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吧 关注:10,884贴子:203,141

阳信遗书(为了大将军,决定向米继红筒子学习!)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最近自娱自乐着一小说,打算以阳信长公主回忆录的形式表达一下我对平卫关系的胡思乱想。想要设置一情境,阳信写完回忆录后不久离世,所以叫《阳信遗书》,就是“阳信留下来的文字”的意思——总觉得比《阳信回忆录》听着好一点(不知道为啥)。

其实当初看《大汉天子1》时才知道卫青原来是外戚,看了点史书。《汉武》一出,我对大将军就……关心大将军,进而关心大将军的妻子,进而关心大将军妻子的前夫,进而关心……史书上写的太少,自己不免要遐思下。

我知道,大将军是很难写好的,每个人心目中都有自己的想法。尽管我是很想把他写好,我写出的东西在别的筒子看来也可能就是歪曲亵渎。提前向大家道个歉吧。我只能自我安慰说:总不会比汉宫N朝演义更令人发指吧。而且,尽管我构思的东西很短,我也没写完,只好陆续帖。

初来乍到,就咋呼咋呼,抱歉抱歉。


1楼2005-09-24 13:46回复
    赶死赶活偶算写到卫帅出场了,吐血ing


    13楼2005-09-26 19:08
    回复
      2025-11-18 12:38:23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提醒楼主,阳信长公主早于大将军六年就离开了(汉武大帝的情节在这部分出错了)
      ——————————————————————
      这个有许多说法,一说阳信于卫青后去世。
      —————————————————————— 

      谢谢,谢谢,可否告知出自那些史料


      18楼2005-09-27 16:45
      回复
        更相信阳信长公主早于大将军去世,这个女人不简单。如果她在,卫氏应该能斗得过李家 
        ————————————————————————————————
        有道理呀…


        21楼2005-09-28 13:32
        回复
          我没有担心,没有一直等到他终于把马制服,再跑过去问他是谁。我默默地注视他一会儿,就走了。可是,我向从一道谜题里醒了过来,觉得过往的生活像结久了的痂就要脱落。我们必须忍耐,但不能在忍耐中虚弱下去。或许有一天,我们不能再顺从。我还没有真正地拼过。等待来的一切都不足以怨恨或欣喜。采取主动。我的勇气呢?道理原来这样简单。我的心清净如冰。


          我安睡到中午然后起身来到厅堂。我叫来管家问他昨天马房当班的是谁,管家说是卫长子。他病了,他弟弟替了他一天。那孩子倒是个谨慎厚道的。卫青。

          “府里有多少这样的奴产子?”我合上名册,貌似漫不经心地问。

          “这样半大不小的男孩子也有几十人吧,也有派了差事的,也有没派差事的。这个卫青却是特别,本来在父亲家的,最近投靠了他母亲。他的父亲是平阳的小吏。他现在说不上是奴隶还是平民呢。卫青的母亲是老侯爷时候就在的旧人了,只是名声不大好……”

          “够了,谁要你说这些?”我把名册丢在桌子上:“这些孩子整天在府里乱窜不像话,真正派了差事也未必做得明白。你安排一下,让他们学学骑马射箭,侯爷好打猎,小侯爷将来自然也需要些训练有素的人。”

          我说着出了房门,上了几岁年纪的管家看着我仿佛看着一个为自己贪玩狡辩的顽童。我出了门,听见他在叹气,我却笑了。


          我和太子说话时,卫绾严肃地走进来,看见我,连忙又低头退出去了。

          “卫太傅是个可敬的人哪。”我打趣地看着太子,他已长成一个英气逼人的少年,对着卫绾离开的方向皱皱眉。他的手指开始烦躁地敲打手中的一卷竹简,虽然和我说话,他也没放下它。大概是一样年纪吧。我忽地又记起那双应该是很粗糙的少年的手,抓住缰绳,绝不放开。

          我一恍惚,太子已凑过来认真盯着我的脸:“姐姐今天很高兴吗?跑来气我!”

