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瓶X画触邪
02
“起灵，他刚转进来很多地方都不适应，你多照顾照顾他。”云彩看向张起灵。
“嗯。”张起灵点了一下头。
“快上课了吧，正好下节是我的课，走吧，一起过去。”
“老师，学生处的老师和我要柜子的钥匙，我去给她送一下。”张起灵说。
“行，去吧。”云彩点头。
张起灵转身走出办公室，虽然没回头，但是他能感觉到吴邪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踩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吴邪正站在讲台上，云彩和大家介绍着他。
“这位是吴邪，从今天起就是咱们班的一员了，希望同学们能多和他沟通交流，让他尽快融入咱们这个集体。”
很多女孩的眼睛亮亮的，小声和同桌说着什么。
张起灵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拿出这节课用的书和笔记本，头也不抬。
“那你就坐……先坐在张起灵旁边吧。”云彩扫视一圈说。
吴邪的目光没有落在他的座位上，而是落在张起灵身上。
“老师，那位置太靠后了，我近视，能不能坐在前面？”吴邪指了指讲台旁边的位置。
“这里吗？”云彩说。
张起灵不说话，直接搬起他身旁的桌子椅子走到教室前面，放到讲台旁。
“谢谢班长！”语气有些挑衅的意味。
张起灵云淡风轻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一股无形的火药味在整个教室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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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怎么？还有学委大人不会的题？这题老师上课讲了，我走神没听所以不懂，你听了的话应该会吧，难道你没听懂？或者你也走神了？啧啧，学委呦！”上课不听讲还理直气壮的厚脸皮。
张起灵没有理他的冷嘲热讽，只是用手指点了点卷子然后开始讲前两步。
吴邪站在桌子旁心不在焉地听着，在张起灵说到“所以用这个公式可以得出第二小题的结果”时突然喊了一声“哎你那本漫画是第几卷”就跑出教室了。
张起灵的笔尖还停在草纸上没抬起来，他看了吴邪的背影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同时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晚自习又花了半个小时时间解那道题，然后和王胖子借笔记对了下结果，竟然算对了。
吴邪一直在睡睡睡，看晚自习的老师叫了他两次，后来见他还睡也就不叫他了。
九点五十放学铃响，大家都收拾书包准备回家，吴邪迷迷糊糊坐起来，看到周围的人都在装书装练习册，直接站起身，什么都不拿就走出教室。
张起灵把最后一道英语阅读做完时大部分人都走了，只有值日生在班里打扫卫生，他拿了一本理综的五三和文具盒夹在胳膊下，轻声嘱咐值日生做完卫生关灯关窗锁门，然后去学生处检查门窗是否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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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其实他对自己的未来也很迷茫，考上大学读什么专业做什么工作都没有想过，自己这么拼命只是在长期压力下形成的习惯。
上次听歌还是去年暑假，除夕那天都是吃过饭就进屋看书，上次看电影就更不用说了，自己都不记得。
没什么爱好也不谈恋爱，每天就是上课，做题，处理学生处的事务，话越来越少，性格越来越沉默，胖子不止一次吐槽他再这样下去真要学傻了。
又做了一套理综卷子对完答案标出不理解的地方后已经过了零点，张起灵洗过澡站在阳台上向外看。
租的房子在三楼，面对着一条很宽的马路，马路对面是一个公园的侧门，没有高楼，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这个时间街上的车很少，很安静，张起灵看着远处，脸上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神色却缓和很多。
这是他一天中唯一可以放松身心的时刻。
闭上眼做了两个深呼吸，再睁眼时看到一个人正从公园的栅栏墙上翻下来。
这个时间有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件很奇怪的事，更不用说那人还穿着和张起灵所在学校一样的校服！
张起灵看着那人稳稳落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坐在马路边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
高中那么用功没近视也是奇迹，张起灵一眼就认出那人是谁。
