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影莲香吧 关注:63,708贴子:209,386
  • 11回复贴,共1

《王的男人之黑道情人》By 米洛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王的男人之黑道情人》By 米洛  
 


1楼2009-02-09 13:55回复
    文案:
    中城警局反黑组的刑警荷风,是一个正直、勇敢、为自己的信念和目标坚定不移的人。
    可同时,他又是韩国最大的黑社会组织,金佚组的养子。
    长兄如父,荷风还真有些怕这个冷静睿智,又霸道无情的大哥,不许夜不归宿,不许抽烟喝酒,不许衣冠不整,动辄罚抄家规,甚至还被禁足。
    他可是刑警耶!俗语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一番你来我往的暗战,却使未来更加危险,更扑朔迷离。
    一次卧底,阴差阳错,荷风竟成了大哥买下的Money Boy,众目睽睽之下,
    他不得不和那专制的暴君上演热情的男宠戏码, 可是……为什么大哥的眼神那样认真?不是演戏而已吗? 
    缠绵的吻越来越热,反抗的双手却被牢牢按住,要命!究竟有没有人来喊Stop?


    2楼2009-02-09 13:55
    回复
      广告
      立即查看

      比起大哥和二哥,元锡哥最让我担心……他变了很多。
      跟在二哥身后,急匆匆地跑到外屋,很没走进舍廊大厅,就听到里面乒乒砰砰打架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尖叫,二哥一个箭步跨进大厅,看到元锡哥被打翻在地上,他的几个手下唯唯诺诺地站在大厅外,不敢吭声,气势汹汹的爸爸站在元锡哥面前,还拿酒瓶往他身上砸,我大惊,赶紧冲了过去——「爸爸,别这样!」
      「爸爸,有事慢慢说。」二哥也劝说道,他看一眼摔倒在地上,醉醺醺的元锡哥,又看了一眼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穿着皮革连衣裙的舞厅女郎,明白了几分,「元锡只是贪玩,组里的事情,他都有好好做,等明天他酒醒了,我们再好好和他谈。」
      「谈?谈什么?!他眼里还有我们吗?!」爸爸怒声说,边将清酒瓶狠狠摔到地上,乒砰!我心惊肉跳,下意识地一挡,溅开来的陶瓷碎片,在我脚背上划开几道口子。
      只是很浅的伤痕,渗出了一点血丝,有点刺痛,爸爸似乎意识到做错了,郁怒地站着,眼瞪元锡哥,二哥一个恼火的眼神,站在大厅外的手下立刻把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带走了。
      「呃——」
      在我的身后,元锡哥响亮地打了个酒嗝,我转过头去,看到他在塌掉的椅子里大咧咧地躺着,高仰着头,以一种既无所谓,又不耐烦地表情看着爸爸,他的左眼角肿得厉害,下巴也被揍了一拳,可是他却搔了搔头,嗤笑道,「人虽然老了,但拳头还是很带劲嘛?老爸——」
      元锡哥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吊儿郎当地竖起一个大拇指,迭声说,「不……不错!再来!打这……这!!」他砰砰地拍着自己的胸口,真是醉得不轻!
      「元锡哥你喝了多少酒啊?」我着急地抓着他胡乱挥舞的胳膊,爸爸是一副又要爆发的样子,二哥则是有些生气地指责道,「元锡,你早晚会酒精中毒死的,小风,你别管他,就让他在这里发疯,冻一晚上就会好的。」
      「二哥!」唉,怎么突然又火上浇油,我连拖带扛地抱着元锡哥,想把他带回房间,元锡哥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好重,他比二哥还要高呢!
      「爸爸我带他回去,您别生气了,二哥你也……早点休息。」我费力地说,驼着醉成烂泥的元锡哥,一步步地挪向西南院厢房。
      「天!真重啊!」我已经是汗流浃背,累得要命!在厢房门口放下元锡哥,看手下们忙碌着为他铺床褥,擦着汗问道,「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拉平棉被的男人面露难色地说道,「三少爷……他要结婚。」
      「哎?」我瞪大眼睛!又要结婚?
      「就是刚才那个山田美智子小姐,三少爷在酒吧里认识的,是陪酒女郎,三少爷和她去开了房,回来就说要娶她,不过三少爷那个时候就已经喝了不少了,后来又开了一瓶威士卡庆祝,然后就飙车载她回来了,而且……」他顿了顿,一脸沮丧,「三少爷一回来就嚷嚷着让老爷出来见她,说要结婚,老爷就打他了。」
      爸爸对待婚姻是很严谨的,他认为后代资质如何,和母亲是有很大关系的,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同意元锡哥和陪酒女郎结婚的,而且还是他最不喜欢的日本人,可是三哥偏偏喜欢和爸爸对着干,去年过年时,他就带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孩来,说要结婚。
      唉,看来明天他们还会吵架!
      元锡哥被他的两个手下抬手抬脚地扛到床铺上,我替他脱去厚重地皮靴,又绕到床头,帮他脱下大翻领的夹克衫,「叫厨房做解酒汤吧?元锡哥一会儿起来会吐。」
      「是,小少爷。」男人们毕恭毕敬地说,在门廊边放好元锡哥的靴子。
      我站起来,元锡哥的夹克衫已经脏了,小牛皮的衣服不好洗,还是送去干洗店吧。
      我掏了掏夹克衫的口袋,捏到很奇怪的东西,大叫出来,「这是什么?」
      伸出手来,粘糊糊得好恶心,有白色也有红色,看上去像是奶昔,一个正打算离开的手下说道,「啊,这是大哥回来之前,绕道买的东西。」
      


