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二吧 关注:4,965贴子:48,933

回复:【改文】驯服大丈夫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等待中贴个图~


25楼2008-07-07 18:21
回复
    第二章
     
     一种尖锐的感觉使周助猛然惊醒!

      头……好晕。他紧闭着眼,静静等待晕眩感消失,然后再次张开眼,入目的净是一片漆黑。

      现在,是晚上吗?

      莫名地,他觉得有人在看他,那种灼人的目光,任谁都无法忽略。

      他坐起身,却只觉肌肤一凉,心一震,他直觉探手抓来刚才的丝被覆身,尽管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全身一丝不挂仍然足以令任何人感到恐慌。

      就在他惊疑不定时,室内灯光蓦然大亮。

      他微眯起眼,无意间瞥见一道穿着和袍的沉黑身影,站在床铺旁的落地窗前,而他的眼神,直直锁着坐在床上的他。

      两人眼神接触,周助的心猛然一跳,无法自己地震动了下。他紧咬住唇,以疼痛镇住激动。

      “不论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找到你。”他开口。

      原可以是山盟海誓的一句话,此刻由他说出来,却是比冰还冷的语句。

      “找到我,又如何?”周助揪紧掩着身体的丝被,强逼自己冷静地反问。

      然而他无法掩饰的眼神里,是激动;无法控制的双颊,是苍白。他的冷静,只是虚张声势,对方早已看穿。

      “你该知道,我最恨背叛!”他的眼神,瞬问冻结成冰。

      时间仿佛回到四年前海边的那一幕,他无法置信,他此生唯一动心的人,居然是个擅长演戏的骗子!

      他背叛了他,更欺骗了他的心。相信他,是他此生犯过最大的错!

      他的恨与怒,不必透过言词与表情,他也能感受得到。

      周助垂眼,看见床底下那堆已不完整的衣物。他迅速武装起自己,抬头再度迎视他的眼神。

      “就算你现在抓住了我,你又能做什么?”他缓缓扬起一抹笑容。“如果想杀我,你随时可以动手。”

      他才说完,他已迅速移到他面前,居高临下逼视着他,只手握住他脆弱的颈项,毫无表情的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怒火。

      周助不逃避,依然仰脸迎视着他。

      “死,未免太便宜了你!”半晌,他终于冷冷开口。

      “那,你撕光我的衣服,就算报复了吗?”他故作惊讶,存心惹怒他。

      “不二周助!”他低吼一声,差点失手用力折断他颈子。

      他依然望着他,不闪不惧。即使在这种时候,他的勇气依然存在,甚至连任何人也比不上。

      他……总是令他又爱又恨……

      握住他脖子的手转而握住他光滑的肩,用力的程度,几乎可以折断一个人的手臂。然而他不吭一声,仍是在笑。

      他突然放松手劲,他雪白的肩膀随即浮现清楚的红痕与血丝。

      “这样就够了吗?”他不怕死地开口问。

      他看着他倔强的眼好一会,然后搁在他肩上的手掌,缓缓开始下滑,准确地罩住他左胸。

      “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

      “哪一句?”他轻佻的举动,令他心猛然一跳。

      “你说,你是我的人。”

      “那又如何?”

      “那么,你该实现诺言。”下一秒,他已扯去掩在他胸前的丝被,欺上他身。

      “越前龙马!”他一愣之后,双手立刻推阻着他。

      他拉开他双手,用身体制止住他双腿踢打的动作,一低身,连串灼热的湿吻便由颈窝下滑到他胸前——

      周助察觉到他失控的举动,无法反抗之余,只能大喊:“住手,越前龙马!你要强暴我吗?”

      他侵略的举动顿止,抬起头。

      “你要称之为强暴也可以,但这是你欠我的。”说完,他强硬地吻住他的唇。

      这炽热的深吻几乎要夺去他的呼吸。周助震惊地感受到他和袍内的亢奋,知道他是说真的——心一慌,手脚被制的他,只能不停地扭动以挣开他。

      然而他忘了愈挣扎,往往只会令男人更加亢奋,而不是停止。

      越前龙马稳稳地压在他上方,袍带一松,结实精壮的身躯毫无间隙地贴住他的身体,他挣扎顿停。

      “不要这么做。”他冷冷地道,但仍无法掩饰眼里的惊慌。

      他不想、也不愿是在这种情况下!

      “由得了你吗?”他在他尚未准备好的情况下,悍然入侵。
    


    26楼2008-07-07 19:10
    回复
      2025-11-14 01:10:25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呃——”

        他面容一紧,咬唇止住声音,他却微微一愕。

        他闭上眼、别开脸,不再挣扎的身子,却泛着细微的震颤。

        越前龙马曾是情场老手,不会不明白他这种反应背后所代表的意义;然而,他心思一整,却不打算罢手。

        “害怕吗?”他甚至冷笑地问。

        周助沉然不语。

        然而他的暂时屈服,只让他更想掠夺。甩开身上的和袍,他开始轻抚他的身躯,寻找能令他回应的悸动点。

        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微妙感应,他讶然张开眼。

        他的双手仍在他身上不停来回抚触摩挲,而他正埋在他胸前,意识混沌间,他感到他的手正探向两人身下——

        “不!”他立刻想阻止,他却拉住他双手,停住的身体也开始缓缓律动起来。

        身下传来的不适与微痛再度令他闭上了眼,而他像是没有任何怜惜之心,只逞着自己的一时之快。

        痛,微微地蔓延……他不看他,只咬着下唇忍受着。

        他扳过他的脸,不容拒绝地吻住他的唇,眼神与身体同步侵略着他,不许他退缩。

        周助被制住的手掌紧握成拳,努力制住身体不受控的反应,而他却像是看穿一切,硬逼着他不得不逸出轻吟,由着他火热而带着刺痛的入侵,不断穿透过他的身体。

        意识渐渐飘离,他的身体逐渐不受控制……忽然他耳边响起他低沉而坚定的声音:

        “这只是开始,你带给我的羞辱,我会慢慢地、加倍还给你。”说完,突然自他身体里退出。

        那种空虚的感受太强烈,周助双手环身,背对着他掩着身前的赤裸。

        越前龙马跨身下床,弯身抄起和袍重披回身,丢下疲累的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屋内再度恢复黑暗,空旷的房间,变得好冷、好冷。周助摸索着丝被盖到身上,每一个动作,都扯疼着他身下的不适。

        你该知道,我最恨背叛!