吴邪大半夜不回家，坐在马路边抽烟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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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这家伙从见到第一面开始就很奇怪。
发呆睡觉，爬树抽烟，问别人数学题不好好听完，放学去活动室画画，大半夜还从公园翻墙出来。
这种人竟然能进尖子班，就算张起灵这样从不多管闲事的人都很疑惑。
算了，身为班长在学校里照顾照顾就够了，他爱怎么样和自己无关。
进卧室关了灯倒在床上，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又慢慢睁开。
不知道为什么会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去厕所要特意从阳台绕。
吴邪还坐在那，两腿盘在一起不断抖着，叼着烟脸正对着张起灵住的楼。
张起灵脚步停顿了一下，就看见吴邪突然抬手冲这边挥了挥。
他不确定吴邪是不是看到自己了。
回头看看墙上的表，已经接近一点，一般人这个点不会站在阳台，那应该就是在冲他挥手。
既然被发现了，想装没看到他也不可能，直接回去接着睡很没礼貌，难道要也挥挥手打个招呼？
张起灵沉吟了片刻，决定下楼去问问他为什么不回家。
去过厕所换了衣服下楼，走过去时吴邪正往出掏烟，结果盒子里没有了，他就翻了个白眼把烟盒团成一团用力扔远。
“班长？”看到张起灵，吴邪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你刚才不是在冲我挥手吗？”张起灵皱着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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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我去把车停远点回来埋伏，等他出来再抓，不然容易伤到那家住户。你们两个还是学生吧，怎么这么晚不回家？快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警察看到吴邪身上的校服说。
“警察叔叔你就一个人没事吗？万一那小偷有刀呢？”吴邪说。
“有刀你们更不能在这，万一伤了你们我责任就大了，快回去吧。”警察笑了笑。“我带枪了。”
“那行，你去停车，我帮你盯着，等你过来我再走。”吴邪点头。
张起灵也在一旁点头。
“好吧，我马上回来，就算小偷出来了你们也不可以贸然冲过去知道吗？”
“好！”
张起灵在一旁看着吴邪，心里很奇怪。
他有时候一言不发，有时候话又很多，真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家伙。
“行了班长，警察来了，你回去吧。”吴邪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点头。
确实太晚了，再不睡明天上课肯定状态不好。
“你家离这多远？”他问吴邪。
“干嘛？查户口？”吴邪双手插进裤子口袋低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这个时间没有车了，出租车到现在也没看到一辆。警察抓完小偷要送回警察局，你要走回家吗？凌晨很冷。”
“你是我奶奶吗？我出门穿多少也要管。”吴邪白了张起灵一眼。“我家多远和你没关系吧，我是冷是热你管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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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不再开口。
话说的不好听但是没错，两人刚认识不到一天，他的事自己管不着。
“那晚安。”张起灵转身向楼里走去。
“喂。”吴邪拉住他。“你上楼轻点，别把小偷提前吓出来，警察还没过来呢。”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点头，而是收住了脚步。
“我等他被抓住再上去。”
“你说你大晚上没事出来干什么，帮不上忙还回不了家。”吴邪皱着眉。
张起灵走到他身边站定，目光飞快地扫过地上那幅用烟灰画的画。
只是简单的几个线条，却勾勒出一个无比传神的面相凶狠的狼头。
张起灵不懂画画，却从那么随意的涂鸦里能清晰感觉到吴邪绘画方面扎实的功底和常年握画笔的丰富经验。
总是一副对周围人和事厌恶抵触的无所谓表情，却有着这么细腻的长处。
“喂。”吴邪把发呆的张起灵叫回魂。“警察来了，走吧。”
“吴邪。”张起灵下意识开口。
“干嘛？”吴邪不耐烦。
“如果你家太远，今晚先住我那吧。”
“哈？”吴邪一愣。
“我自己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没别人。你走回去肯定还要一阵，还不如在我这多睡会儿，明天也能晚起一阵。”
张起灵的话音刚落突然起了一阵风，他冷得不自觉缩了缩脖子，吴邪臭着脸小幅度地紧了紧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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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很冷，再这样会感冒。你要是不愿意住我家，跟我上去我给你拿件衣服，明天到学校还我。”
