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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龙当先★【20150126 美文】情定三生续 - 承君一诺 (多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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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祭天。
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写重生呢,因为剧情的结尾已经注定,就算知夏还活着,也实在是不好办。跟谁都闹心。我就偏偏想,若知夏还活着,那故事还怎么继续呢?情定三生,所谓三生,又是怎么来的,就构思了一片文。这篇文狗血,长,但不会弃。楼主博爱党,结尾未定,中心人物迟瑞。
情定三生 - 王圆坤


1楼2015-01-26 12:28回复
    欢迎各位猜剧情哦~


    3楼2015-01-26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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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16 03: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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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迟老太太将死之时,是能感觉到的,也许她的孙子见不到她的最后一面了。
      刘妈看迟老太太难得的起身,甚至还要来了纸笔,觉得很是奇怪:“老夫人,您想写什么,我可以代劳。”
      迟老太太却把刘妈支了开去,自己铺开纸,沉思再三,才开始动笔。
      她要写得话,是专专写给迟瑞的。
      只有她一个人能知道,而等她去了,也只有迟瑞能见。
      只有寥寥几句话,却写得迟老太太很是费力,最后甚至还咳出了血在纸张上。她已无力再重写,只把遗书收好,这才心安回到床上静静闭目。
      ‘迟瑞我孙,你是我迟家百年最优秀的孙子,文武双全,足智多谋,定当有所成就。奶奶甚是欣慰。唯顾知夏是你此生一劫,若无此人,迟家百年生意断不会毁于一旦。奶奶知道你爱她成疯成魔,若不收敛必酿成大祸,今留此书一封作鉴,迟家长孙迟瑞不得再与顾知夏有所交集。若顾知夏他日再回迟家,踏入迟家大门一步,迟家将再无迟瑞,我教孙无方,亦受同罚。这封信奶奶藏着,只给你一人看,不是为了包庇你,是因为奶奶晓得,你是个顾大局的人。迟瑞我孙,切记奶奶一番话,顾知夏是劫非缘,莫再让自己泥足深陷,莫再让奶奶九泉之下,失望不得安宁。迟老太太上。’
      这封信是迟瑞给迟老夫人下葬时便看见的,他没再说什么,只在迟老夫人灵位前,跪了整整三日。


      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5-01-27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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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方会长手脚倒是利落,很快约好了金城商会的一众人士。迟瑞在金城最好的酒楼望江楼设宴,来得都是金城举足轻重的德高望重之人,看来也都是给足了面子。


        12楼2015-01-27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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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瑞也不是兜圈子的人,当下便直接告知来意:“金城铁路五年前被炸毁,至今仍未修全。金城恢复元气,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把铁路修好。我想联合几位前辈一同合作,有钱的出钱,有力地出力,把金城重要的运输铁道整修一番,咱们建个新式的西洋铁道,比从前的快一倍有余。”


          13楼2015-01-27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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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商人左看看,右看看,逐一开始表决态度。支持反对竟是各参半,毕竟整修铁道是大笔大笔的银票,谁知道哪一仗又给毁了。迟瑞说要出钱出力,可没说要是被毁了会赔钱,说到底谁也不愿意做这笔风险买卖。
            见到这样的反应,迟瑞并不惊讶,缓缓喝茶,这才又道:“我知道这件事有风险。我不想用督军的身份压各位叔伯。毕竟我从军之间,各位叔伯是看着迟瑞长大的。我们迟家在金城还有生意,今天我以生意人来跟各位谈。这铁路我是修定了。若各位不想参与自然也可以置身事外,可若不参与,论商之道,以后要是修成了,想用这条铁道那就是我们迟家独独一家的铁道。到时候就不是现在这个价位了。”他唇边甚至还沾染了抹笑,平静的语气,近乎令人不可思议。
            桌上一听,顿时热烈议论起来,刘老板,程老板等人也都表态要参与。方会长权衡再三终也是点头。还余留两位,一位是药行的杨老板,一位是地产商王老板。这二人商讨半会,最终皱起眉头看迟瑞:“贤侄,不是我们不愿意,只是你看,上一次铁路就是被齐军给炸的。这次难免不会再被暗算。齐军心狠手辣,我们重修铁道,要连上金城和青城,只怕难以掩人耳目。我和老王也是怕血本无归。”
            迟瑞点点头,毫不迟疑而语气自然的回到道:“这条铁路我不打算偷偷摸摸的修,我要光明正大的在齐军眼皮子底下修。”
            杨老板听了一惊:“齐军新统领赵哲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怎么可能同意。”
            迟瑞只是道:“我会去与他谈。若是谈妥了,两位伯伯可是同意出财?”
