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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载】卖油郎(by.天使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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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由他人之手,银票入帐后,仍是回到自己的口袋。真正的交易金额仅是买进纺织物料的价钱,尚无他人知晓永旗商行归属谁的名义。
田大老板跟在身边像条狗似的巴结道:「花爷,我已经遵照您的吩咐,货量如期运来。」
「嗯,这批枲麻可制不少温袍,冬令时节,所需量高。而章氏纺织坊一向以丝麻做为制衣主要材料,销售丝织的价格虽高,但穿着得起丝织品的人,在百户之中也只有一两户而已。且,丝帛虽美观,却不耐用,麻料则是一般常服所需。可,枲麻的特色在于它软且韧,制成温袍既轻又暖,适合各种贫富阶级的人穿着,其经济效益高于丝麻甚多。在制作上也无需费时纺织,减少人力的消耗。」
田大老板听完分析之后,不断点头称:「是。」心想:真不愧是个商人,脑筋动得快且精打细算。但是......花爷怎会如此熟悉与了解纺织生意?
着实不像是短期之内才接触纺织业的生意人......
田大老板跟着花爷一道巡视坊里的纺织工作进度;看着纺织工人们在择茧、治丝、缫丝、调丝、纺车等,经过一道道繁复的手续才织成布,最后经过染色,红、蓝、绿等布料披挂在坊内空旷处,形成一片赏心悦目的绚烂色彩。
花爷置身其中,令人有种宛若见到幻象的错觉,那俊美的容颜渐渐和记忆中的某个影像重叠,「喝——」织匠老师傅倒抽了好几口气,一瞬掉了用来染色的红花饼,须臾回过神来,折腰拾起且连连摇头自语:「难怪会这么眼熟......原来是像极了敏娘。」
花葵沉思了会儿,问道:「田大老板,到目前为止已经买断了几处养蚕户?」
「禀告花爷,可买断了不少呢。」永旗商行藉着之前运送纺织物料的这一层关系,暗中进行哄抬价格,一一签下不少养蚕户。「将来,章氏纺织坊将面临物料短缺的困境。」
「呵......」花葵的脸上随即露出一抹冷笑,「我倒想看看那老女人得知后,还能睡得安稳么。」
充满算计的脸色阴沉,环顾这旧坊的环境,至今仍有时光倒朔之感——织坊内的旧纺车、织布花机、小机和印象中的熟面孔皆布满岁月的痕迹......
花葵踱至织匠老师傅的身边,低头瞧老师傅将红花饼放入乌梅水内煎煮,再加入稻杆灰,使红色染质更稳定、更鲜。
「老师傅的染色技术精湛,可有再收徒儿?」
老师傅怔了怔,想起以前总是跟前跟后的小徒儿,两双手染成五颜六色,抹花了像极他母亲的小脸。
小徒弟若是还在,算算年纪和花爷相仿。老师傅倏地眼眶一热,低头闷道:「我年纪大了,记不住到底教过多少徒儿,却忘不了最聪颖的那一个。」
「染料的作用受酸碱度的影响,酸性时附在衣帛上,碱性时褪色。须注意仅有白丝可染红色,黄丝无法染。生丝经过煮练后,才成熟丝,约每10两会减轻一些重量,老师傅,我说的对否?」
「对......」老师傅瞠目结舌,「你你你......」个老半天,也问不出什么。
「老师傅吃惊?」
「花爷,你学过?」
「是曾有名师指点。」花葵仿佛谈论天气一般,又道:「老师傅宅心仁厚,您有个徒儿也忘不了您每回都将午膳分一半给他吃呢。」
一瞬,织匠老师傅楞了好久、好久,简直不敢相信。「你......怎会知道这件事?」
花葵的嘴角噙着笑意,答非所问:「老师傅,从今日起,纺织坊的工作将投入一半人力来生产棉布,这纺织坊的工人与工作分配,以后就交由您安排处理了。」
老师傅说:「好......」怔怔的目送花爷同矮胖的田老板一道离去。
霎时,脑海回忆着当年曾有人说过:『老师傅,我以后也要有自己的纺织坊,我要让娘有过好日子可过,老师傅就来帮我管工人,好不好?』「好......」织匠老师傅满脸热泪盈眶,抬手一抹,一时不察抹花了脸,就像当年的徒儿,每回被纺织坊的人欺负,总在脸上留下了痕迹......
「葵还没回家。小银子回家了,爷爷也睡觉了。」郝古毅呆坐在门口等葵回家。
油铺已经打烊,可是他不会算帐本,葵就会。
「啪!」
他打自己的脸颊一下,有蚊子咬他。
葵有买柚子回家,抬头望着门边,柚子皮还没有晒干。「不可以点火。」郝古毅警惕自己,要小心火烛。



94楼2008-07-05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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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后,郝古毅不断着哈欠,渐渐垂下眼睫又倏的撑开,执拗的不让自己睡着。
    坚持望着前方,直到一道阴影凑近将他完全笼罩,清澈的眼眸闪过一丝惊喜,「葵回来了。」他叫。
    「你又抱着竹筒,不怕被别人抢走吗。」花葵瞪着他骂:「何必等我。」
    蠢老鼠既给他期待,同时又让感到他失落。
    郝古毅递出油桶,说明:「葵还没有放喜欢我的钱。」
    死要钱......。花葵咬咬牙,问:「还没放钱给你,你就睡不着是不是?」延续早上出门前的火气,花葵存心找他麻烦。
    郝古毅抬手揉揉双眼,仍坚持说道:「葵要放喜欢的钱给我,我才可以亲亲。」
    晃着竹筒,「唰唰唰」的摇出声响,无形的坚持他的喜欢就是这么一回事。
    蓦然,所有的火气消弥于无形,花葵随手掏出身上的零散铜板,弯身一文接一文的塞进竹筒,「叩叩叩」的响着他愈陷愈深的喜欢之情。
    葵的脸颊就在嘴边,鼻端渗入淡淡的酒香,郝古毅缓缓的垂下眼帘,自然而然的凑唇印上微笑的嘴。
    四片唇瓣胶着的瞬间,两人皆尝到了甜甜的滋味......
