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2.31 晚上
我希望我能将每一个细节都记住。因为,时间太窄,而指缝太宽。
在这样一片喧闹的人群中,我离你的距离只有前面的几排,我没有去数到底有几排,我只知道,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你脸上的每一个笑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你在台上的每一个动作。
阿姨把花放我手上,让我先抱着,她又满场跑了。终其一切,我不知道我们是进来看演唱会的,还是进来只为让你看到那个灯牌那抹红色的。阿姨多傻啊,她其实可以坐在VIP席上,翘着二郎腿,很幽雅的保持一样的姿势,欣赏演唱会的。可却像个傻瓜一样的,穿着高跟鞋,满场跑着,只为寻找最好的视角,让你可以感觉到我们的存在。旁边一个玉米问我:刚给你花的那个阿姨,是你们的高层吧,让人有一种折服的力量。呵,不,她是我们的保姆,但确实有种让人折服的力量。我微笑的回答那个玉米,她似懂若懂的点点头。
整个跨年的演唱会像是一场盛世,不属于我们的盛世,许多人发了疯一样的张牙舞爪。是我落伍了吧,我不懂那些所谓的音乐是这样表达的吧。我甚至怀疑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的现场,整个就跟个闹剧一样。周围吵杂的人群不属于我,台上颠峰的表演不属于我,只有你出场的那一刻是属于我的吧。
你一身白衣的出现,再一身黑衣的出现,如此黑白的两种极致对比,在那样一群五彩缤纷色彩斑斓里面,大抵也是种另类吧。《在水一方》、《光阴的故事》知道你唱了这两首歌,是在进入这个现场之前。你开口了,四周还是一样的喧闹,你带着沙哑的声音,还是独属于你的那种深情,那样的深情透过你的眼睛传递出来。我在离你不远的距离里,眼睛就湿润了。如此近距离的感受这样的深情,我就不知所措了,我突然害怕你那些深邃得见不到底的眼神。
一群人的狂欢,一个人的孤单。
你站在人群里,很安静的微笑,偶尔望一下我们这边。你歪着头,手里没有麦,就这样静静的望着旁边的ZYF唱歌,看着别人唱歌的瞬间,你在想什么呢?这一切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世界,你的世界该是纯净得不见一点杂质的,或是安静,或是喧闹,却始终飘溢着木棉化般淡淡的幸福。那样的幸福,别人是不懂的吧。正亦如,她们此刻的幸福,也是我们不懂的吧。
我微笑着,冷漠地看着身边的每个人,那是一中歇斯底里的微笑,两种极端的交点。
我已忘了怎样去哭。
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我面无表情地靠着冰冷的墙壁,汲取着手中热茶的唯一一点热量。
看着嬉笑的人群,依旧微笑,我的悲伤没人发觉。
我疯狂了,开始撕心裂肺的呼喊你的名字。我只是深刻感受到了你一个人的孤单,然后真切的想让你知道,无乱什么时候,我们都在你的左右;然后你时不时的会看向我们;然后微笑,是想告诉我们,你没事吗?然后我就只知道,喜欢你,就是为你好,就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演出结束了,散场了……
我撕心裂肺的时候,你安静的微笑着,2007年,再见,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的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