        周助苦笑着,将疲惫的脸埋进枕被,而眼底悬含已久的泪,终于落下。

        而这一切,才刚要开始。



        当周助再度醒过来时,透过窗帘照进房间的光线灰蒙蒙的,他分不清楚现在是清晨还是黄昏,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一睁眼,他直觉地往床铺旁的落地窗望去,不意外自己又看见同一个画面。

        “醒了?”他站在那里,沉黑的身影,像是完全没有移动过。

        “我睡了多久?”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不已。

        “不满十一个小时。”

        他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然后望向房间四周,想寻找时钟。

        “不必找了,这里没有时钟。如果你想知道时间,我可以告诉你,现在是下午五点钟。”他很自然知道他在找什么。

        周助坐起来,拉着丝被走下床,用丝被裹好自己的身躯。

        “不知道身为阶下囚的我,可不可以使用浴室?”他很礼貌地问。

        尽管脸上有着泪痕、尽管双眼红肿,他仍是冷静地面对一切。明白自己的处境,他既没有求饶,也没有示弱。

        他随手指了个方向。

        “谢谢。”他没有多看他一眼,镇静地走过他面前,拖着被子隐身到浴室门后,接着从浴室里传来冲水声。

        等他梳洗完出来,房内的被单已换过,他的旧衣服也不见了,只有一套白色睡衣整齐地放在床尾。而他坐在床沿,目光深沉。

        他身上依然裹着那条丝被,雪白的肩上还留着他刻意粗暴的痕迹。站在浴室门口,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望。

        曾经,他们是只要眼神相交,便能沟通的情侣;不消言语,便能露出会心笑容。

        睽违四年,很多事变了,很多事也没变。

        现在,他们依然能轻易察觉对方的情绪,也因为如此,他们之间只有更加紧张的对立,再没有那种轻松的笑容与交心。

        他默默望着他,看出他的不高兴。

        “可以告诉我,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对待我吗?”周助先开口问。

        “担心自己的命吗?”他冷笑。

        “很担心呀。”他点点头,顺势接话。“因为,我不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27楼2008-07-07 19:10
      回复

          “所以,你毫不犹豫地背叛我?!”

          “我没有。”他不承认自己真的背叛过他。

          “没有?那么四年前的那一夜,我所看见的一切,代表了什么?难道那是在帮我吗?”

          想到他那时无法置信的眼神,他心一痛。“在当时,那是我的职责。”

          “职责?!”他嘲弄地一笑,眼神随之一冷。“对我来说,那是背叛。”

          周助咬住唇,忍住到口的歉意。他知道现在的他,不会想听。

          “不想再解释了吗?”他的沉默,却让他的怒火更炽。

          “我解释,你会想听吗?”他轻声回道,对抗他的怒火。“你能听得进去吗?你会原谅我吗?或者,你不会想再报复我?”

          “不可能!”

          “所以啰。”再多解释,只是多余。“我已经留给你太多值得愤怒的印象,不想再多加一条——‘死不认错’,让你觉得我连面对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越前龙马瞪着他。

          他三言两语,轻易消除了他胸中堆积的怒火,莫名地令他想发笑。如果不是一向自制,加上对他累积已久的恨,他真的会当场笑出来。

          他一向有令他想笑的本事,不论是过去或现在。

          发现自己仍然会受他所影响,他更加怒不可遏。

          “回房间去。”他命令。

          “不要。”

          一记令人胆寒的冷酷眼神,立刻朝射去,他却朝他一笑。

          “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是一个太合作的阶下囚。”

          “如果你不想自找苦吃,最好别再试图惹怒我。”他眯起眼。

          “你已经很生气了,再多一点,有差别吗?”他挑衅道。反正,罪该万死跟罪该一死也没什么差别,都是死。

          下一刻,周助突然发现自己被人拦腰扛起,大跨步地走了出去。

          “龙马!”极度不适的感觉,差点使他当场吐出来。

          他不理他,直直将他扛回房间。

          一阵天旋地转后,周助已经被抛上床,他按着胃部,侧身忍住想吐的冲动。

          “脱下衣服。”他冰冷地道。

          周助咬着牙,努力平息腹部的翻绞,不理他。

          “周助!”紧缩的语气,是他发怒的前兆。

          “你吵死了!”腹部愈来愈疼,让他想也不想就丢回一句抱怨。

          几乎是同一时间,越前龙马震怒地跨上床,翻转过他的脸。

          “你说什么?!”他咆哮。

          但周助不知哪来的怒气,他硬是挣脱了他的手,身体被他压着令他无法下床,他只好尽力翻向床沿,对着床下的地板干呕。

          越前龙马迅速放开他,神色复杂地望着他痛苦的举动。

          察觉自己自由了,周助立刻努力爬下床,踉跄地朝浴室奔去,龙马立刻尾随他进浴室。

          呕吐的声音不断传来,迟疑了一会儿,他双手握住他肩,支撑住他不稳而泛颤的身子。

          干呕稍止,腹部的疼痛却愈加剧烈,周助额上泌出冷汗,却仍扯出一抹笑容,回头望向他。

          “不用你报复,我也有报应了,这下……你可以省很多……力气了……”他抓着他袍袖的手因为腹痛而更加用力。

          越前龙马立刻抱起他躺回床上,然后伸手按向床边柜上的对外通话器,简短下令:

          “立刻请神野医生过来。”


        29楼2008-07-07 19:10
        回复
          帮着UP一下~


          30楼2008-07-07 21:30
          回复
            第三章
             
              在替周助检查完毕后,神野医生让他吃了一颗止痛药,替他打了一支针,待他睡著后,神野与越前龙马来到客厅。

              「他是怎麼回事?」越前龙马问。

              「先告诉我,他的饮食习惯是不是不正常?」神野医生先问。

              「是。」在他找到他的时候,同时也派人调查了他过去四年来的生活。

              「这就难怪了。」神野医生理解地点点头。「长期的三餐不定时,加上空腹时净吃些刺激性的食物,难怪他会闹胃痛。」

              「剌激性的食物?」

              神野医生进一步解释:「咖啡、茶等等都是,非常伤胃。」在他执业的三十年中,因为喝了过多咖啡而闹胃肠病的,并不算少数。

              越前龙马沉吟了会儿,「严不严重?」

              「以他的情形来说,算还好。只要他别再常常空腹喝咖啡,老是超过十几个小时不吃任何食物,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状况。如果他想活得健康又长久,最好开始保养他的身体。」神野医生建议著。「如果可以,等他醒来后,再带他到我的医院,做一次详细的检查。」

              「我会考虑。」他该理会他痛不痛苦吗?