    浅吻不过眨眼就结束,花葵随即将人儿给抱来身上,一只手臂立刻环在颈项,亲密的攀着不放。
    花葵不再计较他若有似无的喜欢,跨过门槛之际也同时说道:「我想继续吃糖。」
    郝古毅迷迷糊糊的说:「好。」闭上眼之前,想着葵的嘴巴甜甜的,一定是偷吃掉了他会给的糖。
    花葵将人轻放于柔软的床榻,取走他抱在胸前的竹筒,脱下他的鞋,拉起棉被包覆这副纯净的躯体。
    坐在床沿,俯身细凝他熟睡的酣样,「小老鼠......」轻唤着,注意那卷翘的眼睫眨也没眨,唇角弯弯的似在笑--刹那,舍不得把人儿吵醒......
    花葵落唇在粉嫩的脸颊偷香,贪恋的眼神柔和,怀抱的温柔海只愿沉溺着这只小老鼠,奢望小老鼠紧紧抓着他当浮木不放。「心都掏出来给你了,爱这种见鬼的东西......还真他奶奶的没有道理!」
    花葵自言自语,又轻叹了声,没奸了睡得香甜的蠢老鼠,随手探入衣袖内掏出几颗糖,放在枕边好让蠢老鼠一早睁眼就能看见--他费心的诱拐......
    花葵从洗澡间踱出,途经院子,眼角的馀光瞥见老废物杵着拐杖在发什么愣?
    郝爷爷轻咳了会儿,今夜梦见老伴;时光回朔到年轻的时候,她站在菜田里,手捧着刚摘的青嫩菜叶,斗笠下的容颜笑得如阳光般灿烂。
    孙子和老伴有几分相似,微笑的时候,脸上总是漾着浅浅的小酒窝......
    犀利的眼一眯,老废物望着月色,眼角泛着泪光,见他提袖抹去,花葵在此时开口问道:「深夜的露水凝重,你怎不多披件衣裳,莫非你想犯咳嗽的老毛病?」
    郝爷爷缓缓的转过头来,昏花的老眼望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内心顿觉五味杂陈--不甚欣赏这男人不知敬老尊贤,惧怕那散发一身的邪气,既恶霸又我行我素的个性,以及冰冷的言语对待是不将任何人放入眼里。
    然,环境复杂的男人对孙子好却是不争的事实;仿佛也对他保证似的,开油铺来解决他曾说出口的忧虑。
    郝爷爷自知来日无多,于是说道:「爷,我就这么一个孙子而已。他傻,将来若是令爷失了兴趣,请您给他一条生路,这油铺子别收回好么?」
    花葵拧眉,瞪了老废物一眼,问:「你在恶咒什么,你以为我吃饱撑着就只会玩弄傻瓜?」
    呿!
    他碎了声,「那蠢东西令我又爱又恨,真他奶奶的......」咬咬牙,继续骂:「就是有你这老糊涂,才会有更糊涂的子孙。幸好只有一个,万一多来几个糊涂鬼,我肯定会英年早逝,活活被你们给气死!」
    哼!
    他转身拂袖离去,推开房门之前,回头对老废物说:「你的担心根本是杞人忧天。我若是玩弄,早就对他厌了,不会沿续到今日,还在担心他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我。你只烦恼他往后会不会饿肚子,我却烦恼等到像你一样老了,喜欢的人仍是搞不清楚什么是喜欢,或只是习惯我的存在而已。」
    「砰!」
    心情不佳的关上门,花葵吹熄桌上烛火,上床去欺压着小老鼠--「嗯......」郝古毅发出难受的嘤咛,睡得迷迷糊糊,身体反射性的蠕动挣扎。
    花葵分别拉开他的双手,掌心一握,两人的指节纠缠一起;俊美的容颜枕在他的耳畔,贪婪汲取他身上的酣甜滋味......
    敛下浓密的眼睫,入睡前,不禁思忖自己非常自私--一旦付出就要求回收。
    汲汲营营一份爱恋的情感,掏心掏肺当筹码,随着时日愈来愈久,就愈想得到同等的回应。
    即使对方是个不识情爱的傻瓜,他也不觉得腻、不嫌累,只求怀里的傻瓜也好喜欢他......
    房外的郝爷爷仍杵在原地怔然不已,想着孙子不再只是听他当初的交代去服伺男人而已。
    平凡的生活是接受与习惯男人的存在;就像养鸡、照顾爷爷、卖油......
    莫名的--
    他开始同情环境复杂的男人是不是喜欢错对象了?


