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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吴邪皱眉。
张起灵没有理吴邪，只是对云彩说:“二模来不及了，三模我会让他成绩过四百二。”
“喂，你听见我说什么没有……”
“好好好！那我把吴邪交给你了！不过你也不能耽误自己复习啊。”
“嗯。”张起灵点头。
“喂，老师，你这嫁女儿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还有，我真的不用他……”
“这些事你们自己协商解决，我不参与过程，我只看成绩。”云彩说。
吴邪:“……”
“行啦你回去吧。起灵，你出来什么事？”云彩看向张起灵。
“老师，这道题……”张起灵举起卷子。
吴邪垂头丧气地走进教室。
“嫁女儿是吧，吴邪你要嫁给小哥了？”秀秀问。
全班哄堂大笑。
“喂喂怎么啦？”云彩听见声音探头进来。
“没事！”秀秀吐了吐舌头。
吴邪哀怨地瞪了秀秀一眼，拉开椅子坐下，趴桌子睡觉。
“吴邪，你去和张起灵坐一起。”讲完题，云彩走进教室说。
“啊？老师我坐这挺好的。”吴邪抬起头。
“这里粉笔灰太大，吸进去对肺不好。”云彩说。
吴邪:“老师我近视，坐最后一排看不清。”
云彩:“你在楼前能看清行政楼五楼校长室窗口站的谁，你和我说你近视？”
吴邪:“……”
张起灵低头做题不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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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置什么气，我俩也没什么过节。”吴邪翻了个白眼。
“你知道为什么低年级的小姑娘叫小哥一口一个‘学长’声音甜到不行吗？人家学的好长得帅，这两条就足以让很多男人跟他有过节了！”坐在秀秀后面的王盟说。
“切，和我有什么关系？”吴邪翻了个白眼。
“吴邪你想啊，小哥要帮你补习，传出去得多少女孩羡慕嫉妒你？”阿宁说。
“喂喂，首先为什么要传出去？其次，她们羡慕嫉妒我个屁！我不愿意好吗？再说了，他有我帅吗？”吴邪说着甩了一下头。
“你哪来的自信说这话？”秀秀笑。
“喂，阿宁，我不帅吗？”吴邪挑眉。
“你帅你最帅你超级帅，以后我就叫你超级帅吴邪，简称super吴！快看书吧，都要下课了！”
“啊，要下课啦，也看不进去什么内容了，我先睡觉。”吴邪趴在桌子上。
“我看啊，他去最后一排去定了。”秀秀说。
吴邪:“……”
让一个没什么基础的人自己复习高三综合内容是很困难的，大家都是临考状态，秀秀她们说可以帮吴邪但也只是简单讲几道题，涉及的知识点实在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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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个社团打听到音乐社和文学社的介绍板是吴邪画的，纷纷跑来求吴邪帮忙，吴邪说自己有考试不能给他们画，但他们可以拿着画好的过来，他给改一改。
于是放学后继续坐在活动室里满手颜料地呆到很晚。
教室团到达学校当天，经吴邪手修改的介绍板立在四楼走廊，每幅画都精致生动，参观的客人们赞不绝口，苏万笑容灿烂，腰板挺得特别直。
三天模拟考试结束，学校给高三生放了两天假，张起灵什么书本都没拿，打算在家好好休息两天。
难得睡个懒觉，却在六点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干嘛？”张起灵看着站在门口身子摇摇晃晃的吴邪。
“嗯……我……好冷……”吴邪脸颊通红，眼神迷离地看着张起灵，然后直挺挺向前倒下。
张起灵一把接住吴邪，皱着眉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烫。
把人拖进屋关上门，直接拖到床上放下。
扒掉外套盖上被子，量了体温，38.7℃，凉水浸湿毛巾覆在额头，然后在药箱找胶囊退烧药，倒出药粉用温水冲开，轻声叫醒吴邪，让他靠着自己把药喝下，灌了两口水又往他嘴里塞一块奶糖。
“这药不能空腹吃，我煮点粥你喝一碗。”张起灵说。
“嗯……”吴邪闷声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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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看他那样子估计回答不了什么问题，就不问他为什么大早上出现在自家门口还发着烧，去厨房煮了点粥，冰箱里还有两根香肠，切成丁泡在粥里加热。
吴邪脸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张起灵给他换了毛巾，然后拍他的脸叫他起来吃饭。
“我头疼……”吴邪翻身背对他。
“就吃两口，不然药刺激胃更难受。”张起灵说。
吴邪不理他。
“要么起来喝粥，要么我现在把你丢出去你去公园长椅睡，自己选。”张起灵冷声说。
“你真的很烦。”吴邪烦躁地坐起身。
“你真奇怪，讨厌我嫌我烦还往我家跑。”张起灵把碗给他。
吴邪拿着勺子三口喝掉碗里的香肠粥，然后把碗往张起灵手里一塞倒下继续睡。
张起灵把碗放进厨房，回到卧室看了看表，才六点半，还想再睡一会儿。
