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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回头看了看四楼还亮着灯的窗户，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
吴邪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这次是社团的人忘了关灯。
张起灵心里盘算着明天找谁算账，走到大门口发现吴邪还在。
“别说你是忘了东西回来拿。”他看着吴邪。
“我确实忘了东西，但不是忘在学校。”吴邪说。
“嗯？”张起灵不懂。
“我的打火机落在你家了。”吴邪耸肩。
张起灵:“……”
两人一前一后向张起灵家走，一路上谁都不说话。
上楼，开门，进屋，开灯，张起灵给吴邪找打火机，吴邪一屁股坐进沙发里。
茶几没有，餐桌没有，最后在厕所的洗漱台找到了一个金属外壳上面雕着精美花纹的古铜色打火机。
“给。”张起灵把打火机递给吴邪。
“谢了。”吴邪接过随手放在茶几上。
张起灵:“……你不走吗？”
“怎么，下逐客令啦？”吴邪勾嘴角一笑。“好，班长大人晚安。”
“你不回家？”张起灵问。
“回，不回家总不能睡大街上吧。”吴邪抓过打火机揣进口袋里站起身。
“你不回去家里没人担心你？”
“我自己住谁会担心我？”吴邪哼笑一声。
“你也自己住？”张起灵有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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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自己住多好，没人唠叨，想几点回去就几点回去，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通宵打游戏抽烟喝酒都没人管。”
“你有这种想法家里人也会让你自己住……”张起灵回忆了一下自己独居在学校附近的这段时间，虽然没人管却也丝毫不敢松懈，吴邪说的那些他甚至想都没有想过。
“我爸妈早都不知道成为哪片草地的肥料了，谁还能管我？”吴邪走到门口。
张起灵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他父母已经过世了。
“那你现在的学费和生活费……”
“意外保险，两个人加起来还不算少，至少我上大学之前够了。”吴邪不在乎地耸耸肩，换好鞋子推门出去。
张起灵站在阳台上看着吴邪离开的背影，昏黄的路灯显得他本来就不算强壮的身影更加单薄。
做卷子时英语阅读看了一半突然看不下去了，张起灵也不强迫自己坐在桌前浪费时间，而是收拾东西早早洗漱躺下。
从小学到高中，身边的同学朋友都是父母双全家庭和谐，所以听到吴邪说他父母已经不在，张起灵的第一心态是同情。
他们这个年纪还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下，就算张起灵这样独立的性格，一旦有自己无法处理解决的事第一反应也是求助父母。
如果有一天身后这两座大山没有预兆地轰然倒塌……

最近每天实验忙到很晚，回宿舍非常累，所以近期更文数目会减少，，而且最近不接受催更。
请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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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教室通知吴邪这个噩耗，前两节都是齐铁嘴的课，以吴邪那脾气，犟起来估计要在外面站到大课间。
“吴邪，别睡了，把物理卷子找到，趁早自习快做完。”张起灵推了推吴邪的肩膀。
“我昨晚都没睡你能不能别烦我？”吴邪不耐烦地说。
“你现在不做完一会儿就得去走廊站着睡了。”
“做什么？”吴邪坐起身，烦躁地揉揉眼睛。
“物理作业，前天发的卷子。”
吴邪把手伸进书桌堂，翻了半天才翻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卷子。“这个？”
“嗯……”张起灵看着连名字都没写的卷子叹了口气。“快写吧。”
“我不会。”吴邪把卷子翻了两下。
“你拿着卷子草纸和笔跟我来。”张起灵转身向教室外走。
“干嘛？”吴邪略微提高了声音。
同学都抬起头看他。
“出来。”张起灵看了他一眼，眼神散发出来的威压使吴邪缩缩脖子不再说话，乖乖跟了出去。
“喂喂。”秀秀碰了碰同桌阿宁的胳膊。“你猜班长和吴邪谁攻谁受？”
“吴邪看起来那么拽却听班长的话，我猜他是妻管严，我站吴邪攻！”阿宁想了想说。
“傲娇受才萌！而且咱们班长外形俊美话少可靠，当冰山攻简直不二人选！治傲娇刚好对症下药，我站班长攻！”秀秀一脸肯定。
“打赌？”阿宁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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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输定了。”秀秀嘿嘿笑。
