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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16-11-06】塞壬需要医生 (原创女主)(瞎特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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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里人已经有人渐渐发现了山上的火光全部都灭掉了的异常现象,他们开始骚动了起来,如同一窝蝗虫一般发出不安的喳喳的噪音。
卢克蕾西亚嫌弃的皱了皱眉头,忍住一跺脚把脚下的房顶踩塌掉的冲动,朝罗炫耀似的晃了晃她手上刚刚从山上那个小头目身上搜来的东西,有拉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那是一个引爆器,看大小应该是小型雷管的。
罗挑高了一边眉毛看着她,眼神显示着他的态度:
所以呢?你想干什么?
卢克蕾西亚露出一个献宝一般洋洋得意地笑容,回身指了指身后半山腰处那个不太高的简陋的电塔,又指了指她手里的引爆器,眼神狡黠得像一个即将要恶作剧的孩子。
…...你玩那么大?
他叹了口气,低下头扶了扶头上的帽子。
对啊!
她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嘴,以防止自己因为太过得意而发出哧哧哧的笑声。
骚动声已经越来越大,已经开始有一名海贼将头探出窗外打探,罗敏锐的双眼一扫,便看到了他胳膊上象征着地位的纹身:一个着了火的火堆。
“柴火堆”麦卡锡——悬赏金3200万贝里,三年前引起海军南海支部大火后便在海上失踪,海军总部宣布不论死活,找到者必有大赏。
好一只肥羊啊。
她的计划虽然疯狂,但也不是不可行.....
既然可行.....那就按照她的来吧。
思考了片刻,罗冷笑了一声,心想她还真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小混蛋。
但是他们其实都一样,比这个小混蛋更过分的是,他还是个疯子。
他朝她点了点头,脚尖在身前划了一个圈,站直了身子。
得到了他的允许,卢克蕾西亚脸上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伸出了三根手指,开始倒数;
第一根手指折了下来——
“哎??船长,你们商量了什么?”
佩金和贝波看得一头雾水,他们刚刚比划的动作完全就是几个表情和肢体语言,两个人根本没有开口对话。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居然又商量了什么新计划???
第二根手指折了下来——
“都给我准备好,要出战了!”
罗伸手抽出了刀刃,一只手已经虚握起来,隐约能看到一个光环在他掌心里若隐若现。帽檐下他的眼神沉着如水又犀利如刀,嘴角的笑容既兴奋又残忍,像是一头准备嗜血的野兽。
“啊,就现在?”
“是,船长!”
尽管毫无准备,但是在听到罗命令的那一刹那,一人一熊还是瞬间就做好了备战准备。
什么嘛?佩金撇了撇嘴,看向前方房顶上那个正准备折下第三根手指的小混蛋:
你才上船多久啊,就跟船长这样了,我们跟了船长那么久都没这样呢!
这也太不公平了!而房顶上的卢克蕾西亚浑然未觉底下佩金的怨念,她折下了最后一根手指,带着一种大大地恶意,左手瞬间推开了那个引爆器——
刚刚在她下山的路上就被她提前安在电塔上的小型雷管,引爆了。
随着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响,电塔从半腰轰然折断,呲啦呲啦地爆发出各色电光像是黑夜中盛大的火焰,有些蛇形电流顺着电线飞快地传递到了黑暗中,又迅速地消失不见,所有的亮光在一眨眼间全部消失。
这个聚落,瞬间全部断电。
掐住了他们的命脉,拿准了不管是人类或是能力者在黑暗中定会惊慌失措的特点,卢克蕾西亚这一招棋出险招却又十分有效,他们潜伏在暗处,眼睛早就适应了黑暗,然而那些处在灯光下的海贼.....可就倒大霉了。连月光也很给面子的被乌云遮住了脸,大地一片昏暗。
还有零星的火光怎么办?
废话!那她的能力是拿来干嘛的!
不知道是谁在黑暗中喊了一声上,卢克蕾西亚从房顶上飞扑下来,身先士卒的第一个侧身翻进了旁边的窗户,在翻身进窗的瞬间扬起了地上方才下雨所造成的积水,大片水花扑向了房内尚未被熄灭的蜡烛。
彻彻底底的,一片漆黑。
杀戮吧!
拔刀吧!
今天是他们的灾难日!


IP属地:广西231楼2016-12-04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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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
    脱臼的肩膀被他趁着她走神的时候干脆利落的掰正,卢克蕾西亚嗷地喊了一声,因为疼痛一下子从“他又救了我”“为什么又是他”这件事情中回过神,冷汗从她头上唰地一下流了下来:
    “痛死我了你这个混账!!”她恶狠狠地瞪向他,“你就不能提前说一声吗!!你这样还算是个医生吗,医生!?”
    “你简直就是个’鬼见愁’!”
