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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搬文】微博最绮《归于其室》~现代军旅~连载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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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日常向,目测两章内表白+肉,三章内全员一级战备。部队的这个限制好多个性的东西没法写,小蜜桃也来不了_(:з」∠)_埋了黑月之泪和心脏的线,感觉进度好慢废话好多,格式可能会逼死强迫症……最后狗砸生日快乐~ 【征得作者同意,肉我会视情况决定是否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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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也许是已经察觉到彼此暗藏的心意,又或许是忌惮三余及其他战友对这份暧昧不明的感知,最光阴低血糖的把戏在那颗苦瓜汁凝出来的糖块之后乖乖中止,他不是胡搅蛮缠的人,自然明白绮罗生的意思。
生活肯定也不仅仅就这点儿乐趣,朝夕相处的时间还长,反正大家被圈在基地里谁也出不去。初入玉阳江基地的头一个月过去,马上迎来专业分训,突击手狙击手爆破手各找各妈,分训之后再战术合训,练习团队配合。专业狙击手的训练周期最长,绮罗生领的狙击组分到了整整10周的集训时间。两个半月,几乎倾囊相授,连军队不要求的高精度射击都带着最光阴一起练了,再心思花样百出地玩游戏开小灶,甚至特意避开集体擦枪时间,翻出自己枪柜里压箱底的私枪给最光阴看。
那种感觉就像……小孩子,把自己最珍视的秘密,跟喜欢的人一起分享。
苦境私人持有枪支违法,军队虽然专人专枪,但那是公家的财产,退伍不可以带走。绮罗生的私枪是一支巴雷特M99和一支M200,都是接到调令的时候被饮岁收拾了原部队的个人物品一并打包送过来的。因为提前跟鷇音子和三余打过招呼,这两枪勉强留住了,但条件是不可以用,也别掏出来,所以绮罗生用的都是国家统一的JS7.62mm。
虽然平时不让掏,绮罗生还是偷偷给枪械做保养,各部位零件的状态都十分好。最光阴甫一接过就察觉到不同了,那支M200是异色版,烫满了牡丹花的意向,在阳光下有种炫目又温润的银彩。而巴雷特M99的机匣上用金笔描了黑羽蝶的纹理,纤弱的翅膀笔直铺展,温柔而坚强。
“手工枪管?”最光阴目光盈盈一亮。
“算是吧,刚拿到手总后装备部有个朋友,她是搞枪械研发的工程师,就帮着手动调了一下。”绮罗生看着他垂目观枪却眼中欣喜的模样,大概也摸准了最光阴的心思,便神秘兮兮地凑过去,“想要吗?”
“嗯?”
绮罗生对他伸手,笑眯眯的:“来吧,交枪不杀。”
交枪不杀……交的是哪个枪啊。曾经说出去的话现在又还了回来,你对我好我心里知道,更可贵的是我也想再对你好一点。交枪之后最光阴过了三天不习惯的射击训练,绮罗生在自己寝室里三天敲敲打打,逼得隔壁两面发疯挠墙,再还回去时那支狙击枪外表上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最光阴知道那是绮罗生手工校准的……掂在手里,有种心上人沉沉的关怀。
至少,他用着这杆枪,八百米的范围内误差再没超过一个角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6-03-05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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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生负责的信任射击算是心理防护基础训练的一部分,这种方法前几年刚从毛子国引进,要求队员们互为射手和配手,在25米距离上实弹交替对对方手中的靶标进行射击,或者多名配手在固定靶周围对射手进行肢体、语言及视线干扰。万一打偏了嘛……打穿胳膊脑袋都可能,所以主配双方都会承受极大的心理压力。
    开练的第一天最光阴还在兜里揣了个苹果,等绮罗生示范动作的时候掏出来放在头顶。苹果个大饱满香气甜美,顶在脑袋上简直是个大写的靶标。绮罗生立刻就看到了他的小动作,装作不经意投过去一个默契的眼神。
