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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星之鹰传说 作者:老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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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疏影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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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在一众CP文里,有这么一个正剧向正常配对的文。写的是青年阿拉贡的故事。可惜的是最后还是坑了。作者是男性,所以和一众MM的文笔自是有所不同。


  • 疏影清狂
  • 文武双全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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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小说是从寒假开始酝酿的,当时正在写《凝滞之城》,写两个小孩之间的爱情写腻了,就想拿210岁的大叔阿拉贡和大他2690岁的夫人阿尔温开涮,于是就有了这个文章。纯属自娱自乐。准备在高考结束后这个漫长的假期开始连载。这篇文章的写作动机受到海外一篇恶搞帖的影响,名字叫埃尔隆德之与阿尔温约会的十条规定Elrond's Ten Rules for Dating Arwen (地址http://blog.52harrypotter.com/user1/108/8414.html)。本来小说的名字叫《无冕之王与长庚星》,后来查资料,才发现译林做了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列王传》里有很多阿拉贡隐姓埋名做出的功绩,由于前后翻译失误,让人以为是一大堆人做的。其中,最牛的就是梭伦吉尔(Thorongil,辛达林-精灵语中“星之鹰”的意思)。觉得这个名字很不错,就拿来用了。
星之鹰传说
The Legend of Thorongil
很多年以后,当阿拉贡(Aragon)站在黑门之前的时候,首先想起的是他和阿尔温(Arwen)相识的那个瑞文戴尔(Rivendell)的黄昏。
阿拉贡两岁就来到了瑞文戴尔,那时他也不叫阿拉贡,瑞文戴尔的主人半精灵埃尔隆德(Elrond)称他为埃斯特尔(Estel),意思是“希望”。阿拉贡一生中最怕的不是萨如曼的眼睛,也不是索隆的魔眼,而是埃尔隆德的目光,那种目光总是让阿拉贡觉得自己没穿衣服。后来,他跟随魔戒队来到了洛丝萝林,和其他7个人一起沐浴了盖拉德丽尔夫人的目光,持戒者弗拉多问他何以能承受那样的凝视。阿拉贡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只要你在林谷待上二十年,你也会有这种本事。”(当然,弗拉多并不知道,另一个原因是由于某位女士的关系,阿拉贡是洛丝萝林的常客。)
不得不承认,埃尔隆德对阿拉贡不错。阿拉贡的父亲阿拉桑(Arathorn)在阿拉贡两岁的时候就死了。埃尔隆德因阿拉贡是他的第47代侄孙而收留了他们母子俩。虽说是远亲,但寄人篱下的感觉总是困扰着阿拉贡。四岁的时候阿拉贡就已经明白,尖耳朵的才是这里的主人。
阿拉贡的父亲是和埃尔隆德的儿子埃莱丹(Elladan)、埃罗赫(Elrohir)一起围剿兽人的时候被毒箭射穿眼睛而丧命的。十四岁时,阿拉贡继承了这个“殊荣”。终于,他明白了他父亲为什么会死——跟这样一群做什么事都悄无声息的精灵在一起,人类实在是太显眼了。更可气的是,无论阿拉贡怎么成长,在埃莱丹和埃罗赫的眼睛里,他永远都是小孩子。他们是看着阿拉贡长大的,可是直到阿拉贡的头发里出现第一根银丝的时候,岁月这个偏心的家伙都没有在他们俩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210年对于阿拉贡来说,足够留下太多太多的痕迹。但他认为,这一生中最重要的痕迹是在他20岁那年留下的,两道深深的印痕,决定了他的命运。


2025-08-15 21: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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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疏影清狂
  • 文武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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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戒指与名字
埃斯特尔并没有觉得20岁生日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两个月前,埃莱丹和埃罗赫一起过了2821岁生日,唯一的庆祝是他们和埃斯特尔一起唱赞美星辰夫人爱尔贝蕾丝(Elbereth)的歌曲唱到天亮;而那位长期盘踞在瑞文戴尔的精灵王格洛芬德尔(Glorfindel)已经忘了自己在中土(Middle Earth)度过多少个春秋了,埃斯特尔问过他一次,他反过来问他,需不需要把他去曼多斯(Mandos)那里报到前的那段时间算上。
20岁,不过是顶破泥土的小嫩芽又长高了一点点而已。
可埃尔隆德并不这么想,从他把杜内丹(Dúnedain)人哈巴拉德(Halbarad)请来为埃斯特尔祝寿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来,他把埃斯特尔的20岁生日很当作一回事。埃斯特尔觉得埃尔隆德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让一个杜内丹人待在自己家里(埃斯特尔一度以为“杜内丹”是流浪汉的意思,因为埃尔隆德每次说这个词的时候总拖着奇怪的长音,这让他因自己是杜内丹人而懊恼了很长时间)。
“杜内丹,我们走吧,”埃莱丹喊道。
“好的。”河边的埃斯特尔把最后一点兽人的血迹从剑上拭去,把剑插进了剑鞘,翻身上马,走在了那支悄无声息的队伍的最后面。
传奇诗歌里总是少不了一句“今夜,精灵把凯歌高唱。”但事实并非如此。没有多少精灵愿意写凯歌,他们宁愿把自己的智慧献给梵拉(Valar),或者露西恩(Lúthien),或者茜玛丽尔宝石(Silmarils)什么的,就算是有一半诺尔多血统的埃尔隆德家族(Noldor)也是这样。今夜,精灵把智慧献给了梵拉欧罗米(Orome),歌颂他对抗邪恶的莫高斯(Morgoth)为埃尔达(Eldar)带来了光明。
埃斯特尔由衷地佩服精灵的智慧,佩服他们竟然能把一个气壮山河的故事唱的如此哀婉。既然故事的主人公是欧罗米,那就权且当作一首凯歌来听吧。
埃尔隆德站在歌者的中央,这让埃斯特尔想起了传说中指挥梵拉大合唱的伊路瓦塔(Iluvatar)。
“孩子们,我们在此欢迎你们的归来,你们驱走了在安都因河(Anduin)流域肆虐的阴霾,让瑞文戴尔再次免受黑暗的侵扰。”
“我们展示的是您的意志,父亲。”埃莱丹说完,和埃罗赫、埃斯特尔一起跪在了埃尔隆德面前。
“愿爱尔贝蕾斯赐福于吾等。”埃尔隆德郑重地说道。
欢迎宴会结束后,大家都随着埃尔隆德前往壁炉厅欣赏音乐,埃斯特尔和哈巴拉德悄悄离开了。埃斯特尔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在宴会上,并没有人提议为埃斯特尔的20岁生日祝酒,看来埃尔隆德让哈巴拉德来是另有打算。
“生日快乐,埃斯特尔。”哈巴拉德说。
“谢谢,”这声谢是由衷的,埃斯特尔在这里很少听见有精灵叫他的名字,他们都是叫他“杜内丹”,因为他母亲足不出户,经常在瑞文戴尔出现的只有一个杜内丹。“有烟斗吗?”
“怎么?想通了?”哈巴拉德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个烟斗,填上了烟叶,递给了埃斯特尔。
“是不是杜内丹人都抽着玩意儿?”埃斯特尔点燃了烟斗,吸了一口。
“西边的兄弟们喜——”
“咳,咳……”
哈巴拉德大笑了起来,“你的精灵嗓子被呛着了吧,啊哈。”哈巴拉德经常嘲笑他像精灵一样娇嫩,埃斯特尔早就习以为常了。
“呼……咳……西边的兄弟们?”
“嗯,是从一个叫霞尔(Shire)的地方的哈夫林(Halfling)那里学来的。”
“精灵口中嘴里冒烟的哈夫林?”
“对,就是他们。”两人笑了起来。
哈巴拉德是埃斯特尔最先认识的一个同族的伙伴。第一次见面时两人都是孩子,衣衫褴褛的哈巴拉德见到埃斯特尔的打扮后称他是“精灵小子”,本来埃斯特尔还保持精灵般的风度,但终于受不了嘲笑和哈巴拉德扭打起来。直到哈巴拉德被几十支精灵利箭威胁着,才松开了彼此的头发。后来阿拉贡明白了,空旷的树林里不会平白无故地突然冒出几十个精灵武士,他们都是埃尔隆德派来保护他的。埃斯特尔就这样认识了哈巴拉德。以后的每次见面,埃斯特尔就给他讲第一纪的战争故事,和他分享瑞文戴尔的美味点心,而哈巴拉德就把杜内丹人的历史和一些外乡人的玩意介绍给他。
“埃尔隆德大师叫你来有什么事吗?”
“带几件东西过来,不过这都是族内的秘密,不能随便透露给别人。”
“我也不行?”
“你也不行,虽然你是杜内丹人,还是精灵之友。其实我的父亲都不知道我的这次出行。嘿,该我抽了,你给我留点,我这次出来没带多少烟叶——”
“埃斯特尔和哈拉尔之子哈拉巴德,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埃斯特尔听到这个声音猛然一惊,回头一看,正好撞上了埃尔隆德的眼睛。初春的夜晚很冷,但埃尔隆德的眼神更冷,冷的就像上古精灵王芬戈尔芬(Fingolfin)的宝剑“瑞恩吉尔(Ringil)”——寒星。
“没什么,埃尔隆德大人。”哈巴拉德先反应过来,他把烟斗藏在了身后。
“天已经这么晚了,哈拉尔之子,早点去歇息吧。”
哈拉巴德和埃斯特尔正准备离开,埃尔隆德又说道,“埃斯特尔,你等一下。我有些事还要对你说。” 哈巴拉德松了口气,幸灾乐祸地看了埃斯特尔一眼,加快了步伐。“对了,哈拉巴德。”
“啊?什么?”哈拉巴德赶紧停了下来。
“把那块冒烟的木头从兜里拿出来,你的衣服快烧着了。”
埃斯特尔跟着埃尔隆德来到了埃尔隆德的书房。埃尔隆德快步走到放有几个木盒的矮桌前,打开了其中一个,“过来,埃斯特尔,我的孩子,看看你眼前的传说。”
埃斯特尔连忙走上前去,接着,他惊呆了。
那是一枚戒指,戒指上有两条缠绕在一起的蛇。眼睛是四枚祖母绿,脑袋在金花围成的王冠下面相交,一个高昂,一个低垂——《莱伊塞安之歌》中的巴拉赫(Barahir)之戒!
这是传说中人之王巴拉赫的儿子,得精灵露西恩垂青的贝伦(Beren)所持的戒指。巴拉赫拼死救出了精灵王芬罗德(Finrod)而获得了精灵王的友谊和这枚菲纳芬(Finarfin)家族的戒指。贝伦正是凭借这枚戒指,震慑了千洞之殿(Menegroth 梅内戈罗斯)的精灵。在他和露西恩的爱情故事里,总少不了这枚戒指的影子。
“它被无数人类的英王佩戴过,我父亲埃伦迪尔(E鋜endil)戴过,我兄弟埃尔洛斯(Elros)把它带到了努美诺尔(Númenor),杜内丹人又把它带回中土。而从今天起,你将佩戴它。”
“我?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的名字。你不叫埃斯特尔,你的名字是阿拉贡,阿拉桑之子,杜内丹人的首领,伊西尔德的后裔。”


  • 疏影清狂
  • 文武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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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译名没有查到,看mellon们有没有兴趣帮忙找一下:
安纽米纳思权杖(在阿拉贡和阿尔温的故事里提到过,附录努美诺尔历代诸王的一个注释里提到过)
米弗鲁尔酒(魔戒队穿越红角峰时,刚多尔夫给大家喝过这种酒)
莱伊塞安之歌(写贝伦和露西恩的,超有名,不用介绍了吧?)
