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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泽运抬起眼，先看了看摔在地上的破损了的瓶子，再对着人群从左至右缓缓看了一圈，寻找着那个扔出瓶子的人似的。
血从他头上流下来，模糊了视野，面容分外可怖，神色阴沉。一时没有人敢再出声。
大家从狂热里稍微冷却下来，终于觉察到这个人的阴森，不管是不是扔瓶子的人，都悄悄把脚往后退了一步。
「少爷？少爷？」一块手绢用力按在他额头上，胳膊也把他搂紧了，「你没事吧？」
而后郑泽运听到那声音在骂：「你们他妈的凭什么啊？！关你们什么事？！……」
郑泽运等缓过来，便推开青年的手，也拿下那手绢：「够了。」
保镖们诚惶诚恐扶着他，他就在那一干人等的伺候里，坐进车里去了。
车学沇在车外站着，脸上通红，胸口还起伏着，对着车里说：「少爷。」
郑泽运只看了他一眼，就让车窗升了上去。
而后就只能看见车学沇的嘴形，却听不见声音。
车子回到住处，得到通知的医生已经在等着了。伤势并不重，只是郑泽运皮肤薄，皮肉受苦，血就流得厉害，处理过了也无大碍。
包好伤口，郑泽运就皱眉在软榻上靠着，面容阴沉，不发一词。
乔博送了新熬好的药汤进来，伺候着他喝，边小心翼翼道：「少爷，今晚的事，您看是要……」
郑泽运连眼皮也不抬，慢慢把药汤喝了，漱一漱口，再接过手绢擦干净，而后才说：「这点事都不知道怎么解决，我养着你们干什么？」
乔博忙应了一声，出去了。
郑泽运躺回那一堆皮毛里，皱着眉闭上眼睛，他现在是伤号，要静心养伤，那些鸡零狗碎的琐事不需要他亲自伤神。
过了一阵，乔博又进来了。
「少爷，外面等着的那些人……」
「我今天不见客。」
「我跟他们说过了，他们等到现在，还是不肯走，非要见少爷您……」
郑泽运有些厌烦，几乎懒得答话，快快地：「你跟他们说，别把我惹烦了。」
那些在外边诚惶诚恐着的，是几家报纸杂志的老板以及相干人等。没那个本事，就别在太岁头上动土；事情闹大了再来向他求饶，他怎么会让他们好过。
郑泽运不理会闲杂人等生死，自顾自上床去睡了一觉，半夜却被额头的痛感弄醒，有些不悦，夜深人静的时候想些事情，一时也难入睡，就把乔博叫来：「他们都走了？」
乔博回答：「车学沇还在。」
年轻人还真是有耐性。车学沇现在不必靠他吃饭了，用不着像以前那样提了颗心伺候他，但出了事，还是很识趣，赶着来道歉。
「你叫他回去。这事和他没有干系，帐不会算到他头上。」
车学沇等这一晚上，等的大概也就是这么一句话。
乔博去了一趟又回来：「少爷，他想见您，看看您的伤怎么样了。」
郑泽运闻言不由轻轻一哼，略觉可笑，也带点赞赏。车学沇尽管已经不在他手下了，也还是牢记他是不可得罪的，行事一贯的周全谨慎，是人才。
他觉得没什么好见的，见了面也无话可说。这种利益攸关的见面，不是探望，而只是应酬。
但终究深夜无聊，躺了一会儿，便说：「让他进来吧。」
血从他头上流下来，模糊了视野，面容分外可怖，神色阴沉。一时没有人敢再出声。
大家从狂热里稍微冷却下来，终于觉察到这个人的阴森，不管是不是扔瓶子的人，都悄悄把脚往后退了一步。
「少爷？少爷？」一块手绢用力按在他额头上，胳膊也把他搂紧了，「你没事吧？」
而后郑泽运听到那声音在骂：「你们他妈的凭什么啊？！关你们什么事？！……」
郑泽运等缓过来，便推开青年的手，也拿下那手绢：「够了。」
保镖们诚惶诚恐扶着他，他就在那一干人等的伺候里，坐进车里去了。
车学沇在车外站着，脸上通红，胸口还起伏着，对着车里说：「少爷。」
郑泽运只看了他一眼，就让车窗升了上去。
而后就只能看见车学沇的嘴形，却听不见声音。
车子回到住处，得到通知的医生已经在等着了。伤势并不重，只是郑泽运皮肤薄，皮肉受苦，血就流得厉害，处理过了也无大碍。
包好伤口，郑泽运就皱眉在软榻上靠着，面容阴沉，不发一词。
