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看了看周遭的景物,此处正是她的青丘狐狸洞;想起那个梦,不由得一阵苦笑;她为什么要醒过来,没有夜华的世界里她要怎么活;想着便要再次躺下继续睡觉,却发现自己的身边软绵绵,热乎乎的;然后才发现了自己的床上还躺着个人,她刚想着是哪里来的登徒子,竟然敢上她的床,想着要不要把他踹到地上去;却在那人翻身面朝她时呆愣住;泪水模糊模糊了视线,这正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是她的夫君夜华;她喃喃自语道:“原来这依旧是梦中,夜华能力梦里能够见到你真好!”从她醒来,他就知道了,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算是回答;并且懒得睁眼;听着她状似喃喃自语的话,他猛然想起一些事情,倏地睁眼看她;他突然睁开眼睛到是吓了浅浅一跳,可是夜华不予理会淡淡的说道:“终于舍得醒了!”白浅呆愣的看着夜华语无伦次道:“我……我睡了多久?”夜华淡淡的说道:“不多,不过是浑浑噩噩的睡了区区三百年罢了!”白浅的大脑瞬间失去了运作能力,看着夜华的模样,好像是在生气;但是他为什么要生气,她真的不知道;是她哪里惹到他了吗,可是没有呀;还是怪她不曾去看他,白浅的脑子瞬间打结;不知道说什么!夜华看着一脸不解的白浅暗自磨牙道:“你实在是……白浅,你还真有出息呀,不过睡个觉竟然能让心魔趁虚而入,险些害得自己自散元神,魂飞魄散啊!白浅上神真是白浅上神呀!”他突然间好想将她变回原型好好的教育教育她;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拚死拚活地救她了。就算是天生少根筋,浅浅也是个聪明的上神,怎会做这么蠢的事情!他实在不知该说她痴,还是说她傻。白浅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夜华很少有气到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大难不死,她不见他庆幸,反而一副想敲碎她脑袋的模样,于是她兴起另一个念头,弱弱的说道:“夜华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她直觉认为是她坏了他的事,不然他干什么要生气?夜华气的吼道:“你才不想活了呢!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我是为了哪只***的小狐狸去生祭、震碎东皇钟的?”他咬牙切齿地把话逼出。她居然有脸说这种话,他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行为很蠢,为了她,为了大哥他流血流汗地救了四海八荒,差点儿魂飞魄散;结果居然被当成他存心轻生……真是活见鬼了。白浅拉着夜华的袖子小声的说道:“对……对不起……”她歉疚地低语。一声对不起,挑起他更多的不满,要骂就一次骂个够了:“还有你当我父神次子是个摆设吗,我可是承袭了父神的全部神力;我不过是陷入了新一轮的沉睡,过不了多久我就会醒的;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性命吗?当年九重天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只能将危险降到最低;亲手剜你的眼,你以为我不心疼吗?我会任由我儿子的母亲受人欺负吗?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的冷血无情?是嘛,你够绝;跳了诛仙台喝了忘情药,将我们父子忘记的一干二净;恢复记忆后又要与我恩断义绝;你很恨我是不是,那就恨啊!我以元神生祭东皇钟后,你干什么还要如此的折磨自己,还赔上了自己腹中的孩子;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顿了下,他愈骂愈不可收拾:“你想过没有,要是连你也出事,你叫阿离怎么办?他当时才三百岁,如今也不过六百岁;一下子没爹又没娘,你要他陪着我们一起死是不是?还是要他步上我的后尘,在板正的九重天上失去自由,失去孩子的天性呢,甚至尝我曾经历过的坎坷辛酸?”白浅被骂的十分委屈落下了眼泪抽泣道:“我……当时……你都不在了,我又哪想得了这么多……”她被骂得好委屈:“你哪一次不是这样,只是一味的相信自己的主观判断,从不听别人的解释;你光会说爱我有什么用,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就净会做些愚蠢至极的事;我又哪会那么倒霉的爱上你,连阿离都比你精明,你老说他莽撞,你比他更冲动,老是不长脑子!”骂到最后,他索性翻过身,不屑看她了。白浅委屈的跪在床上拉着他的衣袖:“别……别生气啦……”看他好像真的气得不轻,她心急地撑起身子伸手去拉他,想看看他;没想到虚弱的身子撑不住重量,差点就往床下栽去。夜华反手将她捞了回来,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看吧,就说你天生少根筋,你还不承认!”白浅顺势抱住他的身子,缩进他的怀里弱弱的说道:“夜华,你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低敛着眉,十足忏悔地道。夜华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沉默着。谁知道小丫头如此大胆竟然对他上下齐手,他禁欲许久,只是随随便便的撩拨,竟然让他情动;或许在床上惩罚一下这个小丫头也是不错的选择,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个口诀褪去了两人的衣物;狐狸洞外,阿离拉着白真的手很不给白浅面子的说道:“四舅舅,娘亲能将向来性情温和的父君惹得生一场大气,委实也是个人才了,你说是不是!”白真嘴角勾起,语带调侃的说道:“不错不错,看来这粥小五一时半刻的怕是喝不了了,小九送去灶台用法术温着吧,什么时候这夜华君‘忙完了’,什么时候再给小五喝吧!”便拉着阿离离开狐狸洞口,凤九也识趣的离开了洞口;房间里,夜华将白浅压在身下,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此刻白浅也不想过问,夜华是如何活过来的,她只知道此生此世,生生世世也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