    “这种事情提前说了会更痛.....”
    罗懒洋洋地回答,左手拿着那一堆心脏,右手举着鬼哭,踏着地上的鲜血向门外走去,背影如同一个能够弑神的恶魔:“回过神了就快点跟上来,没良心的小混混。”
    “门外.....还有一大群人等着我们呢。”
    一个叫医生,一个叫小混混,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互掐。
    一旁的佩金自动屏蔽了他们俩的对话,动作老练地检查了一下空弹匣,咔擦一声换了子弹,那动作一看就是使枪的行家:
    “这次打得不错哟,小混蛋。”
    “…..你们能不能叫我卢克,再不然卢克蕾西亚也行.....”卢克蕾西亚有气无力地跟上他们,随手从地上一个尸体手中拔下一把匕首,擦了擦血污插在自己大腿的绑带上,她从刚刚的战斗中发现她缺少一把近身黑人弱点的武器:“一个小混混一个小混蛋的,我有名字好吗!!”
    “你先把你叫船长的那堆奇怪的称呼改过来了再说吧.....”
    抱着鬼哭剑鞘的贝波语气弱弱地说,果不其然被卢克蕾西亚呛了回去:
    ”怎么贝波你也站在他们那边,我以前在饭桌上喂你吃的金枪鱼都喂了狗吗!”
    “哎,对不起啦.....”
    他们一行人朝着酒馆外走去,门外已经有人举起星星点点的火炬围成了一个半圆形,似乎在等待着他们出来,又似乎因为畏惧着他们而不敢靠近。
    出去之后,必定又是一场恶战。
    然而就是这样紧张的情况下,哪怕是刚刚被强行正骨的疼痛都没能拉回来卢克蕾西亚刚刚跑空的思绪。就在他们朝门外走的那一小段距离,她又开始思考起刚刚一直在思考的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哪怕到了很久以后她也始终没有答案。
    那个问题就是——
    为什么总是罗?
    为什么是他救了自己,为什么是他将她切成了碎块又送回船上,为什么是他开启了她想变强的意志,为什么是他救了她,又为什么.....?
    问题很多,然而这些问题始终没有答案。
    或许只能归功于命运吧,多么神奇的命运啊。
    谁能想到.....这时卢克蕾西亚抬眼,悄悄瞟了前面的罗一眼,他侧脸下颌骨的线条清晰,显得充满决断又坚定有力。
    …..以前互相厌恶过又兵戎相对的两个人,会有共同战斗的这一天呢?
    以后还会有什么?
    这是海洋女神对她的奖励还是惩罚呢?
    ......她不知道。


    IP属地:广西233楼2016-12-04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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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0 01:0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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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鱼”带着强劲的刀风出鞘,卢克蕾西亚利用着地上的水潭不着痕迹地快速滑动着,既不显现出自己的能力又让明明是踏在地上的双足却如同水中的人鱼一般灵活。她不停地通过侧身和横向滑步躲避朝她挥来的一把把火炬和刀刃,瞅准反击的空隙在他们的身体上狠狠砍下一刀刀足以见骨的伤痕,弓腰横切一刀挑断脚筋,或者寻找人体的脆弱部分将匕首插进去的放血。
      “你这个卑鄙的小娘们———我他妈祝你下地狱——!!”有人临死前愤怒地诅咒她,卢克蕾西亚哈哈大笑,拎着带血的刀刃高高地站在他的尸体上,并不在意他临死前的咒骂。
      卑鄙吗?
      ——那她还能再卑鄙一点!!为了增加下地狱的筹码!
      混战中,有人口中哇啦哇啦喷着污言秽语朝她冲来,卢克蕾西亚就地取材,随手抓了一把沙土洒进对方眼里,在他揉眼的时候直接横切劈开了对方的腹部。带着脂肪的肠子滑腻腻地撒了一地,还带着蓬勃的热气。然而她不是战神,也总会有战斗中的空隙。
      就在她弓身躲避那四溅的鲜血和内脏的时候,后背并没有朝向罗的方向,空门大开。
      就在这时,有人趁乱从背后扑上来,那大力的手整个就狠狠抓上了她的肩膀试图将她擒拿在身下,那力道甚至“呲啦”一声撕开了她的外套。卢克蕾西亚扭动着甩脱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却又带着侮辱一样的恶意抠上了她左边胸乳的尖端;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这种陌生的疼痛感,心里猛然升起的呕吐感就将她整个人淹没。从未被这种姿势控住,她身上顿时就出现了其他的空隙和愣神的时间。借着这个机会,对方野蛮的体臭扑鼻而来,全身肌肉的重量一下子就压在了她的背上,卢克蕾西亚只能感觉到有一坨蠕动的东西在她背后一边嘿嘿笑着上下其手,一边对她释放出让她本能地觉得反感的信息——
      “滚远点!!!”
