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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为你平凡或完美】风弄苏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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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明明还那么小,却拼命摆出十足的大人架势。@尹欢颜


1楼2016-10-06 19:40回复
    谢谢简安


    2楼2016-10-06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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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5 20:4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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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杭州,可以说我向来就怀着特殊的感情。
      <末路长青>收录《风弄苏杭》作为第一部主玺作品。
      至于为什么取这个系列名,那是因为我一直觉得他们都是长情的人啊。


      3楼2016-10-06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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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杭州之大,八街九陌,虽不敌长安朱雀繁荣大张旗鼓,与高昌的踏破芒屐几星霜仍大相径庭。过两日便是中秋节,苏杭更是项背相望。
        只不过在姜倦澜眼里与其时刻拘束着言行礼数,用半生不熟的汉文招呼生意,倒不如痴痴望着沙丘上头落日下半壁残垣的影子来得快活些。
        虽说人多吧,这马却是一匹也未卖出去,银子分文未入账,盘缠诚然撑不了几日了。姜倦澜低头摸了摸腰间日渐空瘦的小囊叹了口气。觉着烦心,弯腰拾起西湖边的几粒青螺色的鹅卵石子捏在手里把玩。对山水美否的评判姜倦澜向来是自认无资格的,毕竟沙漠里难得见着这般大的一汪水,一画舫徐徐而泛,那画舫的主人似乎是个姑娘家,粉色的帘子轻轻摆动。
        “好啊你这山旮旯里出来的泼皮,竟敢告诉我爹,小爷我今个儿就把你投湖里喂鱼!”语毕,画舫一震,一个灰短褐下人打扮的人被硬生生地从轩窗里塞出来,在船沿挣扎了两下猝不及防跌进水里,一声一声少爷少爷被水化得含糊不清。粉色的帘子掀起,船内的人探出头来,看着水里扑腾的男人,笑得恣意朝船家挥挥手,“掉头。”
        姜倦澜看清了画舫里头那人的长相,英挺的剑眉彼时慵懒散着,风流韵致,却一口粗鄙措辞,俨然是个纨绔小公子。手里的石子不禁意间飞了出去。
        石子咚地应声落水。
        “哪个山旮旯里……”小公子想必是颐指气使惯了,说话的前缀脱口而出,东瞧西望看见岸边独独站着一个年龄相仿的姜倦澜,一身西域高昌女打扮,小俏脸不乐意地微板着。心想着小姑娘自然不能欺负,便理理衣袂走出船舱,“哗”地收扇,做出一副十足的大人样子,略略屈身抱拳道,“方才是在下失礼了,还请姑娘莫要怪罪。”
        见他换皮不换骨的样子,姜倦澜嗤笑一声,冷冷道:“常在河边走,难能不湿鞋,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公子还是收敛些为好。在西湖上闹出一条人命可不算小事。”
        小公子侧头瞥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下人,朝一旁木愣愣立着的侍人摆了个手势,示意他下去救人。
        “敢问姑娘芳名?”
        “自是称不上芳名的,小女姜倦澜。”
        未等他再作答复,姜倦澜不慌不忙捋捋身旁正在饮水的枣红马的马鬃,一袭青衣消失于人群中。
        西湖的画舫上刚被救上来的男人躺在一旁大口喘着粗气。粉帘一掀,船舱里又走出一位公子,摇着扇子打趣儿道:“刚刚这是哪一出啊。我们易小公子竟也吃了闷头柿子。”
        易烊千玺以扇障面,素白扇面下嘴角一勾。
        “少爷少爷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刚把吸进的水都咳吐出来的男人一味磕头求饶并未发现他家少爷脸色变了。
        “再把他扔下去。”


