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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策】归去兮(完结 中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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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竹六壬
  • 赵构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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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敬开封府


  • -竹六壬
  • 赵构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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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是少包一二然后跳过少包三与金版相接的设定,人物脑部主要来自陆包泉策(不带少包三是因为他的BG线和结局太搞了,我没法子圆)这文的时间线并不在同一年上,所以你如果看到季节的变换可能就是已经过去几年了,并非只是几月光景。另外庞统子会出现,但因为没有少包三的剧情,所以他和包拯是在庙堂相识的,以及,因为我不吃庞策,所以本文庞统和阿策不熟,也对阿策无爱(本来就无爱好么+_+)他只是推动剧情的人物,以及庞统中州王的头衔我也给推后了。
最后,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请别怕,我是亲妈!
警告:有中规中矩不露骨的H出没,纯洁的孩子选看。


2025-05-19 12: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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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竹六壬
  • 赵构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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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伙伴
@王馨雨5
@暖殇之虫
@昨日夜雨潇潇
@代奴小奴
@暗羽琉璃月
@蛀牙小工队
@201110眼泪


  • -竹六壬
  • 赵构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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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姬友的账号看了看,发现3到7楼果然被吞了,黑人问号??我这边显示的是没问题,该死的度娘!我这种清水写手为什么被吞,太迷惑了
我会在下面重新补上


  • -竹六壬
  • 赵构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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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庐州地处江淮,入冬一向是少雪的
。而这汴京城却是地处中原,虽不若北方苦寒,却也风雪不断。
公孙策当初来京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倒也不觉什么。只是如今他们被皇上重新从江湖中挖出来,给包拯授了开封府府尹的官位后,跟着包拯重回东京却是寒冬腊月。公孙策一向畏寒,这在汴梁城没待几天,骨头缝子都钻了寒气。
晌午还是大雪封道的景儿呢,到了夤夜更不必提。包拯初任府尹,和公孙策一起看了一天的卷宗和户籍名册,刚把屋门打开,便刮了满头满脸的风雪。包拯早间来时还未有雪,因而只得公孙策这一把伞。包拯思及公孙策受不住寒,便先撑了伞送他回房。
包拯打量了公孙策的内室,见里面只得一个炭盆,还烟气缭绕的,笑道:“我原以为是看顾我房中的女使偷懒,到没成想你这儿也好不到哪去。看来倒不能怪那女使耍滑,是这府衙没什么仆役的缘故。”
“我听闻上一任开封府尹薄有资财,于朱雀门南边起了宅院,并不居于内衙,这开封府自然既无仆役亦无平日所需的一干物什。这些日子我看你忙于案牍,便也未曾提起,待你我得闲,再找牙人觅些仆役女使便罢。左右展昭还要在相国寺待些时日,倒也不会同我们抱怨。”
“去我房里睡罢,两人同塌总归暖和些。你何时遇过此种境况,北地苦寒,仔细不要染上风寒。”
包拯这话倒着实不假,公孙策身为府尹公子并家中的独子,即便称不上锦衣玉食,也是万事遂心,庐州更靠南些,未曾有过大风暴雪。和包拯去各地任上,虽皆不算极为富庶之地,却也配备齐全,兼之皆是江南巴蜀一带,气候适宜,青山绿水,包拯怜其眼盲不便,更是处处照顾,便是他恢复视力亦是关怀不减,却是未曾有过冬日房中还冰凉的情况。
“何必那般麻烦,你且睡在我这儿,不必再两边折腾。”
包拯听了这话笑着应了,整了床榻解了外袍同公孙策一同睡下。
“公孙策,”包拯轻唤着他的名字,身子也挪近了些在公孙策的后颈嗅着,“你今日熏的什么香,冷幽幽的煞是好闻。”
“包大人当真是生了一副狗鼻子,近日事忙我都未曾熏香,怕是今晨我去后院折梅时沾染的梅香。”公孙策翻过身去,直接将冰凉的手贴上包拯的脖颈,“你这身上倒是暖和,让我省了用手炉的工夫。”
包拯听罢也不说什么,一把揽住公孙策,两人互相依偎睡了,却也不觉天寒。


