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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粉色冰轮_【原创合辑帖】当我们一起走过 by暂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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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他们难得在相同的时间准时收班。
  也多亏这般机会,使她终於享有独占日番谷下班时间的权益。而这次已不光只是睡眠时间的占有了。
  所以收班的时刻,雏森排除万难与同事们道别之後,先假装要往回家的路上行走,事实上则是折返回店铺附近待命,等到日番谷与自己会合後,更准备要在途经离住家相近的超商,先买些食材,好在返家後能给他准备些宵夜享用。
她在进去采买的过程中,日番谷则是驻守於店门外等她。
  此时却突然被某位同事那熟悉的嗓音,从远方唤了声日番谷的职称:「真巧阿,经理!你怎麽在这?哈哈!」
  正朝他所在的方向快步移动的人,是黑崎夏梨。
  夏梨是在日番谷初升职等之时,正巧也调度到他们分店的新兴同仁。不过很凑巧的是,她同时也是日番谷之前在轮训半年待的分店中,所认识的同事。
  就像某种因缘际会,夏梨来此店中,唯一称得上是认识的熟人便是经理了,也刚好一开始带着她熟悉各个新环境细节的人也是经理。所以日番谷和她的工作关系基本上来说,算是处得不错的。
  巧遇此人的惊愕之馀,日番谷便立刻萌生了担忧。
  除了尽量以自己高挺健硕的身躯,藉机遮挡着夏梨张望的视线之外,还趁着谈话的空隙中,频频回头向已经在结帐柜台的雏森,用眼神意示着她先待在里头避着不要出来……恰好距离门口很近,所以仅需隔着透明玻璃的门面即可传递警讯。
「咦,妹妹还有要买的东西?」这是平常会照面而算是有点熟识的店员,偶尔雏森还会跟他攀谈上几句。
  「啊丶没有没有,已经买好了……」
  「妳男友不是在等吗?」
  「嗯……不过他在跟同事说话,我过去不方便……」
  「哪里?我看!欸欸丶是女的欸?妳不怕妳家帅哥被抢走了?」这店员也是心直口快。
  她闻言愣了愣,一笑置之的说着:「不会啦。」
  「啊?可是为什麽要回避啊?妳不是跟他也同公司吗?这种时候就是需要宣示主权啊--嗨丶欢迎光临!」
  但店员却是一副打包不平的模样,开始滔滔不绝……不过好在此刻刚好有其他客人进门消费,所以他中断了话语,改用欢迎词迎客。
  「我丶我记起来还有个东西还没买……等等喔!」
  被店员这麽一个数落,雏森顿时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趁着穿梭在排排层架道时,绕至看得到外头的邻近窗边察看,这时却已经不见日番谷跟夏梨的身影了。於是她赶紧胡乱抓了个日用品後,又折返回柜台。
  「谢谢你,那我走了唷。」
  「快去快去!宣示主权啊!」
  她回头礼貌地笑了笑,心里却百感交集。
  夏梨也是个好同事呢。虽然她正职的资历不久,不过初来乍到他们的大店,表现便十分优秀。时常就算是下班了,还是会巴着日番谷回馈着当日在营运上有什麽需要改善的地方,而日番谷也毕竟是尽责的上位者,既然底下人有心如此积极,便自觉为同仁排忧解难也是职责所在。
  虽然一般会如此的同事,可能是特意想班门弄斧展现自己的才能,也可能是为了升迁机会才特意接近干部的巴结手法--
  不过她想,这样的揣测套用在夏梨身上想必是不成立的。她的为人不是那样的。
雏森刻意绕了另条路,避免与他们碰头,虽然也不确定他们两人是不是还走在一块。但这番疑问很快地就随着她往着回家的方向,在离家门只要一个拐弯转角时便揭晓了……
  那两人正在她与日番谷同住的公寓楼下谈话。
  她并无法听到他们在谈些什麽,只见夏梨和日番谷越聊越多,有时豪迈笑着,有时则激动的用肢体言语表达……
  她的心情很复杂。
  最後夏梨指了指上头,似乎是在问日番谷她可不可以上去参观坐坐。
  而日番谷虽然面有难色,但还是让夏梨雀跃地跟在他後头,进入了公寓大门……
  见此,她的心已是凉了大半。
  事情发展至此,她也只能楞楞杵在原地,既不能回到自家,也不能在这时连络日番谷--或许她连一般同事都不如吧?
  她也不知自己独自在外头等了多久,其实可能也只是十来分钟吧。
  但却觉得那不知在空等什麽的时光,分分秒秒都很漫长丶分分秒秒都备受煎熬委屈。
  若不是她已经司空见惯的忍耐了这麽久……
  「夏梨她……应该没发现我吧?」
  若不是她在日积月累的作戏经验中,已经可以熟练乔装出不在意的反应,以及,她也已经成熟自知自己那心情什麽的,都已不是那麽重要到值得一提。所谓的忍辱负重,其重点是在於两人共筑的未来奠基--
  「嗯……没有。」
  但是她已经渐渐幻想不出他们的未来会如何了。
  这日的结尾,日番谷还对她说了抱歉之词,好像还说了什麽夏梨是为了跟他拿一份即将接理订货组组头的明细事项……
  都已经到了同床共枕的就寝时间了,日番谷却还再度提及此事。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神色表现得太过於冷漠,并且原本还满心雀跃购买回来的食材也只是在一进家门後便存放在冰箱里头,已没打算料理的关系。
  虽然也不明白自己还能要求日番谷对此再多解释些什麽,但她想要听的绝对不只是抱歉,甚至是关於夏梨承办了什麽重责大任而已……这样的反驳也仅是默默存放在心,并未说出来。
  其实同时还有他的怀抱陪伴入睡,似是在赔罪的举动。
  但是即便在他怀里,却也感受不到心安了,反倒是包覆着无从宣泄的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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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从那日之後,雏森便经常会不自觉观察起有关於夏梨的一举一动。
  而在她眼里,日番谷和夏梨则越走越近。
  即便是夏梨休假,也时常会回到店铺里串门子,并且有时还会自愿充当免钱劳工,以协助经理维持现场营运的稳定,穿梭於现场中,充当那不足的人力空缺--同事们的流言蜚语丶口沫横飞通常在这种状况之下,有时也会不小心地飘入耳里。
  她甚至有点抗拒待在这样的空间里工作。
  --为什麽妳这麽犹豫呢?或许他并没有这麽不可或缺。
  --你们从小就认识了吧?会分不开一定是因为习惯了。
  空班时间,她独自坐在休息区便闷头想起,早上在住家附近的超商买早餐时,向那熟识的店员随口一提她近日的烦恼後,所得到的详解分析……
  --是这样吗?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像一个人呢。
  而她在离开超商时,只是以一种看开似的语气回应此话。
  心灵的寄托也是种惯性,习惯了两个人所以才害怕一个人孤独,她貌似得到了结论。
  但也可能是太爱了,太在乎对方的感受,所以才选择不将任何负面情绪表达於他。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还是朋友的时候什麽都可以说丶什麽都可以聊;要怎麽任性就怎麽任性丶要怎麽闹就怎麽闹。
  如今她所能自在的空间,已经变得好小好小,相对之下日番谷却彷佛不因此受限,跟别人都可以正常相处,反衬到自己身上却显得僵硬别扭。
  不知道这样的压抑时日到底该持续到什麽时候才可告终。
  就连雏森日前在出门的路上不慎被路人的单车擦撞而跌倒在地,受了点皮肉之伤,还疼到落下眼泪了,也不敢同与日番谷提及--毕竟辛苦尽责的经理都有够多公事要烦了,何必再劳烦他消化并安慰她的负面情绪呢。
  也可能,他也不是这麽在乎关於她的琐事了吧。


IP属地:中国台湾44楼2017-03-04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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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日番谷独自的外地出差,是为了一场由总部招集的各分店会议,也顺便让干部们在这出差的两日期间,试品及创新新菜色的取材研发。
      因为那场会议是定在一大清早,而他们的所在地又与招集地点相差了起码三小时的车程,所以日番谷决定提前一天下午就要先搭车前往。
      而这中午时间的空档,刚好对着雏森的休假,两人便一同到餐馆享用午餐。
      「我们,好久没一起吃顿饭了呢。」
      「……嗯。」
      雏森开启这句话时,便觉得有点鼻酸。
      究竟为什麽就算心系之人此刻就近在面前了,却还是充满念想?她所念及的真的还是此人吗?
      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丶城市喧嚣,突然涌起一股事过境迁的感伤,是什麽改变了呢?
      是成长让自己只能被迫体会着各种人生无常,各种压力袭来却还得独自消化吗?
    而秉持这样处处自我为主的思维,便算是成熟了吗?
      若是成熟的话,渴求的事物怎麽越发增多,甚至变得更加不容易满足了呢?
      她觉得自己的心态很复杂丶纠结。怎样都悬在那,无法获得解答并厘清。
      喜是乍见之欢,爱是久处不厌。
      她见着他当然是欢喜的,也并没有对他生厌,但就是与当初的感觉不同了。
      可能是旁人视角的压力,可能是她对自己施加的压力造就……
      他们之间再度回归沉默了。
      明明想跟他多聊些什麽,难得有这种机会,但却千头万绪也挤不出什麽体面的话语。
    她静静地看着他垂下的面容,优雅的使用餐具。
      她看着他不时望向窗外的神情痴迷,那头只有熙来攘往的人群。
      她看着他不疾不徐地翻动起身旁的公事包,似是在检查些什麽。
      明明每天都有机会这样关注着他。
      却很怪异地越是久视,便越发觉得陌生疏远。
      「我觉得好寂寞……无论是在工作的时候丶在约会的时候丶在拥抱的时候……是我太贪心了吧,冬狮郎。」
      一股情绪涌上,使得雏森不再压抑地倾吐了纠结,也不敢抬头见他的表情。
      「……我们,就到此了,好吗?」她说这短短一句话时,唇还会不自觉地颤抖。分开之词也可能太过犀利了,她不忍心。而置於桌上交叠的双指同时也在不安地搓揉着。
      「……什麽意思?」
      可能是太愕然了,日番谷消化完语意後便一把抓握住她的手。
      他无法置信的眼波,使她稍微抬眼不小心对到了後,又缩了下去。
      「我们还是做回朋友吧。」她施了点力道抽回了手,改由揪紧着腿上的裙料,接着说--
      「我曾经……真的很爱你,爱到我都没了自己。」
      雏森其实对後续的记忆有点模糊了,或许是思绪顿时的全然倾泻太过於混乱了。
      日番谷没再接下任何一句话,她也不知道该再补充些什麽理由。
      能脱口这些,对她而言大概已是极限了。
      她知道他可能会难受,但他必然不会比说出这种话的自己还更加难受,这是由一股直觉推论的--她是隐忍这麽久了,为了他的面子,为了他的前途,她也是万个非不得已才被迫选择放弃。
      甚至到最後两人在车站的道别,依旧平淡到让她没有留下特别的记忆点。
    但她却清楚知道自己没有哭。
      如果不是这麽甘愿全心投入,并且深陷其中,她想,之前的自己必然是受不了那些拘束的。
      而她如今已经不想再忍耐下去了,她对这样变质的感觉厘清了一项结论--既然已经渐渐想不起自己在这段感情之中得到什麽欢愉了,那想必是不爱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别让仅存的习惯再强迫支配着自己的真意。
      也不禁莫名佩服起日番谷,就算面对分开一词,反应却仍可以几乎一如既往的冷静,莫约是一直都太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了吧。
      独自回程的路上她脑袋都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占据。可能是想为自己的决断更加合理化解释,也可能是想消除些半途而废的罪恶感……
      但她却没有想好自己之後该怎麽前进下去,也无法确定往後面对日番谷时,是否还可以波澜不经。
      毕竟对他反而会感到很抱歉,自己终究还是没办法成为他理想里的一部份……
      之後与出差中的日番谷还是有联络,而内容大致上是些无伤大雅的闲话家常。可能是习惯了报备日常琐碎,也可能是这样稀松平常的互动让她误以为他们还是可以当回朋友。
      虽然如今转变为多半是由日番谷先传来问候的讯息。
      雏森也同时知会了他,自己已经提出了离职。而最後一天的上班日,应该会与他的休假日重叠而错开照面。
      日番谷不在的几天,似是有种解脱,却似是脱离到了仅剩躯壳在行尸走肉着。做任何事情都很难专注,不知所云。
      来到这最後上班的一天,无感地结束了这漫长岁月中福祸同享的第二个归处。也被同事们硬是邀约吃了顿离别的宵夜,对於离职原因的种种逼问,都只是含糊带过。
      这日就如之前所提,同时是日番谷出差回来後的休假,这是别离了三日後的再次会面。
      却很难得见他会留守在客厅这麽晚,毕竟回来的时间都已是凌晨两点,远超出他本该就寝的时间了。
      而那面带的神情明显凝重了几分,虽然平常就是这样不苟言笑的……
      「搬哪?」
      「咦?还没……还没找到合适的……」
      他也在雏森进门之时率先与她搭话,但平淡的语气中却隐含不屑,甚至还带着点愤怒。
      「不然,还没找好前,先继续住下?」而闻言後的日番谷,语气则又放柔了。
      「这丶应该不太好吧?况且我们已经……」她咽了咽口水,再胡乱补充了句:「嗯丶主要是会对你造成困扰……」
      「……我没差。」
      「那租金?」
      「一人一半。」
      「那房间?」
      「我搬去客房。」
      「那浴室?」
      「……我可以用客用的。」
      「我还是觉得……」
      「别说了,妳没办法打理好自己就给我留下。」
      谈话到此,日番谷已明显不知怎麽地又怒不可遏了。
      好像一副在谴责着雏森明就不知怎麽照顾自己还在跟他耍任性,而生着闷气的模样。
      他见雏森不再回话,则离开沙发,起身去收拾房间。
      她心一沉,深深感受到彼此之间真要因自己的决断,而有所变卦了。
      印象中从小到大,他们都没争执过,就算真有什麽斗嘴误会,最後也总是先由日番谷让着她……
      那这次的情况也算是吗?她有点搞不懂了。明明是自己下的决心,於此刻却又好像无法真正狠下心来。
      呆然看着日番谷一点一滴带着他的东西,从两人共室的房间走出,再搬移到另一个空房……她从分神的思绪中拉回现实,犹豫了几秒,才快步走进他身旁想提供协助。
      「冬狮郎……我帮你……」
      「不用。」
      再次近距离能够望着他眼眸丶凝视着他的背影,在他旋身的错开之时,嗅到了他的气味,以致她差点就要失态地环抱住他,唤他别走……像以前无助之时寻求的安慰雷同,但她还是压下了这突如其来的妄想。
      大概是因为他的语气也出奇冰冷,不亚於之前说分开时自己的语气,使她怯步。
      她承认,此时自己是更难受了。原来所谓分开,是还要承受各种一去不返的曾经拥有。
      所以她哭了。
      最後在独自的房间里无声落泪。
      这是分开之後第一次可以流出泪来宣泄,她哭着觉得自己顿时可悲。没想到最後似乎还是依靠着日番谷的通融,由始至终都是这样尾随他的身後,偶尔还会麻烦到他替她收拾大小残局。
      而她一下子将生活的重心全抛弃了。虽觉得如释重负,却无比空虚。
      这种感觉如同彻底的孑然一身。


