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吧文，文笔渣渣，各种经不起推敲。
◎一时鸡血就码了，目前还没想到结局，也就是说有可能会坑。
◎以上。

【3】任务（上）
假名没什么稀奇，道上混的有几个是会用真名。只是有了提前知道真名的契机，再去看他的小伎俩，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赤井用来潜入组织的假名，在被代号取代前也没怎么从琴酒口中出现过。与此相反的是‘秀一’，男人从未来自己嘴里挖掘出来的，过于亲昵而不自知的名字。原因是琴酒很喜欢赤井听到这个之后的反应，他能捕捉到赤井一贯随性淡然脸上渗出的僵硬，极其短暂，但看起来非常真实。
也非常有趣。
能看到未来也没那么糟糕，至少他能确定眼前这个家伙不会背叛他。
把爱车的方向盘交给赤井，男人耸耸肩，想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但是失败了，“这么相信我啊。”
“你说呢。”给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三分恐吓五分威胁，俨然是‘你试试？划出一道痕子就拿你沉尸’的意思。琴酒坐进副驾驶，双手抱胸，闭上眼睛假寐。
一阖上眼，脑海里又自动倒回到不久前镜头后的画面，他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的粗擦的手按在他后颈的错觉。
他不会允许一个背叛他的人这么做，倒不如说，他不会允许背叛过他的人活着。
给黑帮车屁股后边贴罚单的感觉棒极了，赤井把车开成了飞机，急速灌进车窗的风拉扯他针织帽檐漏出的几簇卷发。他单手扶着方向盘，惯用手连着胳膊搭在窗框，嘴里悠哉悠哉哼着绝命毒师的插曲。
横冲直撞的调调听得琴酒后脑勺像是有只小鹿在跳舞，他没想什么就点开了车载音乐（他或许没意识到这个动作相当孩子气），古典钢琴的旋律压过了赤井哼的小调儿，瞬间充盈了车内所有空间。
“噢，见鬼的勃拉姆斯……”他听赤井低声咒骂，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东西，眉心的褶皱舒展开了，唇角上扬，“老古董。”
然后当事人都没有察觉的，车速渐渐慢了下来。
赤井的小弟生活过得很充实，起初的那段时间，除了任务他基本就在飞机上安家了，常常是，他刚搞定了去蒙大拿州旅游的某参议院议员，离Glacier National Park不足三公里，而下一个任务就像是催命符，火急火燎地要他们飞回日本跟新冒出头的黑帮火拼。
他一天至少有二十个小时和琴酒大眼瞪小眼，嗅觉敏锐如野兽的男人没有丢掉任何一个可以考验他的机会。接受琴酒的要求，他早知道这是一份高风险高收入的活，那又如何呢，他喜欢挑战。
琴酒对他的设定是肉盾加引怪加用于消遣，最近似乎又开始对挖掘出他其他的用处感兴趣，总让赤井有些不太妙的感觉。
他们搞定了任务里连名字都没记住的新起帮派。赤井作为交涉，没有任何反抗任对方拿黑布蒙住自己的眼，几把枪抵着腰部，被带到幕后的男人面前。可惜当他眼罩拿下，男人一句话还没说全，对面大厦楼顶，琴酒狙击枪的子弹穿过赤井耳边，打进男人的脑袋里。
透过瞄准镜，琴酒看见被溅了一身血的家伙，极短地朝这边投来一眼，挺无奈的那种，却又同时流露出不可置疑的自信。喉咙里压抑着低沉古怪的笑声，琴酒一眨不眨地凝视瞄准镜后的男人，嘴角上扬再上扬，赤井浑身浴血的模样意外的勾起他全身的欲望。
好吧，未来没什么不好的，他一点儿也不介意把他搞到床上去，如果他还有命。
趁压制自己的家伙因为突发情况而措手不及，赤井挣开了手上的束缚，手抓住离他最近的人，膝盖重重顶上他的下腹，男人痛苦闷哼一声，条件反射去捂肚子，随即被赤井按住肩膀和后背一个旋身，一连串蜂拥密集的子弹呼啸而至，即使穿了防弹衣，被赤井拿来当挡箭牌的家伙也是硬生生呕出一口血，因为冲击彻底昏死过去。
