去看他精神病的妈妈，甚至还为他在医院里要和一个中年男人动手，当然，后来我才知道这人是他无良的爸爸，你还找安秘书帮忙解决他爸嫖妓的事。我也是为了不影响你，才叫你爸解决了他的工作问题。最令我意外的是你居然还去他家睡，一夜未归——你知道你妈妈从来不会嫌贫爱富，但是他来路不明的家庭背景，复杂的社会关系和成长环境，我不能认同，而且你们的感情也太危险，这是我绝对绝对不能接受的。”
“妈，他并不愿这样啊。不是他想成为孤儿的啊？不是他愿意他妈妈出工伤事故的啊，不是他希望他爸爸每天拿他出气的啊！妈。他有什么错呢？”
“那他在学校传说的男朋友又是怎么回事，叫金俊秀的！”
“那是玩笑。我们学校也有类似的玩笑，你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相信呢？”
“我只问你一句，他哪里好？”
“善良，勇敢，乐于助人，为了一线希望也认真生活的态度——嗬，妈。太多了。数不过来的。”
“你……”云教授只觉得脑门一阵发热，“好吧。李东海，以前你为他花过多少钱，我不在乎，但从今以后，给我划清界线——在你爸知道这个事情以前悬崖勒马。我和你哥已经给你安排好出国的事情了。你爸也同意。去奥地利给我修音乐，反正你这个高考分数在那里上最好的学校没问题。”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我要上北大。”
“我做了一辈子开明的父母，不想在这个事情上成为滑铁卢。”
“妈，那就请你再对你儿子开明一次。反正我没有什么错。”李东海长这么大第一次甩门而去。
没想C罗怕他寻短见，从家一路跟着，漫步到了俪水桥，东海蹲下摸摸它的头：“你知不知道，我当年就是在这里遇到李赫宰的……他跟我说要好好活……所以你放心好了。”
如果你没错，我没错，妈妈也没错的话，那到底是谁的错？然后囧狗使劲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然后一人一狗，静静看那桥下的滔滔水流一直向东，每到夏天，总是很吵闹的麓溪。
（C罗：要不是为了陪你，我真的很想说……我恐高。）

那小宝石~~~等俺去空间贴一次~~
用手机能上空间吗？

我记得我N久以前就告诉过大家~~
这文里的俩人请把他们当作自己身边的普通人~~~
所以感情的事，细长流水，谁知道呢……
茜~~也不一定会悲

还用引见 啊~~~装怨妇……
说着聊着就熟了，都是些比较好相处的~~~除了某鸟~~

写曹晓贤算是为了我们晟敏少爷的反攻事业~~~
人家可是女明星哦…………
其次~~刚才发现无视了我们的
karaine~~~同学，这名字很像某韩国组合，在加后缀~~
因为我对英文不敏感，所以会没看见了不好意思了~~

某沫~~~皮还真多~~这个比那个好听= =
好吧，挥别吧~~清明后见（怎么听怎么跟见鬼似的）
小宝，没人睡觉，大家都忙着呢~~其次，海妈也就是我们云小音……是个敏感的艺术家~感情比谁都细腻
儿我们李赫宰小朋友，本身就不是会去上吊的类型……比较习惯性隐忍
至于茜~~人气是个好东西~德云社没人捧场郭德纲哥哥早倒台了
~但某边总说我是幼儿园的阿姨……

那个该来的人没有来
所以心里，连同这里
自始至终空了一座城
。。。第十八章
而另一头，李赫宰接到老师的通知说是他二本的录取通知书到学校了，于是一大早激动地出门，冷不丁被人给套了头就拖到巷子里去一顿暴打，直到有人喊停，扯开口袋，以为领头的会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以很帅的姿势点香烟的墨镜男子。结果却看到一伙人散去，站着东海的哥哥李晟敏。穿着一身名牌的运动服，手上别着Ipod，白色的先锋耳机还挂在脖子上，俨然一副早锻炼的样子。
“还好吧？”走过来，蹲下。
“死不了。”挣扎着坐起来，手好像脱臼了——其他都是皮外伤，真是感谢满满多年来对他抗击打能力的反复训练
“放弃李东海吧。你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从来没有得到过，所以不存在放弃。” 
“还真是执着啊……他要出国了，”李晟敏摇摇头，“如果你现实一点，希望你母亲过得好的话，你应该做出正确的选择——比如说收下我这笔钱。”
“……”看着递到手里的支票。
“然后离开。”
“好。”接过支票……读大学很需要钱。
看着他们缓缓离开巷子。
“对了，”李晟敏突然停下，“我们家不是hei社会……我只是按我母亲的意思做到斩草除根和仁至义尽。”
首先，没用任何过于阴险的离间计，造成使他俩相去甚远并且心怀怨念几十年的巨大误会；
其次，也没用任何凶器将他打到八九级伤残，甚至还听李东海说过他右小腿骨折，所以避开了那里；
最重要的是，他们俩自始至终就不是什么同xing恋……
所以，这家人的所作所为即使并不光明正大，也算不上棒打鸳鸯；普通的家庭都会是这个反应的，只不过他家做的更人文些……
所以，李赫宰没有什么好悲情的。没打算跳河跳海跳楼，也没打算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正好解决了一笔头痛的学费。仅此而已。
唯一的要求不就是离开李东海吗？然后不再来往，他做得到，这样的要求再简单不过了，正常人都做得到。

你不偏执……
其实昨天我就说过了~~不悲惨，一点都不悲惨……
只是——
那种分分合合轻描淡写
那种细微到心里最深处
那种理智和执着的错落
以及末尾最无奈的情绪……
让我自己感伤~~然后就去听了俗不可耐的下雨天……一边听一边想，我真有人性，写得这么不悲痛；又或者，我真没人性，明明是难过到骨髓里的事情，却被我写得好像人家从来没相爱过一样……
明明是爱的~~~