  • -竹六壬
  • 赵构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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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立秋日,卖楸叶者满街。
开封府一水的男子,展昭身量亦很高了,自然没那个兴致买楸叶来戴的。只是这个月份,正是鸡头菱上市,李和家的芡实却是不能不吃,至少展昭是绝不会错过这种应季的美味。
梁门里李和家一向是响当当的的金字招牌,中贵戚里亦是多有索买,却也常常也是买不到的,只是这每日的两包芡实总是早早为展昭备下了。
“李叔,来两包芡实。”展昭说着一手递过二十文钱一手抹着额上的汗。
“哎!您等着。看您这满脸的汗该是刚忙完公务吧,都上半夜了,可实在辛苦,芡实什么时候都先给您备下,这秋风凉,该先回府换身衣服再出来的。”
“李叔,我都长大了,不是小孩子。”展昭自然不能说自己是被那白老鼠缠着比武斗酒才从开封府一路奔出来避避风头。
“是是是,展护卫已是个俊俏儿郎了,那不知我们展护卫身边可有女子,要是没有,小老儿帮您介绍一个。这满开封的女娃娃可都盼着能许给展护卫呢。”李和虽满口官称敬语,却也说话随意,毕竟是多年的交情,不免打趣几句。
“这,李叔您就别瞎操心了。我看这开封城中还是打公孙大哥注意的多些,我还未及冠,不急、不急。”展昭一听到这话,脸儿即刻皱了起来,暗道幸好此刻那白老鼠不在,不然一番闹腾自是少不了的。只得伸手拿了那两包芡实转身身便走,“那个,李叔我这忙了一天眼都快睁不开了,我先回府了。”
这边展昭刚出门,包拯与公孙策的一局棋亦已终了。
“你的棋风倒愈发厚重绵密,我却是一次也胜不过你。”
“险胜罢了。”公孙策轻笑着收子,一个不注意与包拯收子的手碰在了一起。
包拯顺势反手扣住公孙策的腕子,温声道:“莫忙,我给你看样东西。”
包拯自袖中摸出了一涂金小匣,匣子启开其中是一双同心结,那同心结似丝非丝似纱非纱,公孙策拿起一个细看,竟是以发编成。
“公孙策,拿了我的同心结,可是愿与我永结同心了。”
“要而立的人了,还玩这些十几岁的孩子作的把戏么,再者说,我们包大人何时解风情了,我竟一点儿也不知晓。”公孙策心中自是又惊又喜,暗暗窝心他竟还有如此心思,只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张口便是戏谑。
包拯听了这也不恼,只笑道:“这其中可不止我一人的发,我还趁夜里悄悄截了你的编进去,你也知道我一向手拙,费了几月工夫才编成,公孙公子便委屈些,收下罢。”
“包大人一番心意,学生怎能不受。”公孙策故作正经地起身一拜,“大人今日可是要与学生联床夜话。”
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说罢便回身进了内室,他这话说的磊落,倒是自己红了耳尖。公孙策终归是孔孟门下,发乎情止乎礼是可以的,再进一步却是不愿,包拯亦是恪守礼法,不愿让公孙策觉着受到了辱没,听到此话自是欢喜,只是他为人正派,不会说些花言巧语,故而只低声应下,抬脚步入内室。
公孙策正坐在榻上取下儒帽,又解了发带,长发披在肩上却是比先前束发时多了些蛊惑意味,他面皮薄只肯除了衫袍,里衣未去便掀被躺在榻上。包拯亦是除了衣衫,斜倚在榻上伸手去解公孙策的衣带。
“哎,你别…”公孙策挡了包拯的手,觉得过意不去,又轻轻摩挲几下。“包拯,你去把蜡烛熄了。”
包拯将蜡烛吹了又回身上榻,没有再解公孙策的里衣却是在从背后褪他的裤子,这次公孙策也未曾推拒,只躺在榻上以袖遮面。
公孙策轻声道:“你轻些,明日还要去拜访八王爷。”
“嗯,待会儿你若不舒服便告诉我,我自会缓了。”
包拯也褪了自己衣裤,从榻边摸出一盒口脂,挖出一块并了两指朝他下身探去,细细揉按,又轻吻他的两颊,柔声道:“可痛么?”
“无妨,你,你别再问了。”公孙策面对爱人的亲昵,自少不得有些心猿意马,下面已是半硬起来,声音也带着嘶哑情动,只是他不愿学那女子作态,是打定主意不再出一声的。
包拯闻言便不再追问,只是手下更留几分小心,仔细为他开拓,待到他觉着大约可了,便试探着入了进去。
“痛…”那一下便让公孙策直流冷汗,纵使他意志坚定也不免痛呼出声。
包拯立时不敢妄动,他一向对公孙策多有爱重,见公孙策吃痛,竟是想退出去不再深入。
“新妇已委身于在下,可还要临阵脱逃吗?”
公孙策知包拯心思,便忍痛故作轻浮调笑,却是让包拯安心。
包拯也不再犹疑,复而动将起来,顺着衣襟钻入轻抚他的锁骨,公孙策长年熏香,纵解了外袍仍有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又勾得包拯去吻噬他白皙的颈子。
公孙策开始只当随了包拯一遭,却也不觉舒快,只是包拯事事顾他,又以手照顾他的前面,极尽缠绵,渐渐也觉出些情趣,一番鱼水交融到也算是皆大欢喜,各得趣味。
展昭回府时正见得那白玉堂拿凉水往头上浇,不由怒斥道:“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平白在这里发疯。”
待白玉堂抬头,眼中却是一片清明,并不像醉酒之态。
他一见展昭,便立时抓了他的手问道:“展昭,大、大人和公孙先生竟是有那种关系么?”
“哪种关系?”展昭自已知晓白玉堂的意思,只是难得见他慌张,好兴致的多问一句。
“就你我的关系。”
“怎么,你竟是不知么,我以为你早已看出,便未曾告知。”