把昏死过去的家伙丢向枪口，火力一秒半的停顿，足够他躲进墙后，拉开刚刚抢来枪的保险栓。沙漠之鹰，装逼玩意儿。在心里啧了一句，眼睛余光扫过窗外，对面大楼楼顶空荡荡，早没了人影。
赤井机械地重复着躲避，敏捷地转身击中对方的膝盖，再寻找新的躲避点。枪林弹雨里杀出了一条血路，比起躺在地上哀嚎的家伙，他也没好到哪去，标志性的针织帽在打斗中不知遗落在哪，子弹擦过了他的肩膀，右臂和腰，把他的衣服打成了烂布。他的小腿中了一枪，子弹嵌在肌肉里，他不得不降低了躲闪的速度。
枪柄敲晕守在门口最后一个人，赤井逃出大楼，不着声息地躲进之前勘察好的暗巷，没有人追出来。被枪声盖住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赤井看见了停在隔一条街种类再熟悉不过的车。看来老大的死让整个帮派彻底绝望了，那些家伙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思，把消息透露给了警察和FBI。
-TBC-

【5】银色子弹
赤井清醒后第一个眼看见的是放在床头柜上的针织帽，崭新的、牌子颜色型号和之前枪战时遗失的一模一样。
匪夷所思。
他伸出手，输液管牵扯药瓶撞着铁架，摇晃着发出脆响。
“您现在还不能动，先生。”护士制止他想要拔掉点滴的手，急忙按住他的肩膀，“您刚做过手术，需要躺在床上静养。”
手术。
后脑勺重新陷进医院的枕头里，一股子浓郁的消毒水味，赤井无言望着被刷成惨白颜色的天花板，紧绷的肌肉放松开来，记忆像是戛然而止的唱片再度开始转动，一点一点回到这副身体。
记忆回溯到旧城区染血的夕阳，他记得他们背靠背杀红了眼。虽说当了琴酒的小弟，但他俩的行动模式往往是他在明，琴酒暗地里放冷枪，像这样把背后交给对方还是第一次。
他挡下了一枚射向琴酒的子弹，意识最后的画面是男人接住自己，转而脸上露出的古怪复杂神色。
护士替他拉高被子，“您的运气真的很好，子弹几乎是擦着心脏过去的。新出医生替你取出子弹的时候，心电图一度都停了……”手顿了顿，突然回想起什么，她脸色变得尴尬，“还有……那位银色头发的先生要我转达你，呆在这里。剩下的事他会解决。”
毫无疑问是删减美化过的版本，原话是什么样赤井多少也能猜出来，他冲护士小姐淡然地笑笑，不管对方是否因此红了脸，他闭上眼，“谢谢。”
怪物一般的恢复能力他很快被转出了加护病房。赤井清醒的第一个星期后，琴酒出现在他病房的门口。
赤井一脚踩在窗框上，猫着腰，后背露出一大块皮肤。他大半个身子都在窗户外边，对于琴酒的突然到访显得有些惊讶，拖长了声调地‘哦’了一声，偷翻出去的动作定格在那，不知是想回来还是继续。
琴酒在门口就这么木着脸看他。
气氛可尴尬了，两双暗绿色的眼睛大眼瞪小眼就这么相互看着，三分钟过去。赤井脚蹲麻了，他缩回放在窗外的那条腿，得到的回应是琴酒高高挑起的半边眉毛。
赤井瘪了，然后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身姿矫健地从窗框跳下来，几步回到床上，刷的拉上被子，一气呵成，一点不拖泥带水。
琴酒这才满意地从门口走了进来。
回过神儿赤井这才发现他手里捧着一束花，他不由一怔，在那之前他一直觉得男人只适合枪支和烈酒，花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太过柔嫩脆弱。只是看他捧着花向自己稳步走来，身上散发着还未完全消散的暴戾气息，黑色的花瓣配合他一身黑衣，却是有种荒谬至极的合衬。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刚刚滑稽的一幕。
“你下个星期就可以出院。”本人倒是没有什么尴尬，很随意把花束放置在床头，琴酒站在床前，低头看他，没有坐下去的意思。
“是吗。”平淡地回应，赤井看向天花板的焦点慢慢移向琴酒，被子里温暖的触觉包裹住他。他觉得之前喝下的药药效漫上来了，黏着在他的眼睑，变得沉重。
护士在琴酒进来之前就离开了，单人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两人都没想说话，房内顿时陷入一阵凝固的寂静中。带着一丝朦胧的睡意，赤井发现男人被帽檐刘海遮挡的眼睛其实相当美丽，褪去杀气后的深邃，像是沉眠在深夜的宝石。他就这么缄默地看着他，脸上再度浮现出赤井曾见过的，他不太能看懂的古怪复杂的神色。