    他懂,最光阴像个孩子似的急着表现自己的信任,他也有信心在八百米外精准狙掉一只苹果。但队列乃至训练场都不是个人出风头的地方,更何况……把他交给不熟悉的队友,反而能得到更充分的锻炼。练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练时如果多流了血,但愿战时……少流泪吧。
    绮罗生中枪的时候正在充当配手之一为其中一个队员提供射击干扰。新队员没什么经验,一群人在面前晃来晃去,手枪还填充的实弹,移动规避干扰的全过程手一直在发抖,几次抬枪瞄准固定靶标都没成功。这种状态下严重失准并不罕见,但罕见的是这个队员做了个不太合适的威慑射击。绮罗生感觉不对已经晚了,左肩肩胛猛然一热,剧痛迅速席卷而去,肩头一片麻木。
    整个人在强烈的痛觉之后立刻瘫软,绮罗生倒下去时眼看着最光阴扔下器械向他这边奔来……不知怎么突然觉得挺安心的,手枪嘛,打在肩胛,根本不算严重。去医院取个弹头,当天就能回来了吧。
    回来……回到你身边。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6-03-05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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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7 15: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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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队盖房子从来都是四方板正南北通透,门堂高,进出宽,北向的走廊有些阴冷,但南向的房间却阳光满室。三馀无梦生进门的第一眼就看见了窗棂上的光,还有全身沐浴在明亮里靠着窗台长身而立、用一句辛苦来迎接他的人。
      “不辛苦,我是为人民服务。”三馀无梦生把牛皮纸袋甩在桌面上,伸手去摸自己的口杯,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里面新沏好的热茶,“已经协调好了,今年还是SERE特训处的人来做。”
      卷宗袋里只有薄薄两页纸,拈在手里却重逾千斤。鷇音子将文件上的字迹一一看过去,窗外隐隐传来士兵们训练的呼号声,阳光一落在他微蹙的眉睫上便碎成闪亮的细芒。他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本应该他们来做。”
      “他们下手太狠。”
      “不然呢?你下得去手?”
      “哈,抬杠久了真没意思……”三馀轻描淡写地抿掉了那口热茶,回到自己的位置落座。桌面上堆了大大小小成沓的纸质文件,从开展高雅文艺进军营到贯彻落实新时期强党强军路线,天天都是政治正确、政治正确……他用手掌拖住脑袋扭向窗外发呆,“政治正确是个很残忍的东西,我们在训练中教导每一个士兵珍惜生命,但却用SERE告诉他们被俘时最好的选择是自杀……为了政治正确,很多真相都不能说出来。”
      鷇音子低头看着文件,突然问了个不相干的,“刚才谁把你车开走了?”
      “绮罗生肩膀中弹,送医院取弹头去了。”
      “他最近状态不错。”
      “是比刚来的时候好。那会儿看着人温柔体贴,总像隔了层玻璃似的。”
      至于个中原因,这么多双眼睛日夜瞧着……大家心里都清楚。部队管吃管喝管被子叠了几厘米,还得管晚上搂谁睡觉么?那个青年忍受了那么多痛苦,付出着常人无法想象的代价,他什么都不要,只想回到那个人身边。
      “你忘了一件事。”鷇音子曲起指节扣了扣桌面,伸到三馀面前时他又看见了鷇音子冬季常服袖口绣着的梅花,针脚细密而肃穆。他居然含了一丝笑,存心捉弄似的,“打麻药之前……必须测心脏功能。”
      “我知道。可你觉得饮岁会甘心让绮罗生对挖心这件事一无所知?”
      政治正确是什么……要求最光阴对琅华往事闭口不提,要求绮罗生签保密协议,这些都是站在更大角度上的政治正确。饮岁做事虽然一板一眼,多少也夹带了无伤大雅的私心。在绮罗生大伤初愈还患着PTSD的阶段,遵循最光阴的意愿以及最明智的选择,是让绮罗生以为自己就是个正常人那样生活训练,他才有可能恢复到之前的水平回到部队,不必直面生活里那些无所不在的监视和限制。
      “绮罗生的PTSD没有痊愈。你不怕这么做,会把他从部队推走?”
      “所以你看,我们又分别站在了矛盾的两端,报答殊离山时间城的方式不同而已。”三馀抬头看着那位居高临下的军官,终于露出了个笑容,“谁能说得清以后会怎样?像我们两个当初在连队,谁看谁都不顺眼。等到升校官了,可以调任了,结果不还是坐在一个办公室里相看生厌?”