谢谢 J 在我用诗歌时提供的意见,我现在采用的是混合的方式,零星的片断中出现的诗歌能用就行了。
杜内丹人的内部手势是从《沙丘》里学来的。
有两个名字译林搬弄的含混不清埃伦迪尔E鋜endil和伊伦迪尔Elendil,埃伦迪尔后来成了金星(牛啊),伊伦迪尔在魔戒一里露过一面,就是刚出场就被索隆大人一锤子打翻的那个老爷爷。埃伦迪尔是伊伦迪尔的老祖宗。
大部分译名都是按照译林版的。少部分是从网上的各位lotr大人那里学来的。博罗米尔那一段是电影场景,觉得电影中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照搬一些应该不会引起公愤吧。
PS:阿拉贡召唤哈巴拉德的时候,我想到的枪侠罗兰和科特——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哦,那算了。
PSⅡ:贝伦和露西恩第一次见面和本章最后一句话完全是copy。
2.长叶蔓蔓,芳草萋萋
作为初生者,精灵在很多方面的造诣都比人类高,在酿酒方面也是如此。所以在宿醉造成的头痛方面,精灵酿的酒也更胜一筹。第二天下午,阿拉贡就是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
埃尔隆德和他谈到深夜,还不时地拿出各种证明:各种史书、阿拉贡的家谱、安纽米纳思权杖,说到最后,阿拉贡发现,埃尔隆德家陈列室里有三分之一的东西都是他的,包括纳西尔(Narsil)碎片——那柄他记忆犹新的断剑。(小时候,阿拉贡总是偷偷跑到陈列室玩耍,那柄断剑是陈列室里他可以拿得动的几件藏品之一。经过了近3000年,那把剑依旧锋利,阿拉贡也就经常被剑伤着。埃尔隆德斥责他,自从这把剑的碎片伤了一个魔君以后,还没有哪个笨蛋被它割伤过。后来,林谷会议期间,博罗米尔欣赏这把剑时,也被割伤,虽然阿拉贡当时一脸严肃,吓得博罗米尔(Boromir)灰溜溜地跑了,其实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终于又有一个家伙被纳西尔的碎片割伤了。)
这天夜里,埃斯特尔变成了阿拉贡,流浪汉变成了皇族,埃尔隆德给了他一个相当震撼的生日惊喜。
他回到母亲的屋子,发现母亲没睡。“天仙”吉尔蕾恩(Gilraen)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件头饰。
“伊伦迪尔(Elendil)之星。”母亲让他坐下,把那件头饰放在他面前。一条银色的带子,中间有一块洁白的宝石。
“我知道埃尔隆德大师已经告诉你一切了,我就不再多说。如果你还在怀疑的话,伊伦迪尔之星会证实这一切……阿拉贡……”
吉尔蕾恩的一声“阿拉贡”断绝了他最后一点点想要逃避的念头,他丢弃了“希望”,成了失落的北方王国的最后一名领袖。阿拉贡把伊伦迪尔之星放在了母亲手里,转身跑出了母亲的房间。
哈巴拉德睡得很香。瑞文戴尔的精灵让他有些难堪,但一张舒适的床他是不会拒绝的。杜内丹人没有固定的住所,潮湿的帐篷是他们永远的朋友。
“哈巴拉德!我需要你!”阿拉贡用上了命令的口吻。
哈巴拉德立刻醒了,他的眼睛不像是刚睡醒的人的眼睛,而像是潜伏在黑夜里的精灵的眼睛。而阿拉贡灰色的眸子里,不知何时有了帝王的光芒。
“这么说,你都知道了。”哈巴拉德说道。
阿拉贡把右手食指亮给他,食指上套着巴拉赫之戒。“这么说,你早就知道?”阿拉贡问他。
“不,不全知道。你的名字是个秘密。”
“阿拉贡,阿拉桑之子。”
“哈巴拉德,哈拉尔之子。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一下。”哈巴拉德做了一个族人内部表示忠诚的手势。
阿拉贡做了另外一个手势表示接受。他们俩大笑起来,然后抱在了一起。
“一夜之间我怎么就成了首领?埃尔隆德大师家的一大堆灰尘仆仆的老古董全成了我的东西!”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的朋友一夜之间成了我的首领,我还受不了呢。来来来,喝酒,别管了。”
“这是什么酒?”阿拉贡捧着皮囊喝了一小口,“真烈啊。”
“米鲁弗尔酒,埃尔隆德王送给我旅行时喝的,一直节省着呢。”
“多长时间了?”
“谁知道那些精灵酿酒需要多长时间,说不定比我们还老呢。”
“我是问他送给你多长时间了?”
“三年了。”
“三年你才喝了半袋子?”阿拉贡惊讶地问。
“这酒特别珍贵。”
“我帮你把剩下的喝了。”
“嘿,嘿,住手,阿拉桑之子住手……”
后来在红角峰下,刚多尔夫再次让大家品尝了伊姆拉德里斯(Imladris)的米弗鲁尔酒,阿拉贡想起了那个揭示他身世的夜晚,那个夜晚他喝的烂醉,是哈巴拉德把他抬回了卧室。
日落时分,阿拉贡的头痛已减轻了不少。
他想通了,他并没有抛弃希望,而是离希望更近了一步,他明白了自己的责任,明白自己已经逃避这副重担长达二十年。他渴望能真正地听一次凯歌,而不是精灵哀婉的吟唱。
他现在想穿过眼前的白桦林,去欣赏瑞文戴尔的黄昏。他又瞟了一眼食指上的巴拉赫之戒,想起了贝伦和露西恩的故事,一边走,一边唱起了《贝伦与露西恩之歌(Song of Beren and Lúthien)》。
“长夜蔓蔓,芳草萋萋,野芹花发秀且颀——”阿拉贡停下了脚步,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莱伊塞安之歌》中这样描述贝伦和露西恩的初逢:贝伦颠踬进入道伊阿斯(Doriath)时,因为多年的苦难,加上路途中所受的折磨,盛年的他发白而背弯。当他漫游在尼多瑞斯森林(Neldoreth)中时,他看见了露西恩,辛格尔与梅里安的女儿,在傍晚初升的明月中,在埃斯加尔杜因河(Esgalduin)旁一处林间空地上翩然舞蹈。所有痛苦的记忆都离开了他,他像落入了迷离幻境中一般;因为露西恩是所有伊路瓦塔儿女中最美的一位。她身上那袭蓝色的衣裳宛如万里无云的晴空,她灰色的眼睛像是夜晚群星闪烁的天空;她的斗篷上绣著金色的花朵,她的头发漆黑如暮色中的阴影。她的荣光与美好,就像树叶上的光芒,像是潺潺溪水,像是这迷离世界上方闪烁的繁星;她脸上有闪亮的光辉。可是她从他眼前消失了。他像著了魔咒的人一样,想呼唤却丝毫发不出声音。
阿拉贡还没有唱到“蒂努薇尔(Tinúviel),舞步翩跹”,就发现白桦林中的绿茵上有一位穿着蓝衣的少女。瞧!露西恩就在林谷啊!她比黄昏还要美丽,微风拂动着她的长发,额间佩戴的宝石在夕阳中闪烁着灿烂的光芒。
《莱伊塞安之歌》中贝伦刚刚一睹天仙的芳容,露西恩就消失了,阿拉贡可不想重蹈贝伦的覆辙。可他和贝伦中了同样的魔咒,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阿拉贡回想起了《莱伊塞安之歌》中二人的又一次相逢,那次露西恩没有逃走,因为贝伦喊的是——
“蒂努薇尔!蒂努薇尔!”一瞬间,魔咒解除了,阿拉贡大声喊道。
少女转过头来,莞尔一笑,说,“你是谁啊?为什么叫我那个名字?”
第二章完


  • 疏影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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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庚星就是金星,金星就是埃伦迪尔,埃伦迪尔就是晨星,晨星就是暮星,暮星就是Evenstar,Evenstar的精灵语就是Undómiel。
把贝伦和露西恩的故事颠覆了,喜欢那一段的mellon不要生气。
阿尔温和阿拉贡那段由于有原文,发挥不出来。把阿尔温那句“也许我和她(露西恩)的 命运相同”给省了,原因下一章大家就知道了。
3.长庚星
Evenstar-Undómiel
《莱伊塞安之歌》对贝伦的描写相当准确——除了他在千洞之殿狂的那一段,那一段他和露西恩排练了很久,见岳父大人嘛,总是会紧张的:本来是想先穿上一身精灵的衣服让辛格尔王(Thingol)赏识他的优雅举止,然后再表明自己对露西恩的爱,最后脱下精灵的伪装显示他自己的本来面目,这时辛格尔一定会发火,贝伦就要义正词严的表明自己的身份,再加上岳母梅里安(Melian)一直在旁边给辛格尔做工作,有情人就终成眷属了。可就在排练的关键时刻,一直暗恋露西恩的戴龙(Daeron)发现了这个秘密,贝伦只好临阵磨枪了。最后戏演砸了,辛格尔气得竟然要他去抢茜玛丽尔宝石,害得辛格尔自己丢了性命不说,自己的女儿成了凡人,贝伦还丢了胳膊,梅里安成了寡妇。
但《莱伊塞安之歌》对于露西恩的描述就不是那么准确了——露西恩并不是总靠唱歌解决问题的。比如她从树王海瑞劳恩(Hirilorn)上逃走的时候,底下的守卫不是被催眠的,而是被露西恩打晕的;比如她被诺尔多的王子凯莱戈姆(Celegorm)和库如芬(Curufin)劫持的时候,神犬胡安(Huan)的确帮了不少忙,但凯莱戈姆和库如芬后来被揍得走不动路却不是它干的,毕竟凯莱戈姆是它的主人;比如那个让她永生难忘的初春,她被一句“蒂努薇尔”束缚着走不动路的时候,突然被一个衣衫褴褛、面目狰狞的家伙——贝伦刚从南-杜恩戈塞布(Nan Dungortheb“死亡之谷”)出来,又被露西恩的美貌折磨了一个秋冬——死死抱住,难道不还手还要唱歌给他听?
《莱伊塞安之歌》里写道“贝伦躺在地上昏了过去,好像被不期而至的幸福和悲伤击倒”。这倒是确有其事,如果能把“好像”去掉,再把“不期而至的幸福和悲伤”换成“露西恩”那就更准确了。
露西恩过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一个邪恶的生灵是不会喊出“蒂努薇尔”这样动听的词的,这才有了后来的“出乎预料,她回到他身边,把手放在他的手里”,以及后来的“天长地久有穷尽,此爱绵绵永相随(And long ago they passed away, in the forest singing sorrowless.)”。
所以,传奇中很多东西都是被美化的。就像“露西恩看了他一眼,爱便降临在他们头上”一样,是不可能的。
少女看了阿拉贡一眼,单恋就降临在了阿拉贡头上。
“你是谁啊?为什么叫我那个名字?”
“你绝对是露西恩,我刚刚唱她,你就出现了!就算你不承认,但走路的姿态却和露西恩是一模一样。”
“别人都这么说。”少女正色道,“可她的名字并不是我的名字。你是什么人?”
“我……我叫埃斯特尔,”阿拉贡说,“不过昨天埃尔隆德大人说我不叫埃斯特尔……”
少女笑出了声,“那你叫什么?不叫‘希望’的人?”
“阿拉贡,阿拉桑之子阿拉贡。”阿拉贡决定把“杜内丹人的统领、伊西尔德的后裔”省了,尽管埃尔隆德喜欢这么说,但他觉得没意思。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被我父亲藏起来的‘希望’对吗?你是伊西尔德的后裔。”
“你怎么知——你父亲?”
少女朗声笑道:“我们是远亲。我是埃尔隆德之女阿尔温(Arwen)。”阿尔温也喜欢简洁,她把“昂多米尔(Undómiel)”省了,把“天仙”省了,把“瑞文戴尔与洛丝萝林(LothLorein)之女”省了,把“人民心中的长庚星(Evenstar)”也省了。
阿拉贡只能苦笑,好不容易碰见一个露西恩,没想到她父亲就是那个比辛格尔还难缠的半精灵。但阿尔温的笑容像另一个魔咒,让他变得很健谈。“如果我是令尊藏起来的‘希望’,你呢?被令尊藏起来的‘长庚星’?”
“你竟然猜到了!我的父亲经常称呼我为‘长庚星’,还有这个。”阿尔温指了指锁骨间的挂饰,那是一枚长庚星吊坠。阿拉贡也被自己随便出口的恭维吓了一跳。
“你为什么说我也是被藏起来的呢?”
“我自幼住在令尊家里居住,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也一直没见过你。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令尊将你锁进地窖了?”
“哪有的事。”阿尔温说,“我有一段时间和母亲住在一起,在洛丝萝林。最近才回到故乡探望父亲。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在林谷散步了。”
阿拉贡愣住了。她“很多年没有在林谷散步”,自己在林谷待了二十年,难道她比自己年龄都大。
阿尔温看见了他的表情,说:“没什么可奇怪的,埃尔隆德的子女寿如埃尔达人。好了,埃斯特尔——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名字——很抱歉耽误了你欣赏黄昏的美景,夜已经降临了,我要和我的父亲与哥哥们去用餐了。如果你更愿意留下欣赏瑞文戴尔上空的星辰,请便。”
阿拉贡目送着阿尔温离开。他看了看手上的巴拉赫之戒,叹了口气——又有人要重蹈贝伦的覆辙了。
第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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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岁,吉尔蕾恩22岁就嫁给了阿拉桑,对于长寿的杜内丹人来说,算是早婚吧。
这一章很难把握,本来埃尔隆德发现阿拉贡在追他女儿那一段是早就构思好的,可以说这篇文章都是为这一段写得,可偏偏放在了这个严肃的章节里,有些不伦不类。
这一章是写母亲的,也是写给母亲的。
PS:阿尔温和阿拉贡的感情我喜欢这样处理,追女孩子哪有那么容易的?
PSⅡ:阿拉贡戴上了伊伦迪尔之星,下一章,星之鹰的传奇正式开场!有VIP级的人物客串哦。
4.吉尔蕾恩
Gilraen
Onen I-Estel Edain, u-chebin estel anim.
我把希望给了杜内丹人,我自己没有留下任何希望。
这句话时常出现在阿拉贡的脑海中。很难想象,当阿尔温以冈多皇后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脑海中首先出现的是这一句话。他想到的是他的母亲吉尔蕾恩。
阿拉贡的父亲阿拉桑要迎娶吉尔蕾恩时遭到了吉尔蕾恩父亲的反对,因为此时吉尔蕾恩尚未成年,现在结婚不符合杜内丹人的习俗。同时,大家都预感到了黑暗的到来,觉得吉尔蕾恩嫁给阿拉桑不会得到幸福。但吉尔蕾恩目光敏锐,她当机立断,毅然决然地嫁给了阿拉桑。她在黑暗来临之时,为杜内丹人带来了“希望”。
阿拉桑死后,吉尔蕾恩一个人把阿拉贡带到瑞文戴尔抚养。她深居简出,人们逐渐忘记了那个果断、勇敢的杜内丹女孩。
可这并不代表她的目光不再敏锐。她察觉到了阿拉贡身上的微妙变化,在她的逼问下,阿拉贡告诉了她自己邂逅阿尔温的事。
“你的目标太高。”吉尔蕾恩平静地说,“即便对你这个国王的后嗣来说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凡人与精灵结婚是不合适的。”
“可是母亲,露西恩与贝伦不也是如此吗?”