“别这么看着我，Gin，我会爱上你的。”
赤井强打起精神调笑的话没有在男人脸上激起半点涟漪，他仍沉默着，刀削般的嘴唇抿起。
保持着这样又过了会，赤井撑不住在暖意里渐渐被睡意擭住意识。几乎就要睡着的意识朦胧间，似乎有一只手隔着被子压在他心脏的位置。
“为什么。”
那声音太轻，不像是男人常用的口吻，在梦境和现实的边缘，更偏向一种错觉。
嘴唇翕动，赤井不想回答，事实上，他自己也不太明白如何解释，于是，他把头侧向男人相反的方向，任黑暗完全地包裹住他。
躺久了生物钟有些紊乱，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深夜，琴酒当然早走了，代替他站在床前的是护士小姐，她手里拿着温度计，手的动作定格在原地，看向床头的花束，脸上满满是惊叹和羡慕的神情。
“想要就拿去吧。”赤井撑起自己，背贴墙坐着，他也惊讶于自己嗓音得沙哑。
“不不、我怎么能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护士连连摆手，放下温度计，转而给赤井倒了杯水。她的双颊给灯光一打显得红红的，眼底透露着兴奋，“据说黑玫瑰极其稀有，每一株被培育出来，都会被记录在案。”
赤井多少也曾听说过，但他基本把这些归类为糊弄纯情少女东西，没太当一回事。
护士对赤井平淡的态度很惊讶，他看起来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短暂地看了一眼，就毫不留恋地把视线移向窗外。男人冷峻的侧脸笼罩在银白月光下，清冷，流露出某种不可侵犯的味道。
让人心悸。
那双墨绿的眼眸似乎能穿透浓郁的黑暗，看到常人所看不到东西。
“花语是……”她竟一时看呆了，忘记了想要说的话。直到赤井的脸转向她，她的喉咙条件反射地吞咽，喃喃地说，“……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说完自己也觉得窘，借故拿东西转身隔开男人的视线。拉开抽屉时听见身后的动静，她偷偷偏过脑袋，就见赤井皱起眉头，他拿过床头的花束，手有些粗鲁地塞进花里像在翻找着什么。
他很快掏出一包烟，是她没见过的外国牌子，一小块金属因他的动作滑出掉到了被子上，赤井随即捡起。她这才看清楚了，被赤井食指和中指捏起的，是一枚泛着冷光的银色子弹。
然后赤井就笑了，很轻的一声。
就她这几天所见男人并不常笑，加之五官长得很凌厉，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想到也会有这么柔和的表情。
-TBC-

【6】试探
赤井秀一当然没有等到医院给他放行的时间，他在琴酒探望的两天后，很干脆趁着夜深爬窗跑了。
医院人员次日清晨才发现503病床被子下塞了个枕头和一团病服（隔着被子看形状还真蛮像的），人早已不知所踪。琴酒接到医院的通知，三个小时后，他看到路灯下正悠闲吐着烟圈的赤井。
琴酒把车停得很远，手搭在方向盘上，透过挡风玻璃远远望向靠着路灯的人影，跑反都不愿改身行头，针织帽、夹克衫，牛仔裤包裹着颀长笔直的双腿，香烟在他指间燃烧。人潮涌动的十字路口，大厦顶部的电子广告板循环播放着香水广告，魅惑的女声配合爵士背景音乐，带着若有似无的挑逗。这个喧闹世界里，他站的位置并不那么显眼，却每每吸引人注目。
这就是为什么琴酒总偏向于远远观察他，沉默的赤井，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
直到赤井捻熄了烟，准准投进十米开外的垃圾桶，他把双手揣进裤兜里，似乎是打算离开这里，琴酒打开驾驶室的车门。他一言不发地靠近，不介意会吸引多少惊异目光，提起不怕死家伙的衣领，一路拖着丢进保时捷的副驾驶。