乔博送了新熬好的药汤进来，伺候着他喝，边小心翼翼道：「少爷，今晚的事，您看是要……」
郑泽运连眼皮也不抬，慢慢把药汤喝了，漱一漱口，再接过手绢擦干净，而后才说：「这点事都不知道怎么解决，我养着你们干什么？」
乔博忙应了一声，出去了。
郑泽运躺回那一堆皮毛里，皱着眉闭上眼睛，他现在是伤号，要静心养伤，那些鸡零狗碎的琐事不需要他亲自伤神。
过了一阵，乔博又进来了。
「少爷，外面等着的那些人……」
「我今天不见客。」
「我跟他们说过了，他们等到现在，还是不肯走，非要见少爷您……」
郑泽运有些厌烦，几乎懒得答话，快快地：「你跟他们说，别把我惹烦了。」
那些在外边诚惶诚恐着的，是几家报纸杂志的老板以及相干人等。没那个本事，就别在太岁头上动土；事情闹大了再来向他求饶，他怎么会让他们好过。
郑泽运不理会闲杂人等生死，自顾自上床去睡了一觉，半夜却被额头的痛感弄醒，有些不悦，夜深人静的时候想些事情，一时也难入睡，就把乔博叫来：「他们都走了？」
乔博回答：「车学沇还在。」
年轻人还真是有耐性。车学沇现在不必靠他吃饭了，用不着像以前那样提了颗心伺候他，但出了事，还是很识趣，赶着来道歉。
「你叫他回去。这事和他没有干系，帐不会算到他头上。」
车学沇等这一晚上，等的大概也就是这么一句话。
乔博去了一趟又回来：「少爷，他想见您，看看您的伤怎么样了。」
郑泽运闻言不由轻轻一哼，略觉可笑，也带点赞赏。车学沇尽管已经不在他手下了，也还是牢记他是不可得罪的，行事一贯的周全谨慎，是人才。
他觉得没什么好见的，见了面也无话可说。这种利益攸关的见面，不是探望，而只是应酬。
但终究深夜无聊，躺了一会儿，便说：「让他进来吧。」
青年的模样让他有些意外，大概是熬到半夜，显出点憔悴姿态来，眼睛微肿。
走到床边，便略微弯下腰：「少爷。」
郑泽运裹在绸被里，披了件毛领丰厚的大衣保暖，半靠在床头，算是特别起了身来接待来人。
「少爷的伤还好吗？」
郑泽运「嗯」了一声：「没事。」
他虽然养尊处优，身分尊贵，以至于太久没人有胆量敢让他疼，但他这种人，什么程度的痛挨不住。这点小伤，从生理上来讲，根本不值一提。
青年看着他包得过分小心的头，声音嘶哑的：「是我的错，我的新闻连累你了。」
郑泽运身上有些懒，斜斜靠着，只说：「这与你无关。不会追究到你身上，不必担心。」
车学沇沉默了一下，在他床边蹲跪下来，视线与他平齐，望着他。青年眼下有了淡淡的黑印，眼角微红：「少爷，您知道我担心的不是那个。」
「你起来吧，别跪着。」郑泽运有点厌倦地，「今时不同往日，你早不是我下边的人了，不必这样。」
青年微微低了头：「少爷，就算不为您做事，我对您也还是和以前一样。」
「这倒不必。我也知道你长大了，心思也多了。」郑泽运歇了一歇，「跟了我这么多年，日子是太长了，再留在我这做事，难免委屈你。」
青年忙说：「少爷……」
「你现在有出息了，跟施宸有交情，前途好，自然不用再伺候我。跟他比跟着我要来得强，你想人往高处走，也是应该的。」
车学沇还是跪着，但把头抬起来了，过了一阵说：「少爷，您这是舍不得我？」
郑泽运露出被冒犯的神色，皱眉道：「你下去吧。」而后不再看他，只面带不悦地闭了眼养神。
大约十来秒过去，便听见关上门的动静，郑泽运有点倦怠，怏怏地，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却略微一惊。
「你……」
嘴唇猛然被堵住，确切地说是被用力咬住了。
这突然的袭击令郑泽运猝不及防，还未从被子里抽出手，青年已经情不自禁似的，在亲吻中顺势就把他压在床上。
郑泽运想着这孩子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做事都不再先问过他的意思了。但被狠狠揉进被子里，吻得呼吸困难，感觉到那嘴唇的热度和力度，居然有了神魂颠倒的感觉，被亲得骨头都酥麻，一时竟也不想推开。