    IP属地:中国台湾45楼2017-03-04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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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9 02:5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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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留在这个城市,也不知道自己往後该转换什麽跑道,更不敢实践乾脆就回到家乡去发展这种设想。
        就连在这也不算是熟稔的喧嚣城市里,都会时而不慎入侵到与日番谷有所关联的领地了,连动的回忆翻腾皆存满满的触景伤情,那更何况是归返到那与他相处了少说十几年的故乡?
        曾经一同无所拘束地恣意奔跑在翠绿的草坪上。
        曾经一同静静互望着彼此用功读书的模样,那甚至待过最长整日的图书馆。
      曾经因为自己的不守时,便一同拖着他与时间赛跑,狼狈追逐过的公交车。
        曾经因为她怕冷,而不带话语便霸道地紧握了她即便配戴有毛料却仍是冻僵的双手,在寒冬的街道上。
        曾经在他将要暂时调到另家分店的夜晚,那明明已在她家门外道别过了,却又突然上前紧紧拥住了她,并难得说着即便暂别也会很想念她的窝心话语……
        --稍微回想却发现,根本无法从有他参与其中的种种片段里全身而退。
        雏森一边看着电车窗外奔驰的点点夜景,越深入去探究便越发觉得心塞,世界彷佛都随着那些灯光串联而扭曲成蜿蜒的曲线,并且不知怎地突然被一阵天旋地转袭上,脑袋变得很沉重。以至於她在混乱的念想中不自觉地睡了去。
        後来让她惊醒的是电车终点站的广播,待意识恢复之时竟发现其他座位已空无一人,而在一阵慌乱之中总算捕捉到了站名的标示後,则是皱起了眉头。
        她坐过站了,到了一个从未来过的地点。
        虽然一开始便没预设要去哪,甚至还有不打算回家的念头……但最後当真成为这样彷佛漂泊流浪在外的窘境,根本也是始料未及。
        所以在懊悔的同时,雏森只好走出站外,顿时在朦胧夜色中清晰显现的是场滂沱大雨,原来这便是自从仓皇走出车厢後,耳边会一直重复徘徊着杂讯声响的原因。
        接着更惨的是,拿出手机後,却发现它居然在这关键时刻没电关闭……
        她不仅无奈,更觉得十分无助。
        此时则幸好在摸索口袋时,找到身上还仅存的少许铜板。於是她冒雨跑到对巷有遮蔽物笼罩的公共电话亭,首先顿了数秒,再深吸一口气後,便快速拨下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她以为只要分开了,她就可以找回自己,但是没想到如今却更丢失了自己的心。
        「请问哪位?」是日番谷的声音。
        「……」
        他从听筒那端隐约听到了窸窣声响,好像说了什麽单词,但被雨声掩盖着,听不清。
        「……桃?」
        「嗯。」
        「妳在哪里?」她有点被那恍若心急如焚的质问给惊愕到了。
        「我……」
        「回答我妳在哪?」而紧接听到那一如既往的谴责语气,她顿时又感到想哭。
        「我丶我不知道……」
        「笨蛋!待在那别动!」她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那样温热的液体迅速顺着双颊滑落到嘴角,她所尝到的味道却是极为苦涩。
        接着雏森也不知傻愣地坐在有所遮蔽的站牌候位区等了多久。
        她只知道,当看到那一眼便认出来者的车体,那急促仓皇的身影出现於眼前时,所顿时决堤的泪水并不输於坠落地面的骤雨。
        「冬狮郎?你怎麽--」她起身,胡乱用手背擦拭着滑落双颊的眼泪。
        「妳是笨蛋吗!到底在做什麽?」
        「我丶我不知道我怎麽总是这麽不小心……我不知道该去哪丶我不知道怎麽--」
        话未说完身子便被突如其来的力道给紧紧环压着。他那近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去拥抱她。
        「那就别再走了……不准,再离开我的视线。」
        然後他在她耳边说出了这麽不争气的话。
        并同时感受着她的体温,感受着她有点湿漉的发丝黏上他侧脸,感受着她在他怀中不断啜泣以致断续震抖的身躯……
        他不愿松手。
        看到她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眼前,忐忑的心这才稍稍平复了点滴。只是终究难掩愤慨,同时焦虑的枯等已经击溃了他原先建立稳若泰山的假面。
        他虽然尊重她,但没想过要全然纵容。
        他的话语和举止都太出乎意料了。她并无法停止哭泣丶无法仔细思考,更无法展现出足以应对这样突兀要求的反应。
        「我们……还能回到最初吗?」
        她沉默了半晌,才继续哽咽说着:「我好想念以前,好想念我们还没在一起之前没那麽多烦恼的时光。经过了这麽多以後……我已经不知道我还爱不爱你……我--」
        「好了。我说笑的,刚才那话都不是认真的……抱歉。」
        日番谷断然中止了她未说完的话。并且缓缓松手,将她挪开怀中。
        他欠下身,重新拾起落在地上的伞,以被骤雨削弱的音量说了声走吧,便带领她入坐车内。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对於否定的答案几乎快迎面而来感到惶恐,於是便硬生生地将其他想挽回她的话语给强吞回腹中了。
        所以他也愿意退让了,他总以为这只是雏森一贯的孩子家闹脾气,待她缓和调适之後便可以和好如初了……
        但他如今明白,她是认真的,她是决然地不想再归属於自己。
        而他,也不知该抱着何种心境面对她了。
        在车上那小小的空间内,一路都是任由沉默的空气弥漫着。
        玻璃窗面持续有点点细雨坠落,但由於日番谷没有开音响,所以可以清晰听得到雨声的胡乱演奏,就如同他内心某处不断在崩裂的声响。
        这段路程对他来说很漫长,途经的每一个路灯彷佛都是在替他倒数计时的警示灯号。
        最後抵达了住家,将引擎熄火後,日番谷仅说了一句话--
        「我答应妳提的分手……这里就留给妳,我会搬走。」
        他们这次真的告别了,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吧?
        即使她知道根本忘不了。
        但也或许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她相信只要找到心向的道路,一切便可以恢复正轨的,即使已经没有日番谷在身旁了。
        偶尔看到餐馆内忙碌的服务生,会想起他们曾经一起努力过的片段。
        偶尔感受洒在脸上阳光,会想起他曾带给自己的温暖。
        偶尔看到脚下的花瓣,便会不禁想起他们的青春曾经也开得如此灿烂……
        只可惜最终还是经不起风寒似地凋零了。
        这样的联想深渊一旦陷进了,便万劫不复。
        --再见了,小狮郎。
        所以必须强迫自己去学会道别。
        直到过了很久之後她才明白,可能当时的彼此都还太过年轻。
        只是受了点伤,迷惘了点,就容易慌张不已。甚至还过於草率地,推开了任何会产生痛觉的媒介。
        却没想过,仓皇的决断导致,最後留在生命中的并不是解脱後的轻巧,而是永远都填补不了的裂缝……
        和遗憾。
        010 FIN-


      IP属地:中国台湾46楼2017-03-04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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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1 【一失言成千古婚.续三】
        ------- BLEACH 死神
        ------- 日番谷冬狮郎 × 雏森桃
        ------- 一失言成千古婚.续三
        ------- 原代

          「松本--!混帐--!」
          午休结束後的十番队,经由一声怒火冲天的咆哮,顿时瓦解了队长职务室里的安宁。
          「队丶队长?发生什麽事了?」这声突如其来的怒吼让松本也不敢怠慢,先是从门外探头,再带着惶恐的表情缓缓进入室内。
          「这东西放我桌上是怎样?说清楚!」劈头便见着日番谷额上爆着青筋,将手中的一本书刊重摔在桌上。
          「啊?我今天都还没接近办公桌耶?」松本一脸无辜地走近查看後,顿时一阵爆笑:「哦丶这个啊--哈哈哈哈!队长,这是莉莎的好意啦!是赠品丶赠品!不收费的,只送给队长的呢!」
          「……我不需要。」
          「队长……你知道这是什麽吗?」
          「不想知道。」
          「队长……」
          「把这鬼东西还回去!」
          八番队队长矢胴丸可是尸魂界号称最有生意头脑的商人,所创造的业绩效益可是完全不输於现世的浦原。
          藉由五花八门丶内容齐全又更新迅速的黄色刊物,成立了『YDM书籍贩售』的公司行号,主攻尸魂界的男性市场,原本的存货仓库是设置在流魂街的志波空鹤家,不过由於承接了队长的职务之後,这才逐渐稍微转移了重心回队上职务。
          而经营生意这方面为求两全其美丶最佳绩效,则是不同於以往的单打独斗,反倒是因为体系逐渐地稳固庞大,便选择分派给了几位信任的手下控管,好持续为自家队上及自儿口袋,多赚取些额外收入。
          「雏森,还行吧?」
          「咦?什麽?」
          地点在八番队内新成立的阅读室。矢胴丸突然冒出没来由的一句问题。
          「妳丈夫的技术如何--不是想生孩子了?」
          「啊?我我丶我们丶什麽都没有啦!生孩子这事我们也暂时不打算……」
          「……这太不合理了。不管想不想生,他也应该要对妳的身体非常感兴趣才是--」
          「喂喂喂!矢胴丸!拿去!」
          矢胴丸的话恰巧被此时夺门而入的日番谷打断。
          方才接近门边时就已隐约听到自家妻子的错愕以及敏感话题的开端,他带着怒颜走近她们所歇坐的位置,并把手中的刊物递到了八番队队长面前。
          「咦?冬狮郎怎麽来了?」雏森一脸疑惑地站起身。
          「这本可是销售榜第一丶人气推荐指数夺冠,精华到不能再精华的特辑,看完你其实可以好好收藏的。看在雏森的面子上,让你免费试阅。」矢胴丸则推着红框眼镜,右脚一旋,翘起了二郎腿,一股大气风范。
          「不需要。而且我没看。」
          「咦?这是什麽?」
          雏森几乎是与表情已纠结一团的日番谷同步发声,并且还带着期待之心从他手中接过此物,但才一转向到封面的亮点,就不禁惊呼了一声--
          「啊!这这这是?这尺度也太……」错愕之馀还不忘好奇地翻转了几下,由此可见雏森想必是头次见闻此类型黄色书刊,毕竟在矢胴丸回归瀞灵廷前,尸魂界是还没有出现过这类型的书籍的……至少她从没看过。
          「啊丶啊!这该不会跟队长在看的是一样的?」
          她八成是联想到了平子在职务室所偷懒的休闲娱乐之一。
          日番谷看着眼前人儿这接连串的恍然大悟,除了觉得有些庆幸她还未被八番队万恶的触角污染之外,又同时对於她五番队那边居然同样也没正没经的领导者心生愤然。
          「真子是VIP忠实顾客。你们有需要也可以跟他借来试看,喜欢的话每月订购价就优惠算你……」
          「我说了不需要。」
          他最後再度强调了意愿匮乏之後,便一把将书刊从雏森手中夺去并丢回了对方的会客桌上,再来则是拉着她快步远离了这虎穴狼巢。
          「冬丶冬狮郎?啊丶那我们告辞了!」她手足无措之馀,还不忘回头向矢胴丸挥手道别。
          会造成这样的窘境,还得怪到自家副官头上--起先只是叫松本代替跑腿,但此人却居然始终都带着有色眼光劝他收下对方的赠礼,并一直百般地推辞指令,一脸就是要等着看好戏的模样:毕竟那是人家送队长的,要还也是队长自己去才合情面!
          不过照最後的结果看来,却也幸好他有来这一趟。
          不然依那心术不正的矢胴丸继续这样盘问到底或口无遮拦下去,夫妻间的闺房之事岂不是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我们要去哪?」
          「……」
          「冬狮郎?你怎麽了?」
          「……」
          「你不会生气了吧?我真的没再乱问生孩子的事了,刚刚那个不是我……」
          日番谷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一脸无辜的雏森,叹了口气道:「我没有生气。」
          但语气则充满无奈。
          气氛突然有些僵化,雏森低着头不发一语,她已经认定日番谷方才就是真的动怒了。以至於生怕自己再多解释什麽都会惹得他更加不悦,但实在又对他所介意的要点感到毋须小题大作也无可奈何。於是这下该她无奈着了。
          身处在回廊中央的大庭,稍微将视线上移便可观察到对面的楼层道上,不时有队员一来一往的身影,有些人手持着文件小跑步丶有些人结伴成群边谈天边步行,有些人则远远见到他们俩这队长级的人物,便尊敬地颔首示意,那其中可能还夹带了点崇拜的目光及羡慕的笑意。
          「那,冬狮郎现在不忙吗?」
          春季时分的一片树叶从他们上方的枝头飘落,还连带着被成群拨动的沙沙声响蔓延气氛其中。
          「……还好。怎麽了?」
          「我是在想……」
          话未说完,一掠黑影伴随着数片叶子落下,啪的一个撞击地面之声,成功夺取了两人的注意力。
          而定了焦距一瞧,原来是只松鼠乱入到了雏森脚边。
          她到方才还略为愁眉苦脸的模样,在看到这活泼动物的瞬间,彷佛一切烦恼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那眉眼之间尽是带有弯弯的笑意,她蹲下身子,将松鼠拾在怀中,连音调都变得十分稚气地对它说话:「你这是脚滑了吗?不过,你应该不怕摔吧?毛好软喔,真可爱呢嘻嘻……」
          幸好有这名不速之客的出现,让日番谷毋需费心去想该怎麽让自家爱妻绽放那为之心动的笑颜。看着她对抱在怀中的松鼠挤眉弄眼丶张望搜寻着周遭地面有没有松果丶找到粮食之後开心地喂食着看起来比他还要幸福的小畜生……霎时间让他有种回到昔日的感慨。以前的她也总是喜欢在行经的路途中停顿,善良地收留些苟延残喘或是孤苦伶仃的小动物,并无私地照顾着它们,为着它们四处奔波找食物又找住所--
          这麽想着的同时也觉得好笑,因为不禁串连起自己曾经也是如同她那豢养小动物情节一致的邂逅。
          这样的相遇,拯救了他本已绝望的生存意念,带给了他顿时明亮的死灰复燃,指引了他坚定竭力的目标方位……
          --世上总会遇到这麽一个人,她足以使你建立永恒不变的誓言;足以轻易扰乱了你的心平气和丶与世无争;更足以无条件地改变了你一如既往丶千篇一律的原则。
          「妳刚说想干嘛?」
          「啊丶嗯……本来想邀你陪我一起去找莓花玩的……」她边抚摸着怀中的小松鼠,说完主意後停顿了一下,见日番谷似是犹豫的神情,也貌似没搭话的打算,於是自圆续道--
          「可是……你应该不喜欢小孩子哭闹的吧?听露琪亚说最近莓花的脾气特别大,常常一不顺心就会哇哇大哭丶闹脾气的,我也就是有点想那娃儿了……」她此话越说,音量越小。
          今天下午雏森本来的行程是要找莉莎和七绪看书的。只是七绪不巧临时有紧急任务得处理,所以才改由莉莎带着雏森去八番队参观她的书籍库存区,但那时才刚坐下来,茶都没得泡好,最後她却被日番谷给拖出来了……
          「我可以陪妳去。」
          「咦?真的吗?」
          他见她显然惊讶万分的表情,顿时有种说不清的憋屈,难道自己在她眼里看起来是这般没血没泪吗?
          随後他清了清喉咙,稍微侧过脸庞,敛下眼,惯性地搔着头,有些别扭地补充道--
          「……我丶我总归也要趁着机会去观摩一下怎麽顾小孩吧?免得照妳这麽糊里糊涂的,以後小孩要是--」
          「嘿!冬狮郎!怎麽不走?快来吧!再晚就要到莓花的午觉时间了!」
          一个抬眼,雏森竟然已经离自己有十丈之远了,他皱了皱眉。
          原来是刚才松鼠在日番谷开口的同时居然趁机跳跃出雏森手中了,她见状可是连忙跑去追那小淘气,但最终跑了几步後,想必是徒劳无功,这才又想起了被遗落在後头的他,於是赶紧招手呼唤着。
          --这家伙真是……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变。