赤井早预料到他的怒气，一路连抵抗都没有。重重的阖门声传来，和车主人的心情成反比。刻意忽视男人微微起伏的胸腔和心里怪异的感觉，他想了想，一边整理衣领一边郑重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琴酒眼皮都没抬，回答得干脆，“任务。”
“我觉得我可以休息一下。”搞定了衣领子上五个指印的褶皱，稍微对比了工作频率，是个人都能分辨出来黑道这碗饭比FBI难吃多了。
“别说得好像我没给过你机会。”琴酒冷哼，声音直冒寒气，他半个身子偏向副驾驶，越过停车制动器，大手卡住赤井的下巴，收紧，“是你选择了放弃。”
哦，琴酒说的没错，这点他确实好像理亏。不过这次的试探，他算是对男人的控制欲有了更深的认识，看来想要结束监护人模式是遥遥无期了。还是说琴酒对小弟都是这样？改天去伏特加那套套话，“大哥，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控制狂？”
“说过的只有你还活着。”
逼近自己的那双眼里深深酝酿着风暴，很危险，赤井全身每个细胞都提醒这个话题该到此为止了。可惜每当碰到琴酒，一直引以为傲的理性就像是指间夹住的烟，吸进再吐出，除了徒增兴奋，没别的用了。
真糟糕啊，他竟有些迷恋起试探琴酒底线的感觉。
后背抵住车门，僵持着挤压出‘吱呀’的杂音，赤井的下巴被迫抬起，他从对方近在咫尺的眼里看见自己的脸，在心里暗自叹气，这个男人当真如他的代号，一杯烈酒，有一口饮尽烧至胃部的呛辣，极易上瘾，且伤身。
手指沿着琴酒的手臂向上，有些暧昧的力道，滑过手腕最终覆在他钳住自己的手背上，没有将其拿开。赤井闭上眼，头抬起，更一步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他感到一股干涩凌冽的气息，“你这不是逼我叛变吗。”
“如果我是叛徒你会怎么做，Mr Gin。”他几乎是贴着琴酒的唇说，嘴角扬着，“找人把我做了，上半身丢进泰晤士，下半身埋在富士山下？”
上半句第一次对琴酒用了敬称，下半句偏偏又是上个世纪才有的调笑。
琴酒配合他的调调，轻笑一声。捏住赤井下巴的手松了，来到眉角，常年拿枪的手指非常粗糙，缓慢地摩挲那一块皮肤，“我会送你脑袋一枚子弹，亲手。我亲爱的秀一。”
手臂偶尔挤压擦过心脏的位置，赤井脸色有点发白，结束这个吻，他忍不住错开脸轻轻地咳了咳。到底还是足够让人去鬼门关晃一圈的伤，更何况主人还满不在乎地在留院观察的时间大玩飞檐走壁。
琴酒随即敛起眉，身体有一瞬间的停顿，压迫感顿时全无。他松开手抽身出来，淡淡瞥了一眼也顺势坐直衣衫不整的赤井，大拇指草草擦过下唇。两人都看着前面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了半分钟，然后琴酒扭开点火器。
-TBC-

【10】韶光
次日早晨，冷清沉寂的大宅爆发出几声欢快的狗叫声。琴酒睁开眼，加厚的窗帘布隔绝光线，四周一片昏暗，有种时间混乱的错觉。他下意识按在额头上的掌心抹过整张脸，发出一声很重的呼吸声。
身侧已经没有赤井的人影，只有枕头还留有下陷的弧度。被子裹在他身上，有一大半滑落在地毯上，他并不是睡相很差的人，只是摊上赤井以后他对于这些变化已经见怪不怪了。
在暖气室呆了一夜，醒来第一感觉就是口渴，他撑起身体舔舐干涩的下唇，眼睛余光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杯，还留有余温。把杯口拿到鼻下闻了闻，他便一饮而尽了。
琴酒慢慢走到噪音发源地-客厅。大家伙原本哼哧哼哧跑向厨房，察觉到他的脚步，耳朵抖抖，发出一声欢快的吠叫。然后它陡得掉了个方向，朝琴酒飞奔而去。
“嘿！别去那边。”赤井喊，他站在厨房通向客厅的位置，随之也跟着向前走了一步。原本脸上还有点担心，看清了以后他噗嗤笑出声来。
就见琴酒一刻没有迟疑从花瓶里掏出手枪，拉下保险栓。而那只狗却一点也不畏惧，伸着舌头亲热地拿脑袋往他腿上蹭了一圈。
……
用赤井的形容是，琴酒的表情变得很有趣。
琴酒在权衡腿边的蠢货值不值得他在自家墙上开一个洞。
大狗迅速蹭完扭完，大有一副吃饱餍足的模样，乐颠颠转身又往赤井那边去了……嘴里还叼着琴酒的一只拖鞋。