  • -竹六壬
  • 赵构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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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可正是骇死我了,我正在房上喝酒,听见公孙先生房中有异动,悄悄掀瓦一看,竟撞上包大人与先生行云雨之事,惊得我险些从房瓦滑下,我还以为是喝多了生的幻象。”
“哎,他们倒是终于修成正果了,你且等着,我去去就来。”
展昭回来时手中已是拿了两盏红烛,燃了搁在公孙策房前,恐夜里风急还那纱笼蒙了。
“无龙凤喜烛,也只得以红烛暂替了。”
“明日先生看见非整死你我不可。”
“呵,我今日出府买芡实了,可什么都不知道,倒是玉堂你在这儿喝了这许久的酒啊。”
“展小猫!你算计我。”


  • -竹六壬
  • 赵构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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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罢朝后各位大人们都各自乘轿坐车打道回府,一青布的马车与一官轿在开封府东面的浚仪桥打个照面,便各走各路了,包大人从官轿下来,进了开封府,那青布马车确实七拐八绕进了通往将军府后门的巷子。
“我可是等候包大人多时了。”
包拯踏着青竹搭的竹台一路走进自雨亭,这亭子四面檐角都装了竹筒,引了泉水泻洒到亭下,不仅凉爽,更因了泉水敲击石板之故,亭中人的对话亦是决计传不去外间。
“劳庞将军久候,包拯实乃有事相商,不得已麻烦将军。”
庞统将一壶西域葡萄酒从冰水中取出,为包拯倒了一杯,笑道:“我早已知你是为何而来,我话搁在这儿,此事目前与我毫无干系。”
“包拯已知是何人所为,今日只想问一句'为什么'。”
庞统并不回答,反而提起了另一茬事,“前些日子八贤王一直上折子要去南方养病,皇上一直不准,你可知为何近日偏偏准了。”
“包拯不知。”
“据我的探子来报,八王爷似是与皇上达成了某种协议,譬如,将我父亲也一同从朝堂上拉出。”
“庞太师若有归隐之心,亦不会处处为难包拯了。”
“为难你倒是的确不希望你坐大,却不仅仅是维护他的利益,他要保证朝堂的平衡,亦不想八贤王能如现在这般抽身而退。你不会不清楚八贤王与我父亲的那点儿破事儿罢。皇上一直有意将飞燕收入后宫,若是我父亲当真贪于权势不可自拔,便不会急着将飞燕远嫁巴蜀,那里未必比得上京城繁华,却是我们外祖家的立足之地,自有一番庇佑。”
庞统此刻说的已算是推心置腹之语,在明面上他与包拯算得上是政敌,政见多有不和,偏偏两人在有些方面又互有推崇欣赏之意,私下亦有往来,才得了这一番话。
“那么八王爷是要…”
“包拯你该清楚,常生活在北地的人,去南方养病反而一病不起的不在少数,魏人郭奉孝不也因水土不服而死么。”
话到此刻,包拯已然明白,八贤王是用自己的命做赌,来赌庞太师日见消磨的野心与两人数十年的情意,迫了庞太师不得不自请乞骸骨。