      无暇顾及那种陌生又一晃而过的作呕的感觉,卢克蕾西亚几乎是本能一般地怒吼出声,一把拔出大腿上刚刚捡来的匕首,反手就是朝脑后一捅。这力道甚至直接捅穿了对方的眼窝,再拔出来的时候脑浆鲜血四溅,喷了她一头一脸。
      都给我滚远点!!!
      她直接砍断了还搭在她身上的那只手,用力推开身上那具尸体,感到胃里一阵扭曲。
      太恶心了,为什么我会觉得恶心?
      不就是杀人中的身体接触而已吗?以前我不觉得恶心,为什么现在却会觉得恶心.....?
      她踉踉跄跄的爬起来,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起来。
      清醒点卢克蕾西亚,拿起你的刀!!在战场上慌乱是大忌,此时的卢克蕾西亚却又不想走到罗的身边像刚刚那样寻求庇护,这会让她觉得自己非常软弱,又会在她本来就无法理解的感情上再添一笔。
      晃晃头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思维都抛到脑后,她只是低头咬着牙握着拳,恶狠狠地瞪着每一个朝她冲上来的壮汉,好像那样就能维护住她身为一个女孩后慢慢流失的尊严似的。因为知道她是女孩的身份,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掐准了这个弱点,一齐嘶吼着向她扑来。不再是以前当作男孩子一般的平等混战,他们对付她的方式开始有了“性”的意识,撕扯她的衣服,掰过她的肩膀,抓住她的脚踝......
      这简直让她更加的无所适从,于是卢克蕾西亚只能像一头掉入陷阱的小兽一般,张牙舞爪着挥舞着”银鱼“试图干掉一切靠近她的人。
      杀!
      砍掉他们的胳膊,切掉他们的关节,破开他们的肚肠!
      让他们不要靠近她,不要像刚刚那样碰她!都给她滚得远远的!
      卢克蕾西亚此时完全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了她的杀人直觉。
      她心里越来越觉得烦恼,她没法再像以前那样脑子里什么都不想而只是一味的战斗了,开始长大后,她发现世界从来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然而没人教过她如何面对这一切,本来应该教她的人已经死了。
      于是她只能不停地杀,杀,杀,剥夺他人的生命,听着他们撕心肺裂的惨叫,用力握紧手中的刀刃,似乎只有这样的举动才能让她的心灵不再迷茫,杀得浑身杀气四溢,杀得她现在的外表已经像个从血池里爬出来的小幽灵一般。在这地形逼仄狭小的山脚下战斗,生命在这种像个牢笼一般的地形里显得庸俗而又廉价,血液混合着地上的淤泥搅和成一种深色的粘土,泛着光亮的肚肠和滑腻腻的脂肪让她的脚步不停地打滑——然而就算是这种情况她也不能停止战斗,因为各式各样的侮辱还是毫不留情的向她泼来:
      “小娘们就应该乖乖地在船上当个精桶……”
      “谁给你的勇气下船杀人的!”
      “哈哈哈,来啊,你这可怜的妈妈的小宝贝,快来爸爸的裤裆下!!”
      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呲着龅牙挥舞着一把弯刀朝她扑来,她却如同恍然未闻一般,眼神空洞洞地穿过黑夜。杀气已经将她彻底控制了,现在,在这个女孩子的身上已经没有了“理智”的存在。
      她微微晃了一下身子站稳身形,接着脚下用力一蹬突然暴起,凶狠地冲向前方的敌人,对方的弯刀毫不留情地朝她劈来,上面的三棱放血槽明晃晃地擦过她的额头,卢克蕾西亚眼睁睁地看着刀光离她越来越近,刚想闪身躲避,脚下却一扭踩到了一块滑溜溜的肝脏,眼看着整个人都要向那把刀的刀锋栽去——
      “手术刀!”
      嘴里还在不停侮辱她的男人胸口豁然出现一个方形的大洞,如同胸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一般,他的心脏就在她眼前这么突然消失了,连同旁边的肌肉组织一起被干脆利落的切走了。他轰然一声倒下,卢克蕾西亚透过那具身体扬起的血水,直直地看向远处的罗。
      那个男人的心脏“咚”地一声落在罗的手里,他侧脸看向她,目光悠远又意味深长。
      卢克蕾西亚木然地看着他,举起手又高高落下,好像杀鸡一样将刀刃送入倒下男人的咽喉里。
      计算她被他救过的次数已经毫无意义了。
      这是最后一个敌人。


      IP属地:广西257楼2016-12-10 0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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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t.19
        如果想抓住谁,就拼命的去抓住他的手。
        如果想让他活下去,就跟死亡抢夺他的性命。
        永远不要再把重要之人的性命让给死亡。不管是跟死神打拉锯战还是从虎口下夺食,不论如何——
        就是毫不相让!