    95楼2008-07-05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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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9 13: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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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郝古毅每天早晨都收到甜滋滋的糖果,一颗颗的数了数,然后放入口袋当宝贝似的。
      他舍不得把糖果分给小银子吃,因为是葵给他的。
      如往常一般,他到院子里喂鸡群,五只小鸡长大了,有三只会孵蛋,葵又帮他盖了新鸡窝给母鸡,三只公鸡另外住在一起,花花母鸡带着三只小鸡到处啄食。
      「它们好可爱。」郝古毅洒完了所有的饲料,眉开眼笑的离开鸡舍。
      葵把院子围起来,大鸡、小鸡就不会乱跑,也不会去踩好漂亮的小花朵。他将竹制的鸡舍围栏勾上铁钩,旋身到厨房继续忙。
      尔后,郝古毅端着早膳去厅堂,叫:「爷爷,吃饭。」
      「好。搁着吧。」
      郝爷爷行动缓慢的入座,孙子非常贴心的帮他盛粥,夹菜,取筷子。
      日复一日,他甘于如此平凡的生活,也感激男人对他们爷孙俩的照顾。郝爷爷搁着拐杖,招手唤:「古毅,过来坐下,爷爷有话问你。」
      「哦,好。我有听话。」郝古毅搁下托盘,乖巧的坐在爷爷身边,低垂着头,剥开由口袋取出来的糖果,放进嘴里含着,抬头对爷爷露出甜甜的笑靥。
      郝爷爷捂着嘴轻咳了两声后,才问:「古毅,大爷是不是对你很好?」
      郝古毅笑弯了眉眼,点点头,发出「嗯嗯」两声来回应。
      「如果有一天,大爷不在了,你会不会不习惯?」
      郝古毅摇摇头。想着葵不会不在;葵每天都在太阳快要不见的时候,会回家吃饭。
      郝爷爷不禁皱眉,孙子是傻子,什么也不懂,果然无法回应男人的感情。为了再次确定,又问:「如果大爷不在,就不会再帮你盖鸡窝,无法买糖果给你吃,买菜或买衣裳、鞋子给你,你不会不习惯或是感到心里难受吗?」孙子明白难受的意思,应该不会会错意,可以准确的回答对男人的感觉。究竟有没有喜欢?
      郝古毅依然摇了摇头。
      他很确定葵会帮他盖鸡窝,会买好多东西,会天天给他糖,会放好多好喜欢的钱给他。
      他笑得甜滋滋的,猛摇头,非常确定--葵都会在。不像爷爷说的,葵不在。
      他要去叫葵起床吃饭。郝古毅拿着托盘离开座位,回头就看见葵在厅堂门口,甜甜的滋味入喉,清秀的脸庞露出更深的小酒窝。
      简直像讽刺似的......原来,蠢老鼠仅是习惯他的存在。花葵阴鸷的双眸盯着蠢老鼠笑眯眯的经过身旁,「喀!」双拳倏的握紧,正克制自己回头去掐死蠢老鼠算了!
      沉着脸,上前看着蠢老鼠每日习惯煮的早膳,清粥配小菜。霎时,食不下咽,花葵骤然抬脚踹倒椅子来泄恨!
      「磅!」


      96楼2008-07-05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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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爷爷登时吓了好一大跳,心下仿佛有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
        脸色倏地发白,连连口吃:「爷......古毅他......」
        犀利的目光一扫,花葵憋着满肚子的窝囊气,没迁怒于老废物。
        凝窒的气氛在偌大的厅堂形成一股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郝爷爷神色黯然的垂下头,歉然道:「爷,他傻,什么也不懂。」
        「我明白。」
        花葵别开视线,凝望门外,喜欢的心情渐渐跌落谷底--蠢老鼠习惯等门、习惯收了钱才亲亲、习惯他的诱拐,甚至习惯他的喜欢......
        花葵老大不爽的直呕气,不论看什么都不顺眼--出门前,瞪着蠢老鼠抬手抹鼻涕,他叫:「过来!」
        小银子会看人脸色的功夫厉害,机伶的抢来郝主子手中的油瓶,「我来秤油就好。」花爷不高兴呢,那凶恶的语气少有。
        「葵不要好凶。」郝古毅看隔壁商家的胖大婶吓了好一大跳,赶紧放着钱就走。
        呆望着店门口,郝古毅说:「葵吓走客人了。」胖大婶这次买油没有听他说谢谢。
        花葵哪理会油铺生意好不好,他命令:「去拿件衣裳披上,然后跟我出门。店铺就交给小银子看顾。」


        97楼2008-07-05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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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葵要带我去买糖么?」郝古毅的眼睛一亮,好喜欢葵对他好。
          花葵暗自咬牙的说:「当然会买糖给你。」绝对不是习惯使然,是宠......宠到死为止!
          「真的吗。」郝古毅又提袖擦鼻子,磨得红通通。
          花葵愈看愈不顺眼,他吼:「还不快去!」
          「哦,我去拿衣裳。」郝古毅立刻回房,以免葵又吼又叫。
          他才不像这蠢老鼠这么没良心。花葵双手环胸,妖美的眼散发狠戾的光芒--所有的煞气射向蠢老鼠的后脑杓,直到他消失在连接三合院的后门槛。


          98楼2008-07-05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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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明的主子一脸好气色......都发青了。小银子收敛笑容,随手抓来算盘,


            99楼2008-07-05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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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拨算--一整个早上卖了两桶黄豆油、半桶苏麻油


              100楼2008-07-05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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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两条大街的食


                101楼2008-07-05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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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9 13: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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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楼2008-07-05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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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仁油和点灯用的冬青子油,还有......


