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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转:不当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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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贴吧用户_005a8SW
  • 默默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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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人物:
君君-石狩真
阿娇-盈盈(也就是[我])
后面的人物就自己想吧


  • 贴吧用户_005a8SW
  • 默默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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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要让谣言消音,唯有找棋子帮忙。女生部消了音,宋邑荷的日子会比较好过点,否则我看她真的会自残。至于男生部,随他们去传吧!我可不指望那位始作俑者会善心大发自动站出来灭火(男人总爱炫耀自己的风流韵事。低级!) 



  宋邑荷大概流年不利,先犯小人后惹口舌是非,连我想帮她找贵人化灾厄,都会碰上贵人失踪这等衰事。天意哪! 



  找不到棋子。"我怎么知道她去哪儿?"风轻手一摊,作无奈状。"……" 



  "找她有什么事?"风轻顺口问问。 



  我把来龙去脉告诉她。 



  风轻恍然大悟。"怎么?急着帮石狩真收拾残局哪?"她笑得暧昧。"我跟他没有关系!"我断然的说。 



  "是……吗?""是!" 



  "那你干嘛这么热心?"风轻轻哼了一声,"才放完一个暑假,你的个性就变了,我记得你不爱管闲事的嘛,怎么突然变鸡婆了?"我默默瞪视着她,不语。 



  "好、好,不挖人疮疤。"风轻笑着举手作投降状。"如果棋子回来了,我会在第一时间把你的想法转达给她。不过棋子会不会帮忙,我可没把握。别忘了棋子一向主张适者生存。" 



  棋子信奉达尔文的"进化论"。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弱肉强食的世界,每个人该有自我防御的战斗力;那些提不起武器为自己战斗的人,活该被其他人生吞活剥。 



  "谢啦。"我有气无力,根本白跑一趟。也对。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我在替人家操啥心啊?宋邑荷,你自求多福吧。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第二节课结束,听着下课钟响,我松了一口气。只要再上完一节课,就可以收拾书本回家去。我总算能暂时摆脱那愈传愈不堪入耳的垃圾流言。虽然我不是那流言的当事人。 



  下午第二节与第三节中间的下课时间是用来打扫环境的,我和班上另外五位同学负责学校图书馆的清洁。 



  我提着笨重的吸尘器上图书馆二楼,努力拉出机身中长长的电线,插上电源,正打算开始工作,却不经意瞥见图书馆二楼阳台上似乎……躺了一个人! 



  角度的关系,从我站的位置看得不太清楚。好奇心驱使,我绕过重重桌椅,一步步凑近"案发现场"。 



  愈看愈眼熟…… 



  "元燕京,你躺在这里装死啊?"我推开阳台的落地玻璃窗,朝那个脸部盖着一本杂志、躺在地上的男生喝道。 



  仰躺在地上的男孩动了动,懒懒地拿开覆在脸上的杂志,坐起身来,"小姐,图书馆里不准大声喧哗,你不知道吗?"他抱着头,一副宿醉之后的痛苦状,嗓音犹带着浓浓困意。 



  果然是他! 



  元燕京。怪胎一个。长得像白马王子,行事却是不折不扣的小瘪三作风。出身上流社会,却老是混迹社会底层。缺课时数永远比上课时数多;鼻青脸肿的时间远远多过五官完好的时间;最不幸的是,这家伙是极少数能称得上我好友的人之一。(我上辈子铁是造孽深重) 



  "我只知道图书馆里不准睡觉。"我走近他,蹲下来,仔细端详他的脸,"你的脸是怎么一回事?" 



  青一块、紫一块,有些是未愈的旧伤,大部分的伤痕则明显是新近造成的。他原本俊俏的脸上伤痕累累,眼角青紫,鼻子下端有干涸的血迹,嘴角布着伤。不只脸,手臂和指关节也是瘀青处处。他身体的其它部位被衣服遮住,我看不清伤势如何,但,我想,看不见的不会比看得见的好到哪儿去。 



  如同穷人看不惯富人奢侈浪费,我一向看不惯元燕京老是把自己俊美的脸弄得惨不忍睹。暴殄天物。 



  "被痛扁啊!"燕京委屈兮兮地抚着脸,"事实这么明显,你还要问?""废话!我当然看得出你被揍的事实。问题是你又招惹了谁?被扁成这样!" 



  燕京出身豪门,长得又帅,自然惹来许多异性爱慕的眼光,也因此惹毛不少同性。加上他行为不正经,老是疯言疯语、言语轻佻,标准的瘪三样,于是降临在他身上的麻烦事从来没少过。 




2025-08-19 22:4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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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贴吧用户_005a8SW
  • 默默无闻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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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狩真还真是一刻不得闲。先是让学妹怀孕堕胎,接着找燕京麻烦,末了晚上还打算来一场械斗!没完没了,不停制造事端,精力会不会太过旺盛了点? 



  "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有什么用?"我有点赌气。 



  "有没有用就看你的本事喽!"燕京双手插在裤袋,眼睛定定的看着我。 



  "不关我的事。" 



  "好啊!"燕京绽开一朵灿烂有如向日葵的笑靥,耸耸肩,"那就让他去死好了。


  • 贴吧用户_005a8SW
  • 默默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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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难怪啦!镜堂环境确实比水堂单纯许多,还有我这个闲人可充任保姆嘛。哼! 



  “莫宰羊。”MOMO操着生硬的台语。耸耸肩,“流落街头吧,我想。” 



  我对她的回答感到匪夷所思。“你要不要和大猫一起去看一下精神科?我觉得你们病得挺严重。平时分隔两地拼命写电子邮件;现在好不容易有假期能小聚,却又经常各玩各的。你们这一对的怪异程度不亚于我爸妈。” 



  MOMO老神在在的吟起诗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不错嘛!国文有进步。” 



  “哪里、哪里。是家母调教有方。” 



  “哼!”我说,“我等着看你们这般远距恋爱能维持到几时! 



  “哦喔,好酸喔。”MOMO的鼻子像狗似嗅了嗅。“没人爱真是寂寞哟!” “……我看你晚上好像不太想去逛夜市了哦?” 



  “嘿,不能混为一谈。”MOMO深怕我真的把威胁付诸实行,连忙站起身来拽着我的手臂。“走、走、走,逛夜市喽!” 



  有人说我的开车方式很惊悚。谣言嘛,真是! 



  我以时速八十拐进黑街,一手掌控方向盘,一手摸索出前座置物厢里的车库遥控器,在距离我家一百公尺远按下车库铁卷门开关,“轰”一声,铁卷门缓缓上升,站在我家一楼车库前的几个人吓了一跳,随即很有经验地各自闪开,几乎是同时,他们前脚一跳开,我已驶到家门口,方向盘猛一转,车身立即钻进车库,安全上垒,得分! 



  一气呵成,利落完美。哪有惊悚呀,谣言嘛,真是! 