“当年的小皇帝长大了,自然不愿被朝臣掣肘。八贤王也明白这点,便自个为小皇帝清理障碍,包括他自己在内,而朝堂上一下去了这么两位重臣,可不该找到你我头上了。这盆脏水我是不受着不行,你我势同水火,你的什么糟心事,都自然该是我做的。”
“说起来这流言倒传的不错,不仅有包拯你行为不检,还有你嫉贤妒能捏着公孙策在手中,不肯放他入朝为官,既有事实让你无可反驳,又有挑拨让你二人离心。妙招,果真妙招啊!”说罢庞统竟抚掌大笑起来。
“如今庞将军已然入局,又有何可笑?”
“包拯,你我都已逃脱不掉,这朝堂上今后便是你我二人周旋斗法,还不值得大笑么?有趣儿,实在有趣儿!当浮一大白!”
开封府。
“可真气煞我也,这些嚼舌根的是在可恶。”
“白五侠,我这个当事人还未做何反应,倒是把你气得跳脚了,可要吃些茶平平火气?”公孙策听得这话亦只一笑了之罢了,并不发怒。
“话说起来,公孙先生你确有经世之才,为何不入朝为官,平白让他们捉了话柄去说嘴。”
公孙策笑道:“白五侠还是不入庙堂不知其中深浅,包拯在朝廷有八贤王庇护,又得百姓拥戴,尚且为群臣中伤排挤,何论我呢,我又被打了开封府中人的印号,怕是一入朝堂便成了众矢之的。因而此事我与包拯早有默契,我终此一生,绝不会踏入朝堂半步,他安心,我也安心。白五侠可懂了?”他话未言尽,只是应付白玉堂却是够了。
“你们这些弯弯绕小爷不想去掺合,只怕先生与包大人今后要委屈些回避耳目了。”
“能维持着开封府,便是好的,我们二人又谈何委屈呢?”


2025-05-19 12: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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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竹六壬
  • 赵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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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漫天寒彻的冰雪将整个汴京冰封,除了成日吟风弄月的酸腐书生和街边堆雪耍闹的天真稚童,不会有任何人认为这是个好季节。
哪怕不久就是除夕,即使即将迎来新年,也改变不了冬天的残酷。身卝体孱弱之人,最难熬的便是冬。
在大雪纷扬的日子,不知多少人缠卝绵病榻,又不知多少人被永远留在了这个寒冬,再无法见到次年的暖阳。
平日里肃穆的开封府,在入了这个冬日后,府中的人便开始染上忧色。原因无它,只是府里的公孙先生怕是又要不好。公孙策年少时虽是一介书生,但身体也算是康健。可初次进卝京就身染剧毒,后来又患了奇疾,盲了眼睛,虽说都已痊愈,只是身卝体却被折腾坏了。年轻时尚不显,到了年岁渐长,便不敢有什么小病,否则,便是拖上数月也不见好。是以到了冬日,众人的神经总绷得格外紧,都是吓怕了,忧心着先生又要受罪。
向来是怕什么来什么,众人再过小心,该来的总会来。
只不过是冬日的一次升堂,只不过是在堂上不好着太过厚重大氅棉服,当夜,公孙策高热不退。
这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也是没有人愿意面对的事。