            杨老板一个弯腰:“要是贤侄与齐军能达成共识,我们必当合作,出钱出力。”
            迟瑞低头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
            晚间迟瑞处理了军事回到迟府,悠悠刚刚吃上晚饭。迟瑞来到悠悠身边,大蓉给加了一副碗筷。悠悠见了迟瑞开心,缠着要迟瑞喂她。
            饭吃的差不多了,迟瑞把悠悠抱在腿上,这才道:“悠悠,我有事要出去几天。这两天你想去外公那里,还是留在迟府让大蓉照顾你?”
            悠悠一听便不乐意了:“叔叔又要一个人出去不带悠悠了!每次都是这样!”
            迟瑞拿什么都有办法,就是拿这悠悠没辙,只好软下声音:“我是出去办正事,又不是出去玩。悠悠你听话,我给你带好玩的东西回来。”
            悠悠搂着迟瑞的胳膊不愿松开:“叔叔就带悠悠一起嘛!”
            迟瑞弹弹悠悠光洁的额头:“就会装听不懂,说了是正事。你要真这么闲,我再把上次的夫子请到家里来吧,你不是还有课没跟他学完么?”
            这回悠悠是真装听不懂了,捂住耳朵好一会才道:“悠悠去外公那里,家里没有叔叔,悠悠会想的。去外公那里,看不见家,悠悠就少想一点了。”
            也不只是因为迟瑞从小看大,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这悠悠真如顾致远所说,对迟瑞分外粘人。迟瑞自然是不在意,晚上把悠悠哄睡后,特别交待了大蓉许多注意事项,这才回到自己的屋休息。
            待续。


            14楼2015-01-27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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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迟瑞开车往金城边上的小城,在由小城坐了火车去青城,来回要七八个钟头。他这次去已经跟齐军的新司令赵哲打好了知会,下车之后便是热烈欢迎。两军敌对,虽说这些日子刚刚经历一战消停不少,可是见了面,笑容底下难免互相猜测。
              赵哲把迟瑞请到府上,喝迟瑞喝了茶,仔细打量迟瑞,才道:“早闻金城督军年纪轻轻却很有本事,原本我是不信的。如今一看,果然如此,气宇不凡不说,光是敢明目张胆来我赵哲府上,这份果敢就让人佩服。”
              迟瑞淡淡道:“赵哲你也是过奖,我这次敢贸然而来自然是有事所商量。”
              赵哲点头,笑道:“我知道。你想把金城五年前,沈虎还未死时我炸毁的铁道重修。要重修必须经过我青城,这事对我来说,弊大于利,我真不知该怎么答应你。”
              迟瑞抬眼望向赵哲。他的目光专注沉默,赵哲忽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迟瑞道:“你若是同意了,首先金城会付给青城一笔钱,这笔钱数目不小,金城付的起,据我所知,青城也很缺钱用。其次,金城之后有大量矿物,山脉,资源不缺,可青城则资源缺乏,修好铁路,撇开战事不谈,两城之间可以有正常的贸易往来,还能跟你我背后其他城市往来,对于城市里的经济发展也是利大于弊。你不能只想着打仗,得想想以后。这座铁路,早晚都得修,我就要现在修。”
              赵哲沉默半响,拍起手掌:“你这话说得精彩,不像个打仗的军人。”
              迟瑞仅仅道:“我本不是军人。”
              赵哲不再说话。迟瑞也不追他,两人陷入安静,过了小半会,赵哲才道:“迟瑞,我本打算一口回绝你的。不过你句句在理,我看这条铁路,你是修定了。既然如此,你容我再想想。你我军对战火未熄,这时反倒谈起了合作,我可得下万分小心。”
              迟瑞微微一笑:“没想到赵督军倒是个通情达理之人。”
              两人又说了会话,赵哲便起身,带迟瑞去了青城各地看了一看。迟瑞并非第一次来青城,去的许多地方也都见过,两人就着青城的一些作业谈了起来。沿途有小贩,迟瑞停下给悠悠买了一些纪念品,回头对赵哲道:“青城虽说资源稀薄,不过商业环境发达,军力也强。若是把贸易这个通道开发,想必比现在更加繁荣。”