      相看生厌……也许,再生欢喜。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6-03-05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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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小伙儿挺有个性的,后背还纹个牡丹。”
        每年都得收十几个训练受伤的兵,春训冬训大演习更扎堆,军医院的大夫都轻车熟路,还能随口插科打诨缓解紧张气氛。消毒灭菌,推无影灯,挂生理盐水……麻醉师把听诊器放手心温了一会贴上绮罗生胸口。虽然局部麻醉,但心脏检查是例行步骤,更何况心脏病患者局麻要回抽,谨慎一分总不会错。
        “心脏没问题吧?家族遗传什么的没有?后天的也没有?”
        “没有。”
        “那你这道疤是什么?看着伤得挺重。”麻醉师带着胶皮手套的手指轻轻一划,顺着绮罗生胸口那道纵贯的伤疤过去。橡胶的材质滞涩,磨在皮肤上并不舒服……他微微颤抖,突然有些抗拒,“这是之间受伤留的。”
        刚解释完侧耳听着心音的麻醉师脸色一沉皱起了眉,绮罗生茫然地看着麻醉师抬头望向了主刀医生,轻声示意他过来查看:“我听着有杂音。”
        “是杂音。”主刀医生给了肯定的答案,转向绮罗生:“你心脏有问题自己不知道?”
        他应该知道的,但那个杂音他只听过一次,在救溺水的最光阴之后……他坐在岸上发呆失神的时候。没有任何不适,只感觉自己为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惧不已罢了,因为他害怕失去他。
        提起这个实在有点儿惨痛,“如果心脏有问题的话,我不可能留在部队。”
        “是没法留部队,但也有一边服役一边心脏发病的。你胸口那个伤怎么回事?做过手术还是皮外伤?”
        “……贯通伤。”
        “贯通伤?”主刀医生终于大手一挥下了结论,“你这个位置贯通伤大动脉就断了,我听着是心底部连续性杂音,血管可能有问题。”
        真相都是一点点揭露出来的,像敲碎了一面镜子,把歌舞升平里的人扔到后面的浓雾中去。怀疑血管功能异常自然去查了超声,发现脏体和心肺动脉阴影,再去胸腔透视、外科转心内科……兜兜转转,最后尘埃落定时,绮罗生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他受伤苏醒,躺在处置室里一无所知的时刻。那是他生命里的转折点,即使事实全部淹没在深水之下。
        心内科主任用一种古怪的目光审视他,仿佛他不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件极具研究价值的标本。两颗心脏,一颗组织完好但工作停滞,一颗鲜活无比,用窦房结规律的生物电将充满氧气的血液输送到四肢大脑。他是典型的心脏偏移,停止工作的那颗连带着心肺动脉比常人更加靠左,为两颗心提供了足够的胸腔空间的同时,也使贯穿胸口的那一刀完美避开了致命部位。
        但是……他什么时候开始有两颗心脏的?
        医生在耳边喋喋不休,有如催命:“从检验报告来看,除了长得奇怪点没任何异常。我说植物人你明白吗?那个心底杂音是血液到这儿分流冲击血管壁造成的,血液从你这个不工作的心脏流过去,分给它一部分氧气,保证它不坏死,但也不跳,相当于多走了一段路而已。另一颗心脏非常健康,完全能维持日常活动。所以根据我们的经验,如果你以前没有任何不适,那么建议你不要轻易动它,保持原样就行……”
        小时候跟随义父白九一起生活,从未听他老人家提起自己身上有什么奇闻轶事,大抵都是耳骨形貌独特,耳廓优美好看之类的,小学初中组织的历次胸透也没发现异常。义父过世后他入伍服役,考军校,升尉官,军方体检一向最严格苛刻,仍然一路顺风顺水。直到二十三岁那年开始,出现了他回忆不起的三年断层。
        那场重伤……他意识起点的那间处置室……
        医生又开始做科普:“据我所知,世界上已经发现了好几例两个心脏的人了啊。我们苦境西南边境有个农民,一个心在胸腔,一个在肚子里,活了六十多年才发现这事。阿根廷有个老头,胸腔里两个,一起跳,也活七十多岁了。那要是自然界这种情况就数不胜数了,鸽子有四个心,蚯蚓有五个心……”
        ——他为了救自己的爱人,用军刀切开胸口,敲断肋骨,挖出了自己的心脏……
        ——只不过龟儿子现在胸腔开放,一个小感染就能要命,你要进去看吗?