吴邪皱着眉不耐烦地看着打开风纪委员室的门走进去的张起灵。
“来这干嘛？”
“这有桌子，你在这里把卷子做完。”张起灵指了指窗边的办公桌。
“都说了我不会……”
“所以我才带你来这。”张起灵的目光落在吴邪手里的卷子上。“我教你做。”
“你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吴邪走到桌边，单手拽出椅子转过来骑坐在上面。“我都不会，你打算都教我？”
“嗯。”张起灵点了一下头。
“你不打算上课了？”
“老师上课也是讲卷子讲练习册，我给你讲的过程中如果发现有不会的的地方之后再去问他就行。”张起灵说。
“呵，学霸就是任性。”吴邪抓过卷子看了一眼。
“你先看题，不会再告诉我。”张起灵说完就扭头把目光落在窗外。
吴邪趴在椅子背上一脸不爽地看了一遍第一题，然后在草纸上胡乱写了几个数字就丢开笔。
“班长，我不会。”
声音把发呆的张起灵叫回来，他低头看了看题，脸上没有表情，声音没什么情感起伏但听起来也不冷漠疏远。
“这道题需要两个公式，第一个是……”
张起灵拿笔在草纸上写着步骤，吴邪漫不经心地看着，心里想的是这家伙的字还不错。
“听懂了吗？”张起灵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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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听懂了。”吴邪回过神，看着草纸上的计算过程点点头。
“那你给我讲一遍。”张起灵说。
吴邪:“……”
张起灵看着他叹了口气，指着公式又讲一遍。
这回吴邪勉强集中注意力听进去。
风纪委员室上课期间没有人会来，张起灵把整张卷子的题一道一道给吴邪讲，发现吴邪溜号就盯着他，盯得吴邪背后发毛不得不把目光落回笔尖的位置。
事实证明他所谓的不会并不是因为脑子笨。
讲完两道题后，卷子里类似的题型不用张起灵再说吴邪就直接拿笔写出需要的公式，然后把数带进去算出结果，丢下笔看着张起灵。
“下一道题。”张起灵扫了一眼他写的过程轻声说。
“喂，对还是不对你说声啊。”吴邪说。
“公式对，结果也对。”张起灵说。
“还得讲多久啊？我困了。”吴邪微微皱着眉揉了揉眼睛。
“你昨晚干嘛去了？”
“从你家出来之后走回家……半路去了一个网吧，呆到凌晨四点，然后翻墙到对面的公园躺长椅上睡觉。”吴邪想了想。
张起灵:“……不会感冒吗？”
“还好，我经常找个能躺下的地方就睡，睁眼看到天的次数比看到天花板多。”吴邪说。
张起灵:“……你是自己租房子住吗？”
“是啊。”
“一个月多少钱？”
“一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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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一千五还不怎么回去睡？”
“怎么了？”
“没什么。”张起灵摇摇头。“只是感觉，你父母的保险钱不应该这么浪费。”
“哼。”吴邪冷笑一声。“我怎么花你管不着。”
“我没打算管你。”张起灵面无表情地说。
“所以，班长大人，这卷子你没义务给我讲，我写不写得完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你回去上课吧。”吴邪站起身，一把抓过卷子向外走。
张起灵看着他的背影。
“你管我的事已经够多了，班主任让你照顾我，没说让你管我吃住行外加一对一辅导，高三压力都挺大，先管好自己的事吧。打算考哪个学校定了吗？清华还是北大？有把握吗？”吴邪站在门口回过头说。
张起灵看着他不说话。
吴邪笑笑，迈步离开风纪委员室。
卷子没做完吴邪肯定不会回教室，张起灵坐在委员室，一点也不想回去上课。
他主动帮吴邪其实也有私心，想逃离那个无聊沉闷的课堂，想有一些可以自己安排节奏的时间。
成绩好压力更大，老师，同学，那么多眼睛看着自己，一旦失误，受到责备的关注会远远多于成绩进步的同学。
清华？北大？确实是好学校，可那里真的有自己想过的生活吗？
在委员室坐到下课铃响，又坐到上课铃响，张起灵一直看着窗外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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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回到委员室门口，看到里面的张起灵，愣了一下，然后迈步进去把卷子往桌上一拍。“会的我都做完了，你检查一下，然后把我不会的给我讲一下吧。”
“嗯。”张起灵回过神，看了吴邪一眼，然后拿过卷子低头认真看起来。
吴邪不耐烦地揉揉头发站在一旁。
除了一道题算错数别的都对，张起灵把他不会的题讲了一遍，吴邪虽然看起来很嫌麻烦，但还是把步骤详细写在卷子空白处。