      10楼2009-02-09 14:16
      回复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大前天早上,在大家一起吃早餐的时候,我说过想吃乌竹轩的红豆饼,我是甜食爱好者,但……只是喝红豆汤时偶然想到的,并没有特别想吃……
        元锡哥是知道我今天回家,所以才特意去买的吧?卖红豆饼的店,一直在圣水洞,要多花一个小时才能到家。
        心里蓦地涌起一股暖意,我收拾起衣服,看着因醉酒而脸颊通红,不安分地踹着棉被的元锡哥,感激地说,「谢谢哥。」
        尽管经常对我恶言相向,但我知道元锡哥并不讨厌我,他只是无法接受我竟然会去做员警!弯下腰,我替他拉好被子。
        「晚安。」我轻轻地走出西南院厢房,站在屋檐下仰望深蓝色的夜空,今天还真是诸多波澜!不过,也有喜事!想到二哥和爸爸报告二嫂怀孕的事情,嘴角就慢慢地向上翘,脚步也轻快起来……。
        凌晨五点,天才刚亮,我就被咚咚咚震耳欲聋地脚步声给吵醒了!地震了吗?我喜欢趴着睡觉,直接拿起枕头捂住脑袋,行行好,就算天塌下来了,也让我睡吧……
        哗啦!身后的木格子门猛地被拉开,冷风呼呼地灌了进来,我更是恨不得钻到被褥里面去,紧紧地蜷缩起膝盖。
        「小风,起来!」有人在嗡嗡地叫。
        我皱眉,更紧地捂住脑袋,意识朦胧地想……我只是一个睡袋……。
        「小风!」被子突然被野蛮地掀起一个角,一只冰冷刺骨的手伸进被窝,突兀地抓住我的脚踝,往被窝外面拖!「哇!」我大叫!扔掉了枕头!
        「元锡哥你干什么?!」我转头怒气冲冲地吼道!酒还没醒吗?大清早来捉我的脚?我想踹开他,可没成功,反而以相当难看的姿势,被他拖到了暖融融的被窝外面。
        「阿嚏!」我打了个鼻水乱飞的喷嚏,朴元锡这才住手,在我面前蹲下。」
        「到底怎么了?」我很不高兴地问道,如果不是地板下面有暖气,我早就冻得脸色发青了!
        「你的脚没事吧?」他抓住我的一只脚,抬起来看,还把裤管捋到膝盖上方,「昨天爸爸打到你了?」
        现在才恢复意识啊!我哭笑不得,推开他的手,「我没事,只是一点点划伤,哥,你让我睡觉好不好?」
        他如释重负地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我,我发现他的头发是凌乱的,拖鞋的左右脚还穿反了,更是无力,「回去吧,元锡哥,我好悃……」
        打了个哈欠,我重新爬向被窝,一头倒在枕头上,呼呼大睡。
        「小风,」朴元锡挨到我旁边,用力地推了推我,「我只记得你拦在我前面,但是后来……我到底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自己去问爸爸……」我埋在软软的枕头里嘀咕,眼皮沉重,意识又开始远离,无奈朴元锡在一边魔音贯耳,「荷风!你给我起来!听见没有?!」
        肩膀快被摇得散架了,我有低血压,早上本来就很难清醒,被他这一蛮横地摇晃,更是想吐了,忍无可忍地坐了起来,用干涩惺忪的眼睛瞪着他,「朴元锡!你闹够了没有!我说过我没事!你也没做什么!就是撒酒疯,求婚而已!」
        「求婚?」朴元锡蓦地放开我,十分紧张地问,「我向谁求婚?」
        我翻了个白眼,生硬地说,「美智子小姐。」
        「那是谁?」三哥一脸茫然。


