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吧 关注:2,870,291贴子:32,102,141

回复:【耽氏小说】07-22【搬文】《遇蛇》by溯痕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伊墨只觉得脑中被狠狠扯了一下,身下也抑不住,一把将人捞起来抱在怀里,嘴巴堵上那张惹事生非的伶牙俐齿,吻的沈清轩迷迷糊糊,身下禁锢一松,就哼叫着泻出来。
  伊墨也被他缴了械,两人黏在一块,乱了的呼吸终于以相同的频率纠缠在一起。
  伊墨只觉心如擂鼓。再也不复往日节奏。
后来每当被弄的狠了,沈清轩就使出杀手锏,腻着鼻音喊一句:你可疼疼我吧。再缀上诸如“好哥哥”之类。
  居然如神兵利器,百发百中。
23、往事
  午后阳光正好,沈清轩坐在桌前,手中捻着一张薄薄的信纸,一手托着腮,边看边思索回信,一边还打了个困顿的呵欠,十足的懒洋洋模样。呵欠打完,眼泪都出来了,他又放下信揉眼睛,揉了片刻,索性往桌上一趴,把脸埋进手肘里,看样子像是要打个盹。
  伊墨在他身后的贵妃榻上斜斜的倚着,手里拿了本书,看的漫不经心,却也还算认真,只是这份认真叫前面的人几个呵欠打没了,彻底没法子聚精会神。放下手中书,伊墨道:“什么人的信,叫你看成这副模样?”
  沈清轩闻声头也不抬,声音含糊的答道:“我兄弟的家书。”略顿,又发牢骚着嘀咕:“这孩子笔墨也算精通,怎么写起家书来就倒退成了三岁娃儿,唠唠叨叨黏黏糊糊,一句话翻来覆去能说个八九十遍,也不嫌繁琐。我都嗅到这纸上他嘀嘀咕咕流下的涎水了。”
  伊墨说:“我看看。”伸手,那桌上缀满小字的纸张就一一飞起来,飘到他手里去了。
  果然那五六张纸上,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话,无外乎想家,过年了更想家,想爹爹想娘想哥哥等等。再就是这里的饭菜难吃的很,没有家里的好吃,水也难喝,泡的茶都是咸苦的味儿。言辞间满满的撒娇味道,几乎要溢出字里行间,将人黏裹起来。伊墨看的都忍不住皱起眉头,说:“这都是什么。”
  沈清轩哼哼笑一声,终于抬起脸来,还是满眼惺忪,道:“这样的家书我每月都要收到好几封,可见是他晚上坐在灯下写完一封叫人送来,隔两天又写一封,再叫人送。否则这路途遥远,一月能通信一次就算不错了。”
  伊墨问:“你都回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0楼2014-07-26 12:53
回复
    沈清轩就知道有这么一出,见自己母亲忧郁的神情,心里生出几分懊悔来,悔不该早早就退了亲,再拖几月也好得几月自在。现在倒好,亲事刚退还没几天,婚姻大事又提到门槛上来了。
      沈清轩暗自叹了口气,目光朝那貌似空无一人的贵妃榻上瞟了一眼,心里懊恼又添几分。都是这蛇,把他满腔心意变成了以身相许,欢好也做成施舍的姿态,让他灰了心,生了断绝关系的念头,跑下山做了娶妻生子的打算。想到此沈清轩在心里扇了自己几个嘴巴,自知还是年轻气盛,经不住事沉不住气,热血一激就犯浑,给自己找麻烦。 【屯儿。整理】
    可事已至此,懊恼也无济于事,只得给自己想条出路才是。
      沈清轩缄默半天,才道:“娘,我虽是能出声了,身体却并未好转,仍旧是天天吃着补汤参丸才有精神。腿脚虽然有伊兄许诺给我医好,却也是陈年旧疾,脉络不通多年,骨子里的病是作下了,养不好的。就是有好姑娘愿意嫁我,我也娶不起,万一我撒手归西,丢了人家做寡,害的可是人家一辈子,可不又是造孽。娘是慈悲人,疼儿子是善,怜惜人家姑娘也是善。与自己善,再大也是小善,与他人善,再小也是大善。娘亲慈悲一辈子,可不要因为儿子,坏了佛性才好。”
      沈清轩自知这话说得有些重了,却也并不愧疚。人说母子连心,他太了解自己母亲,一生为善,从不猜疑他人用心。所以当年他落进冰窟,明明后来数次当着她的面对二娘展露了不懂掩藏的厌恶,这当娘亲的,也没有起任何疑心,哭了几夜后照常待那害她儿子的女人如亲妹妹。甚至她极少溺爱自己孩子,却将沈祯抱在怀里好几回。甚至将他对弟弟和二娘的厌恶,当成厄运过后的心理孤僻。从不问一句,为什么那么厌恶这对母子,明明以前和她们那么亲?
