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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起身倒了杯水,心思却还黏在日记上,赵牧晗的日记记得很详细,一天就能写三四张纸,我喝了水,目光停留在经济代课前的几句话。
‘高中父母离婚之前经常吵架,家里墙的隔音效果不会,我深夜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不用费一点力气就能听到父亲对母亲的怒吼,来来回回不过在说钱。“你有本事你自己去弄钱啊,别整天把我的钱往外倒!还想借你姐姐钱我和你说没门儿!”父亲掌握着经济大权一个人的气质不是靠成绩靠钱就能砸出来的,其实每个人都是本性优雅的,但当人经历了许多磨难之后,不免会变得世俗,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只是世俗的程度不同罢了。我再没有能力承受太多磨难之前便提早接触到了它,以至于自己都厌恶我自己。一想到要去那么大的教室代管一堂课,我的小腹就开始分泌激素,弄得全身发抖。我的自卑总让我觉得我会搞砸。其实我也想变好,像那个开学典礼上发言的男生一样,单单是站在那里,气质便天然浑成。’
正直深夜。
赵牧晗从浴室出来,拿着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把宿舍的大灯打开从包里拿出已经没电的手机翻着抽屉找充电器。秦烛舟皱着眉头哼哼了几声,“牧晗你怎么又不声不响地开大灯了啊,诶呦喂我的眼睛。”
赵牧晗插上充电器,爬到秦烛舟的床上挠了她几下,“放心,你再这样暗着看手机眼睛迟早得毁!”
牧晗从秦烛舟的床上滑下来,直直地坐在床边的刚铺上不久的地毯上没出声。秦烛舟一局游戏打完,传来了游戏胜利的配乐,她一骨碌滚到床边伸头看牧晗的表情,戳了戳她的脸,“诶牧晗你怎么突然那么安静了,怎么了呀有什么事儿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