        这是卢克蕾西亚在顶上战争之后学会的唯一一件事情。
        对她来说,什么是死亡?
        当卢克蕾西亚看着那个男人的身影坠入脚下那个巨大的、像地球的白色眼睛一般的漩涡时,整个世界都猝然失声了。
        她听不到耳边的喊杀声,她听不到急速略过耳边的风声,她领域范围内所有的感知能力都失灵了。
        她就像一个傻子一样,挂在悬崖边上,看着那个人掉下无边的深海里。
        死亡就是再也无法触及的手,是永恒的道别,是赌气开口说在地狱里相约再见却不知道能否实现的荒唐愿望。是永远的无法相见。
        “不——————————————!!!!”
        猛然意识到这个几乎要把自己撕裂的残酷事实,那种痛苦如同一把刀将她整个人从上到下纵向劈开。
        卢克蕾西亚爆发出一声连她自己都听不到的、撕心裂肺的怒吼,这声音如此沙哑悲痛,甚至惊到了一旁的同伴。
        在她看到那个黑点坠入悬崖之后的零点零一秒内,她的大脑空茫一片,无法思考,身体却下意识地自己行动了。
        在特拉法尔加·罗的身影被漩涡吞噬之前,有一个发了疯的小混蛋也紧随着他跳了下去。
        在他坠入那无边的、冰冷的海水之前,有一个女孩拼了命的伸长了她的手,嘶喊着,抓住了他。


        IP属地:广西284楼2016-12-16 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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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个死脑筋的家伙,只要她认定了的事情便会跟随到底。
          所以她能在战场上为白胡子海贼团付出生命,也能在罗遭遇危机的时候毫不犹豫一跃而下。
          没有人能预料到之后会发生这种插曲——
          “割喉者”维登再厉害,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身体被能力大幅度侵蚀,早已奄奄一息的病人。他控制五感的能力只要不依赖感官战斗便形同虚设,他的关节早已不堪一击。在了解他能力的情况下将他逐次击破,对于已经新兴崛起的一代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最后,这个逃窜了十年之久、以“割喉”的残忍手段闻名于海上的凡·D·维登,只能如同一个将要被斩首的罪人一般跪在地上,等着罗挥下那把高高悬在他头顶的刀刃。
          周围的傀儡早已被他们全数打烂,卢克蕾西亚环抱着双臂木然地看着,只觉得这个人罪有应得,死得其所。
          有多少具傀儡就代表他杀了多少人,不仅仅是以命偿命,生命吞噬生命,老弱的早该死去给新一代提供养分。
          虽然很残忍,但这就是事实。
          然而就在罗准备斩下他的头颅时,眼前的老人突然从喉咙里爆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随即转化成临死前歇斯底里的大笑:
          “哼哼哼咯咯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他死前的挣扎时,突然一道残影猛地从罗身后的悬崖边窜了出来,迅速地抓住了他的脚踝。
          那节如同枯木一般的东西是一截原本属于他的残肢,还连接着黑线。不知什么时候却被他提前藏在了悬崖下,就等着合适的时机窜出来完成它偷袭的使命——
          “跟我一起死吧,特拉法尔加·罗!!!”
          事情发生得如此迅捷而又快速,就在卢克蕾西亚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那只断手便已经抓住了罗的脚踝往山涧下拖行,维登临死前爆发出奇大的力量,他猛地暴起,身上关节的残缺处迅速延伸出无数条黑线,迅速如同枷锁一般捆住一旁罗的身体:
          “没有了你,你的船员都得死!没有人能活着走出这里,没有人!!”
          被“傀儡果实”的最终能力控住四肢,罗甚至没有来得张开手掌及使出能力就被夺去了反抗的能力。他的鬼哭“铿锵”一声落在地上,人刀分离。克蕾西亚也没反应过来拔刀,每一个人在连续的三场大战后都放松了警惕。就算贝波和佩金猛地扑过去,大声呐喊——
          “船长!!!”
          “不——————!!!”
          他们最后看到的是被那些黑线密密麻麻缠绕着的、如同置身黑色灵枢的他们的船长,
          卢克蕾西亚最后看到的是罗猛地瞪大的眼框和因为惊讶而扩散开来的黑色瞳孔。
          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嘶吼了。
          她只记得,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一跃而下。
          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头顶的蓝天离自己越来越远,卢克蕾西亚还能恍惚听到头上有人喊她卢克蕾西亚你这个疯子,然而就算是这句话也很快的就一闪而逝了。
          落入水中之前的记忆非常模糊,因为身体在高速坠落的途中,实在是太快、太快了。
          卢克蕾西亚只记得,她拼命伸长自己的手,她从未有这么一刻希望自己是像路飞那样子的橡皮人。
          抓住他的手!