他的床属于一人半大小，比单人床宽，但两个人睡也就刚好并肩躺下，严格来说还算是单人床。
现在吴邪侧身躺着，留下的空间倒是足够他睡。
和生病的人挤一起会被传染吧，高三时间紧生病了可不好办。
他一个人住，也不能因为头疼脑热就把父母叫过来，可生病时一个人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张起灵看着吴邪，感觉突然明白他为什么大早上过来了。
只是希望生病时有人陪在他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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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他身边闭上眼，带着体温的被子砸在身上。
张起灵扭头看吴邪的后脑勺。
“谢谢你。”吴邪低声说。
张起灵勾了下嘴角，拉着被子背对吴邪侧身躺着。
“快睡吧，早点好，别传染我。”
“切。”
“我要是病了就轮到你照顾我了。”
“我才不理你，你就自己躺在家哭吧。”吴邪说。
“我现在把你扔出去了。”张起灵假装起身。
“晚安。”吴邪立刻进入“呼噜”模式。
张起灵抓着被角，安静听着吴邪并不均匀的呼噜声，渐渐困意也上来了。
一觉睡到中午十一点，张起灵睁开眼的时候，阳光已透过窗子照进大半个房间。
腰间除了自己的手还有另一双手，背后也有清晰的触感。
吴邪的额头抵着张起灵的脊骨安静地睡着。
张起灵慢慢扒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坐起身看着他。
醒着的时候喜欢皱紧的眉头在睡着时完全舒展，眉宇间的防御疏远也消散殆尽。
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恢复正常温度，但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
张起灵想了想自己会做什么口味清淡适合病人吃的食物。
独居这么久从没发愁过吃饭问题的人突然感觉自己会做的菜其实挺少的。
口味清淡的食物最有代表性的就是粥和汤，粥早上喝过了，那中午就煮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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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吴邪留字条告诉他自己出去买菜，在离家不远的超市转了两圈也不知道煮什么汤好，最后还是被卖冬瓜的售货员说动了心，买了一块“特别新鲜特别嫩”的冬瓜，又在鲜肉区称了几块排骨。
到家的时候吴邪还没有醒，张起灵就把字条扔掉，关好卧室的门去厨房研究排骨冬瓜汤。
一边煮一边尝，汤的味道不咸不淡刚刚好，排骨上的肉也煮得很烂很容易啃下来。
撒上香菜关了火盖上盖，张起灵进屋叫吴邪起来吃饭。
“怎么又吃饭？”吴邪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说。
“你吃一顿管一辈子吗？”张起灵说。
“什么伙食？”吴邪吸了吸鼻子。
“排骨冬瓜汤。”
“你出去买的？”
“我煮的。”
“你还有这手艺？班长大人果然全能。”吴邪手撑床坐起身。
“吃完饭再吃点感冒药和消炎药，你刚退烧，趁机消炎，别再烧起来。”
“你心里是不是骂我呢，大早上吵你睡觉占你床铺，还得要你出去买菜给我做饭。”吴邪看着张起灵。
“我出声骂了，只不过你没听见。”张起灵面无表情地说。
“把向来沉着的班长大人逼得出声骂人，我也是挺厉害嘛。”吴邪掀开被子下床。
张起灵转身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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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盛出来放在桌子上，又盛了两碗米饭，两个人一人一双筷子一个饭碗，面对面看着排骨冬瓜，气氛有点尴尬。
吴邪:“……放香菜了……”
张起灵:“……你不吃？”
吴邪:“……嗯，不喜欢。”
张起灵又去厨房拿了个大勺子，把汤面的香菜捞到自己碗里。“吃吧。”
吴邪夹起一块排骨，仔细看了半天才放进嘴里。
张起灵低头吃饭，丝毫没有等他评价自己厨艺的意思。
整个吃饭过程两人一句话也没说，连眼神交流都没有，虽然夹着一份菜筷子也不打架，一个吃菜另一个就吃肉，不过从吴邪喝了三碗汤吃了挺多冬瓜和肉来看，他很满意张起灵的手艺。
吃完饭吴邪主动要求洗碗，张起灵摇头想让他继续躺着，却被他恶狠狠抢走了手里的碗筷。
张起灵就站在厨房门口沉默地看着他。
“看我干嘛？我又不是博物馆的恐龙化石。”吴邪头也不回地说。
张起灵立刻移开目光。
“行了碗洗好了，谢谢你的药和饭，我走啦！”吴邪擦干手，进卧室拿了外套，然后走向门口。
“吴邪。”张起灵看着他的背影。
“嗯？”吴邪回头。
“你家离这里多远？”
“步行大概半个小时，怎么了？”
“你早上怎么过来的？”
“走过来的。”
“发烧将近39℃早上五点多从家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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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说什么？”吴邪不耐烦。
