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样的事情,卫涅渊也无法遮掩,只好上书向女皇请罪,只说是喝酒误事,求卫皇下旨,让越弦嫁给她,当侧夫,其实也是有份补偿的心在里头,一个庶子当侧夫已经是抬举了。将军府对此表示出极大的宽宏大量,无心之失,双嫁就双嫁吧,越家却没有任何表示,似乎已经放弃了这个让越家丢尽脸面的儿子。不管怎样,两人双嫁,封书苑是正君之礼,而越弦由一顶青色的轿子抬入侧门。越笙知道这些事情时,已经是隆冬时节,他收起手上的信封,叹了口气,虽然也是叹息越弦个傻子,但这个结局却也不意外。山上总是更冷一些,他紧了紧斗篷,往室内走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每年冬天聂衡要来这里了,她的身体到冬天就异常的脆弱,自从到了华清山庄后就是睡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多半是孙登给她诊脉,她第一次诊完后回头就问聂远“今年局势够紧张的,她应付的来么?”聂远那张冰块脸头一次有了表情,却是无奈的苦笑,苍织趴在桌子上“主上应付不来她也应付了。”孙登点点头,她转向看着昏睡不醒的聂衡的越笙“主君也别太担心了,她就是太过劳累,等她醒了告诉她,早早走吧,别留了。”说完转身出去。越笙从思绪里走出,就见聂衡挣扎着坐起来,他连忙上前在她手里放了个暖炉“我睡了很久?”她的声音里还有鼻音,越笙点了点头“我很担心。”她虽然力气不足,但还是笑了笑“没事的,笙儿是不是家里出事了?”越笙叹了口气靠在聂衡怀里“弦儿,要嫁给卫涅渊了。”聂衡皱了皱眉“生米煮成熟饭了?”他没说话,埋在她怀里,点了点头,眼泪就落在她的衣服里,不归路啊。聂衡无语,拍了拍越笙的背“不能回头啊~”
在华商北崖之上,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她身上没有披风,一身黑衣在身侧微微摆动,她俯视着山下,白衣红绸的孙登从身后走来“真是不要命了,寒泉誰都能去?”黑衣的人就是独孤玄“不然呢,他会挣扎着伤及心脉。”她的眼里闪过柔情。孙登摇头笑道“一个个都是情种。”独孤玄大笑出声“师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沉默了一会看向聂衡的房间“她如何?”孙登摇头“她太累了,今年才会如此沉重,等一切都结束了,就让她走吧。”独孤玄眼里有遗憾之色“这样的人太可惜了,”孙登笑着回答“人各有命,是缘是劫不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