“你们尖子班的人都这么唠叨和多管闲事吗？”吴邪翻了个白眼。
“跟我上去拿衣服。”张起灵语气强硬。
“你大学去考那个什么管家学院吧，管那么多一定很多富人愿意聘你。”吴邪一脸嫌麻烦的样子。
“警察叔叔，麻烦您抓小偷了，请注意安全，我们先回去了。”张起灵和警察打过招呼，然后拽着吴邪的校服后衣领子向居民楼走。
“张起灵你放手！你TM的给我放手！老子自己会走！”
在楼道里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吴邪只好忍受着张起灵停在自己后脑勺上的目光不情愿地往楼上走，走到三楼还想继续上，被张起灵及时扯住了校服后摆。
开门后吴邪狠狠瞪了张起灵一眼，慢腾腾走进屋。
房间干净整洁，以张起灵的性格这也正常。
“你在沙发坐一下，我去给你找衣服。”
没有开灯，张起灵摸黑走进卧室打开衣柜。什么衣服放在哪他都知道，不需要打灯现翻。
摸了几件衣服的袖子挑了件不薄但也不非常厚的外套拿出来，走到客厅时发现吴邪已经躺在沙发上枕着抱枕睡着了。
张起灵就回卧室摸黑给他拽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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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睡觉非常安静，不打呼噜不磨牙不说梦话，张起灵没有关卧室的门，黑暗中也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张起灵起床不需要闹铃，六点钟准时自然醒，洗漱后煎个荷包蛋吃点面包喝杯牛奶，然后去学校进行早晨的例行检查。
因为昨晚睡得太晚还有些着凉，张起灵比平时晚起了二十分钟，起床后头有些痛精神状态不太好，洗漱完毕没时间在家慢悠悠吃完早餐，就拿了个面包打算在路上吃。
走到客厅看见沙发上的吴邪吓了一跳，随后立刻想起他昨晚是在自己家睡的。
又去冰箱拿牛奶给吴邪热了一杯，连面包一起放在茶几上。
“吴邪，吴邪。”他推了推吴邪的肩膀。
“几点了？”吴邪迷迷糊糊问。
“六点半了。”
“Fuck you！”懒洋洋地冲他竖起中指。
“我不是让你现在起，一会儿起来把早餐吃了，从这到学校要走七八分钟，你别迟到了。”张起灵说。
吴邪皱着眉翻了个身不理他。
张起灵也不想再嘱咐，看时间不早了就夹着练习册和文具盒拿着校服外套换鞋出门。
走出三百多米远才想起来面包忘拿了。
叹了口气没回去，继续向学校走。
早自习是七点二十开始，张起灵去学生处交完风纪检查结果回到班里刚好打铃，发现吴邪还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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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背单词或古文，要交的作业放在桌子的左上角。
七班从高一开始就是由学科成绩最高的同学做课代表，高三第一次模拟考试成绩出来后，张起灵成了英语、数学和化学的课代表。
别的课代表已经把作业收完，等下早自习给老师送过去，张起灵只能飞快地在班里走一圈把作业收好。
36个人，36份作业，第37个还没来。
张起灵猜自己走后吴邪又睡过去了。
云彩到班级看了下谁没来，发现吴邪不在还问张起灵有没有看到他，张起灵摇头。
“你们先上课吧，我去教导处问问他家里的电话号。”云彩拿着张起灵给她的作业走出教室。
张起灵坐在位置上，心里想着要不要告诉老师吴邪在他那过夜的事，应该是迟到而不是逃学。
第一节课是数学，老师讲练习册上的题，张起灵眼睛盯着黑板，老师的话却左耳听右耳冒，好在这些题他都会，不听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
头痛的症状早上到学校时减轻了些，这会儿又有一点发作了。
没吃早餐，胃还不大舒服，再加上头痛，张起灵只想在桌子上趴一会儿。
用手撑着脑袋让脸勉强冲着黑板，眼睛看着黑板上的字却无法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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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迷迷糊糊听到老师让大家整理练习册的错题，张起灵立刻接着写字的姿势整个身子靠在桌旁闭目养神。
下课铃响起，老师出去后张起灵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想去老师办公室找她说明吴邪的情况，刚站起身就看到吴邪晃晃悠悠从外面进来。
“吴邪你怎么才来啊，第一节课都上完了。”有女孩说。
吴邪没有理人家，而是直接向张起灵走去。
“你去找云彩老师说明一下情况，让她知道你来了。”张起灵说。
“我刚才上楼时看到她了。”吴邪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一个面包一盒牛奶和两个鸡蛋。“你早餐没带。”
“谢谢。”张起灵接过东西准备去教室外吃。
“还有，你穿错校服了。”吴邪双手插进裤子口袋。
