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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桃花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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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我手机坏了,这几天……更不了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14-07-04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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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阿毛 QUQ阿毛,我还是有办法发文的,呜呜呜呜呜


    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4-07-22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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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4楼2014-08-15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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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你の一生
        @一枚胡椒爱胡歌
        申精通过,望吧主给精QUQ


        76楼2014-08-22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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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公子世无双
          (一)
          次日,晨光轻曼,透过轩窗撒下方寸阳光。
          唐哲修将生宣展开平铺在桌上用镇纸压住,将墨磨匀了放在一边,手支着下颚看着窗格消磨时间。
          阿玘房前是条红木长廊,两边是府中小院。这时天气尚好,太阳不毒辣。小院独立石亭一座,鹅卵小路交错,远处古树一棵,华盖茂密遮天,另有花友绚烂,一片生机。虽是夏季,也不尽是一片葱茏。
          阿玘端坐在石凳上,隔着竹帘远远瞧见自己窗口边的唐哲修,学着他的样子,转瞬又端坐好心里数一二三四。
          背对站着她前面的徐离崈,一手拿着剪子,另一手抄在背后,修剪着盆栽多余的枝丫和柔嫩花枝。
          徐离崈最近公务傍身,文牒堆得跟小山似的,喘不过气来,一大早心血来潮将公事搁在一旁,到院中散步。他记起上次与徐离玘游园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心中愧怍因公务繁忙没有好好关心徐离玘,差人把她叫来,享受一下清晨美景,不要让暖榻毁了她的意志。
          偶闻鸟叫鸣早早,蝴蝶翩飞,花叶绽于晨。
          阿玘摸着蔽膝上的纹路,已经数到二百一十四了,觉得再这么拖下去总归不好,不卑不亢道:“爹爹找我来,谓之何事。”
          徐离崈回头看她,对于她的端庄姿态很是满意:“你可知道齐王回京养病?”两指稍微用力,将一朵妍丽小花剪下来扔进土里。
          那小花开的灿烂,瓣上沾着晨露,滑进土里没了身形。
          阿玘恍若醍醐灌顶。
          昨晚李佑明明生龙活虎,并无半分病入沉疴之态。不由叹道他连天子都骗,不知是狂妄还是什么,不过对于她来说有益无害。点点头:“知道。”
          徐离崈将清水往盆栽浇一枓往阿玘边上一坐,看着亭子旁阿玘用来酿酒的那棵桃花树,皱起眉头担忧地说:“小心点总是好的。”
          阿玘心照不宣:“昨夜听闻承乾太子战功赫赫,不日便可班师回朝。”拢拢鬓边散下的发丝。
          徐离崈沉默了一会,冲着阿玘笑了笑,将剪子水瓢收拾好说:“市井消息倒是快,我今上朝才听闻。你姑且在这里欣赏风光,过一会去书房习字。爹爹去书房。”说完起身顺着鹅卵小路渐渐走远。
          阿玘又瞧了唐哲修一眼,起身走到方才的盆栽前来,拨了拨上头的花枝觉得早晨吃的红枣粥甜腻到恶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79楼2014-09-0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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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太子是三日后回朝。