        ——保重,孩子。但愿你把这程苦旅,当做是归家的路。
        脑子里多了条冰冷的盘蛇,从记忆的各个角落不断游走,叼着所有零碎的线索连接成串……空着的整个楼层,他和沉睡的最光阴,有两颗心脏的他和没有心脏的最光阴,还有关照他的饮岁和殊离山时间城一脉……
        他那么拼命,究竟是为了谁啊……
        为了……他的,爱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6-03-05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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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急集合!——紧急集合——!”
          ——要不为什么说准备充分是一回事,把握机遇又是另外一回事呢。读了120秒的长条,最后一秒服务器断开连接……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楼外军官的嘶吼伴随着钢哨音,轰醒了整个基地,绮罗生差点咬到舌头,心里乱八七糟地想着阻人姻缘被马踢,不情愿地松开了这个怀抱。
          “集合去吧,你还得跑回寝室呢。”
          但一想到自己刚才飘飘忽忽要说什么,耳朵还是不由自主热了起来。绮罗生退开两步,尴尬地抿了抿嘴唇,失去臂膀束缚的最光阴突然转了过来,倾身唇沿擦着唇沿而过,留给了绮罗生一个轻得不像吻的吻。
          他似乎很开心雀跃的模样,“回来再说。”
          “哎别走!”这个暗示太美妙甜蜜,绮罗生又把抬脚离开的人拉了回来。他把一边脸颊凑过去,“想走就再亲一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6-03-06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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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用为我费心了……只要……你能脱险,我便安心了……这样,咱们就再无相欠……”
            “我不会让你死,不会让你死……”
            军刀一直就藏在鞋帮里,需要时才能出刀出得干净利落。那么,一寸寸切割开胸口的肌理隔膜,活生生取下碍事的肋骨……人不能用手勒死自己,却能用自己的手劈断相互连结的血管脉络,捧出那颗不断舒张的器官。心脏是个奇妙的东西,脱离了活体,浸没在生理盐水中,哪怕没有血液输送,也可以继续跳动。但没有了心脏的人呢……浑身浴血、奄奄一息,即使这世间广大,广大到足够容纳许多人期待的奇迹。
            “……救他。”
            ——血珠滚落在沙土里,不过缓慢渗透直至干涸。也许太阳一出来就蒸融了,也许大雨一冲刷就稀释了,有谁会记得?就算眼睁睁看着,也未必记得。可那样……又怎么样呢?爱一个人,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绮罗生从梦中惊醒时,床头战术手表的夜光照亮了四点五十分的指针。被窝里冷得像块冰疙瘩,冻得人再无睡意,背后却漓漓沥沥出了一身凉汗,地面上浮动的寒意一过,四肢恨不得都颤到一块去。
            窗外的天还没亮起来,寝室也还没来电。绮罗生摸索着披上作训服外套向外张望,远处行政楼副楼脚下星星点点闪着几个小红斑,那是跟无梦生一起守夜的教官们在抽烟提神。
            不知最光阴是否还好。
            ……而他又做梦了。自从负责对他进行心理疏导的那伙人从基地撤走,绮罗生就很少再梦见那场暴雨里的血与火,甚至之后的事。梦里的最光阴,一字一句都如当初养伤的病房外殊离山那位司令所说,切开胸口敲断肋骨剖出心脏……为了他的爱人,用自己的性命做了一场盛大而惨烈的赌注。
            所以,最光阴豁命去救又因种种复杂原因分开的那个人……是自己吗?
            从操场收回来的那块军牌就放在床头柜上,屋外将尽的月光和灯光一同照过来,钛钢的牌面便微微反射着冷光。340001,那个青年对待过去遮掩支吾的态度,他到底隐瞒了什么……
            身份牌的信息有限,再翻来覆去读出的不过是蚀刻的几个字母。倒是名牌的一角握在指尖有些硌手,想是放在地上的时候橡皮圈里不小心进了小石子?绮罗生靠在窗台边迟疑了一会,动手剥掉了边缘的黑色消音皮套——
            不是石子,那下面居然藏了一枚金属小扣。军牌侧边有一条缝隙将整块金属横劈两片,明扣锁住后便形成了一个潜在的夹层。而那个夹层里……贴了一张裁剪好的、颇有些年月的大头贴。
            曾经一时风靡街头巷尾的简易相片,糟糕的像素惨白的灯光……氛围却那么欢快欣喜。最光阴十九二十的模样,眉眼还有些稚气青涩,用嘴唇贴住身旁那人的脸颊,然后侧过来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不太情愿的微笑。而他身边那个人分明就是自己的容貌……唯一不同的,只有那对耳骨。
            他的耳朵曾经受过伤,被整个撕裂下来……如果是在那之前的照片,在他三年的断层里,他究竟把什么忘记了?
