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竹林小径旁是一套石桌,别有一番天地。这样幽静的地方,孤男寡女的。若不是太了解他,我还真得怀疑他的心思了。他忽然侧过身盯着我的眼睛问我:“你打算把我的后背烧个窟窿不成?”说完便一抖衣袍坐在了个石墩上。然后抬眼示意我坐在旁边。我微微一福谢过,便也坐了下来。然后眼观鼻观鼻观心,不声不响等着他发话。我知道他想问的事情很多。但是他会问哪个,我却一时间说不好。毕竟圣心难测,这么多年来,也向来是他对我了如指掌。见我根本不响,他再次发话:“说吧。”我还真没想到他干脆不问了让我自己说。我一下子抬头愣了,随即又垂下眉眼,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说什么啊?”等了半天我还是没了下文,他倒是不再为难我道:“看来你还是不想说啊。算了,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看着他我张了张嘴,实在不知从何说起。他略微顿了顿道:“别跟我说没事。没有哪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见我就止不住掉眼泪的。”他用他那鹰隼般的眼睛,直直望进我的眼底。与当年康熙爷驾崩他推门而入时一般无二。那是他势在必得的眼神。我知道我敷衍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