        IP属地:中国台湾47楼2017-03-20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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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有些习惯则是因她而有所更动了。
            细数这段不是很长,未满一年的成婚期下来,因为有了雏森那『冬狮郎要在正常时间吃饭,才能继续长高啊』的叮嘱,使得他时常这样听着听着,则连带被灌输了许多有如母爱的健康饮食观念,而逐渐会準时於午休时间用餐了……
            也不一定是每日,少数时候要是雏森那边过於忙碌,就无法陪同他去食堂了。可能是因为那种时候便只剩下独自一人,他感觉这样孤单去食堂则会显得突兀於平日,而内心感到别扭不适地,导致他得偷偷对爱妻隐瞒自己未準时用餐的实况--这样善意理由的建构,只能解释成,一旦嚐过了幸福的滋味后,是很难再回归简朴的。
            他不像雏森,有时情况要是反过来,她也都会特地赶在午休铃响的瞬间,跑到食堂去帮他外带午餐,并亲自带过去十番队给了他之后,再匆匆以不打扰他为由,像风一样的又溜走了……
            这么联想下去,再同以前比较起来--他察觉原本形成习惯的午觉次数,也不同于昔日时常在执行了。
            毕竟如今他已经和雏森差不多身高了。
          他对此推论,莫约是习得了完整的卍解后,才得以解除这般体格成长的限制了吧。
            但是他总觉得外在应该要更加茁壮,好让自己跟雏森搭在一块儿时,不会只像是一对孩童夫妻般,显得不协调。
            偶尔雏森早早收班,没有接着拜访朽木家或是女性协会的聚会行程时,会心血来潮返家亲自準备晚饭。
            但可能是久未料理了,那手法很是生疏……其实更準确来说是,她至今就算已成为人妻,厨艺却一丝进步也没有。
            回溯以前在流魂街生活的时光,以雏森那冒失性子,充当奶奶身旁的跑腿,或是处理食材之类简易的事交给她还可以,但要是接着到了料理阶段,相较之下,日番谷可是比她更加能成为真正的助力。
            所以延伸至今,她几乎没有一次是在日番谷返家前,成功将晚餐料理完成的。
            每次的结局都是遭日番谷一把抢去了她手中厨具及食材的主导权,只能硬是被打发在一旁等吃。
            当下的她虽然心有不甘,但最后仍是会洋溢出幸福的笑容说,能有幸被冬狮郎照护著还真是幸运呢。
            但她却不曾听他坦白,对他来说,今生能遇见她才是上天赋予他最大的奇蹟……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名份,日番谷觉得自身的占有慾似乎骤变得更加强烈了。
            有时会容易敌对于太接近她的男人,有时也会怨怼起让她操劳过度的公务,甚至其实有好多时刻都会萌生想亲吻她的冲动,无分地点,甚至不管周遭的……
            譬如她看着夕阳西下的渐层,便开心朝他展露著,遭反射形成更加耀眼的灿烂笑容时,他真想一口将那令人痴迷的嫩唇给啃食掉。
            譬如她被一群男性院生兴高采烈地缠上之时,他真想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旁亲吻,对那些不知死活的混帐们宣示主权。
            又譬如,她抱着莓花开心逗弄著,连带流漏出想将那娃儿给占有的眼神之时,他真想也环抱住她深吻,并对着她说,妳要真想生就生一个吧。
            但这些都只是想想而已。
            他清楚知道自己,可能仍改变不了一贯的性格吧。
            他怯於主动,即便是已开启了先例,也难以自然地做出那复习之举。
            可能是长久积累下来的压抑习惯使然,每次都得将那快爆破胸口的悸动给狠狠逼退。
            也可能还有另一个原因--其实他除了在那日夜里,借着削弱雏森挑衅过度的锐气,而稍微释放了私慾之外,也是有过在自家玄关处轻柔却僵硬地奉上吻別……
            但在雏森随后则是小脸会煞红一片的娇羞样,以及语无伦次又慌张地从他面前跑开之时,会让他感到十分地不适应--好像都是自己戏弄得她无法自在了一般。
            更应该是说,他不敢久视这样讨喜可爱的心仪之人,唯恐会在她面前失了分寸。还有就是会因此,连带自己也感受到气氛僵化而害臊了起来……
            结论,他不愿让这样没用的自己体现於她面前。
            在无法立即回避紧绷气氛的每个地点、每个环节,他都不敢轻易放纵妄想私慾,又何况是实施太过亲密之举。
            或许这样的思想及行为很是矛盾吧?明明对于如此深爱之人理应要更加放胆地占有才对……
            --够了!他承认自己就是这副死样子,一直以来,也不是一朝一夕,成家立业后就可以改变的!
            --他也承认了自己确实是个还不成熟的懦弱孩子,什么理想中、什么现实中、什么理论上的根本说得容易,做则困难,別再逼迫他了!
          这些激昂反驳的言论,他曾经差点对那些操之过急的八卦损友们脱口而出--
            一下子说什么要帮助感情急速升温,一下子又会蹦出些怂恿调情或制造争吵的馊主意,他对于周遭人时时留意夫妻俩发展动向的行为很是无奈。
          其实也可想而知,要是日番谷是个这么一点就通、主动积极之人,那么早在八百年前就可以将心爱之人追到手了,也不至於拍拖这么久都未曾有过像样的进展……
            这是与那对小夫妻相处甚久的同僚们,深入研讨并达成共识后,对其中主角所下的评论。
            但想来瀞灵廷近日风气是越来越天下太平又喜气洋洋之时,大伙们还是找了个比较轻松的提议上呈:「你们夫妻俩要不放个假期去度蜜月吧?这也是现世夫妻必备的活动喔!」
            「咦咦?好像很好玩耶,那我们规划一下吧冬狮郎?」
            可想而知雏森听闻后自然是兴奋得不得了。日番谷见此也就无异议的通过此案了。
            只不过--
            「喂……为什么你们也要跟来?」
            「队长!都是同队上的,还分什么你我啊!自然是同进同退啊!而且队长你忍心将公文山全交给我吗……」松本虽然此话是对自家队长说,但视线却是含情脉脉地望着另一旁眨著水汪汪大眼的雏森。
            「什么歪理?」
            「我是跟日世里约好了喔。是吧桃桃?」平子也没打算理会日番谷的异议,则是露出洁白的亮齿对自家副官一记灿笑。
            「嗯啊,没关系啦冬狮郎,人多才热闹啊!」
            多了这两个跟屁虫,怎么似乎就变成了假蜜月,真队士旅游了?
            其实一开始日番谷还差点以为自己终于能摆脱了瀞灵廷,那周遭一双双尽是紧逼著进度发展的眼线。
            因为夫妻俩所规画的行程是,先到流魂街老家跟奶奶住个三日,享受天伦之乐。之后再前往现世游玩一周。
            而起先在流魂街的时光确实算是夫妻独处的,也很是充满着怀旧。毕竟自从婚礼后,这又是好一阵子没回来了,此番借由蜜月之旅,则能特别享受与平时休假不同地多留宿几日的规划,使得两人在这逍遥自在丶与世无争的氛围中感情升温了不少。
            其中,就有个小插曲。
            在他们最后一日离开老家时,一走出门外,这便千载难逢地巧遇了个许久未见的故人……
            「妳是……小桃?」
            「咦咦咦?辰吉!啊、也太久没见到你了!」
            在市井摊贩的共桌上,主要都是由雏森和辰吉叙旧,聊著一些以前的童年趣事,还有流魂街民风愈渐纯朴的转变过程,日番谷则是在一旁静静听着。然而辰吉那看向日番谷的眼神也已不同以往了,此番是抱持著满满的敬意。
            辰吉讲著讲著,还突然感慨万分地提到什么,以前真的很喜欢过雏森,甚至对那时的日番谷存有忌妒之心……此话让雏森听闻只能难为情的干笑着,而日番谷则是差点一拳挥了过去。
            但在辰吉将与两人道別之时,随后又向日番谷诚恳地鞠了躬,表示以前是自己年少不懂事,希望日番谷能对曾经的过节既往不咎,并且要将大家所尊敬的死神之职给好好保持著哦……
            所以到了最后,雏森都没能找到个恰当的时机,向那位故人提及,他们已成夫妻的事实。
            「那么,冬狮郎也是在这么早的时候……感觉就不一样了吗?」
            在离开流魂街的路上,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并抱持著貌似是期待的眼神盯着他,而那轻柔的语调未将话说得太白,可既使如此,她也知道身旁之人是能听懂自己那提问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反正,结果不就是这样了。」
            「人家想知道更确切的时间嘛!」她撒娇起来,那眉眼之间也是带笑的,并接续著以甜甜的嗓音说:「像我……大概是在见到你变化卍解完成状态时,才真正感觉你不同以前了。只是,我当时没有马上意识到原来那就是喜欢……而且,还是喜欢得不得了呢。」
            我可是打从第一眼见妳,就只认定妳了--
            「不记得了……」
            想当然他没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只是这样突然在大街上被告白,惹得他不禁撇过脸,并隐藏起害臊地淡定回覆。
            「哪有人这么健忘的!」而那勾著他的小手还施力晃啊晃著,貌似是非要他给个答案不可,不然不会甘心。
            「……所以我还是卍解型态妳比较满意?」
          「啊?不、不是啦--!」
            与神情复杂又无奈的日番谷对视,反应慢半拍的雏森这时才煞红了脸,以及发觉到自己刚才那番话怎么有点羞人,甚至还被对方曲解了意思。导致一时之间她的思绪都打结成块,想不出足以回归矜持形象的辩解,便打算装作没事的拋下了他的手臂,快步领先走向了穿界门……
            两人一前一后地踏入到现世,迎面而来的居然是松本乱菊跟平子真子这两个看到腻的笑脸,并且看似是早有预谋地全副武装,已经换上了义骸。
            於是便形成如今,眼下这四人同游的情况了--这根本诈欺!哪来什么夫妻蜜月啊?
            日番谷默默在心中吐槽著。