            脑海隐隐回荡起刚入伍时,新兵班长讲解单兵装备的声音:
            “军士身份牌的作用,主要是辨认战场上阵亡尸体的身份。军士身份牌分为主牌和副牌,副牌将在退役时上交,或阵亡后由战友带回。主牌则无论存亡与否,与主人生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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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牌制式参考的是美帝的风格,我军是2014开始弄这个的,现在刚开始推广,所以还不是特别成熟。


            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6-03-06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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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的下半章,我终于要关门炖肉了【肉我删减掉了~】。SERE这个地方写了好多感觉也没什么遗憾了,至于为什么写这么多你们懂的[doge]这章应该全是刀片慎[doge],各位午安,考试顺利,假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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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队员一被拉去受刑,训练场上就空旷了不少。老队员的科目照旧,在橡胶跑道上喊着响亮的号子,教官们则要轮流到行政楼副楼交班,保证每时每刻监控区和观察室都有头脑清醒能处理突发状况的人在。绮罗生的排班被放在第三天下午,其余的时候还得带着老兵练习射击,左肩膀不太方便干脆拿着95式单手示范,准头照样很足。事后想想也多亏了95式没有枪托,不然凭他的心理状态,还不知偏到哪个十万八千里去。
              他心神不宁。
              SERE开训当晚做了那个梦之后,额前记忆区像苏醒了一样,坐在场边闭目养神都能涌出几个零散的画面,晚上回宿舍休息又是整晚噩梦,第二天醒来却记不起梦到了什么。
              PTSD需要心理疏导,但在心理疏导之上还有一条保密原则。即使是组织派遣的心理小组也无权过问要求保密的那部分内容,但那正是心魔所在。所以大家心照不宣把自己撇得干净,最后绮罗生摸准了考核路数,心理医生判定他状态合格,于是谁也没再过问琅华消失的三年。
              而那三年里,藏着他的最光阴。
              上午九点多射击组副教官换班回来,站在场边大声斥责动作不到位的老兵,绮罗生担心最光阴的情况,正好不想在这儿耗下去,干脆找了个理由让副教官帮忙带着,自己回去收拾整齐了医药箱,拿上运动饮料能量棒,一起搬到行政楼副楼下面等交接。
              行政楼副楼在他们这儿俗称监狱,三层高的小白楼,除了一楼的禁闭室和用来练习集中力的小黑屋之外,其余房间全是供反俘训练用的,刑具花招应有尽有。连关押士兵的房间都装修成全软垫,防止一个想不开触壁自杀。
              “哎呀,你瞅瞅最光阴这待遇。”几个教官蹲在楼门口抽烟揉脸打瞌睡,看见绮罗生卸下东西放在水泥砌出的花坛沿上,好容易精神一点开始打趣。
              他向楼里扬了扬下巴,“怎么样了?”
              “跟往年一样。哭成什么德行的都有,喊妈妈的,问候十八代祖宗的……你说他们特训处的人真不容易,年年被骂成这样,祖坟都得冒黑烟。”
              “嗯,我进去看看。”
              二楼以上的房间全是双层结构,从南面的门进去后先是一间暗室,暗室墙壁再开一扇玻璃来监视里面的情况。因为使用了大量隔音材料,门一关上受刑人的哀嚎就几不可闻。绮罗生在二楼过了一圈,眼下似乎正好是水刑,门缝里漏出士兵痛苦的喘息声。
              “绮罗生!”
              “到。”
              身后的房间里三馀探出了一个头,“既然早来了就替我一会。”
              三馀已经熬了两个晚上,眼皮稍微耷拉,但这种高危的训练只有他能压住,再累也得跟全程。绮罗生脚下倒回去,不经意向门里张望了一眼……穿着白大褂的处刑人正往士兵脸上加叠油纸,脚高头低,冷水顺着高低势直冲鼻腔。那个人的灰色发丝散开了,在刑凳上浸透了之后蜿蜿蜒蜒。
              ……最光阴。


              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6-03-06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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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瞄准镜里那道水泥墙应声穿洞,后面躲藏的敌人脑颅碎片向后飞出,留下的整齐半副森森白齿……子弹精准命中鼻下人中穴,人头从口腔处裂开,一半破裂成肉沫。最光阴声音平静无波,“清除。确认所有目标丧失战斗力。”
                杀戮的过程分秒如年。当绮罗生冲出狙击位呕吐,另一狙击位的战友嘻嘻哈哈拿他调侃:“九千胜你怀上啦?”