              谈完病情,神野医生望著他脸上明显矛盾的表情。

              神野医生一直是越前家的家庭医生,与越前龙马的父亲是生死之交,龙马等於是他看著长大的孩子,对於四年前的事,他也略有耳闻。

              「他就是四年前的那个人?」神野医生问。

              「你知道?!」越前龙马不无惊讶。

              「小子,你不会以为你这四年来的反常,我会看不出来吧?」全日本,大概也只有神野医生敢无视於他的身份——握有命令全九州黑帮分子的势力,当面称他「小子」了。

              越前龙马闭口不答,表情僵硬。

              「即使你恨他,但在你心里,其实还是爱他的,是吧?」神野医生忍不住叹气。这种爱与恨交织的感觉,他太清楚了。

              「我对他,只有恨。」

              傻小子,没有爱,哪来那麼深的恨呢?他是个医生,可不会连他身上的那些印痕代表什麼都不知道。

              神野医生暗自摇摇头,知道现在不管说什麼,他都是听不进去的。

              「你已经大了,也经历过一些人生的风浪,我相信你还懂得用心去看每一件事,不会盲目太久。」神野医生只能尽力提醒。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很明白什麼是事实。

              神野医生再度摇了摇头,拍了拍他。

              「如果恨一个人,真的可以让你好过,那麼你就继续恨吧。」拿起药箱,神野医生识途地自己找路离开。

              这座日式庭园建筑,外表看似简单,但其实里头大很文章,若不是清楚出去与进门的途径,来人很可能在求救之前,就被暗藏的机关枪扫射成蜂窝,以及被高压电流电成人干。

              等神野医生离开,越前龙马回到房间,在黑暗里,静静看著躺在床铺上的他。

              周助平稳的呼息,随著他胸上棉被的起伏,传达到他心里。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收敛起他的霸气与怒火。

              静静看著他好一会儿,他举步走近床铺,翻去他的棉被,挑开他身上的白色睡衣。望著他雪白身躯上深浅不一的痕迹,他缓缓一一抚过……

              然后,拢好衣服,盖好被子,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大岛叔叔,越前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类似的对话已经重复了五天,但是龙崎樱乃还是不停地追问。

              「大岛叔叔,我算是越前的未婚妻了,他去哪里,难道我不能知道吗?」

              她今天非问出个结果不可!

              「樱乃,你该明白帮主一向不喜欢别人多问他的事,他去哪里,也从来不会主动告诉任何人。」

              「那你至少应该知道,怎麼样才能和他联络吧?」

              「这……」

              「大岛叔叔,拜托啦,你帮我问问他在哪里,我只要知道他没事就好。拜托拜托嘛!」樱乃仍不死心的缠著大岛谦和。

              「樱乃,帮主的个性你也明白,没有要紧的事,我不会随便打扰帮主。」大岛谦和迟疑了下,还是摇头拒绝。
            


            31楼2008-07-08 00:08
            回复

                「我是他的未婚妻,只是想知道他人在哪里而已,这也算过分吗?」樱乃一生气,大小姐脾气立刻跑出来。

                「樱乃……」大岛谦和皱眉。

                「谁给了你权利,让你来逼问我的行踪?」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大岛和樱乃同时回头。

                「越前,你回来啦!」樱乃一脸灿笑地扑向他,变脸像翻书一样快。「我好想你。」

                不过他没有让她扑进他怀里。

                即使被挡在他身前,樱乃也不以为意,一样笑容明媚。

                「谁准你来这里?」越前龙马越过她,走向屋里的沙发。

                「人家找了你五天,都找不到,只好来问大岛叔叔。」知道他不喜欢别人追问行踪的个性,樱乃小声地解释。

                「哦?」只有这样吗?

                「大岛叔叔不肯告诉我,所以我……我不小心才会跟他吵起来。」她愈说愈小声。

                越前龙马望向大岛谦和,大岛恭敬地站到一旁,不作任何解释。他相信帮主在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清楚屋里的情形。

                「以后没什麼事,不准你再到这里来。」

                「为什麼?!」樱乃一脸不平。

                「这里是大岛处理事情的地方,你要问的事如果与帮务无关,就不该到这里来。」越前龙马淡淡说道。

                「我也是帮内的一分子,要问的也是帮里的事,为什麼我不能来这里?」樱乃不耍脾气,反而一脸泫然欲泣。「越前……你不要忘了,我爸爸为了你,现在人还在牢里……」

                大岛翻翻白眼。就因为这件事,所以她现在才能平安站在这里,否则以她胡闹的态度,早被帮主赶了出去。

                「你父亲的事,我不会忘,但那与你现在的行为,并不相干。」如果她想挑起他的愧疚感,那是白费心机。

                「你、你……」樱乃没想到他会这麼无情,当场让她难看。

                「回去。」

                「我才不走!」她扑到他坐的沙发旁,紧抱住他手臂。「我只是太在乎你,越前,我担心你呀……」

                越前龙马无动於衷,抽回手臂,起身走到窗口。

                「大岛,派人送她回去。」

                「是。」接到命令,大岛立刻叫了两个人进来,「护送」龙崎樱乃小姐回家。

                「越前龙马,你为什麼对我这麼无情!」樱乃跺跺脚。

                越前龙马背对著他,不理会他的叫嚣。

                「你、你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要不是我爸希望我嫁给你,我才不管你到底去哪里!」樱乃口不择言。

                然而,越前龙马依然相应不理,只是摆摆手,让大岛去处理;大岛谦和意会,立刻让人硬将樱乃给带离开。

                「越前龙马,你、你敢这麼对我……」樱乃恼羞成怒,骂声不断。

                对於樱乃失去淑女风范的言行,大岛谦和只能摇摇头。

                樱乃的父亲,也是帮里长老之一——龙崎达山。四年前与帮主一同到长崎港口清除违反帮规、私自贩毒的叛徒时不慎被警方所捉。龙崎达山一肩扛下所有罪行,也没有供出帮主的身份,让帮主免於被警方追捕——这份情,帮主一直记在心里,也才会如此容忍龙崎樱乃的行为。