  我心情愉悦的收拾今晚的战利品,下车,走出车库,手握遥控器随意向后一按,“轰”,电动铁卷门缓缓下降。 



  “去收个惊吧。”看着那几个刚躲过车下亡魂恶运而惊魂未定的年轻镜堂人,我好心(?)的建议道。 



  “没人告诉过你,你开的是BWW吗?”我背后传来一个懒懒的声音。 



  死大猫!我转身,“那又怎样?” 



  “BWW是轿车,不是跑车。”大猫带着笑意双手环胸看我。 



  玩世不恭的浪子、游戏人间的痞子、手长脚长的过动儿……以上特点加起来就会得出一只大猫。也就是现在我眼前的这个家伙。 



  “谁说我把BWW当跑车?”我白了他一眼,“我向来把它当成砂石车开。” 



  大猫闻言,笑得乐不可支,频频喊妙。 



  轮到我双手环胸。我耐心等着看他神经病发作到何时止歇。 



  过一会儿,大猫终于止住笑,一边伸手揩揩眼角的泪,一边问:“对了,你送MOMO回家了吗?” 



  “送啦!”我心里暗自冷笑,“送她‘回去’啦。” 



  由于和MOMO在夜市玩得太hidl,最后送MOMO回她舅舅家时,MOMO索性对我坦白供出她明天清晨就会搭机返美。而,大猫不知道。 



  我很期待看见大猫得知MOMO已不告而别时的表情哦,明天下午即可揭晓,嘿嘿! 



  “那就好。”大猫点点头,不疑有他。 



  我浅笑,不动声色。心怀鬼胎。 



  “喂,你找我有何贵干?”大猫终于想起正事,一副无赖状。 



  “啁?”因为幻想大猫的凄惨下场想得太入神得意,我一时没听懂大猫的问句。 



  大猫觉得好笑的扬起眉,“下午说要找我的人不是你吗?还是我听错了?” 



  对!我恍然回神,抬起腕上的表看了看,十点二十分,很好! 



  “也没什么啦!”我心生一计,故意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喂,你是什么意思啊?”大猫被我看得心底发毛。 



  “没,”我露出诡笑,“没什么大事,只是……你知不知道我最近学会看面相断吉凶?” 



  “看相?”大猫非常怀疑,“你?” 



  “是呀。” 



  “……”大猫不解的问:“敢问你是把我当成笨蛋吗?” 



  没错!“怎么会呢?”我心里想的和嘴巴讲的完全是两回事。 



  “明明就是!”大猫的口气变得笃定。“你的葫芦里究竟卖些什么药?” 



  “哪有?”我试图做出无辜样,“你很多疑喔。” 



  ”哼哼,”大猫斜睨着我, “说吧,你对我的面相有何高见?” 



  “喷喷喷。”我无比沉痛的摇摇头,一副肿瘤科医学遇见癌未患者的模样。“危险啊、危险!” 



  ”危险什么?”大猫觉得有趣。 



  录入:yingsunday 校对:yingsunday 



  七月半鸭子不知死活。 



  ”印堂发黑,劫数难逃啊。” 



  大猫的反应是:毫不留情的笑出声来。 



  ”年轻人不要不信邪。”我气定神闲,“你相不相信今晚子前和明天日出后不久会相继发生令你倒霉痛苦的事?” 



  这下子,大猫不笑了,探索的目光射向我,“你知道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我轻快而甜蜜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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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默默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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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明明昨晚是抱着轻松愉悦的心情人眠,但今早却是在恶梦纠缠下醒来。莫非这是今天一整天噩运起始的征兆? 



  我一边呻吟着,一边努力从床上爬起身来。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立刻毫不客气地占领本小姐的闺房。嗯哼,我最讨厌的艳阳天。 



  有一种拉上窗帘、窝回床上睡他个一天一夜的冲动。 



  我意兴阑珊地晨浴盥洗,穿制服,背书包,准备上学去。 



  老爸早就起床了,正坐在客厅里看晨间新闻。半退休状态的老头子。 



  “醒了啊?”老爸听见我的脚步声,问。 



  “嗯。”我边走边用梳子对抗纠结的乱发。 



  “我煮了粥,在厨房。” 



  “不吃了。上学要来不及了。”我走到客厅,正要出门。 



  “……盈盈啊。” 



  “嗯?”我停下与长发奋战的动作,抬头看向老爸。 



  老爸表情怪怪的,看看电视,又看我。 



  我疑惑的看看电视。 



  晨间新闻正播放一则有关青少年深夜械斗的报导。有人受伤,有人被逮。受伤的与被逮的,我一个也不认识。 



  很好。 



  老爸怀疑地盯着我瞧,“女儿啊,你昨天晚上除了逛夜市之外,还有没有去做了什么?”相当、相当迂回的探询法。 



  “什么?”我装蒜。 
  老爸专注的盯了我三秒,随后轻笑着:“你知不知道要识穿你说谎真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我什么也没说,把梳子放进书包里,走出门。公车虽没挤成沙丁鱼样,却也是座无虚席,真是幸运。更幸运的是,我竟然又搭到昨天下午载我回家的那位暴走族司机的车。我站在走道上,双手紧抓住身旁的椅背,很怕等一下万一紧急煞车,我会在众目睽睽下跌个狗吃屎;同时没吃早餐的我,开始眩晕欲呕。噢,真是个幸运而美丽的早晨啊! 



  就在我一心想着“糟糕,快吐了”的时候,书包里传出一阵细微的手机铃声适时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小心翼翼地,一手死命抓紧椅背,一手伸进书包摸出手机,深怕动作太大会引起连锁呕吐反应,也怕司机突然回转时,我会送掉一条小命。 



  颤巍巍的接听来电。“喂……” 



  “刚睡醒?”电话那端传来一位年轻男子冷冷淡淡的嗓音。 



  他不用自报姓名,我也能认得出他。一个没有温度的家伙。据说他和主子对话时也是这副冰样。不怪人,他生存在一个不提 高警觉就无法保命的世界,冷酷是他的保护色。 



  “别提了。”我的有气无力不是因为刚睡醒,而是想吐。 



  ”……还满意吗?” 



  他的问句没头没脑,但,我懂他的意思。 



  “谢喽。”我说,“这样做,不会害你惹上麻烦吧?” 



  “不会。”“喂,有麻烦的话,要说出来哦,不要自己闷不吭声一肩扛。”我良心未泯的交代。 



  他是那种受了伤也不吭声,独自咬牙忍痛的人。 



  “我有糟到需要靠你拯救的地步吗?”他的声音难得地显露一丝笑意。 



  “没有就好。” 



  “那,没事了?” 



  “嗯,自己保重,拜。” 



  他默默地切断通讯。 



  我才要将手机塞回书包时,铃声又响了。 



  谁啊? 



  “喂……”我仍是一副垂死状态。 



  “嗨嗨!”电话那端传来一位年轻女子元气十足、开朗过头的嗓音。“盈盈早安呀!” 



  前后两通电话有如天壤之别。 



  唯一相同的是,她也没有自报姓名,而,我也依然认得出她。我周遭变态人物不少;热情的人不多。 



  “早…”.”我的声音虚弱得像空谷回音,“桃子小姐,你精神很好喔?” 