              赵哲对迟锐露出了欣赏之意,叹道:“迟瑞,若你我不是两城督军,只是单纯的合作伙伴,也许还能做个朋友。只可惜,就算话再投机,等你回去了,我们还得是敌人。”
              迟瑞摆弄着悠悠的纪念品,并不回答。赵哲这说辞话里有话,他是明白的。他想,他来青城容易,走只怕没有那么容易走。
              所以当他在火车站口,人多杂乱的地方遭到埋伏时,迟瑞一点都不惊讶。
              他暗地里吩咐阿四布置了不少人马,见迟瑞受到攻击立刻由暗转明,一时间双方都打得不可开交。迟瑞随身有两把手枪,这下都用在了手上,对付围绕他的四个人。看这四个人打斗的方法训练有素,只怕真是齐军里的兵,而非赵哲随意收买的地痞流氓。
              迟瑞的拳法很有一套,他是个很灵活的人,力气大之余,随机应变,一点猜不到他的下一招式。他踢到了两个人,剩下两个就要一涌而上。迟瑞用手枪瞄准,原本是对准了眉心,之后想了想,还是瞄准了大腿射下去。
              他这里得出一点空隙,立刻回头。阿四布置的人马也打得七七八八,迟瑞平时在训练他们下了不少苦功,不管是武器还是武功都要求严厉,这时就显出了效果。迟瑞面对阿四,眼看阿四打倒一个兵,迟瑞却看见就在阿四身后,有人用枪瞄准了他的后脑。
              “阿四!”迟瑞脚步大开,正要上前,却见阿四身后那人仿佛被什么击中了,手里的枪落到地上,翻了翻眼睛,就要昏倒在地上。
              阿四听见迟瑞这么一喊,立刻弯腰,也跟着回头看。
              那凶徒缓缓倒下,迟瑞渐渐看清了他身后的人。
              只是一眼,他便怔了。
              一身鹅黄衣裙,梳着长长的头发,额前有一层齐发,发间只有一两朵小花。她手里举着打斗时落下的棍棒,直到看见了地上的人彻底晕去,才反应过来般,吓得将手里的棍子扔了出去。她抬起眼睛,一双眼对上迟瑞的。在金秋的阳光下,迟瑞看见了如琥珀一样的润泽。那双眼有惧意,有惊慌,更有能救到人的决绝,与坚韧,那女子,可不正是消失五年的顾.知.夏!


              来自手机贴吧15楼2015-01-27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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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邹少梅伤的不轻。不提她的烧伤,小腿被肿了起来,只怕是有轻微骨折。叶知秋虽说是大夫,可离乡背井,在不知名的小城市,还是在火车站,登时慌乱起来。替少梅大致看了伤痛,努力要把她背在身上:“我带你去租车,我们去找大夫。”
                迟瑞跟在她的身后,望了一眼叶知秋吃力的样子,沉了眼,看了看阿四。
                阿四上前把邹少梅从叶知秋手中接过,叶知秋惊慌起来,不愿松手。
                迟瑞沉声道:“你说我看起来像正经商人,你该知道我不是坏人。我外面就有车。看你朋友的伤势,得尽快治疗。不过最近一家医院在金城,车程两个半时辰。还有一个选择,你可以去我府上,我府上有数名西医中医,还有齐全设备,车程一个半时辰。”
                叶知秋盯着迟瑞,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迟瑞看着她沉默片刻,道:“没有为什么。”他望了望邹少梅:“你最好尽快决定。”
                叶知秋连忙道:“我选择你府上。两个半时辰太长了,少梅的伤得尽快治。”
                迟瑞吩咐手下把车开过来。
                叶知秋走到了邹少梅身旁,满眼焦急,眼看泪就要落了,却还是忍着哭意替邹少梅擦汗。一片落叶吹到了叶知秋的发丝上,她顾不得拨掉,任它呆在那里。分明是那么脆弱,需要呵护,可却能比任何人都坚毅。此刻如此,方才救阿四如此,从前,亦是如此。
                迟瑞背手凝望叶知秋,眸色闪烁。
                阿四悄声走过来,问迟瑞:“少爷,顾少奶奶回来了。您怎么不请顾大夫替她朋友看病,正好他们父女俩还能重逢。要不要我另跟一辆车开车去请顾大夫?”