“埃斯特尔,世界已经物换星移了。况且传说只是传说。”
“但巴拉赫之戒就戴在我手上。阿尔温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远古的传说要降临在我的身上。”
“那你也知道,他们俩的结合让他们复出了多少代价。还有,伊德丽尔(Idril)与图奥(Tuor)的结合让整个冈多林覆灭了,这你也应该清楚。”
“可我们也有他们的部分血统。”阿拉贡说,“我们的先祖是埃尔洛斯,我们和他们的共同祖先是埃伦迪尔,是图奥和伊德丽尔,是露西恩和贝伦。”
“那是我们的族人还没有衰变以前的事了。”
“可是母亲,那不过——”
“要是没有埃尔隆德大师的开恩,伊西尔德的血脉不会保留到今天。而现在,作为受保护者,你又要去追求他的女儿,你是得不到埃尔隆德的恩准的。”
“那么我的生命将在忧愁中虚度,我会放逐自己,前往荒原。”阿拉贡的口气中有威胁的意思。
“那就是你的宿命。”吉尔蕾恩伤心地承认道。她并不知道儿子说的只是气话,她预见到了,就像当年预见到她和阿拉桑必然的结合一样。
午后,阿尔温在走廊里散步,全然没注意到阿拉贡风度翩翩地向她走来,阿拉贡此时的心远没有他的脚步声平静,他颤抖的声音也是如此。
“长庚星?”
“啊!你吓着我了,埃斯特尔。”阿尔温受惊的表情让阿拉贡有点犯晕乎。
“原谅我,我只是觉得我的脚步声不便惊扰你的沉思。”
“没什么,埃斯特尔,你不必道歉。”
沉默。
“嗯……令尊揭示我身世的时候还给了我这个,你认识吗?”阿拉贡举起了右手。
“这是我外祖母的家族——菲纳芬家族的徽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巴拉赫之戒。”
“你的博学让我由衷地敬佩……敢问你的外祖母是?”自从四百年前埃尔隆德的妻子塞勒博瑞安(Celebrian)在红角山遭伏击,又遭兽人的折磨,渡海西去之后,关于她的话题成了瑞文戴尔的禁忌,阿拉贡二十年前才来到瑞文戴尔,而且作为外人自然没法知道和这有关的事情,所以他二十年来没听说过阿尔温是很正常的,但不知道阿尔温的祖母是谁就不正常了。
“你不知道吗?她是洛丝萝林的盖拉德丽尔(Galadriel)夫人。”
居然是她!阿拉贡一身冷汗,这一家子的家族背景够庞杂的!真不知道还有多少精灵贵族和埃尔隆德沾亲带故。阿拉贡真的有点怕了,如果他贸然对埃尔隆德诉说自己对阿尔温的爱慕惹恼了这位半精灵,恐怕整个中土,不,整个阿尔达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怎么了,埃斯特尔?”
“没……没什么,只是有些惊讶,这枚戒指是盖拉德丽尔夫人的哥哥芬罗德送给贝伦的父亲巴拉赫的,几千年过去了,现在贝伦的血脉又和菲纳芬的血脉在一起谈论这枚戒指。”
“别忘了,埃斯特尔,我的身上也流淌着贝伦和露西恩的血液。”阿尔温微微一笑。
这句话让阿拉贡心里暖暖的:大多数半精灵不愿提及自己的人类祖先,但阿尔温提到贝伦时却带着深深的敬意。他刚要表示感谢,阿尔温打断了他。
“我有些累了,想去水潭旁歇一会儿。”
“我能否有幸陪同?我们可以聊一聊你我共同的祖——”
“不必了,埃斯特尔,我已经打扰你很长时间了。再见。”阿尔温说罢就急匆匆地离开了,留下了心潮难以平息的阿拉贡。
阿拉贡把母亲的话放在了一边,整个夏天,他都想方设法地和阿尔温聊天,可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到后来他都开始怀疑阿尔温是不是在躲着他。一阵苦涩爬上了他的心头,他开始相信母亲的话了,相信只有漫无边际的荒原的磨砺才能让他麻木,才能减轻这苦楚。
到了秋天来临前的那一天,埃尔隆德召唤阿拉贡到他的房间。他说道:“阿拉贡,阿拉桑之子,杜内丹人的统领,请听我说!摆在你面前有一个重大的命运选择:要么超越埃伦迪尔以来历代君王,要么与你的族人沉入黑暗你要经历多年的磨难,这此期间,你不能娶妻,也不得与任何女人亲近,直到胜利的一天到来,直到你可以当之无愧地成家立室。”
阿拉贡心中的苦涩更重了,他知道那萦绕在他梦境中的荒原即将成为现实,也知道他不得不告别这二十年来的一切,带着他的新名字,新身份,前往布满阴霾的征途。他痛苦地问道:“是我的母亲讲出了我心中的秘密吗?”
“不,”埃尔隆德说,“是你的眼睛背叛了你……”
这句话改变了阿拉贡的眼神,很多年后,再也没有人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不让别人看到的东西了。但直到阿尔温和他一起坐在白树下回忆他们从前的故事的时候,阿拉贡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埃尔隆德并没有从阿拉贡的眼睛里看到任何东西。他是从自己的儿子埃莱丹口中听到的。而埃莱丹是晚上睡觉前从埃罗赫那里听来的。埃罗赫是早上找阿尔温打猎时从阿尔温的一个侍女那里听来的。那个侍女是从阿尔温抱怨阿拉贡阴魂不散的梦话的只言片语听来的。
但当时就是因为这句话,阿拉贡顿时没了底气,手足无措,埃尔隆德后面的话,他根本没有听清。包括埃尔隆德自己颇为得意的那个“阿尔温是白桦树,阿拉贡是棵小苗”的比喻。
“……如果我要离开,她将与我同行,如果她做出这样的选择的话。”埃尔隆德说完了,他郑重其事地看着阿拉贡。
阿拉贡突然回过神来,“啊?什么?”这句话令埃尔隆德大为恼火。阿拉贡又沉思了片刻,零星地回忆起了刚才埃尔隆德的话语。“也就是说,”阿拉贡稳住了语调,“您在中土的时日已所剩无几,你的子女很快就要做出选择:与你分手,还是与中土告别。”
基本着调,埃尔隆德心想。他的怒火平息了,还有一丝满意。“但在我的爱女阿尔温面前不存在选择,除非是你,阿拉桑之子阿拉贡是我们俩中间的一个,不是你就是我,饱尝天各一方与生离死别之苦。你并不清楚你渴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埃尔隆德酝酿足了感情,长叹一声,接着说道,“该发生的事情终究要发生,就此打住。多年以后我们再来谈这件事好吗?”
此话一出,阿拉贡感觉到了,荒原近在他眼前。
第二天。
“……你的父亲就曾经佩戴过它,”吉尔蕾恩为阿拉贡系紧了脑后的丝带,退后了几步,看着阿拉贡的面庞,“像,太像了。”
“是像我的父亲吗?”阿拉贡微微一笑,推了推头上的白色宝石——伊伦迪尔之星。
“嗯。好了,我的儿子,”吉尔蕾恩拭掉了眼角的泪痕,“别让阿尔温女士等你。”
吉尔蕾恩不愿走出林谷,她就在家门口送走了自己的儿子。
阿拉贡在白桦林里同阿尔温道了别,在林谷门口与埃尔隆德王族的主要成员道了别。
埃莱丹和埃罗赫把他和哈巴拉德送出了林谷。
阿拉贡要走入荒原,放逐自己。
“不过首先,你得去北方和我们的族长打个招呼。”哈巴拉德说道,“毕竟所有可以称之为荒原的地方都是我们杜内丹游侠的地盘。”
两个黑影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吉尔蕾恩就这样把儿子归还给了杜内丹人,后来她离开了瑞文戴尔,和族人们生活在一起,但此时,阿拉贡早已离开了杜内丹人的聚集地,真正地走进了荒原。尽管在以后的56年里,阿拉贡不时地回来看望母亲,但作为杜内丹统领的阿拉贡已经不再是那个和她在瑞文戴尔生活的儿子了。
56年后,阿拉贡最后一次来到北方看望吉尔蕾恩,吉尔蕾恩感到自己时日无多,对他说道:“这是我们的诀别,埃斯特尔,我的孩子。我无法面对在中土越聚越浓的黑暗,我要走了。”
阿拉贡竭力安慰她说:“在黑暗尽头也许还有希望之光,只要存在,我就会让你看到它,让你高兴。”
但她只是说:“Onen I-Estel Edain, u-chebin estel anim.(我把希望给了杜内丹人,我自己没有留下任何希望。)”
阿拉贡心情沉重地离开了,吉尔蕾恩不等第二年春暖花开就辞世了。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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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结了一个大工程,刚多尔夫这一段挺难写的,主要是地理方面的困难,还有需要研究第三纪2956年前后到底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
也许是因为从这一章开始就全部是自己虚构了吧,写起来也有些费劲呢。
准备歇一天,好好学习一下罗翰的历史,现在脑子里是一团模糊。如果哪位朋友有和罗翰有关的资料,麻烦告诉我一声。
还有,《未完成的故事》主要是讲什么的?和中土第三纪有多大关系?现在需要恶补中土历史。还有那个在冈多城保卫战里出现的那个有精灵血统的王子(小说人物,花痴莱格拉斯的请PASS过去),到底住哪的?德内豪的妻子的身世也迫切需要知道。麻烦大家帮忙。
5.米思兰迪尔——灰衣术士
Mithrhandir
这是一片荒原。
这片荒原堪称所有荒原中的完美典型,巨大无比,延及天际,除了东方有一点迷雾山脉的影子以外,朝其他任何一个方向望去都无边无际。
这里除了吸血的昆虫以外什么都没有。
一个人影不紧不慢地走着,全身被黑影笼罩着,只有额头上发出洁白的光芒。他时不时地在地上摸索,似乎在辨认某种痕迹。
阿拉贡离开瑞文戴尔已经6年了,6年,足够让他从一个“精灵小子”变成一个杜内丹游侠。除了那些必要的生活技能,阿拉贡需要学的东西不多,精灵在侦察和跟踪方面的训练不比杜内丹人差。但他的精灵做派多少令族长们有些不满,两年后,他们告诉阿拉贡,该学的差不多都学完了。现在他需要到荒原中学习,结业的标准是,他能活着回来。
阿拉贡不清楚什么时候结业,但他清楚一点,自己还活着——尽管昆虫的叮咬让想死的念头像伤口一样,在他脑中一跳一跳的。
他在跟踪一个人。投入地寻找线索也许会减轻身上难忍的瘙痒。
突然,阿拉贡停下了脚步,气乎乎地坐在了地上,在身上抓挠起来。跟丢了,现在没戏了。他用精灵语低声诅咒了一句
不要以为精灵不会骂人,起初确实是这样,包括阴沉的灰精灵也不会骂人。但像所有新鲜玩意——比如说昆雅语、茜玛丽尔宝石、锻造技术——一样,都是从所谓接受过梵拉高等教育的埃尔达精灵那里传来的。在摩尔寇抢走了茜玛丽尔宝石之后,费厄诺就开始不停地诅咒这个梵拉,每天用的都是新词。后来他们被曼多斯诅咒的时候,也从中学了不少。当这帮家伙回到中土以后,所有和他们并肩作战过的精灵都在战场叫阵的时候学会了怎样诅咒别人。那时是创世之初,语言中都蕴含着力量,那些诅咒,特别是从梵拉口中学来的诅咒就更具有杀伤力。
很多不了解情况的史学家都不敢相信上古的精灵为什么都那么强大,一个精灵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一个炎魔。其实是因为他们的诅咒太毒了,就连摩尔寇的诅咒也没有毒到这个地步。
所以阿拉贡此语一出,被他跟丢的那个人就按捺不住,走了出来。
“你是第一个能跟着我走这么长时间的人。”被跟踪的人说道。
阿拉贡已经持剑在手,看着来人。他一身灰衣,兜帽遮住了他的脸,但灰白的胡子却是遮不住的。他持着一根等身长的枯木杖。“亮出你的脸,老人家。”
“老人家?嗬!我刚来到中土的时候,别人就叫我老人家,这么长时间了,还是叫我老人家。”老人并没有放下兜帽,他从衣服里掏出了某样东西,阿拉贡的神经立马紧了一下,但随即彻底放松了——那竟是一个烟斗。老人填上了烟叶,连阿拉贡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把烟点燃的。他找了块石头坐下,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兜帽下面忽明忽暗,兜帽周围烟雾缭绕,看得阿拉贡烟瘾都犯了。他掏出了自己的烟斗,点燃烟叶,坐在了老人对面的一块石头上。老人手持木杖,看起来就像传说中的术士,可没见过术士也会抽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能摆脱阿拉贡追踪的人还能是普通人?他可是自负兼通精灵和杜内丹的追踪技巧。
“噗,噗,噗,噗,什么味儿?”
“烟草啊?”阿拉贡答道。
“又潮又干,还是北部杜内丹生长不良的烟叶,这种东西你都敢在我面前抽?”说罢,他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了一个小木罐,“把你的烟叶叩掉。”
阿拉贡愣了一会,还是叩掉了自己的烟叶,接过小木罐,把老人的烟叶填上。老人把烟点燃了,过程阿拉贡还是没有看清。他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老人看见了,大笑起来。
“什么烟草?”
“霞尔的隆伯顿烟草。”
“霞尔?”