  • -竹六壬
  • 赵构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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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内室,一张卧榻,一张小几,几只熏笼,两个男人。一坐一卧,一人面如黑炭,一人脸色苍白。
内室不大,却已置了三个熏笼,室外冷风凛冽,室内却温暖如春,没有香料的气味,只有药香。或许,不能说是药香,因为那味道又苦又涩,包拯本就在药庐长大,竟从不知药的气味可以这般冲鼻,让人鼻子发疼,连眼眶也酸涩非常。
包拯一身官服,显然是刚升堂断案,然后匆匆赶来,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他此时的脸色算不上好,道:“你前夜就开始发热,怎得瞒我这么久!”
“回大人,学生只是偶染风寒,算不上什么,大人这些天忙于审案,这些小事,实在不必让大人知晓。”塌上的人虽面如白纸,却带了些温柔的笑意,让人很容易看出这个病痛缠身的男人在年轻时该是怎样风姿郁美的少年。
“你,先生也知晓自己的身子,怎么…”
公孙策还未等包拯说完便抢道:“大人,学生无事。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学生即便告诉大人,又该如何?大人又不是大夫。学生自然会照顾自己。”
“你惯会逞强,我说不过你。”包拯触及公孙策的指尖,只觉一片冰凉,忙用自己的手覆住他的,细细上下搓着以期他的手稍稍暖些。


  • -竹六壬
  • 赵构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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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先生,您的药煎好了,奴家可进去否?”门外有女使叩门,开封府的仆役女使都向来极有规矩,亦不好听墙嚼舌,对公孙策又颇为敬重,一来便叩门询问,礼数甚是周全。
公孙策即刻将手抽出,温声道:“安娘且进来吧。”
安娘人细心手脚也利落,开关门的工夫一点儿风雪没带进来,她见了包拯在也不吃惊,边见礼边道:“大人既在这儿,可要好好劝劝先生才是。先生病得快要起不来身了,还要看卷宗,这伤了身子可怎么了得。”安娘二九年纪便没了当家的,无儿无女,此后亦未再改嫁,在开封府已服侍了十数年,说起话来也不拘谨。
“安娘有心了,本府省得。”说话间顺手接过了药碗,尝了一口觉着温度正好,抬首道:“安娘先下去吧。”
“奴家告退。”话音刚落人便退去。
“可要本府服侍先生服药?”
“大人莫再戏弄学生,案子要紧,大人还是尽快去处理罢。”公孙策稍稍别开脸,接过药碗一口口喝着未再开口。
包拯一语未发,也不起身,只看着药碗见底,便伸手取过。


  • -竹六壬
  • 赵构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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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突然惊觉他似乎很久都没有喊过这人的名字,同样的,这人也再未叫过他的名了。大人,是从何时开始叫的,他不记得了。只是记得展昭是在从江湖游历归来,他们两人为他加冠后,对两人改口的,孩子已成了青年,自然不能像年幼时一般。至于他们两人,在外人眼中,一个是威严的包青天,另一个却是在后来投效于他的落魄书生,可他不是!这人明明是府尹公子,名满庐州的才子,可世人却都忘记了。时间,销蚀了一切,人们只记得当下,又有谁在意从前?
“包黑炭,你真是妇人之仁!”
“包拯,你我一定要一决高下。”
“包拯,不管有什么困难,我公孙策都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包拯,我陪你一起走。”
“包黑炭,你没事吧!”
“包拯,都过去了,你是对的,他们理应受罚。”
“包拯,不,现在该叫包大人了。”
“大人…”