          抓住他!!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能死死抓住他,在他入水之前抓住他!
          只有这样,他们两个人才能有机会同时在她的能力下生存下来!!
          ——神啊,给她一次机会吧!!
          眼里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水汽迎面扑到她眼里又化成水滴。卢克蕾西亚从不信神。然而现在,她只是一味伸长了手在心里祈求呐喊着:
          ——让她抓住他船长的手吧!拜托了!!
          一旦抓住了,她就————再也不放开!!!
          神一定是听到了她的祈祷,她想。
          因为在入水前,她如愿抓住了那只手,那为她拉上衣服拉链的手,那只救她上船的手。
          不是维登的那破碎不堪的手,这只手手指修长,骨节清晰,在握上的那一瞬间,卢克蕾西亚就知道这是罗的手。
          没有任何犹豫,她将手指扣入他的指缝间,牢牢抓住了他。
          在落入那吞噬性命的漩涡前一刻,黑发的女孩身体猛地四散成了透明的水珠,包围在死亡外科医生的身边,伴随着他被本来对他来说是必死的海水淹没。
          在他因为意外坠入那漆黑、冰冷的无边海水之前,他至少不是孑然一人。
          ……


          IP属地:广西290楼2016-12-16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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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困 楼主先睡了 一波大的未完 还有番外在后头 他们该互相信任了 最近事情好多 更完交代下 给所有小天使比心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291楼2016-12-16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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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凭自己本事开的坑为什么要填?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300楼2016-12-17 10:29
              收起回复
                卡文卡得痛苦非常 还有三场战斗没写完 啊 好想让他们快点谈恋爱啊 可是罗又不是那种男人 真难写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335楼2016-12-23 19:58
                收起回复
                  2025-12-20 00:5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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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因为这篇文章啊,开始真的是瞎几把乱写的,就只有我和我朋友两个人看,所以Bug啊逻辑啊啥的肯定会有问题,等到贴吧这边的连载结束后我会大修特修一遍文章后丢去晋江。到时候弄个TxT大家自取吧,啊,前提是这个超长长长文能连载完……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363楼2016-12-25 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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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罗吧有企鹅群之类的么……楼主好寂寞好想找人聊天啊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372楼2016-12-25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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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正文灵感还先来的是番外灵感,于是楼主噗噜噗噜又喷了一篇番外出来。
                      食用注意:
                      这篇番外完全架空,和正文毫无关系。讲的是如果正常海贼世界的罗来到了有卢克蕾西亚的海贼的世界会是个什么反应。
                      就是原作跟同人之间的罗的区别啦。
                      他们之前完全没见过的,所有楼主掰扯出来的相遇全都不存在。那在这样的条件下,罗看到卢克蕾西亚会是个什么反应呢?
                      他肯定讨厌死她了我说真的。


                      IP属地:广西381楼2016-12-28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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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3
                        If we never meet again (如果我们从未相遇)
                        在他目前为止长度为二十四年的人生里,一半的时间献给了海上生涯,另一半的时间都在失去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十三年来因为那个人而延续下来的生命,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活得像是一个影子。
                        那个孩童的眼神就算经过了那么多年也毫无改变,仍旧死气沉沉地藏在帽檐的阴影下。
                        “哥哥————!!”