“霍比特人的国家,你们可能习惯称他们为哈夫林。”
“哦。”阿拉贡吐了一个烟圈。
老人看到了,也吐出一个烟圈,把阿拉贡的烟圈套住了。
阿拉贡决定露两手,他按照哈巴拉德教他的方法吐出了两个套在一起的烟圈。
老人没吭气,突然一张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嘴里冒出的东西把阿拉贡吓了一跳——那不是一个圈,而是一束草的形状,而那束草他恰好认识——
“阿茜拉丝草。”老人说道,“我看见你昨天在荒弃旅店里用这种草药给别人治伤。我不知道这东西有这本事。”
“看来我没猜错,躲在阴影里的人果然是你。”阿拉贡站了起来,挥走了眼前已经不成形的烟雾,“阿茜拉丝草,也叫王箔草。可能是杜内丹人从西方带来的草药。在我们族里,寻找它的方法和用它治病的方法是必须要学习的。知道它叫王箔草的人很少,知道它的另一个名字阿茜拉丝草的人就更少了,你到底是谁?”他的一只手又按在了剑上。
“你是杜内丹人,而且不是一般的杜内丹人,你身上有精灵的影子。而你额头上的这颗宝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伊伦迪尔之星。它是属于阿拉多之子阿拉桑的,但自从可怜的阿拉桑死后,它已经消失了很长时间了——”
“将近30年。”阿拉贡握着剑柄的手松了松。
“我本来以为你是个窃贼,从杜内丹人的地盘里偷来了这件宝物。但现在我觉得,你与阿拉桑有某种关系。”
“你认识阿拉桑?”
“有过一面之缘。”阿拉贡脸上流露出的表情让老人扑捉到了,“你是他的……”
“我是阿拉桑之子阿拉贡,如今杜内丹人的统领,伊伦迪尔之星的佩戴者,纳西尔碎片的拥有者。”
“哈,伊西尔德的后裔。”老人放下了兜帽,顿了顿,又说,“精灵们叫我米思兰迪尔,不过最近我称呼自己为刚多尔夫(Gandalf),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两对鹰一样的眼睛互相对视着。
“米思兰迪尔……灰袍漫游者……呵呵,挺符合你这身行头的。”阿拉贡松开了手中的剑柄。
两人都大笑起来。
“荒原之中的黑暗也已经枯萎,杜内丹游侠在这里起不到什么作用。阿拉桑之子阿拉贡,你在这里学到的东西够多了。”他这么说。此时,萨如曼已经在伊森加德加筑工事,不管这位老朋友想干什么,刚多尔夫都认为这和罗翰有很大的关系。
阿拉贡听取了刚多尔夫的建议,决定前往罗翰。“那么你呢?朋友?要和我一起去罗翰吗?”
“我太老了,受不了这种烂事。”刚多尔夫答道。那时候刚多尔夫已经在中土待了1900年了。将近70年后,埃勒萨王阿拉贡挽留他留在中土帮助他治理西方,刚多尔夫还是这么回答他的。
“我本来是要亲自动身前往罗翰的,不过碰见了你,我现在认为你比我更合适在马背上骑行。我准备去埃尔隆德那里住上几天,然后越过红角山麓,沿安都因河穿越洛丝萝林,最后到伊西利安。厄运火山两年前又喷发了,北伊西利安的住民都逃到了安都因河以东,谁知道那里现在盘踞着什么鬼东西。天啊,这条路够长的。而你,阿拉贡,你要关注的不是路程,而是时间。”
“你在打哑谜,朋友。”阿拉贡笑着说。
“打哑谜比抽烟更让我愉悦。”他把装烟叶的小木罐塞到了阿拉贡手里,“我的烟叶给你,埃尔隆德虽然是我的老朋友,但他还是会介意我说话的时候嘴里冒烟。”
原来他也知道!阿拉贡差点笑出了声,他不由地更加喜欢这个老术士了。“谢谢。我在罗翰碰到了上等的烟叶再送你一桶。就此别过吧。”阿拉贡停下了脚步。
“南方是没有好烟的。还得去西边,去霞尔,不过那里不怎么欢迎腿长的朋友。”刚多尔夫说,“好了,阿拉桑之子阿拉贡,我们虽然只认识了不到一天,但我却觉得一见如故。给你一个忠告:虽然罗翰离冈多还有一段距离,但自从罗翰国王塞格尔在宫廷里使用冈多语以来,无论什么口风传到冈多都特别快。冈多摄政王特冈之子埃克瑟里翁刚刚巩固了自己在冈多的统治地位,如果这时候国王后裔又重新出现的消息传开,又被奸邪之人恶意散布,恐怕会对冈多不利。如果你原意听从我的建议的话,我觉得‘梭龙吉尔(Thorongil)’是个不错的名字。”
“梭龙吉尔?星辰之鹰?嗯,是个不错的名字。你起名字的本事和抽烟的本事不相上下。”
刚多尔夫得意地大笑起来,他向东方的迷雾山脉走去,笑声在荒原里传了很远。
星之鹰向南方走去,他要穿过罗翰隘口,前往木城埃多拉斯,前往曼都赛尔德——塞格尔王的黄金宫殿。
第五章完
急需资料:罗翰历史,赛格尔王有关的故事,伊奥默尔他老爸的有关故事,德内豪、他妻子和他老爸的有关故事,星之鹰在传记中出现的有关故事,译林版附录里面的东西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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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难度很大,光开头写景就用了半个小时,查米纳斯蒂里斯和埃多拉斯靠着的那片山脉到底叫不叫白山山脉。
昨天晚上看了一晚上的资料。但真正写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用到多少查到的资料。我实在是查不到埃克瑟利翁的出生年月了。只好自己发挥了。伊奥默尔的老爸也是这样。
“伊奥”这个词是“马”的意思,不知是古英语还是精灵语。
“捷影”翻译有问题,Shadowfax中的fax在古英语中是faex,好像是鬃毛的意思。
再重新说一下,精灵语中的C发K的音,所以埃尔隆德他夫人不是是“塞勒伯莉安”,而应该是“凯勒伯莉安”——一直不知道阿…………
(塞格尔王52岁,塞奥顿9岁,距伊奥温的母亲塞奥德温出生还有6年,伊奥蒙德5岁,埃克瑟利翁57岁,德内豪27岁,芬杜伊拉斯7岁。)
6.罗翰骑士
The Rohirrim
如果说伊顿荒原也有它的对立面的话,那就非罗翰草原莫属了。
茵茵碧草如绿色的海洋向东绵延至埃敏缪尔山麓;南边海风穿越白山山脉,轻轻地拂过草原,最终停在范冈和米尔克森林脚下;白山山脉的西部和迷雾山脉的南部将西边的荒原档在了罗翰隘口外面。
埃多拉斯青山之下,一阵绿色的疾风掠过。
“罗赫里——姆!”风中响起了一声惊雷。顷刻间,绿色的疾风硬生生地停住了。数百名身穿绿色披风的骑士从逐渐消散的尘土中显露出来。
骑兵最前面的王旗下,骠骑国王塞格尔挥舞着自己的长矛,调转马头对自己的骑兵喊道:“马克的骑士们——”
在他背后,一只鹰刺破长空,向他飞来。
在后来的传说中,“星之鹰”梭龙吉尔来到塞格尔帐下的那天,一只鹰落在了骠骑国王的肩上。尽管很多的传说都喜欢为大人物的登场造势,但这件事却是真的。当时塞格尔王正准备鼓舞士气,一只鹰没头没脑地飞进了骑兵阵,由于塞格尔王背对着鹰,当鹰落在他肩上的时候着实把这个年过半百的骠骑王吓了一跳。在数百个将士面前丢了面子,老塞格尔不想善罢甘休。鹰肇事逃离时,他命令弓手放箭,并带领全体骑兵围追堵截。但毕竟,鹰所驰骋的草原是天空,这场战斗的胜败不言自明。当塞格尔王看着鹰向北方飞的越来越远,心中的怒气也越积越多的时候,一身破破烂烂的游侠打扮的“星之鹰”出现了。
“向您致敬,芬格尔之子塞格尔,骠骑国的国王,曼都塞尔德金殿的主人。”阿拉贡说道。所有骑兵的长矛都指向了来人。
塞格尔说道,他皱了皱眉头,心里更加不愉快了,阿拉贡站在那只鹰逃逸的方向也许是个凑巧,但这个流浪汉称呼自己为“芬格尔之子”,“曼都塞尔德金殿的主人”是真正的乡巴佬做法。塞格尔认为他的父亲芬格尔是整个罗翰的耻辱,他贪图享受,还和他的两个女儿,自己的姐姐有暧昧关系。这让塞格尔很小就有了逃离这个污浊的金殿的念头。成年后,他借着为冈多摄政王效力的理由,逃到了米纳斯蒂里斯。直到芬格尔死后,罗翰召他——芬格尔唯一的儿子——回国,他才不情愿地回到了罗翰。他回到罗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污秽的金殿打扫了一番。他为了惹恼那些曾经利用自己的妻子、女儿博得芬格尔欢心而谋得职位的权臣,坚持在王宫里使用冈多语,但他却要求别人在提到他的名字时,称呼他为芬格尔王,而不是芬格尔之子塞格尔——尽管后者在冈多很流行。
这是刚多尔夫的一个失误。他在他的忠告里应该加上这一条的。
“报上你的姓名,陌生人。”
“梭龙吉尔。”
“梭龙吉尔……星之鹰?”塞格尔王和冈多如今的摄政王埃克瑟利翁是年轻时的好朋友,塞格尔在冈多的时候,埃克瑟利翁的父亲特冈安排他和埃克瑟利翁一起学习。埃克瑟利翁在各方面都比“浑身马粪味的”塞格尔强,但塞格尔在精灵语上的造诣却远在埃克瑟利翁之上。“梭龙”,精灵语中的“鹰”,他今天都快恨死这个词了。
“是的,大人。”
“你来这里干什么?来埃多拉斯有什么企图,老鹰?”
这个腔调令阿拉贡相当不舒服,但他强忍住了,“我是北方的杜内丹游侠,希望能在您的帐下效力。”
骑兵阵里传来的窃窃私语,大多数罗翰人都知道杜内丹人的名声不好。
“杜内丹人?”塞格尔明白一个杜内丹游侠的价值。
“是的。”
“退下。”他这是对身边的长矛手说的,所有的矛立刻重新指向了天空,“我不明白,梭龙吉尔,罗翰人和杜内丹人没有什么交情,你来此地的目的让我怀疑。”
“世界正在改变,黑暗就要降临,我们终究会在对抗黑暗的道路上相遇。”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我的耳边每天都要听到这样的预言。说出你的目的,否则我会射穿你的翅膀,老鹰。”
阿拉贡忍气吞声地说:“我接到情报,说伊森加德的萨如曼——”
“萨如曼一直是我们罗翰的朋友!好了,梭龙吉尔,我相信你了,如果你有什么话要说,不妨和我一起回埃多拉斯。”
不管这位国王对萨如曼的态度如何,单凭这句话,阿拉贡就知道自己切中要害了。看见塞格尔软了下来,阿拉贡的语气硬了许多,“我觉得老鹰还是应该飞回他的老巢。”
“抱歉,梭龙吉尔,”塞格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一点,“你今天来的有些不是时候,但可否接受我的道歉,然后跟我一起回埃多拉斯,让美酒扫去我们的烦恼。”
“您不必道歉,能与芬格尔之子塞格尔共饮是我的荣幸。”
塞格尔又想发火了。
阿拉贡听到那句“你今天来的有些不是时候”时,心里一惊,他想起了刚多尔夫的忠告:“而你,阿拉贡,你要关注的不是路程,而是时间。”他仔细地回味了一番,原来刚多尔夫早就提醒过他!阿拉贡不由得感谢起这个老朋友来。
其实,倘若阿拉贡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以后,他会气得把刚多尔夫花白的胡子连根拔了。塞格尔反感他父亲这点情报他没告诉阿拉贡先放到一边不说,光是在那只把塞格尔弄得火冒三丈的老鹰身上,刚多尔夫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从埃尔隆德家里出来后不久,在红角峰上遇见了鹰之王——风王格威赫。他觉得应该让自己的新朋友出出风头,就麻烦格威赫找个部下去为阿拉贡造势,不想弄巧成拙。


2025-08-15 20:5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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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居然还能坚持把这一章写完,有点吃惊。
厄肯加尔是虚构人物,这个人物有点模仿魔戒之战时的罗汉西部元帅厄肯布兰德。厄肯布兰德的意思是“珍贵的剑”,而我虚构的厄肯加尔的意思是“珍贵的矛”。
下一章又要来大牌了——9岁的小塞奥顿…………
PS:关于转载的问题,如果朋友们看得起,希望能转载我的文章我很高兴。但还是喜欢把意见和帮助都集中在我的小酒馆里。有的朋友说我的小酒馆有点慢,这倒是事实,我有时候也受不了这个速度。我在新浪的开了家小酒馆的分馆,觉得慢的朋友可以试试那边的速度。
但为了保证我小酒馆的生意,新浪的文章会慢一天放出。
PSⅡ:罗翰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个国家,主要是骑士比较牛!最喜欢的就是带着骑兵像割草一样砍敌人的步兵。中土战争里有很多口号我都很喜欢:伊奥默尔深沉地“罗赫里——姆!”、“马克的骑士!”、塞奥顿的“伊奥林加斯!”听起来相当振奋人心!
