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去把酒给阿拉密斯先生送过去吧。”老先生回来的时候对我说。
“啊?哦。”我恍恍惚惚的接过酒瓶。在得到了“快去啊。”这句话来确认这个命令是真实的后,就朝她的桌子走过去了。而她依然看着窗外。
“这是。。。。。。您的酒。”我记得那是第一次,我用正常的声音对她说一句完整的话。但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在意。
因为在我说话之前,她还是出神的望着窗外,而后,她马上转过头来,又对我露出那个微笑。但是在这表情转换前的一瞬间,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眼睛里有一丝我无法形容但是感同身受的难过和落寞。
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在我的记忆里,除掉后面的那一回,就应该只有这一次,但是那转瞬即逝的眼神,却就牢牢的烙在我了的记忆里,烫得我心疼。
“谢谢你,小皮埃尔。”依然是这样的称呼,但是我已经没有什么抗议的想法了,毕竟,光凭她记得我的名字这点,就已经够我失眠几个礼拜了。
“哦。。。。不客气。”那时我甚至忘了要这么回答,所以好久才说出来。
于是她的嘴角又翘到了她标志一般微笑的高度。
然后我马上就跑开了,因为我怕她会不自在,好吧,我承认,是我怕自己会不自在。
她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品着那瓶葡萄酒,偶尔和老先生调侃几句,直到离开。我不记得那天她在酒馆呆了多久,因为那天我对时间的概念完全不可信任。
她在和老先生打招呼说要离开的时候,我突然冒出个荒唐的想法,我想保护她回家。
是很荒唐吧,她是火枪手,而我只是个连场有水准的架都没有打过的。。。。。。小孩子。谁保护谁啊。而且似乎我还有动机不纯的嫌疑,因为我很想知道,她究竟住在哪里。其实所谓的保护,说明白一点,不过也就是追踪罢了。
于是,在她走后不一会,我就对老先生说,我想出去玩一会,很快就回来,而老先生也答应了。
于是我就远远的跟在她后面,还好,她的金发,让我在夜里,在那个几乎谈不上是追踪的距离,也不至于失去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