                        特拉法尔加·罗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舷窗外惨白的月亮在海面上升的正高,不带一丝温度的光线不仅照亮了原本昏暗的船舱,也同时照进了他的回忆里。刚刚梦境中的呼喊还回荡在他的脑海里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波冲刷上岸,留下一圈圈痕迹却又固执的无法退去。属于船长的卧室里寂静无声,只要他愿意,他甚至可以听到尘埃落地的声音。
                        这是属于他的领域,这是在他的船上。但是此时此刻,这个房间却变成了一个孤零零的孤岛,漂浮在无边的的死海上。在死海里任何生物都无法存活,孤岛上的生物只能等死。寂静被放大成了死寂,身下的床单白得像是灵枢里的丝绸,舷窗在墙上投下的阴影随着月相的变迁而一点点挪动着,像是一个无声的时钟。
                        滴答,滴答,滴答。
                        世人称他为前途无量的“超新星十一人”之一,给他的名号里加入“死亡”二字。他理所应当的应该为人所惧怕,应该无坚不摧——
                        但现在的他只是沉默地在那张偌大的床上坐着,任由自己被那无边的黑夜吞噬。
                        “…...啊啊,我在。”
                        半晌,在无人打破的、永恒的寂静里,他喃喃自语。大脑每一天都在生成新的神经元,新的取代了旧的,这会让人类变得健忘。过去的记忆像是一片偌大的沙滩每天都经受着时间巨浪的冲刷,随着海浪一波一波涌上沙滩,沙滩上被人为刻下的痛苦痕迹和无法忘怀的过去都会如同沙画或者贝壳一般被无情的海水带走,不可避免。
                        但是,那一种岩浆冷却凝固后形成的永恒的记忆呢?那些痛苦的回忆如同沸腾不息的岩浆给人带来以巨大的被烧灼的伤害,冷却下来后又沉默地伫立在了脑海里,好像亘古不变一般的顽固。
                        有的事情是永远不可遗忘、不可原谅的,那样的血海深仇固执的刻在了自己的骨血里,直到死亡才会跟随他一同化为尘埃。
                        白色的床单如同国王的披风一样披在他的肩膀上为他加冕,又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像是一滩流水滑落在了地上。罗光脚走在地板上,靠近了那扇孤独的舷窗,视线沉沉地穿过了无边的黑夜,微弱的月光从云层中钻出,一道一道的白光像是舞台上的灯柱一样打在了漆黑的海面上移动着,却始终不带任何温度,也无法照亮他紧锁着上涨潮水的双眼。
                        过去不可挽留,未来无法预知。
                        距离顶上战争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白胡子海贼团覆灭,火拳艾斯死亡,新的势力不断崛起。一切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行进,唯一的意外是他救了濒死的草帽当家的——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是他一时兴起的举动,不存在任何合理的理由。接下来他将开始自身计划的第一步,历史的齿轮将不可挽回的开始行进。到那时,不,或者说自一开始.....
                        在这一条没有退路的道路上,他就注定了孤独。
                        不是吗?


                        IP属地:广西382楼2016-12-28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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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顺便说一句,卢克蕾西亚对罗的称呼完全是自由自在又情绪化的,关系好的时候叫特拉男,关系不好或者是正经的时候都叫船长,其他的都是特殊情况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390楼2016-12-28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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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ct.22
                            在一场漫长的大战过后,不管是一身伤痛的海贼或是被破坏得一塌糊涂的自然界都需要休息。在黎明划破黑夜之际,有飞鸟被几句对话声从树梢惊醒:
                            “痛了就喊。”
                            “不痛!这点小伤我怎么会觉得痛!”
                            “……是吗?”
                            欺负一个喜欢逞强的小混蛋对于罗来说向来没什么心理负担,他扯下和血肉粘在一起的绷带时动作大了一点。
                            “呜啊啊啊啊啊啊痛死我了——!!”
                            跟医生强行逞强的后果就是在处理烫伤水泡时叫的一塌糊涂,卢克蕾西亚压根控制不住自己哗哗流下的鼻涕眼泪和冷汗,她一左手握成爪抠住自己的大腿企图以疼痛来转移疼痛,指甲都掐得陷入了皮肤里头,右手握成一个拳头咚咚咚地锤着身下的大石头,鬓角都被汗水打湿得黏在脸颊边:
                            “痛痛痛痛痛——我刚刚让那个什么狗屁‘传火者’死得太干脆了…...”
                            “……”
                            听到这句话,罗处理伤口的手微微一顿。
                            吸附在卢克蕾西亚脚腕处的水蛭可以用手术果实的能力轻而易举地移开,她身上的水泡属于浅二度烫伤,所以患者才会自我感受疼痛剧烈.....伤口诊断的结论和刚刚“传火者”阿什的惨状一起划过他的脑海,那具死人的喉管已经被无数次力尽势猛的劈砍砍得支离破碎、直见底下白骨。他毫不怀疑只要他轻轻踢上一脚,“传火者”阿什的头颅就会干脆地和身体分开。
                            他给她身上的绷带打下最后一个完美的固定结后站立起来,低头压了压头顶的帽子,将自己晦涩不明的眼神好好地藏在阴影之下。
                            她的愤怒已经肉眼可见。卢克蕾西亚——她作为一个女孩的本能和警惕已经开始觉醒。
                            这是个好事,这样他就不需要再耗费太多心力在她身上。
                            “ 能走了就站起来,该走了。”
                            “好!”