                「关於龙崎的事,有结果了吗?」清场后,越前龙马才问。

                「没有。」大岛严谨地回答。「我们提出的上诉申请被驳回。」

                「请律师团尽力而为,继续提出上诉。」这种结果,并不在越前龙马的意料之外。

                走私贩毒,再加上拒捕、袭警,又是现行犯,条条都是重罪,无可抵赖,要免除罪刑虽然不可能,但念在他也算替自己担下罪,越前龙马至少得努力使他不被判太重的罪。

                「是。」大岛从令,转而请示:「帮主,樱乃最近的行为越来越逾矩,也以帮主的未婚妻自居,帮主……不作任何表示吗?」

                不是大岛故意要找樱乃的麻烦,实在是她最近的行为太超过,时常利用帮主对她的包容为所欲为,如果不适加阻止,无论对内或对外都不好。

                越前龙马沉思了下。

                「如果她太过分,就以帮规制止。」

                「那婚约的事……」那是半年前,帮主去看龙崎达山时,龙崎达山提出的要求。以他对帮的忠诚,再加上樱乃对帮主一往情深,要求帮主娶樱乃为妻。
              


              32楼2008-07-08 00:08
              回复

                  当时帮主并没有反对。

                  「在帮里的仪式尚未正式举行之前,任何人说的话都不能算数。」他淡淡回道。他没反对,并不代表赞成。

                  他是青龙帮之主,的确有传承之责,原本他考虑娶樱乃来解决这个问题,但经过这段日子的观察,他可以肯定樱乃绝不适合当青龙帮的帮主夫人。而经过昨夜后……

                  也罢,越前家并不只有他一个孩子,或许也该让那个逍遥在外的哥哥有点事做。

                  大岛谦和立刻懂了。

                  「帮主若无意纵容樱乃小姐,需不需要属下将话传下去?」这也算正式澄清帮主并无未婚妻。

                  「不必了。」对於他从来没承认的事,澄清是多此一举。「你只要专心於帮务即可,如果有人搞不清楚状况,一切依帮规行事。」

                  「属下明白了。」大岛再度颔首。

                  「嗯。」越前龙马点点头,接著又问了一些帮中的情况,下完裁决,便起身离开。


                 
                  他还真放心让他一个人待在这里。

                  当阳光照进房里,他也醒了过来,没看见他站在窗前的位置,他几乎就确定——他不在。
                  胃不痛了,身体上的酸痛好像也少了许多,他下床走出房外,整个庭园小屋,果然只剩他一个。

                  他当然可以闯闯看,也许真能离开,可是如果他真逃了,他也敢打赌,那个人铁定会真的恨他一辈子。

                  他不想一辈子都背著这种愧疚,而现在所受的对待……就当是一种赎罪,他不曾真正想反抗。他们两人之间,总要有人先低头。

                  周助在迂回的走廊问来来回回,看到令他感兴趣的造景,就停下来欣赏;直到日光的热度渐渐加剧,他才退回屋内。

                  一进客厅,他就吓了一跳。

                  越前龙马坐在和室客厅唯一的一张椅子里,一副君临天下的态势。

                  他依然是一身全黑的装扮,即使穿著休闲衣,他散发出的气息仍然是冷淡而疏远。

                  这男人什麼时候回来的?

                  「观察的如何,想到方法离开这里了吗?」他一开口,他就知道他一定回来好一会儿了,并且把他在走廊来回的模样看在眼底。

                  「当然想到了。」他不驯地望著他。

                  「哦?」他眼神里的温度立刻下降了几度。

                  「那就是由你带我离开。」他没好气地补了句。他那个神情,就是一副随时准备逮到她再次背叛他的模样,实在很让人生气。

                  「每一个阶下囚,都会不惜拿命冒险,以换取自由。」他摆明就是不信任他。

                  「那只有在阶下囚想要自由时才会这麼做。」他靠著门框站立。「但现在你眼前这个阶下囚,还不想要自由。」

                  「那只是目前、现在。」

                  他深深望著他。

                  「你想听什麼?听我保证我不会私下逃走的话吗?如果我保证了,你就会相信我吗?」

                  「不会。」他冷硬地道。

                  「那你又何必问?」他飘忽地一笑。

                  椅子的扶手突然传出一声碎裂声。

                  「不必我提醒,你也该聪明的知道,如果你逃了,会有什麼后果。」

                  「我知道。」他点头。「不过我怀疑,如果你不打算杀我,那我的处境还会比现在更糟吗?」

                  他倏地来到他面前,捏住他下颔。

                  「你想惹怒我,一死以求痛快?」

                  「错了……我并不想死。」他困难地启齿。他真的捏痛他了。

                  「那为什麼惹我生气?」

                  「我怎麼知道……你那……喜怒无常的……脾气……什麼时候……会发作……」他打著笑语,想笑,可是下巴好痛。

                  他猛地低头,粗暴地吻肿了他唇瓣。

                  周助本来是不太想反抗的,可是他真的愈来愈过分,不但吻,还啃啮著他的唇。他气的反咬他一口。

                  越前龙马痛得离开他的唇,眼里有些不可置信。

                  「你?!」居然咬他?!

                  「谁叫你先弄痛我?」他抱怨。唇都痛麻了,他转身想回房间的浴室冲冲凉水,看能不能减轻一点疼。

                  「你想去哪里?」在他转身的同时,他立刻握住他手臂。

                  「回房,可以吗?」他白了他一眼,一手捂著唇抚著。
                


                33楼2008-07-08 00:08
                回复
                  2025-11-14 01:04:25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他放开了手,算是默许。

                    「待会儿回来用饭。」

                    他点点头,才想走,不意望见他唇上的血丝,他伸出手想擦去,他却在半空中抓住他的手,眼神凌厉。

                    「你的唇上——有血。」他轻声道。

                    「死不了。」他放开他,迳自转身入客厅。

                    周助也学他转身就走,脚步忿忿不平。

                    要说这四年来,他最大的改变是什麼,那就是他愈来愈粗野了!

                    老是不理人地甩身就走,真是没礼貌!


                    相安无事一天,到了夜里,越前龙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套衣服,从里到外都有,吩咐他换上,然后带他出门。

                    「我们要去哪里?」他问。他自己开车耶,真是稀奇。

                    越前龙马不理他,周助只好无聊地看著窗外,直到他将车子开进某一座停车场。

                    神野病院?他没事来医院做什麼?

                    「下车。」将车停好,他命令。

                    周助松开安全带,踏出车外,这个时候,门诊、探病时间都过了,他是要来看谁?