      她从来没有问过她一句。一句也没有。反而责怪他因为自身的厄运,而迁怒别人,失了风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2楼2014-07-26 19:28
    回复
      2025-07-31 07:35:31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这就是官家小姐的风范。待人大度,与人为善,办事周圆,不肯让自己落任何话柄,连自己儿子也不能。
        沈清轩其实是有怨气的。
        怎么会没有呢?自己还是个孩子,出了事却连自己娘亲都没有任何危机意识,反而对害他的人信赖有加,那个被她抱在怀里的孩子,如果不是那个他称为弟弟的孩子的存在,怎么会有他被扔进冰窟的事发生。一生做废!
        恨是谈不上,只是满腹怨怼无处排解,在他在还需保护的年龄里,最亲的亲人却没有一个能在他身边伸出手来拉他一把。甚至自己的亲娘,也没有对他说一句别怕,娘在。
      只留他自己,一个人蜷在床上默默体味残废的感受,连控诉都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娘亲和自己的仇人,抵头谈笑,互相谦让,对坐绣花。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下去把自己娘亲拉开都办不到。最后只好认命。
        是了,这就是他母亲。官宦人家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骄傲的一辈子不允许任何人说她一句不好,让人人心悦诚服的拜倒在她脚下,尊敬无比的喊一声夫人。
        连女人最起码的争风吃醋,她都不屑去做的。她的丈夫,一辈子敬她。
        她的儿子,也只能敬她。
      目送娘亲走远,沈清轩望着她的背影,直到那笔直挺立的端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才缓缓转过头,对着榻上那一角,微笑着道:“伊兄,我们来谈谈天。认识快一年了,我还没和你好好说说话呢。”
        伊墨显了身形,望着他的神色,一挥手,“说。”
        沈清轩坐直身体,重新拿起那张沈祯的家书,看了片刻,放下,仍是噙着笑:“不如从我弟弟开始谈起吧。”
      沈祯。
        沈清轩念叨着这个名字,思绪回溯,那时沈祯刚学会走路,长了几颗小乳牙,每天流着口水,像个胖乎乎的小鸭子一样,不顾娘亲的阻止,总是往他这里跑。二娘不准他来,他就哭,嗓门特别嘹亮,一嚎起来连院中鸟虫都噤了声。那才叫嚎啕大哭。哭也就罢了,光嫩嫩的小屁股往泥土里一坐,蹬着腿儿打滚。滚的一身土,满脸灰,眼泪在脸上刷出两道小沟沟,气都喘不上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3楼2014-07-26 19:30
      回复
        每回二娘无可奈何的把他抱来时,沈祯都是个小土蛋蛋。
          人人都知道沈清轩厄运过后性情大改。谁也不理。先时也不理沈祯,后来经不住这脏蛋蛋的软磨硬泡,终是理了。两人常常黏在一块,分也分不开,连睡觉,都抱在一起的。
          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抱着一个软绵绵的幼童,盖着一床被子,睡的香甜。真正是兄友弟恭。
        却没有人知道,沈祯每天都吃哥哥送给他的“糖丸”,那“糖丸”是沈清轩抓了院中蚯蚓松过的泥土,搓成的泥球,泡了糖水裹在外面,威吓着他吃的。沈祯吃了,苦着脸,怕哥哥不理他,每天都吃。吃完了就肚子痛,隔三差五看大夫,后来大夫下了猛药,那孩子肚子里落下几条虫子来。仅仅是这样的小折腾,原本圆鼓鼓的小腮帮子,立刻就没了。却从来不敢对别人说,因为说了,哥哥就不理他,还会揍他。
          后来大些了,沈清轩知道他能记事了,就不干这样的事了。使着眼色,怂恿他上树掏鸟,专挑那些枝干细小的树让他去,沈祯上去了,每回都摔下来,摔了几次,也聪明了,每次都爬的不高就故意摔下去,摔也摔的不太疼。他的哥哥哪里容得他在自己面前使心眼,于是有一天,挑了个长出院墙的大树,让他去掏上面的鸟窝。
          沈祯上去了,上到最高。不敢下来。
          沈清轩张了手,用口型说你跳,我接着。虽然隔得远,沈祯看不见他的口型,却也明白他的意思。
          沈祯那时六岁,虎头虎脑的望他一会,就真跳了。
          沈清轩怎么可能会接他。只动也不动,冷眼看着他跳下来。
          沈祯半途被树枝挂住,没摔断胳膊腿,却也肩膀脱了臼,挂在树上也不知哭了多久,才有人赶来救他。他被佣人抱着去找大夫,在佣人怀里,发现之前坐在树下的哥哥已经不见了。
          那个时候,沈祯仍是懵懂,却也隐约明白,哥哥是不喜欢他的,讨厌他的,想要害他的。
          只是他仍喜欢哥哥,仍要跟在他身后,扶在他的腿上,看着从来没站起来的哥哥和颜悦色的对他笑。
          每次在他伤的更重的时候,哥哥就笑的更灿烂些。眼神也明亮起来,不再那么阴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4楼2014-07-26 19:30
        回复
          后来父亲死了,弟弟登时和哥哥分了家,两人再不来往。之后哥哥入仕,如鱼得水,大富大贵,弟弟则平庸的做了个行脚商人,饮风食露,辛苦度日。
            直到二十年后,哥哥仕途上走错一步,被剥了官职,打回原籍。弟弟也在多年辛苦后有了自己的商号,颇有资产。哥哥无处可去,就来投靠弟弟。
            兄弟数十年再见,弟弟衣着光鲜,满面红光,哥哥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且染了重病。
            伊墨讲到这里停下,问沈清轩:“你说他们兄弟会如何?”