                            在海上长大的姑娘本来就不应该是什么温室里的花朵,卢克蕾西亚蹬了蹬脚下的靴子,紧了紧鞋带后就深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地站了起来,将自己被血糊得乱七八糟的黑发往后一捋,露出一张素面朝天的干净小脸。本来红润健康的嘴唇在此时因为疼痛和失血而变得惨白,一对飞扬的、非常有精神的整齐眉毛下是一双眼神明亮的眼睛,此刻正因为沾有汗水的睫毛扎进眼睛里而不停地眨巴着。她摸摸自己的鼻梁,低下头嘀咕了一声:
                            “医生.....我觉得自己的鼻梁好像刚刚被他打歪了。”
                            用双指查明骨折部位及错位情况是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最好的方法,罗皱起眉头勉勉强强伸出了两根手指捏住了卢克蕾西亚的鼻梁,他的动作以一个医生的标准来要求都算非常轻的。但还是在指头碰上皮肤的那一瞬间,卢克蕾西亚轻轻地发出了“嘶”的一声抽气。
                            有压痛。
                            这么想着的罗捏了一下,被这一下的疼痛刺激出来的生理性眼泪从卢克蕾西亚的泪腺里头哗啦啦地就流了出来。她恶狠狠地瞪着罗,因为鼻子被捏住所以瓮声瓮气的说:
                            “疼死了!你要是先把我痛死就没人给你干活了!”
                            ......有骨擦音。
                            就算有卢克蕾西亚的大吵大嚷存在,他作为一个医生的耳朵还是能敏锐地捕捉到那一点点轻微的动静。他不耐烦的撇过头去,手下轻微一用力就把错了位的鼻中隔软骨掰回了原位,一点点让卢克蕾西亚反应过来的时间都不给。鬼哭的剑穗随着他敏捷的动作打在他的肩膀上:
                            “你等会最好闭嘴......”
                            “啊?为什么?”
                            卢克蕾西亚刚想举起手捂住自己疼痛的鼻子正表情诧异的看着罗,心想着我连叫痛都不行吗你个变态?然而这个小混蛋下一秒就知道了为什么——她的鼻血哗啦啦地从鼻孔里流了下来,正巧落在她张开的嘴里。
                            “呸呸呸呸!!!”
                            等到卢克蕾西亚狼狈不堪地清理好自己,洗去一头一脸的血污摇摇晃晃地从小溪旁走上来时,太阳老公公已经挂了大半个脸在天际。昏睡了整整一个黑夜的小混蛋非常清楚自己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于是她先迅速地带着罗找到了刚刚被自己藏在丛林里的那一袋子心脏,顺便折返了一点路程去找回他丢失在战场上的帽子。
                            结果根本不用她费心去找嘛,卢克蕾西亚忿忿不平的想,他一开领域就能轻而易举地将那些东西召回到自己手上了.......!
                            那又是为什么他一开始会忘了带上帽子呢?
                            “船长……这里有四十个八个。”
                            数完了袋子里确定的心脏数目,卢克蕾西亚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的脑仁因为数学而一跳一跳的疼痛:
                            “这么费劲千辛万苦才收集了半数不到,这可真是个累人的活啊。”
                            “不——到半数了。”
                            说出这话的罗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心脏,修长的手指像是底座一样托着它们,平淡的语气就好像闲聊一般:
                            “‘海狼’沃尔夫和“传火者”阿什的心脏.....哼,这下就够分量了......”
                            这足足分量的野心和雄心壮志藏在这一句平凡无奇的话下,加起来悬赏金过了6亿的两个家伙最后也不过是沦为麻袋里凑数的两个数字罢了。卢克蕾西亚猛地转过头来盯着罗,在他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里看不到自己的身影。
                            他什么时候拿的“传火者”的心脏?她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这种男人,他的血也是冰凉的吧......?她忍不住这么想。就这么一下下,卢克蕾西亚突然就对罗有了些本能的惧怕。
                            他能把什么事情、或什么人真正地放在心上么?
                            恐怕没有吧?


                            IP属地:广西429楼2017-01-03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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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0 00:5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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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对罗来说,卢克蕾西亚对他是什么看法他根本就无所谓。她那颗小脑袋里的思维尽管能让人一眼就看个清楚却像一张张扑克牌一样无时无刻地在飞速洗牌换牌,他还没有那么多的兴趣去把那些牌一张张看清捋顺——现在她的思维对他来说还没有那么高的价值。
                              罗只是定定的站着,看着那如同画布上剥落的一角颜料般突兀地撕开天际的晨光。整整五十个心脏的布袋他没有再让卢克蕾西亚拿,而是拴在鬼哭的剑柄上。卢克蕾西亚看着他这个高高瘦瘦的背影末尾却坠着个这么一大包的东西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非常辛苦地忍住了想和他说“船长你这样一点都不好耍帅了”的欲望。自己的鼻子里还充斥着一股血腥味,身上的伤口被医生处理过后没有那么痛了,可是时不时地还是会一跳一跳的抽痛。卢克蕾西亚看向罗登高远眺的背影,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该说“医生,谢谢你给我疗伤”吗?
                              不,她才不说!这本来就是他作为一个船长应该做的!
                              她该说“特拉法尔加·罗,你看我为你出生入死了这么久,你总算该告诉我那一百个心脏的作用了吧?”
                              不不不,这句话也不行!这个男人公私分得可清了,就算对她的态度有所缓和也始终没告诉她有关于这方面的信息,这个不能问......