          我笑而不语,他猜不出所以然来,于是扬眉看看周围架子上的书卷:“我这些书,他能把名字认全就不错了。”

          “还不至于这么不堪吧……”我语气顿了顿,然后低声说:“何况父皇想让他教你的本不是这些。”

          “姐姐有事瞒我!”太子眉头再次皱起。

          我对他摇摇头:“我是没有太傅的,可以每天干我的杂事,这些事你听都不要听。这道理你从小就懂的。”

          太子领悟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闷闷地低下头。


          “对了,最近又有什么奴仆病了的,多赏赐一些。平阳侯府总不能坏了我们大汉朝立国的规矩。”

          我骑上“奇怪地”变得驯顺的逐风——曹寿“抽空”给它取了这个名字。天气很好。当然,现在带出门的骑奴还是原来那些。


          22楼2005-09-28 14:02
          回复
            遵命。

            另外,自己纠正一下,曹时祖父在高后时期做的是御史大夫,不是太尉


            26楼2005-10-01 13:44
            回复
              回想起来,我当时的行为几乎就是私养死士、图谋不轨。在我讲究排场的掩护下,从封邑来长安服役的人数急剧增加。侯府对男性奴仆的训练更加严格。

              我对高祖功臣的后代们态度更加和蔼。在他们中间,侯弟第一的萧家因为子弟代代不争气已丧失了核心地位,因为馆陶长公主而地位骤升的陈家也只是声色犬马方面的领袖。“平阳侯曹参身被七十创,攻城略地,功最多,宜第一”,这是当年一定侯弟时功臣们对高祖提出的建议。曹家最终居于第二位,又多年消沉,但因为随和谨慎一直受到尊敬。

              曹寿不问世事,这不要紧,堂邑侯府在长公主的主持下壮大,我可以效仿,只是我的计划危险,不能明目张胆。

              我在防备两方面的变故:父皇和梁王。我对府中奴仆的关爱超过身份,因为我可能会要他们行非常之事。


              “那些学骑射的孩子怎么样了?今天让他们去终南山弄些野味来尝尝。”

              傍晚,我难得地等在家里,后门方向越来越吵。原来,那些男孩子纷纷说要亲自把猎物献给主人,总管被他们闹得头昏脑胀。我走到他们中间,发现陈列在地上的不只是山鸡野兔,竟还有一只熊。几个大一点的男孩猛地看到我,眼睛睁得溜圆,手里不断推搡同伴,只是说不出话来。大家喧哗了很久总算安静了下来。

              “没规没矩的。”总管叹着气理理被他们扯歪的帽子,也笑了。

              一个大个子的男孩却不服气地顶嘴道:“是公主让我们打猎的,我们只听公主的。”他大约十五岁,憨头憨脑的,说完这句话自己觉得有些心虚,回头张望了下,一把拖过另一个少年,求救似地问:“你说是不是,阿青?”

              我一愣,这个忽然被推到我面前的少年,正是那晚驯服了逐风又不肯给人知晓的卫青。他长高了,身材不再那么单薄,眉宇间也添了几分英气。在大家忍俊不禁又好奇地注视下,他一直低着头,神色微微有些不安。大家也跟着沉默起来。

              “阿青又害羞了!” 大个子后知后觉地说,不知怎么办地抓了抓头。

              卫青迷茫地抬头,想要说什么。大家又吵起来,让我赏赐他们。我对总管挥挥手,总管就领着他们去账房了,卫青要说的话早已收回去,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随他们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其中总有些忧郁的味道。卫青的情形我已大概知道。让我感兴趣的是,他的父亲肯定是冷漠地对待过他了,他却只字不提。


              在各方面的事务中,我最关心这些少年骑奴,他们容易训练,也不引人注目。五月份,我听说他们私底下都最服卫青。我问公孙敖为什么,这个胸无城府的大个子想了半天,只能说出“他本事最好,人也最好”。好,我玩味着这个朴素的评语,发了阵呆。

              公孙敖其实是个孤儿,不知为什么,他确信自己姓公孙,这个孩子被总管好心收留在侯府后就喜欢上了卫青一家。他乐观得有些无法无天,自从献过猎物后经常大大方方地跑到我面前报告他们的情况。他认为重要的事,却往往关乎他那位十分腼腆的好兄弟。

              卫青自己,话可是少的惊人。


              27楼2005-10-01 13:45
              回复
                以上为中元五年(一


                28楼2005-10-01 13:48
                回复
                  2025-11-18 12:32:23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我带着义姁,上车。卫青在后门整编他的人马。我私造的禁军铠甲藏在他们宿营用具的车里。他们在终南山狩猎已非一日。他们悄悄从小路抄上驰道谁也不会知晓。我摇摇头,之前我自己的部署看来就是一场没有头脑的闹剧,我自己差点成了被震落云端的一方。举重若轻,道理我知道,可我从来不懂得用它呢。

                  我对未来却充满了希望。
                   
                   
                  大殿外,我高傲地说:“我为父皇带来名医,你们谁敢阻拦?”

