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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微生坚持一定要把车开到墓地里面，做看守的老妇人恳切的劝了他很久，说那会惊扰亡灵，她的语气颤颤巍巍充满神秘。他还是要那么做，我看到他决然的面孔，想起他从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心脏是狭窄到只有一个人可以居住的地方。然后下了车，做手势让他先走，我来解释。
我对她道歉，说那是一个很执着的人，要原谅他。那个老妇人看我很久，然后偏了偏头，把颈子上的围巾再裹紧一点，说我明白了。然后转身离开，转眼不见踪影。我感到她好像也是一个灵魂，可能是沾染了太多阴森森的味道。
我走过去的时候看到微生弯下腰去撒一些种子，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过往，那两个年轻的孩子手挽手走过一条街，在青石板的缝隙里撒下种子，等待收获花朵。那才是真正的，出云的小雏菊。微生站起身来，习惯的眯起右眼来看我，这是七年前有了的习惯。他拍一拍手上的土，从车里拿出那束小雏菊，放在阿念的坟墓前。
然后就那么沉默地站着。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忧伤。他用很轻很轻的语气，轻的好像细微的风，他说阿念，不会太久了。开花的季节很快就会到来。山岗和原野的影子在远处接合，几乎融为一体。
微生坐在那里，眼睛是云朵的颜色。
微生坚持一定要把车开到墓地里面，做看守的老妇人恳切的劝了他很久，说那会惊扰亡灵，她的语气颤颤巍巍充满神秘。他还是要那么做，我看到他决然的面孔，想起他从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心脏是狭窄到只有一个人可以居住的地方。然后下了车，做手势让他先走，我来解释。
我对她道歉，说那是一个很执着的人，要原谅他。那个老妇人看我很久，然后偏了偏头，把颈子上的围巾再裹紧一点，说我明白了。然后转身离开，转眼不见踪影。我感到她好像也是一个灵魂，可能是沾染了太多阴森森的味道。
我走过去的时候看到微生弯下腰去撒一些种子，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过往，那两个年轻的孩子手挽手走过一条街，在青石板的缝隙里撒下种子，等待收获花朵。那才是真正的，出云的小雏菊。微生站起身来，习惯的眯起右眼来看我，这是七年前有了的习惯。他拍一拍手上的土，从车里拿出那束小雏菊，放在阿念的坟墓前。
然后就那么沉默地站着。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忧伤。他用很轻很轻的语气，轻的好像细微的风，他说阿念，不会太久了。开花的季节很快就会到来。山岗和原野的影子在远处接合，几乎融为一体。
微生坐在那里，眼睛是云朵的颜色。
03
可能是我们在阿念的坟墓前坐了很久。微生总是要过一段时间就站起来到很远的地方抽根烟。是的我们都记得，阿念不喜欢看微生抽烟，尽管那姿势曾经刻印在很多年轻女孩子的内心。她坚持要他戒掉。真是个固执到可爱的孩子。阿念离开后微生又重拾起了他的烟，用一种干净的姿势，在背离她的地方吞吞吐吐。
我看见他的眼睛倒映成云朵，那里面有出云的小巷和流淌的河。
我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说我们是不是该走了。他闷声不响地看我，带着一种幼兽的警觉和天真。他的影子几乎和阿念重合。微生的身体上住着两个人的灵魂。我说微生，我陪你去出云的那条巷子走走，他偏转过身，然后微微点头。说车我来开。
我说好吧，他真是个固执的人，和从前的阿念一模一样。
出云的巷子总是让我想到两个孩子。他们像阵风，在后来的年轻恋人们口里相传。当初的那两个孩子的背影和笑语成了传说，年轻的姑娘听着他们的结局忧伤的流眼泪。男孩子抱紧她说那只是个传说。我看着微生，说你看，他们多像从前的你们。微生的眼神里有稍纵即逝的暖意，他说这个玩笑并不有趣。
我说回去吧，微生。回我那里，我调酒给你喝。
可能是我们在阿念的坟墓前坐了很久。微生总是要过一段时间就站起来到很远的地方抽根烟。是的我们都记得，阿念不喜欢看微生抽烟，尽管那姿势曾经刻印在很多年轻女孩子的内心。她坚持要他戒掉。真是个固执到可爱的孩子。阿念离开后微生又重拾起了他的烟，用一种干净的姿势，在背离她的地方吞吞吐吐。
我看见他的眼睛倒映成云朵，那里面有出云的小巷和流淌的河。
我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说我们是不是该走了。他闷声不响地看我，带着一种幼兽的警觉和天真。他的影子几乎和阿念重合。微生的身体上住着两个人的灵魂。我说微生，我陪你去出云的那条巷子走走，他偏转过身，然后微微点头。说车我来开。
我说好吧，他真是个固执的人，和从前的阿念一模一样。
出云的巷子总是让我想到两个孩子。他们像阵风，在后来的年轻恋人们口里相传。当初的那两个孩子的背影和笑语成了传说，年轻的姑娘听着他们的结局忧伤的流眼泪。男孩子抱紧她说那只是个传说。我看着微生，说你看，他们多像从前的你们。微生的眼神里有稍纵即逝的暖意，他说这个玩笑并不有趣。
我说回去吧，微生。回我那里，我调酒给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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