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空中隐约有那么一抹苦香,百里屠苏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可是他越深的去呼吸这些味道,内心中的欲望却在不断地放大,放大到无法控制的地步,直到爆发。
那一幕幕冲斥在百里屠苏的记忆里,他分不清什么是今世发生,还是前世的记忆。陵端他为什么一脸恨意的看着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屠苏突然的问话让陵端一阵迷茫,陵端使劲的去掰百里屠苏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还不忘去让欧阳少恭自己先走。
“陵端,你为什么要苦苦针对我,肇临不是我杀的,他是你师弟,我也是,你好好看看我。”百里屠苏所有说的话,对于陵端来说都是陌生的,他说的那些现在的陵端根本就没做过,也从未发生过。
他的思绪被打乱,他的秘密被暴露,他的杀意昭然皆知。陵端知道他这个人本就感情不表露与色,他平常不是没有发现过他对自己的杀意,可是他的眼神里面的恨意从来都不是假的,陵端总是会多去想,难道自己真的做过让他受伤的事情吗?
看着已经变的奄奄一息的陵端,百里屠苏心里面的满足感,充斥在整个灵魂,亦或许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百里屠苏。现在的百里屠苏就像个丟了魂的傀儡一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谁,他只认的手里握着的这条命,如果陨落的话,他会满足的。
现在的结界里的只剩下百里屠苏和陵端二人,欧阳少恭在陵端放下结界时被陵端子一掌拍出了结界,此时的欧阳少恭并不着急去叫人,如果他真的是那人,这对他来说可以轻而易举的化解。
这些年来屠苏本就不怎么轻易会被焚寂夺了舍,每次焚寂煞气发作只要陵端在现场,百里屠苏根本不会失控。陵端记得父亲说过,他是世界上唯一可以帮助屠苏压制煞气的,可是如今为什么一点用处的。
已经开始有点难以呼吸的陵端发现,这次百里屠苏,不只是因为焚寂煞气才失控的,额角的那抹如同朱砂一般的红痕,散发出的煞气带着那隐隐的紫色。
百里屠苏好像饮食了乱魂散,可是古籍中记载,此药已经消失几万年了,如今是谁把它带入了天墉城,不知是有意伤害还是无意掉落。
现在已经一脚踏进阎罗殿的陵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的自己跟百里屠苏根本就不是对手,无味的挣扎更可能得会激发起他的杀气,那自己何不去博一把。
不等陵端去思考,百里屠苏对着他的脖子,力度又在无限的增大,那原本如同白玉一般白皙而又纤长得脖子此时上面开始添上那变的紫红色的伤痕,陵端狠狠地踹了百里屠苏膝盖上一脚,只用了一成法力,一掌拍在了百里屠苏的胸口。
陵端转个身打算跑出百里屠苏的范围,可惜现在的陵端完全低估了百里屠苏的杀伤力,还不等陵端迈开一步,就被百里屠苏扯住衣领甩在了粗壮的树干上,那凹凸不平的纹路透过他那薄薄的衣裳,或许早已在他那白皙稚嫩的皮肤上印上那淤痕。
陵端此时已经完全激怒了百里屠苏,盛怒的人在加上神智不清,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所做所为,百里屠苏一把把陵端那稍微有些凌乱的衣领一把撕开,露出那满是淤青的脖颈,原本白皙的脖子,早已失去了原来的样子。
百里屠苏那嘴角微微一扯那一抹邪笑,吓的陵端忘记了挣扎,硬生生的被百里屠苏咬在自己的脖子上的动脉去,他感觉到了百里屠苏不是单纯的咬伤自己,他在印他的血。
陵端由于失血过多,整张脸苍白的吓人,他无力的轻抓着百里屠苏的衣襟,他现在还在奢望百里屠苏能够清醒过来。可是陵端在他昏迷前,喊出了一个让自己熟悉却有陌生的名字,不曾听过不曾念过,就像这两个字深深的篆刻在自己的灵魂上一般,就算遗忘也能在他嘴唇轻启时念出他的名字。
唉!你等等,这是哪里。陵端此时确定自己在的地方不是梦境就是幻镜,可是那个穿白衣的人明明走的并不快,为何自己跟不上,他不知道他在这个梦境多久了,可是那些根本接不上的画面让他心里很是难受,可是他又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见过这些东西。
“三天了,汝已清醒多时何故不醒过来。”当陵端感觉到冰冷的指尖轻点自己额头时,他散落的神识整个都聚在了一起,直到他睁开眼睛后看到的陌生的床纱,和那怪异的陌生人。
“不知阁下是何人,这里又是何地?”等陵端缓过来劲的时候他还是急求已,一直紧缠在自己心间的问题,毕竟这个地方不是天墉城,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地方,所以他必须先考虑自己所处的环境是否对自己有危险,而这个被黑色斗篷遮的严严实实的人是否对自己有威胁。
而这些种种能让陵端想到的问题,都让现在虚弱的陵端警惕了十二分,陵端虚弱却又故作防备的样子。在他病泱泱的样子下,更显得柔弱了些,脖颈上还绑着渗着红色血液的纱布。生怕那么一秒他会随着那透过穿过窗户过来的阳光一般,成为其中的一缕残阳,在斗篷后的眼睛里不由的一抹惊慌闪过,宽大的衣袖下的手指不安的握在一起,直至满是虚汗。
可惜现在把对方当做危险人的陵端自然发现不了那人对自己的别样反应。“吾不会伤害汝,吾只是汝的一个故人罢了,这里是吾的木屋,汝可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