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是总以为自己好有理想,死都要死在音乐里。后来发片,后来走穴,后来不满足,后来一家一家的换公司,后来渴望一个大广告的垂青,后来假装不知道买榜,后来。可是出了唱片又怎样,里面竟没有一首歌自己所爱,有更大更好的录音室又怎样,又不会因此就能唱上高音G。
那其实是,虚荣吧。
一开始以为是理想,后来便被这样追求理想的勇气所打动。自顾自的扮演倾国倾城的戏份,并为自己洒下细细热泪——委屈了,这样不甘的委屈着。
那其实是,虚荣吧。5年了,魏晨的psp技术已经愈发精进,他拥有最新潮的游戏机但却仍然上网试听,5年了,他新买过7张唱片。
如释重负,那一夜魏晨睡得好香。
苏醒在练舞。没有开音乐,跳一个动作,反反复复。自己一个人在家练舞也戴着帽子,或许是不想看见自己的脸。
自己的脸多么灰,像抬头碰上一脸的蛛丝。
然而抬头的时候就必须幻想这是一张千万人都在爱慕的脸。要熠熠生辉,要发亮,要专注,要眼神抛得恰到好处,要和场下的观众谈一场深刻的恋爱。
像孔雀开屏般,跳舞的时候便很期待有人来爱。
那大概是,虚荣吧。手顺着自己的喉结往下滑,这个时候,有没有希望有一双灼热的眼睛,向自己火辣辣的投射。
我至轻的一瞥,便很容易将你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