                  而太子,对着太后派来的几个太监拔出宝剑。

                  拿不定怎样才是保护自己的万全之策的馆陶长公主终于开始帮着我们说话。太子冲她微笑,俨然又是几年前那个乖巧的孩子。她一闪身,义姁从容地把药送到父皇嘴边。

                  情况比卫青预料的还要好,梁王在突然的惊吓之下,完全丧失勇气。他先在路上莫名失踪,然后神色憔悴地出现在堂邑侯府。半夜里,大家目睹他企图从后门再次逃跑。父皇的病体可以撑持几年,义姁用了些可以让他在短期之内精神振作的药。父皇还驾未央宫。梁王因此更加恐惧,在堂邑侯府,长公主劝说了他整整三个时辰。他只说了一句话:“你们都是骗子。”

                  这些事,我当然知道,那时候的我是会在堂邑侯府这样的地方安插上个把人的。父皇严厉申斥梁王的情形我则没有亲眼看到。太后的神情看来非常麻木。结果,自然是大家言归于好。父皇在梁王走后进入公开的养病期。这一次,馆陶长公主这一次认为办场喜事对于谁都有好处。

                  我走出未央宫,发现卫青和公孙敖坐在我车夫的位子上,若无其事,两个无知大孩子的样子。我开心一笑,由他们扶上车。公孙敖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公主十多天没回家了,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我对着卫青认真驾车的背影说:“我可是一点都不担心你们。”


                  我在暖阁醒来才发现自己在车里就睡着了。我竟然睡得如此安心。我推开门,发现卫青宿卫在门口,公孙敖也在,躺在地上鼾声如雷。

                  “都过去了,” 我说:“好好睡一觉去。明天我们一起去打猎。”


                  36楼2005-10-02 20:44
                  回复
                    “你这样的人,不该屈居人下的。”

                    在终南山,卫青被单独留下来守卫我,这一整天他情绪都有些低落。听到我的话,他连睫毛都没动一动,简短地回答:“保护主人是我的责任。”

                    我们静默了一会儿,他又问:“主人大概要遣散我们吧?”

                    以他的聪明再度猜出我的想法也不是什么难事。我的计划的确是逐渐更换附中的服役人员,卫青这些人我会放他们全家自由,并重重封赏。但卫青,我想听听他要什么。我没有流露出吃惊,只是说:“你们为我做了这件事,我就无法将你们看做奴仆了。尤其是你,本来就不是池中之物,我会竭力让你的志向得到满足。”

                    卫青低下头,心灰意懒地说:“卫青只是个奴生子,没什么远大志向。”

                    我倒抽一口冷气,又变成之前的样子了!我忽然觉得非常气恼,我从一开始就对这个少年的事情奇怪地注意。而他,躲得远远的,把我的烦恼看穿,就是不愿多说自己一点事情。不,是根本不愿意和我多说话。大概经过梁王的事,他更觉得我又暴虐又愚蠢吧。

                    “只有我命在旦夕的时候,你才肯跟我说实话吧?”我感到有些伤心,声音却忍不住高了起来说:“那个不会骑马就敢去驯服逐风的英雄,竟是个没有志气的人吗?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就能击败战功赫赫的梁王,又是怎样的才智?为什么你要把自己藏起来?是不是,你认为我是个为所欲为的贵族,不足以畅谈心事?是啊,我有多少次醉着酒从堂邑侯府回来。就是这次的事也够大逆不道了。肉食者鄙嘛。算了,我本来就没有理由要求你对我说这么多,你不过凑巧在府里停留。”