            在人们口中宛如天人的承乾太子穿着铁甲卫胄,腰别玄青宝剑,胯骑千里之驹。身后乃是收编的将士,步伐整齐地走过鳞次栉比的屋楼,铁甲锵声如雨落鼓面。
            那时阿玘正在酣睡。大约是日有所思,纵使在梦中,阿玘也迷迷糊糊地想:她遇见承乾太子是什么光景。
            那日天晴朗,云缱绻,空气中弥漫着百花香。
            九重宫黄金屋琉璃瓦,大明宫金碧辉煌如故。
            她提着徐离崈交予她的樟木莲花纹箱箧,步伐稳稳地走过九曲十八弯,看见了茂密的绿茵,树上的黄鹂,貌美如花的妃嫔。她们以团扇遮面,红唇抹了口脂艳如血,娇笑着说出藏刀的话语。
            她们头上的金步摇闪出耀眼的光彩,宝石鲜艳欲滴,她看着,听到有人问:“好看吗?”她便转过身,原来身后是苍天古树。光照树影斑驳,承乾太子玉冠蟒袍,负手立于泱泱大世乃是青松之姿。
            她抓紧手中箱箧,不违心笑着道:“好看。”并将将令牌亮给他看,又将箱箧交给他。
            他看了她一眼,抚平自己微皱的衣袖道:“鑫之的闺女?相貌上佳,不过身子骨单薄,不然可是大美人。”
            这个时代以胖为美,对红颜祸水司空见惯的太子说的是不差的。
            阿玘皱了眉头,令她所不解的是,鑫之是徐离崈的字,承乾太子为何这样称呼,未免显得亲昵了些。
            李承乾看着她的眉头笑了笑,只为她是在乎容貌的浅薄女子,望着对面的如花美眷,对阿玘说:“既然是鑫之的闺女,也就告诉你,好看的不仅是琳琅珠玉,翡翠玉圭,更是权利滔天,万人之上。”顿了顿说:“本宫想你是明白的。”
            蓬头挽云髻,敝衣变华服,一切托了权的福。
            她想她的确明白,比大多数人明白。
            光影如割,头顶纱帐印着树影。阿玘睁开眼,起床洗漱穿衣,侍女给她梳了发髻,发藏十二钗,环配璎珞,头饰花黄。光芒闪烁,烨若九重仙。
            (二)
            阿玘把手放进唐哲修掌心,从车舆上下来。入目便是绸花白白,竖一招魂幡。
            阿玘的脑子难得空白。
            长如云汉浮花雕,便是阿玘门前红木廊。徐离崈站在那里,面色或喜或悲地告诉她两个消息。
            其一:太子凯旋,牛头山一余孽党皆已伏诛。
            其二:柳大将军中利镞而亡。夏天尸身易腐,草葬牛头山。
            那时雕花窗棂影斑驳,珠翠罗绮碎寒光,将那份夏意蒸腾。
            她自己看着窗户朦胧的光影,说了什么?
            “太子现势如猛虎。”


            来自Android客户端80楼2014-09-07 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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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驳诗服侍阿玘数年,在府中算上个能揣摩对主子心思的老人。比如阿玘不爱吃甜的,厨房送上汤羹时总是要看着阿玘的脸色加糖,远山眉柔顺开来就说明正好,加多了就会蹙起来。这本是容易的,细心观察就好,难的在于,那眉上总有个刘海帘子,总需凝神细看又不能让小姐觉得一直盯着她叫驳诗大为头疼。
              她这主子长的面善,按说书先生的话来说便是“双眉似远山横波,眸中是雾霭沉沉,肤色同溶月皎皎,一笑灿如春花”之类。酿了一手好酒,满腹经纶诗书,性子也不是闺中养出的古板木讷。譬如直勾勾看着唐管家一个时辰,这种奔放的事情,不是大部分小姐可以做出来的。驳诗想,若将此时感想撰写成一篇七百字文章,或许可以得到负责教授徐离府下人知识的老夫子赞赏。
              唐哲修给穿着丧服的仆人递上丧礼,瞄着驳诗在一旁神游天外,完全无法想象平常恪守严规的驳诗发呆的任何理由。前面白衣白裙不施脂粉的阿玘转过头来,视线从唐哲修为起点扫过,到驳诗停了停又转回去。唐哲修五指张开趁机在她面前晃了晃,等目光不在呆滞时,细如蚊呐道:“别呆了。”顶着驳诗惊恐的目光指了前头表示小姐已经看到了,结果如何在于待会你自己,我莫可奈何。
              青天白日下,残荷铺满河塘,水榭边立有两眼鳏鳏者,是一身素缟的柳云瑛。
              柳云瑛突兀地笑笑说:“多谢徐离小姐来看望家父。”
              阿玘在水榭里找个地方坐下,柳云瑛此言让她十分不舒坦:“这么拘泥有些不习惯,我是来看你的。”看着她发黑的眼底:“深感悲痛的话我不想说,也不差我这一句。令尊与你,前者殡天已办身后事,后者碧玉正是刹那芳华,今日前来祭拜令尊同时,也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办。”
              柳云瑛扭头看着远处悲恸而哭的幼弟拉着乳娘的衣角,语速飞快地说:“我已经变卖了部分家产,爹爹生前喜欢枫叶,便在郊外的枫林中立了衣冠冢。也遣散大半家仆,另寻出路。”
              短短时间内,后事已经清楚地料理清楚,也处理好浪费粮食银子多余的家仆,值得嘉奖。阿玘点点头:“你做的很好,以后呢?”