7.黄金宫殿曼都塞尔德
Meduseld The Golden Palace
曼都塞尔德的晚宴是阿拉贡有生以来吃的最舒服的一顿饭。
整整26年啊,第一次他敢敞开胸怀地吃。在瑞文戴尔,他不得不模仿精灵们优雅的吃饭姿势,吃饭简直是受罪;到了自己族人那里,饭也凑合着吃,不过族里的人都受不了他吃饭时优雅的德行;在荒原里——那就更别提了。
与国王进餐之前,阿拉贡说自己要换件衣服,把身上的臭汗擦一擦。罗翰的骑士们都哈哈大笑,说他这匹小马驹永远都染不上马粪味。几年后,阿拉贡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乡下佬居然还要摆阔气。”
罗翰人很傲慢,本来他们已经把上座占满了,等着看阿拉贡邋里邋遢地走进金殿,看他在宴会上闹笑话。
但等到阿拉贡出现在金殿中的时候,在场的人全惊呆了。他穿了一件没有任何装饰的黑衣,与他乌黑浓密的头发相配,面容俊朗,额头上佩戴着一颗白色的宝石,不知仅仅是宝石,还是连他的眉宇之间在内,都迸发出一股白光。他行走在大殿之上,透露出一股君王的气息。
此时,坐在塞格尔左边的一位老骑士突然起身,走到阿拉贡身边,拍拍阿拉贡的肩说道:“我今天骑马骑的腰都僵了,得去外面走走。年轻人替我侍奉塞格尔王吧。”他说话很随便,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都没有看着塞格尔。但塞格尔一点也没有在意,他微笑着,点头默许了那位骑士的请求。没等阿拉贡说一个谢字,老骑士已经走到了金殿门口,守卫满怀敬意地为他打开了大门。他转过身来,大厅里的骑士们喊道,“好好喝,兄弟们。让北方佬知道伊奥林加斯的厉害!”大厅里的气氛又热闹起来,不少人向老骑士举杯致意。阿拉贡糊里糊涂地坐在了塞格尔的旁边。刚才那个老骑士说的是罗翰语,他没听懂什么意思。
“伊奥林加斯”是罗翰人对自己的自称,自从塞格尔坚持在金殿内使用冈多语之后,“伊奥林加斯”被“罗赫里姆”替代了。但有个人例外,他在金殿内使用罗翰语没有任何人敢指责他。他就是罗翰国三朝元老,罗翰西部元帅,厄肯加尔。
尽管有厄肯加尔活跃气氛,阿拉贡入座以后,大厅里又蔓延开来一阵拘谨——阿拉贡用餐时的优雅连塞格尔都不能及。阿拉贡可不想让这次宴会变成瑞文戴尔宴会的重演,他端起了酒杯,问塞格尔王:“这是什么酒?”
“罗翰东部安诺瑞安的麦酒。怎么样?喜欢吗?”
“够味!”阿拉贡站了起来,举起酒杯,“为了国王!”
在座的罗翰骑士也都站了起来,“为了国王!”
阿拉贡一口把酒喝了个干净。看到这里,罗翰骑士们都豪爽地大笑了起来,一口干了自己的酒。
宴会真正地开始了。
阿拉贡享受了一个理想中的宴会: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地还跟着罗翰骑士唱着自己根本听不懂的歌词。不停地有人以各种名义祝酒,阿拉贡和很多不认识的骑士比酒力,喝趴下了两个壮汉。到了最后,大厅里横七竖八的躺满了醉醺醺的骑士。
塞格尔王脸上的醉意突然消失了,他站起身来,走到阿拉贡旁边轻声说道,“梭龙吉尔。”
阿拉贡双眼猛地睁开,眼神中也没有丝毫醉意,他站起身来,向塞格尔王行礼。
塞格尔王满意地点了点头,指了指房顶,又把手放在了嘴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金殿顶部的平台上,两个守卫曼都塞尔德守卫像石像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着。突然,两个人影出现在通向顶部的阶梯上。
“什么人!”守卫们迅速将长矛和火把对准来人。片刻之后,“塞格尔王!”两人都跪下了。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退下。”
两个守卫躬身面对着塞格尔,退下了阶梯。
绘着骏马的旗帜迎着夜风飘扬。
“梭龙吉尔可能并不是你的真名,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带来的消息,但在你告诉我你的消息之前,我想听听你从我这里得到的消息。”
“您比您看起来要睿智。不拘泥于礼节。礼贤下士——”
“我要听的不是恭维。”
“我刚要说和萨如曼有关的事的时候,您立刻制止了我。您有一些东西不愿对您的骑士说,或许是怀疑,或许是苦恼,我猜这一定和萨如曼有关。”
“梭龙吉尔,你的确有一双鹰的眼睛。”塞格尔说道,他似乎还有后文,但却选择了沉默。
阿拉贡陪他沉默着。终于,他有些不耐烦了,他刚准备开口,塞格尔说道:“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讲这些。我对我最信任的将领都没有讲过这些。但我们下午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值得信任——”
“不是值得信任,”阿拉贡想到了下午不愉快的见面,“而是你在试探我的任何时候都可以把我杀掉。”
“快人快语!”塞格尔笑道,“好的,梭伦吉尔,我们不绕弯子了。是的,现在最让我头疼的就是萨如曼。罗翰人的宿敌登伦丁人早在我的祖父的时代就被赶进了山林,但现在又重新出现了,带着以前从来没有的狡猾,像是术士的狡猾……”
“术士也有豪爽的,我认识一个,名叫刚多尔夫,精灵称他为米思兰迪尔。”
“米思兰迪尔?灰衣……我认识一个穿灰衣的老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在冈多的图书馆遇到他的。他似乎是那里的常客,但通常来去匆匆。但他不叫你说的这个两个名字,那里的人管他叫因凯纳斯。他嘴里有时叼着一根——”
“一根烟斗?冒烟的木头?”阿拉贡眼睛一亮。
“对!就是他!”
“哦,我的老朋友!”阿拉贡自言自语道,他不知不觉地加了一个“老”字,“你的人缘可真够广的啊!”
他问塞格尔王:“你和他熟吗?”
“不怎么熟,但每次和他交谈,我都获益匪浅。”
“罗翰的国王,我虽然不便透露我的真名,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正是替他来罗翰效力的。”
“看来这个术士是个大忙人。好了,梭龙吉尔,我可以完全信任你了。”
“那么,登伦丁人还有什么变化?”
“他们似乎受一个人的指示,他们称他为‘萨基’。”
“萨基……萨如曼……不能否认,他们之间的确有一定的联系。”
塞格尔点头承认,“登伦丁人突然出现的同时,萨如曼也在伊森加德自立为王。虽然我没有得到真正确切的情报,但我敢肯定萨如曼的耳目已经渗透进罗翰内部。”
“不仅是人类,连那些飞禽走兽都有可能是萨如曼的间谍。”阿拉贡顿了顿,说,“好了,现在向您报告我带来的情报:萨如曼正在加筑伊森加德的城墙,而罗翰隘口阴霾密布,我是晚上偷偷潜行过来的,不知道白天那里会有什么样的东西。但我们不能妄加猜测,也许是他比我们更了解东方正在滋长的黑暗,提前采取什么防御措施。术士总是单独行事,而且总是让人猜不透。”阿拉贡又想起了刚多尔夫。
两人站在曼都塞尔德顶部,一直聊到第二天太阳升起。
第二天,落在国王肩上的神鹰指引星之鹰来到罗翰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埃多拉斯。与此同时,阿拉贡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对满城风雨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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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写完的时候已经迷迷糊糊的了。不过感觉不错。结尾很满意。
加尔文是自己虚构的人物。但“轻足”却是确有其马,后来受惊将塞奥顿压在身下的“雪鬃”就是“轻足”的后代。不知道一匹马的寿命到底有多长,没查过。
8.塞奥顿
Theoden
很多年后,当阿拉贡重新回到埃多拉斯,在塞奥顿的墓前洒下洁白的永誌花时,他会想起这位英王的童年,想起他们相识的那个马厩的夜晚。
阿拉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阿尔温,阿尔温没有躲着他,而是和他一起在白桦林里漫步。他们唱着歌,唱的是贝伦和露西恩……
他就是在这样的美梦中渐渐苏醒。
他穿好衣服,戴上了伊伦迪尔之星,走出了国王为他准备的小木屋。
“梭龙吉尔大人,您醒啦!”门口站着一名侍卫,看到阿拉贡走出来,他连忙说道,“塞格尔王让您这几天好好休息,到时他自会传唤。这几天我奉命作您的向导,我的名字是加尔文(Garwyn 快乐的矛),希戈隆之子。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会带领您去马厩挑一匹属于您的战马。”
“谢谢你,希戈隆之子。我迫不及待地想去领略罗翰神驹的风采。”
“谢谢您的赞美。”加尔文说,“请随我来。”
一路上,埃多拉斯的居民们对着阿拉贡指指点点,让阿拉贡十分尴尬。
“梭龙吉尔大人,这里就是马厩了。”其实不用加尔文介绍,他早就发现这里的马粪味比别的地方浓很多。但他还是吃了一惊:瑞文戴尔精灵的马厩可以称得上华贵,你走的再近都只会闻到草香花香,不会闻到“马粪香”,而罗翰的马厩得用宏伟来形容:它的大厅比金殿还要宽敞,完全可以让几十个骑士骑着马在里面训练阵形。虽然味道不是很好闻,但厅内打扫的很干净,草料整整齐齐地堆在一起,足足有一人高。最让他震撼的是马厩中的马匹,最前排是近百匹栗色战马,它们后面是几十匹匹纯黑色的战马,在大厅的最里面,是几十匹纯白色的战马,这些肯定就是王室的坐骑了,因为连周围的围栏都是经过精心雕刻,并上了金漆。“这……这不是一般的马厩吧?”
“这是国王的马厩。”加尔文骄傲地说。
“加尔文,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稚气未脱的声音说道。
阿拉贡向声音的主人望去,白马区的围栏上面冒出一个小男孩的脑袋,一头金灿灿的头发,面庞很苍白,却是脏兮兮的。
“啊,殿下,您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加尔文嘴上这样说,却没有一点惊慌失措的样子。
“来看我的‘轻足’。”男孩从围栏中站了起来,举起了手中抱着一只小马驹。那只马刚生下来不久,身上长着又短又硬的灰毛。
“殿下。马可不是在孩子的怀抱里成长起来的,要它成长,您必须在草原里和它一起驰骋。”加尔文一边说,一边引着阿拉贡来到了小孩的旁边。
“这便是是我们罗翰国王塞格尔之子,塞奥顿。”加尔文躬着身子说道。阿拉贡跟着欠了欠身。塞奥顿作了个夸张的还礼。
“这位是——”
“不用介绍了。梭龙吉尔大人昨天在宴会上可是光彩照人啊。”塞奥顿这句话说得特别老气横秋。正当阿拉贡怀疑这个小孩是不是早熟时,塞奥顿补充道:“今天早上厄肯加尔都对我说了。”阿拉贡观察到了塞奥顿脸上崇拜的表情。他已经知道昨晚给他让座的老骑士是谁了,看来这位厄肯加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具有传奇色彩。
“加尔文,让我来陪梭龙吉尔大人,你去找你的曼德丽尔吧。”塞奥顿脸上露出狡黠的微笑。
“塞格尔之子,你是从哪学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加尔文脸上也没有责备的样子,“不过还是谢谢你,殿下。梭龙吉尔大人,我就把您交给塞奥顿殿下了。这件事拜托别对塞格尔王说——”
“没问题,你忙你的去吧。塞格尔王问到了我就说你一直和我在一起。”
“您真是个好人。我就知道自己没看错,您绝对会功成名就的……”加尔文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跑出了马厩。
塞奥顿在一旁哈哈大笑。
“曼德丽尔是谁?”阿拉贡问道。
“加尔文的女朋友。”塞奥顿笑着说,“加尔文被安排在你门前站岗,今天一天都没有见曼德丽尔了。不知道曼德丽尔一会怎么收拾他。曼德丽尔人不错,就是脾气暴燥了点……”
阿拉贡听着一个9岁的男孩讲着别人的爱情故事,不由地想到了自己和阿尔温。两对恋人一天不见就这么迫不及待,他和阿尔温已经有6年没有见面了,但思念却远没有这么强烈。他们俩之间会有一个故事吗?难道贝伦和露西恩的故事仅仅是传奇而已?他摩挲着手上的戒指。
“……您手上这个戒指真可怕。它象征着邪恶吗?”塞奥顿把阿拉贡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恰恰相反,年轻的塞奥顿。它是精灵送给我的祖先的。这枚戒指上有讲不完的故事。”
“那您有空得对我讲讲了。不过现在,我们最好还是来为您挑匹马。加尔文带你来这里是为了这件事吧?”
阿拉贡有些佩服这个王子的判断力了。
阿拉贡最终停在了一匹黑马面前,这匹马和其他黑马的毛色一样乌黑,但额头上面却长了一块星状的白毛
“它的名字叫‘星辰’。喜欢吗?”塞奥顿没等阿拉贡回答,就打开了门闩。黑马一声长嘶,猛地蹿了出来,把塞奥顿撞倒在地,想跑出马厩。阿拉贡右手猛地拉住了缰绳,硬生生地把马停了下来,他伸出左手,扶起了塞奥顿。“没事吧,塞格尔之子?”
“这匹马的臭脾气还是改不了。”塞奥顿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没有一点受惊的样子。他看着还在死死挣扎的黑马说,“这是匹没阉割的公马。如果你以前没有骑过马,还是选一匹温驯的母马吧,让它到一边生闷气去。千万别逞能,我的祖先莱奥德就犯过这样的错误,本可成就一番事业,却死在了马蹄下。”
听到他严肃的口气,阿拉贡笑着问道:“这又是你和厄肯加尔元帅学的吧?”
