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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处(原创故事连载 上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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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编个故事。
何谓故事?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是也不是。就是把瞎话说得跟真的似的,也能把真事编得像假的似的。“假做真时真亦假”考验的是编故事人的学识阅历能量储备。做为一名大字初识句读难断,整天和勺子锅铲洗衣板打交道的资深家庭主妇的本尊也来编故事,用俺们家大明白张老三的话说,这叫“耗子起了逮猫的心——纯粹作死!”俺嘴上虽然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气,但在心里头,不得不对此佬儿洞若观火的明智,佩服得五体投地然又难死突突贼心。可怜本尊为把本就无中生有的故事尽量编得圆满,每天闲时瞪着死鱼一样空洞的大眼珠子,揪着本就渐已稀疏的头发,想啊想啊!想得本尊十个脚趾头都抽筋了,勉强才把整个故事的大概框架构思出来。然后每天又绞尽脑汁,用“一指”神功在手机上演绎细节,现已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写完了上半部。说良心话,本尊这纯粹就是一个闲得憋不出一个屁字的玩法,是自己哄自己开心的“逗逗飞”,压根儿就不存在“藏之名山,传之后世”的吞天想法。
自今天起,为了不伤害小伙伴们娇贵的“心灵之窗”,俺就把业已完成的上半部分段一小节一小节地传上来。希望有兴趣阅读的小伙伴们给出您宝贵的意见或建议。有没有续写下去的价值,俺全听您们的。在这里本尊深鞠一躬聊为感谢!另:有一点不情之请,请诸位有兴趣阅读的小童鞋,把您的意见或建议都发在楼中楼里,这样才不会影响看故事的流畅性。
故事的题目,俺暂且定为《情到深处》。本尊愚鲁,未受其苦。但见金末诗人元好问冲天一问:“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清诗人文廷式深情一诺:“重叠泪痕缄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自古“情”之一字,能让人死,又能让人死而复生。滚滚红尘中,又有多少红男绿女在这“碧海青天夜夜心”里苦苦挣扎无怨无悔。真个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直到化作“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也不能葬其初心……
——阿弥陀佛善了个哉!权且算个序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1-17 13:56回复

    刚躺下来的时候,周遭好静啊!静得我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是的,没错,是心跳声。像我这样一个外表柔顺,实则内心十分刚烈的女子,哪里会让自己活脱乱跳的一颗心轻易“死”掉呢?活,就要活得精彩;活,就要活得够味。打个比方说,就像我活着的时候,我的一身衣服可以补丁摞补丁,但我会尽力让她保持整洁,我的头发从不会打结,当然更不会生虱子。我绝不会像我后娘,把自己弄得面色蜡黄邋里邋遢,像个活死人。全世界也只有我爹和后娘那样的蠢货,判定一个人是否活着,首先去摸TA 的鼻子,试不着有进出气,他们就会信心满满的给出定论:这是一个死人。
    我又轻轻伸展开了我的右手。
    我那死后一直紧紧攥着的右手。
    我后娘咬牙切齿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最终也没有掰开的右手。
    心有不甘的她,憋着比我家窗台上的那个紫茄子还要紫的脸,恨恨地跟我爹说:“找把锤子来,砸烂这贱人的手,看她松不松!”我那平时只知道耍钱,而又逢赌必输;只知道喝酒,而逢酒必烂醉如泥的爹,一直对我视若无物的爹,瞟了一眼死后的我。也不知死后的我,让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最终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算了!看她这十几年来,为了这个家像条狗一样的忠诚,给她留个囫囵尸首吧!”
    说到底,在我的右手手心里,被我像命一样攥着的是什么呢?两样东西:一个是心形的半透明的玉佩;另一个是一张纸条。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01-18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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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6 20: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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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佩是我亲娘留给我的。
      我亲娘长得什么样?在我十三四岁以前,我一直搞不清楚。在我爹那里,关于我娘,他是讳莫如深的。每当我小心翼翼地试图向他提及我的亲娘时,我爹立马就暴跳如雷怒不可遏,好像是有东西戳破了他的肺管子一样。就算在他成功得手了邻居家的芦花老母鸡,两眼兴奋得突突放光时,他都不会让我乘机打探有关于我娘的细枝末节。直到有一次,我在帮村子东头的王奶奶挑水时,才从王奶奶——也是我出生时的接生婆婆嘴里,把我娘的模样得到了一个铁的印证:“啧啧啧……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凤儿,长得跟你娘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不,你比你娘还要好看!”
      “我娘?!王奶奶,你知道我亲娘?”听王奶奶说起我亲娘,那个自打我三岁时就抛开我爹和我的狠心女人,白天夜里我都想着她的狠心女人,至今我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的狠心女人,我乐得一蹦三尺高,一边摇着王奶奶的胳膊,一边撒娇:“王奶奶,好奶奶,您快说,我亲娘到底是个啥样子,她还活着吗?”