                    我一口气吵了这么多句,自己觉得十分失态。难道最近太紧张?我烦恼地把马鞭扔到对面的草丛里,这时起了一阵秋风,树叶纷纷飘落。

                    “主人的生活卫青本来不该有什么看法。”卫青憋着一口气,态度也有些生硬:“卫青若真有远大的志向,也不应该凭借主人的恩惠达成。可是,我曾发誓效忠主人,无论主人怎样决定,我服从就是了。”
                     
                    “怎么吵起来了?” 公孙敖不知怎么从对面树林里跑出来,大惑不解地喊,怀里还抱着两只兔子。

                    卫青迅速回头,我看不到他的脸,这能从公孙敖变化迅速的表情推测,两个人在用眼神激烈地争论。公孙敖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完全流露出一种愤慨。卫青似乎也很气,转身冲他走过去,几乎撞上他的肩膀,话也不说就往树林里走了。

                    “公主,我对你直说吧。从卫青第一天来平阳侯府,他就打算誓死为主人效力了。公主的烦恼,别人看不出来,但他知道。对于太子和梁王的事他也悄悄在关心。听说公主喜欢骑马,他虽然……”

                    “大哥,你在说什么?”走的不远的卫青又折回来,恼火地打断公孙敖:“我都已经说了要服从主人的命令了。”

                    “我,并没有命令你什么。”我讷讷地说:“去吃饭吧。”


                    38楼2005-10-04 10:26
                    回复
                      再度爬上


                      39楼2005-10-04 13:09
                      回复
                        我在想什么呀?

                        长乐宫中,母后锐利地看着我。

                        是啊,这两年的日子过得,太混乱了。我已经开始着手更换府中的服役人员的,每批放归的平民数目都远比征发的多。很快,府里的人员构成就会看不出一点毛病。那些被遣散的人多数还不知道我曾计划过什么。年老的奴仆,我大量放他们自由,保证他们得到足够的产业。这期间,成年和未成年的骑奴也随着父母的离开置换了一半。剩下的人,分别安插在大量空出的清闲职务上。卫青的母亲却在这时候病重了。

                        长子也病着,三个女孩子胆怯地看着忽然到来的我,卫步、卫广知礼地退在一边。卫青倔强地不在我面前露出一点情绪。他竟是安心跟我斗气了。我当时是怎么对待他的忠诚的?

                        “公主,我这一生,真正收留我,给我照顾的也只有平阳侯府。我没有比人可以拜托,只有请求公主……看顾我这几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吧。”卫媪的眼神里有种很深的信赖,我蓦地领悟,她一生的波折或许就在于她的心地是这样的单纯。在牵着我的衣袖的那一瞬间,她明明白白地让我知道,她是非常喜欢我做这几个孩子的保护人的。


                        “卫青,公孙敖,愿意以后专门陪我出门吗?”我装作忘掉终南山上那阵古怪的对话,以拿出开朗的主人姿态大声问。

                        “好哇好哇!”公孙敖推推卫青:“还不快去牵马。”

                        我从恍惚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对,那天他们是陪我去馆陶长公主家。钱,我最近闹得很缺钱,姑母叫了我一些开源节流之道。我清醒过来,府里的事情还有很多。曹寿在封邑病了,开销可大多了,据说也不是很严重。语言不详。他的行程要推迟了。这倒没什么?父皇似乎也不大喜欢他。算了吧,父皇难道喜欢我吗?

                        “梁王的事,”母亲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接着说:“你就不用担心了。”


                        40楼2005-10-04 13:10
                        回复
                          不只是沙发,还是雅座单间喔,因为偶又要贴了


                          43楼2005-10-06 09:09
                          回复
                            自抢沙发?