        11楼2009-02-09 14:16
        回复
          浓烈的吻渐渐变得淫靡,我感觉到大哥在挑逗我,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从摩擦得发痛的舌头到火热的嘴唇,他趴在我上方,牢牢地按着我的手,轻咬着我的嘴唇,又伸入舌头……
          从上到下,我的口腔被那灵活的舌头搅得奇痒难耐,可是又和普通的瘙痒不同,酥酥地,麻麻地,腰部使不上力气,身体微微发抖,我很热,很难受,又抵抗不过大哥的力气,哽咽着哭了出来。
          看到我的眼泪,大哥终于停手,抬起我的脸,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冷冰冰地说,「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在那里工作!」
          「我是员警!」我直视着他威严冷峻的眼睛说,尽管眼泪还在打转。
          「那你知道我是怎么对待员警的吗?」大哥冷森森地说,「我会折断他的腿,然后一根根剁下他的指头,我是流氓,荷风,别和我来这套!」
          我完全被大哥的气势震慑住,虽然很害怕,可我还是收住眼泪,颤巍巍地说,「可是我们有约定,在家你是大哥,可是在外面,黑道白道,互不相干,我调查李翰的事,并没有威胁到金佚组,而且就算有……那也是我的职责。」
          大哥一言不发地盯视着我,这是第一次,我在他面前说出了自己的立场。
          车内好像变得非常冷,司机从后视镜瞥了后座一眼,又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我觉得今天是我一生中最糟糕的一天!我居然真的说出口了?我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膝盖,可是已经覆水难收,大哥会不会觉得金佚组是在养虎为患?
          我紧张得手都在发抖,大哥注视了我一会儿后,移开了视线,看向前面的高速公路,突兀地说,「这是你的选择。」
          我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一旦开始就很难回头,从你说要当员警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你会把枪对着我……」
          「景毅哥……」我的眼睛又红了。
          「可是,我会在你身边的,」大哥伸过手臂,揉搓了两下我的头发,「不会丢下你的,小风,如果你觉得很难抉择的话,你要记住,我并不恨你。」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以为大哥是恨我入骨的,自从我去念警校后,他就开始防备我,虽然仍是我的大哥,可金佚组的事情,基本上不让我知道了。
          「但是,」大哥又说道,「你要扳倒金佚组也不容易,因为我不会让你这么做,你要有心理准备。」
          「是。」我连连点头,实际上大哥并不憎恨我这点,就让我高兴得昏了头!
          「你要继续做卧底是吗?」他架起腿,侧着头问。
          「是……这是工作。」我急忙强调道。


          14楼2009-02-09 14:51
          回复

            我微微点头,拿着旅行袋,下了车。
            我站在码头上,——无论在哪里,大哥永远是最抢眼的那个,他强悍的气势,诉说着他才是黑暗世界的王者,鲜明到让人无法忘怀的形象,一个斜睨的眼神就能让喽罗害怕得发抖,有时候,我会看着大哥的身影发呆,有些难以置信,这样一个一举手一投足,就会影响到整个首尔地区安宁的人,居然就是我的家人?
            二哥很温柔,三哥很任性,大哥就是专制的代名词,可是,从小我的视线就下意识地追逐着大哥,偷偷看他的反应,他称赞我跆拳道练得好,我会高兴一整天!我翘课去看足球赛,他罚我站墙角,不给吃饭,可是我知道,我罚站的时候,他一直在附近看着我,我没吃饭,他也不会吃,虽然二哥和三哥,会冒着一起被罚的危险,在半夜里偷偷请我吃炒面。
            无忧无虑的少年时期,虽然做错事后,会怕被大哥骂而不敢回家,可是,更怕大哥缄默不语,不理睬我,这种感觉可真矛盾。
            我抬头,注视着现在的大哥,他已经是韩国最大黑帮的老大,俊逸的容颜更加威严凌厉,我很彷徨,第一次紧张得连手心里都是汗。
            江原道的老大朴石英,是一个年近六十岁,却依然红光满面,精力充沛的男人,他很大声地和大哥打着招呼,说得全是『黑话』,普通人根本听不懂,我走过去,大哥的保镖搜了一下我的身体和行李,点头让我通过。
            「这位是……」朴石英很感兴趣地打量着我。
            「是李翰送我的礼物。」大哥伸手,把我拉到他身边,「怎么样?」
            朴石英朗声大笑,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他竟然送你一个Boy?不是我老花了吧?朴组长,什么时候你也兴起玩这个了?我可是听说你要结婚啊?」
            他神秘兮兮地说,「上周刚买了钻戒吧?呵呵,李彩贤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啊!」
            我微微一震,我见过高中时候的李彩贤,是一个很漂亮,喝酒很厉害的女孩,我叫她贤姐,她和大哥是青梅竹马,高中毕业后,她就跟了大哥,在明洞开了一间高级时装店,大哥一周会有两天在她那里过夜,虽然没有对外宣称过什么,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们早晚会结婚,爸爸也早就将贤姐认做是媳妇。
            大哥笑了笑,「买钻戒不一定是要结婚啊,我可是买了一盒,难道要我去找一打女人吗?」
            朴石英更是豪爽地笑,「那是对珠宝生意感兴趣罗?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照应你的。」
            可能是顾忌到有我在场,大哥没有表态,朴石英的珠宝生意,货源是来自越南和香港的走私市场,这是员警和黑帮大佬们都知道的事情,不过掌握的证据还很少,比较难查。
            李翰从码头的另一边远远地走了过来,他带了好多人,一个个穿得花枝招展,我侧头看去,很意外他一开始就带了女孩过来,不过,这六个搔首弄姿的女孩里没有姜元慧。
            「久等了,朴组长。」李翰递上雪茄,很殷勤和大哥打 ,一行人寒暄几句后,上了船。
            李翰的豪华游艇,有八十英尺长,看上去更像一艘小型游轮,它有着纯白的甲板,其余的部分漆成蓝的,色彩对比鲜明,船头画着铁锚的抽象图形,船尾成优美的弧形,还有一个小型游泳池,十分阔气。