                    103楼2008-07-05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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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郝爷爷登时呛得厉害,不断抚着胸口,差点上气不接下气。
                      郝古毅赶忙搁下碗筷上前去拍拍郝爷爷的背,紧张兮兮的唤: 「爷爷,你要不要紧......」
                      郝爷爷顺了气,立刻安抚:「我......我没事。」
                      花葵不禁拧眉,嗟了声,「你怎连吃饭都咳成这样,真是......」
                      下午,葵出门,小银子也出门送油,爷爷去睡觉了。
                      郝古毅在柜台数钱给两位小姑娘,听她们噗哧笑说:「这卖油的傻子果然如传言一样笨,怎没看见另一位老板?」
                      「葵吗?」郝古毅低垂着头,回答:「葵出去了,他晚上才会回家吃饭、睡觉还有给我好喜欢的钱。」他继续数着已经数错的钱,回想自己究竟数到二十七,还是......
                      其中一名小姑娘笑说:「你再给我八个铜板就够了。」卖油的傻子真笨,连钱都不会数,不会用秤的啊。
                      郝古毅在柜台上挪了八个铜板给小姑娘,叮咛:「钱要收好。」推着两瓶油给客人,甜笑道:「谢谢。」
                      两位小姑娘仍是觉得傻子傻得有趣,两人脸上笑着,前后走出油铺,巧与甫进门的一位男子擦身而过--来人生得唇红齿白、面如冠玉。一见杵在柜台的丑傻子,脸色骤然丕变。
                      首次踏入油铺,一股混杂的油味扑鼻,纠结的眉凝得更紧,段玉思忖花爷就在这里和丑傻子双宿双飞......
                      怎咽得下这口恶气!
                      郝古毅见到陌生人,一瞬张大了嘴,愕然吃惊好漂亮的人来油铺。「是不是要买油......」
                      不掩饰明显的敌意,段玉凑上前,碎道:「花爷的眼光可真差。」上下打量那张丑脸,「就凭这种货色也能让人眷恋?」
                      郝古毅听不懂对方说了什么,但隐约明白对方的来意不善。不由自主的退却至身后的油架,握紧手中的钱,心慌慌的想逃。
                      「不要凶我,我没有做坏事......」话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浅意识的认知,好漂亮的人不喜欢他。
                      段玉睥睨的眼神射出两道妒意,恨死卖油的傻子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花爷全副的宠爱,累积在腹中的怨气一瞬爆发,他恶毒的说:「你以为花爷是真的对你好么?」
                      嗤了声,「别笑死人了!花爷只是在玩弄你,欺你是傻子,随随便便拿个两颗糖就拐你陪他睡,等到哪天玩腻了你的身体就一脚踹开,说不定还被他给卖了!就像我的下场一样!」
                      「啊!乱讲......」
                      郝古毅猛摇头,坚持道:「葵不会把我卖掉。葵有给我好喜欢的钱,葵有对我好......你不要乱讲......」
                      「你说我乱讲,你还真是傻啊,花爷把我卖掉的当天,你不也在场。不信你可以问花爷,看我有没有说谎骗你。哼!傻子就是好拐、好骗......」
                      乍然,脑海迸出葵说过的话--
                      『不用骗,我用拐的。』
                      郝古毅的脸色一瞬惨白,无法理解为什么好漂亮的人会说葵的坏话,就像爷爷以前好生气的骂他。
                      抬手揉揉双眼,视线愈来愈不清楚,陌生的情绪揪得心好疼......
                      葵明明对他好的。莫非......不是这样......
                      不然,好漂亮的人为什么好生气。
                      郝古毅想不出原因,怀疑道:「葵......是不是也给你好喜欢的钱......是不是也跟你睡觉......是不是也喜欢塞东西......」
                      塞东西......段玉有那么一瞬的愕然,男人能塞什么东西?!
                      眼尖的瞥见丑傻子的脖子残留一抹暧昧的痕迹,段玉霎时意会,当下不怒反笑,「呵,花爷当然喜欢哪。」恶意歪曲事实,存心要傻子也尝尝受人视如鄙屣的滋味,段玉忍着三丈妒火燎原,刻薄的说着:「花爷对我说过,玩弄你很有趣呢,他没玩弄过又丑又笨的傻子,脱掉你的裤子来塞东西的滋味好极了。你可真蠢,花爷那么有钱,当然会拿钱拐你罗。」
                      随手掏出一锭银子抛上桌,「你看,花爷也给我钱呢。」
                      手一松,铜板叮叮咚咚落地,郝古毅眨着湿润的眼,认出那白白的钱两跟葵身上的钱一模一样。
                      段玉见他哭得蠢样可真丑,今日终于稍稍出了一口恶气,又碎了声:「丑傻子就是丑傻子,真是蠢得无药可救。」
                      郝古毅不断摇头,解释:「我有叫葵带我看大夫的......我有......」水汪汪的眼望着好漂亮的人来了又走,不是买油,是告诉他葵好坏。
                      顿时,心里沉甸甸的,柜台上的银子闪闪发亮的刺眼,他抬手不断擦着迸出眼眶的泪水,缓缓的蹲下身子拾起地上的铜板,口中喃喃自语:「原来葵也会给别人好多好喜欢的钱......」
                      ***


                      113楼2008-07-05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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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主子,这时候花爷快回来了呢。」小银子提醒道。纳闷郝主子怎没在门口等了?