“你怎么知道?”塞奥顿惊讶地说,“加尔文那个家伙,我改天要让曼德丽尔好好收拾他一顿。”
“这和可怜的加尔文一点关系也没有。”阿拉贡说,“我猜的。你谈到厄肯加尔的时候,眼睛里都闪烁着光芒。”
“他是罗翰的英雄!是整个中土的英雄——嘿,小心——”他看见阿拉贡要去解星辰的缰绳。
“我自有分寸。”阿拉贡说。他一边吟唱着塞奥顿听不懂的语句,一边去解星辰的缰绳。星辰本来还喷着响鼻,摇头晃脑地不让阿拉贡碰它,可过了一会,它已经在温驯地享受着阿拉贡的抚摸了。
“我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塞奥顿敬佩地说,“我可从来没听说过,用歌声就能让马听话的。”
“这是精灵的方式。”
“精灵。你已经两次提到精灵了。难道你是个精灵吗?我还没见过精灵呢。”
“我不是精灵,但和他们渊源颇深。”阿拉贡陷入了沉默,他又一次地想起了阿尔温。
“改天你一定要教我。我要听你的戒指的故事,还要学你让马儿听话的歌曲。到时候‘轻足’长大了,我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驾驭它了……”
在马厩摇曳的火光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陷入了各自的梦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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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难写,相当难写。但终于写完了,感谢《安珀志》给了我灵感。
你会发现这里多了两封书信。给点提示:戈德glad是精灵语木头的意思,而冈德gond是精灵语石头的意思。
我们的问题父亲德内豪将在接下来的几章中登场,届时你就会知道到底是年轻时代的什么创伤让这位父亲如此不公地对待自己的两个儿子博罗米尔和法拉米尔。
9.厄肯加尔
Erkengar
戈德(Glad):
这个世道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展翅高飞的雄鹰,却能被你收留,安然地在草原上驰骋。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本事。白手的消息我还不是很了了解,但红眼已经让我头疼死了。东边的黑影越来越浓重,我都怀疑自己没法等到黎明到来的那一天。倘若白手再雪上加霜的话,这个希望就更渺茫了。对了,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快吧那个老头忘了,我记得他有另外的名字,是叫米思兰迪尔。我不是很喜欢那个老头,如果按你的鹰所说,他是一个术士的话,你就得更加小心了。萨如曼以前也是一副友善的脸孔,可看看现在,占了我的奥桑克,抢了我的帕兰蒂尔。
那只鹰也得同样小心。
冈德(Gond)
“梭龙吉尔!”厄肯加尔从马上跳下来,气喘吁吁地走到梭龙吉尔面前,张开了双臂。
梭龙吉尔赶忙迎上去,和老元帅拥抱在一起。两人的身上都满是血迹。
“哈……哈……漂亮的指挥……让我喘口气……哈……”厄肯加尔扶住膝盖,躬下了身子。“你……在什么地……地方接受的战术训练?”
“瑞文戴尔的精灵那里。”在老元帅面前,梭龙吉尔直言不讳。
“在树林里捉迷藏的妖精也懂得骑兵战术?”
“他们有骑兵,阁下。而且,我很尊敬他们。”
“噢,抱歉,梭龙吉尔。”厄肯加尔干脆坐在了地上,“我只是想不通精灵一辈子待在树林里,他们是怎么训练自己的骑兵的?”
“在瑞文戴尔西部的布鲁纳恩河流域。在那里训练骑兵再合适不过了。当然,那里和罗翰广阔茂盛的草原没法比。”
厄肯加尔哈哈大笑,“你很会说话,梭龙吉尔。”他转身对自己的副官说,“巴拉德!你指挥弟兄们打扫战场。我要和梭龙吉尔好好聊一聊。”
“好了,梭龙吉尔。精灵们的侧翼合围有什么特点?就拿你今天的战术来说明一下。”厄肯加尔两眼放光,看起来就像一个缠着大人讲故事的孩子。
梭龙吉尔看见不由的乐了。
厄肯加尔完全是靠军功做上罗翰西部元帅的。罗翰人称他为“老厄肯”。他没有妻室,从7岁开始就生活在军营里。福尔克怀恩是罗翰国王的时候,他跟随福尔克怀恩的孪生儿子福尔克雷德和法斯特雷斯东征西讨。这对兄弟在伊西利安战役中牺牲后,福尔克怀恩就让厄肯加尔加入了禁卫军,留在自己身边,听他讲两个儿子的故事。福尔克怀恩去世后,厄肯加尔因不满芬格尔的作风而去了西部前线。尽管芬格尔很不喜欢厄肯加尔,但因为战功显赫,他不得不提升他为西部元帅,以接替在海尔姆谷因风寒而去世的上一任西部元帅。
自从阿拉贡宣誓效忠塞格尔王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三个月来,埃多拉斯的居民对梭龙吉尔的出现有着不同的看法,虽然很多人认为他风度翩翩,但大多数人还是认为他中看不中用。直到这次突袭登伦丁人的捷报传到埃多拉斯之后,很多事情都改变了。
比如说梭龙吉尔走在埃多拉斯城里的时候,不停地有人对他招手致意,请他喝酒。
比如说他的房门口总会有一些老母亲在徘徊,希望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梭龙吉尔——不得不承认,有些女孩让梭龙吉尔心动,但长庚星的光芒却是谁也无法比拟的。
比如说在梭龙吉尔来到罗翰以前,塞奥顿和他的好哥们儿伊奥蒙德总是要争着扮演厄肯加尔,输的那一方要带领全城的小孩扮演敌人,让“小厄肯加尔”出尽风头;而三个月后,城里变成了塞奥顿和伊奥蒙德扮演的厄肯加尔和梭龙吉尔追得全城小孩落荒而逃。
可是一切并不像梭龙吉尔想象的那么顺利。
梭龙吉尔是怒气冲冲地来到曼都塞尔德大门口的。
站在门外的厄肯加尔拦住了他,“冷静点,梭龙吉尔。”
“塞格尔王把那个登伦丁人放回去了!他到底在做什么?!”萨如曼派了个使者来到埃多拉斯,当时梭龙吉尔在安诺瑞安训练弓箭手,得到消息后便快马加鞭地赶回了埃多拉斯。结果得知使者已经走了,还带走了那个自称见过“萨基”的登伦丁俘虏。
“我们可能误会萨如曼了。”
“什么?!”
“萨如曼派来使者说明了登伦丁人入侵的原因。”厄肯加尔把整件事情告诉了梭龙吉尔。
东方的邪恶在迅速滋生,登伦丁人被山谷中的黑暗赶了出来。萨如曼意识到事情的严峻程度便开始在伊森加德修筑工事,同时与登伦丁人的首领取得联络,让他们率领族人在伊森加德附近居住,防止他们和罗翰骑兵起冲突。登伦丁人尊称他为“萨基”。但还有部分登伦丁人不愿受术士的领导便离开了伊森加德继续南行,进入了罗翰草原。
“你相信这一套说辞吗?”
“不得不承认,他的使者很有说服力。”梭龙吉尔刚要发火,厄肯加尔打断他继续说,“但我心中的疑虑还是没有完全消除。”
“那就和我去见国王。”
厄肯加尔又拉住了梭龙吉尔,“国王现在正在会见冈多来的使者,你不能进去。”
“什么使者这么重要?连西部元帅都要在外面等候。”梭龙吉尔不满道。
“把这个表情从你脸上抹去,年轻的星之鹰!”厄肯加尔的声音很低沉,带着威严,“我的荣誉我自己会维护,而你,梭龙吉尔,要注意你的举止。不要以为宽宏大量的塞格尔王会容忍一切,如果你走的太远,连我也保护不了你。”
梭龙吉尔听出了话中的警告,他问道:“什么意思?”
“罗翰的统帅中已经有很多对你不满了,但是都被塞格尔王压着。你这几个月出尽了风头:第一天就获得了与塞格尔同桌共饮的殊荣,不到半年就赢得得了别人十年都无法赢得的功绩。如果是我出了这种风头,我会立刻请求告老还乡,安安心心地回到我西罗翰的老家种田去,省得被宫廷当做小丑来玩弄。”
梭龙吉尔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世界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谢谢您的提醒,老厄肯。您还有什么建议吗?”梭龙吉尔的语气已经变得很诚恳。
“低调。”厄肯加尔说,“你不是在安诺瑞安训练我们的游击部队吗?继续训练吧。罗翰只有东部的一小部分地区是森林,其他地方都是草原,你的游击部队在实战中没有多少作用,恕我直言。而且,安诺瑞安被罗翰和冈多夹在中间,是一片相对安全的区域。你在那里干什么不会影响到其他将军的情绪。”
梭龙吉尔沉默不语。
“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梭龙吉尔。但还需要打磨。”厄肯加尔拍了拍梭龙吉尔的肩,“我知道这对迫切希望建功立业的你来说不公平,但现在是和平时期——尽管我们都感受到了黑暗的气息——”
就在这时,金殿的门打开了。两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只有两个人!塞格尔和使者!梭龙吉尔心中一惊。居然连侍卫都全部撤走,这个冈多的使者到底是什么人?他定睛一看,心中又是一惊——那人居然和自己年龄相仿!
塞格尔看见了梭龙吉尔说,“什么都别说了,梭龙吉尔。我知道你是为萨如曼的事情来的。不过这些都先放一放。我现在要向你介绍一个人。”
使者向前迈了一步。
“德内豪,冈多摄政王埃克瑟利翁之子。”
冈德:
别说我的风凉话了。那只鹰让我有些头疼,就像初次见他的时候碰见的那只老鹰一样。白手虽然居心叵测,但现在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他的使者来了。打消了我最近的疑虑。不管这些术士想干什么,我现在不用担心这些了。
反而是你东边的消息让我忧虑。奥斯吉利亚斯!冈多之星,就这样陨落了。
戈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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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内豪这个人物还在把握中,可能以后写出来的形象并不是我的初衷。
德内豪像阿拉贡确有其事,在列王传里有,在《皇上回宫》里也有,译林精装版P12
这里是德内豪的妻子芬杜伊拉丝的一点资料,网上的牛人翻译的海外的牛人的,希望能对evagreen有所帮助,不知道为什么,家谱传不上来,过一会吧。
Finduilas【芬杜伊拉丝】
  Finduilas是Denethor II【德内豪二世】的妻子,Boromir和Faramir的母亲。她出生于2950年,是Dol Amroth【道-安洛斯】的Adrahil【阿德拉希尔】王子的第二个女儿。她有一个姐姐叫做Ivriniel【爱芙瑞妮尔】和一个弟弟叫做Imrahil【伊姆拉希尔】,他(指Imrahil)在魔戒大战期间继承了Dol Amroth。
  Finduilas是一位美丽温柔的女人。2976年,她嫁给了Gondor的摄政王Denethor II。2978年,她生下了Boromir。2983年她生下了Faramir。但Finduilas在远离Dol Amroth和大海的Minas Tirith生活得并不快乐,她很害怕Anduin河彼岸的Mordor不断扩散的阴影。她2988年去世,在她去世之后,她的丈夫Denethor变得更加严酷和孤僻。
  3019年3月,当西方大军前往Mordor作战的时候,在治疗所等待的Faramir将他母亲的一件斗篷送给了Rohan的Eowyn。这个斗篷是深蓝色的,在边缘和领口周围缀满了银色的星星。它让他想起了母亲的美丽和她去世时他所感受到的伤悲。
词源:Finduilas这个名字大约是来自Telerian语。含义难以确定。元素“fin”的意思是“hair,golden hair【金发】”,而元素“las”的意思则是“leaf【叶】”。
家谱:关于Finduilas的家族,请见Imrahil的家谱。
来源:
The Return of the King: "The Steward and the King," p. 239-40
Appendix A: "Gondor and the Heirs of Anarion: The Stewards," p. 336-37
The History of Middle-earth, vol. XII, The Peoples of Middle-earth: "The Appendix on Languages," p. 36; "The Heirs of Elendil," genealogical chart of the Princes of Dol Amroth, p. 221
10.德内豪
Denethor
阿拉贡不清楚他和德内豪的矛盾是什么时候产生的,但当他光明正大地踏入石城,由刚多尔夫为他戴上王冠的那一刻——或许更早一些,在他得知德内豪已经自焚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结束了。
要不是阿尔温,阿拉贡并不喜欢生活在米纳斯蒂里斯。米纳斯蒂里斯到处都有德内豪的味道。有时阿拉贡真搞不清楚,到底是自己赢了还是德内豪赢了。如果是自己赢了,为什么又要生活在这个德内豪为自己准备的牢笼里?
又过了几十年,这里阿拉贡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他有时会想起德内豪,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时的他,是个多么英俊的小伙子啊。
但在当时,梭龙吉尔觉得德内豪很抢自己的风头。幸亏厄肯加尔刚刚在风头方面给了他很多建议,梭龙吉尔现在只愿意让风头这个该死的东西见鬼去,或者见德内豪去。所以梭龙吉尔并不难受。
德内豪不仅年纪和自己相仿,而且身材脸型都和自己差不多。他的眼睛很有神,乌黑而深邃。他的鼻子有些鹰钩,和梭龙吉尔很像。他的脸庞很干净,不像阿拉贡胡子拉碴的。同样一身黑衣,但面料比自己的要好得多,领口和袖口用银丝绣着白花,胸前用同样的银丝绣着一棵美丽的白树。他佩着一把长剑,比自己的游侠剑更重,如果他佩这把剑不是装饰而是用来砍杀的话,他的力量也绝不在梭龙吉尔之下。
“老厄肯。你说他们两个像不像?”塞格尔王笑着问道。
厄肯加尔仔细地看了看,“嗬!还真有些像呢!看来石城和木城的国王都有一只矫健的雄鹰!”