          IP属地:中国台湾48楼2017-03-20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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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子对於自儿的带队能力很是自豪,从头到尾老说着同样一句话:「我好歹也在现世待很长一段时间了,这东西就是……」以及沿路各种为雏森及松本展示说明着,各个稀奇古怪的现世专有器具和包装饮食。
              不过似乎只有雏森会捧自家队长的场,她对於现世之物很是新奇。
              也是,毕竟之前,她从进入五番队所分配的职务都是内勤居多,随着副官职位的快速升迁,必经的现世驻扎也只有初期短短一个月,而那些数次支援现世的先遣队她更是都没能参与,因此会对这世界较感陌生,纯属正常现象。
              其实夫妻俩起初的度假规划并未详细,也就只打算走到哪逛到哪。
              但从开头便遭乱入之人打乱了步调,随着所能居留的时日逐渐倒数,则更是被强行加入了其他若干人等,以及丰富累人的行程……
              像是领取义骸的第一站『浦原商店』就逗留了整整一日,连当晚也留宿在那了。
            雏森轻易的就与小雨丶甚太还有日世理打成一片,甚至也莫名向铁斋攀谈起一些鬼道学问或请教诀窍之类的……对此她是解释说,要多方面获取新知,这样才能在灵术院授课时有最佳的教材和经验谈,而且铁斋大人总是很亲切又很有耐心呢。
              很多细节都不是太重要,日番谷只是摄取了其中有包含雏森的些许片段来回顾。总之就是各种几乎排除公务以外的交际应酬,他最不擅长的领域。
              之後的路上都有日世理跟随,可想而知是变得更加吵闹了。生性活泼大剌剌的她总会没两三句就跟平子争论又动手动脚,有时还会对日番谷冷嘲热讽,但实质都是建立在松本随之附和的狂笑,以及雏森的好言劝和之上,相处过程还算是合拍。
              夫妻俩的蜜月度假有着这夥人相伴,沿途总彷佛不知疲惫为何物的,走到哪都精神抖擞丶雀跃不已--但这得将只是一派不以为然丶不疾不徐跟在後头的日番谷给排除在外。
              举个实例,当穿梭於游乐园里的市集小贩中,及玩这些有趣的游戏机台时,那群兴高采烈的幼稚鬼则是每每都卯足全力丶过关斩将丶所向披靡,其中在一个游戏大获全胜後,获得了期待的奖品,那雏森便是高兴地跳跃着与平子击掌,而平子则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并获得她的灿笑回应--日番谷在後方见此景象则皱了皱眉,心里闪过这麽一点点不是滋味……
              但随之又叹了口气,觉得算了。现在气氛如此和乐,自己就别想钻牛角尖搞破坏了,又能有什麽事情比雏森开心来得重要。
              诸如此类没来由的怪异意念,莫约是使他总无法融入其中的关键吧。
              接着来到必经体验的泡汤行程,则会合了黑崎夫妻。不过他们却未将还是襁褓的一勇连同带出门,说是就留在家里给夏梨照顾,不然这趟游玩起来会相较不方便。
              雏森因此没能见到那小娃儿还感到有些失落。
            顺带一提,当初织姬参加婚礼时竟偷偷瞒着雏森自己其实已有三个月的孕肚了。当时居然还一直陪着她四处奔波且不辞辛劳地协助筹备婚礼的各个杂务……事後她得知此事则是对织姬频频感到不好意思,并且十分欢喜地祝贺并承诺着:日後一定会将一勇也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待,尤其是期待和他一起玩呢。
              「桃桃啊,妳跟队长一起去独立汤屋不就得了?来跟我们一起泡女汤,瞧妳害羞的!」
              在即将分别进入泡汤的更衣区前,松本竟还不忘开夫妻俩的玩笑。
              「啊?又不是小时候了,不可以跟冬狮郎!」
              「喂!小时候我们也没有好吗!」
              看着雏森羞红认真的小脸,松本感到很是讶异。本来以为自家队长口风紧是因为害臊不愿让人知道他的私事,可看如今两人这样的反应,原来是当真完全没进展啊,这下她明白了。不过,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队长……」於是松本欠下身子,凑到日番谷耳边说了句悄悄话:「你还真能忍。」
              「……」
              闻言,日番谷额间不免爆出青筋,甩头就抛下这两个可恶的女人。
              而想当然一夥人,最後则是按常理分了男女汤享受这舒压的温泉之旅。
              再来到了倒数第二天的傍晚,这日他们所属游玩的地带,刚好巧遇声势浩大丶熙来攘往的祭典活动。
              有了这活动的促使,让『人多会不好逛所以大家分头玩吧』的理论成立。
              那群人也终於有所自知地了解此趟真正的主角到底是谁,而首先将夫妻俩分发出了团队。
              於是这行程应该是此趟度假以来,总算能独处的时机了吧,除去几个夜晚的同眠共枕之外。
              看雏森兴奋地东奔西跑,三步并作两步爬上神社阶梯那莽撞的样子,日番谷不禁堪忧着,她难道都忘了自己穿着厚重的和服了吗?而且还是义骸之身,行动可不比在尸魂界自在。
            於是他一路都牢牢地跟在後头,深怕这麽个雀跃不留意脚下又不懂得认路的她,会在他一个未注意之下便逃脱了他视线的安全范围内。
              雏森则硬是拉着日番谷融入那些参拜人潮一同摇铃丶合掌丶掷币丶许愿--这里怎麽看都像是个神圣之地,却被她搞得像又进入了乐园似,这个好奇动手丶那个张望惊呼的。
              漫游在祭典之中,那渲染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倒很是浪漫,使得日番谷都不禁唏嘘:他们这都成婚多久了,他却好像从来没让她感到如此新奇及开心过……
              与他成婚以来的日子可能过於平淡了。
              那样的日子只有他自己感到满足,而她呢?她是不是会更向往这种新鲜的事物丶浪漫的气氛,以及喧嚣的热闹呢?
              「啊,好可爱喔!冬狮郎你看!」
              雏森身穿淡紫色和服,头上还有粉色的花朵头饰,搭配着刚到手的巨大花型粉彩色棉花糖,好似花仙子下凡般,美得不可方物。
              而此足以拿来炫耀的造型甜品被她啄了一口後,用着残留一点棉絮的嘴角,对後方的他一个回眸灿笑着--那模样让他顿时失了魂,在摩肩擦踵的路中央大胆地上前亲吻了她,顺带用巧舌替她清除了那遇水则融的碍眼糖砂……
              「唔丶有人在看……」
              「没关系,这里没人认识我们。」
              因为日番谷的突然扑来,她机灵地赶紧将大棉花糖向外高举起。但是这吻一次不够,第二次缠绵的时间又增长,导致她僵持不敢乱动的左手逐渐有些酸感,可她愿意为此忍着。
              --偶尔,见她这副羞涩的反应也是会窃喜的。
              接着衔接到夜晚於邻近的高级会馆会合之时。
              松本一心一念的附设酒吧区,可终於在这最後一夜可以举旗攻占了。大夥人盘据了一席座位之後,便开始玩起骰子吹牛丶激动喧闹,甚至连雏森都愿意为此狂欢冷落了自家夫婿,且不时还会跟松本及织姬兴高采烈地讨论着现世的一些流行时尚……
              重点是,之前婚礼上怎样都不肯让她喝的酒精饮料,这次可总算逮到了机会体验。
              连日世里都能豪迈喝着那些漂亮渐层的调酒了,日番谷总不会以她还是毛头小孩之由,而这个不能丶那个又不行的限制着了吧?
              於是雏森便牛刀小试喝了几口,瞥向身旁的日番谷确实也没有再三阻拦,这才安下心。
              只是看着他那格格不入,静静待在一旁像个老头似地将果汁品得跟热茶一般的模样,便不禁暗暗在心中嘲笑他,原来是自己不会喝才连带约束她的啊之时,未料她自己这才两杯入口而已,便已觉得脑袋昏沉,神智逐渐不清了……
              「我们先上去了。」最後她迷迷糊糊地听到了日番谷这麽说。
              「欸欸欸冬狮郎丶这不才刚开始?」
              「你没看这家伙已经不行了吗。」
              「那你先带她回去,之後再下来跟我们继续聊天啊!」
              「一护,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家副官啊,可是多--麽想跟上你们的步调,赶紧生出个小娃儿呢。」
              「哈哈哈哈哈就是说啊!为我们十番队添加新血脉哈哈哈--」松本仰天大笑。
              「欸欸乱菊啊!如果是女的就得归五番队。」平子则一脸邪笑。
              「少胡扯。」
              日番谷才不等他们笑完,便一脸无奈丶头也不回地扶着爱妻离开了。
              --那些家伙确实是根本浑然不知,没有她在的空间,他怎会有耐心久待?
              --还有,关於孩子到底啥时轮得到他们管?


            IP属地:中国台湾49楼2017-03-20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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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啊……也该去换件了吧?喂!」
                雏森的衣裳有着些许食物及酒精残存的味道,却不料此人当真已完全烂醉昏迷了,一整个软趴趴的,怎麽摇都没反应。
                心里想着她这样睡也不会舒服吧的日番谷只好替她宽衣解带,并且前提是先将她转至背对着自己,靠着触觉及印象位置,排去任何多馀的遐想,仅专注於如何不侵犯到她的手法,好为她打理入眠前的必经程序。
                想当然这过程很是艰辛,根本无法完全避免看到她白皙的玉体,那模样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她就在他怀里,那身上即便带酒味,但混着她独有的香气,还是好闻的。
                花了手忙脚乱有点长的时间,这才帮雏森顺利换好睡袍。而日番谷为了冷却自己的脸红心跳,便快步奔进浴间,藉由水柱冲洗掉那些意乱情迷。
                随後,已回复冷静的日番谷归回至双人床时,则是叹了口气。
                雏森此刻与他上个时刻挪正的睡姿又截然不同了。这人只要陷入熟睡,就会胡乱翻覆丶踢被子,屡试不爽。果然,只有除了在他怀里会例外而已。
                日番谷在入眠之前,先是耐心重复挪正的动作,但这才闭目不到五分钟,身旁的人儿一个翻覆,半个身子几乎都压在了他身上。并且不知是做了什麽怪梦地一直死巴着他的手臂,用某个柔软的部位胡乱蹭着……
                他稍微调节了呼吸,却依稀听到自己心跳突然加骤的声音。
                但这下实在已拿她没办法,便由她这麽任性着。
                不过可能是因为日番谷也并未将她的腰带绑好,於是睡袍便很轻易地,渐渐被蹭得脱落了,再度露出吹弹可破的雪肌丶锁骨丶香肩还有……等等丶上半身衣物都快掉了!是成何体统?搞什麽啊?
                日番谷在内心不断咆啸,并且闪过一个想法:他绝对要把罪魁祸首头个灌她酒的平子还有松本给砍了!
                他咽了口水,皱着眉头赶紧替她把衣服拉好。
                视线却被她那姣好面容给勾上了:散乱的浏海遮了她一半的眉,纤长的睫毛丶尖挺的鼻子丶泛红的双颊丶微开的薄唇……
                他望得出神了。
                这麽多年以来,从初生之犊时便紧紧注视着,到分道扬镳的中途只能遥望,如今时常的近在咫尺却仍是让他怦然心动。
                边这麽分心联想着的同时,手便不由自主地拦上她腰际,猛力侧翻了身子,转而将那娇躯锁於身下,垂首凑近,和她相磨鼻尖之时也感受着她平顺的吐息,轻挪个方位则吸附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这是他今日第二回如此控制不了私欲。
                --不行丶不可以!心里突然有个声音这样唤住自己。
                日番谷强行将自儿身子扳回原位,全身方才突然涌起的热感还无法消散,他却遏止了自己再去认真瞧着她。
                再不停止注视,欲望之火欲将一发不可收拾,也恐怕他就要被她的全身所诱惑,做出有违顺理步调之事了……
                不过自己到底为什麽总是迟迟不肯踏出这一步呢?
                他们都是夫妻了,行男女之事又有何顾忌?
                --不是!怎麽可以有这种心态……要也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吧?
                在对方没有半点意识,且未允诺之下,怎样也不可以越矩。
                他并不是欲望冲脑之人,他的自制力还没削弱到这种地步。
                他的原则,就是不变。
                隔日晨时,由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依旧温暖。
                雏森揉眼清醒所造成日番谷怀中的躁动,便轻易地令他也睁开了眼,这才发觉如今居然已是早晨了,但他几乎整晚都没有入睡。
                松开从後方拥着爱妻的手臂,他感受到侧身同在的床铺稍微下陷,怀中的她缓缓坐起……
                「会晕吗?」
              「不会啊!精神很好呢,嘻嘻!」
                想来她大概是醒了之後,立即衔接起自己还在现世旅游这点,後转个方位,眉眼之间尽是充满喜悦地伸了懒腰。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却同步感觉困意逐渐萌生。
                雏森拉起肩上有点滑落的衣领,这才後知後觉地发现出异状:「咦?换过了?冬狮郎,你帮我换的?」
                「嗯……」
                日番谷承认的同时不免心虚害臊,担忧起她不知是否会介意自己的擅作主张,而有点不安地眼神飘移。停顿了几秒也不见她搭话,他想观察她的反应,却无法确认出她的表情……
                因为她只是低头瞧着自己的睡袍,小脸被垂落的乌发遮了大半,尔後才咕哝着:「难怪是穿反的。」
                「喂喂!谁叫妳酒量这麽差!惹了一堆麻烦我都还没说妳勒!」
                「咦?我惹了很多麻烦吗?啊啊啊不会吧?我做了什麽丢脸的事了吗?」
                「……」
                日番谷故作淡定地皱眉,并做出无奈的表情朝这还在惶恐的人儿摆了摆手,意旨她可以退下了--
                「不是不是丶你快先跟我说,我到底--」
                她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日番谷强行推出了被子外,并以命令的口吻叮咛着她,快去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了。
                雏森感到无法理解,虽然前一晚是真的玩太疯醉酒,可能给日番谷添了不少麻烦……但他也没必要延续到隔天还摆出这麽严肃的架式吧?
                这在现世游玩的最後一日,从一早开始就不见日番谷和颜悦色,貌似脾气还十分暴躁,且配合度低又闹着别扭的--究竟是怎麽回事她想不通,只是渐渐觉得连带也不晓得该怎麽开心玩到最後了……
                虽然抱持着疑问不安,但在现世回返尸魂界的路上,途经了间充满华丽装潢的蛋糕店,这一下子便吸引了雏森的视线,让她暂时忘却心中烦恼的,直盯着某个造型吸睛的产品好几秒。可是随後她却又一瞬露出犹豫地,撇开了目光。
                「妳是想吃?」
                这点小动作可轻易就被日番谷查觉了。
                「我丶我没看过这麽可爱的蛋糕……」转至方才的目标再做回顾,她目透着展示玻璃柜内,一副口水都快流下来的模样,「啊丶那你请队长他们等我,我进去问问。」最後果然是按耐不住欲望地推门进了店内。
                日番谷唤了唤前方自顾自聊天而越走越远,丝毫不等後方他们的那两只跟屁虫。
                没几分钟後,见雏森两手空空,落寞地走出店内,日番谷便率先关心,询问结果--
                「他只有卖一整个,太多了……而且我记得乱菊姊是不喜欢这口味的吧,那我一个人一定会吃不完的,算了吧……」
                「……还有我吃,妳去买吧。」
                「欸?冬狮郎不是也没很喜欢蛋糕?」
                「……我没很喜欢又不代表不吃,要就快点。」
                「……嗯!」
                他见雏森甜笑着再度进门,方才心中的大石这也落下了--其实他後来则心有灵犀地发现,此人居然似乎傻到也因自儿莫名的情绪所影响,而连带出现郁闷的徵状……
                「队长真是体贴哪。」
                「……少罗嗦。」
                但每次看到她展露那样的笑容时,心中的烦闷便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雏森心满意足地拎着蛋糕盒晃啊晃的,一走出店门便扑上日番谷蹭脸,并在对方尚未能反抗之前终止亲密,再来则跑到前方一点的位置,向松本及平子偷偷分享着喜悦:「可见冬狮郎没有在不开心呢!太好了!」
                原来都是自己错怪了他--她此时已足以推理出这道结论。
                此趟号称夫妻蜜月,实则闲杂人等乱入的现世之旅,虽然状况百出,但还算是功德圆满。
                至少在彼此的回忆里增添了不少值得日後想起,都会感到留恋的幸福。
              011 TBC-


              IP属地:中国台湾50楼2017-03-20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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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2 【一失言成千古婚.续四】
                ------- BLEACH 死神
                ------- 日番谷冬狮郎 × 雏森桃
                ------- 一失言成千古婚.续四
                ------- 原代

                  「雏森副队长,真的和日番谷队长成婚了吗?」
                  「咦?是丶是啊。你不知道吗?」
                  「知道啊!只是觉得奇怪……很少能见你们走在一块,看你们互动也不是这麽频繁,总连贯不上是一家人的感觉咧!」
                  「咦咦?有吗?真的吗?」
                  并肩行走在归返五番队的长廊上,对於自家队士的质疑,虽然当时略微动荡起雏森心中的一丝困惑,但回想了一下每日和日番谷的互动明明并未生疏,而且如今有时做梦都还会梦到之前去蜜月旅游的美好回忆,便又随之暗暗否定了这番无稽之谈。
                  最终更仍是以一笑置之表示回应。
                  「雏森副队长,早安!咱们一起去队上吧!」
                「早安,桐岩君怎麽会在这附近?」
                  「雏森副队长忘了啊?我跟妳说过,我都会在上线前做足三个时辰的脚力训练阿!」
                  这番景象,是日番谷已先行步离了十番队队舍後,这又猛然回头所看到的。
                  他挑眉,觉得离奇--不知这打哪冒出来的队士居然找上雏森攀谈?
                再从他们的谈话内容及目的地推测出,八成是五番队那边的小喽罗。
                  起先虽然略感不悦,但就只是叹了口气後便再度挥袖离去,对此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他早就已经可以释怀这些了。每天这种巴结她的队士或院生可是多到数不清,只要别让他见到有什麽肢体接触,都还算作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雏森副队长!这我可以帮妳!」
                  「太好了!谢谢你。」
                  不过,怎麽除了她那没正经的队长之外,近日最常见到的,居然就是这个生面孔队士老待在她身旁--不丶应该不能说是生面孔了,他已经撞见过这家伙不只一次了。
                  日番谷看着那比雏森高上好大一截身长的队士,主动乐意於帮她拿取书柜最上层的旧文件,并且得到她的赞许,还一同贴近讨论着文件内容,顿时心生不悦。
                  那副吊儿啷当的模样丶欠打的嘴脸,又是令雏森像对待哥儿们似的开怀笑着到激动拍向那人的手臂--这到底什麽情况?
                  他如今又产生的锱铢必较是正常现象吗?
                  「咳丶我说小女婿啊,你脸色也太难看了吧?要留下来喝茶吗?」
                  「混帐……谁是你女婿?我要走了。」
                  日番谷自顾自陷入妒忌的封闭联想,一时没注意到当下正身处同个职务室的平子,正翘脚坐在沙发上从头到尾观摩着自己。平子这调侃同时也让他发觉自己怎麽又失态流露真情了……这种失算,牵涉到颜面问题,还有不让她感到为难的坚持原则在。
                  所以他离开五番队时,默默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番--算了,这点突发状况他还可以忍受。
                  见那名队士最近往队长职务室拜访的机率提升,似乎也很受雏森的器重,後来平子也开她玩笑:「我这队长都没妳热门呢!五番队队士几乎都听令於妳,尤其妳那一表人才的金发徒弟……」
                  雏森闻言则傻愣了一会儿,本来想作个解释分析根本就不是平子看到的那样……但看着自家队长这副除了说着乱七八糟的闲话之外,就是躺在沙发上看奇怪书刊的慵懒样,立即也萌生反驳意念狠狠酸了他一回:「还不都是队长怪癖一堆。」
                  回想着那名队士有一次跟雏森提及:不知为什麽觉得平子队长对他很是冷淡,所以才几乎都找亲和力十足的副队长呢!
                  她对此只能苦笑着解释:队长没恶意啦,只是他对男队员总是会比较严格一点。