                    他抓著他的手,直接带他走向院长室。

                    在门板上象徵性地敲门后,越前龙马直接进门。

                    「我带他来了。」

                    「很好。」神野医生微笑回应。「你在这里等,我带他去做检查。」

                    越前龙马面色一顿。

                    「检查什麼?」周助总算逮到机会开口。

                    不过两个人都没有理他。

                    「我也一起去。」

                    神野医生讶异地挑了下眉;周助明白这代表什麼意思。

                    「如果这麼担心我会跑掉,何不乾脆拿手铐脚镣,把我整个人铐住算了?」他嘲讽地道。

                    他的保证在他心里,果然什麼也不值。他根本不相信他!

                    越前龙马眼神一冷,一把拉过他,沉著声:「你的建议,我会考虑,不过我通常不会用那麼复杂的方式,直接迷昏你不是比较省事?」

                    「那你怎麼不做?什麼都不想让我知道的话,直接杀了我不是更能保密?!」他低吼回去。

                    哇!神野医生不禁以全新的眼光看著周助。

                    这麼倔的脾气,这麼不认输,实在跟龙马的傲气和霸气有得拚,难怪龙马对他念念不忘。

                    「或许我会真的这麼做。」

                    「那你现在还等什麼?」

                    「别忘了你是我的阶下囚,只有我能命令你,你没有开口的权利!」

                    「那我乾脆就做一件身为阶下囚都应该做的事——反抗。」他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周助!」他轻易追上他。

                    「走开啦,我自愿回『监狱』,不想在这里当白老鼠可不可以!」他火大地直要推开他。
                    「周助!」好不容易,他将他制住,怒火大发地吼:「跟神野医生去做检查!」

                    「不要!」他的声音才不会比他小。

                    哎哎哎,神野医生赶紧跟了出来,一脸为难。

                    「你们小声一点,这里是医院,禁止大声喧哗的。」虽然很想看好戏,但是身为院长,实在不能罔顾其他病人的权益。

                    「去做检查,我在这里等你。」他瞪著他,以眼神告诉他,再敢说「不」试试看!

                    周助气得呼吸急促,但一听到他这句话,他愣了下,不信地望著他。

                    他真的放心让他在这种情况下,离开他的视线了?!

                    「神野医生,麻烦你了。」越前龙马不再看他,松开对他的钳制,将他交给神野医生。
                    「哦,好。那你先到里头等。」好戏没了,神野医生带著病人,快快去做检查。


                    一个小时后,周助眼里含著泪光,恨恨地不断瞪人,与神野医生一同回来。

                    「怎麼样?」越前龙马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疑问地瞥向神野医生。

                    周助一向倔强,不轻易哭的,神野医生到底检查了什麼,居然让他哭了?!

                    「你居然叫他照我胃镜!」周助气的走到他面前就捶他一拳,指控的声音比平常的音调尖锐。

                    「要做胃部检查,这本来就是少不了的。」神野医生才想喊冤咧。这小子好「恰」,一痛居然就揍他一拳,害他肚子现在还在痛。

                    「才怪,我要告你虐待!」周助火大地朝医生吼。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们的身份不是这麼敏感,听到这种对话,越前龙马真的会当场大笑出来。

                    「检查有结果了吗?」勉强维持住冷酷的语调,越前龙马问。

                    「他的胃没有太大的问题,只要注意饮食习惯就好。其他的,我会让人尽快做出结果,最慢三天我会给你报告。」神野医生回答。

                    「那就麻烦你了。」越前龙马拉著周助。「我们回去吧。」

                    「我要揍他啦!」周助挣扎著,照胃镜实在太痛苦了,他决定再朝医生补一拳,这样才够。

                    「别闹了。」越前龙马乾脆抱起他,快快离开院长室。

                    神野医生目送著他们,一边拍拍胸口,一边又忍不住好笑。果然只有这麼「恰」的人,才治得了那小子的霸气。

                    也只有他,才动摇得了龙马的冷静。

                    神野笑著想道:他愈来愈欣赏这个呛小子了!


                  34楼2008-07-08 00:08
                  回复
                    d


                    35楼2008-07-08 00:36
                    回复

                        「放肆!你可知道本小姐是谁?」

                        「不知道。」周助耸耸肩。

                        「我是越前的未婚妻,也就是未来的帮主夫人。」她傲然道。

                        周助一愣。未婚妻?!

                        「你是谁?跟越前有什麼关系?」龙崎樱乃质问。

                        「我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震惊过后,周助迅速武装好自己。未婚妻?他居然有了未婚妻?!

                        「你不乖乖回答,我就叫人把你赶出去。」樱乃沉声威胁。

                        「请便。」周助一副随便她的模样,坐回皮椅里,视而不见地排著接龙。

                        龙崎樱乃瞪著他,「越前即将成为我的丈夫,我有权利替他赶走那些不知羞耻、硬是缠著他的狐狸精!」

                        「狐狸精?」周助差点笑出来。「以你现在的身份,不过只是未婚妻,有什麼资格站在这里质问我?如果你那麼想当母夜叉,行!等你正式成为帮主夫人的时候,再带著你那些鬼卒鬼将们来声讨我,我恭候就是。」

                        「你?!你敢在我面前这麼嚣张,我一定要叫越前好好处罚你!」樱乃气得直跺脚。

                        周助掏掏耳朵,「马后炮我听得多了,还没听过像你讲得这麼烂的。如果越前龙马那麼容易被你指使,你现在还需要站在这里泼妇骂街吗?」

                        「你?!」龙崎樱乃第一次被人讲成这样,气不过地向前就要挥起手,却被对方拦截在半空中。

                        「在动手之前,你最好先弄清楚你的对手是个什麼样的人,就凭你,再来三个也不够看!」甩开她的手,周助一脸冷然。

                        「你——我一定要你好看!」抚著发疼的手,樱乃气得大吼。

                        「还不走!」周助沉声一喝,樱乃吓得连连后退。

                        「你、你给我记住!」转身打开门,樱乃立刻就冲了出去。

                        天底下的落水狗,除了这句话,就没有别句可以呛声了吗?这种无聊话,周助根本不放在心上——但是,有一句话他却记得很清楚……

                        她说,她是越前龙马的未婚妻,他真的……跟她订婚了吗?