            17楼2009-02-09 14:54
            回复

              面前,是一件近乎透明的睡衣,轻飘飘的,边缘缀着羽毛,让我看着就恶心,另外两件是黑色T字裤,我从来不穿这玩意儿,还有一件好像是一堆皮绳做成的衣服,SM?我用手指挑了起来,丢进了垃圾桶,最后一件,是豹纹泳裤。
              虽然不指望流氓有什么品位,但是这也太恶俗了,想了想,我只好穿上T字内裤,很不舒服,但是总比没得穿好,然后,我从大哥的行李袋里翻找可以穿的衣服,但是,也只有一件黑色的方领衬衫可以穿上。
              将就着套上大哥的衬衫,惊讶地看着那玛瑙纽扣,还有……好长,将手伸进衬衫袖子后,竟然晃里晃荡,要把衬衫袖子挽起来,才能露出手腕,下摆则是快没到膝盖。
              大哥的身高是……一百八十五公分。
              而我是……一百七十四公分,还是四舍五入后的数字,我长叹一口气,不该想起来的,平白无故打击自己……不过,我本来就不是大哥的亲弟弟,不似他长得高大也没有办法。
              我站在房间一端,透过浴室里的镜子看着自己,我也不像爸爸,爸爸是个很威武的男人,有两道浓眉,漆黑的瞳仁,眼底有些皱纹,显得沧桑而严肃,可他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
              我的外貌完全遗传自母亲,那个抛弃我和父亲之后,再也没有回头的母亲,她很美,黑色的卷发披在肩头,浓密的睫毛下眼睛水灵灵地,鼻子小巧,皮肤雪白,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她依然在为自己奋斗。
              我小时候很讨厌她,可是现在并不恨她,在她还很年轻的时候嫁给了父亲,生下了我,如果不是因为对父亲的爱,哪个女演员会在事业正要红火的时候结婚生子?只是后来她还是选择了事业,在当时颇有名气的剧作家,才是她需要的伴侣。
              妈妈没有回头,我也没去惊扰她,后来,爸爸死的时候,养父为了领养手续的问题带我去见她,可能是养父的黑道排场吓到了她,即使我就在车里,她还是拒绝见我,坐下不到五分钟,急匆匆地签署了同意领养的手续档,就拿起手提袋挡着脸,从咖啡厅侧门走了。
              那天,我没有哭,一直表现得很安静,回到金佚组大宅,看到父亲摆在前院的灵堂时,我突然泪如泉涌,大哥走过来,握紧我的手,无论我哭多久,他就那样一直紧紧地握着,后来的好几天,我都在他的怀抱里哭着入睡。
              我想,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目光就不自觉地追随着大哥了,仔细想想,大哥那时才十六岁,被一个整天哭哭啼啼的小鬼黏着,居然不会嫌烦?
              我沉思着看着镜子,念书时,我长着一张『看起来很好欺负』的脸孔,现在五官已经成熟起来,和母亲已经有了明显的差别,是一张成熟男性的脸孔,虽然睫毛还是那样长,衬着黑色的大眼睛,真的是……
              「毫无威信力。」我颓丧地自言自语,咚咚咚,有人敲门,是阿权。