从梭龙吉尔看见他到现在,德内豪一直是一幅冷若冰霜的表情。厄肯加尔的赞美仅仅让这张脸上多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这位老兄像自己?不会吧?他倒是像另外一个人,不过梭龙吉尔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这位是东罗翰游击军团统领梭龙吉尔。我向你父亲提到的那只鹰。”
“埃克瑟利翁之子德内豪的大名早有耳闻,今日得见,荣幸之至。”梭龙吉尔躬身行礼,德内豪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转身对塞格尔说道:“塞格尔王,我希望能一个人在埃多拉斯走走,这个城市令人着迷。”
“好的。梭龙吉尔,你就陪同德内豪一起——”
“谢谢您的好意陛下。但我还是希望一个人走走。”
“好的,如你所愿,孩子。”
德内豪欠了欠身子,转身走下了金殿。
“埃克瑟利翁生了个好儿子。”塞格尔看着德内豪的背影说道。
“是个好儿子。如果他能把傲慢的性格改一改的话,我会更喜欢他的。”厄肯加尔在一边说道。
梭龙吉尔看着那个背影有些发愣,他终于知道这个背影让他想到谁了:那个也许会成为自己岳父的半精灵——瑞文戴尔的埃尔隆德。
这个晚上,梭龙吉尔没有睡好,他一会梦到罗翰的元帅们在塞格尔的率领下骑着马向自己冲来,手中的长矛闪着寒光,一会又梦到德内豪冒充自己,在白树下娶了阿尔温,当梭龙吉尔靠近时,德内豪撕下了面具,可面具下面却是埃尔隆德的脸,他说他要带女儿回西边了,别费心思保持联系。
噩梦一个接着一个,早上加尔文把他叫醒,告诉他德内豪要走了。
梭龙吉尔松了一口气,噩梦终于要结束了。
可在前往金殿的路上,他碰见了兴高采烈的塞奥顿。塞奥顿告诉他,自己要作为罗翰的使者随德内豪的部队前往米纳斯蒂里斯拜见冈多摄政王埃克瑟利翁,而梭龙吉尔要率领卫队陪同前往。
“梭龙吉尔,唱支歌好吗?”塞奥顿终于受不了了。
护卫队出行没到半天,塞奥顿的精气神已经跑光了,护卫队中的罗翰骑士也有些无精打采。这支部队属于东部元帅伊奥怀恩的。伊奥怀恩以铁纪闻名,他手下出来的士兵都严肃而冷漠。可这位东部元帅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世上还有比他更厉害的人。
德内豪的部队全部身穿银白色的盔甲,披着黑色的大氅,坐骑是统一的白色。从出埃多拉斯大门口到现在,德内豪只对他的卫队说过一句话。他的卫队长下达命令时用的语言很奇怪,有冈多语,也有精灵语,但语法又不符合这两种语言的规范,梭龙吉尔猜测可能是一种军队暗语。卫队中有一个士兵负责与罗翰军队交流,他说话的语气让梭龙吉尔身旁以好脾气闻名的“快乐的矛”加尔文气得想揍他。罗翰人看到这支冈多卫队,想到的是从传说中的死亡之路走出来的怪物,而梭龙吉尔想到了瑞文戴尔的精灵,这又让他想起了阿尔温。
当被加尔文抱着坐在马上的塞奥顿让他唱歌的时候,他脑中阿尔温的影子还盘桓未去。他没多想,沉默了片刻,唱起了赞美露西恩的歌谣。
罗翰骑士们顿时有了生气,他们虽然听不懂梭龙吉尔在唱什么,但那优美的旋律还是深深地吸引了他们。一曲终了,所有的人都没有鼓掌,生怕破坏了这美丽的意境。
一行人又沉默片刻,等到那歌声塑造的美景随风远去之后,塞奥顿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烈马骑手现在哪里,长鸣的号角在何家?
头盔铠甲现在哪里,还有那飘逸的秀发
听到王子的歌声,罗翰人愣了一下,然后都乐了。加尔文跟着塞奥顿唱了起来:
竖琴之手现在哪里,还有跳动的殷红火花?
春天在哪里,还有高粱玉米、丰收年佳?
越来越多的罗翰人加入了合唱:
雨行高山,风吹草上,什么也没留下,
白日落西山,只有朦胧的阴影生发。
枯木遭焚,谁会去收集滚滚黑烟?
游子归家,谁还能尽数似水年华?
如一股突然而至的春风,身着绿装的罗翰骑士的歌声感染了如坚冰般冷漠的冈多士兵,不少士兵露出了笑意,如果梭龙吉尔没听错的话,其中几个人还跟着旋律哼了起来。他此刻不想理会德内豪,那老兄是春水里顽固不化的碎冰块。
六天后,他们到达了米纳斯蒂里斯——王者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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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文章越来越难写了,尽量提醒自己别把埃克瑟利翁和塞格尔的关系把握错了。托尔金在书里写的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在这里确实有点麻烦。
我特别喜欢米纳斯蒂里斯!名字好听!魔戒里面的配乐也好听,盔甲漂亮,白树漂亮!王后更漂亮…………
搞错了一个东西,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本以为埃克瑟利翁和塞格尔同龄,结果今天有了埃克瑟利翁的家谱,一看,埃克瑟利翁比塞格尔大了19岁!关系更不好把握了。
这一章里面肯定有很多漏洞,大家尽管提。催文的同学们,对不起啊,最近要把魔戒重新再过一遍,速度肯定会有点慢,抱歉,抱歉。
11.米纳斯蒂里斯
Minas Tirith
阿拉贡对米纳斯蒂里斯有一种很复杂的感情。
他喜欢这座石城,从他第一次看到这座石城时他就爱上了她。她通身雪白,座落在白山山脉的最东端,傲视着东方的黑暗,纯洁而神圣!就算在佩兰诺平原战役中饱受战火的摧残,阿拉贡仍深深地爱着她——这种爱还是足够让阿尔温吃醋的那种——不过他更爱自己管理下的米纳斯蒂里斯,他的哥们儿很够意思,吉穆利把他破烂的铁门换成了真银大门,莱格拉斯把精灵们漂亮的花花草草都载在了他的花园里,他的塔楼下面也有了一颗像样的白树。
但石城也是一顶沉重的王冠,压得阿拉贡喘不过气来。佩里格林大师和梅利阿道克大师每年都向石城进贡烟草,可为了维持王者的尊严,阿拉贡不得不早早地把烟戒了。
第一次来到石城时,梭龙吉尔的心情不错。佩兰诺平原上绵延不断的外墙已经给了他深刻的印象。石城就耸立在白山的脚下,雄伟和壮丽已经不足以来形容这座帝王之都了。佩兰诺平原上的住民欢呼着将他们迎向石城的铁门。
两扇铁门缓缓开启,突然间,花雨从石城最顶端落了下来。石城有七层,每层都有一道石墙,但每层的石门却不在一条直线上,也就是说从大门进入石城后,你得绕到东南边上第二层,再绕半圈到东北面上第三层,再绕到东南边……明明可以在半小时之内登完的塔楼,他们足足用了一上午。其间花雨不断——梭龙吉尔有点花粉过敏。
埃克瑟利翁身穿和塔楼守卫一样的银甲和黑袍,站在白塔楼下迎接塞奥顿一行。所有骑士都勒紧缰绳,翻身下马。加尔文把塞奥顿从“雪蹄”上抱了下来。德内豪上前一步,跪在了埃克瑟利翁面前,“塞奥顿,罗翰国王塞格尔之子,已经护送至白塔楼下,摄政王。”
埃克瑟利翁点了点头,德内豪起身退到了一旁。梭龙吉尔在旁边观察着,怎么看这两个人也不像父子,倒像是君臣,看来埃克瑟利翁这个人很严肃啊。可接下来埃克瑟利翁的动作把梭龙吉尔的评价完全颠覆:这位70多岁的摄政王脸上突然有了孩童般的表情,没等塞奥顿反应过来就把他抱了起来,在场的人都乐了。他抱着塞奥顿走到梭龙吉尔面前:“这么说。你就是那个在路上长歌的吟游诗人?”吟游诗人这个职业无论在罗翰还是冈多都不被重视,不称呼梭龙吉尔的军衔却称他为吟游诗人在这种场合算是一种侮辱,但梭龙吉尔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是的,摄政王。”
“塞格尔的鹰果真出类拔萃!”埃克瑟利翁笑着说道,“如果你不嫌石城展不开你的翅膀的话,我永远欢迎你的到来。”
梭龙吉尔满怀敬意地深深鞠了一躬。
“梭龙吉尔!来这边!”塞奥顿喊道。
梭龙吉尔和加尔文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连忙去追赶塞奥顿。
埃克瑟利翁的安排十分周到,他考虑到一个小孩不会喜欢一个相当正式的欢迎宴会的,而且精气神足的时候让他参加宴会肯定不是件好事,他就安排一名塔楼守卫陪同塞奥顿和梭龙吉尔在石城里参观,到晚上再准备一个小规模的非正式宴会,欢迎塞奥顿的到来。梭龙吉尔听后都在考虑这会不会让埃克瑟利翁显得太寒酸,或者说会不会让罗翰人很没面子。陪同他们参观的塔楼守卫告诉他们,埃克瑟利翁向来如此,他被称为“石之君”,因为他像石头一样坚强、朴素。
“……奥斯吉利亚斯!冈多之星,就这样陨落了。”德内豪念完了信,站在一旁。
埃克瑟利翁笑着说,“我的儿子,你从这封信里看出了什么?”
“塞格尔有意抛弃前嫌,和萨如曼形成新的联盟?”德内豪还是一脸严肃。
“错。”
“他想告诉你他有另一位术士的帮助?”
“错。”埃克瑟利翁看了看儿子的表情,说:“他什么也没有说。”
“您不是说你和塞格尔的信件属于私人信件,根本不会谈论国事,犯不着在里面寻根觅迹吗?”
“角度!德内豪,我的儿子,角度!”埃克瑟利翁说,“他派他9岁的儿子来冈多,与其说是一次回访,不如说是一次私人性质的感情交流。而那位梭龙吉尔是他的心腹,据说来自北方,对萨如曼的情况了如指掌。这样的话,这封信,就有些多余了。”
“他想说明一件已经说明的事情。”
“说下去。”
“他已经重新信任萨如曼了,从他敢光明正大地让自己的幼子来冈多就可以看出来。同时,他想告诉我们他信任梭龙吉尔,所以由他担任罗翰护卫队的队长。他现在有两个术士的帮助。这和我分析的他的信的内容一模一样啊。”
“但你既然能从他的行动中看出来,他的密信又有什么价值呢?”
“我看不出来,父亲。”
“告诉我,假如你是塞格尔,那你和萨如曼结盟的目的是什么?”
“他害怕我们在遭到东方势力的攻击时,把罗翰作为我们的第二防线。他没猜错,我们就是这么打算的,但萨如曼控制伊森加德的举动破坏了这个计划。此时塞奥顿与萨如曼重新信任,就让这个第二防线远离了他的国土。他的目的达到了,这个消息已经迫使我们开始重新组建伊西利安的游侠部队。”
“那他不愿意我们把防线开到他的国土的原因是什么?”
“害怕我们趁机入侵?”德内豪觉得自己的答案有些不着边际了。
埃克瑟利翁果然失望地叹了口气,“塞格尔会治理国家,但他怕麻烦,怕战争带来的麻烦。这只是从小形成的习惯,他没有意识到罢了,但这种习惯左右着他的行动:他怕我们和东方的战争会影响到罗翰的秩序。”
“这封信说明塞格尔心神不宁。”埃克瑟利翁继续说,“他表面装出来萨如曼和梭龙吉尔都是他的朋友,但实际上,他不清楚两个人的底细。他已经明白梭龙吉尔是另外一个术士派来的。这就让他很头疼:到底是这两个术士合力要对付罗翰呢,还是其中一方希望罗翰能成为两个术士斗法的工具。我在上封信中仅仅表示了对另一位术士米思兰迪尔的一点点不信任,他就起了这么大反应,把他的鹰送到了我的家门口。”
“那这只鹰对我们有多大用途呢?”
“塞格尔太多疑。在我看来,这只鹰只是身世有些复杂,人很正直。”
“您想化为己用?”
“这需要时间,儿子。塞格尔想把这只鹰束缚在草原,我就要让他为我翱翔在白山的上空。”
第11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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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感觉了,下一章应该很快
《迈格林之歌》是自己编的。可以参考《美钻》音乐版的第15首:荆棘
12.埃克瑟利翁
Ecthelion
梭龙吉尔在白塔楼下徘徊,不知不觉就被那颗枯死的白树所吸引。几千年前,是伊西尔德拼死把白树苗带到中土的,但也是他没有及时毁灭至尊魔戒,招致了自己的毁灭。据说魔戒已经被河水冲进了海洋深处,但愿这份邪恶永远被乌尔莫的神力埋葬。人类图奥就是在乌尔莫的指引下前往冈多林,赢得了精灵伊德丽尔的芳心。那自己呢?会得到谁的指引,赢得长庚星的芳心?还是成为那个失去一切希望的迈格林?