                        开了三个半小时的会,一踏出会议室,越前龙马就接到手下报告,说龙崎樱乃到办公室大闹,他立刻快步赶回。

                        结果,回到办公室,他只看见周助在玩连环新接龙,什麼事都没有。

                        越前龙马不承认自己到现在才真正放松。周助或许有四年不曾与人交手,但那不代表在面对攻击时,他就会是输家。

                        终於解开牌局,周助顺利累积第五次胜利,不过他的失败也达到二十一次。

                        看到他玩这麼EASY的小游戏,半点挑战性都没有,越前龙马挑了下眉,忍不住摇头。
                        「你那是什麼表情?」周助眯起眼,当然知道他看到了。

                        「没什麼,该走了。」他的神情恢复淡漠。

                        「好啊。」他站起来。「不过在走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什麼问题?」

                        「你订婚了吗?」

                        越前龙马没回答,琥珀的眼眸沉沉回望著他。

                        周助心一沉。深吸口气,他再度开口:

                        「我想你应该知道,刚刚有人来这里找过我,她说,她是你的未婚妻。」他看见他眼神一闪,忍不住轻笑出来。「那麼,她说的……是真的罗。」

                        如果什麼都没有,他会否认;但他却沉默、闪了眼神,那麼,他是真的……有了别人……

                        「是真是假都不重要。现在,回去。」龙马没有解释、也没有多言。

                        周助闭了闭眼,「如果我觉得很重要呢?」

                        他又不说话了。每次遇到他不想回答,或不想谈的话题,他就用沉默来回应。

                        「你爱她吗?」

                        「这不重要——」

                        「那什麼才是重要的?」他打断他。「如果你就要和她结婚了,为什麼不直接就告诉我?」

                        「她不重要,你不必知道她是谁——」是他对龙崎樱乃身份的解释,但……她却是他的未婚妻!这就是他对「她不重要」这四个字的定义?!

                        「周助,不要过问你不该过问的事。」他忍著气说。

                        「我只要你简单一句回答,这也太过分了吗?」难道……他终究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他永远不会轻易原谅他当时的欺骗?!
                      


                      37楼2008-07-08 01:21
                      回复

                          「你没有资格问我什麼!」他严厉地道。

                          周助一震,没……没有资格?!

                          「你骗我!」他低喃。

                          「我没有骗你。」他否认。

                          「你说她不重要,结果她却是未来的新娘,这不是骗我,是什麼?」他指控地道。

                          「就算我骗了你,比起你四年前所做的一切,又算得了什麼?」他的指控逼得他口不择言。

                          周助踉跄地后退一步,望著他的眼神里充满不可置信,他……不管怎麼样,他始终怨他……

                          如果这也是他的报复之一,那麼他不得不承认……他被伤的……很彻底……

                          「我早该知道,在你心里,我永远是罪该万死的,我不应该以为……」他摇著头,凄楚地笑了出来。

                          呵……呵呵……他……只是自欺欺人!

                          忽然之间,他再也待不下去,再也不想看见他——他转身冲向门口,却在跑出的第二步被他拦腰抱住。

                          「放开我!」他捶打著他的手。

                          「周助,你在做什麼?」他低吼。

                          「我不要见你、我讨厌你,我要离开!」他猛烈挣扎。

                          「不准!」

                          「你没有资洛说不准,没有资格留下我,我现在就要走!」他曲肘往后打,听见他闷哼一声。

                          越前龙马没想到他会真的打,差点因为胸口的疼痛而放了手。他的无理取闹,真的把他惹火了。

                          「我没有资格?我没有资格?!」他低吼。「就算我没有资格,我也绝对不会放你走!」

                          他猛地用力,将他推到桌上压制著,俐落地解开两人下身的衣服,就这麼在办公桌上占有了他!

                          周助大惊失色,咬唇止住惊呼的同时,气愤地甩手打中他的脸。

                          时间顿时静止,他冷冷地回眼,忽然,他捉住他双手,身下毫不留情地冲刺起来,动作强悍而猛烈。

                          他努力挣扎,却怎麼都挣不开他有力的抓握。面对他的占有,他只能接受。

                          那种半是欢愉、半是疼痛的矛盾感受,逐渐蔓延全身,让他觉得难堪又屈辱,但其中夹杂著更多的愤怒……

                          这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现在所拥有的吗?


                          大岛谦和讶异地差点合不拢嘴。

                          帮主在抽烟?!从他发誓以命效命帮主以来十五年,从来不知道帮主居然会抽烟,而且姿势还很帅!