              25楼2009-02-09 15:35
              回复
                「可以进来吗?」门外,阿权拘谨地问。
                「哦,进来吧。」我想也没想,便答道。
                阿权比我大两岁,就像大哥的影子,一直跟着大哥走进走出,他很少和我说话,印象里,也就是点头问候而已。
                阿权一手端着看上去很沉的餐盘,一手关上门,才说道,「小少爷,组长他……」他突然愣住了,看着我,然后又看着凌乱的床,视线下移,看到了地板上那些夸张的内衣,「嗯……咳。」
                我的脸孔猛然涨红了,不知道该去收拾衣物,还是去收拾床,可实际上哪样都用不着,因为我还没完全系上衬衫纽扣,雪白胸膛上的红点,已经说明了一切。
                阿权干咳了一声,收敛震惊的神色,不再看我,走快几步把餐盘放到床头柜上,有点生硬地说道,「组长让您吃完了就休息,他在楼下打牌,等下再上来。」
                说完,他略一鞠躬,目不斜视地走到门口,迟疑了一下,「如果组长不让说的话,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二叔的。」
                「阿……」我刚开口,阿权就打开门,走出去了。
                我呆若木鸡,半晌之后,才微弱地开口想叫他回来,可是回来之后又如何呢?我想解释什么呢?望着紧闭的门扉,我的心情如同打翻五味瓶,在大家的眼里,我还是大哥的弟弟呀……
                我在床边坐下,看着热腾腾的海鲜捞面,却一点胃口也没有,『我们是兄弟呀……』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我提醒自己注意伦常,我怎么可以对大哥有非分之想,这在养父眼里,是绝不可能被容许的事情,我是不是昏了头了?
                而且,我又怎么能破坏大哥和贤姐那么多年的感情?我深深吸气,拿起筷子,捞起面条就往嘴里塞,其他还有蟹肉,泡菜,鱿鱼,我像是饿了很久一般,拼命地吃,大口大口地咀嚼,可是嘴里却什么滋味都尝不出来,眼泪终于滚落下来。
                下午两点一刻,阿权上来看过我,说是朴石英打牌输给了大哥,大概是一亿两千万韩元,气呼呼地要翻本,李翰没有输赢,所以牌局可能要延长,我听了点点头,并不吃惊,大哥和日本的小野组打过『生死局』,将势力不小的小野组请出了中城区,当时,每发一次牌的赌金是十亿。
                我在阿权的『注视』下爬上床睡觉,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我本来就不是来旅游的,我回想着情报科给的游艇平面图,李翰的房间好像……就在隔壁?
                大哥似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让我随便地下楼去了,不知道他用什么籍口打发了疑心重重的李翰,不过,对我来忽视却是好事啊,李翰的房间里,应该有些有趣的东西吧?
                我想了想,一骨碌爬起来,走到门边,咚咚敲了敲门。
                「有事吗?」阿权果然守在门外。
                「我想喝水,」我故意哑着嗓子说,显出还很困倦的样子,「我吃了海鲜面,很渴。」
                「冰柜里没有水吗?」阿权质疑道。
                「只有酒和很甜的饮料啦,我喉咙干得冒火,你拿瓶矿泉水上来吧?」我把门打开一条缝,露出光溜溜的脚丫,「不过,可不可以把水瓶放在门口,呃……我没穿衣……」
                我话还没有说完,阿权就已经蹬蹬蹬下楼了,没想到我也有用烂俗的台词糊弄大哥手下的一天,我打开门,探出身子,走廊里空无一人,反之楼下十分热闹,有哄闹的音乐,女人们的嬉笑声,我走出房间,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走到隔壁的房间前。
                说实话,以李翰的资本,怎么买得起这样大的游艇呢?
                我屏住呼吸,按了按手柄型的把手,传来细微的喀嚓声,门是锁住的,我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锁孔,门锁是带微型TM卡的电子锁,用领带夹,铁丝之类的东西未必能打开这扇门,我试了一下门缝,地毯很厚,堵得密不透风。
                怎么办?我紧皱着眉头,心脏怦怦直跳,去李翰那里偷TM卡?不可能!大哥会发火的,可我也不能一直蹲在李翰的房间门口……他一定会把大哥找来的,到时,除了一顿责骂,大哥还会把我反锁起来,那这次卧底行动还是失败!
                


