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腻的液体不断的滴落在他身上,头顶也不能幸免,意识渐渐模糊,他想见吴仁荻最后一眼,想听听小桃子叫声爹爹。
困,只想睡觉。
沈辣的眼皮终于支撑不住了,慢慢地合上了眼,昏死过去。
“吼——!吼——!吼——!”
一声接着一声的怒吼,似乎是什么凶猛的巨兽在怒吼。
“沈辣!沈辣!快醒醒!”
有人在呼喊他,可是他还是感觉头脑昏重。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你的方法不行,掐人中,太老套了。看我的。”
“噢……。”沈辣猛地坐了起来,捂着嘴不断地干呕。耳边凶兽的嘶吼愤怒的叫声就没断过,巨恶的腐臭味还在口腔中挥之不去。
眼前是杨军递过来的一瓶水,他赶紧接过来咕噜咕噜地灌下,被呛得不住地咳嗽。
杨枭小心地收起一个小瓷瓶,蹲下身,一脸无害的笑容看着沈辣,道:“还是老办法管用。”
沈辣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对于尸油,他一直心有余悸,一想到刚刚嘴里被灌进石油,他又开始干呕起来。
杨枭和杨军见他没事了,各自亮出武器。杨枭的大铜钉子一甩手就飞出去六支,直奔舞厅顶棚,只听砰砰砰六声连续爆破声传来,无数根根须状的藤条通体裹着一层恶心人的黏液从上面掉下来,摔在地上啪啪作响,似乎还有生命一般,即使断了依然在地上扭来扭去。
此时睚眦瞅准时机,猛然一跳,将地上像蛇一样的藤条踩得稀巴烂。
杨军也不甘落后,抽出绣春刀,脚下一蹬龙卷风般直冲房顶,双刀一阵砍杀,顶棚上的藤条便所剩无几了。掉在地上的扭曲的藤条依旧由睚眦踩碎,一边踩一边发出吼叫声,也不知道它这捡便宜的活到底是在跟谁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