            沈清轩想了想,笑道:“弟弟自然是接纳了哥哥,给他好吃好穿,医了他的病,真正开始手足之情。”
            伊墨点头:“没错。”
            “我若是弟弟,我也会这么做。”沈清轩说:“还有什么,比看到曾经高不可攀的人匍匐在自己脚下,接受自己施舍而来的大快人心呢?”
            伊墨闻言看了看他,思索着,而后道:“并非如此。”
            “那是什么?”
            “你终究是差了一点。”伊墨缓缓道:“他们虽有间隙,却到底是亲兄弟,骨子里的血脉相连。所以弟弟接纳哥哥,善待他,并非完全因为报复。而是因为,当弟弟看到哥哥落魄的样子,首先想到的是他自己。他也曾卑微过,被歧视过,他知道其间辛苦。当时隔多年,兄弟二人相见,那一刻,并非施与舍的关系。而是他们之间,终于平等了,可以撇开一切外力干扰,重拾手足之情。”
            伊墨说:“沈清轩,你害沈祯,是因为你知道自己是受害者,而沈祯是整场事件的得益人。你不放过他,理所应当,不需要愧疚。后来你救他,疼惜他,也是因为你终究让他九死一生,体味到你受的苦楚。你们终是扯平了,更不需要愧疚。”
            伊墨说:“我说的可对?”
          沈清轩无言。
            又不知过了多久,才点了点头,笑叹:“对的。”略顿,又道:“其实沈祯从来不问我以前为什么讨厌他,或许他隐约猜到了什么,只是不敢说而已……这一点跟我一样。”
            沈清轩想,到底是兄弟。即使不清楚的点出来,也知道这件事一旦捅破,后果可能是不可预料的。。
            他们不能说,不能问。因为沈家是他们生长的地方,即使有再多不好。那些不好,也抵不过那些让他们眷恋的好。
            没有人忍心,真正的将这个家毁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6楼2014-07-26 19:32
          回复
            所以那些不好,也只能藏着掩着,死死压着。任时光蹉跎,光阴磨砺,最后腐化成肉里的一根烂刺。也许会有什么机缘,让这根烂掉的刺被□,化成尘埃,让伤处重新长出肉芽,愈合它。
              沈清轩推了自己椅子过去,牵了伊墨的手,什么话都不说,只静静牵着。
              十指相扣,静寂无声。
              仿佛这样牵着,要走到时光的尽头去。
            屋外阳光遍地,照在未融化的雪上,一片耀目
              沈清轩说:“何其有幸。”
              而后不再出声。
            他不说完,伊墨也知。
              那句话是——何其有幸,让我遇上你。
            许是阳光太好的缘故,伊墨就让他牵着手,并肩看着窗外景色,不曾抽离。
            24、赌徒
              每年年关将至,都是沈家最为忙碌的时候,沈家亲友众多,盘根错节,离得近的或许就在对街,离的远的,则隔了几座城。每年这个时节,沈父都会发帖子,请族中亲友来家一叙,共同度年。陆陆续续的,大宅子里逐渐多了客人,拖家带口的,孤身一人的,贫穷的,富贵的,显赫的,凋零的,怎样的人都有可能来到园中。这是一年里,沈家最为热闹的时候,沈家人都忙碌起来,无论老少,各有分工,打点礼品的,装饰屋院的,挂灯笼,贴帘子,穿喜钱,准备宴席的早早的就派人去乡下收货,菌类干果、野生禽畜、磨好的上等白面、等等等等,后院小门一天都是人来人往,送柴火的,送鲜鱼的,挑着担子来的,背着篓筐来的……匆匆送来,交了货记了帐,领了钱,还得了红绳穿着的赏钱,高高兴兴的离去。
              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与亲友们寒暄的沈老爷身边多了一人,却是由小厮推着椅子的沈清轩,沈家大公子。
              一看这阵势,就知道这家业,沈老爷是打算交给长子了。
              亲友们都用一种探究的心态看这将来的沈家主事人,消瘦的坐在椅上,脸色有些病态的白,除此之外,气色倒也还好,不少人都是见过沈清轩的,在他还是孩子的时候,还能蹦能跳的时候,小手捏着笔,伏在案前认认真真的写字。后来就极少见了,都知道他出了事,眼中看他,就多了几分怜悯。不无怀疑,这样单薄的身子,能否支撑起沈家的厚重门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7楼2014-07-26 19:33