郑泽运绸缎睡衣下面什么也没有穿，轻易便让那手探进来，爱抚着把裤子褪到膝盖，露出下身。
这就太放肆了，郑泽运恼怒地抽出手来，给了他一耳光。
大概是因为身上酥软的缘故，这巴掌打得一点也不重，不痛不痒的，倒犹如在调情。
车学沇挨完那轻轻的一下，抿起嘴唇，眼神湿润地望着他，顺势抓住他的手掌，拉到下面，按在自己腿间。
那里已经坚硬如铁，而且滚烫。感觉到青年的欲望，郑泽运瞬间脊背都麻了，不及说什么，车学沇又略微粗鲁地吻住他，一手伸到那缎子睡衣底下搓弄。
手指碰触到乳尖，郑泽运便一阵战栗，在那抚摸下抑制不住地难耐喘息。太久没有这样的爱抚，愉悦得他几乎都不想阻止了。
车学沇强吻了他一阵，嘴唇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衣衫不整。
走到床边，便略微弯下腰：「少爷。」
郑泽运裹在绸被里，披了件毛领丰厚的大衣保暖，半靠在床头，算是特别起了身来接待来人。
「少爷的伤还好吗？」
郑泽运「嗯」了一声：「没事。」
他虽然养尊处优，身分尊贵，以至于太久没人有胆量敢让他疼，但他这种人，什么程度的痛挨不住。这点小伤，从生理上来讲，根本不值一提。
青年看着他包得过分小心的头，声音嘶哑的：「是我的错，我的新闻连累你了。」
郑泽运身上有些懒，斜斜靠着，只说：「这与你无关。不会追究到你身上，不必担心。」
车学沇沉默了一下，在他床边蹲跪下来，视线与他平齐，望着他。青年眼下有了淡淡的黑印，眼角微红：「少爷，您知道我担心的不是那个。」
「你起来吧，别跪着。」郑泽运有点厌倦地，「今时不同往日，你早不是我下边的人了，不必这样。」
青年微微低了头：「少爷，就算不为您做事，我对您也还是和以前一样。」
「这倒不必。我也知道你长大了，心思也多了。」郑泽运歇了一歇，「跟了我这么多年，日子是太长了，再留在我这做事，难免委屈你。」
青年忙说：「少爷……」
「你现在有出息了，跟施宸有交情，前途好，自然不用再伺候我。跟他比跟着我要来得强，你想人往高处走，也是应该的。」
车学沇还是跪着，但把头抬起来了，过了一阵说：「少爷，您这是舍不得我？」
郑泽运露出被冒犯的神色，皱眉道：「你下去吧。」而后不再看他，只面带不悦地闭了眼养神。
大约十来秒过去，便听见关上门的动静，郑泽运有点倦怠，怏怏地，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却略微一惊。
「你……」
嘴唇猛然被堵住，确切地说是被用力咬住了。
这突然的袭击令郑泽运猝不及防，还未从被子里抽出手，青年已经情不自禁似的，在亲吻中顺势就把他压在床上。
郑泽运想着这孩子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做事都不再先问过他的意思了。但被狠狠揉进被子里，吻得呼吸困难，感觉到那嘴唇的热度和力度，居然有了神魂颠倒的感觉，被亲得骨头都酥麻，一时竟也不想推开。
郑泽运绸缎睡衣下面什么也没有穿，轻易便让那手探进来，爱抚着把裤子褪到膝盖，露出下身。
这就太放肆了，郑泽运恼怒地抽出手来，给了他一耳光。
大概是因为身上酥软的缘故，这巴掌打得一点也不重，不痛不痒的，倒犹如在调情。
车学沇挨完那轻轻的一下，抿起嘴唇，眼神湿润地望着他，顺势抓住他的手掌，拉到下面，按在自己腿间。
那里已经坚硬如铁，而且滚烫。感觉到青年的欲望，郑泽运瞬间脊背都麻了，不及说什么，车学沇又略微粗鲁地吻住他，一手伸到那缎子睡衣底下搓弄。
手指碰触到乳尖，郑泽运便一阵战栗，在那抚摸下抑制不住地难耐喘息。太久没有这样的爱抚，愉悦得他几乎都不想阻止了。
