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篇)一:
我是桃宫丫丫,是那个中日韩三国飞来飞去各种演出近两年终于稳定下来的某组合最敬业最憋屈的舞蹈担当。
我是大年二十三被通告叫走的,从“糖瓜粘”的二十三一直到“蒸馒头”的二十九我都不在家,甚至连中国都不在,其实不仅是今年,我自打出道后几乎没有一年是在家中完整的体验完这一首完整的歌谣。
“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杀只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每年这几天我的脑子里已经记不得什么站位和歌词了,只想赶紧录完节目赶紧飞回家。记得每次节目之后参加采访时记者们都爱问我们:“你们过年不回家家里人会伤心吗?”
其实我们四个人里只有我的家人会不伤心,就拿我们可亲可敬可爱的桃局,啊,也就是我爷爷来说,每次我说什么类似于“爷爷我今年大年三十又回不去了”这种话时,他总要很耐心地劝我一番,什么“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家”、“在哪个台啊我群发个短信告诉街坊邻居亲戚朋友们看你”……
至少今年他们不用在电视上看我了。
今天是大年二十九,一会儿下午六点半的航班,晚上八点半到北京,再倒腾火车,我到家怎么也得最快也得是后半夜了。我的很多亲戚都会问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们明星还要赶火车”,我的回答是:“因为我们想尽快回家还不麻烦别人啊!”
不知道我回到家会是什么等着我,更不知道我的病友们有没有打扫房子和蒸馒头。
在我登机前,请允许我和你唠一会儿,至于内容嘛,就看我想到哪儿了。
首先吧,我给你讲讲我们家过年的习俗——就是没有习俗。不,准确说,我们的家习俗是跟着我走的。
我经常说我爷爷视传统文化如风,刮完完事。因为我们家过年真的是什么都不讲究,没有哪一天特定去买肉、打扫屋子、包饺子,大年三十晚上永远都是临时决定看不看春晚。
为什么说我们家的习俗是跟着我走的呢,这得要说我每次回来的那一天。我每次回家,一开门看到的爷爷奶奶准是在包饺子,而大年三十晚上临时决定看不看春晚,也取决于我会出现在哪个国的哪个节目,然后他们会各种打电话通知能通知到的人让他们打开电视机或者电脑看我的节目而放弃春晚。但最后要说真的在看我的也只有我爷爷奶奶了,我爸妈看哪个台我不知道,我已经好久好久不和他们说话了。
人家都说,大年初一不打小孩,大年初一就算小孩摔碎了碗也只能说“碎碎(岁岁)平安”不打小孩。可我爷爷奶奶不,只要我一懒、一馋、一疯,凡是让他们看着堵心了,那唾沫星子伴着巴掌对着我一块就下去了。估计是太长时间不见我了,不打不骂心里憋闷得慌。
说到这,很多人都知道我爷爷有一个毛病,就是他骂我时总是不分场合,不分人多。还不给我留面子。我平时也是表现出一副很怕我爷爷的样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连嘴都不敢还;其实我敢不敢还嘴还得取决于我爷爷身边有没有外人,如果有外人(比如说专家宝博士),那么好的,我就敢和我爷爷还嘴了,尤其是我干了一件大事完了还挨骂的时候,这让我想起了夏天那会儿我与修罗姬的第一次交手活着回来之后,我和我爷爷在医院就掐起来了——
“你也真行!这持刀的犯罪嫌疑人给我我都不敢往上扑!你倒挺厉害的啊直接就蹦上去了!你说你这要有个三长两短的……”
“行了爷爷你别说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你这个死孩子还想有下一次!”
“啊行,爷爷你不让有下一次那就没有了没有了!”