            回复
              席中难免有些刁钻的,就故意拿这样的话来激他。沈清轩却也不恼,仍是笑笑的,三言两语将对方堵回去,让人仿佛打在棉花上似的,四两拨千斤。亲友们很快就不再刁难,其中一些憨厚的,反倒是对他赞不绝口。直夸沈老爷福气。
                就这么忙转了半个月,沈清轩几乎没来得及和伊墨好好说说话,晚上倒头就睡,第二日天不亮就起,喝了参茶洗漱一完,先给爹娘请安,而后处理些杂事,等爹娘起了,一起吃完早饭,又要和爹爹一起,招呼客人。
                伊墨偶尔过来,也不再隐身形,而是从大门登堂入室,径自穿过庭院,直接走向沈清轩的楠木小楼。一路上小厮们脚不沾地的往前奔,遇上伊墨连忙停下来,恭恭敬敬行了礼等人走了才继续忙活,态度比遇上许明世恭敬多了,那许道士虽然也住在沈家,却极少在家,时常去附近村庄抓妖降魔什么的,十天半个月才见到一回,虽说是沈家客人,实在是和陌生人差不了多少。唯独伊墨,是大少爷和主家都极尊敬的人,小厮们也跟着尊敬他。
              伊墨来时,沈清轩有时在房里,有时不在。在与不在其实都没什么关系,伊墨其实是觉得他的房里舒适,无论何时炭火都燃的旺盛,温暖如春。丫鬟们得过沈清轩的嘱咐,伊墨可随时来,想做什么做什么,不用管。所以送了茶水点心进来,又连忙退出去了。她们也忙,随时可能会被喊去做事。
                伊墨就舒服的靠在沈清轩的软榻上,扯了被子搭在腿上,听着外面喧闹,自己一个人享受清静。并不觉得无聊。
                事实上,修炼本来就是这天下最无聊的事,伊墨早就习惯了。他也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没有任何牵扯。只是现下寒冬,蛇的本性在这个时节是要冬眠的,他是妖,虽然不需要和那些未通灵性的蛇类一样冬眠,倒了冬天,却也懒惰。歪在沈清轩的床上没一会,伊墨就决定睡一觉。
                他也不解衣裳,只往下一躺,散发着阳光味道的锦被往身上一罩,就睡了。
                屋子里的炭火静静烧着,偶尔发出“毕剥”一声,绽开一朵小火星,又恢复静谧。
              沈清轩早已从丫头处得知伊墨来了,却一直脱不开身,只得将他冷落着,忙于自己本分的事,直到晚间事情完了,酒席也散了,才在星空下裹着斗篷回房。
                上了小楼,挥手让丫头们退去,这才转过身进了自己居室,只见屏风后的床榻上那人躺着,随意的仿佛这是他家一样,躺的四平八稳。
                沈清轩看着,看着,倒真有一种温馨恬静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仿若辛勤一天的丈夫,披星戴月的赶回来,见到自己妻子躺在榻上酣睡甜美的那种幸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8楼2014-07-26 19:34
              回复
                木桶虽大,也装不下两个人,实在是挤的不成样子,伊墨也不理他的取笑,直接给人捞起来,抱着坐在自己腿上,这样一来,倒是有了些空间,可仍不够擦洗的余地,沈清轩抱着他,叹道:“可真想山上那温泉。”
                  伊墨搂着他的腰,问:“去吗?”
                  沈清轩低头看了看水中场景,忙摇头道,“改日。”说着抓了澡巾递给伊墨,“这样我可动不了,你帮我洗吧。”
                  倒是习惯使唤人。伊墨攥着澡巾,默不吭声,替他擦了颈脖,又搓了后背,澡巾顺着脊椎一路向下,沈清轩猛地一把抓着他的手:“够了。”伊墨甩开他手,不声不响,继续往下,澡巾移至尾椎凹陷处,开始搓洗。沈清轩满脸通红,扭着腰试图挣脱,又哪里逃的掉,水里的腰身被扼制的紧紧的。
                  沈清轩连忙喊停,说够了够了不用洗了。却被伊墨制着,不紧不慢的问道:“你这处,都是不洗的吗?”
                  沈清轩瞪他,臊着骂:“胡说什么?!我是不要你洗!”