              柳云瑛看着天,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空洞洞的,声音也像空旷的石洞掠过清风发出的呜鸣:“琨琨还小,不懂人心险恶。我约摸嫁到官大权重的人家谋出路。每月奉银虽是杯水车薪但也积少成多。爹爹堂堂将军,家产足以撑到琨琨及冠,到时候如果我还可以在府中占到位置,行使权利让琨琨日后过得安生些。”
              阿玘听后沉默,耳边是哭声。嘴巴张张合合许多次才说:“你很坚强。”
              柳云瑛笑到眼泪出来:“不然怎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14-09-07 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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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八年华似水,守孝为三载。”阿玘想起不日前,乞巧节,星光下自信满满的柳云瑛。那些星星好像装在眼睛里,眉飞色舞尽是青春年华,八股长鞭耍的威风凛凛。曾郁闷地说:“为什么不去吃馄饨?”样子娇憨可人。一双手柔柔举起,绾成一朵盛开的荷花:“到了那时若你真的有幸嫁入官宦权位府邸,定要收起你这性子,切记小心为上,步步为营,明哲保身。世人皆知松竹之理,做到却难。那些当松树的人就像这花……”双手摊开,指缝泄下光芒:“不明不白地谢了。”
                一旁有人在烧奠文,金贵的生宣在火焰下瞬间枯荣。
                灵牌用鎏金色勾好姓名,前插三根返魂香,青烟徐徐。阿玘满心恭敬地拜了三拜,身后的唐哲修驳诗也拜了拜。一代忠诚良将这样去了,不知道这次的牛头山战役是得多还是失多。
                阿玘垂睫而望,朝堂上恐怕又要风起云涌。
                驳诗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阿玘,瞧后者没有什么反应,松了口气。
                天色乍变,如开天辟地前的混沌,有风。唐哲修坐在马车上,看这天气,把备好的蓑衣拿出来。
                走前柳云瑛把阿玘叫到一边,眼神肯切说道:“琨琨还希望你多多照拂。”
                阿玘看着她点头笑道:“自然。”
                “阿玘……”柳云瑛看着远处的唐哲修,看见唐哲修朝她笑了笑也点点头示好,“只是假设,并未有何想法。倘若……你爹爹魂归离恨天,你会怎样?”
                蜻蜓低飞过青葽,是快要下雨了。
                阿玘站在屋檐的阴影里,挑了挑温润的远山眉,笑的春花灿烂,说的话让人心惊:“若我清醒着,定会上去再捅他一刀。”


                来自Android客户端82楼2014-09-07 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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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柳云瑛一怔,继而苦笑:“逞匹夫之勇,不像是我认识的你。人多口杂,就不怕别人嚼舌根传到你爹爹耳朵里?”
                  点点雨沫从天空落下,夹杂泥土的腥味,顷刻转为滂沱。阿玘看着唐哲修撑了把伞走到她旁边,便走过去:“无关乎贤士匹夫,公道自在人心,我既然说了也就不怕他知道。”
                  阿玘三人与柳云瑛告别后,驾着马车回府。
                  多闻古人事,知道古人与现人在说一套做一套上大抵相同。在这个方面掉的人头真是数不胜数。
                  柳大将军只区区一将军,比不上皇帝殡天天下缟素,禁喜乐之事。人人上表口中虽说:“柳将军逝世,余感大悲矣。虽值太平盛世,损此等忠良死节之臣,也当叹息,反省自之过。”话说的好听,大家也只是将喧哗之事从明面拉到暗面,不再大张旗鼓,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毕竟柳家现无主,长女即外家,长儿还尚小,势力倒如山。脑子不笨的人都知道因事时移,墨守陈规无利息可言。
                  唐哲修用石耜把阿玘酿的桃花酒挖出来。阿玘坐在远处的长廊中一手支在桌子上拿着《短长书》,水袖沿着桌沿倾斜下来,说不出的飘乎若仙。她抬起头看着唐哲修一步一步往这里靠近,用不大的声音问:“这是要干什么?”
