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许洛石,你该来复查了。”
“孟大夫吗?我最近很忙,过些天吧。”许洛石边在图纸上画着第一素的轮廓,边夹着手机。
“随你。”
放下手机,许洛石顿时想起孟雨峦穿着白衣的形象,素青亦可以是天使,许洛石速迅操起挂在椅背上的外衣,向门外走去。
湛蓝的天少有的透着明朗,许洛石坐在黑色桑塔纳的后座上享受着这意外的偷闲。
车窗外一排排向外倒去的房屋和小树象极了小时候写字用的横格本,许洛石在一间鲜花店叫了一下停。
紫色水菱,这是许洛石格外欣赏的花。一束太拥,十朵正好,外配着淡黄色的纱,夺目且雅静。
推出疗所的门,孟雨峦的助手正在小本子上抄写着什么,抬眼看到许洛石,微笑了起来。
许洛石捧着花,几乎和从里间冲出来的孟雨峦撞个满怀。
“孟大夫,有急诊?”
“噢,不,你?怎么又来了?”孟雨峦满脸通红。
“送花致谢。”花束扬到孟雨峦的面前。
许洛石端祥着孟雨峦,光洁的皮肤,明亮的双眸,略小了些的双唇。这正是第一素的特质。
“你,看什么?”
“孟大夫,我有事跟你商量,走,进去说。”许洛石拉着孟雨峦的袖口往里走去。
“什么?人体模特?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孟大夫,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一个模素。”
“你拿我开玩笑是吗?先是不来,来了就让我干这个。”孟雨峦莫名其妙地含了泪。
“不是,孟大夫,你别生气,我只是一个提议,模素是一个形体参照,只是你的一个轮廓借用,不是你想的那样啊。”许洛石万没想到孟雨峦会哭,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我不合适。”孟雨峦说完低着头出了诊室。
许洛石耸了耸肩,今天的孟雨峦有些异常,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隔壁的孟雨峦此时正对着镜子补着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失态,对着许洛石竟然落了泪。既希望他出现,又排斥他的靠近,难道那一夜的肌肤相触真的让自己有了异样的变化?
此时此刻,一头雾水的许洛石还在那里呆呆地坐着,而自己却无法言表地重顾着20岁小女生的羞涩情怀。
可是,为什么对着他,竟然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冲动,欲哭,或是倾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