“我想说……都是租房子等高考，你要不要……搬过来？”张起灵犹豫了一下，别过头低声说。
吴邪:“……哈？”
“不过我想了一下你还要顾搬家公司把东西运过来我这地方小可能放不下卧室和客厅也没有位置再放下一张床而且你回来太晚可能影响我休息当我没说好了你走吧再见。”
吴邪还没回过神，背后的门已经重重摔上。
“班长这是怎么了？”他揉了揉头发。“要发模拟成绩了压力太大？”
“这次的年级第一依然没什么意外，是我们的班长大人，小哥张起灵！”从办公室拿回成绩单的秀秀刚走进教室就大声说。
“小哥厉害啊！”班里瞬间沸腾。“我呢我呢？”大家七嘴八舌地问。
“别人下课自己来前面看哈！”秀秀挥了挥成绩单，走到座位旁拿透明胶带准备把成绩单粘到墙上。
“喂喂，不能这么差别对待嘛。”王胖子说。
“你要是考年级第一我也这么对待你。”秀秀笑着说。
睡觉的吴邪被吵醒，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后回身抓过成绩单，直接看向最后。
总成绩三百七十分，竟然过了云彩要求的分数线，不过英语单科却只拿了七十分。
“吴邪。”云彩走到教室门口。
吴邪看了云彩一眼，放回成绩单打算继续睡觉当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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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扫了一眼他身后的那几个人，发现他们的表情狰狞脸色难看。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张起灵叹了口气，停下脚步转身往回走。
吴邪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余光扫到走过来的张起灵时心里恶狠狠骂了一句。
“我就问你，这钱你今天能不能还上？”正对着吴邪的男人语气不善地问。
“你们抢了别人的钱，我只是把人家的钱还给人家，怎么还变成欠你们的了？”
看到张起灵已经走到可以听清他们对话的位置，吴邪还是决定用两句话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少TM废话，坏了老子的好事你还有理了？”男人瞪着眼睛。
“对不起，虽然我成绩不好，但什么是好事什么是坏事我还能分得清。”吴邪扭头看向张起灵。“你谁啊？别多管闲事，快滚。”
张起灵清楚局势，冷冷看了敲诈吴邪的男人一眼。
“看你MB看？怎么？你和他认识？那正好，你有多少钱？乖乖拿出来！”男人不理吴邪，而是把目光落到张起灵身上。
张起灵听了立刻乖乖低下头翻口袋。
“你在干嘛？快TM给我滚听见没？”吴邪皱眉。
“这些够吗？”张起灵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块钱。
“你TM的逗我玩呢？一百块打发要饭的？”男人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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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父母凭什么敢让我自己住在学校附近？”张起灵看着他。“我初中就是全国空手道大赛冠军，而且学过军用防身术，就算他拿刀我也能轻松夺下来。”
“班长大人，有句老话说得好，叫‘三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你身手再好，人家来个二三十人，一人一拳都能把你揍趴下！”
“事实上二十个人没办法同时过来打我，能接触到我的距离范围内站不下。”张起灵说。
吴邪:“……你上去吧，我想静一静。”
“你的伤需要处理。”张起灵说。
“这么点小伤简直挠痒痒，别小题大作了。”吴邪转身要走，结果被张起灵一把扯住袖子。
“喂，干嘛？放手！”
“上去。”
“不去不去，你放手，我要回家。”
“很晚了，住下吧。”
“你那小床哪够睡？再说我凭什么住你家？”
“我睡沙发。”
“那也不去……卧槽你干嘛？我都说不去了！张起灵你放我下来！”
“很晚了，别吵到邻居睡觉。”
“那你TM放我下来！敢不敢别扛着我？老子要大脑充血了！”
“好。”开门进屋换鞋直接走进卧室，张起灵把吴邪扔到床上。
“嗷！”腹部撞在床上疼得吴邪整个人弹起，张起灵表情严肃地推倒他，抬脚骑在他腰上，伸手拉开他的校服拉链掀开他穿在里面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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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里啊，没事。”张起灵想起自己挨的那一脚。“屁股肉厚。”
“我那一脚用的劲儿可不小，真没事吧。”
“知道踢的是我你还用那么大力气，看来是真讨厌我。”张起灵摸着下巴说。
“少扯淡，趴下我看看。”吴邪坐起身说。
“不用。”
“快点，别逼我动粗！”
“现在谁才是色狼？”张起灵微微勾起嘴角。“我只是帮你在肚子那喷药，你却想扒我裤子。”
“你这家伙……”如果人的感觉能像动画里表现得那么夸张，吴邪现在已经被张起灵气得耳朵冒烟了。“我已经没有耐心和你斗嘴了。”
“时间不早了，快睡吧。”张起灵拎着药箱走出房间。