衔着拖鞋放到赤井脚下，大狗摇摇尾巴，前爪老实搭在地上。它抬高脑袋，‘呜呜’地发出争功一样的声音。
赤井憋住笑，一脸忍俊不禁地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脑袋，“干得不错。”
他很少看到什么动物不怕琴酒的，冲这点它就足够特别了，至少神经够粗。
赤井没有穿鞋，他的拖鞋昨晚不知给他俩之间的谁踢进了床底下，嫌麻烦就干脆光着了。没什么大不了，屋内暖气很足还铺了厚厚的一层地毯，柔软的羊绒地毯脚踩上去也是一种享受。现在他上身套着琴酒的衬衫，只粗略扣了中间两个扣子，袖子稍长一点，多出的部分被挽在手腕上，显得很随意。而下身简单粗暴的就只穿了条四边内裤，引人遐想的长腿暴露在空气里。
“打算告诉我这条蠢狗是怎么回事了吗？”指节敲击木质的门框，琴酒一边肩膀靠在门上，浴袍领口隐隐可以窥见锁骨和肌肉线条，他就只是站在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魅力。他低下头淡淡地对赤井说，后者俨然和热情过头大狗纠缠在一起已经分身乏术了。
赤井昨天和琴酒折腾了一晚，腰虚得很，一闪神被扑倒在地，脖子给大狗两条前爪扒拉着蹭，好在他还有记得这间屋子的主人是谁，艰难地从毛团里抬起脸说，“今早我在壁炉边发现的，估计是昨晚雪下得太厉害，把这家伙逼到房顶上了。”他终于把压在身上的大家伙赶去旁边趴着了，抖了抖衣领站了起来，他身上的衬衫被揉得皱成抹布（琴酒确定自己不想再看见这块抹布第二遍），但神情却没有一点狼狈，“你该把烟囱堵上的，Gin。”
想到这个就觉得滑稽，他循着不明声响，就看到趴在壁炉边浑身沾满灰尘、脏兮兮的不明生物（赤井很确定刚开始的几秒他没能分辨出它是什么物种），给它洗了澡才发现它的毛不是黑的而是漂亮的浅奶酪色，那身长毛赤井把它放在烘干机旁足足拿吹风机吹了一个半小时才勉强弄干。
这是一只性子温顺的（还有点黏人？）金毛犬，就它的种类而言体型较大，至少有七十公分。种种迹象表明这可怜的家伙被主人抛弃有一段时间了，毛发已经长到了影响生活的长度，乱糟糟的揉成一团，也失去了原本应有的光泽。可惜它还没学会野外生活，第一个寒冬就已经到来。
然而运气好的是他碰到了赤井，那之后顺利成章，它很快得就拜倒在了赤井两条腿下……的培根肉片上了。
琴酒看了一眼缩在拐角快乐啃着培根的金毛，皱眉道，“你怎么还没把它赶走。”
赤井翘起嘴角回答，“看看窗外吧。”
拨开窗帘，雪依然是密集地倾洒，昏天黑地的，窗外已经彻底变成银装素裹的世界，积雪的厚度完全是雪灾级别的，从二楼看下去就和一楼没什么区别。
“早上雪停了一会，我打过救灾电话，不过在雪停之前，你懂得，没指望。”
把实话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完，赤井继续逗弄那只金毛，他对这种类型的狗确实有所偏爱，小时候家里也养过，可惜父母离婚后担心小妹的安全他就把狗让给了她，“来，Puppy，左手。”
Puppy很恋恋不舍地放下了嘴里的肉，整个身体向上倾，抬起左爪拍在赤井伸出的手心。
Puppy？
琴酒一手还搭在窗帘布上，身体朝赤井这边微微偏转，眼神冷漠地看他，“如果你不打算负责任，就别救它。”
赤井抬抬下巴，兴趣盎然，“比如你？”
“比如这只狗。”
“我已经想好了它的领主。”赤井走近他，俯身替他穿上了那只拖鞋。然后吻住琴酒的嘴唇，他的嘴上带着点黄油和啤酒的味道，“放心吧，辛德瑞拉小姐，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TBC-

好吧，我知道大家另一篇等更也等得很辛苦嗯，不过还是按老惯例来，两边交错着更新。(๑•̀ㅂ•́)و✧
这篇依旧是进度缓慢地挪动着，不过能把自己的脑洞写粗来也确实是件幸福的事儿。|*´艸`*)
妄言会继续加油哒|ㆁωㆁ*)
也感谢各位琴赤小伙伴们一直的支持。✧*｡٩(ˊωˋ*)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