                迟瑞眨眨眼,却淡淡道:“谁也不要告诉。这件事情我要查清楚,先不要惊动其他人。尤其不能让顾致远,沈凌雪和悠悠知道。懂么?”
                阿四向来是对迟瑞的话言听计从,迟瑞这样说,他立刻点头称是。
                ……
                到了迟府已是深夜,除却留下巡逻的护卫,剩下的家丁大都睡下了。迟瑞一早派人通知了府上,待从车上把邹少梅抱下来,医生已经在门前等了。迟府住了医生,是从悠悠开始的。悠悠更小的时候,偶尔会病,迟瑞又觉去顾致远那折腾了孩子,就在家里养了几位医生。有事看病,无事帮着众人调养。
                布鲁斯医生检查了邹少梅受伤的部位,又看了她的后脑,简单陈述她的病况。“烧伤是急症,府上正好有些烧伤药膏,已经给这位小姐敷上了。她的小腿有微骨折,半个月不能下床走动。脑部轻微撞伤,好在没有造成震荡,待醒了就没事了。”
                叶知秋走上前,从布鲁斯手中接过那烧伤的药膏,看了一会,仔细地问如此上药。又看了邹少梅小腿上的石膏,再三确认半月之间的注意事项。她的眸光已不再惊慌,逐渐平静,取而代之的是担忧,认真,以及虚心聆听的敬业。
                把布鲁斯送走后,迟瑞回到房中。
                月光由窗台流淌在房间里,围绕在叶知秋身边。
                月下影婆娑,秋叶的风,轻叩窗帷。
                叶知秋握着邹少梅的手,一手碰上邹少梅头上的绷带,并不言语。他站在离叶知秋不远的地方,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
                就像眼前的画面,是随时地消散的水墨画。
                迟瑞倾身倒了一被热水,步到叶知秋身边,淡淡道:“喝点水吧,你忙了一晚了。”
                叶知秋回头对他微笑,伸手接过茶杯。
                触手的温度让迟瑞眉头微皱。那是不寻常的热度。
                迟瑞不由分说握了握叶知秋的手:“你发烧了,烧得不轻。”
                叶知秋却不在乎,低头浅笑:“可能是方才一冷一热的,我没事,发烧不算什么。”
                迟瑞却道:“你得休息。”
                叶知秋摇摇头:“我真的没事,我还要照看少梅呢。倒是你,救了我。又把我们送到府上请人治疗,我还没来得及谢你,甚至都没来得及问你尊姓大名。”
                迟瑞眸中一闪,只道:“我叫迟瑞。”
                她抬头面向迟瑞,忽的想起,稍稍扬眉:“你方才第一次见我,脱口唤我顾知夏。顾知夏是谁?”
                待续


                来自手机贴吧23楼2015-01-28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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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16 03: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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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页啦我好开心~


                  32楼2015-01-29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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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迟瑞和顾致远把话说完,便从医馆出来,想去找知夏母女二人,结伴回迟府。他走到另一条街才看见叶知秋的人影,却是惊慌失措,竟是满脸泪花。迟瑞一愣,快步跑上前,关切问道:“怎么了?”他左右看看:“悠悠呢?”
                    叶知秋不论是危险与否,还是知道自己的前尘与否,一直都淡淡的,失望仅藏在眼底。可此时那恐惧惊慌全都刻在了脸上,半点冷静也无,看见迟瑞,恍然间生出了依赖之情,一下拉住迟瑞长袍的袖子:“悠悠推开我跑开了,我没有追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追上……”
                    迟瑞见叶知秋这副样子,柔声道:“没事,你别慌,先别着急。”
                    叶知秋却控制不了,心中对自己又急又气,双手颤抖摇着迟瑞的袖子,哭道:“怎么办迟瑞,我把悠悠弄丢了!迟瑞,我把悠悠弄丢了!”
                    迟瑞却像猝然堕进一场梦里。
                    云暮后,是曾经的医院里,病床上是那个伤的不轻的人,是那双通红的眼,眼中满满的泪,直不住地问自己,你看见悠悠了吗?迟瑞,我把悠悠弄丢了!