                IP属地:中国台湾55楼2017-03-26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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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9 02:5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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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插在夫妻日常中微妙的事态,就这样在五番队里渐渐变成习以为常,在日番谷的眼皮子下竟也仍然不愠不火,算来已维持了两三个月。
                  直到这天,那名队士在午休时刻,邀约着雏森一同去食堂用餐--
                    雏森闻言则迟疑的表示:「可是我要跟冬狮郎……」
                    「雏森副队长不知道吗?十番队几乎全体队士,都要在中午时去参加四番队基本救护的讲习呢!」後来还外加注解,那是他有个隶属十番队的友人给他的情报。
                    「咦?这周是轮到十番队?冬狮郎怎麽没跟我说……」
                    「估计日番谷队长太忙了,还来不及知会妳吧!」
                    最後那小队士兴高采烈地以:「二区食堂在做整修,那一区最近位子会变得不太好占。咱们就快趁铃响没多久时赶紧出发了吧!」的声明後,就擅自拉起雏森的手,往目的地方向跑去了。
                    不巧的是这一幕,恰巧又被日番谷撞见到。
                    --几乎全体?所以其中没有他也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对於自己来到五番队却扑了空,加上近日一堆繁琐公事扰乱着心情,日番谷整个躁闷的火气涌上。
                    他对於那名十分崇拜雏森的无阶级队士本就没什麽好感,这下也突然连贯起来,为何之前会那家伙一度感到似曾相识了--想当初都已经在五番队门口抱过她,占了她便宜。如今居然胆大包天在他面前将他爱妻劫走,看这家伙是活腻了不成?
                  如果只是巴结上司,黏到这种地步也太夸张了……
                    何况那家伙根本没把什麽辈分之尊放在眼里,若说这是友谊……那家伙当真以为五番队副官是他攀得起的吗?到底算哪根葱啊?
                    日番谷这内心戏是越演越烈,几乎都要涌到嘴边宣泄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已经容忍到极限了。
                    但在随後进入食堂,立即捕捉到雏森那夥人的身影後,他只是带着怒颜,踏着故作平静的步伐来到她所在的座位边。
                    当还在思索着该用何种理由将雏森取回之时,先是从她面容得到了他所预测的讶异反应,并频频发出疑惑地问着他不是去参加讲习後,再来则是扬起那一贯温和的笑意邀约着他……
                    「不然冬狮郎跟我们一起吃吧?我旁边还有空位呢!」
                    --什麽叫跟你们?不是该跟我吗!
                    「才不要!妳跟我走。」他不仅愤怒,更是强拉起她的手,转身就跨步……
                    可能是两位鼎鼎有名的队长级人物太过吸睛,再加上日番谷突然地斥喝,顿时吸引了更多目光望过来。
                    雏森在惊慌失措中加重语气说着:「等一下!」後便在被拉着走了几步後,使力地甩开他的莫名其妙。
                    「你怎麽了?我跟桐岩君都已经开始吃了。」
                    「那又怎样?」
                    「……你每次都这样,动不动就把人家拉走。」她看着日番谷埋怨地说着,但在一个吸气後又放缓了语气接着解释:「冬狮郎这样让我对其他人很难交代,总是显得我很失礼数……」
                    桐岩这时也跟了上来,带着看似劝合的烂漫笑意说着:「雏森副队长没关系啦!妳就随日番谷队长去吧!是我以为日番谷队长也跟其他十番队一样去参加讲习了,怕雏森副队长没人陪所以才--」
                    「你闭嘴!」什麽叫没人陪?要陪也轮不到这家伙--
                    「我知道,这不是桐岩君的问题。」雏森见日番谷明显又更加动怒,顿时也推测出他在气什麽时,便赶紧护在自家队士前面,转换更加正言厉色的姿态:「就是小误会而已,冬狮郎没必要这样对下属摆脸色吧?」
                    日番谷一时不知道该从何挽回局势,不能端出什麽丈夫架子,毕竟他们在公共场合,且严格来说还属於工作时间上。
                    果然一时的鲁莽,演变成目前情况即变成了,他最不愿见到的无理取闹了。
                    他顿时自知理亏後,稍稍压抑了无从宣泄的怒气,试图回复冷静……
                    「那妳说,妳要跟我走还是要跟这家伙?」
                    「你问我跟……呃……」雏森一时语塞,秀眉都纠结一块了,她叹了口气後满是无奈:「冬狮郎难道就不能好好跟人相处吗?」
                    并且她不仅沉闷地说完这句话,最後还不忘碎念起日番谷:怎麽都不主动跟她提及他的动向,这之前不是协调过了吗?
                    日番谷咬牙听着,一股恼火的情绪再度涌上。他深吸了口气起唇,却挤不出任何反驳的词汇,只是将燥闷的气流硬咽下了後,忿然转身离去,不再去顾及後方的人如何呼唤自己……
                    後续的日番谷在回返了职务室里,便连同带着凝重脸色及郁闷心情。
                  下午松本结束了讲习後,进入到十番队也不敢胡闹,只是欲言又止,观察自家队长的神情很是关切……
                    午休这对夫妻发生的争执,是在一般人都看得到的地点,这种八卦消息总是传得比正经事快,於是被松本抢先得知了消息也没什麽好奇怪。
                    「队长……桃妹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啊,而且吃个饭而已……」
                    「那种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屁孩也算是朋友?」
                    日番谷语气仍然充满愤怒,尤其搞不懂这家伙现在到底是要劝合,还是只是单纯想找架吵?
                    此事烦躁不已的讲到最後,虽然也没个结果,但所获得的是,日番谷主动提及并允诺了前几天就听闻他们那夥人所揪的酒摊,今日的他可以一起参与。
                    经过松本的惊呼连连及雀跃叫好後,日番谷再将她冷冷发落在一旁:赶紧去把手边工作做完,下班再说那些有的没的。
                    这其中,也拒绝了松本提出,不然也邀桃妹一起去吧的天真提议……
                    想必然他们现在又面临了争执後的冷战期,他哪还有脸去找她加入什麽下班活动。而且他对此事并不打算低头,这次他可会坚持到底--平常就是太随兴她了,才会让那些心术不正之人有机可趁。她若再不懂得与人保持距离,那就休怪他对她苛刻。
                  如此消极愤慨的一时气话,在到了晚上那摊聚会里的酒後吐真言後,可想而知是狠狠再被打击洗脸了一番。大家都劝着日番谷就别这麽小心眼了,雏森性子就是这样,跟谁都可以处得好,但至少她那少根筋的爱情观不至於让其他人对日番谷造成威胁不就好了。要凡事都这麽计较,这种事情以後可是忌妒不完也抱怨不完的。
                  所以结论,这杯杯苦酒,是越喝越郁闷了。非但没达到解愁效果,反而更让他憋屈了。
                    日番谷最後还是心烦意乱地回到了队舍。在进门前见到室内仍亮着光线,虽然某些担忧松懈了,但随之而来则心头紧纠,满是动荡不安。不知接下来的雏森又会对自己摆什麽样的脸色,依然愤愤无奈吗?或是根本打算对自己置之不理了呢?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可不能自乱阵脚先心虚了後,带着某种坚定,将木门推开入内……
                    「咦?你的脸怎麽这麽红?你喝酒了?」
                    「……」他低头不敢直视她,但在步伐踉跄倾斜之时却还是在她奔来後搀扶住了。
                    「是……被乱菊姊灌的吗?你居然会去参加他们的聚会?我去帮你找看看有没有解酒……」
                    「别走。」他敏捷地扣住雏森的手腕,在她转身之前,一把蛮横拉回来闭起眼索吻。
                    「冬丶冬……狮--唔--」
                    肆乱的唇舌缠绵一阵子,本以为结束的雏森轻轻推开了他,神情还有点呆滞:「好丶好了,那我--」
                    怎料,日番谷非但不让她挣脱怀抱,紧接是凶蛮地将她逼退至墙边,动作也变得更加激动开始胡乱拉扯她的上衣--
                    「怎丶不……你丶你丶你等等--」
                    当下她满脸惶恐,这下是真的被眼前之人的失常举止给吓到了--
                    「妳还在气我?」
                    「什丶什麽?」
                    她顿时被他圈困在墙,抬眼见他眼中的怒火剧烈燃烧着,一时无法理解那问题,手足无措之中只顾着赶紧拉好已露出肩部的上衣,尽是恐慌及困惑。
                    「他到底凭什麽?他才到妳队上多久?若是妳同吉良和阿散井那种交情也就算了!」
                    「啊?你这是……说什麽醉话呢?桐岩君他只是--」
                    「听着,妳是我的。」
                    他歇斯底里後再次粗鲁亲上她,并且一手将她抵抗的手倒扣在墙上,一手企图持续扯开她的衣物,疯狂索取她的唇,肆意吸吮她的甘甜,过程所弥漫出的酒气及怒意,浓到自己都闻得到……
                    谁说他醉了?
                    光是听到她唤那名字就刺耳,他根本不想知道那队员到底是哪个混蛋。
                    他是藉酒壮胆,宣泄抒发,但他的脑子清醒得很,只是不想再压抑了。
                  --对丶就如他们说的霸道一回……
                  此刻日番谷脑海一直盘旋着方才在酒屋舍,他人头头是道的洗脑言论--任何男人的甜蜜霸道,都能让心爱的女人妥协心软,并且无条件原谅的。
                    他明明是不敢的,但他已无计可施,他慌了。
                    他不确定她是否仍再生他的气,毕竟他忍不住发出的脾气,令她在队员甚至在众人面前两难,让他自己也拉不下脸给她道个不是,他更不能理解,当下为什麽还得因为理所当然的保卫防备,而就要被迫向那乳臭未乾的队士低头?
                    她明明是他的。
                    任何人也不得触碰。他要她完全只属於他。
                    他如今丶他现在丶他立刻,就要了她。
                    --啪!
                    响亮的一记耳光打在他狰狞的脸上,火辣了肌肤细胞,凝聚回了他的意识。
                    他停下动作,松绑了另一只没能逃脱的纤手。
                    雏森眼泛泪光的怒颜落入他顿时冷静下来的视线里,同时他内疚地抿唇,唇上却有股腥味,这才惊觉,她通红的薄唇上已冒出了丝丝血迹……
                    「冬狮郎简直不可理喻!」
                    她气冲冲地用手遮在胸前,拉妥了近乎被扯开的上衣,一把推开日番谷直奔进房内。
                    他方才到底在做什麽?
                    他晃了晃脑袋,想把罪孽的酒精都甩出脑外,但接着所甩出的却是木门推开,雏森已然换了身衣裳後抱着枕头,那逃离出队舍的急促脚步声。
                    他这才万分後悔着自己的失态,他怎麽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他居然把她弄哭了,他见她是抹着眼角离开的。
                    他更过分的是还把她弄伤了,他一直以来都是这麽小心异异地呵护着她,如今竟是因为一点意乱情迷便丧心病狂地泄愤使她难受……
                    他扶着脑袋,除了充斥昏沉感,还满盛着懊悔和自责。


