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对我而言,他只是哥哥而已,我对他只有亲情,我很清楚心里的感觉。
当元锡哥冷落我,嘲讽我,对我恶言相向的时候,我会难受,是因为他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不想被他如此讨厌,可是,如果为了不让他讨厌,而做他情人的话,我会坚决地摇头,这根本不是爱,只是一种任性的抢占行为。
我多次尝试和元锡哥沟通,但是他不愿听我说,也像是看不懂我的冷淡和拒绝,看他仿佛在演独角戏,一味地对我好,我也感到哀伤。
『我不会爱上你的,为什么不能……就这样放手呢?』
『求求你……不要再这样看着我……』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从来没有活得这样压抑过,虽然看上去多了很多空闲的时间,可是我很痛苦,难道我真的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我看到报纸,上面说李翰因诈骗、拐麦女性而入狱的头版新闻,也因此一举捣获近八年来,一直通过韩国港口,拐麦外国女性的马加派基地,我知道郑彬已经恢复职务了,我在报纸上看到他的侧面像。
另外,还有一些闹市地区发生黑社会械斗的消息,犁太院,明洞等地的大型游戏厅都是金佚组打理,平时秩序井然,现在频频发生挑衅和打架事件,我可以想像得到二哥有多焦头烂额。
而大哥……已经一个多月了,我毫无他的消息,但我知道元锡哥十分清楚大哥的情况,只是不肯说,他认为大哥根本不能保护我,所以那么固执地禁锢我……不错,现在很多人想杀我这个黑社会叛徒邀功,在元锡哥的重重保护下,我很安全,可是……元锡哥太不了解我了,就算外面枪林弹雨,我仍然会义无返顾地冲出去,要我躲在其他男人的背后,是不可能的。
起风了,头发被吹得很乱,天空灰蒙蒙的,像要下雪,弯曲延绵的汉江也染上一层冰冷而阴郁的灰色,建筑物也是,透露着寒冬的冷涩,我真有一种被世界遗忘的感觉。
我转过身,元锡哥斜躺在落地窗边的躺椅里,像是在睡觉,但我知道他没有睡着。
叹了口气,我走过他身边,想回房间。
刚撩开窗帘,手突然被拉住,我一愣,朴元锡猛地一拽我,我摔倒在他身上。
「别这样!」我拧起眉头,他却顺势环抱住我,将手伸进我的拉链羽绒衫里,「你的手冻得好冷。」他在我的耳边呢喃,谈话便无视我意愿的,扳起我的下巴,强吻住我。
嘴唇刚一重迭,他便肆无忌惮地伸入舌头,缓缓蠕动着,摩擦着我的舌头,我推拒着,没有一点回应。
被浓烈地亲吻,或被强制地爱抚,这一个多月来,几乎每隔几天都会上演这样的戏码,最初我激烈地抵抗,可是后来发现,只有冷漠无情地等待,才是元锡哥最怕见到的结果,果然,由于我木然地,冷淡地接受他的亲吻,毫无回应的意思,朴元锡停了下来,有些愤怒地瞪着我。
「为什么?」
「因为我不爱你。」我坦白说。
原以为朴元锡又会很不甘心地大吼大叫,将我的耳膜都震得生疼,结果……他只是沉默,更紧地抱住我,他将脸埋在我的胸口,我知道他很难受,可是……
露台离正门最远,所以,我们的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个人,我不清楚,是听到机手铃声突兀响起的声音,才蓦地同时转过头去——
蹙着浓眉,威严冷森的大哥站在那里,从立领的阿玛尼风衣口袋里,拿出机手,按下接听键,「是,我找到他们了。」简短的一句话,便立刻挂断。
他的脸色看上去不大好,不仅有点苍白,还像风雨欲来一样积聚着暴戾的怒气,他的怒气是冲着朴元锡去的,像要杀了他一般,冷酷而可怕地盯视着他。
我感觉站起来,朴元锡倏然拽住我的手腕,不放手,嗤笑着说,「哦,你已经出院啦,看起来疗养得不错嘛,我还以为你会躺在里面一辈子呢!」
「元锡哥!」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挣扎,没想到他很干脆地放开了手,「你以为比我早出生几年,就可以什么便宜都占尽吗?你又要女人,又想要他,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朴元锡咬紧牙关,眼神跋扈,「他不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