                    他眯起眼,眼中酸涩,已经一把将叶知秋抱在怀里,紧紧护住。
                    “不要怕,”迟瑞听见自己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说不清的颤意:“我会把悠悠找回来。我答应过你,要永远照顾好悠悠,我就会把她给你找回来!”
                    怀抱里的人较五年前清瘦了,迟瑞要搂得更紧才能确定,她仍旧在。
                    叶知秋听见迟瑞这么一字一句,心中稍微平复,挣开迟瑞的怀抱,两人正要商讨,却见有人不知从哪个角落蹿出来,一下来到迟瑞身旁抱住他的袖袍,可不正是悠悠!
                    迟瑞见状,心中有数,想来悠悠不愿意面对叶知秋,躲了起来,看见自己出来,就现身了。她还小,不认得顾知夏自然怪不得她,更何况连知夏也失去记忆,如何能亲如母女。可这一番任性举动,却着实把叶知秋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迟瑞脸色罕见的对悠悠严肃起来,语气中责意很深,道:“悠悠,谁叫你这么做的。你想过后果么?你吓到知夏了知道么!”
                    他皱着眉头,双眸尽是责备,对于把悠悠当成掌上明珠的迟瑞,这还是头一次。
                    悠悠被迟瑞训斥了一番,更是委屈难过,顿时把脸埋在迟瑞的袖袍里,也不敢争辩,只是小声哭了起来。眼泪一串串打湿袖袍,迟瑞感到那湿意,心中又心疼起来,想到平时对悠悠甚少大声说话,这次语气却如此之重,难怪孩子立刻便哭了。
                    他抬头,低声道:“知秋你别怪她,悠悠小,不懂事,我替她向你道歉。”
                    叶知秋望着悠悠的后脑,心中只觉得,孩子能平安找到已是万幸,哪还会管对错,一开口又怕自己泣声不止,便不说话,只是别过脸去,擦干眼泪。
                    迟瑞见叶知秋这个样子,心中又开始责怪悠悠了。
                    晚间,好不容易把悠悠哄睡了,迟瑞与叶知秋沿着小路回到西苑。
                    这夜的月色很美,曲曲折折,围绕在叶知秋身上,衬得她出尘脱俗。迟瑞见叶知秋忙了一天,认了爹,又认了女儿,便淡道:“你歇息吧,不早了。”说着转身。
                    “迟瑞。”她却从身后静静喊了他的名字,轻柔的。
                    迟瑞闻声回头。
                    叶知秋眉宇间有绕不开的一抹雾气:“顾知夏。她对你而言,不仅仅是一位故人,对吗?”她踏步上前,轻轻问道:“迟府的人都认得我,而这些年,在照顾悠悠的人与悠悠最亲的人,是你。你和顾知夏,到底是什么关系?”
                    迟瑞心知叶知秋聪明,早晚要问,沉眼想了想,便淡淡道:“我和她,曾经是夫妻。”
                    待续


                    来自手机贴吧57楼2015-02-01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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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说说 觉得我人物写的还都可以吗 哪个写的不好 我改改


                      来自手机贴吧59楼2015-02-02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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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翌日清早,下起了小雨。雨丝密布,欲断未断,像卷珠帘,漫布天际。沈凌雪从督军府出来,外头的司机了解这位沈小姐的性子,上前边开门边道:“是去顾氏医馆么?”
                        沈凌雪却摇了头,反倒说:“现在还早,你送我到迟府吧。”
                        车开到迟府,迟瑞方用完早饭。沈凌雪到了书房门口,见迟瑞穿着墨色长衫,正拿了本帐看。他现在是督军,可迟家生意仍在,而且这几年做的也是颇大,在金城依旧稳座龙头。他若有闲暇,也得把帐一笔笔对清楚,免得有人从中谋利。迟瑞毕竟是生意人出身,对迟家的老买卖也有感情,做起生意上的事,劲头就多了。
                        见凌雪来,迟瑞放下账本,道:“你大清早的不去看知夏,倒来我这,准是有事吧?”
                        沈凌雪进屋,把门关上,坐下,望着迟瑞道:“向天呢?知夏没死,他怎么不在?”