                  唐哲修搬着只有花瓶大小的酒坛到大厅去,闻言停下来把酒坛子放下舒了口气说:“不大清楚。老爷只说抱到大厅去。”好奇地瞥向阿玘手中的书册,看到封面上的古文眼皮一抽:“小姐你也太没有少女情怀了,大闺女家不是都爱看话本子么?”
                  阿玘拿起着蘸了朱砂的兔毫往书本上画了个红圈,正是说到狡兔三窟的地方:“话本子我也看,那些爱看话本子的深闺女子最后都变成了深闺怨妇了,我觉得还是不要重蹈覆辙较好。”
                  唐哲修:“……小姐从何得来。”
                  阿玘的远山眉弯了弯露出个温和的笑:“从史书中来,加上自己妄断猜测。”看着朱砂的痕迹变得深红将书本合上说:“唐管家做好事情回房换身干净衣服,今晚府中有贵客,不要失了礼仪丢了眼。”
                  唐哲修看了看自己沾着黄土泥巴的衣裳,简直就像个难民:“是。”觉得小姐有些神棍的风骨。
                  日没西山,是已鸦青,天幕中明星二三,云遮月,不见光。
                  府中灯火辉煌,传出细微丝竹乐声。
                  如阿玘所言,有客来,置佳宴美酒招之。
                  来的是东宫太子,置的是歌舞小宴,用着阿玘酿的桃花酒。
                  厅中央的舞姬身着轻纱,整整齐齐地梳着飞仙髻,浓妆艳抹,手挽玉兰,脚下生莲,动作妩媚曼妙的很。
                  酒的淡淡清香化做一缕,遥遥从对面而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83楼2014-09-07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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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太子就坐在那边,轮廓显得英朗,五官平淡如水只记面如冠玉雅人深致,穿了身富贵锦袍用银线描了云纹,显得富贵高雅。
                    芝兰玉树满庭芳。
                    公子当真无双。
                    阿玘坐在跪坐在软垫上,认真的给自己夹菜吃,且一边想,若是不取个风雅的名称,桃花酒这名字真是街上一大把。
                    因为太子尊身往那一摆,徐离崈也不好坐上座,二人靠的不近,声音细细的隔着乐声传过来,阿玘夹菜的箸子顿了顿,放下。看了看自己身上里三层外三层茶白色的曲裾,外披长衫,衣领有一圈雪白的绒羽,曳尾铺在地上像未开屏的孔雀,蔽膝上挂着两块鹅卵青的玉玦。
                    看起来是不食人间烟火,隆重的像是要参加献祭一般,其中的苦也没人知道。其可简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承乾太子对徐离崈使了眼色,后者明了,令舞姬退下。
                    舞姬们略微弯腰,水袖往身前一掩,施施然地退了下去。嘈嘈之声随着糜烂之舞干干净净的消失在徐离府的大厅,博得大家耳根清净。承乾太子把玩着酒盏,骨节是经常写字而导致的修长。他饶有兴趣地看她:“许久未见徐离了,身子骨倒是越发单薄了。”
                    这道便是嫌弃了。
                    阿玘掩着嘴弯了眉眼,远山眉润开一片妩色:“太子殿下是暗指民女无福消受?”尾音颤颤像把勾人的小刷子,撩动人的心弦。
                    承乾太子瞧她这模样也笑了起来,将酒盏中的琼浆送进嘴里:“怎会。徐离这么聪明的脑子,还有这么好的手艺。这盏中酒听闻是你酿的。”
                    阿玘端起酒杯,姿势不变,绕过嘴巴轻轻一啜:“太子殿下折煞民女了。”
                    承乾太子手指叩着桌面,有规律的节奏,大约是首无名小调,倘若用宫商角徵羽来演奏便是天籁:“就可有名?”
