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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小张与小丽》第二部《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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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我们还是相顾无言。
我坐电脑前抽烟,青青坐我床边发呆。
我不说,青青就不敢问。
南边的天阴上来了,灰与黑叠加在一起,远了有隐隐雷声。
她今天穿白T恤牛仔裤,坐在我印花格子的床单上,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和男朋友吵架后,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怎么就是小姐呢?!
开始下雨了。
片刻后屋里的闷热退散开,留下一半,沉甸甸的飘荡在半空中。
雨渐渐大了,秋雷闷声阵阵,时不时惊现在青青背后的窗台。
我过去坐在她身边,她依然垂着头不说话。
我便吻她,她也不抵抗,舌尖上都是泪水咸湿的味道。
俯身压下,手探进她T恤内,她象征性抵抗一下,也便从了。
我像个木偶般,在最后一场秋雨来临的时候,茫然的脱着未婚妻的衣裳。
屋内光线暗得极了,但青青的肌肤依然雪白如纸。
胸前的两点,像未熟的桑葚,并没有想象中的陈色。
我解她裤扣,她轻轻卡住。
我问,“过去了吗?”
青青的眼看着旁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便继续解了。
当她一丝不挂的躺在那里时,我的脑中静得极了,就像那个村子里的时光,安然的被遗忘在记忆的角落。
没有任何前戏的,丝毫不像恋人般的进去了。我耳边尽是哗哗的落雨声,连法蓝城的音乐也一并遮盖了。
青青别过头,长发凌乱的散在脸上,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已然忘了上次与女孩子上床是什么时候了,但是隐约要比现在要甜蜜些。
我们都不说话,离得近了,听得到青青压抑的喘息。
我们的君子协议就这么散了,青青突然又哭了。
“你不要不娶我啊——”
说这句话的人,突然模糊起来。


IP属地:广东63楼2016-04-16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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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见我哭了,便伸手来抹。
    她手心的温度被我的臂弯所熟悉,但眼睛还是陌生的很。
    我停下来,拿了些纸擦。胡乱团起来扔掉后,才发现青青的泪也横着淌了下来。
    我就俯下身去抱着她,没有再做。
    青青的鼻子时不时抽一下,但是没有发出其他呜咽。
    这让我尴尬的情绪有所好转。
    我的它慢慢小了,滑了出来。
    青青在我耳边问,“好点了吗?”
    “嗯。”我的脸埋在枕头里,尽是发丝的味道。
    青青就没再说话,挽住了我的腰。
    我也无法说出事实,只能咽下去,希望有人搞错了,或者这只是在做梦而已。
    我只想快点醒来,回到我毫不知情的前一晚。
    “求你了。”我在心里喊。


    IP属地:广东64楼2016-04-16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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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8 00:5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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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依旧每天打电话给我,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在确定我并不反感后,便会和往日一样来我家做饭。
      我没有与她说出实情。可能目前我还能忍受,只是我不知道我的底限在哪里。
      青青就当我是偶尔在发脾气,也不闻不问,表面上看起来那天的芥梗已经过去了,只是我俩谁都无法窥伺对方的心底。
      而她在我心里种下一根刺,偶尔发作。
      痛不欲生。
      天凉了不久,浑噩的过了些日子,就进了腊月。
      街面上忽然流行起一首歌,唱腔古怪清淡,常在各个路口的门店前听到。
      歌里唱:“相爱没有那么容易,每个人有他的脾气。”
      见我听的入神,青青就问,“喜欢啊?”
      “还好啊。”
      “黄小琥诶。”
      “知道的不少嘛。”
      “现在很火的!回去下载看啊,MV很感人的。”
      于是回到家就百度看,第一遍没看明白,问青青,青青就让我再看一遍。
      于是点了循环播放,让它一直这样唱。
      天都晚了,青青忍不住,一副善意的样子告诉我,“其实她男朋友死了的,最后出现的是幻觉。”
      我问,“那你男朋友呢?”