                        这个疑问自昨晚便一直在脑中盘旋,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火候问,如今书房里只有两人,沈凌雪正好提出奇怪之中。
                        迟瑞缄默半刻。外头的风雨声分外响亮。
                        他低声一叹:“他虽知夏跳崖了,尸体发现在崖底。”
                        沈凌雪听见这话,呆愣半响。她对向天本就无大认识,悲伤谈不上,只是感叹,半响后问:“那——那这件事,知夏知道么?”
                        迟瑞站起身来,走到香炉前,把那冒着烟的香炉熄灭。淡淡檀香袅袅散去。他回身,拢袍坐下,道:“我跟她说了。只是她想不起从前的事,只得是,无奈。”
                        沈凌雪低头:“也是,她记不住向天,不可能跟以前那样为他要死要活的。”话里这意思,分明是失忆,反倒是件好事。
                        两人坐着,好一会不说话。
                        直到檀香散了,沈凌雪才似想起什么,道:“我这次回来,听说前一阵子青峰山上的土匪又开始猖狂了。这回还劫了火车。这些土匪真是跟野草,野火都烧不尽。”
                        迟瑞抬头看她,眼神也严肃起来,道:“现在我才逐渐开始明白沈虎以前的难处。青峰山,不是不能攻,只是金城城内的事就多,总也解决不完。现在刚刚修上铁路,等铁路修完,大量弹药商品得以运输通行。接下来我打算重兴咱们迟家的工厂,和商会的前辈把金城的商业元气恢复,还要应付蠢蠢欲动的齐军。灭土匪,我不想损失我军的一兵一卒,为那些人,不值得。所以只怕是得从长计议了。”
                        沈凌雪最喜欢看迟瑞工作时,坐怀不乱的样子,对迟瑞微笑:“你一向都是最聪明拔尖的,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迟瑞淡淡道:“我可不聪明,我要聪明,就不会整天被悠悠难住了。”话没说完,书房的门就呼啦一下开了,说曹操曹操到,正是睡醒的小悠悠。
                        悠悠见了凌雪,一下扑进凌雪怀里,和凌雪姨亲了好久,才抬头看迟瑞。
                        迟瑞这会又把账本翻开,静坐查帐,不打扰她们。
                        悠悠蹦达到迟瑞身边,拽迟瑞的衣角:“迟叔叔,我听丫鬟们说,晚上金城会有花灯会!悠悠想去看花灯会!迟叔叔能陪悠悠吗!”叔叔,叔叔的叫,奶声奶气的,可爱的紧。
                        迟瑞放下账本,慢条斯理:“悠悠若是把夫子教的功课写完了,我就陪你去。”
                        悠悠明白迟瑞这分明是允了,欢呼起来,一下跳上迟瑞的膝盖,堂堂正正坐在他腿上。她对凌雪笑着,道:“凌雪姨也一起去吧!花灯会可好玩了!”
                        沈凌雪没怎么去过金城的花灯会,听说分外热闹,当下也点头。
                        悠悠更是开心,迟瑞也笑了,道:“一会跟你娘说,叫她也一并去。花灯会热闹,她指不定也喜欢看。”
                        悠悠听了,觉得迟叔叔简直想的太周到了,连连点头。
                        迟瑞稳住乱跳乱窜的悠悠,眉目间有了极淡极淡,期待之意。沈凌雪坐在不远,静静看迟瑞。她在英格兰读书,身边不乏追求者,只是那些人,不论条件好坏,她都动不了心。
                        她了解自己,她的心里有人。她沈凌雪的一颗心,来来去去惦念的,还是迟瑞。
                        她远远的走到了英格兰,可是却像从未离开过迟府。
                        何时沉沦至此?人生若只如初见,当初在满春园,灯火辉煌下的惊鸿一瞥,便是一眼万年。由一见倾心,到痛彻心肺,最终薄薄的一张休书,纠缠至今,她知迟瑞未变。
                        只是……自己也仍是未变。
                        待续。


                        82楼2015-02-05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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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党有吗~~ 虽然这是少爷吧~~哈哈


                          102楼2015-02-08 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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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天降瑞雪,天地白芒。迟瑞抱了悠悠,坐在顾氏医馆里,眼前是各式各样的丝绸布料。顾知夏认真地看了看几样,回头又看了看其他,对迟瑞道:“我还是喜欢颜色淡些的,花纹少点的,太多了,我都挑花眼了,你替我挑吧。”
                            迟瑞笑道:“我看你穿什么都好看,我挑,那就更花眼了。”
                            这话一说,顾致远和大蓉都笑起来,顾知夏又羞又怒,连忙轻轻打了迟瑞手臂一下:“你说话怎么这样,我不挑了。”
                            迟瑞望见顾知夏脸色通红,简直比院里的红梅还红,心中喜爱,道:“那先看看别的吧。嫁衣可得好好挑,现在花眼,就一会再说。我要大蓉再带了几样盖头来,还有一些首饰。首饰我算是知道你喜好,都是简单的,珍珠为多,要不瞧瞧?”