                    阿玘垂下眼答:“无名。”
                    云渐渐挪移,将弦月露出,一片皎洁月光。
                    承乾太子打开折扇,上头绘了绵连的青山,一排茂密的竹林和清澈蜿蜒溪流,题词是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不知怎么,阿玘竟想起李佑那柄题了春江花月夜的折扇,虽不比这柄文雅高洁但胜在悠然自得。太子半晌道:“便叫卨长安罢。”
                    “何解。”
                    “无解。”
                    阿玘起身做福:“谢太子赐名。”
                    徐离崈看着阿玘摸摸胡子也笑了。
                    一排宫灯照暖暖如昼,一抹花影印瀳瀳如虹。
                    花前月下最是美,一月一酒,三人三樽,屋中人皆是笑意融融,眸中波澜不惊古潭悠悠。
                    阿玘吃饱后抱以歉意告辞,承乾太子和徐离崈有政事要谈,此番和了他们的心意更是不会挽留。
                    夏夜初凉。她走在鹅卵路上觉得衣裳至少被汗浸湿了两件,风吹过她额前汗湿的发,在这夜里显得狼狈不堪。
                    自己真是找罪受。


                    来自Android客户端84楼2014-09-07 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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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厌其烦地把前面也修了,觉得烦的就看更新的吧。
                      @无歌月 @鬼爷九 @啊啊啊啊啊阿毛 @天际抹尘 @realise_vira


                      来自Android客户端86楼2014-09-07 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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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按照你的吐槽贴写了段子@鬼爷九
                        果然正统琼瑶剧orz


                        来自Android客户端99楼2014-09-10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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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搞清楚阿玘性格以及说话方式于旁人不同所码的可称之报告(?)的东西
                          _(:3」∠)_为了这个我也是蛮拼的,不要问我为什么会有个一……


                          101楼2014-09-20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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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歌月 我是真的写不下去了原谅我orz
                            长安娱乐报第一期(?)
                            王家姑娘十七,红唇齿白,软糯可爱。性憨,嗜甜,略懂四书五经,女诫一窍不通,令家父大为头疼。
                            因生于上元,少时身材圆滚,便唤小字为团子。
                            王团子捧着“人怕成名猪怕壮”这一人生哲理战战兢兢度过少年时光。约是过得顺风顺水,及笄后轰轰烈烈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对象。
                            人成名就和猪养壮一样,是要被宰的。
                            王团子先后勾搭了数位美男后转战场到皇帝大叔处,引的以贤德名于天下的长孙皇后的厌恶。
                            在十七年料峭的寒冬一月英勇就义下了地府,并在二月成功把长孙皇后拖了下来,扬眉吐气。
                            至此发下大誓,为鬼一日,人界美男子皆下黄泉于她为伴。于是成为地府一干女鬼的仰慕对象。
                            以上述人生哲理为论,此事惊动酆都大帝,为了维护和平,王团子被逼喝下孟婆汤,此生画上句点。
                            索幸未有获得破鞋的名号,不幸中之万幸。
                            (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4楼2014-09-26 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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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十二夜月圆(一)