                  伊墨“哦”一声,将澡巾又递回去,很是从容的说:“那你洗。”
                  沈清轩:“……”
                  伊墨亲了亲他的脸,一本正经的说:“洗干净些,里面也要洗。待会……”话还没说完,被沈清轩一把捂了嘴。
                  死死摁着他的嘴,沈清轩红着脸恨声道:“我洗就是了,你闭上嘴。”说完撇开脸去,手探到后面摸索着洗。其实也是习惯了的,自打跟他有了关系,哪一次不注意清洁,只是这事只能悄默声的去做,说出来就不像话了。偏偏这蛇,从来就不像话。
                  喜欢上做“坏”事的感觉的伊墨还低着头,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看着水里动静,看了一会,自己又忍不住伸出手去,抚着对方隐在股间的手指拨弄,时不时碰触到那处入口,存心撩拨。
                  沈清轩横他一眼,知道是阻止不了的,也就不阻止。只是这个澡洗的格外艰难,前所未有的累。
                  伊墨始终是一脸云淡风轻,玩也玩的气定神闲。
                终于洗完澡,沈清轩使唤着这条大蛇去拨火盆,让炭火燃的更旺些,他自己坐在床上擦着头发,闲谈着道:“最近忙,冷落你了。”
                  伊墨才无所谓冷落不冷落,但也说:“无事。”放好火钳,伊墨起身系好衣带,却没束腰,衣袍宽松的罩在身上,也湿着一头长发走过去,揭开被子坐在他身边。
                  沈清轩很自然的挽过他的发丝,给他擦拭。伊墨背对着他坐着,享受的理所应当。
                  “今年留下过年如何?”拭着手中发丝的水滴,沈清轩说:“后天就是。你这两天也别回山去了。”
                  伊墨说:“有好处?”
                  “你要什么好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0楼2014-07-26 19:35
                回复
                  2025-07-31 07:29:31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沈清轩揉着他的头发,笑着道:“给你糖吃要不要?”
                    伊墨不答话。
                    沈清轩沉默了一会,取了木梳出来,一边给他梳着,一边道:“罢了,我也不勉强你。只是初一你好歹要来,我给你发压岁钱,你都千岁了,再不压压就该万岁了。人说千年王八万年龟,你是王八还是龟?”
                    伊墨转过脸,一把夺了他手里木梳,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沈清轩知道他佯装,也不戳破,只闷笑一阵就撒了手,躺下身,盖了被子道:“我也糊涂了,记不得刚刚说了什么。”
                    伊墨见状也躺下了,将人揽进怀里道:“都说人老了忘性大,容易糊涂。你是高寿到了,还是难得糊涂?”
                    沈清轩垂下眼,轻声道:“我倒是愿意现下就已经七老八十了。”
                    “嗯?”伊墨这回是真的没听清,他的音量太低,几乎是自言自语。
                    沈清轩等了片刻,才重新说了一遍:“我倒是愿意就这么和你躺着,从风华正茂,一眨眼就耄耋老人。也算寿终正寝,欢喜得很。”
                    这次换伊墨沉默。
                  两人沉默片刻,沈清轩的手钻进被子里,悄无声息的解了他衣袍系带。
                    伊墨揭开被子,看着自己衣袍逐渐敞开,躺着一动不动,似乎等他继续。衣物一件件褪尽,沈清轩解了自己刚穿上一会的中衣,爬动着,伏在了他身上。
                    两人身体便贴在一处,胸膛紧贴的毫无缝隙。低下头,沈清轩吻他,仍是从额头开始,嘴唇久久停在上面,不轻不重,姿态虔诚。而后亲到嘴唇,细细啃咬,顺着下颚曲线一直吻到他颈项,不声不响,安安静静。伊墨伸手将两人立起的根部握在一处,紧贴着厮磨。
                    烛火燃着,炭火烧着,偶尔摇晃,偶尔“毕剥”一声,绽出火花。他们静静欢好。
                  事毕,沈清轩缩在他怀里闭上眼要睡,伊墨却将自己泄了精的物什又顶了进去,沈清轩“嗯”了一声,皱了眉:“可不行了,明日还要早起,你就让我睡吧。”
                    伊墨说:“你睡。”
                    沈清轩背对着他,此时也转不过身来,好笑道:“你这样我如何睡?”
                    伊墨在被子里揉着他的臀,低声道:“你这处又湿又暖的,我不想拿出去,你就含着它睡。”说着又将自己顶进一分,圈着他的腰,将人抱在怀里。
                    沈清轩本想抗议,最终却也没说什么,只迷迷糊糊的含着体内那物事,咕哝着道:“那就不出去吧,反正我也喜欢你在里面。”
                    这话说的太过轻易,仿佛再自然不过。伊墨皱了眉,只觉身下又一次沉重起来,便掐了他的腰,道:“还想睡就闭上嘴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1楼2014-07-26 19:36
                  回复
                     他说:“伊墨,我一无所有。我现有的,都是你施与的。我是个贪心的人,我要的比你现下给的要多得多。你知我性子,原就坏的很。现在我拿这原不属我的东西,赌你何时给我想要的东西,划算的很,有何不妥?!”
                    这样的强词夺理,他也能说的理直气壮。且是明知自己不对,还不对的振振有词。
                    伊墨瞅着他,一时竟无话可说。是了,他原先就猜到这些,只是没想到这人能用这样言之凿凿的语气说出来而已。
                      看他半天,伊墨终于做了结论,道:“你就是个赌徒。”
                    沈赌徒展颜一笑,“你要怕了就走,我不留你。只是,你在我身边一日,我就缠你一日;在我身边一年,我就敢赌你一年;为了想要的东西,什么事我都做得出来,不论手段,不计代价。”抬起头,沈清轩温柔的吻上他的唇角:“否则……想得的东西得不到、想爱的人看不到、想守的人守不住,我留这千辛万苦才活下来的命……我留它作甚?!”