  • -竹六壬
  • 赵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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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句,一字字包拯都记得,包拯还记得少年高傲扬起的下巴,记得少年张扬的笑脸,记得少年毫不顾忌的讽刺挖苦。包拯突然有些茫然,他是不是做错了,不该和这人纠//缠在一起,他是否就不会如现在这般,安静地躺在塌上,带着温和的笑,不言不语,无比得体,却不复真实。


  • -竹六壬
  • 赵构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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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宁愿公孙策还是那个骄傲的少年,考取功名,再娶一房娇妻,如果真是这样,是不是比现在躺在那里,对自己温和守礼的对答要好太多呢?
世上本没有如果,都是是世人痴想罢了。
公孙策一次次病倒,包拯一次比一次心慌,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可无力改变不是么?可以有知己般的亲近,却无法有情人的亲昵,不是情淡了,只是两人的心照不宣罢了,或许荒唐,却总要维持下去。
彼时,两人还是青年,公孙策已然失明,两人为多年前的悬案苦恼多日,案件牵扯深广,展昭去了相国寺,两人只能乘奔千里取证。包拯的马不比火耳,在返程半途便无法再行,荒山无店,无法换乘,只得共骑一匹。
“包黑炭,等结案后,你可要好好慰劳火耳一番,为了你我查案,火耳可是要累坏了。”
“这是自然。”包拯利落地翻身上马,环过公孙策的腰,把手放在公孙策拉着缰绳的手上,笑道:“公孙策,我这倒也算是温香软玉抱满怀了吧。”
公孙策也不恼,只戏谑道:“看来我们的包大人案子解决了,精神就格外的好,倒不知前几夜和我谈过案情便困的倒头睡在我床上的人是谁啊。”
包拯一笑,扯扯火耳的缰绳,火耳便会意,撒开蹄子向北方御风而去。两人说笑的声音霎时被哒哒的马蹄声掩盖。
两人的情谊还不曾隐藏,在知己与爱人之间的特殊位置。因为年少,因为彼此的吸引,所以放肆纵情,说笑打闹未见半点生疏。
后来呢,只记得风言风语愈演愈烈,不像是百姓的三人成虎,更像是一场早有预谋的策划。不知从何时开始,开封府的公孙先生便已被传成了董贤之流,或许相信的人并不多,不过是百姓茶闲饭后的谈资罢了。可在更多时候,众人无恶意的流言远比一人恶意的中伤更可怕,庙堂之上,任何的市井流言都足以致命。朝会上的暗流汹涌,以此大做文章的朝臣并不算少,他的确够得民心,却并不讨朝臣喜欢,他们当然不会喜欢一个不顾任何情面,将那些不能见光的阴暗大白于天下的同僚。
不能,什么也不能。
流言来的蹊跷,或许一开始他不明白,可八王府不露声色递进来的暗示再加上与庞统的一席谈,让他足矣明了此事非他一人乃至开封府之力可止。若想平息流言是绝不可能的,只能任他去了,这或许太过被动,却无可奈何。
人生,总是要面对众多的取舍与无奈。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或许便是最大的无奈。
他是天下人的信仰,这是他所不能推卸的责任,是自己早已为自己做出的选择。为民请命,这个誓言永不会变!所以,纵然是被逼至此,他仍要在开封府府尹的位子上坐下去,不为别的,只为那个共同的梦想。
而他知道,那人是懂自己的,这样便足够。
包拯终是走了,他当然要走,两人的对话已经无法进行下去。
公孙策看着包拯的背影,什么也没有说,甚至脸上还带着温和笑意。可心里怎么想,只有他自己知道罢。
“够了,真的够了么?”公孙策在塌上喃喃自语,眼中是不符合他年龄的迷惘。
只是,他不悔。
不悔敛尽锋芒伴在他身侧,不悔世人将自己忘记,只记得开封府的包青天,亦不悔两人明明早已结了同心却偏偏不得如寻常爱侣般亲昵。不悔,是的,不悔 !
他不能因为分桃短袖被世人诟病。
人言可畏…
他是百姓的青天,他有他的责任,自己亦有自己的责任,他是包大人,自己是开封府的公孙先生,天下百姓所倚靠期待的开封府,又怎能辜负天下百姓,又怎能因为他们,令百姓失望,令天下对开封府失去信心呢?
就这样吧。
一切都不重要了,公孙策感觉的到,大概就是今年,今年过后,自己与他,便真的尘归尘,土归土了,可至少这些年的相知相伴,心意相通不是假的,至少他们还要比互相蹉跎了数十年的八王与庞太师要好太多太多。