                              夏过去了是秋,秋过去了是冬,严冬过了便离春不远了。
                              朝晖照耀长安城,落雪一片,银装素裹间,长衢罗夹巷,王侯多第宅。红灯笼高挂,约是新年氛围还未散去。这幕雪景不显惨淡反倒喜庆。
                              炭在盆中渐变猩红,散发暖人热气。阿玘披了件茶白的鹤氅裘,在窗边看雪景。枯枝风韵婀娜,百花尽谢,唯有梅香袭来。
                              她站了一会儿,拉着窗棂将窗户合上。翻来床头那本《短长书》朱砂的颜色分外明显,正是讲冯谖客孟尝君那页。这本书自从上次夜宴后就再也没动过了,翻来时抖下簌簌灰尘落在床上,阿玘只能把书拿远些,用帕子拭干净。
                              这些日子中发生大小事若干,让阿玘记得较为清楚的事,便是夜宴隔天,承乾太子上疏请奏,欲纳柳大将军长女柳氏为侧妃一事。
                              彼时承乾太子风头正盛,朝中势力独大。娶柳氏无利,遭圣上怀疑,正是得不偿失。
                              阿玘握着铜杆将烧的灰白的木炭拨开。
                              朝中臣子所想到的,圣上也应该想到一二,况且这还是位明君,有的是脑子和手段。自古权贵美妾如云,其间不乏无身贵者,何况柳云瑛姿色尚可,应是个很好的暖床工具。
                              阿玘将这句话说给唐哲修听。话虽难听,但胜在贴切,尚可在接受范围。唐哲修点点头,心中愤恨平息了些,修机器去了。
                              不过帝王心术难测,承乾太子此举超出了徐离崈的计划和阿玘的预料。
                              这个阿玘没说。
                              对于这件出乎意料的事,承乾太子的解释是: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谁都不知真与假。
                              又翌日,圣上允了。阿玘命唐哲修送了本《女诫》,并带了句“谨言慎行,望一切安好”过去。
                              这件事算是过去了,只等三年孝期结束。
                              阿玘对着冰凉凉的手呵了口气,手悬在炭盆上烤暖来。
                              下午的时候书法先生来府中验查阿玘的课业。
                              先生连连摇头:“小楷讲究笔势恍若飞鸿戏海,生动之致。小姐虽楷书写的侧之饱满,提之有力,起笔藏锋,收笔回锋,但小楷也需要做到如大字般笔画工整,结构整齐,阔绰有余。小姐仍是缺些火候。”
                              阿玘本是想说些什么听了这番话抿抿唇,点点头道:“鞭辟入里。”
                              原话传到徐离崈耳里自然是十分失望,无论前面好话说尽,也没有给阿玘好脸色看。
                              阿玘缩着身子,她有些畏寒,是小时候带的毛病。那时沿街乞讨,以敖以游,冷饭馊水,蓬头絺绤,恐怕这种经历在长安的小姐们中她是一枝独秀。
                              犹记得十二年,天气如今天这般,独辕轧过地,帘上流苏荡漾,入目即是繁华大街。檐势如鹤之翼,门色如鹤之顶。石狮威严立在两侧,鎏金色的牌匾尽显富贵气。
                              “莫再四处流浪,此府便是家。”
                              她夹着宣纸挑起炭火,冒出青烟缕缕,然后盛开出火花。
                              她嗤之以鼻,不过是口头上的虚无罢了。
                              她这样想,接着纸张被一把抢走,微微怔住了。
                              唐哲修吹熄火星子,把纸张抹平,弹掉边缘纸灰,和桌上摊着拓本比对一番:“也有八分像,老爷不近人情了些,造诣手法需超过钟繇么?”书法这件事他不怎么懂,只是记得前几日偶尔瞥见阿玘十二岁的习作,如椽之笔,笔若游龙。
                              阿玘支着额苦笑:“不都是家常便饭么。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唐哲修把纸张放下,看着阿玘,摸摸脸:“所以小姐是惜命之人?”
                              阿玘笑道:“是。”
                              唐哲修走后,她添了件冬衣,带上并蒂莲荷包,差驳诗上街买东西。
                              山峦添霜,云如火烧,西山日暮,炊烟袅袅,长街近人空,落寞之景何妨缱绻人乡。
                              阿玘抬起袖子掩住夕阳,都这时候了,看来徐离崈是没有让她用晚膳的意思了。
                              倒是一旁的驳诗比较乐观,将一双杏眼笑成月牙弯弯,平添几分姿色,轻唤道:“小姐瞧那夕阳多美。”
                              阿玘抬起头,微眯眼睛波光潋滟,看着点点晕开的夕阳,袖子不知什么时候放下:“是不错。”


                              107楼2014-10-01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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