如果我说就此完结~~~大家会不会想追杀我？
其实关于空城的含义，看到这里大家都应该很明白了吧——
1，没有你的城市，对于我来说，什么都没有……
2，天空中是有一座城的，可惜我们始终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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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要的高考分数~~因为考过太久了……

刚才貌似歧义……我说的是我学韩语~~
日语有用，但我不喜欢
等你们要找工作的时候就知道了……
C罗~~确实是只了解情况更懂感情的忠犬~~~

我原来爱那狐狸死去活来啊~~~
从初中至今家里的房间里还是他的海报和挂画……我妈从来不敢动~~一句话说来，我会拼命的……
我同学一个和你一样喜欢小三，一个喜欢仙道，还有一个喜欢红毛猴子~~~
要不我继续写~~~
然后，晚上更文……

会写下去的，那暧昧的感情都没个结论呢？
怎么会仓促结束

李赫宰拿着从幸薇那里弄过来的国际长途号码，一道上都在犹豫，最后说了声“云阿姨对不起了”，便拨了号码。接电话的是个外国人，但貌似也不是英语母语国家的，所以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半天，只得作罢。浪费了几块大洋，李赫宰闷闷的下了地铁心想一会再打一次，结果被人一撞，地铁里的狂风一下就将那张纤薄的纸卷到隧道里去了——北京的那个没围栏的要命隧道大家应该是知道的。身为一等良民的李赫宰，不想冒这个自杀或者被人以为自杀的风险跳下去捡，于是笑说天意就走掉了。
而另一头，李东海吃完早餐回宿舍（因为夏时制，这俩相差了六个小时的时差），那个笨拙的室友说有男的打电话找他，中国来的。然后李东海翘了一天所有的课，心平气和的等到天都黑了。可是没有音讯，而这个破座机又没有来电显。如果我们李东海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恐怕我们这篇文早就没下文了。于是他第二天去电话公司要求查这个来电号码。人不给查，他软硬兼施，又是送礼又是weixie，连续五天去电话公司蹲点，求那个美女业务员，终于将其打动。打了一大串号码给他。将近七八米长，字还小的跟黄豆似的——真没人性化，李东海一边骂着，一边打着放大镜不屈不挠的找了三天，终于将李赫宰现在北京的手机号给找到了。

看到这里，我们一定可以明白，这俩人对于爱情的态度存在巨大差异。
一个喜欢交给命运，一个喜欢交给自己。
于是三年的时光在他们遥遥相望的蹴足中度过。而现在，李东海拿着那个手机号，站在阳台，心情久久难以平静~~一个键一个键的认真拨了长长的号码，然后信号传到海对面，再经历一段移动的通用彩铃，其实只有两分钟，于他却仿佛两个世纪……
“喂，谁啊？”那头正在郁闷大清早的才开机谁就来骚扰，而且这个复杂怪异的号码来自于哪里，貌似有点眼熟。莫不是移动公司又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cu销勾当？
“……”这头却一句话都讲不出。
“呼，”要不是办了接听免费，早撂了，“说话，你不说话可是你的电话费哦，我是不会心疼的啊！”
“噗……”在眼泪里笑开了花，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又善良，又财迷……
“是我中奖了通知我领奖，还是要我办证或者买黑车啊？中奖的话我就不领了，黑车暂时养不起，也不能照顾你生意，要是办证管饭的话，我倒想半个jia签证，然后能让我不花钱就可以坐飞机去欧洲，也不用哪个国家都通用，我就想去奥地利，还有意大利，到哪里人家都不要我掏钱的那种，就够了……”
“没有，我们没有那种可以既当信用卡又当签证的白条……”李东海擦干眼泪，回答他。能让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从来都只有李赫宰……
“……你，”李赫宰一怔，这声音能不耳熟吗？三年前在电话另一头听了多少遍的，于是停止玩笑，“还好吗？”
“好。”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开始想好的话全部都忘掉，或者说全部都想说，却忘记了顺序。
“我这里天刚亮……”李赫宰拉开窗帘。
“我这里晚上12点半……”
“好歹我们还在同一天，对吧！”
“恩，都是8月15号。”
“东海，李东海——”喊了名字，顿了顿眼泪就顺着脸颊淌下来。
“嗯。”这里晚上暑气褪尽的空中还有吵闹的虫子，正在唱歌。
“我在北京呢。每天都在看着北京的太阳……”那是你一直期望的太阳。
“我们看见的是同一个太阳呢！傻子。”
“国际长途很贵，下次我给你打吧。”
“你就收着你的铜板吧~~还是我给你打。”
“我要去上课了，报了小语种的班，所以……”
“嗯好，暑假反正找点事情做总比闲着好。”
“那我挂了？”
“挂吧。”又等了一会儿，两边都没动静，只是听见好像时间在走的声音，然后李东海说，“你先挂吧。”
“那我真挂了。东海，奥地利晚安。”
“李赫宰，北京早安……”合上了手机。
如果为了对方不惜颠倒自己的黑白，那这就是爱；
如果为了对方先挂电话而不惜浪费电话费，那这就是爱；
如果每次听到对方的声音就觉得今天全是开心的回忆，那这就是爱。
至少这流淌的六分钟内，李东海没有追问你为什么要收那三十万，而李赫宰也没追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就像有些问题根本，是不用追问也无须解释的，因为你自始至终，不在乎它的答案或者说被问者本身远远重要过答案。
等两边泪水哗哗的挂了电话。一个延长三年的忙音才就此变成了值得等待的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