                    “伊墨。”根本不给他思考时间,沈清轩吻上他,唇舌辗转,万般缱绻,语气怜爱甜腻,在呼吸的交错间,轻轻的道:
                      “你有千年道行,呼风唤雨,腾云驾雾,所以你想走就走,我不勉强。你走之后,我照样会好好活,打理我沈家事物,照顾我沈家族人,直到寿终。我只会一直赌,赌这一年相识,能不能换来其间你一眼看望。”
                    沈清轩笑着,冷静至极的道:“所以,莫说一次减我三五年寿命,就是腐了烂了,我也畅快的很!”
                    伊墨听着,看着,张口仿佛想说什么,却终是无声无息,什么也没有说。
                      他什么也没说,他能说什么?眼前这个貌似清逸的沈家大少爷,将来顶起门户的沈家主子,不仅是个赌徒,他还是个疯子!
                      你遇到一个嗜赌如命的疯子,试图和他讲道理无疑是一件最愚蠢的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3楼2014-07-26 19:37
                    回复
                      狼崽的母亲也有些来头,修炼三百年成精,得了人形,而后耐不住寂寞,不再潜心修炼,去尘世中游玩。随后就是些人人都耳熟能详的情节了,狼精恋上凡人,一人一精相恋相慕,在一起过了一年。结果一年后那男子得了重病,母狼精知道是自己的缘故,四处寻求解决之道,恰遇许明世。
                        许明世一见那人脸上败死之气,只当是妖精存心害人性命,不分青红照白,上去就和母狼动了手。
                        结果那狼心中牵挂丈夫,兼之刚刚生产,身体未愈,就这么死在他手里。
                      母狼一死,人形的狼崽无妖力看护,自然也现了原形。之前榻上男子见许明世冲撞自己娘子,还以为他是胡说八道,只是实在没有精神,也无气力阻止,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妻子倒地,结果那倒地妇人一转眼,就化作了一只黑狼,而怀中哭泣的男婴也一瞬间化成哀叫的小狼崽。他只是普通凡人,重病在身,又遭此惊骇场面,竟然一命呜呼了。
                        对着两条性命,许明世知道自己又犯了错,却不知如何收场,只得抱了那狼崽,步履匆忙的赶回来找沈清轩。他身在异乡,并无其他相熟之人,遇了事首先想到的自然是沈清轩。
                      沈清轩听完,不发一言。只抬着脸,目光冰冷如刀,直凛凛的看着他。那眼神极冷,冷到极致,仿佛千年寒冰雕琢的刀刃,□他心窝里。
                        许明世骇的脸色都变了。
                      足有一炷香的时间,许明世站在那处,仿佛做错了事的小孩,颓丧的垂着脑袋,喃喃着也不知是问谁,“这可如何是好?”
                        沈清轩冷哼一声,正欲说话,却听到一声细嫩的哀叫声,自许明世怀里发出。细细的嗓子,不知身边世事无常,呵护它的天地已然骤变。只是饿了,便哀哀的叫着,拱着小小的脑袋,寻找母亲。
                        沈清轩眼底变了一下,终是什么都没说。摇了铃铛唤来丫头,让她去找老管家,不管什么法子,寻碗奶口水来。
                        命令发出去,丫头感到屋中气氛不对,连忙应下,立刻退出去,关好门。
                        小狼仍在细嫩的用嗓子叫着,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在许明世怀里拱来拱去。
                        沈清轩伸手,冷声道:“给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5楼2014-07-26 19:39
                      回复
                        许明世犹豫了一下,沈清轩淡淡地道:“你可是它的灭门仇人。”话刚落音,许明世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悲苦之色,甚是可怜。只是再可怜,也打动不了沈清轩的铁石心肠。伸着的手,巍然不动。
                          许明世将那狼崽递过去,沈清轩将它抱在怀里,裹进衣襟,一边安抚着,一边对许明世道:“我早说,你这性子若不改改是要惹祸的。不是害自己,就是祸害他人,你先还不服,现下可是应对了。”
                          许明世一言不发,只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不说什么了,你去账房领些银两,前去将那对夫妻安葬了吧。”
                          许明世闻言抬起头来,惊异的道:“安葬?如何安葬?”