车学沇强吻了他一阵，嘴唇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衣衫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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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场景拍完，都是一条过，很顺利就到了用餐的休息时间。
郑泽运坐了这么一阵子，椅子又垫得不够软，腰背不是那么舒服，觉得累了，便略微皱着眉。
车学沇下了戏，就忙到他这边来：「少爷您辛苦，让您久等了。」而后从椅子里扶了他起身，伺候他换个地方。
在众人面前依旧恭敬礼貌，殷勤得很符合身分。郑泽运感觉得到青年在厚重戏服的遮掩下偷偷抓了他的手，把他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握着。
这种近乎调皮的孩子气的偷情让郑泽运看了青年一眼。
大家人手一份盒饭，纷纷找地方坐下来吃饭。片场的条件本来就需要将就，来这里是为工作，不是为享受。即使郑泽运身分不一般，也不会让人专门帮他准备饭菜，只是有个比较不受打扰的用餐空间，别烦着他就好。
车学沇在他身边坐着，把他不爱吃的都一点一点挑走，边用自己的菜色去填补他饭盒里多出来的空隙。
这种大男孩的乖巧和大男人的体贴，让郑泽运觉得新鲜有趣。郑泽运吃的并不多，尝了一些就放下筷子，漱了口，擦干净手，而后看着车学沇在填饱肚子。
人在放松地吃东西的时候，模样多半是不会太好看的，满足基本生理欲望的行为都会因为太本能而失去美感。
但低头认真扒着米饭的车学沇，在他看起来也还是很赏心悦目，青年的美貌是自然而然，不会因为生活化而有所折损的。
郑泽运也觉得奇怪，之前的自己是为了什么，居然会认为车学沇不符合他的审美呢？
等青年吃饱了，转过头来和郑泽运对视，便露出一个笑容。
郑泽运看着那形容邪魅的脸，想起他在镜头下令人冷至彻骨的模样，青年也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便说：「少爷不喜欢我这样吗？」
郑泽运没说话，他就忙竖起手掌挡住自己的脸，不让郑泽运再看了：「那再过一会儿，等下拍完我就能卸妆了。」
郑泽运抓了他的手腕，拉下来：「也没有。」
现在这样，是另一种英俊，在有些人眼里应该会更有魅力。只是郑泽运还不太习惯。
车学沇依言把手放下来，对视的时候像是有些忐忑了。
他应该是从来也不必为自己的容貌而发愁的人，现在却露出近似于怕丑的不安神情。以这样的妖异长相做出缺乏自信的犹豫态度，也很可爱。
「少爷……」
「嗯？」
「我刚才演得好吗？」
郑泽运看着他：「很好。」
「真的吗？」
「我是外行人，不过好坏是看得出来的。」
青年露出略微得意又害羞的笑容，咬着嘴唇，转头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便凑过来，迅速亲了他一下。
只是嘴唇轻微的碰触，还没回过味来就只能赶紧分开了。偷袭成功的青年脸上微红，一副心跳加速的模样，可爱得让他心软。
「难得少爷来一趟，今天我是得拍通宵的，少爷什么时候回去休息？」
青年这么问着，眼里则是舍不得的意思。
郑泽运回答他：「我再过一会儿吧。」
「嗯，等下我有一场吻戏，」车学沇看他一眼，又忙说，「只是噱头而已啦，效果可以的话，那个镜头我们借位就行了。」
郑泽运不以为然道：「拍戏需要，也没什么的，不用太忌讳。」
对于他的大度和理解，车学沇「嗯」了一声，倒克制不住地露出些微失落的神情来。
郑泽运看着他，又说：「当然，能借位尽量借位，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青年又「嗯」了一声，虽然极力掩饰着，嘴角还是翘起来了。郑泽运还没见过吃醋可以让人高兴成这样的。
人人都生怕他起疑，唯恐他吃味，只有车学沇还是孩子气。
而他也喜欢他这样的孩子气。越是这样，他越无心起疑。