        49楼2017-02-02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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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一大清早姜倦澜便被店家捎话言有个贵小姐要包下她所有的马匹方在致云楼候着。方觉着奇绝,莫非天恩浩荡让她真碰上了个金主?这等好事岂有错过之理!忙抹了把脸扯了头纱随着店家出了客栈。见那店家阿谀恭维的样子,想必是受了金主不少好处。
          甫打发了那烦人的店家,方忆起自己人生地不熟不知这致云楼在西子湖何畔,心一横便兜兜转转绕了西湖数圈却也未见哪块金匾题了致云楼三字。断桥下的糖人贩子打着蒲扇视她的眼神似是看什么怪人,硌得她瘆得慌,她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虽时下已是题月近半分,日午日头仍是颇大的,朱罗大道上来来往往大都是乘着轿辇以避避这烈人的日光。以致迎面一骑马公子才显得这般惹眼。
          她略略抬首看清那马上公子的面容忙又低下头来,想必刚刚她窘迫的模样都尽收眼底了,昨日她不留情面地重甩了他一闷头柿子,今日冤家逢面大抵是要刁难许久了。
          西子湖畔翠柳抚白堤,鼻尖萦绕着糖浆的淡淡的甜气,此景甚好,至于此情……见到此人自是无畅字可言。
          “我寻思着姜姑娘大太阳下竟有这般雅性,绕西湖十圈有余了罢。”他挑眉,戏谑般看着她。
          “不敢不敢比起公子你,小女真是蒹葭倚玉树小巫见大巫。”她不疾不徐地捋平了因马上颠簸而褶乱的头纱反目笑看他,“随随便便丢下人下水的雅性小女实在不敢恭维。”
          易烊千玺的身子僵了僵,旋即笑道:“昨日让姑娘你见笑了,姑娘又何必咬着不放?莫非姑娘真如教条夫子言之一般心小无二?”
          姜倦澜见他纠缠不休索性屏屏心咽下这口气,故作镇定地微微抬起下颚手里的缰绳紧了紧,恍若未闻地略过了他。
          她的头纱轻抚过他脸颊,转瞬即逝摩挲感挑起他的神经。
          “姜姑娘莫不是还要再绕西湖,直到日落才罢休?”
          “若是要寻个歇脚的去处直言便是,在下万分荣幸。”
          隔得甚近,她微微转头,看到他小小年纪却已显山露水的眉峰,带笑的眼和唇,仿佛春风柔柔十万里。她微怔,在心底腹诽自己数万次,这等孽公子也看得上眼,悔之,悔之。却不觉自己的小动作皆被身侧之人默睹。
          “不知致云楼如何走?”
          “巧了,你我同路。”
          日光照射在他翩然衣袂上,漾射出一种剔透的光泽,她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恍若这一生都随了他。


          50楼2017-02-07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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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轻车熟路地带我进酒楼,想来是平日里没少逍遥罢。”姜倦澜探头到他身侧,不屑地笑看他。
            “姜姑娘说笑了,不过常陪我二姐来饮酒作乐罢了。”
            “二姐?”
            他未再回话,渐渐驻了足。她亦回过神看正前方,那用雕花木栏围起的小厢。隔着代门罗绸她便看到一女子一袭云霏望仙裙,坐上座却随性慵懒地靠在画屏阑,不断给自己斟酒,仰头一饮而尽,再斟。易烊千玺大步上前撇开罗绸,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二姐怎么不等我们又自己先喝上了。”
            姜倦澜随在他身后,亦步入厢内。她看到女子案边横躺的一坛坛空酒罐,还有随意散在银丝地毯上的寒蝉纱衣。“酒瘾上来了,拦不得拦不得。”她胡乱摇着头,又去抱案上的瓷壶。她左肘支着桌案,身子左倾了些,便对上了姜倦澜的目光。
            姜倦澜不得不承认她未见过这般的美人儿,未施脂粉依旧掩不住骨子里的美若芳兰,虽说皎色的曳地裙和早已抿尽的唇脂衬得她不甚素净,她却到她微醺的眸子里那股饱和沧桑的烟尘气息。
            她见姜倦澜方愣神,忙笑道:“快入座吧。”回头见易烊千玺仍站着,手中握着她的酒盏,满脸正气的样子,严肃道:“你也下去,越发没大没小了。”女子挺直腰板端端生出几分长者的肃意。易烊千玺见姜倦澜看戏的嘴脸撇撇嘴依言入座:“好好好听二姐的。”
            易烊千玺闷头吃菜,女子只顾着自己喝酒,姜倦澜哪里吃得下,一个劲儿向易烊千玺使着眼色让他解释解释,易烊千玺仿若故意不抬头看她,这一来二去便让易烊千玺口中的二姐看出了味道。
            女子左手支着头,右手把玩着瓷盏,目光在姜倦澜和易烊千玺间游移,那玩味的眼神仿佛认定是姜倦澜暗送秋波扑了空。
            “千玺,怎么不介绍介绍。”
            易烊千玺这才悠悠抬头目光对上姜倦澜便饱受一顿凌迟,见她一副满蓄躁怒却不发作的样子着实有些可爱,嘴角不禁泛起浅浅的笑:“这是高昌马商姜倦澜,这是我二姐林络绎。”
            姜倦澜思忖为何易烊千玺姓易而他二姐姓林,方转念觉着不妥还是咽下的好便注意到林络绎温和地笑看她,她忙亦报之一笑。
            坐了这么久姜倦澜实在坐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开口:“林姑娘不商议商议生意么?”话刚出口便觉着语气还是不在礼了些。
            林络绎似是并不在意,温言道:“倦澜姑娘开个价便是。”


