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玧其还记得第一次相见,少年那青涩稚圌嫩的神情,一双明亮的眼裡有抹不谙世事的纯真。
哪像现在,闵玧其撇嘴,连哥都不叫了。
“哪能啊,又要准备毕业画展又要补学分差额,忙都忙死了,根本没时间。”
“都没看上什麽顺眼的姑娘吗?一个也没有?” 闵玧其想了想,补充道,“男孩呢?”
田柾国无语地斜他一眼,“你有病啊?”
“我不就是好奇嘛,没有就算了干嘛骂人。” 闵玧其撇撇嘴咕哝道,但心情显然很好。
田柾国不解他干嘛这麽高兴,兀自收拾了桌上的瓢盆残羹,今天週三,轮到他洗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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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合租人,其实撇开晚饭的时间,两人的生活几乎是没什麽交集的。
闵玧其白天要上班,早上九点就出门,田柾国平时课不多,时常老是睡到日上三竿,下午去学校创作,晚上两人在饭桌见个面,等到闵玧其熄灯上圌床时,田柾国则在隔壁熬夜写毕业论文。
导致一起住了三年,闵玧其对田柾国仅有的认知就是:艺校生、厨艺好、声音好听。
直到有一天,闵玧其半夜感到口渴下床去客厅倒水喝,整个屋内很暗,唯独对面房间未紧闭的房门洩露圌出些许暖黄的光线。
便寻思去问问小圌鬼怎麽还不睡。
闵玧其并非有圌意偷看的,只是……
当透过稍大的门缝看见坐在书桌前的年轻人,和宽大手掌间开着裤鍊解圌放而出的物体时,闵玧其的大脑勐地陷入一片空白,欲敲门的手也僵在原地。
年轻人绷直了大圌腿,微仰着头露圌出颈部线条,双眼轻阖,一手复在器官上下快速抚圌慰, 一手置放在腿上无意识地紧圌握成拳,整个人像一张拉紧的弓,俨然是处于情难自已的状态。
他粗重地喘息着,偶尔自喉间漏出几声克制的低吟,喉结随着吞嚥的动作上下滑圌动,因用圌力而爆起的青筋爬满小臂。
他掌间照顾的东西雄赳赳气昂昂地站立着,在暖色灯光晕染下,歕张的模样竟有些狰狞,血管沿着的柱身攀爬,隐没在敞开的拉鍊裡 。
一声低喘,一股浓圌浊的液圌体便自年轻人顶端涌洩而出,湿圌润了一掌心满满都是。
一时之间只剩无尽的喘息迴盪在耳边。
闵玧其懵逼地观看完全程,神情呆滞地退回自己房门,不记得自己是怎麽躺回床圌上的,瞪着天花板,只觉得肺叶裡充斥着潮圌湿的气味。
那股子腥羶的、充满雄性荷尔蒙的、令人心神荡漾的气味。
过了许久,闵玧其依然无法相信。
他刚刚,目睹了田柾国自圌慰,目睹了田柾国解圌放情圌欲的样子。
而他竟然觉得那小圌鬼即将高圌潮的样子很性圌感。
前面是事实,后面那个想法就连他自己也感到困惑了。
然后他渐渐的、渐渐的,露圌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整个过程极为缓慢而沉默。
闵玧其也不纠结,没什麽困难地接受了自己对于小圌鬼不纯洁的感觉,他一直都是忠于自我欲圌望的,没觉得喜欢上个小自己几岁的男孩有什麽好彆扭的。
难在对方的态度。
闵玧其虽然忠于自我,但他并不自私。
喜欢上人家那是他自己的事,他不奢求别人一定得回应他的情感。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圌由,更何况田柾国还年轻,闵玧其不能保证小圌鬼对同圌性的观念接受多少。
乾脆继续若无其事地过日子罢了。
闵玧其的想法很简单,与其在不确定的状况下直白地袒露,不仅对方困扰,自己也不见得好过,那不如就顺其自然吧。
闵玧其听说过,小圌鬼实习的公圌司很满意他,只要一毕业就能转正职,小圌鬼也就打算继续租房,不用搬走。
既然以后还要相处,闵玧其有的是时间和他耗。
想通了,闵玧其也就轻易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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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国单手扣着啤酒靠在沙发上,享受週五夜晚难得的悠閒,突然就听见门外边一阵碰撞,还有嘻笑的细语。
那傢伙老是在週末带着女人回来。
大概是出于捍卫公共区域的意识,自从那天在沙发上目睹闵玧其风圌流的痕迹后,田柾国总是坐镇客厅,深怕再次被闵玧其搞得一团乱。
但今天那傢伙身后跟着的不是女人,而是比他高了一些的男人。
这倒让田柾国有些意外地张了张嘴——然而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闵玧其用着那把橘色塑胶柄的钥匙开了大门的锁,在门口换鞋,若无其事地,牵着人经过沙发,经过正在看电视的田柾国面前。
室内没有开灯,只有萤幕发散着微弱幽光,模煳地照亮闵玧其的侧脸,他的金属耳钉闪烁着。
田柾国控圌制着表情没有表现出什麽惊讶情绪,继续嚼着洋芋片,透过散在眼前过长的浏海看着无聊的节目,想像着自己是个客厅摆设,努力降低存在感。
倒是男人看见他有些好奇,问道,“他是?”
“一个合租的弟圌弟而已,小孩子。” 田柾国听见那人毫不犹豫的回答。
心中竟漾起一丝微妙的情绪。
男人本想再问些什麽,见闵玧其整个人都要贴到他身上只得作罢,任由他将自己拉往房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