                        郝古毅睨了一眼门口,清澈的眼神失去了光采,隐藏一种陌生的情绪令他不想见到葵。
                        小银子见郝主子宛若游魂般的走往后院,纳闷:「奇怪,郝主子不等人了?」他低头继续算帐,更纳闷:「是哪个比好主子还要糊涂的给错钱?郝主子只说卖了几瓶油,抽屉里怎会多了一锭银子?」
                        抬起头来,郝主子已经不在,小银子叫:「花爷,您回来的正好,郝主子今日卖油没少钱呢。」他晃着手中的一锭银两,问:「不知道哪位客人买油给这么多钱。」
                        「是不是生意好?」花葵不认为这有啥好大惊小怪。妖美的眼眸四下搜寻,「小老鼠呢?」
                        「郝主子刚去屋内。」小银子说明:「今日的生意一般,不会有这么多钱的。」
                        「那就先搁着吧,或许会有人上门来要。」花葵说罢,人也消失在铺内。
                        「大鸡、小鸡好喜欢我,它们没有钱也好喜欢我......」郝古毅蹲在地上自言自语,脚边围绕一群鸡,它们不会因为他手上没饲料就不靠近,也不在乎他傻不傻。
                        赫然发觉,如果葵没有给他钱,他也会好喜欢的。他也喜欢葵有喜欢他,「我没有忘记喜欢葵,没有......」紧抱着双膝,偏着头,望着远方的太阳西下,乍然一道影子将他包围,弯下身来的葵正对他笑,郝古毅开口强调:「我没有忘记有喜欢葵。」
                        「过来。」强健的手臂将他抱来身上,俊美的脸庞厮磨他粉嫩的脸颊,紧搂在怀带往房里。
                        郝古毅紧揪葵的双肩,闷头在葵的颈边,也喜欢让葵抱着。紧闭湿润的眼,逼回盈出的水气。
                        「今晚,晚点用膳。」小老鼠说着多可爱的话,心花怒放,花葵一脚踹开房门,再抬脚踢上。
                        动手褪开他的衣领,露出的脖颈套着链子是对他的霸占,花葵落唇啃啮褪色的激情痕迹,重新印上属于他的记号。
                        「可爱的蠢东西,再说一遍喜欢我。」
                        躺在床榻的身躯倏地一僵,轻推着埋在胸前的头颅,「不要......」轻叫着他愈来愈清晰的感觉,明明白白不要葵也对别人塞东西。
                        花葵置若罔闻他的欲拒还迎,沉溺他的滋味甜得令人欲罢不能,大掌在他滑腻的肌肤游移,迷醉的眼神映入他泫然欲泣的表情,悄然扯开他下身的束缚,探掌抚摸如丝绒般的细腻感触,存心挑起他为他激情的反应。
                        「放手......我不要......放手......」哽咽着,他一点也不舒服,生病了,搞不清楚为什么和以往不一样,比痛还要痛的感觉闷在心里,「放手,葵......放开我。」
                        花葵继续在他身上吻出嫣红痕迹,边吻边哄:「小老鼠,别跟我来这套,我都快被你搞疯了,现在乖一点让我抱。」
                        喝!
                        郝古毅一瞬爆发难受的情绪,猛然使劲所有的力气推开身上的重量,同时吼:「我不要葵乱塞东西!」
                        花葵愕然坐在床沿,松了手,见他整个人滑至地面,拉上裤子逃离他的亲密碰触。
                        小老鼠骤然回过头来的表情复杂,刹那又撇过头去不再多看一眼,而他眼睁睁的任他跌跌撞撞逃出房外——想不透为什么会这样......
                        ***


                        114楼2008-07-05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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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葵每天沉着脸色,观察小老鼠的一言一行;小老鼠不跟他说话,水汪汪的眼仿佛在控诉些什么,那么哀怨......
                          「我究竟那儿对不起你?」小老鼠简直当他去偷腥似的。
                          郝古毅紧抱着棉被,背对着葵,身体挪去贴壁也不要葵来靠近。
                          连他给的钱都不肯放入竹筒,真他奶奶的见鬼了!花葵愈想愈火大,「你在耍弄我是不是?」他叫的像是被人始乱终弃的怨夫。
                          「有什么不满就告诉我,是没盖鸡窝给你,还是少给你钱、少给糖,或是对你不够好,你说啊。」忍了两三天,日子再这么过,他会发狂。
                          咬咬牙,很想上床将他奸了算。「我要你甘愿的跟我在一起,让我宠会死啊。」他继续鬼叫,实在受不了耳根子太清静,小老鼠没说些蠢话还真令他浑身不对劲。
                          小老鼠依旧没反应,花葵兀自叹息......