他并不怕车学沇的演技。
因为他是郑泽运。
这天底下玩弄得了他的人，不会再有第二个。
郑泽运坐了这么一阵子，椅子又垫得不够软，腰背不是那么舒服，觉得累了，便略微皱着眉。
车学沇下了戏，就忙到他这边来：「少爷您辛苦，让您久等了。」而后从椅子里扶了他起身，伺候他换个地方。
在众人面前依旧恭敬礼貌，殷勤得很符合身分。郑泽运感觉得到青年在厚重戏服的遮掩下偷偷抓了他的手，把他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握着。
这种近乎调皮的孩子气的偷情让郑泽运看了青年一眼。
大家人手一份盒饭，纷纷找地方坐下来吃饭。片场的条件本来就需要将就，来这里是为工作，不是为享受。即使郑泽运身分不一般，也不会让人专门帮他准备饭菜，只是有个比较不受打扰的用餐空间，别烦着他就好。
车学沇在他身边坐着，把他不爱吃的都一点一点挑走，边用自己的菜色去填补他饭盒里多出来的空隙。
这种大男孩的乖巧和大男人的体贴，让郑泽运觉得新鲜有趣。郑泽运吃的并不多，尝了一些就放下筷子，漱了口，擦干净手，而后看着车学沇在填饱肚子。
人在放松地吃东西的时候，模样多半是不会太好看的，满足基本生理欲望的行为都会因为太本能而失去美感。
但低头认真扒着米饭的车学沇，在他看起来也还是很赏心悦目，青年的美貌是自然而然，不会因为生活化而有所折损的。
郑泽运也觉得奇怪，之前的自己是为了什么，居然会认为车学沇不符合他的审美呢？
等青年吃饱了，转过头来和郑泽运对视，便露出一个笑容。
郑泽运看着那形容邪魅的脸，想起他在镜头下令人冷至彻骨的模样，青年也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便说：「少爷不喜欢我这样吗？」
郑泽运没说话，他就忙竖起手掌挡住自己的脸，不让郑泽运再看了：「那再过一会儿，等下拍完我就能卸妆了。」
郑泽运抓了他的手腕，拉下来：「也没有。」
现在这样，是另一种英俊，在有些人眼里应该会更有魅力。只是郑泽运还不太习惯。
车学沇依言把手放下来，对视的时候像是有些忐忑了。
他应该是从来也不必为自己的容貌而发愁的人，现在却露出近似于怕丑的不安神情。以这样的妖异长相做出缺乏自信的犹豫态度，也很可爱。
「少爷……」
「嗯？」
「我刚才演得好吗？」
郑泽运看着他：「很好。」
「真的吗？」
「我是外行人，不过好坏是看得出来的。」
青年露出略微得意又害羞的笑容，咬着嘴唇，转头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便凑过来，迅速亲了他一下。
只是嘴唇轻微的碰触，还没回过味来就只能赶紧分开了。偷袭成功的青年脸上微红，一副心跳加速的模样，可爱得让他心软。
「难得少爷来一趟，今天我是得拍通宵的，少爷什么时候回去休息？」
青年这么问着，眼里则是舍不得的意思。
郑泽运回答他：「我再过一会儿吧。」
「嗯，等下我有一场吻戏，」车学沇看他一眼，又忙说，「只是噱头而已啦，效果可以的话，那个镜头我们借位就行了。」
郑泽运不以为然道：「拍戏需要，也没什么的，不用太忌讳。」
对于他的大度和理解，车学沇「嗯」了一声，倒克制不住地露出些微失落的神情来。
郑泽运看着他，又说：「当然，能借位尽量借位，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青年又「嗯」了一声，虽然极力掩饰着，嘴角还是翘起来了。郑泽运还没见过吃醋可以让人高兴成这样的。
人人都生怕他起疑，唯恐他吃味，只有车学沇还是孩子气。
而他也喜欢他这样的孩子气。越是这样，他越无心起疑。
他并不怕车学沇的演技。
因为他是郑泽运。
这天底下玩弄得了他的人，不会再有第二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