2025-05-19 12:0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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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竹六壬
  • 赵构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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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王爷以中州王府幕僚暂代开封府之职。”
“我倒盼着你不回来,我也好抽身而退。辽人和宋定了契约,怕是四五十年都不会再犯,本王无仗可打,皇上这几日在朝中又处处给本王难堪,只待着你辞官便要对我下手,若不是念着天下太平日子未过几天,我纵是反了他又何妨?”
包拯黯然道:“我是心如死灰,亦想随了他去。只是,我若还活着一日,便要为大宋百姓伸冤一日,这是我不可更改之誓,阿策也望我这般做罢。只得劳王爷耐了性子与包拯继续下这局棋。”
“罢了,如今八王与我父亲已逝,现在连公孙策也…故人凋零,只得我们三人撑起此局,不知那位作何感想。”
庞统与包拯共饮一樽,不复言语。
【终】
庞统上了道请罪的折子并半枚兵符,留了王府大印在书房的案上,便再也没了踪迹。哪怕王府总管和他平日里最喜的宠姬亦不知他的去向,仿若一瞬之间便没了这个人,飞云骑也再无人知晓去向。
只是早间去采晨露的女使隐约听到了自雨亭的水声,因了自雨亭已有数年都未通泉水,她也只当是听错了。
“包拯已年迈,不可忝居开封府尹,今请乞骸骨,愿皇上恩准。”
“卿不过知天命之年,何谈老迈?中州王挂印而去,朝廷正值用人之际,卿请勿复言。”
自这些年大权得握,赵祯已很少有过慌乱的情绪,但他接到中州王夹在折中的书信,却是有些慌了,他的确有意削减庞统的权力,却未想过他可从朝堂上退的如此干脆利落,不留丝毫余地。
他看不透他,就像他也看不透他。
昔日的总角之交,在权势面前亦是算不得什么,那个带着他骑马射箭小童和那个寄居在八王府、软弱怯懦的自己,都已随着日月流转而去了。
包拯奏请辞官归乡。他们还未等自己作出反应,便各自的为他决定了一切,他总是不甘的,自认如今已可总揽大权,亦有民间声望,纵无人掣肘,留了包拯在朝堂亦不会有何大的风浪,昔日旧人多离散,朝堂上几乎已无旧面孔,故而要留了包拯不放。
当晚,包拯的死讯传入宫闱。
高处生寒,高处不胜寒。
包拯葬在了庐州包氏的祖坟中,与公孙策算是生不同衾死不同穴。
展昭悄悄将那条同心结并着块蓝田玉放入了包拯棺椁,这是包拯一早便交代好的。
那一日,开封府全城缟素。
展昭与白玉堂在包拯的墓前,跪了三天三夜,最后烧去那大红的官服,从此遁入江湖。
开封府总是立在堂前的四位侍卫也不见踪影,有人看到王朝马汉在庐州街头开了家木器店,有人听闻蜀地又多了两个游侠劫富济贫的传说。
是非功过,终是归去,再无人回忆。
【尾声】
地府阎罗殿,神鬼无敢惊。
阎罗王正坐堂前盘问冤鬼,青袍的判官研墨纪录。
待到冤鬼都退去,阎罗王笑道:“阿策,展昭他们怎的还未归来,又有恶鬼等他们为我拿将来了。”
“怕是白五侠玩性发作耽搁了时间吧,再等些时辰便该到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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