                          「有事吗?」越前龙马捻熄了烟。

                          「是有几件事想跟帮主报告。」大岛谦和很快补充了一些稍早开会时漏掉的重点,然后望著烟灰缸里躺著的好几根烟头,忍不住又开口:「帮主,你让凯宾送走的——是什麼?」

                          整个青龙帮,越前龙马最信任的两个人,一个是凯宾——也就是他的随身保镳,他把自己的命交给凯宾保护;另一个,则是被他重用成为副手的大岛谦和。

                          「不二周助。」越前龙马一说,大岛谦和立刻知道他是什麼人。

                          「帮主已经抓到他,那——」大岛忽然闭上嘴。

                          「怎麼不说了?」

                          「属下不该多言。」帮主自有想法,那不是他能干涉的。

                          「直说吧。」越前龙马淡淡地道。

                          大岛谦和将心中的想法重整了下。「帮主打算杀他吗?」

                          「不。」连想都不用想。

                          「那麼,让他成为帮主的人吧。」大岛建议。

                          越前龙马神情略略迟疑,起身欲走到玻璃窗前,却意外在地上发现一颗扣子,他捡了起来,想起方才的事——

                          当欲望平息,他退出他的身体,他双脚微颤地滑下桌,面无表情地整著衣衫,并拉出上衣掩去腰间缺少的扣子。

                          「我不会放你走。」他穿好衣服,冷漠地站在一旁。

                          「那麼从现在开始,一天二十四小时,每一分、每一秒,你最好都派人紧紧把我看住,否则,我一定会走。」他倔强地站直身,以和他同样冷漠的语气回道。

                          后来,他唤凯宾送他回去,自己却留在这里抽闷烟。

                          他伤了他,他知道;而他要真的开始反抗他了,他也知道。他的骄傲不会允许自己在人前失控,但回去后,他……

                          大岛在一旁默默观察著帮主的表情,比帮主长十余岁、多添江湖经验十余年,已经够让他看出帮主冷漠面孔下隐藏的感情。
                        


                        38楼2008-07-08 01:21
                        回复

                            哎,这些年轻人总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搞得很复杂。

                            「帮主可是担心龙崎达山?」大岛猜测。

                            「是,也不是。」越前龙马握著扣子,望向窗外。周助算是间接害龙崎达山入狱,所以龙崎达山或许会以长老的身份反对,但那并不是他与周助之间的问题重点。

                            「有件事,属下还没有证据,但很有可能是真的。」大岛顿了下语气,「四年前引来警方的,很可能是龙崎达山。」

                            越前龙马一震,倏地回身。

                            「你说什麼?!」

                            「这是属下根据最近查的事实所做的推测,但……还没找到证据。」

                            「不可能。」越前龙马立刻摇头。「周助是官方的人,这是事实。」

                            当初事发之后,他心痛於周助的背叛,同时也忙著整顿帮务。

                            贩毒一事,最后查出为另一名长老指使——事发之后他乾脆叛帮,最后越前龙马虽然守住青龙帮,但是青龙帮的势力也衰弱不少。

                            他花了三年半的时间,才让青龙帮重新站稳九州的龙头地位;而至此,他也才有时间,去讨回被背叛的债。

                            「根据属下得到的消息,龙崎达山所判的罪里,还有一项没有公开起诉的罪名——勾结官方的人。」大岛说道。「在龙崎达山被判刑的同时,也有一名海防军方的人也被起诉判刑,原因是收贿,暗中让走私的小船入港,这件事和当时的情况符合。」

                            「真的?」越前龙马震惊。

                            「因为属下还没有实证,所以迟迟没有对帮主提……」大岛又犹豫了一下,「帮主,请恕属下僭越,就算背叛是事实,但周助先生……并没有那麼不可原谅。站在他的立场,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尽责,并没有错。」

                            「你同情他?」他眼中厉光一闪。

                            「属下只是提醒帮主,另一个思考方向。」大岛神情坦荡。「但任何人危害到青龙帮的安全,不论是非对错,大岛都视他为敌人。」这句话,说明了他对青龙帮的忠心。

                            意外地,越前龙马突然一笑。

                            「他的事,我有主张,你不必担心。帮里的事,还是要你多费心。」

                            「属下会尽力。」大岛恭敬回答。

                            「另外,查出是谁在替龙崎樱乃做事,他们知道我在市郊的住处。查出后,以帮规处置。」

                            大岛一听,脸色微变。帮主的行踪被查出,这是多麼严重而危险的事。

                            「属下一定会将人查出来。」他承诺。「需不需要属下派人守在附近?」

                            「不必。」越前龙马摇头。「凭他们还动不了我。」

                            「那请帮主务必小心。」知道帮主说一不二的个性,大岛谦和就算再担心,也不便多说什麼。

                            越前龙马点点头,算是接受他的关心。



                            在办公室里处理完各项要事,越前龙马在入夜后又与大岛一同前往夜总会巡视,等他回到庭园住处,早已过凌晨。

                            「他呢?」一入前门,他开口就问。

                            「一直在房里。」暗处的凯宾回答。

                            越前龙马一路走到房外,房里寂静无声,他悄然进入,没有开灯,只就稀微的夜色看著他。

                            他似乎料错了,他并没有太伤心,依然能沉静地睡觉——他整天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就算大岛的推测是真,然而,他临阵倒戈,却是事实,就算他想谅解,也无从谅解起。

                            越前龙马站起身,到房外独立的浴池冲完澡,披著睡袍回到卧房。才踏进门,就发现床上的他翻动了下。

                            他没有惊醒过来,只是轻咛了声,眼睫微湿,眉头紧锁,身子微微颤抖。

                            他直觉他在作恶梦,但他没有惊慌地大喊,只是那种哀伤……却太过明显,他几乎想叫醒他。

                            「不……」他忽然逸出一个单音,然后表情渐渐放松,他侧身环住自己,整个人缩在被子里。

                            见他似再度沉睡,越前龙马这才躺上床,悄然滑进被里,小心翼翼地将他搂住。

                            在入睡之前,他还在猜:他作了什麼梦?

                            就在他快要睡沉时,他突然又睁开眼,眯眼看了下表,现在的时间——与四年前的那一夜相同。

                            凌晨三点。


                          39楼2008-07-08 01:21
                          回复

                              越前龙马不想听,转身要进屋。

                              「越前!」樱乃双手去碰铁门,不期然被电给弹了回去。「啊——」

                              越前龙马低咒了声,又转了回来,打开铁门,伸手将跌在地上的龙崎樱乃拉了起来。
                             
                              「好痛!」她立刻趁势扑进他怀里。

                              越前龙马抓过她的手瞧了瞧,除了有些红痕,并无大碍。於是他又将她推离了一些。

                              「你也是帮中人,应该知道规矩,今天的事我当作没发生过,但若下次你再自作主张跑来,不要怪我以帮规处置你。」

                              「不要赶我走,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求求你不要赶我走……」被推开,樱乃只好努力抓住他一只手,哀求道:「越前,不要赶我回去……」

                              然而,越前龙马的表情不变。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你、你为什麼总是对我这麼狠心……」她难过地掉了泪。

                              越前龙马抽回手,转过身。

                              「三分钟后,如果你还在这里,我会再派人来『护送』你回去。」跨步,进屋,关上门。

                              「越前……」樱乃在外面喊,越前龙马却没再回头,直直步向主屋,顺便将探出头的周助给推进屋里。

                              那、那是什麼?一个男人?!龙崎樱乃的哭叫立刻转为惊愕。

                              越前龙马……居然在这里藏了一个男人?!那他们之间的婚约算什麼?!

                              她气得想硬闯进去,但想到刚刚被电到的惨状,手又赶紧收了回去。

                              想要破口大骂,却又怕惹越前生气。

                              不行,她得冷静一点,现在得先离开。爸爸说过,要她先忍耐,等成了帮主夫人,那她就再也不必忍气吞声。

                              现在,先找黑子替她查出那个男人是谁,再来想办法对付。



                              「她是谁呀?」因为距离太远,周助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麼,只好用问的;不过,光是门外相拥的那一幕,就够周助打翻醋瓶了。

                              「你不需要知道。」他淡淡回道,继续吃他的午餐。

                              周助坐到他对面,手无意识地翻了翻盘子里的菜,心中同时翻过很多个念头。

                              「你有多少女人?」憋不住怀疑,他又问。

                              他轻扯了下唇角,不理会他。

                              他不回答,他也没有撒泼地乾脆翻桌,只是放下筷子,起身走出客厅,消失在走廊里。

                              越前龙马暗自低咒,起身追了出去。

                              结果,他就坐在走廊上,望著人工小湖上的小瀑布。

                              一踏出客厅门看见他,他的步伐立刻停下。

                              「回去,把饭吃完。」他简短下令。

                              「我没食欲。」他头也不回地道。

                              「你希望我用灌的吗?」他语气轻柔地近乎危险。

                              「如果你不怕我吐在你身上,尽管来。」他才不会被他吓到。

                              「周助!」

                              他背对著他,捂起耳朵,不听。

                              越前龙马重重踩步,一弯身,轻而易举地抱起他,转步回到客厅,重重地将他放回原位。

                              「噢!」他连忙撑住自己,抚著摔疼的后臀。

                              「吃饭!」他命令。

                              「不吃啦!」粗鲁的家伙!

