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如幻抱着疑惑回到叱云府,时间还早,却见春茗守在屋外。
“随我进来,你们都退下!”如幻吩咐道。
如幻借着老夫人中风,把张妈派去了老夫人跟前服侍。如今她屋里没人敢对她指手画脚,自在了许多。
春茗在如幻归府以后对如幻的各种行动都暗自瞧着,虽然觉得如幻没有叱云柔的狠辣,但是隐约有种不落人后的气势,若三尺寒冰一点点冻结而成。
“你可以说了。”如幻直接进入主题,态度有些冷淡。
春茗也直言不讳的说:“奴婢愿在小姐跟前效犬马之劳。”
如幻自然是奇怪的,她怎么也没想到春茗居然来投靠自己,她问道:“奇怪,你是母亲身边的人。为何不去长乐姐姐那里,寻我做什么?”
说起叱云柔,春茗眼眶湿润了,“夫人生前一直惦念着小姐 ,奴婢是为了追随夫人的遗志来服侍小姐的。”
如幻很难理解春茗的情感,她心里还在思索春茗是否是老夫人派到自己身边的新人。她试探性的说道:“哦?母亲可真是……如此甚好,明日我便和外祖母去说。”
春茗第一次和如幻相处,只想着表现自己,她立马拿出自己老道的经验之谈说:“小姐不可。恕奴婢直言,奴婢是尚书府的人 ,若老夫人出面让奴婢服侍小姐。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总归不好看。小姐您是嫡小姐,只要和李家当家的二夫人知会一声即可。”
如幻一听则已,原来春茗不是老夫人那边的 。而她手下也确实没什么可靠的人可用,春茗过来她这边,她心里也是高兴的,于是她对春茗合颜悦色得说道:“言之有理,那便依你。对了,我房里如今缺个掌事嬷嬷,你可愿意来?”
“奴婢不敢,张妈妈才是掌事嬷嬷,奴婢初来乍到,不敢居高。”春茗还是顾忌着老夫人的,不然她早就将如幻的身世告知如幻了。
“如果我说,她回不来了呢?”如幻手指轻轻捋这衣袖上的花纹,意味深远的说着。
“小姐的意思是……”春茗猜到如幻的深意,又不点破。永远不要让自己看起来比主子聪明,是她的信条之一。
如幻很欣赏春茗的反应,她假装一愣,然后随口说道:“没什么,你便先留下吧!”
后来的日子,如幻果真书信一封去了尚书府,将春茗留在身边服侍。绿萍则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处,让春茗捉住去如幻面前说了一通,让人打发回了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