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昌珉被那样的眼神一看,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毒蛇含情脉脉的注视着的小鸟,浑身上下一个激灵,猛然醒了过来。
他几乎是在醒来的那一个瞬间就感到了一阵气闷,棺材盖还是关着的——以前金在中在叫他起床的时候总会先将盖子打开来散散闷气——而且严丝密缝,透不了一丁点的气流。
接着,沈昌珉在感受到身体还未退下去的情热的同时还感受到了饥饿,喉咙旁边的那一小片肌肉又开始快速的抖动起来,他还感觉自个儿的犬牙已经尖利的足以咬破任何东西。
在这三方所造成的躁动下沈昌珉开始不耐烦的想用全身的力气将阻碍他出去的棺材盖给踢翻,但奇怪的是一直以来都很普通的红木大棺材此刻丝毫不受他暴力的影响,他连一个木屑子都没能弄出来。
饥饿、气闷以及身体未退的燥热情潮让他很快就痛苦的抓挠着自己的脖子不停扭动,他的指甲在饥饿下变得尖利起来,这足以划伤他自己的皮肤,很快,沈昌珉就闻到了他自己的血的味道。
这味道刺激的他更加的暴戾起来。
但是沈昌珉还是停止了这种自残的动作——作为一个优秀的血族是不可能沦落到喝自己血的地步的——他浑身颤抖的平躺下来,他知道这是金在中干的——这个严丝密缝的棺材盖,或许还有刚才那个淫荡的梦境——但是他倔强的不想开口求饶,更不想让金在中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所以,沈昌珉决定忍,虽然他抖的越发的厉害,但他就是死咬着牙关不松口。
“唉~~”
头顶突然响起了一阵莫可奈何的叹气声,沈昌珉咻地睁大眼睛瞪过去,金在中双手环胸站在他的棺材的旁边,似乎对于他的死撑很是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你太倔了,昌珉,”几分钟后还是金在中先开了口,然后摇摇头将沈昌珉的棺材盖打开了,“这种脾气很糟糕。”
沈昌珉缓缓的坐了起来——似乎是得益于新鲜空气的一涌而入,他似乎颤抖的没有这么厉害了——然后用手指触了触胸前的伤口,发现它们已经愈合,然而他的手指在新长出来的带点紫红色的皮肤周围轻触的那瞬间,脑袋里猛然浮现出那些如水蛇般湿软的唇舌在这上面滑动的感觉。
他感觉身体又冷又热,陌生的情潮和极度的饥饿感在这个瞬间又开始交替而上。
“别太倔了,昌珉,”金在中将冰凉的手掌放在沈昌珉额上,还未将下面的话说出口手腕就被对方猛然攥住,接着腕上传来一阵尖利的痛感——沈昌珉咬破了他的静脉正在吮吸他的血液。
金在中身体内所流出来的温暖而浓稠血液似乎带着玫瑰的香气,沈昌珉贪婪的吮吸着,间歇还用舌头在伤口上轻柔的刷两下,当他正为这样的味道沉迷的时候,头发突然被人向后大力一扯,像是头皮都要被扯下来的痛感让他被迫仰起头来,他尖利的犬牙被抽离开金在中手腕的时候所带出来的那两滴血珠子溅到了他的眼角下面,越发显得那眼睛红的发亮。
金在中慢慢的向他俯下身去,一双黑不见底的大眼直直地盯着他,一直到鼻尖顶着鼻尖的距离才停下,接着金在中那只受伤的手抬了起来,闪电般的钳住他的下颌,伤口中流出的血液慢慢的在手臂上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迹,玫瑰的颜色,红的触目惊心。
沈昌珉觉得他似乎在这个早已死去的身体上又感受到了剧烈的心跳,然后他看见金在中对他笑了一下,那丰润饱满的唇被扯出一条他从未见过的锋利的线条,接着沈昌珉只觉下颌一痛,微张口痛哼的一刹那唇就被堵住了,一条舌头强行挤了进来,打开他的嘴,避开他还未收回去的尖利犬牙极富技巧性的吮吸的他的舌头,在他略一失神的时候却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然后接住这股流出的细小血流,吞食的一滴不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