                            再帖一帖


                            45楼2005-10-06 12:19
                            回复
                              2025-11-18 12:26:23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如果我不这么做,父皇积郁的情绪可能会冲破他的理智。同样的结果,甚至更糟,我又何必要让父皇再生一场大气,至死不原谅我呢?或许我生而不祥,如果我是男孩子,母后的经历会有所不同;如果我像南宫公主和林虑公主,我就不会僭越自己的身份,企图铤而走险。

                              躲进军队,立功。这是卫青他们两个最好的出路。现在他们不过是府里的服役人员,身份早已是被我改成自由人。我已不能亲自推荐他们,这样反而会给他们造成灾难。好在,他们的本领很快会使他们脱颖而出。没有实战经验,经过新兵训练应该可以熟悉军队的环境,总比待在平阳府等着中尉、廷尉穷治其狱好。外一追查下去,军功可以保全他们。在过几年,也许父皇已经后悔了,或许……太子即位,怀念起我这个早早求死的姐姐。

                              山风呼啸,我的声音冷漠坚决:“两年来,我视你们为朋友,也是你们为大汉朝未来的栋梁。你们的忠诚,我至死难忘。但是,你们已经是堂堂七尺男儿,不该再像麋鹿牛羊一样被人豢养。你们该卫国效力了。我平阳公主钦佩的也是真正的英雄。”

                               “你,够年龄从军了。”我指着公孙敖,不容反驳地说。他茫然地看看卫青,不明所以。

                              “你,虚报下年龄应该没有问题。”我指着卫青,说:“你的家人,让他们随便在那个郡国买块地。明天,我让人把有关的文书给你们,都给我走,这是我的命令。”

                              说完这番话,我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失掉了。好没用的公主!我在心里暗暗责骂自己。卫青的脸色一沉,转身走了。身后是公孙敖一迭声的呼喊。


                              “曹寿,对不起。”

                              我等在曹寿的房间,其实只要肯等,很容易见到他的。三年了。我现在承认,我实在是刻意把他赶走,不愿见他。他的脸上掠过一丝惊喜,但在我的话说出口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不起,曹寿。”

                              他悲哀地走过来,想要拥抱我。公主,他的声音有着无奈和怜惜,我还是震惊地躲开。

                              这一刻,我终于正视那种淡漠、有时流露出羞耻的情绪。不那么按部就班地思考,我明明感觉到,他在绝望地等待跟反悔,我在绝望地等待跟反悔,只是我的心里装着的是一个同样绝望却绝不后悔的少年。父皇被太后伤害,却还会伤害我们。我看着父皇伤害母后和我们,也照样漠视了我的丈夫和孩子——他们到底是我的丈夫和孩子。可是,对于这一点我就是无能为力。

                              我做出了决定。可我到底是怎样想的?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是在那一刻,曹寿彻底放手,退到门边:“我明白,我会回封邑‘养病’,也带着孩子。”


                              公孙敖来辞行:“我明白,男子汉大丈夫正要为国家效力。公孙敖决不让公主失望,也决不让公主丢脸。”

                              卫青呢,不知所踪了。


                              父皇再次移驾甘泉宫,宣诏我的黄门绝早到达。我明白,事情得尽快了断。

                              “父皇,请赐儿臣一死。”拜倒在父皇脚下,我出嫁的时候我以为我就此死了。我已知足,这几年竟可以放手拼搏。我竟可以跑这么远,我的怨气该消了。我好想笑,父皇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看着我,我的心里还是隐隐感到悲哀。

                              父皇就这么看着我,我的生命在他转瞬之间被衡量轻重。良久,他摇头,不知是自嘲还是愤慨:“我已经杀死了一个老师、一个儿子、一个弟弟,不能再杀死自己的女儿了。”

                              “那么,不用父皇为难。半年后,儿臣会‘暴病’于家中。”我认真在求死啊,仅仅是为了事情就此为止,不再株连?可是何必想这么多呢,我只希望痛快地了断。

                              “阳信,”父皇的脸上交织着惊讶与怀疑:“你真的打算死?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你的弟弟还是母后?”

                              我微笑:“父皇和母后都是儿臣至亲的人。太子的事,儿臣无权过问。儿臣大概天性暴虐,才会做出种种让父皇不悦的事。或许,也是儿臣愚蠢,希望父皇多注意我一点。”

                              “你走吧。”父皇,他没有表明态度,在瞬间苍老了许多。


                              第二天,春陀公公传来父皇的口谕:不许做傻事。

                              这不是好消息,时间越长变数越大,后果就可能越糟。然而岁末的大典很快来到,我被召入长乐宫。太子的神色有些迷茫,跟着赶来的阿娇没完没了地讲演起她的每一件珠宝。这种场合,母后仍然带着义姁。


                              47楼2005-10-06 12:2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