                26楼2009-02-09 15:45
                回复
                  广告
                  立即查看
                  游艇上本来就没多少人,他大概认为没有人会偷潜进来(就算进来也找不到东西),所以根本没有打开衣橱查看。
                  爱猜忌的人,都很自信——盲目的自信。
                  我大大地松了口气,然后拼命地呼吸,简直快虚脱了,我擦着脸上的汗,一手拉开衣橱门,迈出第一步,发现脚是软的。
                  但是我不敢拖延,万一李翰忘记什么,中途返回就糟糕了,我可没有好运到连续两次都不被发现,我疾步走到床头,学着李翰的动作,打开了床头板。
                  一个长方形的钢铁保险柜嵌在墙壁里,我按捺着激动的心情,努力回忆着李翰手指的动作,左上,右下,左上,左下……我看着保险柜上的液晶荧幕,显示出「****」的符号,再按了一下确认按钮,哒的一声,保险柜开了。
                  我瞠目结舌地瞪着保险柜,里面有很多钱,起码有三十万美圆,塞满了保险柜上下两层,还有一些债券,是国外的。
                  毫无疑问,这些全是来历不明的收入,在韩国赌场,名牌店铺转一圈,可能就变成合法收入,我记得元锡哥说过,洗黑钱的方法之一,就是买入大量名牌,在其他地方廉价卖出,以回收资金。
                  可是,这些钱不是我要寻找的证据,李翰会拒绝承认这些钱是他的,或者更直接地——焚毁。
                  我又看了一下保险柜,有点奇怪,好像外表和容积……不对称。
                  就是感觉上应该是很大的盒子,打开后却发现他很小,只能装一点东西,只是这个保险柜没有小得那么明显罢了。
                  我拿掉就迭债券,敲了敲保险柜里面的钢板,咚咚,是空的,使劲一推,钢板立刻向后移,露出另一个保险柜,原来如此,我差点跳起来尖叫了!
                  我把礼貌所有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有十四本护照,一整盒钻石,这些钻石切割得很好,晶莹剔透,每一粒都有两克拉以上。
                  李翰真的那么有钱?
                  我摊开护照,有美国的,俄国的,韩国的,中国的,这些护照上都有名字,国籍,居住地,签发日期等事项,可是除了一本俄国护照,其他都没有照片。
                  我很纳闷,拿起有照片的护照,上面是一个仅棕色头发的,脸部有些雀斑的女孩。
                  护照上年龄是二十二岁,可是感觉只有十七岁,我拿起这本护照,揣进衬衫兜里,然后按照原来顺序,把其他护照和钻石一起放回原位。
                  然后,我抽了一张债券,把剩下的塞回去,关上保险柜,拉好床单,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贴着门缝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
                  我慢慢地打开门,透过半人宽的门缝察看走廊,阿权不在隔壁房间,我很高兴,他大概到楼下去。
                  不过,就算现在被他撞见,我也不怕了,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就算被锁上一整天也没关系。
                  我落下门锁,倏地溜出房间,然后轻轻地带上门,喀嚓,听到它锁住的声音,我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嗒地阖上门,靠着门背,深深呼吸——
                  「知道回来了?」
                  大哥架着腿坐在床沿上,拳头绷得紧紧的,黑色的眼睛里盛满将要爆发的怒意,阿权就站在他旁边,头垂得低低的,大气也不敢出。
                  我「啊」地倒抽一口冷气!
                  回房间时我只顾张望楼梯口的动静,忘记了最最重要的一件事……
                  大哥是和李翰一起上楼来的,那么大哥也有回房间……他一进门,发现窗是空的,而阿权又不知道我去了哪,那他现在肯定是……暴跳如雷!
                  「滚出去!」大哥抬起坚毅的下巴,愠怒地说,我脸色发青,打开门着出去,阿权抢先一步,「是,组长。」然后很快走了出去,并把门带上了。
                  我怔怔地站在那里,拉了拉门,发现门纹丝不动。
                  「转过来,看着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大哥阴沉沉地开大,我慢慢地转过身,面对着大哥,蠕动着嘴巴,却发不出声。
                  「说啊!」大哥咆哮,满面怒容,我战栗了一下,很轻地说,「睡觉,还有……不要出去。」
                  「那你刚才去了哪里?!」他咄咄逼问。
                  


                  29楼2009-02-09 15:46
                  回复

                    「隔壁的房间。」
                    「怎么进去的?」
                    我心虚地低下头,「从、从外面……」
                    「外面?」大哥有些疑惑,但很快明白过来,气得咬牙切齿,「你真以为你长了翅膀啊?!穿成这个样子,还有脸到处晃!」
                    我的眼眶有些湿,紧紧握着拳头。
                    「叫你别自作主张,又自作主张,你以为这是过家家?!李翰可以一枪崩了你,然后直接把你丢下海,连尸体都不用找,你是疯了吗?还是当员警当昏头了!你以为爬在外面是拍电影吗?!连死都不怕了?!」大哥劈头盖脸地训斥,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在心里一条条反驳——我本来就不是来旅游的,我现在不是没事么?我穿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为什么到头都是我的错!
                    我不要你管!
                    为什么事事都要限制我!
                    我无声地哭着,有一样东西被大哥扔到了地毯上,我眨了眨泪水朦胧的眼睛,仔细一看,竟然是TM卡!难道是李翰房间的……我震惊极了。
                    第六章
                    「TM卡有两张,我偷了一张,」大哥抬起头说,「晚上十一点,到金浦码头后,忠清地区的老大也会上船,到时有个派对,」大哥沉吟了一下,「是‮交乱‬派对,所以我不想让你下楼,我本来想趁那个时候,让你去李翰的房间查看一下,看看有什么东西……」大哥不再说话,拿起手边的香烟。
                    「可是……你们都是……」我喃喃着,难以置信,黑道讲究的就是义,就算彼此之间尔虞我诈,斗个你死我活,那也得遵守黑道的规矩,和员警联手,那会让大哥名声扫地的!
                    「我不在乎这些东西,」大哥吸了一烟,吐出淡灰色的烟雾,「只有一个人是最重要的,」大哥看着我,眼神深处隐隐闪烁着一种痛楚,「一个我不说不会懂,说了也不听的白痴。」
                    「谁是白痴?」我小声嘀咕。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我不是,你说谁是?」大哥的语气不冷不热。
                    我低下头,原来不止二哥,大哥损起人来也很厉害。
                    大哥突然站了起来,然后走到舷窗边,弯下腰搬起那把看起来很沉的扶手沙发,举过头顶,大步走到房间较空旷的位置,咚地把沙发放下。
                    我不知道他有干什么,怔怔地看了看天花板,难道上面有什么东西吗?
                    「过来,」大哥面无表情地说,卷起衬衫衣袖。
                    「干嘛?」我心惊胆颤的,总觉得气氛不对。
                    「惩罚,」大哥直截了当地说,「要用捆的,还是不要捆的自己决定!」
                    你摆明就是要打我了,还要我决定什么,我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手撑着这里,」他指着扶手椅背,「把衬衫拉起来。」
                    「啊?可是……」我撑着椅背,背对着大哥,脸有点红,「我穿着——」
                    「什么?」大哥嫌我罗嗦,一把拉起衬衫,我从浴室的镜子看到,大哥的脸色蓦地凝固住了,「T字裤……」他的声音听起来阴沉沉的,「谁准你穿这种暴露的东西?」
                    「没办法啊,」我的脸更红了,「只有这么几件可以换的衣服,我总不能光着身子。」
                    大哥叹了口气,站直身体,问道,「知道错了吗?」
                    「是……」我垂头丧气的。
                    「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和我商量,我说不准做的事情,就一定不能做,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我点点头,却在心里骂,你这个专制的暴君。
                    「好。」大哥说完,那大手掌就又重又狠地落了下来!
                    啪!
                    「好痛!」我哀叫,臀部钻心地痛,火辣辣地像火烧一样,下半身都麻痹了,真过分……有必要打这么狠吗?
                    我的眼泪簌簌滚下,大哥转过我的身体,蹙眉看着我,「我可是只打了你一下。」