                          上床躺在他身侧,占有欲十足的将小老鼠拽来身上贴着,「天气冷,乖乖靠着我取暖。」仿佛泄气的皮球,他放软了声调问:「为什么不理我?」
                          侧身躺着,小老鼠滑入怀中,花葵只手托腮,凝视他闷头抖瑟的模样,「你究竟想怎样?」他知道必有原因令小老鼠不正常,「你会作饭,会等我回来,就是不让我亲亲、抱抱,你讨厌我了吗?」
                          郝古毅偷偷揪着葵的衣襟,咕哝着:「我有喜欢葵,没有忘记,没有忘......」
                          「嗯,很好。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让我塞东西?」
                          郝古毅低抽了几口气,悄悄把手缩回来,悄悄往后挪移,转身面对床内,把棉被纠成一团,闷头叫:「葵走开,以后不要回来,我不想等葵回家,也不要葵的钱,我有喜欢葵......有喜欢的。」
                          听蠢老鼠终于肯说话,但重点是赶他出门,要他不用回来了。不会吧......这是什么道理?!
                          花葵的脸色登时铁青,瞪着小老鼠的后脑杓,一股窝囊气憋着兀自闷烧,咬牙气得睡不着。
                          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花葵没给任何人好脸色看。
                          大声呼喝:「小老鼠,过来!」
                          小银子立刻推了郝主子一把,「花爷在叫你呢。」快去吧,以免他跟着遭殃。
                          郝古毅低垂着头,闷不吭声的靠近,等着葵说什么。
                          花葵为他披上厚外袍,同时下警告:「我不动你半根寒毛是怜惜你,你继续跟我呕气好了,但是敢脱下外袍就试试看。」
                          大掌牵住他的,带出门外。花葵回头吩咐:「小银子,好好看顾油铺。」
                          小银子在铺内应声:「好,花爷、郝主子你们慢走。」
                          「葵要去哪里?」郝古毅小声问,心里头又不舒服。「我要去看大夫。」葵出门就会去对别人塞东西,甩着抽回手,不肯让葵握着。
                          凭着印象,他知道大夫的家在哪里。郝古毅往右边走,压根忘了葵要他出门做什么。
                          花葵眯缝着眼,摆着很美的臭脸跟在他身后,纳闷蠢老鼠究竟要上哪?
                          卖油的傻子上药堂,花爷也在。大夫不敢怠慢,热络道:「两位请坐、请坐。」
                          郝古毅拉开椅子,心慌慌的坐下,抬眸看着大夫,问:「可以医傻病么?」
                          大夫一瞬愕然,不明所以,很自然的实话实说:「无药可救。」
                          郝古毅神色黯然的低垂着头,仍不肯死心的问:「真的医不好吗?」
                          「是医不好。」
                          郝古毅终于死了心,转过头来,清澈的眼看着葵,道:「我记不住许多事,记不住数钱数了多少,我怕会忘记葵有喜欢我......我怕忘记葵有对我好。」他抬手揉揉湿润的双眸,想着葵会对别人塞东西,他就不让自己去想葵对他好,以后会忘记的。
                          「我是又蠢又傻得无药可救,我搞不清楚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要玩弄?很好玩吗?葵喜欢乱塞东西,也给别人好喜欢的钱,为什么?葵知不知道我会讨厌的,好讨厌......」
                          望着葵都不说话,郝古毅抿紧唇,须臾,头也不回的走开,把葵抛诸脑后,不愿再去想......
                          「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花葵听的一头雾水,傻愣愣的问大夫。
                          大夫摇了摇头,说:「花爷,您当事者都不知道,我又怎会知道。」
                          ***


                          115楼2008-07-05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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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我站住!」浑厚的嗓音一吼,花葵瞪着前方那颗蠢脑袋缓缓的转过来,一副可怜兮兮......
                            「你究竟在冤枉我什么?什么乱塞东西,我都快憋死了也没乱来!真他奶奶的......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步步逼近那令人搞不清楚状况的蠢东西,花葵愈看愈心痛,呿了声,他郑重道:「我只给你好喜欢的钱,只有你而已,没别人了。」
                            郝古毅望着他来到眼前,泪花在眼眶打转,抿着嘴,犹疑了好一会儿才问:「为什么?」
                            花葵无视四周的人们皆因好奇而驻足观望,妖美的眼底只剩下他的小老鼠,毫不在乎别人是否在看笑话,他依然我行我素的把话说出口:「没有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理由的喜欢你。不是因为你傻,不是因为你好欺负,不是因为你好拐、好骗,是因为没道理的喜欢上了;喜欢看你笑、喜欢你脸上的小酒窝、喜欢你为我做饭、喜欢你说的蠢话、好喜欢你才会想塞东西,只对你而已,能让我这样喜欢的就只有你。」
                            几乎是低声下气的,求他,「相信我,除了你这傻东西,我根本没喜欢过谁。」
                            除了死去的娘、当初收养他的花娘和对他好的老师傅之外,他从未在乎过谁。
                            「不管我以前做了什么,那是我还没喜欢与认识你之前的事,别跟我计较那些无心、无情的行为。我没有你单纯,也没有你这般善良,更不像你这么蠢得无药可救,但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你不会数钱没关系,我会一直给,每天让你明白我好喜欢你。你怕会忘记有喜欢我,我就每天问,让你忘也忘不了有喜欢我。让我继续宠你,继续买糖、买菜、盖鸡窝给你。别叫我离开,也别离开我。好么?」