                后面一句隐隐藏着担忧:“不你怎么回事?不至于吧怎么吐成这样?丢不丢脸新兵都看着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16-03-06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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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7 15: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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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次更新结束QWQ明天继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58楼2016-03-06 16:52
                  回复
                    为啥发不出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16-03-16 23:34
                    回复
                      又发不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73楼2016-03-16 23:49
                      收起回复
                        果然……


                        来自Android客户端76楼2016-03-16 23:54
                        收起回复
                          他的计数只剩下一颗步枪子弹的档口,隐藏的枪手突然放声大笑,那个熟悉的嗓音疯狂热烈,却如魔鬼般冷静……最光阴猛然发力,逼近后一把扯下最边缘的一层床单,布料滑落之中迅速出腿猛击对方肘腕,这么近的距离使用步枪太过累赘,他的判断与注意力完全同步,果然看到枪手被击身形一仰,另一只手从背后抽出手枪——一脚落定紧接提膝,脚面勾住腕骨凹陷,坚硬的膝关节逆着骨骼运转,将对方持手枪的左手狠狠顶死在腹间,碾压着逼迫手掌脱折丢掉武器一脚踢远,与此同时自己的双手扭带另一侧狙击步枪干扰外弹道……那个人的手比他预料得稳定,像经无数鲜血洗礼后对待杀戮的轻松态度。床单终于缓缓落定在两人之间……背后的人双眼下两颗泪痣,眼里似笑非笑,似讽非讽。
                          ……暴雨心奴!
                          “哎呀,最光阴,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你的个性能收敛一点。”他微微抿着嘴唇,嘴角上翘,瞳孔里冰冷轻蔑,声音却轻柔得让人胆寒,“你猜现在正上刑的绮罗生会怎么看待你这种行为?哈哈哈……我听说有电刑呀,只要一点点电流就可以让人疼得生不如死,手抖个不停,他应该当不成狙击手了吧?”
                          电……刑。最光阴胸口一滞,郁住的吐息怎么也呼不出来。手指稍微松动,暴雨心奴立刻抓住机会反扑,那柄狙击步枪重回掌控,他按压扳机在最光阴面前虚晃一下,枪口立刻转向大楼下方,最后一颗子弹撑膛激射……
                          枪口装着消音器,只剩噗噗的沉闷声响,但二十层之下的地面却清楚地传来了路人的尖叫。暴雨心奴把打空了的狙击枪随手扔掉,回头看着最光阴,“你看,心奴的射击可不是九千胜大人手把手教的,偶尔偏一下也情有可原吧?”
                          他的眼睛紧紧盯住最光阴,一步一步绕着他迈步。他那件黑色作战服腰身微收,没有战术挂袋,藏不住多余武器……最光阴眼神迅速飘向天台四角,耳边暴雨心奴慢悠悠道:“当初九千胜大人推举你这个贱人参加国际赛,回来甜甜蜜蜜地结契,心奴嫉妒得不行……九千胜大人是我的呀,哦对了,他还留了一样东西给我。”
                          血迹早就干涸的一双耳廓,形状精致得像竹子般清秀灵动,此刻就静静躺在他手心。暴雨心奴兴奋得忘形,捧在唇边轻柔地吻,呼吸上面经久不散的牡丹花香。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脚拨开那张落地的床单。
                          “要么束手就擒,要么打,别废话。”
                          “哦?最光阴,跟我打之前,你是不是也得确认一下我带了几把枪?”