                            顾知夏听得迟瑞话中有理,又觉迟瑞把一切都打理妥当,想到顾致远以前与自己说,嫁给迟瑞这样的男子,从此便可不再操心,只管享福,心中这才发觉,有夫细心如此,当真幸福,对迟瑞甜甜一笑。
                            顾致远与大蓉见两人甜蜜,果真有了夫妻间的那般融洽,互相传了个眼色,悄声退下了。
                            ……
                            晚间知夏送迟瑞出顾氏医馆。地上积着雪,天气却是天清气爽,又逢十五,天边的月亮圆圆,霎是好看,顾知夏就多瞅了两眼。
                            迟瑞见状,笑道:“你每次望着月亮,我都会猜,你在想什么。”
                            顾知夏慢慢靠在迟瑞肩上,指着远处的月亮道:“迟瑞,你看,月圆人团圆,多好。”
                            迟瑞握了顾知夏的手,回身看她,一双深眸,尽是认真:“知夏。我猜,以前你望月所思,思念的,都是别人。如今事过境迁,我终于能堂堂正正的娶你,终于能喊你一声妻子。谢谢你。”
                            顾知夏柔柔的对迟瑞笑,那柔情流进眼底:“我既已认你迟瑞为夫君,就只嫁你一人。”迟瑞一把搂住顾知夏。她被保护在一个温暖宽厚的臂弯里,轻轻地,知足的闭上眼。闭上眼,黑暗里依稀看见的是,前晚的银色月光下,自己最后一次将向天之灵位捧在手里。
                            目光依依,对着灵位道:“向天,你会在天上祝福我的,对吗?”若你在天有灵,一定会祝福我的,对吗?
                            知夏伸手,回抱住迟瑞。
                            ……
                            成亲之日,十里红妆,却并未大肆庆祝,宾客也只请了相熟几个。顾知夏再次回到迟府,心中万千感慨,也知对不起迟老夫人,一早就与迟瑞说明,只要形式妥当,她不愿大张旗鼓,更不愿闹得满城皆知。
                            迟瑞知道知夏的性子,如水素净,便遂了她意。只管低调,可迟府里里外外的装饰等等,依旧是样样挑了最好。他终于如愿以偿,由顾氏医馆将花轿接到了迟府。知夏身着火红嫁衣,披着盖头,迟瑞顾不得礼节,亲自上前握了她手,带她来了迟府大门前。
                            积雪未化,门前有火盆。
                            迟瑞心中激动,紧握知夏的手,目光如炬,望着她道:“知夏,你跨了火盆,你就是迟家人了,是我的妻子。我最后问你,你愿否牵我手,与我共渡一生。”
                            知夏心里啼笑皆非,心想迟瑞真是开心过头了,她是新娘,还带着盖头,按礼节是不该说话的,这样问她,又如何作答?当下只紧握了迟瑞的手,抬脚跨过火盆,低声在迟瑞耳边,轻轻唤了一声:“夫君。”
                            里头都准备了好,迟府再无长辈,便请了顾致远与沈二太太上座。沈二太太一直中意顾知夏,这回看见儿子终于有情人成了眷属,极是开心,哭着赏了不少东西物件。虽说克制了,不过宾客如云,礼节也多,礼堂三拜后,还要讲究那装枕头等等仪式。迟瑞与知夏又被拉着,吃了悠悠笑嘻嘻夹过来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为早生贵子,知夏这才被人缓缓拉入喜房。
                            大蓉特意也换了一身好看衣裳,这时候搓起手掌:“太好了,该闹洞房了吧!我都等不及了!”