                  IP属地:中国台湾56楼2017-03-26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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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晨时,雏森刻意错开日番谷那已出门办公的时间,回了趟十番队队舍,简单打包了一些自己的日常用品。
                    这搬离十番队的第一天便引起瀞灵廷的哗然,所有的八卦臆测一下子就口沫横飞。
                      对此,雏森仅对几位好姊妹抱怨一句:「冬狮郎太过分了!不想理他了!哼!」
                      但另外,谁也不敢在日番谷面前提分居这件事--他如同深宫怨灵一般,非常黯然神伤丶面如死灰,连带周遭气场都随之影响,完全处於低气压状态。
                      「队长,你该不会真照修兵说的去做了吧?」
                      「……」
                      而首当其冲接触日番谷的,是被硬推上场劝说的松本。
                      「我们也就闹着的,谁知道队长会这麽不理智……居然忍心对桃妹用硬的?」
                      「……」
                      雏森这回是什麽都跟她说了不成?日番谷皱着眉一想到这,那用拳头撑着的头部就开始阵痛……可是,想当初第一个附和的就是这家伙,如今居然开场就马後炮数落起自己?
                      「队长也知道她的个性,女孩子家嘛!越是不愿意的事,可越是谁都不能强迫的……」
                      「够了。别说了。」
                      或许换作是她那心心相印的小队士就可以了吧?
                      --唔丶等等,这什麽乱七八糟的想法?他的分歧之见竟已到这般下流的地步?
                      他深叹了口气,并拍了拍脑袋,要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再被奇怪的偏见给支配情绪了。
                      可是他该怎麽跟她道歉?他还有什麽资格求她原谅?
                    自从这天下太平的日子延续以来,他久违地尝到这麽昏天暗地丶沉入谷底的思绪……
                      他都要不禁再度惶恐,自己会不会就因此失去她了。
                      何止度日如年,每分每秒都十分难受,他发现自己的定力竟已不如以往。
                      以前既使雏森有个什麽意外,虽然堪比此刻更加地意识消沉,总悬着心,但却可以靠着勤加办公转移注意,逐渐消散这种负面情绪……为何到了眼下这情况,他却完全失去了以往的稳重镇定,根本静不下心来好好处理需要耗费脑力的公文作业。
                      他左思右想,才稍微自行归纳出,或许是因为横在眼前的问题是无法靠任何途径迎刃而解的,毕竟他没有目标敌人,也没有任何提升能力的变强理由可以成为解题的努力方向。才导致此番家徒四壁丶无所适从的困顿感充斥着无力。
                      於是在垂头丧气之下,日番谷便决定主动向京乐自荐请示,希望能让他出外勤任务去扫荡位於流魂街荒区的少数变种虚--其实那本来是十一番队的工作,他瞎扯了一些看似有理的藉口,才让京乐允许了自己介入战局。
                      因为他宁愿在战斗中找寻平静丶宣泄,也不要在充满後悔的孤苦伶仃空间里郁郁寡欢丶一筹莫展。
                      另一方面,七绪则带着松本也随着日番谷走出一番队之後登门,刚好错过了交集。
                      这两人面带烦恼,准备要跟京乐总队长八卦一下,顺带研究解决方案……
                      「哎呀,真是难得呢!小吵胜新婚嘛--」京乐一派悠哉,只是继续修剪着盆栽植物。
                      「你别说风凉话了,拿点主意,不然大家执勤时接近地雷区都痛苦。」七绪扶着额间镇定的说着。
                      「总队长靠你了!希望十番队能尽快恢复平静哪,我都不好意思不认真工作了。」一旁的松本也做足了诚恳,拜托着京乐。
                      这对夫妻的分居骇闻,事发已到了第三日。五番队这边,桐岩曾带着愧疚来向雏森请罪,连连道歉说着都是自己害日番谷队长与雏森副队长吵架了,只要能帮助两人和好如初,要做什麽他都愿意,并且希望雏森副队长不要再这样郁郁寡欢的了。
                      对此雏森只是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简单解释他们夫妻不是因为食堂的事闹脾气,要桐岩不用担心她的家务事。
                      「桃,妳是当真不回十番队队舍?」
                      「队长不是说无论怎样都会站我这边的吗?明知故问……」
                      冷战的这段日子数来,已经不知被追问过几次私事了。他们夫妻俩无所交集,准确来说雏森也是刻意躲避着。而平子这一主动提及日番谷,让雏森原本平静的心情顿时又被打乱,一边埋头处理公文时,一边不禁咕哝着:「冬狮郎这次真的是莫名奇妙!」
                      「呿!他本来就是个奇怪又别扭的小鬼。」
                      她听着平子这般附和自己,顿了一会儿,则叹了口气,转为很是懊恼的模样:「可能,不完全是他的问题吧……队长,会不会是我太不懂得体谅他的心情了,其实也不是什麽事,我就让着他就好了……」
                      「怎麽?说他坏话就心疼了?」
                      「队长!」她扁起嘴感到愤慨两难。
                      「喏,地狱蝶,找妳的。」平子扬起下巴向雏森示意,窗外这时便飞来只墨色蝴蝶。
                      「我?」
                      「支丶支援十番队?」听完地狱蝶精简扼要的任务内容,雏森顿时神色大变……
                    不是啊,她根本没听说十番队要去执行谴虚任务,她记得这项任务应该是由……算了,顾不得这麽多了--
                      摇头甩去多馀的疑问,雏森接完令後,便立即携上了斩魄刀夺门而出,一心只想着去帮忙日番谷。
                      在未搜寻到敌人之前,雏森判断先行隐藏灵压接近危险地域,但她却没能感应到冰轮丸任何的一丝灵压,千头万绪越强迫自己冷静,但心里却越是着急不已。
                      日番谷身处於和两只变种虚平分秋色的战况,带着点心烦意乱而难以专注,以及不能解放斩魄刀,连始解最好都能不用则不用。毕竟周遭还是有一般魂魄,会承受不住他队长级灵压的,不过这些限制都无妨,他可以恢复正常实力发挥的,他相信自己是可以回复心无旁骛的……
                      突然,眼前一道闪光乍现,外加剧烈的爆破,使得其中一只虚被这双重鬼道击中了半个身子,只是似乎仍有生存迹象地,正朝着那突袭方位嘶吼着。
                      接着居然见到的是雏森从天而降。
                      日番谷望着那朝思暮想的身影为之震惊,心中虽然千百个疑问她如何前来丶为何会来……但那千言万语却都只形成了她闺名的呼唤。
                      「桃?」
                      「冬狮郎!你没事吧?」
                      「过来。」他面色着急地摆手示意,让她伫立於他後方一点的位置,好让自己足以护在前头。
                      「冬狮郎……」身侧的她下意识揪着他的队长羽织。
                      「待着。」
                      日番谷一手持刀备战状态,一手环过她腰际,让她往自己胸膛位置靠着。
                      他此刻已顾不得什麽情绪了,保护她绝对是第一优先。
                      恢复正常思路的日番谷,展显了原本该有的实力。而短时间内还有着雏森的协助,便连连击溃了剩下顽固的虚体,接着指挥着十一番队的少数队士先行回瀞灵廷覆命。
                      「你丶你真的还好吗?有没有受伤?」她觉得疑惑,明明收到的是支援通知……
                      「我没事。」
                      「等等丶你的背,这里……明明就受伤了还说没有!」雏森搜索他的身子後发现了擦伤,便面容担忧地先检查着伤口深度。
                      「桃……」他转身,与雏森对上眼,心里百感交集,「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对妳……」
                      她闻言後则愣了一下才接话:「先丶先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四番队吧……」
                      「桃,我没事。」他握起她的纤手,再度强调了另个重点,「我只想妳回来。」
                      她再度发愣地看着他面带愧疚,却坚定不移的眼波,而同时也发觉自己的眼眶顿时快要凝聚出泪液,伴随着眼前之人散发温柔的安全感袭上,便将所有疑虑都抛之脑後地嗯的一声抱住了他,在他的怀里静静待着。
                      从接获支援通知到现在,她悬着的心这才算是稳下了。不丶其实应该是说,从她唐突离开了十番队後,到如今又回到了他的怀里才体会到,有他在的一切才能算是真正的安宁。
                      「我丶我也有不对……是我太没自觉了,总是忘记去顾及你的感受,我就是……就是吃定了你这样纵容我--」
                    这个拥抱持续了好一阵子後,雏森接着才缓缓地说出肺腑之言,但这话还未说完,便被日番谷侧头浅浅的亲吻给打断了。


                    IP属地:中国台湾57楼2017-03-26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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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俩牵着手回到瀞灵廷後,松本起先见到的是自家队长光荣归返十番队。
                        她便赶紧带着笑容凑上前一直嚷嚷着,要队长有空去跟京乐总队长道个谢什麽的--其实京乐也不过就下达了一句,让五番队副队长去支援十番队队长的指令罢了。
                        随後,方才先和日番谷分道的雏森也再过一阵子之後从五番队前来,进到了恢复正常气压的十番队。
                        看着雏森也恢复昔日的眉开眼笑,作为姊妹,也作为这次事件自认算是功臣推手的松本便劈头就问--
                        「妳跟队长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哦。」
                        「桃桃啊我说句话,你家那队士确实是有点太缠人了,这成天只想巴结妳,这都还没席位呢,以後升迁了还得了?」
                        「他还没到那麽夸张的地步啦……其实,我对食堂的事也没有生气……
                        「那妳是为什麽气成这样?难不成是队长不够温柔?」
                        「啊?不是啦!」雏森瞬间脸红。
                        「喂喂喂!」日番谷摆手示意着那充满邪笑的松本倾斜一下身子,好让他凑向她耳边,蹙眉小声地恐吓:「跟桧佐木告知他死定了,出那什麽鬼主意。还有妳最好给我安分点。」
                        雏森在一旁带着疑惑又有点不安的神情,怕是日番谷泄漏了那天晚上的事,毕竟太亲密了,并且最後还未遂……这夫妻间的家丑要是外扬了,要是这样,她肯定会害臊死!
                        松本闻言後则咯咯笑了几声,伴着日番谷在一旁冷笑的提点。
                        再来未料松本居然一转个身就立即背叛,朝着雏森耳边悄声打小报告,这下换日番谷一时愕然地发出了『欸』的半音,但为时已晚。
                        「啊!冬狮郎你……!」
                        雏森听完小报告後,立马扑向了日番谷,并狠狠勾压着他的脖子,脸上的红晕没消散,反而更是一副想把他给勒毙的气急败坏模样。
                      这对夫妻顾着打情骂俏,完全忽略了在一旁笑到快岔气的松本--她可是对於自儿即兴的『加油添醋』很是满意。
                        「喂……有必要这麽激动吗。」
                        「你!收班後准时来帮我搬东西!」
                        见日番谷还一脸无所谓也不害臊的故作无辜样,简直是又要把她给气死了!
                        她先一声令下後,再怒冲冲地原地跺了脚,才走出十番队。
                        当天晚上就寝前,雏森东忙西忙,总算将原先被带走的东西都归位後。她便一把张腿跨坐在那躺於床铺的日番谷腰上,狠瞪着他的一派悠然自在。
                        而位於她身下的日番谷见此,则挑起眉,头部因为有了枕头倚靠而倾斜着,所以足以见到她那副自以为凶神恶煞,实则娇气好笑的表情……
                        「冬狮郎居然跟他们这样说我。」
                        「什麽?」
                        「我们的事情你……唔丶这比我说想要孩子还要更羞人……」
                        「妳到底在说什麽?」他满脸疑问。
                        雏森一回想到日番谷跟松本私谈後窃笑的画面,恼羞则使得那精致的五官全纠结成一团,并且反应很是夸张地崩溃『啊啊』乱叫,加『吼哟』的一声哀怨,旁边的那坨棉被也连带遭受波及,被那小巧的右拳给重捶了一下。
                        「好了。穿好。」
                        日番谷仍旧反应淡定,皱了皱眉。刚才忽然一个激动的举止,让她右肩上的睡袍垂了下来,露出雪白的肌肤……於是他抬手帮她拉好。
                        「你说我怎麽个冷感了?我又不是冰雪系。」
                        「……」
                        又是被一记狠瞪。日番谷陷入无奈的回圈,完全摸不着头绪她在意旨什麽--
                      他只觉得此刻自儿这大腿和跨下被她蹭的……沉稳的意志力都快被消磨殆尽了。
                        「我问你,小莓花可不可爱?」
                        他点头,但实质觉得莫名--这什麽没来由的问题?
                        「那我到底可不可以也要个孩子?」
                        「……妳不是不会?」
                        「谁跟你说我不会!」
                        她鼓起气呼呼的腮旁子,重趴在他胸上胡乱抓着,似乎是想扒开他的衣服……
                        --欸不对丶这什麽情况?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她到底又在气什麽?
                        在一阵短暂拉扯及遮蔽的缠斗後,日番谷一个怒声:「妳这家伙!」终於受不了这番胡闹,猛然坐起身子--
                        「这麽会?那妳来!」他同样激不得挑衅。
                        「唔……」看来她被日番谷顿时略仰下颚,又张开手臂的豪放举止给惊愕到了,但现在知难而退不知是否来得及……
                        坐在他腿上的雏森先是慢慢解开了他的腰带,拨开了他的上衣,那胸型明显的肌肉分线呼之欲出,而每个不慎碰触到那肌肤的瞬间都像触电一般--虽然已不是头次看到了,但在这麽鲁莽的赌气丶这麽无法退步的局势丶这麽羞人的氛围之下,却是首次。
                        接着她将手往下移,竟不小心碰触到了个突兀。使她再度受到惊吓,连忙收回了仓皇的手交握在胸前,陷入自乱阵脚的恐慌……
                        「我……我不会丶我错了……啊--唔!」
                        她像是被头猛兽突地袭击般,顿时被扑倒在床面。只是如今的位置是完全对换了。
                      而这名猛兽的亲吻很柔丶很绵丶很久。冰凉的手温趁乱突破衣料探入她肌肤时,她全方位的神经顿时竖起一阵酥麻。
                        她感觉全身几乎都要被摸透的过程,是紧绷屏气的。除了半眯双眼,乖巧配合之外,她完全不知该做些什麽像样的反应。
                        她似乎还怯怯问了一句什麽,我一定要全脱吗?但上方之人根本不打算搭理她的问题,一手捞起她腰际後,便使用另只手抽走并随弃了那多馀之物……
                        「等丶等一下……」
                        惨遭退去衣物後,她一时之间便没了遮蔽身躯的安全感,赶紧胡乱拉了在旁孤苦伶仃的被子摊盖,但却只能是盖在那上方,他的背上了,似乎没能替自己带来太大的掩盖效果。
                        不过这下算是与他一同裹在个隐密的小空间里,至少并非完全无助地摊在微晕的灯光下了--
                        她当真是在和一头猛兽对视着吧?
                        日番谷此刻紧瞅着她的眼神给了她这种感觉……
                        「抱我。」
                        「嗯……」她照做环上了他的颈。
                        「不要这麽紧张。」
                        「嗯……」她眼神飘移。
                        「妳真的很想要孩子?」
                        「嗯……嗯。」她又再度对上他的眼,咬着下唇点头。
                        「所以,可能会疼妳也不能怪我了,是妳吵着想要的。」
                        「你丶你怎麽话这麽多……」她皱着眉头埋怨,双颊已经红得不像话。
                        日番谷闻言,没好气的勾起嘴角後,便俯首深吻着她。
                        她这样算是默许了他的行动了吧,他的有所顾忌这才算是可以全然抛下了。
                        他也知道现在的她着实比自己还害臊了。印象中每次都是被她摆了好几道,害自己稳重的形象一直遭受破坏,这回见她这副模样,总算是扬眉吐气,报了私仇。
                        她还是无法解除身子的僵硬感。
                        在日番谷冰冷的手掌缓缓从她小腿开始向上游移,到达大腿内侧时,她敏锐地夹紧了腿部,轻扭动身子,但他则是用身躯强行压制躁动,并以自儿的脚敏捷地扳开了她的靠拢,手指继续温柔地前往禁地边缘轻抚……
                        低头浅尝着她胸前的柔软,随後将舌尖缓缓滑上,侵占了她洁白芳香的锁骨,再来是替她拨开捣乱的发丝,漫游到颈部吸吮着。顺道用眼角瞥了会儿,她咬唇微颤又紧闭双眼的纠结表情,虽然心痒撩人,却也不免萌生怜惜。最後他蹭至她耳窝处吐息了一句--
                        「受不住要跟我说。」
                        「为什麽会受不--啊……唔嗯……你……!」
                        方才还感觉一直有个热物在边缘徘徊,待她快要联想到那意图顶入的物件是什麽时,却先是猛然体感到下身那毫无防备之处一瞬撕裂般的痛楚,导致她丧失抑制地惨叫了一声,眼角也连带被挤出一滴泪水。
                        紧接着数次的冲撞深处,让她一时之间无法说出只字片语,那种刺激全身感官的知觉很复杂。在她还没弄清楚这样的痛觉到底还掺了什麽别的动荡时,上头的人则像是顿时泄气般的平息了侵城之举,软趴在她身上微微喘息……她趁身上之人不注意时,偷偷抹去眼角的泪。
                        「你一定要那麽粗鲁吗?」
                        「……我粗鲁?」日番谷皱眉抬眼。
                        「你丶你……还好没很久,不然我--」
                        「喂!这只是第一次!所以是先放过妳好吗!」
                        「莉莎姊说最少会有十分--唔……」
                        她这下被日番谷强行摀住了嘴,明明两次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完……
                        「闭嘴。睡觉了。」
                        「呃丶好……」
                        「等等丶不丶准丶对外乱说。」
                        「……」
                        她觉得日番谷那看似恼羞到爆表的反应很是莫名。但在自己也同样害羞,又还呈现惊魂未定的意识之下,还是安分地捞回了睡袍胡乱套上後,带着发热的双颊拉好被子,赶紧缩进了他的臂弯里。