  “嗨!”MOMO吃了兴奋剂似地精神百倍,“美国桃子要回家了,心情特好!”“好,快回去!快回去!” 



  “咦?你怎么可以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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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才知道?” 



  “嘿,没关系。”霍游云突地打起精神,“讲到小市民嘛……你大小姐很难算是小市民吧?” 



  “啊?什么?”我打迷糊仗。 



  “昨晚的事跟你无关吧?”单刀直人。 



  “昨晚有发生什么事吗?” 



  “少来!” 



  “昨晚你们干了什么好事,你们自己心里有数。”我的声音冷了起来。“别扯上我!” 



  学校里极少人知道我的身家背景,霍游云是其一。我的底细,他全知道。 



  太聪明的人总是惹人厌。 



  “别生气,生气就不可爱了哟!”霍游云温柔地摸摸我的头,“我又不会在石面前泄你的底。” 



  “……” 



  “我一直觉得石不知道你的身份是一件很扯的事。” 



  “不知道最好。” 



  “他要是知道你是谁的话,就一定和我一样猜得出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霍游云说,“喂,我很好奇那,你讨厌他,干嘛又要救他?” 



  我把霍游云的手从我头上挪开,没好气的说:“我也很好奇耶,你脑袋又没坏,干嘛跟着他四处玩命?” 



  “人不轻狂枉少年。”霍游云手插口袋,看着天际初现的上弦月,淡淡笑着。“强辞夺理,一群笨蛋。”我漫哼。 



  当心哪天蓦然回首时,才惊觉自己把青年、中年、晚年也给“枉”了进去。 



  “多谢指教。”霍游云说,“你的车来了。” 



  果然,远远驶来那一部公车,正是我等的。 



  我临上车之际,霍游云间了今天最后一个问题:“以后还能像今天这样吗?” 



  今天之前,我们已经将近三年不习像今天这样有说有笑,拜“那个人”和“那件事”之赐。不能怪我,谁叫霍游云交友不慎。 



  “再说吧。” 



  我原本以为我是今天心情最糟的人,后来,我才发现我不是,真的不是。 



  大猫才是。 



  回到黑街已经八点多了。霓虹闪烁、人声鼎沸,五光十色的热络景象。 



  一般来说,我很少这么晚才从学校返回黑街;一身学生制服穿梭在华丽性感的莺莺燕燕、各取所需的寻芳客、黑衣黑裤的湖店围事之间真是突兀得可以。不喜欢惹人注目的我又心浮气躁了起来。讨厌,看什么看! 



  直到我发现一个心情比我更烂的人。 



  瞧!那一个站在街边一脸郁卒的人,不正是我亲爱的大猫哥吗? 



  呵呵,看到大猫那一副表情,就足以使我今天一整天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我犹豫了半秒钟,放弃先回家换衣服并放下书包与一袋民生补给品的念头。在这种时刻,我怎能弃大猫于不顾呢?我急切地想要上前“安慰”他。 



  “心情不好吗?”我怀着绝佳的好心情趋近大猫。 



  “废话!”大猫没好气的回我一句。 



  “怎么了,说来听听嘛。” 



  “……一臭着一张脸,大猫瞪着满脸笑意的我。 



  “唉,别这样嘛。”我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被主子骂,女朋友跑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什么叫没……你怎么会知道?” 



  笨蛋! 



  “哦,这个啊,因为本仙姑洞悉天机。” 



  “去你的!”大猫皱起眉,“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我会看相啁,昨晚不就告诉过你了。” 



  “瞎扯!”大猫看着我,看着看着,忽然睁大眼睛,“妈的,你也念‘宇纶’?” 



  唉呀,制服露了馅! 



  “我已经念了三年,你到现在才发现?” 



  “难怪……难怪!”大猫不可置信的摇摇头, 



  大猫的表情就像连续剧里的孤儿长大后,才赫然发现养育他成长的人其实是杀父凶手似的,超级戏剧化。 



  “后知后觉。”我轻哼。 



  “那你跟阿真是什么关系?” 



  听见讨厌的名字,我立刻脸色一板:“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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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没什么反应的就是石狩真,他一脸莫测高深地与老爸对望一眼之后,便将目光锁死在我身上。 



  妈呀!我又不是处在非洲大草原,可是怎么却有一种被猛狮盯着瞧,并且快被它拆吃人腹的感觉? 



  我无力地将额头抵在老爸胳臂上,咬牙说道:“爸,我下半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有这么严重吗?”老爸笑着,显然把他的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之上。“盈盈,你怎么都没讲?”石狩敬喳呼着,埋怨我没主动告诉他我曾和他弟同班的事实。 



  他也不想想,难道跟他弟弟同班会是一件很光荣、很值得炫耀的事吗? 



  “要讲什么啦!”我带着哭腔,保持刚才的姿势,沮丧得不想再见任何人。 



  “好啦,你们待会再聊。阿敬、阿真,你们奶奶到了,不先过去打声招呼吗?”老爸的良心总算还没被狗啃光。 



  “喔,好。”石狩敬说。 



  “盈盈不一起去吗?”大猫“好心”的问。 



  “我待会再带她过去。”老爸替我解围。 



  “那就待会再聊。”擦肩而过时,石狩真轻轻扔下这一句。 



  ‘我的天啊,谁要跟你聊啊?! 



  等他们三个都走了,我才抬起头,幽怨地瞪着老爸,“陷害女儿,很快乐吗?”握手成拳狠捶老爸一记。 



  “唉哟!”老爸笑着拥我人怀,“我是在帮你耶,事情讲开不就没事了?’ 



  我毫不领情地推开老爸,“虎毒不食子,你这个做爸爸的,竟然亲手把女儿送进老虎嘴里,“哼!” 



  老爸咧开嘴,“太夸张了吧?我只不过说了你和他是初中同学,还是,你以为他认不出你是他同班同学?” 



  “问题是,没必要弄得大家都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呀!” 



  “初中同学的关系很见不得人吗?”老爸抚抚下巴,眼睛朝上望,一副深思状。须臾,又把目光调到我脸上,“女儿啊,难不成你和他除了同学关系之外,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存在?” 



  “爸!”我忿忿地抬起高跟鞋踩向老爸的皮鞋。 



  老爸轻巧地躲开。“喷,难看,淑女不宜喔。” 



  “哼,拿来!”我摊平手掌。 



  “拿什么?”“车钥匙,我、要、回、家!”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古人早有明训。 



  “嘿,还早得很,你忘了刚刚有人说要和你‘待会再聊’吗?” 