“切。”吴邪翻身拽过被子。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听见从卫生间传来的水声，吴邪转着眼睛想了想，翻身下床悄悄走出卧室。
沙发上已经放好了枕头和被子，张起灵的校服衣裤也搭在椅子上，吴邪走近卫生间门口，哗哗的水声表明里面的人正在洗澡。
“走路都不太稳也不知道伤得到底多重……”吴邪小声嘀咕着，同时目光搜索门缝看有没有能看到里面的空间。
“吴邪。”里面突然响起声音，吓得吴邪身子一抖。“卫生间的门是磨砂玻璃，虽然看不清东西，但门口站个人我还是能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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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吴邪心里骂了一句。
“你要是想洗澡或上厕所稍等一下，我马上出来。”张起灵说。
“啊不用不用不用！你慢慢洗。”吴邪转身跑回卧室。
听见卫生间门打开的声音躺在床上假睡的吴邪立刻睁开眼睛。
他没有关卧室的门，所以客厅里的声音他基本都能听见。张起灵的动作很轻，走路也没有什么动静，可能是以为他睡了怕打扰他。
吴邪慢慢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受伤的地方疼还是别的原因，吴邪这一晚睡得并不怎么好。
第二天早上，从张起灵睁眼开始外面就一直在下雨，而且还不小，打开窗户一股冷空气涌进房间把张起灵冻得打了个冷颤。
轻手轻脚走进卧室，吴邪还在睡觉，整个人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
张起灵给自己找了一套厚衣服，又给吴邪找了一套。
洗漱完做好早餐叫吴邪起床，吴邪哼唧两声翻身想继续睡，因为有上次他睡过头的不良记录，张起灵这次不会再被他骗，直接扯走被子，他不起床就不走。
吴邪烦躁地坐起身，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迷迷糊糊地看着张起灵。
“洗漱，吃饭，然后跟我一起走。”张起灵说。
“你去学校有风纪委员的检查工作，我去那么早干嘛？”吴邪皱着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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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教室，背单词还是看古诗随你。我和云彩老师保证了你三模要过四百二。”
“你自己擅自决定，我可不陪你玩！”吴邪翻了个白眼打算躺下继续睡。
张起灵直接把手伸到吴邪腹部的受伤处。
“嗷！张起灵你个杀千刀的！”吴邪捂着肚子躺在床上疼得身子打颤。“你最好别让我逮到你！”
“两分钟。”张起灵转身走出卧室。
吴邪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慢慢爬起来穿衣服。
把被子胡乱叠了几下丢在一旁，吴邪打算一会儿趁张起灵不注意再踹他屁股一脚报仇，结果刚走出卧室就看到张起灵站在门口换鞋。
“外面在下雨，厚衣服我给你找出来了，这是伞。路不好走，你早点出门，早餐在桌上，我先走了。”张起灵看着他。
“不说一起走吗？”吴邪说。
“风纪委员室的窗户之前有点坏了，后勤的老师也一直没来修，我怕刮风雨吹到桌子上，把检查簿淋湿了。”
“如果淋湿了你现在去也没用。”吴邪说。
“你快点收拾吧。”张起灵打开门出去。
“哎呀，这么大的雨，教室也潮得让人难受，真不想出门。”吴邪从窗户向外看了看天，回头看到张起灵放在沙发上的藏蓝色套头卫衣和一把黑色的折叠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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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着脖子快步跑进教学楼，吴邪收伞甩了两下，一只脚刚踏上楼梯的台阶，背后就响起云彩的声音。
“吴邪，正好，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啊？哦。”吴邪回头看了一眼云彩，老实地点点头。
张起灵回到教室，发现自己座位的旁边并没有人。
果然不应该让他自己来学校，家里没人他一定又睡过去了。
张起灵摇摇头回到座位。
阴雨天很容易让人提不起精神，班里同学背单词和念课文的声音乱糟糟响起，张起灵睡沙发本来就没怎么休息好，听着这声音竟然也有些困意。
掩着嘴偷偷打了个呵欠，张起灵看了一圈班级，决定趴桌子闭目养神几分钟。
额头刚挨到胳膊上，困意立刻就涌了上来。
趴在桌子上睡其实并不舒服，但张起灵睡得很沉，而且直接睡过了头。
他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披着吴邪的校服，吴邪坐在他旁边，正皱眉研究卷子上的数学题。
“大哥，睡得爽吗？”吴邪发现他醒了，看他一眼。
“你什么时候来的？”张起灵揉着眼睛慢慢坐起身。
“早上刚到学校就被云彩老师叫走了，快上课才回来。”吴邪说。
“哦……”张起灵把衣服扯下来递给他。
“现在几点了你知道吗？”吴邪问。
“啊？”张起灵低头看了看表。“九点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