                          “废话,自然是葬在一处。”
                          “可,可她是精怪。”
                          “那男人娶了她,只要没有休她,莫说是精怪,就是恶鬼,也要葬在一处!”沈清轩加重音量。
                          许明世愣愣的。
                          “你杀了他妻子,又吓死了病人,我本该送你见官。但到底你我也算故交,尚有些交情,这事我也不做了。”沈清轩淡淡道:“只是你须写一份文书给我,往后再要降妖捉怪,须得问清事由,再有此事发生,我就拿了你去见官。你虽是道士,却也是人,归得官府管辖。到那时,以命抵命,我绝不相帮。”
                          许明世仍是愣怔,却点了点头。
                        怀中狼崽动的厉害,沈清轩一手将它抱紧了,独手推了轮椅到书架前,从书柜中取了木箱出来,打开,里面只有一件雪白长袍和一件紫铜小鼎。
                          许明世看到那两件东西,却不知他究竟想做些什么,只默不吭声的看着。
                          沈清轩取出那件蛇蜕做的长袍放在一边,又掩上木箱放回原处,拿着那长袍过去,看了他片刻,才道:“那母狼也不知是何来头,想来山中野兽修炼,也非她一个。她此番死的冤屈,十有八九会有同伴来找你寻仇。你做了这事,本该以命抵命。却到底年轻,死了可惜。这衣物我先借给你,你拿去护身,且将你身上所有伤人的武器全部解下,交给我。等事情了结,我再还你。”
                          许明世还是沉默,心知他所言不虚,却也知道一旦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等待着的将是不可预估的结果,即便有宝衣护身,不会失了性命,却也难逃皮肉之苦。但沈清轩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他就是要他这样赎罪。哪怕被那母狼精的同伴打废打残,也是活该。
                          换或不换,全凭他此刻抉择。
                        许明世立了一炷香功夫,终是解了衣囊包袱,将内里的道符朱砂全部递给沈清轩,又将腰间挎着的宝剑也解了,放在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6楼2014-07-26 19:40
                        回复
                          ,又将腰间挎着的宝剑也解了,放在桌上。最后拿起那件蛇蜕宝衣,低头看着,突地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他说:“对不起。”
                            沈清轩却是无言,因为他知道,这声道歉,并非说给自己听。
                          怀中小狼呜咽的越发可怜了,房门正值此时被叩响,老管家的声音响起:“少爷,我寻了只正在喂养的母羊,可行吗?”
                            沈清轩道:“挤碗奶来。”
                            老管家道:“这就来了。”
                            余温尚在的羊奶送进房,沈清轩试了试,抱出怀中狼崽,以碗去喂,那小狼哪里吃得惯,加上又是冰冷的碗沿,直往下漏,根本喝不到嘴。不由得又气又急,叫的愈发凄惨,挣的也厉害起来。沈清轩放了碗,也不清楚它究竟是不吃还是不习惯这样的吃法,只好用手指蘸了些,往它嘴里递。那小狼饿的狠了,又知道身边不是亲人,本能的警惕。待他手指伸来,一张嘴就咬了上去。
                            许明世吓的“嗷”的一声,因为沈清轩的手指立时见了血。沈清轩却面色不动,仿佛被咬的是别人,仍是将那手指往狼嘴里送,血液混着奶香,小狼舔了舔,等沈清轩再送来手指时就不咬了。
                          确定只是喂养有问题,沈清轩找了小勺,小小的一支,捏着狼嘴给它灌。一个是饿得发疯的小狼,一个是从来不接触动物的男人,一碗羊奶洒了三分呛了三分又吐了三分,勉勉强强,互相总算能配合好了些。
                            第二碗喂的顺当多了,到了第三碗,沈清轩喂的慢了,小狼也吃的慢了。
                            许明世在一边看的直流汗,一边佩服沈清轩的耐性,一边却也可怜这只失了父母的小狼。若不是它,这小东西哪里要废这么多力气,只为吃饱肚子?
                            等到小狼肚皮开始撑圆,沈清轩累的不清,它自己也累的够呛。趴在湿淋淋的沈清轩腿上勉强挪腾了个位置,换了个干燥温暖点的地方,蜷着身子就睡着了。
                          把小狼抱进衣襟,沈清轩到火盆边撩着袍摆烘烤衣物,此时才算安静了一下。许明世也正眼去观看,看着沈清轩的侧脸,在火盆边散发着一种恬静与疲倦的气息。
                            而后猛地瞪大眼,高声道:“沈清轩你身上有妖气!”
                            沈清轩正烤着火休息,被他这么一喊,唬了一跳,睁开眼看着他,很快回神道:“我知道。”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妖怪了?”许明世问,脸上本能的戒备,观察四周。
                            沈清轩笑笑:“没有。”
                            “胡说,你身上妖气那么重,明显是和妖……”话到这里,戛然而止。许明世骤然明白过来,是的,这样的妖气,并非与妖寻常相处才能染上,须得……况且这妖气,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7楼2014-07-26 19:40
                          回复
                            一向糊里糊涂的脑子在这一瞬间,陡然条理清晰起来。许明世想到他曾经奋不顾身救那蛇妖,想到那千年老蛇将宝物蛇蜕爽快的赠他,想到不久前在山中逐渐消瘦却执拗似乎在等待什么的那个人……许明世几乎是颤着声音发问:“你与那蛇妖、是不是好过了?”