  闻言,我霍地垮下肩,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呜…… 



  我为什么会让自己沦落到这步田地?我在心中第N次自问。当然,我很清楚赴这场婚筵可能会有什么“后遗症”,最糟也不过就是撞见石狩真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公共场合,他能奈我何?原先我算盘是这样打的。 



  但是,很显然,我失算了。 



  遇见石狩真,事情就一直处于失控状态。 



  先是老爸带我去向石奶奶请安时,不怀好意的大猫在描述我和石狩真的关系时猛加油添醋,惹得石奶奶与一票长辈全用暖昧难解的眼神看着我和石狩真;偏偏石狩真从头到尾又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完全不提出任何抗辩(奇了,他平常不是最爱唱反调?怎么今天面对大人们的暧昧词语,他倒不吭声啦),老爸也不挺身捍卫我的清白,只顾在一旁笑。我呢,领悟到了一点,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然后,相信大家都猜得到,我被迫租石狩真同桌面食。老爸全然不顾我的求救眼神,自己闪到另一桌和朋友饮洒谈笑。席间不断有好事者跑来我们这一桌起哄敬酒。想当然尔,他们敬酒的对象是我和石狩真。幸好石狩真是坐我对面,而非与我比邻,否则情形会更尴尬(又不是主桌的那对新人)。我以不变应万变,蝴终自顾自地低头挟菜(偶尔抽空瞪坐在隔桌的老爸几眼)吃食;对所有来闹事的人视而不见,对所有调侃言语听而不闻,谨慎地避免视线与石狩真接触。石狩真也不多话,只偶尔低声与大猫交谈,一改先前的态度,像是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低气压盘旋,所有指望把一对年轻男女弄得面红耳赤的好事者都落得自讨没趣的下场,只能摸摸鼻子夹着尾巴逃回去(说实在,情况还满好笑的,至少和我们同桌的其他人都被这种场面逗得很乐。只可惜我是当事人,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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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色莲花……轰!我的脑袋一瞬间被炸成空白,丧失思考能力,只能真觉呐呐地吐出:“温雪。” 



  “BINGO!” 



  一股凉意白头顶窜下背脊,然后扩散全身。“车上只有温雪一个人吗?”不会的、不会的…… 



  “不知道。”青青这次倒是答得干脆。 



  “为什么会不知道?”我瞪着青青。 



  “因为警方到达时,现场根本没半个人。” 



  “啊?” 



  “警察到了之后,只看见一辆很贵很贵的跑车撞在很硬很硬的山壁上,车里没有半具尸体,但是有几个弹孑L和弹壳,以及驾驶座的一小滩血迹。OUVC!” 



  弹孔!y这么说来,不是一件单纯的车祸意外。 



  “人呢?”我焦急的问。 



  “问得好。现在全台湾都在问这个问题。”青青翻了个白眼,那辆车登记在温雪父亲名下,这样,你应该知道这个问题有多令人关心了吧?” 



  喔,明白。我完全了解这一件新闻能被媒体炒得多惊天动和两个女,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温雪的爸。温雪的父亲向来以花边新闻出名,温雪的母亲十年前就死了,父亲没有续弦,却不代表心如止水。五年前,一个女明星为他自杀未遂;三年前,一个酒女在八卦杂志上指控他始乱终弃;二年前,另一个女明星传出为他堕胎……最惨的是,温雪的父亲在一年前惹到一个精神状况不佳的女人,从此以后,温家的任何人只要出席公开场合,该名女子必在场外大吵大闹,哀求媒体记者“主持公道”,搞得温家颜面无光。温雪的父亲也因此被逐出温家权力中心,外放大陆,名义上叫作“拓展大陆市场”。 



  这下子可好了。一辆登记在声名狼藉的企业家名下的跑车,清晨在荒无人烟的滨海公路发生意外,有弹孔、有血,但是——人不见了!(悬疑推理剧吗?) 



  “那现在最新消息究竟是怎样?” 



  “上午十点温家面对记者追问时,表示不予置评。警方截至中午为止,也没有发布任何新消息。” 



  我抚着额角,试着理清整个匪夷所思的事件。 



  车究竟是不是温雪开的?温雪人呢?为什么有子弹?血是怎么回事?啊! 



  “石狩真那一挂?” 



  “哈!问到重点了。石狩真那一挂今天全部缺席,没有人联络得到他们。” 



  我呻吟了下。 



  “四个人全都下落不明,变成协寻中的失踪人口,情况诡异到极点。”青青嘟叹着。 



  “怎么会这样……”我六神无主地自言自语。 



  他们四个共乘一部车吗?如果是的话,开车的是谁,受伤的又是谁? 



  他们四个昨晚一起行动吗?如噪他们四个在一起,但分乘不同的车子,那就有可能是其他人接走了遭狙击的同伴。为什么不报警? 



  总不会是……四个人一起被挟持杀害了吧? 



  呸!乌鸦嘴!我愈想愈心慌。 



  “也许他们四个都被外星人绑架了。”青青耸耸肩。 



  我霍地站起身来。 



  青青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回家。”我转身离开。 



  “啊?你才刚来,就要走啦?” 



  “阿真人呢?” 



  “你问我?!”我拔高音量,简直快气炸了。 



  一整日的青春全部花在无意义的行为上头;上午排了三小时的队伍,为的是去看一位长相与医术都不见得高明的“名医”,结果到现在烧也没退!下午一连打了N通电话找大猫,为的是查明石狩真的下落,结果打到夕阳西落,电话好不容易接通,话筒那端却反而向我要人,我立时衍生一股砸烂手机的冲动。 



  “你也不知道?”大猫在电话那一头哀叫。 



  “我怎么会知道!”感冒的不舒服加上一肚子火,我把炮口朝向大猫:“人归你看管,你把人看到弄丢,还反过来向我要?!” 



  “够了喔,今天我已经被骂得够惨了,现在连你也来插上一脚!” 



  我稍稍敛了火气。“你那边有什么第一手消息吗?” 



2025-08-19 22:3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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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验丰实。这一群家伙平常惹是生非惯了,对于反制警察已臻炉火纯青的境界。难怪他们在警局可以不留任何案底纪录。 “好主意,我们很乐意接受你的建议。”明知我在挖苦他,霍游云依旧面不改色地道。 



  “哼。”我说。吃完一碗面,看看腕表,发现已经十一点多,“啊,我该回家了。” 



  “不要走,今晚就留在这里吧。” 



  姗姗来迟的石狩真终于出现。 



  “嘿。”罗妙发出一声短促的怪叫。 



  “天色太晚,你一个女孩子单独开车下山回市区太危险了。”石狩真坐到餐桌的空位上。 



  “待在这里才比较危险吧?”霍游云低声加了一句。 



  石狩真不为所动,“你爸也觉得你明天早上再下山比较好。” 



  “我爸?”终于轮到我开口了。 



  失踪两天的老爸几时重现江湖的?怎么我这个做女儿的竟毫不知情? 



  “我刚刚和任叔叔通过电话,他亲口说的。”石狩真接过霍游云帮他盛的面,给我一个笑容,“不信的话,你现在可以再亲自打电话问他一次。” 



  奇怪,我这个女儿两天没有老爸的音讯,石狩真却可以和老爸保持联系?等一下!电话?!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电话?”我惊愕地问。 



  “我不是打你家的电话,我打的是你爸的手机。”石狩真镇定 自若地一边吃面一边回答。 



  “你怎么知道我爸的手机号码?” 



