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第一章——成长痛(3)
吕云早已体会过流言的可怕,因为母亲生下他就过了世,他总是听到别人说,他是个不详的孩子。
他的身边只有父亲吕楚尚,而他总是因为各种应酬晚归,父子两人好好相处的时光少之又少。在他刚刚上幼儿园的时候,已经学会了煮方便面,心情不错的时候给自己打个荷包蛋,然后把碗洗干净,背着书包去上学。
他知道父亲很累,所以能不去打扰父亲,他就自己动手解决。
上小学的那一天,父亲抽出半天的时间陪他参加了入学仪式,看到父亲拜托老师好好照顾自己时,他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父亲,直到坐进教室,他看到父亲在门后的玻璃窗看着自己,他信心满满地笑了笑,再回头时,父亲已经没了踪影。
他低下头,隐忍地抽泣。
老师告诉他,父亲放了学就会来接他,他点点头,眼泪却止不住。
那一天只有几个女孩子和他哭了,从此,他多了个“娘娘腔”的外号。
那一天放学他背着书包跟着队伍走出了校门,看到来接孩子的家长们,他们站在门口不停地张望,看到自己的孩子就开心地挥挥手,等到孩子跑到眼前,就弯下身子把孩子抱起来,问一些“今天有没有乖乖的”之类的问题,然后挂着幸福的笑容满足地离开。
小小吕云看着他们的背影,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又走回了校门口。
老师说过,父亲放学来接他,他要是走了,父亲找不到他怎么办?他庆幸自己突然想到这点,然后拉拉书包带子,静静等着父亲过来。
他琢磨着,要不要告诉父亲自己哭鼻子的事情,如果说了,父亲会不会嘲笑他?还是,会哄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叽叽喳喳的学校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小小吕云动动站太久已经酸了的脚,眼巴巴地看着前方,他想父亲是不是已经回去了,可万一他只是有事耽搁了,一会儿就来呢?他的小脑瓜飞速运转,最后给自己想了个主意。
再等一下下吧,数一百下父亲还不来,他就先回去。
一……二……三……
等数到三十七时,背后有人走了过来,他回头,看到了自己的班主任。
“你是……吕云?记得老师吗?”
他点点头,班主任看到他眼眶发红,还撅着嘴,蹲下身温柔地问道:“怎么,爸爸没有来?”
吕云没有回答。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小小吕云忍着眼泪,礼貌地说谢谢老师,坚持自己走回家。他打开门,鞋都来不及换,就一头冲到沙发上,哭了起来。眼泪濡湿衣袖,蔓延开来,快要渗进皮肤,他感觉到胳膊上的湿热,心里便觉得愈发委屈。
吕云早已体会过流言的可怕,因为母亲生下他就过了世,他总是听到别人说,他是个不详的孩子。
他的身边只有父亲吕楚尚,而他总是因为各种应酬晚归,父子两人好好相处的时光少之又少。在他刚刚上幼儿园的时候,已经学会了煮方便面,心情不错的时候给自己打个荷包蛋,然后把碗洗干净,背着书包去上学。
他知道父亲很累,所以能不去打扰父亲,他就自己动手解决。
上小学的那一天,父亲抽出半天的时间陪他参加了入学仪式,看到父亲拜托老师好好照顾自己时,他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父亲,直到坐进教室,他看到父亲在门后的玻璃窗看着自己,他信心满满地笑了笑,再回头时,父亲已经没了踪影。
他低下头,隐忍地抽泣。
老师告诉他,父亲放了学就会来接他,他点点头,眼泪却止不住。
那一天只有几个女孩子和他哭了,从此,他多了个“娘娘腔”的外号。
那一天放学他背着书包跟着队伍走出了校门,看到来接孩子的家长们,他们站在门口不停地张望,看到自己的孩子就开心地挥挥手,等到孩子跑到眼前,就弯下身子把孩子抱起来,问一些“今天有没有乖乖的”之类的问题,然后挂着幸福的笑容满足地离开。
小小吕云看着他们的背影,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又走回了校门口。
老师说过,父亲放学来接他,他要是走了,父亲找不到他怎么办?他庆幸自己突然想到这点,然后拉拉书包带子,静静等着父亲过来。
他琢磨着,要不要告诉父亲自己哭鼻子的事情,如果说了,父亲会不会嘲笑他?还是,会哄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叽叽喳喳的学校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小小吕云动动站太久已经酸了的脚,眼巴巴地看着前方,他想父亲是不是已经回去了,可万一他只是有事耽搁了,一会儿就来呢?他的小脑瓜飞速运转,最后给自己想了个主意。
再等一下下吧,数一百下父亲还不来,他就先回去。
一……二……三……
等数到三十七时,背后有人走了过来,他回头,看到了自己的班主任。
“你是……吕云?记得老师吗?”
他点点头,班主任看到他眼眶发红,还撅着嘴,蹲下身温柔地问道:“怎么,爸爸没有来?”
吕云没有回答。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小小吕云忍着眼泪,礼貌地说谢谢老师,坚持自己走回家。他打开门,鞋都来不及换,就一头冲到沙发上,哭了起来。眼泪濡湿衣袖,蔓延开来,快要渗进皮肤,他感觉到胳膊上的湿热,心里便觉得愈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