                            她话一出口,四处一看,竟然只有悠悠对自己点头。顾致远与二太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望她,大蓉一愣,又见迟瑞猛地看过来,本就深邃的一双眼,这么一瞪,简直能飞出刀子,吓得大蓉一哆嗦,挠头:“可少爷,你说一切都得按礼节来,那‘早生贵子’还是你要我特意加的,按理说下一个步骤就是闹洞房啊。”
                            迟瑞却淡淡对大蓉道:“今儿要是有一人扰了我的洞房,你就半个月不准吃饭。”
                            这可把大蓉吓得花容失色,别说是闹洞房了,立刻转了立场,变得护洞房,三丈以内,谁也别想接近。
                            迟瑞进了喜房,那儿点燃了许多喜烛,火光艳丽,知夏就在那里。他不言一语,上前缓缓揭开盖头。暗香盈袖,似花如雾,旖旎灯下,知夏肤若凝脂,眸藏情意,宛然一朵盛开的小荷。他的小荷,终是,绽放了。她的唇红若花瓣,迟瑞望了,心下一动,便觉一股火热,从心间熊熊燃烧,游走到了下腹。
                            他素来冷静自持,情爱之事,不论对谁,都是敷衍居多,而只有顾知夏,仅仅一个微笑,便似一把火,将迟瑞烧起来。顾知夏见迟瑞不言,只是看她,还以为唇上染了东西,正要拂去,手微微一动却没有伸出。迟瑞极快的凑过去,吻住了她的唇。
                            他这吻不再点到而止,反倒吻的极深,双唇启开,舌尖一送,便探入知夏口中与她纠缠起来。迟瑞欺身上前,将知夏压在床上,双手寻了她的,与她十指紧扣。
                            知夏被迟瑞吻的喘不过气,眼前是朦胧的烛光,仿佛时间最美的东西都在眼前,却被吻的看不清楚,心里有气。“迟瑞肯定是故意的。”
                            她这样想,却又是梦一样的眩晕。
                            衣衫被褪开,有一瞬的凉意,却又很快被卷入了此生最深的火热。
                            他的动作轻柔,却不容置疑。带着最珍贵的探访,怀着最坚韧的决心。
                            知夏的身体真如小荷,花瓣一样的慢慢展开,直到她再是难耐,情到浓时,终是软软的,轻轻地唤了一声:“迟瑞,求你别了,我受不住。”
                            这话听着像恳求,却是知夏双目微闭,肌肤滚烫,脸红的说不出的妖娆,哪来的受不住?交叠的人影,反反复复,直到火光最灿烂的一刻,最滚烫的火花融在身体里。迟瑞紧抱住知夏,用了此生自己绝想不到的深情,说了那句。
                            “知夏,我爱你。”
                            知夏被迟瑞闹得疲累,又觉双腿间湿腻,便搂上迟瑞的脖子,闭着眼咬他的耳。她闭着眼,可心里却能看见,外面的一轮皎月。
                            知夏在心底,最后一次唤了一声,再见,向天。
                            ……
                            新修的铁路果然飞快,能从青城直通金城。向天坐在靠窗的位置,向窗外望去,却只看见一片漆黑。犹如他五年来的人生,明明能看得很远,却依旧是什么都望不见。
                            掉了悬崖,却没有死成。半死未死,脑子里说的是放弃,可身子却一天天好起来了。
                            也许人都是这样的,其实已经不太想活了,不过可笑的求生本能人人都有,他也不例外。
                            有时他会看天上的月亮,他记得知夏喜欢看月亮,就会想象,他们在两个世界望着同一轮月光。
                            火车还有两个时辰到达金城,向天面对着黑夜,露出点潇洒的笑容,没想到迟瑞居然又娶妻了。看来他已放下执着。向天想,他与迟瑞,虽不是敌人,可还是做不得朋友。这次回去,简单恭喜,再见一见自己的女儿。
                            而后呢?
                            向天低头,望着自己手中的手绢。那是知夏绣给他的,已经残破不堪,却依旧被他当作宝贝。而后便要,继续寻找知夏,直到天荒地老,直到找不见了,死了,再去与她重逢吧。
                            待续


                            来自手机贴吧108楼2015-02-09 12:44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