  “我姐婚礼那天,你爸给的。” 



  “我爸为什么会把他的手机号码给你?” 



  石狩真耸耸肩,说:“不只他的手机,他连你的手机号码也主动一并给了我。” 



  “啊?!”我震惊得无法言语。 



  在一旁听我和石狩真对话的霍游云和罗妙则是快笑到不行;罗妙差点喷出一嘴面条,不停拍桌狂笑;霍游云频频用餐巾纸擦拭笑溢出眼角的泪。 



  天啊!我好崇拜你爸。”罗妙边笑边说。 



  “会出卖你的人往往就是你最亲近的人。”霍游云好不容易才止住泪,有感而发。 



  石狩真难得好心情,笑得像个纯真的孩子。 



  我却是又气又窘,简直想马上杀回家去把老爸给剁了!老爸搞什么鬼?老番癫!他自己的手机号码要给石狩真我没意见,但为什么未经我同意就径自把我的手机号码也给了他?讨厌讨厌讨厌! 



  “好啦,那你就在这待一晚吧。”霍游云挤眉弄眼,“这里房间很多,你放心,而且今晚不是月圆,狼人不会变身。” 



  罗妙闻言,又是一阵狂笑。 



  我很确定他们是故意整我。既然说房间很多,那又为何安排我住石狩真隔壁呢?没安好心眼。 



  既然误人贼窟,我唯有认了。不过我不担心会有什么“突发状况”。不知怎地,我对石狩真的人格信心指数大增。也许受上周六晚上的影响,也许是今天晚上他的温柔,让我对他的印象小小改观。他似乎没那么坏(唉,危险的想法,我知道)。 



  “……好了,还满意吧?”霍游云帮我张罗好枕头被褥之后,向我邀功道。 



  “嗯嗯嗯。”我一边擤鼻涕,一边胡乱点头敷衍,“大功告成,你可以功成身退了。” 



  哎呀呀,感冒症状没有丝毫减轻。惨的是,我发现自己又做了蠢事——药放在家里忘了带出来。天字第一号大蠢蛋!早上排那么久的队去看病,看完医生拿了药,结果现在一天都快过完了,我的药却连一包都尚未人口,难怪病不会好。 



  “喂,别急着赶人嘛。”霍游云搂着我的肩,一副哥俩好模样。”我有小秘密要告诉你喔。” 



  “什么小秘密?”怪恶心的。我懒得提醒霍游云和我保持距离,万一他被我的感冒病毒传染,算他活该。 



  “你知不知道,温雪受伤;罪魁祸首是你?” 



  “我?”栽赃也不是这等栽法!我等着霍游云解释。“是啊,”霍游云说,“我们是在滨海公路发生意外,但我们为什么会在滨海公路上?因为阿真心情不好,我们陪他去散心;那阿真心情为什么不好?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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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想我真的快疯了。 



  “我不觉得冷。”我双手抚着发烫的脸颊。事实上,我现在觉得很热。 



  “来,拿去穿上。” 



  我回身一看,石狩真脱下身上的外套,隔着不相连的阳台,把他的黑色外套递到我的阳台栏杆上。 



  我怔忡踌躇,思考。 



  目前这种情形只有两种可能:一,他真的是复制人;二,我在做梦。我无法判断何者为真。或许二者皆为真也说不定。 



  管他的,反正情况已不真实到了极点,索性就让事情继续梦幻下去。我取了他的外套穿上,暖暖的,他的体温正包围覆盖着我的身体。 



  “谢谢。”我一改平时畏缩的态度,看着石狩真的眼睛说。既然是在做梦,那么明天醒来我就会发现一切都是泡沫幻影。大胆一点又何妨,梦醒将不留痕迹。 



  石狩真先是有点吃惊,讶异于我的态度转变;随后便露出一种类似欣慰的笑容,“不客气。” 



  我和他便面对面地站在各自的阳台栏杆前聊天;两个房间的阳台相距仅一臂之遥,其实很近。 



  “你不是很怕我吗?”石狩真自嘲地说。 



  我低着头,手指在栏杆上调皮地弹跳跃动,微微地摇摇头作为回答。一切都是梦啊,一个在梦里对我殷勤体贴的男人有什么可怕的? 



  “你今天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棋子告诉我的。” 



  “棋子?” 



  “对啁。她先是告诉我你有麻烦,后来又给了我一个地址,我就找到这里来啦。”我抬起脸,对着他绽出一抹笑。 



  石狩真眼里进现亮彩,像是乍然见到令他惊艳心动的事物,忘了言语。 



  我毕竟还是女孩子。虽然这是梦,但是一个梦里的男人用动情的眼神凝视着我,我不可能没有感觉。怦然心动。只好转过身,背靠在栏杆上,眼不见为净。 



  一阵沉默。 



  “你有拨电话回家吗?”我转移话题。 



  “没有。” 



  “你爸爸会担心。” 



  哦,好像不对,复制人的“爸爸”应该是科学家吧? 



  “不要谈他,好不好?”石狩真的声音降低了些许温度。 



  好吧,不谈就不谈。不知可怜的大猫现在可否歇息了?苦命猫,我救不了你,别怨我。 



  石狩真与他父亲的关系似乎比我想像中更糟。 



  唉,人家的家务事,我最好别插手。 



  我觉得有点无聊,便坐在栏杆上,依旧背着对石狩真,双手向后抓着栏杆支撑重心,双脚则悬空晃来荡去。 



  “……你爸为什么帮你取小名‘盈盈’?”石狩真突然问。 



  “哦,这个啊。”我侧转身子,看着石狩真,“你看过‘笑傲江湖’吧?” 



  “任盈盈?”石狩真机智反应不错。 



  “聪明!”我说,“我爸有失心疯,他最爱令狐冲。他想既然生不出个令狐冲来,不如就生个任盈盈,将来自然会有个令狐冲当他女婿。” 



  “那你找到你的令狐冲了吗?” 