                          最光阴转身起腿拉开攻势的刹那,暴雨心奴足尖勾住那一团床单,连带卷起他一早就丢在地面备用却恰巧被盖住的另一只手枪。他们有相同的教官,所以某些方面总有相似的影子,熟知彼此的套路,比如绮罗生为了保证双手稳定,近身格斗出腿会多于上肢……最光阴陡然警觉,沉重的金属枪械却在对方精准的算计下从地面挪至手中,枪口瞬间顶住额头。
                          “……”
                          黑色金属轻点脑门的皮肤和骨骼,暴雨心奴悠闲地端详他,伸手填了一颗子弹,拉开保险,上膛,扳机压下半个机位。他做了个开枪爆头的动作:“Biu!……”
                          如果有足够的时间体验死亡,通常没有人能逃避这一刻本能的恐惧。最光阴上身尽量保持不动,余光却不断观察暴雨心奴的动作神色,而他甚至把脸凑过来供他仔细观察。
                          “怕了?哈哈哈……这个距离子弹打进脑袋里会直接穿透出去哦,比那些特种弹反器材艺术多了。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轻松,我得慢慢把你拆了,一枪一枪打成筛子才好……那么,从哪开始呢?”
                          他绕着最光阴看了一圈,侧头低声道:“不如你乖乖跪下,我就不打碎你的膝盖了……”
                          “……”
                          “哦?真的不跪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16-03-16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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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膝盖可以弯下去,心却决不能屈服。这并不是多艰难的选择,拖延越久反而令人更生警惕。最光阴轻瞥暴雨心奴,嗓子里低低地哼了一声,关节却急速屈折落地——过于迅速的动作让枪口瞬间失去目标,低下身子的最光阴已经抄住他握枪的手,手指顺势卡住扳机,侧身抬肘撞向暴雨心奴的胸口。
                            用了十成力气,出手凶狠,判断准确,唯快不破。他拧着那只胳膊从前方绕过脖子弯折到背后,暴雨心奴仓促间被他带得旋身,眨眼便已经被压到天台边缘。二十层楼,六十米高,他半个身子悬在外面,听到最光阴单手大分解了那只手枪,零件叮叮当当落地,“这招,九千胜教的,嫉妒吗?嗯?”
                            嫉妒,嫉妒啊,烧得心脏连灰都不剩。
                            “你也是个孤魂野鬼呀,哪来这么多酸话。”暴雨心奴艰难地转过头来瞥他,眯眼笑着,慢条斯理:“你多久没有绮罗生的消息了?他是不是早就被行刑的下了黑手死很久了?我倒是有点遗憾不能亲自动手……”
                            最光阴锁死了他下身关节,面无表情,“绮罗生死,你也得陪葬。”
                            “哈,动手吧,把我推下去摔死啊!”暴雨心奴对着楼底下仰头张望的路人兴奋狂笑,“你恨我吗?恨我撕掉绮罗生的耳朵、害他心脏停跳,毁他前途……可惜你是人民解放军,不能像我这种恐怖分子随便杀人……你难道要这么按着我等特警到位吗,为什么特警还不来呢……”
                            他冷静清醒,熟悉每一处他的骄傲和荣誉所在,那是这个群体最后的操守,无论如何都不能突破。最光阴推着暴雨心奴继续往天台外送,膝盖顶住膝盖,柔软的腹部抵在铁栏杆上摩擦……突然“吱嘎”一声响,暴雨心奴回头给了他一个诡异的微笑。
                            “哎呀,罪过哦。”
                            他的轻声细语淹没在巨大的爆炸声响中,四百米……四百米外是人流如织的车站,钢筋水泥架构下的建筑逐一腾出火与烟尘的蘑菇云,玻璃爆裂四散,火星飞舞盘旋,人们的哀嚎立刻被死亡淹没,只有暴雨心奴的声音在耳边那么清晰:“忘了告诉你,我把引爆器贴着肚子放啦。”
                            这种程度的爆炸会死多少人?几乎连半里外的空气都被剥夺殆尽。胸腔积郁的那一口气终于爆发,抽干了最光阴的所有呼吸。他咬牙挺住这一瞬,尽量不使自己分神,暴雨心奴脚底却猛然挣脱束缚,强扭着被压死的上身半翻过来向后侧踢,赤裸裸地攻击与他自己伤处相同的位置……再也支撑不住,最光阴不得已后退喘气,仓促地收手格挡,暴雨心奴却已经越过栏杆,扯出了藏在外围的静力绳。
                            他探出天台仍然扑之不及,只看到暴雨心奴食中两指并在太阳穴边挥手,身体随着重力极速降落:“等着我杀死你们这对奸夫吧,我的礼物。”
                            ————————————————————————————————————