      王奶奶情知说漏了嘴,干咳了两声,脸色往下一沉:“我刚才都是顺嘴胡诌的。凤儿,凤儿,赶紧回家吧,听你娘正满村‘凤呀,凤呀’地喊魂呢,回去迟了,小心又是一顿打。”
      我把脖子一拧:“那个丑八怪才不是我娘哩!打,我也不怕,狗蛋长大了,知道护着我了。”
      当晚,想起白天王奶奶说的话,翻来覆去我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趁着怀里的狗蛋扯起了沉重的鼾声,我蹑手蹑脚翻身下了床,去厨房打了一盆清水,然后又轻手轻脚放到地面上,又顺手划了根火柴,点亮了油灯。
      就着一灯如豆的微光,我把脸贴近了水面。与其说是我想看看自己,倒不如说是想仔仔细细地端详我的亲娘:呀!水里的女子到底是我,还是我亲娘?怎么会长得这么好看呢?两道弯眉不画自青,一双星目不点自漆。一头乌黑莹亮的长发,恰如丝绸般的柔顺,甜腻腻地贴在白晳的脖子上,好个黑白分明!我冲她粲然一笑,水面立刻开了一朵娇羞的水莲花,那朵水莲花的牙齿好白好白,靠近四个扇贝一样的门牙左旁,还有一颗俏皮的小虎牙。就是这颗俏皮的小虎牙,给水里的这朵水莲花增添了十分妖娆千分妩媚……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01-19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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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手掇起一个小板凳,轻手轻脚地放在王奶奶的病榻前,坐下后我紧张兮兮地盯着乱发如雪的她。
        王奶奶用浑浊的眼神示意我,她枕下有东西,让我自己摸。我站起身来,把手小心翼翼地伸到王奶奶枕下,一个溜光水滑的东西,被我按在手心里一起请了出来:她就是我现在右手手心里紧紧攥着的这块心字形的玉佩。
        “王奶奶,这,这是什么啊?”我瞪大了眼睛,疑惑不解地看着王奶奶。
        “凤儿,不是一直打听你娘吗?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念想。”
        “我娘?!”
        “是的,你娘!”
        王奶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又用眼神示意我把她扶起来。已满十四岁的我,颇有了一把蛮力气,可是扶起如石块一样僵硬的王奶奶,还是把我折腾了一身汗。待王奶奶坐直身子后,我把她的一堆衣服被子倚在她身后,好让她感觉更舒服一些。又倒了一碗热水,加了点白糖,一勺一勺给她顺着嘴角溜下去。
        待得王奶奶的气息喘得匀实了,我才又回到刚才的小凳子上坐下,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因兴奋而狂跳不止的一颗心,准备全神贯注地听王奶奶讲我娘,我的亲娘。
        随着知情人王奶奶一张跑风漏气的嘴巴的一开一合,有关于我亲娘的身世,磨难,悲苦像一幅画卷一样,在我面前徐徐展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6-01-21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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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思恍惚的梦蝶一边走一边哭,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父母亲葬身的湖边。幽深的湖水,黑不见底,一阵微风吹过来,表层的湖水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去,好像母亲微笑时的酒涡。梦蝶从贴身口袋里掏出父母亲的遗书,又读了一遍:“爸爸妈妈,你们好自私啊!在这个肮脏污浊的世界上,你们都没有勇气活下去,凭什么要我作苦苦挣扎?等等我,你们的蝶儿来了……”
          就在梦蝶一只脚将要伸进湖水的一刹那,背后响起了一声焦灼的断喝:“梦蝶!你好糊涂!”随着声音跑过来一个人,从背后拦腰一把死死抱住了梦蝶。
          梦蝶扭转头来:“班长?!怎么会是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6-01-27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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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农村,真的是一片广阔的天地!
            对于这些初来乍到,看惯了繁华大都市的文明与喧嚣的少男少女们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新鲜的,充满神秘的。他们摸摸犁铧摸摸耧耙,再摸一摸拴在槽头吃草的老水牛,哇!这个体形庞大的家伙,头上居然有威风凛凛的两只角!那传说中的牛郎与织女真的是它作的伐?!老黄牛更好玩,它的脖子底下,那一片像扇子面一样薄薄的皮肤,摸上去居然是柔软软滑腻腻的,像丝绸似绫罗!哈!老黄牛的脾气比老水牛可是温柔多了。更让他们兴奋的是,这里不单单只有老水牛老黄牛这些庞然大物,更有满地乱窜的鸡鸭鹅狗,它们有的会唱,有的会跳,有的居然还会飞,真的是太神奇了!
            还有更神奇的!那是村庄外的又一个世界:那里有高的山,低的水,平的地;高山上有飞禽走兽,河水里有鱼虾螺蚌,平地上有一眼望不到头的麦子豌豆黄豆玉米高粱……
            看着这群从大城市里下来的知青,再瞅瞅他们一身的细皮嫩肉,村子里几个年长的老汉,晃着雪白的脑袋不住地摇,并随口唱出了他们平日里编下的顺口溜来:
            “山沟里的景儿,
            是要用眼睛来看的,
            庄稼地里的活儿,
            是要用双手来干的,
            香花花再好,
            是换不来白米饭的,
            只有那金灿灿的麦子,
            是能够磨出来雪花面的……”
            唱罢,他们又笑吟吟捋一捋白胡子:“十年可以出一个秀才,十年不一定能出个好庄稼把式。哎!可惜了这群毛娃娃哎!”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6-02-02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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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晚风中,他们俩一起轻声朗诵:
              “这回是谁逮住了你?猜!”
              “死,”我答话。
              听哪,那银铃似的回音:“不是死,是爱!”
              一轮银盘子似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从东山后头偷偷钻了出来,柔和的光辉洒落在河面上,星星点点闪着碎银子一样的光。此情此景,不禁让梦蝶心头一阵黯然,她想起了惨死的爸妈,葬身鱼腹的爸妈。假如没有这场横扫全国的疯狂运动,她和杨阳应该顺利进入大学了吧?以后还可能出国留学,读硕士读博士,像爸爸妈妈那样博学恩爱比翼双飞。哦!爸爸妈妈……
              “阳,我们以后会分开吗?”梦蝶低声问。
              杨阳轻轻拍了拍梦蝶的手背:“不会!这世上没有什么力量能把我们俩分开,放心吧!蝶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6-02-14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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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各位吧亲情人节快乐!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6-02-14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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