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买花?”Makaay在前面大声问。
“给Miro……还有Roy你能不能开慢一点?”引擎的轰鸣声中,Ballack也大声回答。
“摩托就是这样骑的!”Makaay更大声地喊回来。
十三工房总部跟周围的街区之间有一段高速公路,也有慢速列车通行。平时要走这段路怎么也要半小时,拜Makaay所赐,今天的时间缩短了一半。
“要我接你么?”Makaay把车横在花店门口,冲Ballack笑了笑。
“不用了,我坐专线电车回去。”Ballack也笑了一下,“谢谢你Roy,骑车小心点。”
在一大片破旧昏暗的建筑里,这家叫“紫苑”花店算是非常与众不同的,干净的店面、柔和的灯光,架子上整整齐齐排列着木桶,盛放着五颜六色的鲜花,却并不显得杂乱;松木的地板看上去很旧了,但是非常干净;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Ballack推开门,门楣上黄铜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先生想要什么花?”店员是一个瘦小的女孩,穿着红色裙子,看上去似乎是亚洲血统。她正给架子上的鲜花喷水,听见风铃的声音,她回过头来。
“我……”Ballack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连这里摆放的花的名字都叫不上来,更不知道要选什么了。
小店员点点头:“那您要买花送谁啊?”
“是……”Ballack谨慎地思考着措词。
他忽然发现虽然相处这么久,他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他和Klose的关系,是朋友么?还是别的什么,似乎什么词语都不合适。
“是一个……很喜欢也很重要的人……”Ballack终于找到一个他认为好一点的词,他的脸有点发烫。
他停了一下:“不过不要玫瑰那样的,是很……很淡雅、很安静的那种人……”
小店员看着Ballack的样子,不由地抿着嘴偷偷地笑了,她带着Ballack来到架子前,指着其中的某一个木桶。
“先生觉得夏风信子可以么?很素的花朵,不张扬,也不需要玻璃纸包,用牛皮纸反而更能衬出朴素清淡来。”
Ballack看着那些洁白的小花铃铛一样垂落在碧绿纤细的花茎上,它们安静地开着,虽然是很大的一束,却没有那种热烈纷乱的感觉,只是很清静很平和。
“是的,就是要这样的。”Ballack几乎是脱口喊了出来,“是这样的感觉。”
他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控,不由地脸红了。
“那请帮我包起来吧……几枝比较合适呢?”他低声问。
“先生既然不是送情人,那么少一点比较合适,五枝就够了,再配一点还亮草叶子,就最有那种安静的感觉。”
Ballack呆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送情人?”他问。
“送情人,哪有不要玫瑰的?”那个个头很小的店员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再说看先生这个样子,您喜欢那个人的事,还从来没有告诉人家吧?”
Ballack这一下彻底无语了,他觉得自己的心事被看了出来,于是很是窘迫。他匆匆拿起女孩子包好的花束出了门,甚至忘记了付钱。
铜风铃“叮叮咚咚”地响着,那个小店员站在门口,偏着头看着Ballack有点不自然的脚步,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