                      IP属地:中国台湾58楼2017-03-26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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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才阖眼几分钟,雏森微微扭动着身子,却觉得根本了无睡意,或许源由是因为她感到下身有些不适,那处仍然盘踞着阵阵刺痛感……甚至怎麽有些湿稠的感觉?
                        而睁眼见着日番谷这才没几分钟的时间便已瞬间熟睡,於是她便主张别太惊动他的名义,打算自儿蹑手蹑脚地摸黑起身,到了厕所查看异状--
                          「啊啊--!」
                          蓦地划破宁静的惊叫声,终究还是让日番谷顿时惊醒後就朝着音源奔去。
                          「桃?怎麽了?」
                          「你丶你先不要进来!」
                          随後雏森则使唤日番谷帮她拿柜子内的另一件睡袍……过了一会儿,才见她面有难色垂头从厕所走了出来。
                          日番谷便一脸紧张地再度问她怎麽了。
                        「我……」
                          但她只是嗫嚅着,尔後才像是想起了什麽重大事情,又一个惊叫:「啊!床单!」
                          她掠过他跑去拉开被子,一声哀怨:「这是刚换的呢!」然後束手无策的跌坐在床边。
                          日番谷起先满是疑惑,在随後去拉开了被子则一时噤声,神情漫上复杂的内疚。
                          「连被子都沾到了……房里已经没有别件新的了,怎麽办啊?冬狮郎……」
                          甚至是看着她掩面羞涩又懊恼的模样,更是感到愧对心虚了。
                          「……我想办法。」他赶紧搂抱这慌张的小妮子安抚着。
                          并摸了摸她的头要她别担心後,迅速地套了身死霸装便快步走出了房门。
                          「队长?三更半夜的借什麽床单啊?」
                          「少罗嗦,有就快拿来。」
                          想来十番队队舍内最邻近又最熟识的,只剩那家伙了。
                          虽然他千百个不愿,但一回想到毕竟是自己让爱妻这麽惊慌失措的,便觉得无论什麽难言之隐都不是太大的顾虑,并且更是已有心理准备一定会被调侃或问东问西的,就像此刻这样……
                          「队长,你该不会做了什麽事才弄脏了吧?哈哈哈!」
                          「……」果不其然--
                          「队长,不从实招来,我可不能随便借你喔!」
                          「……」那副嘴脸--
                          「只是翻茶了也要跟妳报备吗?」
                          「啊?翻茶?喔丶喔……拿去吧。」
                          见松本一瞬丧失兴致的模样,日番谷也随之收回了严肃,小声道了谢後再度快步返家了。
                          这回可终於解除了所有警报,今日从早到晚的风起云涌,还真是够折腾他的。
                          隔天日番谷则是帮他家爱妻请了假,说是身体不适。
                          平子则连连追问着自家妹子到底怎麽了,还一直嚷嚷着要去给她探病什麽的--
                          却都让日番谷以:你平常都够嬉闹了!这种时候还不让人家好好休息吗?给回绝了。
                          他太心疼她了。
                          日番谷想起晨间,雏森撒娇地问着他『可以再睡迟一点吗?』的景象。
                          起先以为她只是想故意赖床,但见她语意矛盾,一直强调只要让她睡到午时即可,还缩在棉被里怎样都不肯起身,遮遮掩掩的。
                        他便灵光一闪逼问着她是不是仍然不舒服,她这才肯坦白,尴尬地点着头。
                          见此,他下达了禁足令,要她整日就乖乖待在床上,而他会再去找四番队里的生人替她询问,该如何舒缓那方面的疼痛……但雏森闻言的反应很是激烈,一直说着不用麻烦没这麽严重之类的话,他可都完全听不进去,只是过於深切心疼她。
                          毕竟罪过几乎归咎于自己,这样的坚持是绝对有必要的,而且是不惧任何流言蜚语,怎样都该好好呵护她,更是要在事後负责到底的。
                          可见十番队队长的爱妻程度,其实在瀞灵廷内几乎根本是众所皆知的。
                          除了某些有心人士刻意漠视了这项细节之外。
                        012-TBC


                        IP属地:中国台湾59楼2017-03-26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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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下午雏森还是照原定计画,随松本去了趟现世。也很难得的没有知会日番谷这则动向。
                          但纵使他最後是从队长会议上平子的脱口而出所得知的,却也不以为然,只是自动替雏森脑补个理由:她八成是被自家副官拖去而来不及事先报备的吧。
                            距离日番谷出勤的消息放出,到实际前往现世,大概是四天的缓冲期。
                            这段期间夫妻俩的相处一如往昔,依旧稀松平常。不过其中,原先以为雏森是身不由己才无法将中心放在工作上,可是除了先前去现世,她後面几天还常常往女协据点跑--不知是怎的,女协最近是特别闲又特别爱办活动是吗?
                          他不解,但随後也立即将此忧心抛之脑後。反正他确实下午都是最忙碌的时段,平常这种时间要不是有公务需要登门拜访他队,或是些什麽特殊契机,两人是不会特地碰面的。所以她若真想有点自我空间放松玩乐,也并不会冲突到日番谷剩下能与她相聚的时辰。
                            最後,即将起程的前一天,日番谷则准时收班,并去了趟五番队接人。心里盘算着这番终於可以和她好好相聚了,毕竟这一走也是一段日子,从成婚至今还没分隔两地这麽久过--但在登入五番队职务室时却发现那朝思暮想的妻子,竟早已下班走人了。
                            这时他不禁暗自埋怨,这家伙最近是当他不存在了吗?以前明明做什麽或去哪儿都会先说一声的,还是她心态转变了,也觉得不重要了,该不会是受到自己不拘小节的态度影响了?
                          消极念头的产生也只在一瞬间,他其实还是对她心胸开阔的。默默在心中怨怼完後的下一秒便收拾了节外生枝的疑虑,并且为了展现气度丶识得大体,他可不想在即将分别的前一晚,还惹出什麽事端来。
                            果然多馀的猜忌都是徒然,在他进入家门的那刻,便见着雏森像是早有预谋般地带着往常的笑颜,正伫立在玄关处等着他的归返了。
                            只是一同深入室内後却察觉光线异常昏暗。虽然日番谷感觉事有蹊跷,但并未表现於面容之上。
                            接者到了用餐区域,一眼便见桌面正摆着数个排列心型的蜡烛及摆盘精致的餐点。他心头虽袭上一层暖意,却仍保持镇定语态地发问--
                            「……这是?」
                            「你猜猜看。」她甜甜的语调,试图吊他胃口。
                            「送别?」
                            「嗯,算是吧……还有呢?」接着一脸期待。
                            「……还有?」
                            「唔……」望着日番谷那副茫然也依旧冷静的反应,不禁萌生些许沮丧,但生性开朗的她还是瞬间就释怀的笑着续说:「没了啦!逗你的。」然後转头便拉着他走到了餐桌位置。


                          IP属地:中国台湾64楼2017-04-02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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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吧,快坐下尝尝看。」
                              正当她要迈向椅边时,却被日番谷回拉了手,打量着全身。
                              「妳这身衣服是?」
                              「这是乱菊姊挑的--不丶不好看吗?」她伴随日番谷的脸色不禁连带担忧。
                              「松本?」难怪这裙子短成这样,搞什麽鬼--他心里满是不悦。
                              「妳穿出门乱跑了?」
                              「啊?没有啊,我这是回家後才换上的……」
                              日番谷听闻,眉间这才稍微舒展了些。
                              虽然也不是头一次见她穿现世装扮了。但记得之前婚礼上那套走的是素雅风格,可没这麽曝露,而且当时由於情况特殊,光是紧张忙碌就令他很难空出多馀的时间好好欣赏着了,再者,之前蜜月旅游时,她的便服也都是以休闲风格为主--
                              如今这身装扮,无袖的衬衫领口还有着若隐若现的蕾丝区块,摺裙的长度在膝上飘逸,纤细的腿型完全展露,真是……也不是说她驾驭不了,但以她的身姿还是很容易令男性心痒。他仅打算独自收藏这般沉鱼落雁的妻子,可绝对不能允许她穿着这副模样出现在家中以外。
                              雏森在日番谷细嚼慢咽品尝着亲自下厨的料理时,一边滔滔不绝地解说着这道主食是她跟松本去现世时,跟织姬学的牛排料理,还搭配着特制的酱汁呢。
                              「黑崎?」怪不得味道有点奇特--他当然没讲出这种话,只是觉得她似乎下错注了。
                              「好吃吗?」
                            「嗯。」
                              「……可是,你看起来不是好吃的样子。」她的眼色顿时蒙上一层黯淡。
                              「……」
                              他一时不知该接什麽话,这时候要是再反悔说非常好吃,似乎有点矫情,但也不能坦白说,他真的没什麽特别的感觉吧?
                            於是他只好将视线挪开她的脸庞,定格在桌面上的高脚杯,试图转移话题--
                              「这是酒?」
                              「啊丶是有名的品牌红酒呢!夜一大人推荐的,只有现世才有哦!」讲到这里,她立马又转换为得意的表情了。
                              「上次你跟松本告状我叫你别喝酒的事了?」
                              「咦?谁叫你要骗我!害我还被笑了……」
                              「所以……妳想灌我酒?」
                              「我丶我才没有呢!是她们说烛光晚餐一定要配美酒,这样气氛才会浪漫啊……」
                              她讲着讲着,便越发觉得坐於正对面的日番谷很是可恶。
                              「我总算能理解了。」她闷闷地说着,接着将自儿盘内的最後一口肉品塞入嘴中。
                            「理解什麽?」
                              「冬狮郎真如他们所说的,真是没情调!」
                              她除了边咀嚼边说,还带了点赌气般的忿然。
                              尤其是方才看他那微微勾起嘴角,自觉幽默却实则煞风景到极点的应答,真是……完全都不懂她用心布置的浪漫,非要害她自己通通都说溜了嘴,这样不就什麽气氛都没了吗?
                              而突如其来的定罪,则使日番谷顿时哑口无言--居然嫌他没情调?
                              一口气将杯中的红酒饮尽,再拿起瓶罐添加,他同时也蒙上愁闷地摇晃着酒杯,注视着那紫红转动的漩涡,实在越想越是憋屈--她到底对情调的诉求是有多高?
                              「过来。」他品尝完餐点後,立即发布了指令。
                              在她起身走向自己之时,他将一口红酒给饮入,则也顿时起身用嘴强行灌入她口中,虽然她在惊愕恐慌中试图挣扎,但仍硬是用着那敏捷的嘴封闭了她的脱逃,於是她只好妥协就范。
                              他扶着她的後脑勺,强行灌着液体也用舌缠吻,而几滴紫红液体就这样溢出她的嘴角,滑落至下颚丶颈部……到快到流向胸口时,她连忙使力推开了他,低头看着衣服,感叹着好险是深色的--
                              「你!」她抬眼怒瞪着他,面容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害臊或是饮酒而略为泛红。
                              接着他垂首率先为她舔掉了下颚的酒痕,感受到她微颤了一下。
                              「这怎麽松开?」他一手还持续摆在那盘成球状的发上翻扯着。
                            「这……啊丶被你用到打结了啦……」她为了瓦解後脑困难度增加的盘发,双手往後伸展,而胸部微微挺出,却被他隔着衣料一手握住。
                            「欸丶你干嘛啦?」她连连受到惊吓,顿时停下手边动作,转而揪住他不安分的手臂,但却阻止不了他愈加得寸进尺地伸入衣内……
                              「把头发解开。」甚至神情微愠的,凑至她耳边发号司令。
                              雏森只好羞得低头,咬着唇,乖巧地持续进行解发过程,任凭他上下其手,上身尽被那冰冷的掌温袭击--不禁觉得自己顿时好像变什麽玩物般被戏弄了。
                              乌黑的秀发垂落,她微微甩头,稍微让发丛均匀掩护了她的双颊。但他见她完成指令後,却非但没有停下手,反而还顺势将上衣卸下只剩内里了。烛光孱弱提供着光源,他不动声色地顺道从她背後,将那些矮型蜡烛拨往另一头。
                              或许正常思维的他会过於失常於这紧张悸动的氛围里,但如今可是冲着些许的酒精助兴,让他更加清晰了思路,得以映衬出内心,顺势发挥於行动之上了。
                              再来则拨起短裙,隔着一层薄料子,以指尖拨抚着她下身的敏感地带。这连串亲密,使得她身子僵硬,不敢有其他动作,更不知接下来自己该些做什麽……
                              雏森只是静静看着日番谷对自己胸前的内衣很是没辙,弄了好一阵子後,才啧的一声,乾脆直接将这顽固之物整个向上扳开。毕竟上回他解这东西时也花了很长的时间。
                            而在她咬唇偷笑了他一声後,却被他报复性地扒下了腿内深处的料子。
                              这下便该她反应不及了,顿时被他一把抱起坐在桌上,吻从她颈部丶锁骨丶胸口丶小腹毫不留情地攻占下来,逐渐弯下身子的他陶醉於一处不漏的浅尝,最後扳开双腿,到了她私密的领地,在撩起了裙摆後则停顿了下来……
                              「别一直盯着啦……」
                            被这麽个奇怪的视线数秒瞧着,着实紧张到不行的时刻,使得她下意识地用细嫩的手掌遮住了他的双眼,但却挡不住他决意攻城略地的欲望--在他袭来之时,手已不自觉地退下,那敏感地带终究被温柔的热唇攻陷,大腿也被他粗糙的手掌给抚摸征服。为此她已然放弃再做出遮蔽的举动,仅能将不知摆往何处的玉手转由撑着他的双肩,紧闭眼眸,不敢深入去研究他到底在对自己做些什麽蹂躏。
                              头次体验这奇妙的感觉,被那舌尖挑逗,被那吻吸吮,她过於惊慌导致抓着他的力道加重,不敢出声。但似乎自儿的身体却不容她忍着,在感官随着时间增长而越渐受不住狂涌的刺激时,她不禁啊的一声呻吟,立马用手背遮住了嘴,有点被自己刚那情不自禁,羞死人的吟声给吓着了,於是她赶紧将尴尬的面容撇向旁侧。
                              而这声也让下位者停下了动作,品尝完毕的他站起身子,轻柔地拨开她的发丝,摸着她发热的脸颊,再将那罪大恶极的唇瓣凑近她耳边……
                              「妳是不行了吗?」
                              「我丶你……你从哪学来这些的丶到底?你该不会也成莉莎姊的会员了吧?」
                              被他这般坏心的嘲讽实在害臊到不行,恼羞成怒的她转眼狠瞪,并轻捶了下他不知何时已退去衣物的结实胸膛。
                              他用额间同时抵着她的,鼻尖也摩擦她的,而双手则分别做不同任务,其一是揽过她的腰际,让她的臀部离开桌面,双脚落地,得以站立着。
                              对於她的质疑只表现出无奈吐息,不想多做解释。而手部游抚着她身躯的动作尚未停止,其二还藉机乔准了位置--
                              「我……啊……你别丶等等……」
                              他用鼻音发出嗯的一声疑问,将赤裸的身躯更贴近於她,感受着她再度陷入紧绷的体态,并带着邪意的神情直视着,看着兵荒马乱的她此刻到底还想做什麽多馀的挣扎?
                              「我丶餐盘还没收呢……啊--冬……」他可没这耐心等她把桌面收完,下身一个使力上顶便已擅自入侵她体内--
                              他见她蹙眉抗拒的模样就受不了,他见她无所适从只能咬住手背忍耐的模样也受不了,他听着她那令人销魂的娇声更是按耐不住欲望了--她的一切根本都是破坏他理智线的元凶。更何况已初尝过那欲死之激,此刻又何以强忍回味之欲?
                              环挂着他後颈的单手在几次激烈之後已摇摇欲坠,只能靠着桌缘以及日番谷的拦腰撑着她软绵绵的娇躯,连遏止自己吟喘的咬物力气都丧失了。脸庞靠向他的肩,想好好依偎在他身上,但动荡剧烈到她不禁向後挺背,然而想让纤手转向拴住他的腰,又因为汗液湿滑及暂忘了如何使力没能成功,最後仅能揪住他精瘦却结实的手臂……
                              「唔……我……」
                              「别说话。」她要是再出声,唯恐他又不愿手下留情了。
                              持续的站姿果然令她欲振乏力,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她便完全腿软。
                            而她在这未间断的撞动中感到神智一片茫然,世界有如天玄地转般晕厥,不知受了多久这样的感官侵蚀,在她差点就要理解之前他所说受不住的感觉之时,他才终於肯抽出了侵城之物,身子也被他一把捞起扛着。原本卡在脚踝的三角裤料顿时挣脱落地,方才的场景更被拉远了视线--这些她都无暇顾及。
                              待完整的意识回复之时,她察觉自己的背部竟有个依靠之物了。
                            她被放置在床上喘息着。原先已严重移位的内衣及裙料在此时被上方之人全然拆除。
                              但他并未等她恢复体力,只是换了个姿势,将身下的她再度衔接回方才尚未宣泄完的欲望……不过随着爱人看似痛苦的一声呻吟,这次便把速度稍微放缓了一点。
                              她在逐渐熟悉频率的动荡之中,慢慢松开了胡乱抓住他发丝的手,晃动的指尖移至他鬓角,为他抹去了点点绵汗,抚着他泛红发热的面颊,紧起眉头,迷茫瞅着--
                              「……冬丶冬狮郎……」
                              「……怎?」他跟着蹙眉,心头顿时软了,便停下下身动作。
                              这样的停歇让她终於可以喘口全气後说着:「……我……我好爱你--唔--」
                              她猛然被覆上深吻,这下连唇也一并失守了。
                              而他同时恢复先前的速度,不丶应该说,好像更是猛烈了……
                              她被折磨得想惨叫,但唇舌却都被缠住了无法发声,只剩唾液,随着这残暴的吻,扩散出她嘴角--後来她的脑子轰轰乱乱的,不知是被什麽模糊的幻象充斥,当下完全无法正常运作。
                              在她近乎快喘不过气时,上方的施暴者才终结了这连串侵犯之举。
                              他似是意犹未尽,坚挺的鼻尖持续在她脸颊徘徊,到耳垂,到脖子,缓缓摩擦着。
                              抬眼,见她已然承受不了这番攻势,而形成的瘫软喘息样,他便露出得逞胜利的浅浅笑意。
                              --他是激不得的,这下这小妮子应该总算有了自知之明才对。
                              面对他那又爱又恨的笑容,她已无暇管自己如今是成了怎麽个凌乱模样,虽然身子一下子解除了紧绷已是放松状态,但纤细的双臂仍是紧紧拴着他的背,下颚更是藉机扣锁进他的颈窝肩处,故意中止他再如此得意地瞧着自己……
                              「妳这是……要让我一直在这儿?」
                              她摇头,发丝扫荡着他的颈肩。但却与应答不符,根本就没有要松手放开他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紧,让彼此肌肤的汗液黏稠在一起……
                              --这家伙是在撒娇?他差点就要为此娇态失控再匡她一回了……
                              「妳要知道我是一直撑着的,不然真压在妳身上,妳可能就呼吸困难了。」
                              「啊?嗯……」
                              她闻言,连忙乖乖地松了手,那眼神漫着难为情,翘起的唇透漏不舍。
                              日番谷轻笑了一声,觉得她这副模样特别讨喜。但还是卸除了上方位置,转而平躺於她身侧。
                              大概是习惯赤裸的身躯势必得获得另个温度的贴附。她立即也侧了身,直往他胸膛钻去,并死命环着这似是被她收服的人型抱枕,细腿也勾上他的双脚,狠狠巴着。
                              於是日番谷便乔了个舒适的躺姿,摊着右臂,任由她枕在自己的臂弯上,淡笑间流露出宠溺。
                              「你不在的时候……我会很想你,我可能会想到睡不着,可能会做事力不从心,也可能最後会太困不小心睡过头,可能收了班也不想马上就回家了。」
                              可能是现在的距离太近,让她根本无法想像过了今夜之後,枕边竟暂时没了这般温暖的怀抱。
                              「……一个月很快的。」
                              被她这番意志消沉的言论不禁给点燃起担忧--真不知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还知不知道如何照顾自己?
                              同时不习惯着她这番情话绵绵又娇态的样子,还令他差点就想立刻昭告部下自己恐怕得暂且推辞这项亲领的任务了。
                            013-TBC