      IP属地:广东66楼2016-04-16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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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就笑,“就在这里呀。”
        “以前的呢?”
        “以前?”青青的表情很自然,“以前没有男朋友呀。”
        “一直没有?”
        “唔……”
        “不说就算了。”
        青青果然不说了。闷了半天,我又好奇,终是憋不住:
        “在外地的时候呢?”
        青青反而探过头来,“你很在乎这个呀?”
        “哪个?”
        青青浅笑了一下,忽然让我有高深莫测的感觉,那和青青以往的样子是不同的。
        “在外面交过一个男朋友,就几个月的时间。”
        “哦,”突然问出了线索,我心里跳的很是厉害,可是脸上又得极力装作平静,“什么样的?”
        “就那样啊。”
        “敷衍。”我冷笑。
        僵持了一会儿,青青过来蹲下,扶着我的膝盖,“开开咱不争这个了好么,都过去了呀。”
        我就觉得好笑。
        也不知社会什么时候进步成“要求自己老婆是处女”是一种可耻的想法,每个男人若是稍微表现出一丝对女方的过往耿耿于怀的样子,便会遭到社会各界精英人士的抨击和围殴。
        那些要求男人有车有房有钱有粮的社会名媛,一旦被问到这个问题,就直指男人小鸡肚肠思想变态,好似这个社会的异物一样,一旦被宣传出去,整个人都见不得光了。
        真没想到时代可以把礼义廉耻本末倒置。
        女人要求男人那么多条件,男人就要这一点,居然还犯了天理了。


        IP属地:广东67楼2016-04-16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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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玉峰和小琳,我们在青青家不远的地方道别。
          “回家就不要玩了啊,早点睡。”
          “好。”
          “那么,明天见。”青青笑。
          “明天见。”
          青青就背过身,轻快的走了。几许路后,停下看我,又使劲挥挥手,我扬了扬下巴,她才去了。
          临近凌晨,街上的车稀少罕见。街面被路灯淋成橘黄色,衬着漆墨的夜。
          两旁的桂花早已谢了,留下深褐的叶子挂在树梢,迟迟不肯承认冬的到来。
          回到家,上魔力,恰好有朋友带打犹大。
          那种级别高出平均值很多的人,举手投足都是那么潇洒。
          好像在现实生活中也总是会遇到这种高不可攀的人,心里总是碎碎念着何时也能成为这样,想着想着就玩起无用的事来,羡慕着看他们为了明天努力奋斗。
          总的来说运气不错。
          又回到圣餐之间,见了布鲁梅尔,拿到了心仪很久的称号,传说中的勇者。
          这个称号在很多年前人皆有之,后来涉及版权问题官方做了更正,换成了一个毫无美感的称谓。于是很多人便开始怀念,虽然曾经的也不怎么好,但是失去的就是比得到的珍贵。
          后来这个服务器恢复了这个称号,引来无数自称老玩家的人,口口声声“为了当年”,却依然和新手一样做着很多下作的事情。
          喊口号什么的,和秀优越一样,最幼稚了。


          IP属地:广东70楼2016-04-16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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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再来时,那种事便成了和吃饭一样稀松平常的行为。
            青青有着自己独特的态度,轻而易举让我在回忆里把她和其他女人区分开。又或者是因为我爱她。
            可我却像是在推着一个耳读目染的陌生人,在做一件与爱情毫不相干的事情。
            就好比热了需要洗澡,吃过饭后需要收拾碗筷一样,是因为需要便去做的事情。
            我突然怀疑,我是不是不爱青青了。
            完事后,青青知我要吸烟,便用纸楷了楷身子,批一件外套去客厅拿烟。
            她的腿在我宽大的衣服下显得格外白嫩,因为冷,好像毛孔都缩了起来。
            约莫吸了半支,我说,“聊聊你的ex吧。”
            青青的头靠在我的胸口,抬也不抬,“有什么好说的啊。”言外之意是说多了我又不爽。
            “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青青抬起头,眼角有若隐若无的笑意。
            “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闷得发慌,做了很多思想斗争,才这样低三下四的问你。”
            青青就笑,“至于嘛。”
            “你就说说吧。”
            “是个小孩子呀。”青青说。