                    30楼2009-02-09 15:46
                    回复

                      我感到手脚无力,拉住他的羊毛大衣,朴元锡弯下腰,打横抱我起来。
                      他的两个手下目瞪口呆,甚至还很惊慌地左右张望,「三少爷,如果让组长知道……」
                      「他不会知道的,」朴元锡冷冷地说,「今天晚上,你们谁也没有见过我,记住了吗?」
                      「是……」喽罗们心惊胆战地点点头。
                      我的意识越来越朦胧,我轻轻摇头,「放我下来……你究竟……想干什么?」
                      朴元锡充耳不闻,他径直把我放进保时捷跑车副座里,替我系上安全带,又拿软枕小心地垫好我受伤的头部,他温柔地拨开我额头上的乱发,「你放心睡一会儿吧。」
                      「别做傻事……」我小声嘀咕,声音已经轻得像耳语,我从后视镜看到,里面的座位上搁着大旅行袋。
                      朴元锡脱下大衣,盖到我身上,然后走开关车门,砰地一声轻响,跑车微微摇晃,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然后就坠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我感觉到眼皮上方有光线在攒动,太阳的照射使我有点热,我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天花板上,有水的倒影在闪烁,我眨了眨眼睛,想从床上爬起来,可是四肢软弱无力,我一摸额头上,有退烧用的冰袋。
                      「醒了?」朴元锡从房间右手边的露台走了进来,「我叫人煮了点鸡汤,你先喝一点吧?」
                      他走到床边,坐下,拿开我头上的冰袋,很自然地摸了一下我的额头,「昨天你烧到了三十九度,还好我认识这里一个私人诊所的医生,他给你开了药,也教我怎么照顾你,你看,现在好很多了吧?」
                      头痛和晕眩的症状确实已经消失了,除了没有力气,其他没有难受的感觉,他扶我起来。
                      房间宽敞而漂亮,家具是崭新的,像是房屋杂志上的那种样板house,外面还有一个小型游泳池,我看着朴元锡,「这里是……」
                      「是我委托房地产公司的朋友麦的房子,环境不错吧?」朴元锡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轻轻一按,蓝色窗帘便缓缓往两边展开了,我刚才只看到一半,露台的面积十分之大,泳池的旁边还有温泉池,竹影斑驳,而白色栏杆外面,可以俯瞰银丝带一般的汉江,我想这里至少有二十层高。
                      「什么时候麦的?」我问,朴元锡站起来,有点不高兴地望着落地窗外,「昨天。」
                      我叹息,「为什么要这样做?」
                      朴元锡沉默不语,背对着我。
                      「让我回去。」我恳切地说。
                      「你不能回去。」朴元锡转过来,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从现在开始,忘掉你是金佚组的养子,忘掉你是员警,我会照顾你的,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可是……」对于根本就无法沟通,我十分无奈,「我不需要谁来照顾我,我可以……」
                      「我喜欢你,」他打断我的话,深情地告白,「从小时候起就一直喜欢你,可是我忌讳这个,害怕那个,明明很爱你,却总是在逃避你……」
                      他停顿了一瞬,「我和大哥不一样,他有贤姐,他放不下金佚组,我放得下,我可以丢下所有的东西,只选择你,小风……」他走过来蹲下,将手放在我的手背上,「只有你……我不会让给任何人。」
                      朴元锡的语气几乎是在哀求,我只见过离经判道,对一切好像都无所谓的元锡哥,而现在这个握着我的手的,低着头的男人,简直像是陌生人,我呆若木鸡。
                      我很长时间都说不出话来,最后,我轻轻地推开他的手,委婉地说,「元锡哥,你不可能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你这样做是错的……对不起。」
                      朴元锡一直低着头,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沮丧,他放在被面上的手握成拳头,越来越紧,「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你是我的哥哥。」
                      「哥哥?」他冷笑,抬起头来,一双隐忍痛苦的眼睛,很不甘心地看着我,「什么哥哥?我和你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你自己也很清楚,不然……」他紧盯着我,那吞噬般的凶恶眼神让我畏惧,「你又怎么会和大哥上床?」
                      