  “我……啊!”不知道是因为脚晃得太厉害或侧转身子造成重心不平衡,总之,我的手一滑,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后坠—— 



  结果,下一秒钟,我的上半身已被石狩真安稳地紧搂在怀里,止住跌势,虚惊一场,但我也因此陷入一种诡异的处境中,下半身双脚还勾住自己房间的阳台栏杆,上半身却横越两个阳台 的间距,半仰躺在石狩真的臂弯。 



  我们的姿势太亲密了。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繁星点点的墨蓝色夜空和石狩真黑亮的眸心。石狩真一眨不眨地注视我,我的耳畔听见彼此的呼唤心跳。 



  “怎么办?不要这样看我。”我闭上眼睛,喃喃说道。紧接着,石狩真的吻毫无意外地落下,烫贴在我的唇上。 



  这是个极甜蜜而奇异的吻。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依然记忆 深刻,记得我和石狩真第一次两情相悦的亲吻,是发生在别人的洋房的阳台半空中,以一种奇特诡异的姿势完成。 



  不像三年前那个粗暴激烈的吻。今天的吻绵长缓柔,唇舌缠绵之际,我忘了思考也无法思考事情为何会演变至此,感官被石狩真完全占领,我只能感觉到石狩真。 



  直至石狩真恋恋不舍地离开我的唇。热吻的魔力渐消,我才恢复神智。 



  我撑起身子,在石狩真的协助下,回到自己房间的阳台上。安全落地之后,我脱下身上的外套递还给石狩真。 



  我认为这场梦该结束了。我们最好各自回房睡觉,不然,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变成一场春梦。 



  “晚安。”我说。 



  “晚安。”石狩真接回外套,他的眼里满是爱恋欲望,唇角漾着笑。 
  我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匆匆转身回房。 



  因为太过美好而缺了真实感,这是梦吧?注定醒来一场空的梦。也许明天一觉醒来,我会发现他又是原来那个嚣张跋扈的石狩真。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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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解。”燕京叹了口气,“石老大这三年来如此‘照顾’我,我怎么会不了解呢。” 



  “什么?”我觉得燕京的话有奇怪的含意,“你在说什么啊?” 



  “嘿。”燕京扮了个鬼脸,“既然你还不是他的女朋友,那我才不要告诉你哩。” 



  “不讲就不讲,稀罕啊!”我懒得深究燕京的弦外之音。 



  “你啊,”燕京拂了拂我额前的发丝,“聪明面孔笨肚肠。” 



  “喂喂,你是来慰问我,还是来让我病情加剧的?” 



  “好喽,佛渡有缘人,你我无缘,我不渡你了,留待你自己去慢慢参悟天机吧。”我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了。 



  “最后一句、最后一句。”燕京比出一只食指。“你自己好好保重身体。不管你和他究竟有没有在一起,都别让心理影响生理。我从来没看过你这么病恹恹。最好回家静心休养,学校里狗屎流言太多,你愈听心情会愈差,,心情愈差,身体就愈好不了。” 



  “是啊,”我忍不住微笑,接着他的话讲:“然后我就会一命呜呼、香消玉殒,称了大伙儿的心,让宝玉哥哥娶了薛宝钗…… 



  燕京一脸无可奈何,笑着摇头,“你喔……” 



  夜幕低垂。我认命地站在学校附近的站牌下等公车。 



  虽然燕京善意劝告,我却还是留在学校撑完一天。牛脾气一旦发作,谁也拗不过我。总觉得一旦中途退扬,岂不让好事者益发认定我心里有鬼?我才不想让三姑六婆过于洋洋得意。于是我一整天死守美术社社办,禅修锻炼自己对于痛苦的忍耐力。 呃……不过有点令我不好意思的是,不知是感冒药的药效抑或是美术社实在太清幽的缘故,我,睡着了。等到苏醒时,窗外的天都黑了。真糟糕。 



  石狩真他们三个早就离开学校。听说他们并没在校内待多久,仅仅亮个相便走人。条子扑了个空。嚣张任性的家伙们。 



  我一个人在路灯下,形单影只。 



  突然,一辆宾士缓缓在我面前停下。喔哦,我等的是公车,可不是宾士。不祥的预感。 



  果真,好的不灵坏的灵。车上先是下来了三位黑衣男子(其中一个是大猫),他们站在车们边恭迎着(看到这儿,我已心里有数)——千呼万唤始出来——压轴登场的(当当当当)正是石康维。情势很明显。人家是冲着我来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劳驾石狩真的爸兼义云帮帮主亲自出巡,小女子心里真是过意不去。我暗自冷笑着,准备接招。 



  大猫神情肃穆,但眼神却闪躲着我。哼,果然是带人来砸场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大猫没错,我却免不了觉得有些心酸,好像被背叛了。 
  石康维一身名贵的西装,紧锁着眉,流露一股威严的气势,站定在我面前,锐利鹰眼盯着我,冷冷地开口:“阿真呢?” 



  我别过头去,不想让他看见我脸上太过明显的不屑神情。他以为他是谁啊?没错,他是我爸的帮主,但,不是我的帮主(我又不混黑道);他是石狩真的爸,但,不是我的爸,他凭什么用质问家仆的口气对我说话? 



  他是有资格耍威风,可是很抱歉,他找错对象。我不吃这一套。“他是你儿子吧?”我讥刺。自己管不好儿子,却跑来质问我这个非亲非故的人。 



  “你……”石康维的鹰眼紧眯了下,没料到小女生竟敢不买他的帐。 



  “我怎么样?”我平静地转回脸,直视着他。 



  石康维眼里闪过一丝凶光。我面不改色。站在石康维身后的大猫皱起眉对我播头,暗示我不该再激怒石康维。我不领情,装作没看见。 



  我的个性就是这样,跟一般女孩不同;正常女孩都喜欢亲亲抱抱小狗小猫,但一见蟑螂便尖叫逃窜;我却对猫狗敬而远之,但一见蟑螂便拿起拖鞋穷追猛打。理由是:猫狗牙尖爪利,我怎么知道它们下一秒会不会扑上来伤害我呢?而蟑螂又没牙齿,我才不怕呢。对我而言,石狩真像猫狗,石康维像蟑螂。女孩子们见到石狩真便拥上前去,拼命想讨他欢心,我却不敢靠他太近,他一走向我,我便转身逃跑。女孩子们见到冷峻凶狠的石康维,应该会花容失色、唯唯诺诺,我却冷眼以对,只有厌恶,没有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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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脸不要脸,待会儿场面可要难看喽。 



  “你最好离石狩真学长远一点,不然……” 



  “不然?” 



  褐发女生朝身旁的同伴使了一个眼色,立即有两个太妹一左一右地走近我—— 



  我扬起右手迅速地向左右一挥。 



  “啊!”两个太妹立刻吃痛地尖叫,朝后退开。她们的手臂上各被划了一道血口子,正滴滴答答地淌着鲜血。 



  其他两个太妹骇然地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右手握着一把染血的雕刻刀。在黑街长大,又在这所流氓学校混了三年,我不可能连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刚才她们五个粗鲁地打开门时,我早巳反射动作般地将桌上笔筒里一把雕刻刀握在手中。社会黑暗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讨厌流血场面,但别人流血和我流血之间只能二择一的话,我当然宁可让别人流血。我不是耶稣,也没有耶稣的心肠,可不会被打了左脸之后,还凑上右脸颊。我会在别人的巴掌掴上我脸颊之前,先废了对方的手。 



  都怪她们自己眼睛不睁亮一点,以为美术社的社长就容易欺负。 



  “美术社社长”这个头衔听起来就让人联想到气质高雅、心肠柔软的长发女孩。我是长发女孩没错,但气质不怎么高雅,心肠也不怎么柔软,该还手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会手软。 



  “还有谁对我有意见?”我皮笑肉不笑地问。 



  未受伤的三个太妹吞不下这一口气,眼看着就要朝我上来— 



  哐啷!一声巨大的玻璃碎裂声响起,跟着一盆万年青从窗户飞了进来……。” 



  “嗨!”风轻的笑脸出现在碎裂的窗前,甜蜜地笑着问:“你们在聊什么?我可不可以听啊?”她从窗外跳了进来。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令五个小太妹吓得惊惧不安。 



  风轻悠哉地走去打开上锁的门, “还有人也很想听呢。” 



  门一打开,一脸浅笑的棋子便出现在门口,她身后还有十几个三年级的女生,声势浩大。 



  棋子站在门边,看了那两个手受伤的太妹一眼,又看了看我手上的雕刻刀,啧啧有声:“你这个学姐真狠,竟然割伤了学妹白嫩嫩的手臂。” 



  风轻对着十几个三年级女生说道: “谁是她们的直属学姐?” 