            IP属地:广东71楼2016-04-16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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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干什么的啊?”
              “小孩子呀,还能干什么。好像是刚刚毕业。”
              “后来呢?”
              “后来就不知道了。”
              “没再联系?”
              “没再联系。”
              “感情不好?”
              “不。”
              “哦?”
              “感情很好。”
              “那为什么不联系了?”
              我突然想起玉峰的话,还有青青以前的职业,心里不禁又酸楚起来。该不会是那男的发现了青青的身份,继而疏远了她吧?
              青青是不擅说谎的人,见我刨根问底,也就认真答了,“因为彼此都将分别,并开始各自新的生活,又因注定无法在一起,所以不如不见。”
              这一番咬文嚼字的话,在青青嘴里说来,相当有威慑力。
              “不是本地人?”
              “嗯,在外打工时认识的。”
              有句话突然想问,但是生生的忍了住,忍了又忍,咽了下去。
              “那,”我转移话题,“那么他毕竟只是你一生旅途中的过客,转瞬即逝而已。”
              青青听了,无法接上话,木讷的呆了一会儿,喃喃道,“不,他只是陪我走到了他力所能及的终点。”
              我有些不高兴,“那我呢?”
              青青的眼泪不知怎么就掉了下来,我便起身抱她。
              过了会儿,青青才说,“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陪你走完另一条。”
              而这次,轮到我接不上话了。


              IP属地:广东73楼2016-04-16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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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落了下来。
                “去放首歌听吧。”我对青青说。
                青青起身穿衣服,我插话,“弄一首就回来,不用这么麻烦。”
                她就又披上我的外套,跳下了床。约莫一分钟后,瑟瑟的钻了回来。音响里缓缓响起前奏。
                “这个是……王小虎?”
                “黄小琥。”
                “对,最近蛮火的。”
                青青没再接话,只是跟着哼了起来。
                她语调不高,像是夏日清晨的鸟鸣,渺渺缠在心间。
                唱过一遍,电脑自顾自单曲循环,青青问我,“你最喜欢哪句?”
                “啊?”
                “歌词呀,你喜欢哪一句?”
                “你呢?”
                “没那么简单,就能去爱,别的全不看。”
                “挺好的。”
                “那你呢?”
                “我喜欢的是另一首。”
                “谁的呀?”
                “现在还不能说。”
                “蛤?”
                “等到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伸开双臂,仿佛眼前便是舞台,“我要邀请一个乐队来伴奏,现场唱给你听,作为我求爱的誓言。”
                “哇!是什么歌?”
                “还不能说。”
                “求你了!”
                “嘘,”我吻她的嘴,“做正事要紧。”
                “先生,要上车吗?”


                IP属地:广东74楼2016-04-16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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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8 00:5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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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置办了年货,给家里送去,却被我妈留了住。
                  “野够了没?”她劈头盖脸就凶我,语气却不太严厉。
                  我听出蹊跷,嬉皮笑脸应道,“就等您招安呢。”
                  “你过来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我最怕这种郑智气氛浓重的谈话,便扯谎要跑,我妈将军,“你和那姑娘还想不想好了?”
                  一语双关,目测又有协商价值,我就乖乖落了座。
                  “这些日子你总不回家,我跟你爸也商量了很多次。”
                  “嗯嗯。”
                  “这也应了老一辈的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做家长的,也操不了那么多的心。”
                  “是是。”
                  “哪个做家长的,不是为了自己孩子好?我们也是想你将来的路平坦些,所以总是苦口婆心对你念叨这念叨那,其实,婚姻这事儿,只要你自己中意,我们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这话一出,我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养育了自己那么久的父母,怎么的突然就成了外人了。在另一条新生活路线的起始,难道非要舍弃原有的幸福才能作为铺垫?
                  我说,“其实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知道,其实我们大人想的,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太太叹口气,很憔悴的样子,“就这样吧——只要你觉得今后幸福,过几天挑个日子,就领回家来看看吧。”
                  我有些沮丧,不料跟着年龄走到分叉口,分道扬镳的竟然是父母。
                  又想到青青,心情更加不好。
                  “过了年再说吧。”我起身要走。
                  “给人家家里也带四样礼过去吧。”将要出门,听到我妈在后面叮嘱。