他唱起了《迈格林之歌》,唱的是图奥迎娶伊德丽尔时,迈格林沉浸在痛苦中的段落。
“你在思念某个女孩吧?”埃克瑟利翁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背后,吓了梭龙吉尔一跳。他赶紧起身行礼。
“埃克瑟利翁大人。”
“不必拘礼。”埃克瑟利翁挥了挥手,撤走了白树旁边的塔楼守卫。他拍了拍梭龙吉尔的肩,和他一起坐在了白树下的草坪上,“给我说说那个女孩。”
“她不是女孩,她比您还要年长——她是位精灵……”
“你爱上她了?”埃克瑟利翁没有丝毫惊讶。
“嗯,”梭龙吉尔沉思了一会,接着说道:“她叫阿尔温,是瑞文戴尔精灵王埃尔隆德的女儿……”
埃克瑟利翁认真地听着,脸上是老人那种能包容一切的微笑。
梭龙吉尔说完后,埃克瑟利翁说道:“我只在传奇中读到过人类和精灵的爱情故事。如果这件事在你身上发生的话,也许我们正见证着一个奇迹的诞生。黑暗将至,我们需要一个奇迹,让像我这样的老人能感到黎明还会回来。”
“谢谢您,摄政王大人。您让我也看见了曙光。”
两人陷入了沉默,直到梭龙吉尔笑出声来。
“怎么了?梭龙吉尔?爱情的烦恼已离你而去了吗?”
“不,大人。爱情的烦恼只有在爱消散时才会离开。我只是想起了三个多月前的一个晚上,罗翰国王塞格尔也和我有过这样的谈话。”
“谈论什么?你的爱情?我还没想到塞格尔会谈论这样的问题。”
“不是爱情,大人。我们俩也是在城市的最高处聊了一晚上,在埃多拉斯的最高处,曼都塞尔德的屋顶上。”
“拘谨吗?”
“啊?!什么?不,不拘谨,和您谈话很轻松。”
“不,我是说和塞格尔聊天的时候。”
梭龙吉尔沉默不语。
“我和塞格尔是老朋友了。他来冈多时是18岁,我那时都已经快40了,可不知为什么,我们还是成了好朋友。我了解他的所有优点,也清楚他的缺点。他比我小那么多,可和他说起话来,我还是觉得拘谨。”
梭龙吉尔赞同地点了点头。
“他很敏感,把我对他的关心看作怜悯,有时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埃克瑟利翁陷入了回忆中,“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当国王的材料。但也有缺点,就是用人太保守……”
梭龙吉尔有些坐不住了,他觉得这样谈论一个君王似乎有些不合适。
“他信任那些他信任的人,但那些初生牛犊很难得到他的信任。”埃克瑟利翁注视着梭龙吉尔,看来老摄政王没有跑题,“比如说你,梭龙吉尔。你认为他信任你吗?”
“我不清楚。每次我以为他已经彻底信任我的时候,他总是会在某些事上有所保留。”
“哈!这就是我认识的塞格尔!”埃克瑟利翁笑了。
“不过我信任你。”笑声过后,埃克瑟利翁严肃地说。这句话硬生生地把梭龙吉尔的眼睛拉到了埃克瑟利翁的目光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是从你敞开心胸地和我谈那个名叫阿尔温的精灵女子时开始的。”
梭龙吉尔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他就像一块石头,坚强而朴素。那一晚的谈话让梭龙吉尔更加相信了这个观点。
罗翰使者拜访冈多期间,冈多的大小统领都来到了米纳斯蒂里斯。来自道-安洛斯的阿德拉希尔给了梭龙吉尔很深的印象,米纳斯蒂里斯城内的百姓都说他有精灵的血统。他带来了一位可爱的小女孩,名叫芬杜伊拉丝,比塞奥顿小两岁。
埃克瑟利翁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决定,他派自己的儿子带两个小孩去玩耍,却把梭龙吉尔留在了自己身边,参加统领们的重要会议。
几天的会谈中,梭龙吉尔的独到见解得到了很多统领的赏识,埃克瑟利翁十分高兴。
但会议结束后,在私下里,埃克瑟利翁却毫不客气地指出梭龙吉尔的很多观点都是纸上谈兵。梭龙吉尔没有生气,默默地接受了埃克瑟利翁的意见。
“对我有什么不满吗?”埃克瑟利翁问道。
“没有,摄政王。”梭龙吉尔强忍住心中的怒气。
“哎!梭龙吉尔,星之鹰。你要在天空中翱翔,就必须有和天空一样广阔的心胸。但广阔的心胸并不意味着事事都要压在心里。我有时候就像个废话连篇的老不死,连我的儿子都厌烦这一点。”
梭龙吉尔拼命忍住想笑的冲动,没有成功。
“但千万别学我的儿子,梭龙吉尔。他什么事都压在心里,无论我说话多么严厉,他的脸色都没有变过。他的表情像冰冷的白山,有时让我都要打冷颤。石城人说我是石头,我倒觉得我的儿子更像块石头。石头适合做将军,而不是君主。”说到后面,埃克瑟利翁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塞奥顿一行在冈多住了半个月,就像埃克瑟利翁说的,这不算是一次国家之间的回访,只是两个老朋友见见对方的儿子罢了。临走的前一天,埃克瑟利翁又把梭龙吉尔传唤到白塔楼,在那里,他们聊了一整夜。
在音乐和鲜花中,罗翰骑兵离开了米纳斯蒂里斯。都走了十几里了,塞奥顿还在朝塔楼使劲地挥手。加尔文问他向谁挥手。
“芬杜伊拉斯。”塞奥顿清脆地答道。
“哈!我们的小王子有心上人啦!”加尔文开心地大叫道。
“别乱说!”塞奥顿脸都红了,“加尔文!管好你的嘴巴!否则我告诉曼德丽尔!”
周围的骑士们都哈哈大笑。梭龙吉尔也跟着干笑了几声,他无可救药地又一次想到了长庚星阿尔温。
就在此时——
“什么人?!”队伍左翼的骑兵把长矛指向了一个骑马向护卫队飞奔而来的骑士。那骑士勒住了马头,大声喊道:“哈!你们是罗赫里姆!可算找到你们了,罗翰东部游击军团统领梭龙吉尔是不是在这里?”
梭龙吉尔听出了这个声音,喜形于色:“哈巴拉德!我的朋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跟踪鹰的粪便!”杜内丹人哈巴拉德笑道,“你这头不会飞的笨雏鹰!”
第12章完


2025-08-15 20:5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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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前面几章都严肃的要命,这一张突然轻松了一下。
好像写到精灵,我就喜欢恶搞一下。什么原因呢?
回想一下,大概是因为初中时的怨念。当时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找我聊魔戒,结果闹了半天,三句不离莱格拉斯。再后来就是在看王者归来时有些女孩子尖叫不止……( 喜欢莱莱的朋友直接把这段PASS了)
理想中的女友应该是资深魔戒FANS,而且至少是喜欢星之鹰这种性格的吧(认为我是老男人的请把这段PASS 了)
虽然这个小说在某种程度上有些恶搞,但我不太喜欢恶搞这个词,就算是恶搞的话,也要有点文化内涵,所以尽量不出现现代词汇,那个“文化冲击”不知道算不算?我在特里·普拉切特老爷子的《异光》中看到过这个词,但那篇奇幻中好像还出现过“计算机”这个词……
name of foresight是看的资料,精灵的命名里面有这个,Feanor好像就是母亲给他起的,果真像团火
阿拉贡的情书没有写出,自己实在写不出来一个满意的,干脆谁有兴趣谁写,写的好奖励一套魔戒神秘礼物
前几天认识了【奥格瑞玛】店的老板,也是个魔戒FANS,聊了一晚上,很牛哦,自己铸造了魔戒、暮星、巴拉赫之戒、水戒纳尼亚,还有N多挂饰,据说有些卖的脱销了
今天认识了另一个叫 尼古拉的朋友,又聊了一晚上,昨天是他纠正我魔纹里面的拼写错误,今天聊了一晚上的拼写和字母,受益匪浅啊
13.阿尔温
Arwen
精灵的发育比人类要慢的多。
大部分精灵到50岁左右才发育成熟。阿尔温的成长有些慢,直到93岁,埃尔隆德才举办仪式,向族人们宣布阿尔温成年了。这个仪式的另一个意思是:如果谁想结婚的话,可以考虑我女儿了。
结果没人考虑。
直到阿尔温2700多岁了都没人考虑。
埃尔隆德认为在这件事上,阿尔温的母亲凯勒博莉安有很大责任。她为自己女儿取的“预见之名(name of foresight)”是“昂多米尔(长庚星)”。这个名字太有预见性了,阿尔温被越来越多的族人看作了一颗可望而不可即的星星,没人会自不量力地去采摘。除非他是在天上划船的埃伦迪尔,或者是阿拉贡。
由于前者埃伦迪尔是阿尔温的爷爷自然不予考虑,没有任何竞争对手的阿拉贡莫名其妙地成了向阿尔温示爱的第一“人”。尽管对于聊了几次天并且在临走前单独作别算不算“示爱”很多精灵还颇有争议,但吃不到葡萄的人替别人甜一甜总还是可以的嘛。
其实埃尔隆德并不责怪凯勒博莉安,因为精灵是那种理性主宰一切的生物。看待爱情就像看待家务一样,不是特别敏感。比如说一位男子(精灵)要向一位女子(精灵)求婚,他准备为她作一首歌曲,曲子都已经谱好了,正准备去那位女子家门前演唱,突然来了一哥们儿(还是精灵)说,今晚的星星真不错,为何不和大家一起去歌唱爱尔贝蕾丝呢?这兄弟就跟着去了,把求婚的事情搁在了一边,就像搁一件做了一半的家务一样轻松自如。比如一男一女两精灵一起散步,就算他们已经相恋,就算他们聊的话题是爱情,他们也只会把爱情看作一件艺术品来欣赏,而不会忽然间对对方萌生了更深的爱意。
阿尔温就是以精灵的方式来对待阿拉贡的,结果只感到说不出的别扭。这种别扭其实有另一种叫法——“文化冲击”。她并不了解在人类的文化中,有一件东西的地位是无法动摇的,那就是“欲望”,而在精灵文化中,这一位置被“理性”占据着。
假如她是个纯种精灵她也许会对这种文化冲击视而不见,可偏偏她有人类血统。她能感觉到阿拉贡眼睛中有一团火,烧得她想离阿拉贡远一点,最好是到河边透透气什么的。
相比之下,贝伦就要成功很多:
首先,露西恩的母亲梅里安是迈阿尔,比阿尔温在人民心目中的地位还要高(虽然有个叫戴隆的不停地写情诗追求她,但这种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在道伊阿斯多如牛毛);
其次,梅里安没有心血来潮地给女儿取一个预见之名。倒是后来贝伦给她取了一个,“蒂努薇尔”——夜莺,小鸟依人,朴实无华;
再次,贝伦已经在外磨砺多年,再加上刚从死亡之谷里出来,初春又那么冷,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多少火花了。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露西恩一个肘击加一个手刀把贝伦打倒在地后,满怀歉疚,更关心的是他是不是还活着而不是他的眼睛里是不是冒着火。
所以贝伦一封情书未写就得到了“伊路瓦塔最美丽的女儿”的垂青。
可阿拉贡六年的思念无处诉说,只好拜托倒霉的哈巴拉德帮他给阿尔温捎封信。哈巴拉德当然不干了,他可不想承受整个瑞文戴尔精灵的愤怒。后来阿拉贡以哈巴拉德22岁尿床事件为威胁,哈巴拉德勉强同意了。但他没把信交到阿尔温手上,他看见了守门卫士,就迅速地把信交给他,然后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朝北方狂奔了几十里,还提心吊胆了一年半,生怕埃尔隆德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哈巴拉德是虚惊一场:守门卫士只说一个人影飞快地掠过,他还没看清是谁那个人就不见了。要知道,守门卫士都是瑞文戴尔眼力最好的精灵……
但阿拉贡就惨了,阿尔温得到一张情书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埃尔隆德已经控制不了场面了。瑞文戴尔的上空正酝酿着可怕的风暴,有个被称为星之鹰的家伙感到一股寒冷慢慢爬上自己的脊背。
可直到这时候,阿尔温还没有拿到那封信呢。阿尔温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只是很好奇,央求着哥哥们把信让她看看。埃莱丹和埃罗赫一起去向父亲要那封信,但只有埃罗赫一个人带着信回来了。
埃罗赫没说什么,把信交到阿尔温手上就走了。阿尔温把信看了两遍,沉默了许久。她来到了白桦林,在林间徘徊,准备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精灵和人类的爱情——
“阿尔温,我们去谷底散步怎样?”一位女友找到了阿尔温。
“好啊!”阿尔温松了口气。唉,人类与精灵的爱情,真是麻烦。
此时埃莱丹已经骑马穿过了布鲁纳恩浅滩。
梭龙吉尔碰见哈巴拉德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给阿尔温送信的人找到了。他花了一晚上时间构思信的内容,谁知哈巴拉德就是不肯送。好在哈巴拉德有把柄捏在他手里……
到达他的防区安诺瑞安时,另一队护卫队接替了他的位置,他与塞奥顿和加尔文告了别,回到了自己的营地。
梭龙吉尔等啊等,没等到阿尔温的回信,倒把埃莱丹这个大舅子等来了。
埃莱丹先转达了埃尔隆德的话,埃尔隆德的冷言冷语埃莱丹学的惟妙惟肖。梭龙吉尔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狂风暴雨过后,埃莱丹的口气缓下来了:“埃斯特尔。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看上我妹妹了呢?你的选择我怎么也想不到。如果你想让我妹妹快乐的话,放弃吧。”
埃莱丹走后,梭龙吉尔已经烦透了。偏偏在这时卫兵报告说有一个老头要见他。
“不见!”
“星之鹰还没有飞起来就这么大面子啊!”一根拐杖拨开了帷幔,阳光刚透进来就被一个庞大的身影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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