                            关于规避狙击手瞄准那个方法,是从《战狼》里面吴京正面规避外军狙击手狙杀里推算出来的,我自己并不知道有没有效ORZ。暴雨这个角色我实在写着没有感觉ORZ,从他在剧中的表现来看只觉得他真的是个挺冷静的人,每一步都有自己的算计,但是病娇啊蛇精病啊这些我勒个去一点手感都没有……


                            来自Android客户端82楼2016-03-17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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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7 15: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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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梦生说的转机确实不远,半个月后在报纸和新闻联播一轮接一轮的关注问责之下,上层世界的拉锯进入了白热化状态。某次最光阴打电话回家,在听筒这边低低缓缓地说着爸你身体还好吗,过几天放假我回家陪你……城主在那边轻轻抽气,掩不住笑意:“给你个机会,想不想见绮罗生?明天让三馀带你去军区机场,饮岁在那边接你。”
                              饮岁从殊离山军区弄了一架运输机,正事儿是运送军用物资,闲事儿才是顺路捎人。三馀把车子停在跑道附近,饮岁就特意从驾驶舱出来探了个头,表示你们将享受首长亲自驾驶的殊荣,但最光阴第一眼看到的却是等在机舱门口的鷇音子。
                              大队长停职后第一次露面,他站在飞机机身投下的阴影里,合身的陆军常服袖口整齐地卡住手腕。鷇音子五指微微曲起,刚巧压住那枚绣着的梅花。无梦生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至极,视线却隔着空气胶着在一起,僵硬地交接抵抗。
                              鷇音子先开口:“你瘦了。”
                              三馀冷笑着回敬:“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知名的情愫纠缠,最光阴坐在机舱内隔着敞开的舱门,看到鷇音子唇角贴在他耳边低声翁动。三馀躲闪着他的视线,像只倨傲倔强的鹿,一丝一毫也不肯倾靠和服软,笔直的脊背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从军机场上飞机,先转殊离山军区,回家过一夜。鷇音子一直随行,晚饭后就被城主叫到书房商量事情,最光阴经过的时候隐约听见他们慢悠悠地讨论着逆海崇帆的后手。那个领域不是他擅长的,他只能趁没人的时候板着脸给自己父亲一个忸怩的拥抱,却久久不愿松开,城主便头疼地说哎呀我被熊抱了是不是掉了层皮?省点力气明天抱绮罗生去。
                              小蜜桃半年没见自己主人高兴得汪汪直叫,躺在地上翻肚皮。狗窝旁边堆着各式各样的干湿狗粮磨牙器洁牙棒,还有咬秃噜线的棒球和飞盘。最光阴握着小蜜桃两只前爪跟它腻了一会……它被照顾得很好,却总让人想起绮罗生那句承诺:过年我跟你回家,给小蜜桃做好吃的呀,我有军犬队狗饭团的神奇配方,小蜜桃吃了就会死心塌地爱上你。
                              那么……我是怎么死心塌地爱上你的?
                              第二天最光阴被蒙上眼睛由警卫员护送,城主为了避嫌不能同去,上车下车,左转右转,最终交接给负责看守绮罗生的专职人员。那个人牵着他走向禁闭绮罗生的房间,低声说起房间角落有摄像头,你不要做出格的举动,再给他惹麻烦。
                              重要的政治犯通常关押在公安部直属的特殊监狱,软包单人间,三餐都由看守送至房间,严禁交谈。看守面无表情下令行进间转,宣布会见时间,窸窸窣窣动手解开脑后绑结实的眼罩。那个房间里有人慌慌张张地奔过来,扑得铁栅栏叮当作响……最光阴听到他在喉咙里近乎叹息的一声欢笑,视野还未恢复,手指便轻轻停留在脸颊,细细摩擦逡巡。
                              是绮罗生的手,尖端和矢口带着常年训练留下的枪茧,蹭得皮肤微微痛痒,又因为激动而不住颤抖。他隔着栏杆把手臂伸出来……人憔悴消瘦,囚衣却干净整洁,雪白发丝服服帖帖。绮罗生的姿态平静温和,紫眸里全是欢喜释然的华光,他微微眯眼用手指间的缝隙掐住他的脸皮,轻松得把这三个月来所有思念痛苦都掩盖过去:“最光阴,你脸上的肉呢?”
                              “绮罗生……”


                              来自Android客户端84楼2016-03-17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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