                  IP属地:广东75楼2016-04-16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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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卖迟迟未到,我在电脑前玩魔力,青青继续蜷缩在被窝里。
                    平时她总是跟个小动物似的在一旁看我玩,那时不觉,今天就特别没意思。
                    我肚子已经很饿了,便去厨房洗了个苹果吃。
                    青青听到声音,艰难的侧过身,看了我便皱眉头,“那么冷还吃。”
                    “很饿了啊。”
                    青青挣扎着起身,被我按住了。
                    “干嘛你?”
                    “去弄点东西吃啊,天这么凉,吃这个怎么行。”
                    青青说话有气无力的,好像刚刚手术过的病人。
                    “你省省吧,又吃不死人——倒是你,半死不活的,好好歇着吧!”
                    我把她放回被窝,只觉她周身滚烫,盖好被子,摸她额头,又是冰冷。
                    “给你沏杯水吧?”
                    青青摇摇头,蹭的枕巾沙沙作响。
                    “睡会儿吧。”我把音响关了。
                    “可以放点音乐的。”青青没有回头,申请道。
                    “听什么?”
                    “都好。”


                    IP属地:广东77楼2016-04-16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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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打电话问我妈,“怎么样啊?”
                      “挺好啊,个子也不错,身材也挺好的。”
                      “呦,这评价天翻地覆啊。”
                      “是挺不错的。”
                      我就笑,“早说了啊——要是不好,我会要她?”
                      我妈挺冷静的,“我跟你讲,我们做大人的,态度是‘婚前劝散不劝合,婚后劝合不劝散’。”
                      “哪儿跟哪儿啊,这么绕。”
                      “你还小,以后就懂了。”
                      “眼瞅着三十的人了,还小啊?”
                      我妈也笑了,“自以为什么都知道,就是幼稚的表现。”
                      “我幼稚?”
                      “你说呢?”
                      “怎么可能——”
                      “看,又来了。”
                      “是您老把我当小孩儿看——我这几年在社会上沉浮的,虽然没见过大风大浪,但为人处世也是几经锻炼的,怎么在您这儿就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我也没这样说啊,现在不跟你争这个,从小到大说你,你哪件事服了?还不都是走过去以后自己回头悟出来的。当大人的总想传授些捷径给孩子,但是做晚辈的往往非要自己披荆斩棘才满意。”
                      “话不投机——”
                      “滚。”
                      “道不相同——”
                      “滚滚,下次带家来吃饭。”
                      “好!”