                            IP属地:中国台湾65楼2017-04-02 0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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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9 02:4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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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4 【一失言成千古婚.续六】
                              ------- BLEACH 死神
                              ------- 日番谷冬狮郎 × 雏森桃
                              ------- 一失言成千古婚.续六
                              ------- 原代

                                日番谷并非不知变通之人。
                                尤其是在历经了提升感情的捷径,更在得知了适时也该放手一搏的重要性之後,他便不会因过多的疑虑而坚持着无谓的压抑了。
                                都过去一年了,他才终於觉得自己似乎掌握了婚姻感情里的某项诀窍,好像在某个一夜之间统筹并领悟了许多以前从未涉及的领域,这样的细微长进,顿时冲破了他人生中必逢汇集的一面沉重闸门。
                                只是,虽说已过去几日,但如今想起那第二夜的翻云覆雨丶两情缱绻,还是觉得似乎太丧心病狂,甚至是操之过急了--果然酒精饮品这类的完全是毒药,根本碰不得,只要涉及一点就容易失去理智。尤其因而对她所做的一切貌似是过头了,他并不确定她是否接受得了这样的蛮横无理。
                                由此可见,自己那倔性子当真该改一改,别老是这麽容易沉不住气丶不计後果的。
                                无论对任何事情都一样,这点他明明很早之前就下定决心了,但或许仍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唯恐还需要多一点约束丶多一点毅力丶多一点缓冲,方可接近并达成理想。
                                「报告日番谷队长,空座町B区巡逻完毕,一切正常。」
                                「包括交界和聚灵地,都有仔细确认过了吗?」
                                「是的,收尾时还再多留意了一次。」
                                「就照这步调继续。」
                                经历了这麽长的一段时间下来,除了工作上的成就感以外,心灵上原本一直空缺的位置也在终於迈步的那刻,便已被填塞得浑圆饱满--因为她的笑颜丶因为她的拥抱丶因为她的挂心……
                                但其实她只要轻轻一笑,便能够拨动他灵魂深处滔天巨浪的共鸣。
                                值得的。
                                一切都值得了。
                                原先纯粹的守护不敢说目的是为了未来的携手,但如今这样的幸运降临并掌握於手中时,便不该紧握过头而揉碎,更甚是轻易放手导致摔坏了。
                                然而,另外有一点他误判了。
                                他以为只要在临走前频繁看她几眼,他以为只要牢记她残有红酒果香的柔唇触感,他以为只要烙印她细致无瑕的肌肤温暖,他就能战胜独自出征的孤独空虚,销毁未与她共足於同个世界的寂寞……
                              这才到现世驻守一周的时间而已,他却已明显抵挡不住思念的泛滥成灾。
                                到底以前那样时而孤军奋战丶庸庸碌碌的日子,自己都是怎麽熬过来的?
                                如今几乎已完全意会不了了。
                                甚至此刻的他是不是相较往昔更加漏洞百出了?他也不敢研精覃思。
                              只要手头上一没事,一静下心来,就会满脑子都被旁门左道的念想杂乱充斥--不知怎麽搞成这样了,真是该死!
                                他想着,不禁叹了口气。
                                不管自己是不是反而在某些能力上倒退了,至少底下这批席官的素质都算是不错的,凡事一点就通,也总能举一反三,自己便因此省了很多心力在替他们解决各项疑难杂症上……他们就差经验不足,尚需多加磨练而已。
                              但依如今世道的河清海宴,拥有这般实力待在现世执务已是绰绰有馀的了。
                                日番谷先将琐碎细节提醒完善後,再由部下们自行发挥,外加好好体验身处现世灵力会被压抑的步调。
                                而他则顿时拥有了闲来无事的空档,便任由步伐随意途经似曾相识的道路。
                              虽然现在的时辰未到傍晚,但他却仍然记得脑中描绘出这儿搭配着馀晖,所呈现的一景一物,这样完美的角度。
                                记得当时的她也是待在尸魂界,但时不时卻得入住四番队静养着。而自己因任务在身,也是仅於空档才辗转发现了这样的地点,甚至什麽也无法替她分担的只能凝视着夕阳,忧忧怀念着昔日,可能还掺了些丝丝悔意在里头……
                              不过,如今再次来到此地,心里想的却是日後有机会一定也要带她来这地点,顺带让她见识一下,这儿跟老家视野几乎一模一样的好地方。
                                他想,她一定也会感到高兴的。
                                日番谷对於沉浸在幻象中那不自觉露出笑意的自己,顿时感到後悔失态而赶紧左顾右盼了一下,幸好这里人烟稀少--不对,他并未穿戴义骸,所以根本也没人能见得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将五官放松归位後,拿出传令神机,飞快地压着按键。
                                --生日快乐。日後有机会一同到现世,再带妳来看个地方。
                                传了条讯息给雏森後便阖上。
                                本来想说以往这种时候她应该是在忙碌着的,却没料到手中的机器居然过没几秒就闪烁震动了,於是他一个惊奇,则即刻翻开了讯息内容查看。
                                --传令神机可以这样拿来说情话吗?
                                --我哪里说情话了。
                                他啧的一声,默默白了传令机一眼,最後无奈叹息。
                                真不知她是打哪学来的,有时对自己竟然也越来越会耍把戏丶不坦率了?
                                这家伙除了在获得了好处还有同床共枕之外,难道就不能对自己表现得稍微像是正常女人般的娇羞可爱一点吗?怎麽都成婚的人了,反倒还像个幼稚小鬼?
                                之所以心里会衍生出排山倒海的怨怼,都是因为她总是太不给他台阶下了,虽然以她单纯的性子可能自己根本也没意会到这点。
                                这麽联想着的同时,更不免替自己打包不平:到底谁才是那最会破坏气氛又没情调的捣蛋鬼了?
                                由於此趟是现世驻守,所以目前尚未有什麽行程,是需要在人类这儿露面的。於是这段时日日番谷一直都保持着灵体状态,唯独拥有一定程度的灵力之人,才得以见到他完整形体。
                                「冬狮郎?」
                                「……」他将传令神机收入内袋里,顺着音源方位望去,唤道:「黑崎。」
                                似乎在脚步声接近前就已知晓来者,日番谷的神情并没有夏梨那般震惊。
                                「嘿!好久不见啊!怎麽没听一哥说你要来现世?」
                                「……这趟不是来玩的。」
                                来者一边大声呼唤,一边快步朝日番谷走近,露出欢天喜地的笑容。夏梨的头发长了,身高也长了不少。
                                「哈,原来啊。欸,你们那什麽蜜月旅游的--上次来现世的时候,一哥还把那难搞的侄子丢给我照顾,真是累死人了!而且自己逍遥完後,居然也没带个名产回来犒赏我跟游子。」她手插着腰,表情随着话语转换得很是丰富,尽管是在抱怨旧帐。
                                「小孩子……很难照顾吗?」
                                「是还好啦,就婴儿时期比较麻烦吧!这个要留意,那个要协助的。嗯,应该会是新手爸妈最累人的时候……」
                                夏梨似乎变得很容易就可以开启话闸子。
                                她贴近至日番谷所在的铁栏旁坐下後,更开始喋喋不休地叙述着。从照顾一勇那各个心历路程的话题,紧接着衍生到,她家大嫂织姬偶尔在打理孩子的过程,一些因惊慌失措所制造出的有趣事件。
                                夏梨主动聊起这些闲话家常的同时,不免串联到,如今的日番谷也是有家室之人了,那她所见闻的一切经历便可能也渐渐降临於此人身上--想想真是奇妙的感觉,明明看似仍是同年龄层的友人,但却已经迈向人生的另个阶段了,岂不是跟现实中同学结婚了一样令人惊呼连连又感慨万分的吗?
                                「没想到你现在看起来顶多只像个初中生而已,居然还可以娶妻成家啊哈哈哈!」
                                「混帐!谁是初中生?」
                                对於日番谷从面无表情顿时转为额暴青筋的模样,夏梨更觉得调侃他可是有趣极了。
                                「哈哈!也是啦,你也只有外表乳臭未乾,行为举止却更像个老头子似的……」
                                「妳这家伙--」
                                「你们应该……很幸福吧?唔,听织姬说,你们认识很久了,原本就是青梅竹马……」
                                「……嗯。」
                                其实夏梨还没有心理准备与日番谷照面。
                                这种感觉很矛盾,明明曾经是多麽殷切期盼能再相遇,但在得知了某些明显已明朗化的事实後,却又萌生嫌隙恐惧於面对。
                                或许是隐藏在内心深处莫名的尴尬感太突然其来,而那似乎是因为杂念还扔得不乾净的缘故。但即便纠结,她又能如何?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遏止自己再有节外生枝的臆测。
                                「祝福你们,希望你们日後的一切会更好。」
                                「……」日番谷将眉间原先的凝聚舒缓,顿了几秒後才简短回应一声谢谢。
                                不过,所幸她这次已有勇气将在内心演练多遍的真诚话语娓娓道出了。
                                再来他们暂时没有谈话了。果然,只要她不开口,日番谷便没话与她多说。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整个人冷冷的,一点也没变。
                                不知不觉已近黄昏,看着夕阳馀晖在湖面上逐渐洒下点点金沙碎,一阵暖风徐过,惊动了枝头上的麻雀翩翩飞向日光的方位。
                                这一刻她才恍然明白,初识时的日番谷,当时他向着远方,意犹未尽所呢喃的话语大约是对於昔日青梅竹马的思念吧……会令他一瞬露出黯然销魂丶魂牵梦萦的神情,由始至终丶从头到尾,甚至无论过去或未来,他唯一满载着的,容纳得下的都只有那抹身影罢了--
                                她早就应该领悟的……
                                「妳能……带我去寻一样东西吗?」
                                「啊?喔丶好啊!」
                                因树丛沙沙的声响而挑拨了平稳的思路,日番谷原本漫不经心的眼波,顿时亦被夕日照耀得炯然闪烁。他乾咳一声,压低了音调後,才面露难为情地向身旁之人提出协助请求。
                                幸好对方那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便一口答应了。


                              IP属地:中国台湾72楼2017-04-15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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