                      44楼2009-02-09 20:04
                      回复
                        实际上对我而言,他只是哥哥而已,我对他只有亲情,我很清楚心里的感觉。
                        当元锡哥冷落我,嘲讽我,对我恶言相向的时候,我会难受,是因为他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不想被他如此讨厌,可是,如果为了不让他讨厌,而做他情人的话,我会坚决地摇头,这根本不是爱,只是一种任性的抢占行为。
                        我多次尝试和元锡哥沟通,但是他不愿听我说,也像是看不懂我的冷淡和拒绝,看他仿佛在演独角戏,一味地对我好,我也感到哀伤。
                        『我不会爱上你的,为什么不能……就这样放手呢?』
                        『求求你……不要再这样看着我……』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从来没有活得这样压抑过,虽然看上去多了很多空闲的时间,可是我很痛苦,难道我真的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我看到报纸,上面说李翰因诈骗、拐麦女性而入狱的头版新闻,也因此一举捣获近八年来,一直通过韩国港口,拐麦外国女性的马加派基地,我知道郑彬已经恢复职务了,我在报纸上看到他的侧面像。
                        另外,还有一些闹市地区发生黑社会械斗的消息,犁太院,明洞等地的大型游戏厅都是金佚组打理,平时秩序井然,现在频频发生挑衅和打架事件,我可以想像得到二哥有多焦头烂额。
                        而大哥……已经一个多月了,我毫无他的消息,但我知道元锡哥十分清楚大哥的情况,只是不肯说,他认为大哥根本不能保护我,所以那么固执地禁锢我……不错,现在很多人想杀我这个黑社会叛徒邀功,在元锡哥的重重保护下,我很安全,可是……元锡哥太不了解我了,就算外面枪林弹雨,我仍然会义无返顾地冲出去,要我躲在其他男人的背后,是不可能的。
                        起风了,头发被吹得很乱,天空灰蒙蒙的,像要下雪,弯曲延绵的汉江也染上一层冰冷而阴郁的灰色,建筑物也是,透露着寒冬的冷涩,我真有一种被世界遗忘的感觉。
                        我转过身,元锡哥斜躺在落地窗边的躺椅里,像是在睡觉,但我知道他没有睡着。
                        叹了口气,我走过他身边,想回房间。
                        刚撩开窗帘,手突然被拉住,我一愣,朴元锡猛地一拽我,我摔倒在他身上。
                        「别这样!」我拧起眉头,他却顺势环抱住我,将手伸进我的拉链羽绒衫里,「你的手冻得好冷。」他在我的耳边呢喃,谈话便无视我意愿的,扳起我的下巴,强吻住我。
                        嘴唇刚一重迭,他便肆无忌惮地伸入舌头,缓缓蠕动着,摩擦着我的舌头,我推拒着,没有一点回应。
                        被浓烈地亲吻,或被强制地爱抚,这一个多月来,几乎每隔几天都会上演这样的戏码,最初我激烈地抵抗,可是后来发现,只有冷漠无情地等待,才是元锡哥最怕见到的结果,果然,由于我木然地,冷淡地接受他的亲吻,毫无回应的意思,朴元锡停了下来,有些愤怒地瞪着我。
                        「为什么?」
                        「因为我不爱你。」我坦白说。
                        原以为朴元锡又会很不甘心地大吼大叫,将我的耳膜都震得生疼,结果……他只是沉默,更紧地抱住我,他将脸埋在我的胸口,我知道他很难受,可是……
                        露台离正门最远,所以,我们的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个人,我不清楚,是听到‮机手‬铃声突兀响起的声音,才蓦地同时转过头去——
                        蹙着浓眉,威严冷森的大哥站在那里,从立领的阿玛尼风衣口袋里,拿出‮机手‬,按下接听键,「是,我找到他们了。」简短的一句话,便立刻挂断。
                        他的脸色看上去不大好,不仅有点苍白,还像风雨欲来一样积聚着暴戾的怒气,他的怒气是冲着朴元锡去的,像要杀了他一般,冷酷而可怕地盯视着他。
                        我感觉站起来,朴元锡倏然拽住我的手腕,不放手,嗤笑着说,「哦,你已经出院啦,看起来疗养得不错嘛,我还以为你会躺在里面一辈子呢!」
                        「元锡哥!」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挣扎,没想到他很干脆地放开了手,「你以为比我早出生几年,就可以什么便宜都占尽吗?你又要女人,又想要他,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朴元锡咬紧牙关,眼神跋扈,「他不需要你!」
                        


                        46楼2009-02-09 20:0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