                      IP属地:广东79楼2016-04-16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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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了凉热荤素四个菜,争艳的躺在那里。
                        玉峰看出些门道,便不多问,叫了一打青岛啤酒,我们各自斟上。
                        “你跟小琳最近怎么样?”
                        玉峰好似不习惯别人问他这类问题,居然有些慌张,“就那样啊。”
                        “挺好的。”
                        菜没怎么动,说不几句话,便仰头干一杯;喝不几杯酒,就要点颗烟。
                        “你们……最近还好吧?”玉峰试探道。
                        “怎么说呢,”我撇撇嘴,“也挺好的。”
                        我本以为玉峰会是和我相同处境,抱着同病相怜的心态想和他聊聊,不过看上去他好像已经走过去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小学时即将面临考试,明知自己没有复习的情况下,若是身边好友也没复习,自己心里便会踏实许多。也还记得,常有朋友也没复习,结果考出的分数却比我多好些。
                        因此这种失落感我并不罕见。
                        玉峰也是个明白人,大概可以猜出我的心事,见我不说,他便开了头。
                        “过完年,我们可能就离开这里了。”
                        我手一抖,“去哪儿?”
                        “去市里吧,找个关系先干着,要是有机会就参加考试。反正小琳做生意,在哪里都无所谓的,城市大点销路反而好。”
                        我心如明镜,却哑口无言。
                        玉峰实在,接着说,“那件事的确是根刺,并且还是带倒钩的肉刺,根本无法拔出来——”
                        我点头。
                        “开始我也拽,疼的死去活来的。后来慢慢想了清楚,便使劲把它按进肉里,彻底的埋了起来,现在它们已经长成了一体,已经不存在这根刺了。”
                        我笑不出,便夸奖道,“真有你的,都成哲学家了。”
                        玉峰一脸严肃,“我是说真的!事情既然发生了,一昧的躲避和赌气,是无法解决任何问题的!你总要选择一个办法来解决此事——但前提条件是,你还要不要和她在一起!”
                        “看样子你们是要在一起了。”我谨慎的选择口气,使它说出来不带有任何嘲弄的口吻。
                        “是的。”玉峰很认真,“我年龄也不小了,这几年相亲的对象也见了不少,对我而言,小琳是从天而降的至宝,是这块土地和社会里无法生长出来的女孩——你也记得相亲时女方那斗智斗勇的机关圈套吧?现在想想,真是太可怕了,简直不如超市里的水果蔬菜,那些东西起码还有个价码,而相亲完全是互相周旋,偶尔得胜骗来一个,被对方发觉自己真实情况后还厌恶的不得了!”
                        我本来想笑的,可是酒劲慢慢掩来,玉峰依然在叨叨的说着,看上去他也快醉了。
                        青青的脸若隐若现,在我身畔,在我耳边。
                        我也记起以前相亲时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女人,戴着画皮,说着软语,却心如刀剑,一分一毫都权衡的无比精确。时间与恋爱留给了她们丰富的经验,她们徘徊过无数张双人床后,明确的知道自己需要一个怎样的将来。
                        于是我不断被筛选下来,像被遗弃在路边的石子,经过我身边的人行色匆匆,从未有人停下来多看我一眼。
                        直到青青到来,把我拾起。


                        IP属地:广东83楼2016-04-16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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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晚开始后,我回房间给青青打电话。
                          那首彩铃不知为何变得特别恶心,腻味的无病呻吟。
                          时间一秒一秒在走,我的心一点一点落空。
                          这种从未遇到过的情况使我乱了手脚,我忽然很害怕失去青青。
                          小刚不紧不慢的唱,纠缠过往无端神伤摔碎谁也带不走,你我一场唤不醒的梦。
                          我原本坚信的城墙逐渐瓦解,不安像一张网,牢牢捆住了我。
                          青青的欢声笑语错觉般出现在小刚的歌中,好几次我都以为是青青接了电话,紧张的“喂”,旋即又被蜿蜒的歌声淹没。
                          青青不是很好看的那种女生,但是青青的万种风情总在不经意中流出。
                          尤其是她笑起来,鼻子上是细细的褶皱,眼睛形成极好看的形状。
                          她的吻,缠绵而湿滑,呼吸中是干净好闻的体味。是我意料中的味道。也就是说很久以前,我曾给自己的未来拟定下条件,几乎就是青青这般。
                          电话成了盲音,青青的笑脸又挤进我的脑海。
                          她总在走路时挽着我的胳膊,我们像相处多年的情侣,偶尔可引起新近恋人的羡慕。
                          可是,其实我很想和她牵手的。幼稚的像高中生一样,或轻轻拉着,或十指相扣,若是心情不错,还可以走走摇摇。
                          小刚还在无止境的唱,已经把我眼前唱得潮湿一片。