            51楼2017-02-07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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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则】
              易府这两日筹办着二小姐出嫁的事也无暇顾及好惹事端的三少爷。
              由斯便让易烊千玺得了空日日往西湖窜,甚至偏好拉上王源,硬是向他求教吟诗诵月的功夫。
              瞧着易烊千玺愣是挺直了腰板背手迎风而立于船头,右手执诗书一卷一板一眼地唱上两句,又转过身讨教王源引人与否的样子,王源摆摆手打上个呵欠道:“我说我们易小爷,您与其在这儿自顾自地卖弄文采不如先想想怎么把人家姑娘骗上船再作打算。”
              “嘁,你就晓得说些败兴话。”易烊千玺心下一馁,随手抛了书卷两大步走到王源身畔坐下,“那你说,如何骗得?”
              “无须骗上船了,那姜姑娘早被你二姐请至致云楼摆了宴候你入席呢。”
              易烊千玺大惊,斟酒得手抖了抖,洒在了衣摆上:“我二姐不在闺房里好好待着出嫁么?”
              “谁让尔等都是不让令尊省心的种……”


              52楼2017-02-09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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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姜倦澜早就想到这贵小姐绝不是个好招待的主儿,想遍千百种该应付的状况却未曾想到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开口,不过想来这林小姐阔绰的很,瞧她的势头若她狮子大开口也必定是会答应的,这可得让她好好掂量掂量,把握个分寸。
                那头易烊千玺见姜倦澜微垂螓首未作答复反倒托着下巴打量起她来。虽说她仍一身西域着装却并未显得与江南酒楼多格格不入,细看竟还能体味出一丝江南女子的温婉气质。
                “千玺啊,其实你也到了该谈婚娶亲的年纪了。”
                易烊千玺握筷子的手一顿,将刚放入口中的饭菜狼嚼虎咽后苦笑道:“二姐,我才十五……”
                “爹这会儿子早已娶嫡母了。”林络绎并没想就此放过自己的弟弟,还有意无意间瞟眼姜倦澜,“还是你有心仪人选但怕爹不答应?”
                易烊千玺支支吾吾道:“……没……没有。”
                林络绎眼睛一亮:“没有?那容我想想……隔壁家的素桃可好?你们可是一同穿着开裆裤长大的,小时候也常嚷着要娶她呢。”姜倦澜闻言饶有兴趣观望易烊千玺,易烊千玺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甚是窘迫地看了姜倦澜一眼,扶起林络绎:“二姐二姐喝高了,我让人送你回去,不然被爹发现就不好了。”
                “你想赶我走?”林络绎颇不高兴地嘟哝,“你就盼着我走,好自由发挥。”
                所幸姜倦澜并没有听清:“什么?”
                “没没没,”易烊千玺唰地黑了脸,“她说胡话呢。”
                林络绎被易烊千玺推推搡搡到门口,她却扒着门框不肯走,硬是回头醉醺醺道:“我这两月不方便出阁,就托倦澜姑娘伴我三弟左右,我定会厚待姑娘。”
                易烊千玺回头俟候姜倦澜的反应,见她只是略微颔首,仿佛心中松了口气。这二姐终于帮他干了件正经事。
                林络绎注意到易烊千玺自以为藏匿得当的表情嘴里轻轻嘟哝着什么,扶着小侍的手走了。
                筵席没了上座之人自然不了了之。时过未时天色阴沉下来,濛雨如丝如绵悠长相连,飘飘渺渺里山水便洇染开来。
                姜倦澜长至这般大,鲜有几次见过雨,何况站在江南烟雨里,更是早敛了性子,安分地站在易烊千玺身侧,仿佛只是他一个着装异人的小侍。他轻声道:“西子湖景,其美雨雾天最盛,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请姜姑娘上画舫一览。”
                她好不容易将目光从远景移开,便对上他的,拧了拧左手扶着的脖子笑道:“可若是小女惹了易公子不高兴,您要将我扔下船可如何是好?”
                他不怒反笑:“方才姜姑娘答应我二姐可甚是利落呢。”姜倦澜睁圆的眼里的盛气暗淡下去咬咬嘴唇,自知理亏兀自走在前头。她听见身后的少年爽朗一笑:“想不到姜姑娘也有为五斗米折腰的时候。”
                她粲然一笑:“若公子的嘴巴不太愿意荼毒别人我倒不介意与公子做个伴。”
                他微愣,旋即浅笑道:
                “哦,那我闭嘴便是。”


