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白消瘦得厉害,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换做我拉着尾白长途跋涉了。
微白虚弱地笑,她问我,墨颜啊,我们真的可以回到童国吗?就算回去了又能怎样,一切都变了。
我们已经逃到皇国的边境,尾白却失去了逃跑的意义,童国的一切,都变了。所有的信仰都被颠覆,童国已然坍塌,它不重要了,以它为根的生命也迅速凋零。
尾白说,墨颜啊,我还有你,我要为你活着,没了我你可怎么办?没了我,你该有多孤单,我不会丢下你的。
我搂住尾白,冰凉液体顺着脸颊滑落,在尾白的衣襟上绣出朵朵碎花。
尾白开始微笑,翘起嘴角,就是一朵朝阳灼烧下的昙花
我几乎能看到尾白愈发透明肌肤上日益显露出的焦黑烧痕。
好像有黒紫色的墨汁从尾白空洞的胸口渗出来,缓慢腐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