  其中一个三年级女生站出来,面色灰败地:“是我。” 



  “学姐……”褐发女生嗫嚅了一声。 



  棋子不常露面。新进的学妹不识得她,但起码还认得出自已的直属学姐。 



  “若瑶,她是你学妹啊?”棋子和蔼可亲地对着那个三年级的女生说:“你学妹的朋友手被划伤了,你要不要找任聆我算帐 啊?” 



  “不……”那个名叫若瑶的三年级女生低着头。 



  此时,五个太妹互看一眼,面如土色,显然明白了棋子的身份。要进来念这间学校的女生不可能没听过棋子的名号;惹到棋子不会有好下场,全校女生都知道。 



  “不要?”棋子脸色一变,面如寒冰,“那就轮到我跟你算帐喽?” 



  若瑶头不敢抬。 



  “你知道任聆我是谁?”棋子冷声。 



  “知道。”若瑶深吸一口气。 



  “你不知道她是我朋友?” 



  “知道。” 



  “那你为什么纵容你学妹带人来找我朋友麻烦?”棋子忽又笑了,“我的朋友好欺负吗?是你教导无方,还是你们学姐妹两个 都没把我放在眼里?”笑得让人不寒而粟。 



  若瑶噤声。气氛凝重。 



  风轻笑笑(她是现场唯一一个真的开心的人)地说: “若瑶,咱们同学一场,别怪我不帮你。现在我替棋子给你两条路走,你是要把学妹带回去好好‘教导’呢?还是要让我‘招待’你?” 



  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形。一年半前,高一下,我和燕京的绯闻被刻意炒作,那时我隔壁班有几个三年级的燕京迷过来找我麻烦,那几个学姐也被当时才一年级的棋子吩咐要风轻“好好招待”。我不知道风轻用什么方式“招待”学姐,我只知道后来那些学姐甚至不敢经过我们班走廊。和我们同届的女生都记忆深刻,以至于现在三年级的老鸟见到我就像见到棋子一般,深怕被风轻“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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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级的若瑶自然也清楚这段往事,毫无意外,她脸色惨白地拒绝让风轻“招待”,选择自己“教导”学妹。 



  “等一下。”就在那群三年级女生要簇拥太妹们离去之际,我开口道。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以为我要替学妹们求情。 



  “那一大片玻璃很贵,记得赔钱。”我说,“还有,那一盆万年青拿出去放回走廊上。” 



  闻言,学妹们掩不住失望的神情。棋子唇边浮现笑意。 



  指望我以德报怨?开玩笑!等下辈子再说吧。 



  送走了麻烦,头却反而剧烈地痛了起来。我体力不支地坐下,从抽屉里找出一包普拿疼,混着冷开水吞下一颗。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向是健康宝宝的我,现在不仅感冒久久不愈,连头痛也找上门。 



  “你感冒到现在还没好?”棋子坐到我左手边的办公桌上。 



  “从星期一去看病,看到星期四了还没好?”风轻坐到我右手边的办公桌上。 



  “你确定你只是感冒?”棋子又说。 



  “我看还有心病吧。”风轻又说。 



  “你们两个左右夹攻啊?”我趴在桌上闷闷地说。 



  “心病需要心药医。”风轻说,“你的心病是因为‘心药’不在,才好不了的吧?” 



  “石狩真跷课,是不是和你有关?”棋子说,“小俩口闹别扭啦?” 



  “喂,你说说话嘛。”风轻轻敲我的桌子。 



  “你们两个不是讲得很顺吗?”我抬眼各看了她们一眼,“继续啊,不用客气。” 



  “又旧事重演啦?刚才那几个古惑女是石狩真的裤下拜臣吧?”风轻说, “为什么你的名字老跟万人迷扯在一起?” 



  “我也很怀疑,”我手支着下颚,脸埋在双掌间, “我上辈子大概是岳飞吧,宿命难改,这辈子还得继续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莫须有?”棋子挑眉,“依星期二你和石狩真那副样子,可不像什么都没发生喔。” 



  “嘿嘿,你和石狩真星期一晚上干了什么好事,说来听听嘛。” 



  这两个家伙情绪未免转变太快,刚刚才向学妹耍完狠,现在就能对我嘻嘻哈哈逼供。人命不值钱,她们全然不在意学妹们现在正如何地被那群三年级女生“教导”着。 



  “你们两个太闲啦?开始学起三姑六婆闲嗑牙?” 



  “这是关心啊,”风轻说,“你不跟石狩真在一起,学妹就不会眼红;你不跟石狩真闹别扭,学妹就不会来找你麻烦;学妹不来找你麻烦,我们也就不必大老远跑来找你。都是你的错。你抢走了学妹的梦中情人,又剥夺了人家瞻仰偶像的机会,还逼得我破窗而人、棋子施行‘内规’。啧,使用暴力最要不得,害我们伤了女生部的和气。都是你。” 



  “好啊,既然我如此罪大恶极,你们干脆把我推出午门斩首示众算了。”我没精打采地说。 



  风轻与棋子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你和石狩真到底怎么回事?”棋子挑起我的一缕发丝,在指间把玩。 



  大家最近一见到我的必问话题。烦哪。 



  “没怎么回事。” 



  “你根本就没把我们当朋友们嘛。”风轻嘟嘴。 



  “感情问题是朋友没办法代为解决的呀。” 



  “喔。”风轻微笑,“你终于承认你和石狩真之间有感情问题。” 



  我不想回应。 



  “听说石狩真这两天心情很郁卒喔。”棋子悠悠地说。 



  我保持缄默。 



  风轻看不过去,“有感情问题就要去解决嘛,你不能把问题丢在那儿不管。” 



  “那天我劝你没有关系就不要去管石狩真的死活,后来你还不是插手管了。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又怎么把事情搞到这种地步?”棋子语重心长。 



  “我错了。”我承认,“我不该管的。” 



  “来不及了。”棋子说,“你既然管了,就得管到底。” 



  “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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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你讲讲话好不好?不要连你也跟阿真一样变哑巴了。” 



  “……我能说什么?”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什么话好说,一切的话都是多余。 



  “你能说的可多着呢,是你不说!”霍游云气恼的说,“譬如,为什么你和阿真星期二早上还好好的,到了晚上就完全变卦?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我没有!没有、没有……”我拼命摇头否认,却一个不小心,把满满的泪水也给摇晃出眼眶…… 



  难道只因为我不要、不敢也不想爱石狩真,我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女人? 