当时专家宝爷爷别提搁旁边憋笑憋得有多累了。
我爷爷真哪有那么看我不顺眼啊,毕竟我是他和奶奶拉扯大的,从小就长得好看(怎么着,我现在也好看,你有意见吗?),长大了也没让他们失望,能歌善舞还能打黑弹珠人,“哎,我这么好的孙女儿就我能骂的着!”一定是我爷爷的内心独白。
不过,说到黑弹珠人了,他们过春节吗?我想他们应该不过,不然白宝怎么告诉我这一段时间各地安检又加强了。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开始崩溃了——我回了家都不能消停,你们就不能留给我们一个春节的时间吗?但我一想起课本上曾经说过的“偷袭珍珠港”事件,就不由得提高警惕,因为敌人很可能在我们十分松懈的时候发动攻击,其实我特别想说,警方提高不提高警惕其实没什么用。是啊,他们觉得我们这几个住在一起的孩子一直处于后方战场,再加上爷爷从不给我们创造和他们枪对枪炮对炮的机会——那是他不知道!实际上这几个月黑弹珠人那几个四天王直接是找我们的麻烦!你们的桃局永远是单纯的认为那几个黑弹珠人的大号人物只是对我们进行简单的挑衅,甚至是连你们最亲爱最年轻最帅气最聪明的最棒宝欧巴都有时候觉得自己和那些黑弹珠人的小兵打打架放放枪简直太英勇了!
我现在又特别想说你们的最棒宝总督,每次我在他们讨论对付黑弹珠人的计策或者什么有关黑弹珠人的事情时稍稍发言一下,就能听见他用那充满磁性和母爱的声音(没错是母爱!)对我说:“丫丫,这种危险的事,我和你爷爷都不希望你参与进来。”
他有一次口误说成了“咱爷爷和我都不希望你参与进来”,真不是我说:要不是旁边人太多我早就把他轰出去了。他是这么和我解释的:“我爸爸管你爷爷叫‘师父’,那么你爷爷就是我爷爷啊……”嗯,这个解释很好,我无力反驳选择沉默,尽管我内心想说的是:谁和你“咱爷爷”啊!
我爷爷对他印象可好了,好到目测差不多已经给我找到以后的婆家了。
嘘——这事吧,我也就一说,毕竟……我是一个专情的人!他给我挡过刀、挡过马蜂吗?哈,是吧!
行了,这个时候不要提咖奇好吗!
你看这话题转来转去最终还是转了回去,我已经数不清这是专家宝爷爷家过的第几个不团圆的年了,我记得我爷爷在我走之前对专家宝博士说:“你们这回啊,是真正意义上的回家过年了。”
“只是回来的少个人啊。”专家宝爷爷这么说。
以前我们家也少个人,但今年我回来了。专家宝爷爷家只要自己做饭吃饭永远都有一个习惯,就是多准备出一副碗筷,据说这个习惯是露璐开始有的,时间长了,全家都默认了。那个碗的故事我还记得,是极黑那年夏天回来,来这里的第二天和专家宝爷爷出去买东西,在我们这里的超市发现的奥特曼图案的套装碗,他当时买回来时没少和我显摆,我差点就不理他了。
他当时还和我说,这是他和他哥哥(黑宝)抢了好久抢到手的,但后来据我了解——黑宝对这些东西根本不感兴趣,就算黑宝真的喜欢的东西,他也肯定是会让给弟弟妹妹的,现在也是。我好想回去拆穿他。
其实说到极黑吧,感兴趣的不只是我,还有咖奇——我有一次也是口误,说出了“黑宝和他弟弟性格反差从小就大”,没想到被咖奇逮了个正着,从此天天就被他变着法的从我口中套关于极黑的事情,当我说出“极黑是被黑弹珠人抓走的”这件事情时,他试图掩盖他那吃惊的表情,但是我看他的眼睛里却有一丝他掩盖不了的东西,就好像一个做题的人,找到了解题的线索,也好像一个侦探,找到了破案的关键。
大家都说咖奇对我有意思,要我说,他绝对是对极黑有意思。
要说起我对咖奇的印象,我倒觉得这个男孩子和别的男孩子不一样,他不为了什么特别的目的而接近我,我能感受到他的诚意,而且,他给我的感觉很像极黑给我的感觉。但是他和黑宝就不一样了,他俩有的时候能为了一道题的做法而吵起来,有的时候一点小小的摩擦他们两个还能折腾起来。我希望他俩能在寒假过后的关系好一些吧,因为6月我们就要准备升学考了,反正我挺着急……
好啦,我要准备登机了,最后祝你新年快乐!
我们中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