                            「葵,不要骗我......」郝古毅在他胸前颓然低首,泪水滴滴答答的落在葵买的鞋。「葵有对我好,葵说了好多好喜欢我的话,葵说想宠我、买糖、买菜、盖鸡窝......不要骗我......葵说什么,我就听什么。我是傻,可是我有好乖、好听话的。」
                            「我知道。」就是因为他拥有毫无杂质灵魂,心思单纯的像一张白纸,才会轻易的被他拐上手。「我很庆幸能有你。」
                            抬手触碰他清秀的脸庞,将他压来胸膛贴着,「我只喜欢你,非常喜欢。」下颚抵着他的蠢脑袋轻叹息,怀疑小老鼠究竟受了谁的影响来质疑他。
                            花葵问:「有人对你胡说八道么?」
                            心一揪,郝古毅紧抓住葵胸前的衣襟,闷道:「好漂亮的人说的,他有拿葵给的钱给我,白白的钱跟葵身上的钱一模一样。」
                            「你......」花葵闻言,一股气登时提上胸口猛喘——「钱不都是一个样,你......」咬咬牙,赫然想起小银子曾提及多馀的银两之事。
                            妖美的眼一眯,脑中立刻过滤可疑人选,他问:「是不是上次带你去锦纤布庄所看到的人。」
                            郝古毅点点头,闷声问:「葵出去都没有对别人塞东西吗?」
                            花葵不悦的撇撇嘴,道:「没有。我想奸的对象就你一个。」
                            郝古毅继续计较,「葵有没有给别人好喜欢的钱?」
                            「没有。」花葵愿意发誓来证明——「我会让别人没钱,但会给你好喜欢的钱。」
                            「真的吗?」
                            「真的。」
                            郝古毅欲言又止,唤:「葵......」
                            霎时,花葵真想掐死他,不耐烦的叫:「别再跟我罗唆下去个没完没了。这条街道的人通通都知道我真他奶奶的就只有喜欢你而已,你究竟搞清楚了没?」他都快急死,小老鼠还不说重点。
                            郝古毅将脸上的泪渍往他身上擦,不再质疑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就这样?!」花葵的脸色骤变,低头瞪着他骂:「你糟蹋了我这么久,一句知道就算了吗?」
                            一道道冷气喷上脸,郝古毅眨眨眼,心慌慌的低下头,咕哝:「葵以后可以塞东西。」
                            花葵凝视他瞬间发红的耳根子,呿了声:「这还差不多。」
                            大掌抓来他的手心握着,花葵命令:「现在乖乖的跟我去赴约。」他老大很不爽,换他去让别人没好日子过!
                            「好。」
                            郝古毅任他牵着,沿路想着葵说了好多好喜欢,心里渐渐塞了满满甜甜的感觉。
                            葵带他来到一间食肆,郝古毅才知道原来葵和胖胖的田大老板有约。
                            他安静的用膳,听不懂葵和田大老板谈些什么生意内容,只知道话题关于胡椒。
                            田大老板好生佩服花爷料事如神,那满仓库的胡椒搁了几日,价钱是水涨船高。「花爷,您打算卖了么?」
                            「当然卖。」
                            田大老板眉开眼笑的说:「这利润可赚不少。」
                            花葵斜睨着田大老板,那副见钱眼开的笑脸像尊弥勒佛似的。「你别搞错了对象,我的意思是要你去汇集各地而来的买卖市场以物易物,可不是将胡椒卖给其他商行。」
                            闻言,田大老板一瞬愕然,满脑子想着白花花的银两登时飞了。「花爷......您要用胡椒换些什么?」
                            「呵,」花葵迳自夹了几道菜入口,须臾才吩咐:「用胡椒交换细铜丝线。」
                            「啊,换细铜丝线?!」他没听错吧。
                            「吃惊么?」
                            田大老板傻楞楞的点头。
                            花葵勾唇一哂,问道:「你可知章氏纺织坊要那些商行收购胡椒干什么?」
                            田大老板问道:「不是再转手卖出,多赚钱么?」
                            花葵不禁冷笑,解释:「章氏纺织坊的织品销路被拒后,一定会改由生产物以稀为贵的倭缎。然,倭缎的物料来自四川,这四川之地不产胡椒,我才要你收购胡椒去进行交易。」
                            花葵思忖多亏了其他商行提高不少胡椒行情,「啧啧,永旗商行买进的胡椒数量不少,这笔生意一旦完成,你就把风声消息放出去,让那老女人知道倭缎的物料落在我手中。」
                            田大老板到此刻才恍然明白,原来花爷在算计章氏纺织坊。
                            「花爷想......」
                            「断了章氏纺织坊所有的生路。」话落,花葵迳自喝酒,妖美的眼眸紧锁在小老鼠的身上。
                            「吃饱了么?」他问。
                            郝古毅一脸呆傻的点头。
                            眼角的馀光瞥见田大老板这回很自动的滚出食肆包厢,多么识相。花葵渐渐趋近他的小老鼠,命令:「过来。」
                            葵的眼睛在笑......郝古毅凝视葵愈来愈凑近的脸庞,心慌慌的左顾右盼,莫名的,连他都想跟胖胖的田大老板一样,赶快离开。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花葵问:「怕什么......」
                            郝古毅摇着头,胸口扑通、扑通的乱跳,他搞清楚不是害怕的感觉。
                            花葵环腰将他揽来身上靠着,随手抄起桌上的酒壶,含了满口醇酒贴上他微启的嘴,掌心紧扣住他的后脑,一口接一口的灌醉--辛辣的滋味呛得他呼吸困难,双手本能的推拒硬梆梆的胸膛,片刻后,葵终于不再强迫他喝酒。