“嗯？”张起灵低头看了看。
“那件，我的。”吴邪把上衣口袋翻出来。“我的口袋里沾了颜料。”
张起灵放下鸡蛋翻出自己身上穿着的校服口袋，里面果然有一块蓝色。
“你去吃饭吧，有时间再换回来。”吴邪回到教室前面自己的座位上。
张起灵发了几秒呆，然后拿早餐走出教室。
面包是他落在家的那个，牛奶是在学校超市买的，因为那里会把盒子浸在热水里，使牛奶变温。
他没在家煮鸡蛋，学校也没有卖的，不知道吴邪从哪弄到的，竟然还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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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完餐划过卡在一旁等，旁边的窗口卖做起来快还可以拿走的手抓饼，所以人特别多。
“这还没到四月份，天气也不热啊，食堂里怎么这么热？”胖子用校服袖子擦了擦脑门的细汗。
“食堂人多，而且你胖，还是爱出汗的体质。”张起灵说。
“这要是到夏天可真要了胖爷我的老命了。”
“你的面好了。”张起灵示意胖子拿餐。
刚出锅的面本来就很烫，汤还多，胖子费了半天劲儿才找到不太烫的碗边端起来，结果旁边窗口买完饭的同学往外走太快撞了他一下，身子一晃手一抖，热汤直接朝着一个排队的女生洒去。
张起灵立刻伸手挡了一下，女孩没事，他却被烫了手背，校服袖子也脏了一大块。
“小哥你没事吧！”胖子急忙把面放在点餐口外面的台子上，拽过张起灵的手看。
“没事。”张起灵皱皱眉抽回手。
女孩也吓了一跳，不断和张起灵道谢，问他有没有事。
“你去找座位吧。”张起灵摇摇头，看到自己的午饭也端出来了就伸手去拿。
“行了行了我拿吧，你去找座位。”移出碗边端起来，胖子催促张起灵。
张起灵不再坚持，转身去找空桌子。
吃饭时看起来没什么行动不便，但张起灵的手背红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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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让他吃完饭去医务室看看，他也只是“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吃过午饭胖子要去超市买零食，又念了张起灵两遍要他去医务室就先跑了。
张起灵往教室走，边走边低头看自己的手背。
吴邪坐在树上，手里拿着刚刚翻墙去校外买的烟，面无表情地看着从旁边经过的张起灵，拿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
去厕所用水冲了冲手背，然后看着脏了的校服袖子叹气。
这衣服是自己的还好办，问题是这校服是吴邪的，弄脏了得尽快给人家洗干净，今天是还不了了。
回教室打算找吴邪说明情况，在门口看到他从楼梯口那边走过来，校服拉锁拉到胸口，一边的领子往肩下滑了几厘米，好好的校服让他穿的松松垮垮一点精神头没有。
“吴邪，对不起，你的校服被我弄脏了，等我洗干净再……”
没等张起灵说完吴邪就走过他身旁，脚步没有停，也没看他，而是把一个袋子拍进他怀里。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看了看袋子里。
是一瓶冰冻的矿泉水，一条毛巾，还有一支烫伤膏。
“胖子让我给你的。”身后传来吴邪慵懒的声音。
张起灵拿着东西走进教室。
“谢谢。”
“谢我干嘛？又不是我买的。衣服你洗干净再给我吧，我暂时穿你的。”吴邪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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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吴邪你穿着小哥的衣服啊！”坐在第一排的秀秀听到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开口。“也没见你俩在教室换衣服，是不是早上起床匆忙拿错了嘿嘿嘿嘿……”
张起灵:“……”
“尖子班也有腐女啊……”吴邪头大地坐起来。“班长大人预感到今天在食堂会被嫉妒他的人泼汤，所以提前穿了我那件脏校服。”
“哎？你的校服也不脏啊。”秀秀打量了张起灵身上的校服一番。
“对对对我俩早上出门太着急内裤都穿错了，你要看吗？”吴邪坏笑着伸手扒裤腰。
“啊啊啊啊你流氓！”秀秀抬手捂住眼睛，指缝却大到能清楚看到眼前的场景。
张起灵默默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衣服脏了不能再穿，张起灵就把外套脱了搭在椅子上。
毛巾包住矿泉水瓶子放在腿上，手背涂了点烫伤膏贴在毛巾上降温镇痛，还好伤的是左手，不然连字都写不了。
晚上放学后张起灵拿着校服外套和英语作业卷子去四楼检查门窗，走廊尽头的活动室依然亮着灯，但张起灵这次没有再过去看。
走出教学楼走到大门口，却看到吴邪正站在大门右侧低头踢地上的小石子。
“你怎么在这？”张起灵一愣。
“学生放学回家走到大门口很奇怪吗？那你怎么在这？”吴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