                              越前龙马夹菜送到他唇边,眼神很是胁迫。但他仍不怕死地回瞪他,硬是闭口不张。

                              他让他激怒,火大地搂他入怀,硬要扳开他的嘴,而他气不过他的粗鲁,张口就用力咬住他的手——

                              久久,他没缩手、他没松口。

                              他尝到了唇里微咸的味道,心一惊,立刻放开牙齿。

                              他的手上,明显地出现一排齿印,而且还渗著血丝。他眼里立刻闪著愧疚,但依然倔强地回视著他,毫不示弱。

                              越前龙马将菜放回他的碗里,筷子放回原位。

                              「可以吃饭了吗?」

                              「我不要吃!」他凭什麼用很忍耐的语气对他说话?好像他很无理取闹似的!

                              「随便你。」他坐回原位,继续把自己的饭菜吃完,表情冷淡地像什麼事都没发生过。他不会再开口要求他吃饭,也不会再管他是不是会胃痛。不会!

                              他没发怒,突然让周助觉得自己似乎很过分。

                              隐隐约约,他知道他准时吃三餐,是为了他。他的检查报告出来,身体没有什麼大毛病,但神野医生有特别小声交代他,要让他三餐正常。他没有明说,却暗暗替他定下固定三餐的时间。
                            


                            41楼2008-07-08 01:22
                            回复
                              2025-11-14 00:58:25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他无聊倒没关系,我只希望他平安。」英二一说完,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以他们三个人的家世来论,英二最好,身为菊丸企业的唯一继承人,他几乎要什麼有什麼,衣食无缺;侑士虽然是私生子,但至少也是生活无虞;而周助是名孤儿,几乎从懂事开始就学著自力更生,因为他的养父身份特殊,所以周助才会从小学习武术。

                                周助可以说是他们三个人之中,最坚强也最独立的一个——可是,每个人都会有脆弱的时候,周助也不例外。

                                叮咚一声,英二立刻抬眼望向门口,神情里有著不容错辨的幸福与爱意。

                                「英二。」手冢国光修长的身影率先出现,一看见妻子,他脸上有著温柔与感情,「我带龙雅一起回来了。」

                                「嗯。」英二点点头。

                                老公落坐在他身旁,侑士坐另一端,而越前龙雅很识相地在另一张单人沙发坐下。

                                「龙雅,你有没有去大阪找周助?」英二也不迂回,直接就问。

                                「有。」龙雅点头。他就知道是为这件事。

                                「那周助人呢?」

                                「我不知道,在他的店吃过晚餐,和他聊了一下,我就离开了。」装傻可不可以蒙混过关?

                                「是吗?」英二瞪著他。「周助和你见过面之后就不见了,他的失踪,真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想,应该没有。」龙雅慢条斯理地回答。

                                「应该?」英二强烈质疑。

                                「也许他到哪个地方玩,忘了通知你们而已,你们何必太担心?」龙雅说得轻松,这不关他的事。

                                「不可能!」英二堵他。「就算周助临时决定出门,也不会关掉手机,更不会不理我的留言。从我发现联络不上他开始,已经十天了,大阪的店更有半个月没开,这太不寻常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龙雅一脸爱莫能助。

                                「周助失踪前,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要我们相信周助的失踪跟你没关系,实在很难。」侑士说道。

                                「这种说法有点牵强喔,迹部家的那口子。」龙雅摇摇头。「周助是个能自主的大人,又不是还要人带路,才能找得到家的小孩子。」

                                「不管怎麼说,周助在跟你见过面之后就失踪了,你要负责找回他。」英二双手环胸,语气绝对。

                                「我?!」干他什麼事?!

                                「龙雅,好歹你和周助认识,也一起为我和景吾的婚礼当过伴郎,就算你不当一回事,也请你看在你们三人如手足般的交情份上,帮我们找周助,好吗?」侑士请求道。

                                「这……」龙雅犹豫。

                                「龙雅,要拒绝之前想清楚,侑士——可是景吾的最爱哦!」手冢国光悄悄提醒。而景吾,是绝对不会舍得让侑士不高兴,甚至担心的。

                                他还犹豫?!菊丸英二看得一阵火大。

                                「你敢说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周助的下落,一点都不关心?!」他突然叉腰站起来,凌空弯身逼向前,龙雅一阵心惊。

                                「呃,手冢家的那口子,小心一点、小心一点。」龙雅连忙对好友手冢国光抛出求救的眼神,手冢国光很快地扶住英二。

                                要是平常,龙雅才不会怕英二这副悍样,可是他现在的状况非比寻常——要是他有什麼差错,累及肚子里的那个小孩,他就准备当罪人了。这种冤枉事,他才不干。

                                「那你要不要把周助找回来?!」英二再逼近他。

                                「好、好啦,我找就是了。」一对三,龙雅哪有机会赢。「但是,我不保证一定能找到他。」

                                英二在手冢的扶持下,抱著肚子总算坐回沙发里。

                                「如果在我孩子出生前,周助这个乾爹还不见人影,我就唯你是问。」英二才不管。「你别忘了,是你跟我打听周助在大阪的去处的。早知道你去看他就会害他失踪,我才不会告诉你。」说完,还怨怨地白了他一眼。

                                「我只不过是去吃了一顿饭而已。」龙雅一脸冤枉。早知道会有这种后果,说什麼他也不会向英二问路。

                                「我管你吃几顿,反正你要把周助给我找回来!」英二叫嚣完,激动地伏在丈夫肩上。手冢国光连忙安抚,很担心老婆的状况,再顺道抛了个眼神给好友,叫他别再抗议了,照办就是。

                                龙雅翻翻白眼。

                                真……真是他妈的!


                              43楼2008-07-08 01:22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