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众人的努力,终于将浅浅的心魔除去,稳住了她的元神;众人收回神识后折颜来到床前再次扣上她的脉相松了一口气道:“总算是平稳了,但是小五一味的沉醉在梦魇中,也不是个办法;这三百年来,她已经渐渐的分不清楚什么实现,什么是梦镜了,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丢掉性命的;我能够救她一次,却就不了她第二次、第三次;她的性子硬的很,在她的认知里,有夜华的地方才是现实!”阿离跑到浅浅的床前拉着她的手哭着说道:“娘亲,你是不是又不要阿离了;六百年前您已经不要了阿离和父君一次,好不容易等到娘亲和父君在一起,阿离马上就要有一个家了,难道您还要在一次的抛下父君和阿离吗;三百年来,父君一直都在昆仑虚娘亲却不曾去看过一眼;甚至连父君……”阿离自知失言瞬间改口道:“娘亲,你睁开眼睛看看阿离,阿离又长大了也长高了;娘亲想念父君,阿离想念娘亲,娘亲你睁开眼睛看看阿离好不好;阿离不是九尾黑狐,也不是九尾龙;阿离是小白龙,是父君和娘亲结合生下的小白龙;阿离可以幻化成真身了,你看看阿离,只要你能醒过来,阿离就变成小白龙让娘亲抱好不好!”父君说过,那时他变作小黑龙,却被娘亲误以为是条小黑蛇,抱在怀里同眠;娘亲,如果你能够醒来,阿离就变成小白蛇给娘亲解闷好不好!”墨渊看着在场众位红红的眼睛,自己亦是红了眼睛;看着跪在床边声泪俱下的侄子,对同样含泪的天枢说道:“天枢,你去昆仑虚后山一趟,或许可以找到唤醒十七的方法!”天枢领命朝昆仑虚赶去;而昆仑虚上下亦是一片哀痛;他们昆仑虚上下都是男儿身,好不容易有一个小师妹疼宠,却与太子夜华爱的轰轰烈烈,甚至可以用惨烈来形容;当年若水河畔的事情,他们至今记忆犹新;当他们赶到的时候,便看到小师妹目光空洞的抱着太子殿下的仙身坐在若水河畔,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太子夜华被抬进昆仑虚的时候,小师妹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他们至今难忘;这三百年来,他们多少也听说过小师妹生不如死的痛苦,却又无能为力;今日师父匆匆赶去青丘,师父虽然不说,但是他们多少也能猜到,定是他们十七师妹出了什么状况;本想跟去,却被师父阻拦,让他们看好昆仑虚;他怕是要在青丘呆上数日;如今天枢上仙匆匆赶回昆仑虚,又直奔后山而去,他们虽然好奇,却也没有跟上去,因为自三百年前,那后山便成为了昆仑虚的禁地;因为那里安放着太子夜华的玄晶冰棺,太子殿下喜静,不愿意让任何人打扰,除了师父和小天孙外任何人不得靠近那里;今日天枢上仙前去,怕是奉了师父的命令吧!而此时夜华负手立于莲花池旁,回忆着阿离的话:“自从父君走后门娘亲便终日酗酒,对任何事情都不闻不问;半梦半醒间不断的唤着父君的名字;父君真的不要再见娘亲,也不打算再爱娘亲了吗?”小儿子阿离的话,无疑是再次搅乱他早已平静,心如止水的心湖;怎么会不爱,他此生除了白浅还能爱谁,还能想谁,念谁;可是恨他怨他的浅浅,还需要他的爱吗?他不敢去想,也害怕去想;因为他害怕最后的结果,是他难以承受的;所以,他情愿与她两不相见,默默的守护她就好了。当天枢踏入后山那一刻,完全傻了眼;只见莲花池旁负手立着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他跟在夜华身边许久,自然识得那是夜华的背影;语调颤抖的轻声唤道:“太……太子殿下!”夜华听到天枢的呼唤,打断了他的思绪;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那微微蹙起的眉心能够看出,他并不喜欢这个称谓;‘天族太子’?那早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不想再与九重天有任何的瓜葛,所以当他醒来后,便给自己起了个虚号;虽然这个称呼他很讨厌,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看向了天枢,面上平淡无波,语调淡不可闻的说道:“太子夜华,早在三百年前便已经魂飞魄散了;现在活着的是远古掌乐司战的上神,墨渊上神的胞弟,沐风上神;而太子夜华,三百年前已经用自己的元神还了天族的抚育之情,从此与三十六天,与天宫天君一脉两不相欠!这“太子殿下”四个字,本上神着实不敢当!”天枢含泪俯身行礼道:“不管您是太子殿下,还是沐风上神,天枢和枷昀从小就伴在你的身侧;无论你的身份是什么,枷昀天枢都以您马首是瞻;今日天枢是奉了墨渊上神之命,前来请上神前往青丘一趟!”夜华疑惑的看向天枢,声音淡淡的说道:“大哥让我去青丘?若无要事,他是不会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是阿离……还是……”最后两个字他并没有说出口,因为那个名字是他心头难以磨灭的伤痛;这三百年来,他无数次的强迫自己不去询问她的状况,若非那日阿离提起,他也不会知道浅浅因为他的离去,如此的作贱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表露出太多情绪,他爱上了双眼敛去了流露在外的情绪以及呼之欲出的泪水,再次睁开眼时又恢复了以往云淡风轻的表情淡淡的说道:“大哥可有说让我去青丘做什么。”天枢不敢隐瞒行礼道:“是青丘的白浅上神,她陷入了梦魇;险些被心魔侵蚀本体自散元神险些魂飞魄散;青丘的狐帝与狐后、十里桃林的折颜上神以及五荒五帝合力运功进入浅上神的神识中,除去心魔;才保住了白浅上神的元神。
浅浅霜
芬芳雪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