  霍游云叹了口气,心软的掏出面纸帮我擦眼泪。 



  “你们这样两人都不快乐,是何苦?” 



  我无法言语。 
  现在没有真正在一起就已经这么痛苦了,如果真的在一起,将来才又分开,那会是多深痛的打击啊? 



  “求求你跟他一次说清楚,好吗?” 



  “……好。”我会亲口对石狩真表明态度。 



  “好什么?”霍游云轻轻摇着我的肩膀,“听你这样说,我就知 
  道你要去彻底拒绝他。” 



  “不然你期待我去跟他说什么?”我扯出一抹苦笑。 



  “你真的连一点点机会都不给他?” 




  “你明知故问。” 



  “我……”霍游云一副无语问苍天,“你脑袋里究竟装些什么?” 



  “智慧。”我木然的说,没有一丝笑意。 



  霍游云气得不想再跟我说话,打开房门领我进去。 



  石狩真躺在床上安详的睡着,但身体一点也不“安详”,如霍游云所说的,他身上满是各类伤痕,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绷带。 



  我走近床边即闻到微微的酒味。 



  我忍不住伸手很轻很轻地抚着石狩真受伤的右手,怕吵醒他。 



  “你看到他这个样子,”霍游云压低音量:“有没有改变心意?” 



  我的视线不曾从石狩真身上挪开,只是微微摇头。 



  “执迷不悟。”霍游云失望的说。 我也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虽然我昨晚答应霍游云要和石狩真谈清楚,但今天在这种情形下醒来,我还真不知要如何开口。 



  “霍把你找来的?”石狩真看着我的脸。 



  “对”我说:“你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霍很担心。” 



  “你呢?”石狩真目光灼热,“你担心吗?” 



  我低下头,拍接触他的视线,不想回答。 



  “为什么来了又不说话?” 



  我要说的话,你不会想听。 



  “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是我伤害自己”石狩真声音苦涩。 



  “……” 



  气氛沉滞了片刻,石狩真才主动打破沉默:“你感冒还没好?” 



  “嗯。” 



  “为什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你还不是一样。” 



  石狩真微扯嘴角。 



  “你这几天都跑到哪儿去了?” 



  “总不会是回家去就是了。” 



  “回家有什么不好?” 



  石狩真若有所思地盯着我,“那天晚上你和我爸谈过之后,还会觉得我家是很棒的地方吗?” 



  我避而不答,不想介入他们父子的家务事。“你不回家,奶奶不会担心吗?” 



  “奶奶三年前就搬去我二伯家住。”石狩真说:“我姐上星期出嫁之后,石家就没有人会关心我回不回家的问题。”他虽然笑着,却令人感觉淡淡悲伤。 



  此刻我才了解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妈妈不在身边也能活得自在。石狩爱和石狩真的母亲已经消失十多年;在石狩爱刚上幼稚园那年,姐弟俩的母亲便不明所以地离开石康维,不知去向,石康维视之为奇耻大辱。姐弟俩的妈在石家成了“查无此人”的禁忌。原来母亲不在会是一种痛。如果他们的母亲没离开,今天的石狩爱和石狩真会不会比较可爱一点呢?相较之下,我似乎太过幸福不知忧。 



2025-08-19 22:3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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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爸不像不关心你的样子。” 



  “喔,他是关心啊。”石狩真双手插在口袋里,看向窗外;唇角勾起讽刺的美,“石康维的儿子如果在外面被人打死,他那张老脸会挂不。”是爱,然而他索爰舶对象却基于各种原因,不能给、不懂得给、不想给,例如:他母亲、他父亲、我。 



  噢!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 



  石狩真深吸一口气,把视线调回我身上,“你来,应该不是为了与我讨论我的家庭吧?” 



  当然不是,我是来拒绝你的,可是我说不出口。 



  我抬眼看着他。 



  时间仿佛静止了。他望着我,我望着他,好像彼此都希望能在对方眼里找到什么。过了片刻,他的脸凑向我,我却迅速地别开脸,仅让他的吻擦过我的脸颊,气氛霎时僵凝了起来—— 



  “为什么?”石狩真抓住我的手臂。 



  “我们不适合。”我总算没忘记自己是来拒绝他的。 



  “什么叫不适合?” 



  “那天我对你爸说的话,就是我的心声。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为什么适不适合是由你判断?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有没有顾虑过我的感受?” 



  “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说爱我。”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我们几天前那个吻是假的吗?你会让一个讨厌的人吻你?” 



  “那是梦,我们不该把梦当真。” 



  “那不是梦,我真真实实地吻了你,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吻你。” 



  石狩真第一次亲口说他喜欢我。这句话狠狠地敲人我心坎里,烙下痕迹。我却无法给他任何正面回应。无法。 



  “好。那不是梦,那是一个错。”我说。 



  “哪里错?谁错?” 



  “我错了。我们根本就不适合,我不该任你吻我。” 



  我的心肠真硬,我终于发觉。 



  “又是不适合?你到底为什么认为我们不适合?” 



  “我们不会有未来。我要求专一,不能忍受背叛;你却游戏人间,处处留情。我们在一起不会快乐的。我只想天长地久,害怕曾经拥有。” 



  “你……”石狩真气结,“你从来没有好好地了解过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天长地久、不会天长地久?” 



  “我不想冒险。”我悲哀地看着他,“你也不需要勉强你自己。” 



  “我没有!”石狩真狂ho,“我想给你天长地久,心甘情愿陪你天长地久!我要给,你却不要,硬说我给不起!” 



  石狩真的话深深撼动我的心弦,已经超过我所能负荷的极限。真的不行,不要再讲了,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会弃械投降。 



  “算我没有眼光。”我还是咬着牙进出这句话。 



  “你……”石狩真真的气到极点,施加在我手臂上的力道好重,根本忘了我是病人。 



  “好痛!”我的手被他握得发疼,他缠着纱布的手也渗出血来,“请你放手!” 



  石狩真没放手,已经气得无法理智思考。他用一种很可怕的眼神看着我;我立场坚定地回视他,清楚的用眼神传达:我们不可能。 



  随后,他突然狂猛地吻住我,用一种绝望而愤怒的心情。我感受得到,我却热烈地回应着他,因为我知道这一吻结束,一切也就随之结束了…… 



  第一次的吻,他带着莫名的怒气,我怀着被强吻的惊惧;第二次的吻,因为我们都觉得是在做梦,所以充满梦幻般的甜蜜;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的吻却是又苦又酸又咸,他的痛苦,我的心酸,和我们咸涩的泪水。 



  我们狂野的吻着,怀着一种绝望的激情,直到我们不约而同地感受到强烈的空虚感。这样算什么呢?我们不是恋人,也永远不会是恋人。因为从以前到现在,我一直顽固地抗拒他。这段感情根本没有正式开始,也永远没机会开始。一切都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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