                              最后她只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跳到他身边,膝盖处的绷带被他的手法扰的很紧,不管怎么跑跳都不会松脱。她侧脸看向罗,只见他的视线直直地向远方投去。因为他的身高比她的高,所以总能看到比远方还要远的东西。
                              这样的表情......
                              每当她不可避免地看到罗的这种表情时,就总会想起她小时候曾经看到过的大雪后的山林。那种山林啊,看起来不管是花草、树木或是堰上的青草统统都被冰冷的、一望无际的大雪掩盖了,看起来只是一片毫无生命力的洁白之色。可是曾经在上面撒过欢打过滚的卢克蕾西亚无比清晰地知道,在那下面是只要等到来年春天便会迸发的无限生机。无穷无尽地生命力掩藏在这片看上去已经一无所有了的大地上,然而这片大地实际上所需要的其实只是那么一点点温度或希望而已。一点温度点化积雪,一点希望唤醒大地。
                              卢克蕾西亚低头扑哧笑了一声,低下头讪讪地握住了剑柄。其实有很多人总说她很笨,什么都不懂......其实她自己比他们都要更加地明白自己。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有时候她也能看懂一些事情。
                              就像比如说特拉法尔加·罗这个男人,他将他的野心亮出来作为一张人人都能看见的王牌,却从来不将他那张代表自己意图的底牌亮出来。他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沉默,表情看上去像是放弃了一切,然而卢克蕾西亚无比清楚——其实这个人还没有放弃希望。
                              这个男人还固执地想要耗尽自己的生命去抓住什么,和她一样。
                              “朝阳是白昼穿给黑夜的嫁衣,可是黑夜是个瞎子。”
                              “船长,天亮了。”
                              于是她只是看着天边那一角火红的像是跳弗朗明戈的舞女的裙摆轻声对罗说,声音像是轻得像是一只蜻蜓降落在水面上。听到卢克蕾西亚念出来的那一句古怪的诗句,罗回头看向她,嘴角的弧度看上去似笑非笑,带着股足足的戏谑之意:
                              “什么啊,那句话......又是船歌?”
                              “对啊!”
                              卢克蕾西亚笑嘻嘻地伸出手指数了数,才恍然发现他们已经在这座岛上渡过了三个晚上:
                              “我们居然在这座岛上待了那么久......!”
                              “不,是四个晚上......水里也算一晚。”
                              “我才不管待了几个晚上——我只关心我们可以回去了吧?”
                              卢克蕾西亚满怀期待的眼神像是一只期待蜂蜜的小熊,罗刚将视线从逐渐升起的夕阳上移开,转过头又被这个眼神炙热的家伙的目光烫得眉心一跳。她的双眼里几乎每一个眼球上都写满了“我要回去”“我要吃肉”“我要躺在软和的床铺上好好给他睡一大觉”的信息。
                              “啊啊,回去了——”
                              “太好了!!!”
                              “——只要路上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
                              “......特拉男我求你不要乌鸦嘴好吗!!!!”
                              卢克蕾西亚在兴奋地状态下说话速度很快,嘴巴嘚吧嘚吧地,恨不得把自己所有喜悦的情绪都向这个世界泼撒出去。她像只小鹿似的雀跃步伐响彻在她归途的道路上,步子一挑一蹦的。然而就算她跳得最高身高也不足以超过一旁的罗,就算步子迈得再大,跟在罗的身边时也需要三步并作两步才能赶上他的步伐。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行走时,从背后的影子看总是罗的影子牵着她的影子。罗压下视线低低地从帽檐的缝隙里打量她一眼,看到的却是卢克蕾西亚仍然情绪高昂的侧脸,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被他暗示的“回去途中仍然可能出意外”的话影响。
                              “我说你的思想太阴暗了,什么事情都先想到坏处,这样你累不累啊?”
                              “永远都要先做最坏的打算,”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带着他惯有的老气:“这样才不会毫无防备.......当敌人来袭的时候。”
                              “好吧......”
                              身边永远都精力十足的小混蛋勉勉强强地说,在他身边一边走着一边掰起手指嘀嘀咕咕的说上船之后要做什么事情,她要好好睡上一觉,之后要好好吃上一顿,表情像是一块最质朴的璞玉。
                              刀伤剑创无法在她身上留痕,命运无法对她造成什么重创,哪怕他不看她都知道,那一双眼睛一定是如同雨过天晴的天空一般——一片一望无际的晶莹,里面一丝负面情绪也无,看起来清爽又洁净。战争和创伤无法在那双眼睛里留下痛苦的痕迹,哪怕有过创伤也如同大风吹过湖面,波澜过去之后便只剩下平静。


                              IP属地:广西431楼2017-01-03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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