                          IP属地:广东86楼2016-04-16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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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车外是晴好的天,昭显着新年伊始的祥和气氛。路上挤满了新奇的人,百寻不倦的在这片周而复始生活的地面上逛着。
                            来到青青楼下,她已经等在路边,看到我来了便要挤上车子,被我拦了住。
                            “怎么啦?”青青问。
                            “说好的楼顶呢。”我指了指上面,顺便付了钱。
                            “还真去啊?”
                            “言而有信啊。”
                            青青笑,“还是不要了吧,去街上走走如何?”
                            我扯她一把,“少来了,跟我去楼顶刑讯逼供去!”
                            顺势的从她手臂滑到掌心,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把她带到身畔,而后轻轻捏着,如想象般的交扣着手指,细腻而冰冷。
                            青青家是老式的楼房,阳台的门也没锁,轻易就到了楼顶。
                            我牵着青青的手瞎逛,阳光越好,心情越好,走着走着就摇起胳膊来,逗得青青咯咯直笑。
                            走到一处,发现这个地方拾掇的格外干净,好像常有人来似的。
                            “就坐这儿吧。”青青指了指。
                            “你打扫的啊?”
                            青青笑着不说话,拉我坐下来,面朝北方,晴空万里。
                            “你还有登高癖啊?”
                            “是呀。”
                            “跑楼顶来干嘛?偷窥隔壁小男生洗澡么?”
                            青青笑,“哪有。”
                            我又问,她还是不答,闹了半天都累了,靠在一起发呆望北。
                            青青熟悉的味道又出现在我身边了,空落了好几天的心在慢慢修补。
                            天边的云被阳光晒透了边,空空的散成大片,折射下来的碎亮落在青青脸上,遮住她眯起北眺的眼。
                            这一幕仿佛经年久月的出现在青青身上,似乎已有很多年,她都是这么一个人坐在顶楼,漫无目的的遥望北方。只不过那时她身边没有人,只身孤影的沉浸在晨曦或者晚霞里,喃喃的说些什么,一会儿哭了,一会儿又笑了。


                            IP属地:广东90楼2016-04-16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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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8 00:4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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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是很不高兴的。
                              我已经很抑制自己的情绪,听她娓娓念叨自己淡漠的过往。那些本该极为难过之事,在她嘴里都是一笔带过,怎么一说到那个前男友就哭成这样了?
                              但是女朋友既然哭了,男朋友还是要安慰的。我就轻轻拍她后背,自己也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其实青青现在到底算不算我女朋友,我也说不好。
                              过了会儿,青青止住了些,用手背揩眼泪,使劲抽鼻子。
                              “他学生气很重,看上去就毫无社会经验。好笑的是,他的第一次也交给了那种地方,让我觉得有同命相连的感觉。”青青说着,眼里竟然有了笑意,“后来他又来找我,傻乎乎的,坚决不点其他人,一直就在那里等——哪有这么傻的人呀!可偏偏就给我碰上了!”
                              “然后呢?”我问。
                              “他因为等我耗光了自己的钟点,我就答应下次补给他,再见面时,感觉就像约会一样。”
                              “哦,然后呢?”
                              “他就横冲直撞的闯进我的生活里了。在那个城市,我原本把自己藏的深深的,鲜于外界接触,自认为这样便可以维持自己仅剩的纯洁。其实越是躲藏,越像发酵的树叶,自己在什么时候怎么腐烂的,都不知道。而他像一束阳光,大刺刺的照亮我生活的小圈,简单直接,心地善良。”
                              “挺好的。”我挤了挤,勉强的笑。
                              “看,你又不高兴了。”青青抿着嘴笑,“你就是爱掩饰,生气了也要指东打西,多累呀。”
                              “你再戳我隐私我就真生气了。”我故作凶恶。
                              “再也不会了。”青青依然在笑。仿佛我们已经乘风而起,即将回到各自认为美满的时空中去,所以再多的苦与难,在别离面前也成了善意的辞别。


                              IP属地:广东92楼2016-04-16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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