                53楼2017-02-10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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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5 20:4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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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室里暗,船家便上了一支烛。一路自湖西至湖东易烊千玺倒真什么也没说,只不过又是点着烛,又是寂而无声,姜倦澜便是浑身发痒般不自在。
                  正打着眼闲,忽见一姑娘伶仃一人身畔一小侍为其打着伞,她手里似是攥着一绣纹的荷包在桥边像是候着谁,扭转过头来多看了几眼我们的这条画舫。
                  易烊千玺极不经意看了眼她,招呼船尾的下侍低声吩咐了几句。姜倦澜一下子中心不稳,踉跄两步伏倒在窗棂上,揭开帘子这才发现他们在掉头。
                  她看到岸畔的姑娘似是提裙欲要朝我们这个方向跑来,又被身边的小侍委言劝下,有些失魂落魄地靠上白堤。
                  姜倦澜瞧瞧凑到易烊千玺耳边,讥讽道:“岸边那姑娘又是易小公子何时沾惹的花?我瞧着那姑娘对你甚是上心,你怎好随随便便抛弃人家另寻新欢。”
                  “姜姑娘说笑了,暂且不提那姑娘,你指的新欢又是谁?”易烊千玺不经意间转头对向姜倦澜的方向,却不知姜倦澜靠的这般近,曳曳烛光里,他甚至能看清姜倦澜瞳孔里自己的面庞,还有她脸侧由于呼吸不稳微微颤动的绒毛。
                  姜倦澜也登时愣住,不知该如何拉开距离。面对倏忽间放大数十倍的面孔易烊千玺原话里调侃的语气早已消弭得不见踪影,那个“谁”亦悄然变了音。
                  他慌忙别开脸老老实实回答道:“那个姑娘叫素桃。”
                  她也早尴尬得没头没脑,只得顺着他的话引子续下去:“就是你二姐口中的那个素桃?”
                  “正是。”
                  易烊千玺语毕,又是可怕的沉寂,仿佛舱内闷热的空气又如零时的水般凝固。
                  姜倦澜双手绞着衣绦没缘由地略紧张,轻咳两声道:“易小公子想必是喜欢这个青梅的罢。”
                  他还没缓过神来,愣愣道:“不喜欢。”
                  “哦。”她双手不经意地松了松,“那就好”三个字悄悄咽进了肚里。
                  易烊千玺这才察觉姜倦澜话里的怪味儿,侧过头来痞笑道:“不知可是在下错觉,我怎么发觉姜姑娘对这个问题格外在意。”
                  “我就问问……”她轻轻作着无意义的辩解,手指静静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埋着头。本就立体的五官在烛火映衬下更加玲珑动人。这便勾起易烊千玺挑逗的欲望,他凑近道:“其实我喜欢……”
                  “公子喜欢谁是公子的事,不必对我宣之于口。”姜倦澜慌忙打断他的话,扶着窗棂起身,踉跄地往船室外去了,“先告辞。”
                  恰逢船已靠岸,姜倦澜畅通无阻地来到柳树边,解开系马的绳,方欲跨马而上,又闻易烊千玺大声问:“这西子湖只游了半圈,今日姜姑娘这便要回去了?”
                  “改……改日罢。”语毕,忙策马往城西去了。
                  易烊千玺倚在轩窗边,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迅速缩小。
                  哦,害羞了。


                  54楼2017-02-10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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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好像没谁在看了 【安详


                    55楼2017-02-10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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