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尾脱水的鱼,惊恐不安,无可奈何。
破碎的画面连接成片段,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回放在眼前,路德维希冷漠的脸,亚瑟被推下一瞬间的不可思议,伊万进行催眠时微笑的神情......明明感觉到丢失的记忆已经回到了大脑,却依旧有一根神经牵扯着全脸痛得明显。
杀人犯,骗子,伪君子......王耀咒骂着,拎出他能够想到的所有词语来咒骂路德维希,好像这样就可以平缓他心中越来越严重的惶恐。
此时阳光正浓,暖意无限,王耀却毫无感觉,甚至将自己整个埋进了纯白的棉被,狼狈带着点可笑。
神经崩成一根细细紧紧的弦,随时要崩断,无论是路德维希还是伊万布拉金斯基,亦或是“正义”的警官基尔伯特,王耀发现周围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甚至他们都是揣着一份恶意,气势汹汹地准备随时进行打击报复,自己便成了众矢之的。
紧紧地抿住唇,双手握得不能再紧,王耀细细地听着自己牙齿磕碰在一起的声音。
——“你还好吗?耀。”破空似的问候声和敲门声一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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