“你把这玩意给老师吧。”整张物理卷子辅导结束，吴邪把纸笔往张起灵怀里一塞。
“你干嘛去？”张起灵问。
“抽烟，睡觉，上网，我就是要逃课。”吴邪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正好打下课铃，张起灵拿着吴邪的卷子回到班级交给齐铁嘴。
出完课间操回到教室继续上第三节课，吴邪没有回到班里，云彩在授课老师过来之前站班级门口看了看，发现吴邪不在也没有问什么。
第四节课上完就是午休，生物老师压了几分钟堂，七班出去时大部分同学已经走出教学楼在去往食堂的路上。
张起灵刚和王胖子走出教室就被苏万拦住了。
“小哥，有两个社团已经把介绍板交上来了，画的特别好，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哎哎，有什么事不能吃完饭再说？一会儿食堂没饭了。”王胖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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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去吃吧。”张起灵说。
“用给你带饭吗？”胖子问。
“不用了，我过去看看就到食堂找你们。”
张起灵跟着苏万上四楼。
“我大课间的时候刚把各社团负责人叫到一起开会说介绍板的事，第三节下课就有人告诉我他们做完了。”苏万说着推开学生处的门。“如果是现画的，一节课就有这样的完成度也太不现实了。”
两块同样大小的板子立在墙边，内容冲着墙。
苏万走过去把靠外的板子拿起来，张起灵目光落在板子内容上，眼睛瞬间亮起来。
介绍板做的内容丰富却不凌乱，各个部分干净清晰，字体好看工整。
最重要的是，板子左下角配的图画，可见绘画者无比扎实的功底和娴熟的用色技巧。
这个是文学社的介绍板，配图是打开的书放在胸口，躺在草地上闭目养神的白衣少年。
图不大，但细节却精致到让人惊叹，整个画面的颜色也让人感觉非常舒服。
“这个是音乐社的，看风格应该是出自一人之手。”苏万立起第二块板子。
第二块介绍板的配图在正中间，摇滚风格衣着的男孩戴着耳机，腰间挂着一把电吉他，站在舞台上伸开手臂迎接来自观众的欢呼呐喊。
看着这幅画，甚至能感觉到男孩身上的配饰发出的夺目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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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两个社团在哪找到这么强大的外援，美术社估计都画不出这么棒的图！”苏万感慨地说。
张起灵想起吴邪在他家楼下用烟头画的那个狼头。
不过那家伙性格那么恶劣，会同意帮学弟学妹画社团介绍板吗？
突然又想起自己之前晚上在活动室看到他的背影。
看来是个内心很温柔的家伙。
“小哥，别的社团也按这个水平做？”苏万问。
“你把这两块板子给他们看一下吧，不过告诉他们不要抄袭。这两个社团有能力请到这么厉害的画手是他们的本事，别的社团不能指望再去麻烦人家，自己也要想办法。时间紧迫，可以互相帮助。”
“行，那我心里有数了。”苏万连连点头。
张起灵从学生处出来，正好看到吴邪从活动室的房间走出来。
“你怎么没去吃饭？”张起灵问。
吴邪看到张起灵，粥皱眉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也在这。”
“我现在就去，要一起吗？”
“算了。”吴邪摇头。“我不饿。”
“中午不吃下午会饿。”
“你话真多。”吴邪直接走过张起灵身旁。
张起灵一眼扫到他指尖的颜料，又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活动室门，下楼去食堂找王胖子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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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排队的时候食堂的人已经不多了，买什么都很快能拿到餐，但他只是和胖子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买了两份手抓饼走了。
站在树下抬头看，坐在树上的吴邪被张起灵吓了一跳。
“干嘛？”他语气不友善地问。
“别抽烟了，下来吃饭。”张起灵扬了扬手里的午饭。
“我都说了我不饿，你是聋的传人吗？”吴邪“啧”了一声。
“下来。”张起灵的声音低了八度。
吴邪叹了口气从大柳树上跳下来。“你真烦。”
“文学社和音乐社的介绍板配图是你画的吧。”张起灵把一份手抓饼塞进吴邪手里。
“你看我像那么无聊的人吗？”吴邪问。
“像。”张起灵回答得毫不犹豫。“你上午课都没上，又没去校外上网。”
“我在活动室睡觉不行吗？”
“你把手插进颜料里睡的？”
“……”
“马上要进行模拟考试，你还有很多知识点不会，不要翘课了。”