                            郝古毅的头昏昏又脑胀胀,迅速酡红的脸庞枕在葵的肩崁,全身软绵绵的似醺醉。
                            花葵低头吻着他的额头,攀升的温度令怀中的小老鼠感到温暖。「呵,傻东西没了反抗能力,会更乖......」
                            打着坏心眼,花葵临时决定上锦纤布庄一趟。


                            116楼2008-07-05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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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9 13: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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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爷爷,郝主子醉了。咱们俩先吃饭好么?」
                              小银子将买回来的食物搁上桌,放下盛装的竹篮,他赶忙上前扶着老爷爷坐好。
                              「唉,这两日,膝盖会痛的老毛病开始发作,走路就是慢了些。」
                              「难怪啊,郝爷爷这两日没在外和附近的老人家下棋或聊天。」他添饭给郝爷爷,问道:「郝爷爷要不要我去同郝主子说声您的脚不舒服?郝主子一定会去帮您拿药回来。」
                              郝爷爷感慨:「不用麻烦了。我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不像你活蹦乱跳,干什么事都俐落。也多亏了你帮忙油铺生意,我那傻孙子才不至于忙不过来。」
                              小银子略显不好意思的搔头,圆圆的脸蛋挂着笑。「郝爷爷不用道谢啦,花爷给我的工钱不低呢,我做事是应该的。这话说回来,是我该感谢郝主子和花爷。」
                              精明的主子很大方,而郝主子虽傻,但好相处又不会刻薄找他麻烦。「能在这里做事,我可是非常喜欢呢。」
                              小银子一屁股坐下,笑眯眯的吃着饭,想着精明的主子带郝主子回油铺的时候,吩咐别去吵他们,精明的主子要帮郝主子解酒呢。
                              花葵彻底将身下的小老鼠给吃干抹净,稍获得纾解的欲望仍被紧紧吸附在火热的体内,他不禁啧啧有声,「呵,你今天没叫痛。是不是很喜欢我塞东西?」露骨的问着小老鼠,花葵奢望他会说出期待已久想听的肉麻话。
                              郝古毅眨着湿润的眼,看着葵的眼睛似在笑,他显得迷糊且老实的回答:「葵又好坏......」
                              「我是好坏。」花葵一脸邪肆的笑。细凝小老鼠全身潮红,粉嫩嫩的令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花葵立刻俯身啃啮他胸前樱红的两点,辗转蹂躏,立刻惹来他的轻叫--「葵乱摸乱咬......嗯......」双手无力的轻推着胸前的头,郝古毅头昏脑胀的挣扎,「我想睡觉......葵不要塞东西。」
                              牙齿略为用力一咬,花葵将他的腿拉得更开,挺身瞧两人的结合处,喝!他低抽一口气,欲望瞬间引起热烈反应。
                              他碎了声,「真他奶奶的!你搞得我像发狂又不得餍足的野兽,没奸了你就像我不爱你似的。你给我乖乖又傻傻的说句喜欢我塞东西会死啊!」
                              挺火的......
                              小老鼠什么都好拐,就是拐他说句喜欢塞东西仿佛比登天还难!
                              呿!「我没让你爽么?」花葵老大不太爽的问。
                              「葵好吵......」他想睡觉......
                              轰!
                              简直打击他的自尊心。
                              花葵咬咬牙,犀利的眼眸瞪着他昏昏欲睡的模样,撂下严重警告:「你敢睡死就试试看!」他发誓一定会掐死他!
                              郝古毅缓缓的垂下眼睫,闭上的瞬间又被震醒,感到渐渐酥麻的下半身不断承受葵的需索,并不是疼痛的感觉。
                              「嗯......」郝古毅抿咬着红潋肿胀的唇,醺醉的搞不清楚自己徘回在想睡也想让葵继续塞东西。
                              花葵精悍的摆动激情节奏,低头发现小老鼠的身体渐渐产生变化,当下抓到了把柄搓揉,「呵,我就不信你会睡死。」
                              「啊!」
                              郝古毅一瞬清醒了些,迷蒙的眼神望着葵邪肆的笑脸,霎时胸口跳得快要弹出喉咙,低喘着唤:「葵......」
                              「嗯。」花葵落唇描绘着他的檀口,出声诱哄:「喜欢我塞东西吗?」
                              「嗯......喜欢。」意识渐渐迷离,郝古毅老实的说出此刻的感觉:「我喜欢葵塞东西。」张开双臂搂着葵的颈项,整个人随着葵摇晃,心里会甜甜的......
                              「既然喜欢,今晚不让你睡。」他的小老鼠终于喜欢他的怀抱,他怎能放过!
                              花葵探舌吻着小老鼠甜蜜的小嘴,摆动的身体力行他满脑子的坏主意。
                              今夜--
                              郝古毅一直处在半睡半醒之间,体内浓醇的酒已退,甜蜜的滋味却不断增添......
                              ***


                              118楼2008-07-05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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