                              沈清轩只看着他,不承认,亦不否认。只是看着,眼底讥讽一闪而逝,仿佛在嘲笑他这个问题的多余。
                            许明世愣怔着,脑中思维在他的目光下断了线,纷乱成麻。
                              沈清轩始终从容的望着他纷乱的眼神,仿佛一切都与己无关。只是到最后了,才轻笑一声,不无嘲弄的道:“我与那蛇妖好了一年了,你是要除了它,还是除了我?”略顿,沈清轩轻轻地,用鼻音发了个音节,说:“嗯?”尾音上扬,肆无忌惮。
                            许明世倒抽一口凉气。
                              “你这样会死的!与妖在一起,哪怕是修炼千年的妖,你也会死的!”许明世喊。
                              “我知道。”沈清轩应的极快,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淡淡道:“他告诉过我。”
                              “他……”许明世哑言。
                              “我不是你,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为我操心。”沈清轩放下襟摆,望着他道:“你还是先回去,将那对夫妻安葬了吧。”
                              许明世倒退两步,像是被深深打击了似地,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半晌,猛地一跺脚,掉头跑了。
                            抚了抚怀中狼崽的毛皮,沈清轩也坐了半晌,才叹了口气,对怀中睡的香甜的狼崽喃喃道:“我给他的宝衣不带,这一去,也不知道回不回得来。”又想着,这狼崽此时倒是温驯模样,将来也不知会如何,怕是要找许明世寻仇的。
                              怀里揣了这么个东西,沈清轩真的开始发愁了。
                              而后,就像许明世有事自然的想起他一样,他此时唯一想到的,就是伊墨。
                              那蛇冰冷冷的性子,把这狼交给他,指不定也冰冷冷的修炼不理世事去了,就算不老实,伊墨也自然有法子制得住它,等到修炼成人形要去寻仇,那许明世的骨头都腐成灰了。
                              沈清轩眯起眼,脸上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神情,非常非常、非常得意。
                            正在温泉里的伊墨,突地睁开眼,然后打了个喷嚏。
                              对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喷嚏,伊墨发挥了野兽般的直觉,一挥手,衣袍完整的覆上身。
                              离了山林,前往城中沈宅。
                            宅里灯笼遍布,欢声笑语,耳畔缭绕的都是喜气洋洋的问好。
                              一路上无数遍“伊公子过年好”让伊墨脚步也慢了下来。
                            屋中沈清轩坐着,正好回头,眉眼含笑: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8楼2014-07-26 19:41
                            回复
                              2025-07-31 07:23:31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你来了。”
                              26、开席
                                伊墨有时想不明白,为什么沈清轩就那么喜欢冲他笑,笑的眉眼弯弯,像是身边事事俱是喜事,人人皆是好人。可事实却并非如此,伊墨知道沈清轩的诸多烦心事从未消失过。所以每次见到他的笑容,伊墨都会产生疑惑,究竟在笑什么呢?
                                虽然疑惑着,伊墨却也不问。认识时间愈长这样的笑容见的愈多,伊墨也习惯了,反倒是被那样纯粹的笑意带动着,每次见到他时,心情都会愉悦不少。此番走过去,伊墨嗅到空气里的奶香味,便道:“这又是在做什么?抱了什么东西笑得这么高兴?”
                                沈清轩神秘的摆了摆手,示意他放低音量,而后揭开衣襟,露出了那团黑毛球。
                                伊墨只看一眼,就伸手把那睡的正香的小东西拎了起来,像是拎了一块抹布。也不管狼崽受惊的挣扎,提到眼前打量一番,嫌弃的一撇嘴,道:“哪里来的这畜生?”
                                沈清轩闻言发笑,心想你们都是畜生,说:“你快放了它吧,叫你吓死了。坐下,我同你细说。”
                                伊墨一挥手,那团黑色毛球就滚回了沈清轩怀里,吓得不轻的小狼崽呜呜叫着,缩成一团,直往他胸口扒拉。沈清轩安抚着,心里知道这狼原是谁都不怕的,可到底野兽本能敏锐,感到伊墨危险,所以才露了怯。忍不住盯着伊墨直勾勾的看,看的伊墨皱起了眉,“看我做什么?”
                                沈清轩实在是看不出他哪里可怕,反倒是喜爱的不行,嘴里说道“你好看”,说完又拉了他的手,坐在自己身边。将事情如何发生,又如何收留了这小狼,娓娓道来。伊墨听完脸上也不露喜怒,只冷笑一声,目光停在他怀中那狼崽身上不移开。
                                沈清轩正欲问他作何想法,却见伊墨手一挥,怀中同时一沉,那原先几乎毫无重量的小狼陡然化作了一个婴儿,正横躺在他胸前蹬着肥胳膊胖腿咿呀做语,沈清轩突逢变故,唬的手一抖,险些把怀里粉嫩嫩的婴儿掉进脚边火盆里烧死,连忙惊叫一声,本能的拥紧臂膀,将那婴孩搂的死紧。
                                脸色都白了。
                                等回过神来,沈清轩忍不住,单手紧紧抱着婴孩,一手抄起火盆边的铁钳,朝着伊墨身上劈头盖脸的刷过去,一边喊着:“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你这混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9楼2014-07-26 19:42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