“模范生大人，那些课对于你来说可能很有趣，对我来说就是催眠曲和紧箍咒。我成绩都这样了，干嘛还坐在教室折磨自己？”
“那些课对我来说也不有趣。”张起灵摇头。“但我不敢睡觉，只能发呆。”
吴邪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噗”地轻笑出声，然后咬了一口饼。
“怎么了？”张起灵疑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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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吴邪摇头。“只是很惊讶，年级第一名居然会在上课的时候发呆。”
“年级第一名也是人，我也会有烦躁学不进去的时候。”张起灵说。
“现在这个时间学不进去可不是好事。”吴邪看了他一眼。“苦读三年最后功亏一篑太不值了。”
“情绪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张起灵面无表情地说。
“这话你说……真奇怪。”吴邪飞快地扫视张起灵一圈，又咬了一口饼，然后塞回张起灵手里转身打算走。
“谢谢你的午饭。”
“你不吃了？”张起灵看着他。
“不吃了。”
“那这饼怎么办？”
“你吃吧。”
“……如果还有低年级的社团负责人找你帮忙画介绍板，你拒绝吧，都快高考了，就算看不进去书，晚上也早点回家休息。”张起灵说。
吴邪没有理他，径直走远了。
张起灵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两份饼。
“小哥，怎么买了两份午饭？是不是预料到胖爷我没吃饱，特地为我准备的？”胖子一进教室就看到放在张起灵面前的两份午餐。
“你都吃那么多了还没饱啊？”潘子在一旁翻了个白眼。
“我的身体饱了，但大脑还没有！它天天工作那么久，不好好犒劳一下怎么行？”胖子笑嘻嘻对潘子说。
“那你应该用古文或者单词犒劳它。”潘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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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了我吧！天天早上跟念经似的一遍遍读啊背啊，再看那些东西我不用剃度，头发掉光直接出家！”胖子连连摇头。
“你吃这个吧。”张起灵把自己没动的那个手抓饼递给胖子。
“哇！真给我了！小哥你这么好！作为回报这次模拟考的年级第一我就不和你抢了！”胖子星星眼。
“你本来也拿不了年级第一好吗？”潘子吐槽。“为了一个饼就不求上进，你妈知道了估计得打死你。”
“我肉厚，没等打死我她先打累了。”胖子拿着饼要回座位吃，被张起灵拎住后衣领。
“出去吃，别弄得班里都是味道。”
“走走走咱一起出去吃。”胖子一把揽过张起灵，顺手拿着那个咬了两口的饼。
张起灵:“……”
胖子满嘴跑火车，如果让他知道那个饼是吴邪的免不了被玩笑几句，他是无心的，可班里有几个腐女真的很厉害，胖子还是大嗓门，万一让她们听到什么，一句话能被脑补出几万字扫黄打非严查的东西。
还有个问题是，自己的饼一口没吃给了胖子，现在是真饿。
吴邪从楼梯口拐出来，一眼就看到并肩站在走廊吃东西的张起灵和胖子。
他脚步停顿了一下，大脑空白两秒，然后立刻回到楼梯口张起灵看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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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把你之前的一些绘画作品寄到中央美术学院了，对方表示非常欣赏你的才华，希望你可以去那里就读。”云彩说。
“嗯……”吴邪低头看着脚尖。
“不过人家学校也有要求，你的高考成绩不能低于四百五十分。”
“四百五啊……”
“我看了你之前的文化课成绩单，想到四百五还需要提高很多，但现在时间不多，你真的得努力，不能上课睡觉了。”
“嗯……”
“这样吧，你有什么不会的就去办公室问老师，我也会和他们打招呼优先辅导你，老师不在你就问各科的课代表，他们是单科成绩最高，大多数题应该都能给你讲清楚。”
“老师，也别麻烦那么多人了，我自己想办法吧，临考冲刺，谁也没那么多时间帮我，我能考上就去，考不上也无所谓。”
“吴邪，这是个很难得的机会，你画画天赋那么高，又喜欢画画，为什么不追求自己喜欢的呢？你也不笨，考四百五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这学校有几个真笨的？可大家的成绩还是有差异。”吴邪笑笑。
“可是因为文化课成绩差了几分没有去那么好的学校，不感觉可惜吗？”
“老师，我帮他吧。”张起灵的声音突然响起。
“嗯？”云彩看向拿着卷子的张起灵。
“我帮吴邪补课，他不会的我给他讲。”张起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