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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魇魅》 剧场版延伸/银视角(银时消失的那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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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
本文乃是楼主看完剧场版后一直念念不忘直至怨念扩张后的产物。
要问为什么的话…魇魅银什么的太让人心疼了啊喂!(抹泪)
本文不会坑,但文笔极渣,各位阅读时注意保护眼睛。
因为设定比较大众,若有雷同神马的请大家直接无视就好…


IP属地:内蒙古1楼2014-01-15 03:39回复
    Chapter 1
    漆黑的夜色中糅合着粘腻的空气,湿答答的感觉和身体内部不适的疼痛让银时紧皱起眉头。
    与睡意拼搏了一会,他终于认命般竭力撑起眼皮瞄了眼闹钟。
    4:00。
    真是个不祥的整点呢…
    瞬间冒出的念头让他自己都愣了愣。摇摇头甩掉这个古怪的想法,银时习以为常的一脚踹开捂得像暖炉一样热的被子,转身摆了一个标标准准的大字型直接趴在了冰凉的榻榻米上。
    或许真应该买个空调什么的了吧…这种鬼天气神乐都向自己抱怨好几次了。
    可问题是钱啊钱…最近万事屋根本没接到几个能赚钱的任务,连自己的草莓牛奶都没有了库存。
    要不把神乐当成无害小孩子高价贩卖出去,最近的萝莉控大叔也似乎增多了不少,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吧…再加上那丫头的身手,绝对可以安然无恙的回来的。而且那时候迎接她的万事屋也会多出一台她心心念念的空调…
    本就这么胡乱地想着,银时却被胸腔中突然散开的疼痛扯地一个激灵。冰冷的地板虽把他身体上的热气抹去不少,可额头的虚汗却越积越多。
    难不成是今天喝的最后一瓶草莓牛奶过了期?他无奈地弯弯眉毛肯定了这个猜测,却根本没有考虑抽痛的并不是腹部而是他的心脏处。
    又被疼痛折磨了几分,再也不想折腾自己身体的银时老大不情愿的支起双臂揉揉双眼,心中不住地抱怨:混蛋…现在的夏天都是这样要命吗?热和拉肚子一定要一起来麽?
    算了算了…去厕所拉出来一了百了了…伸手抓抓乱成一团的银发,银时叹口气晃晃悠悠朝厕所走去。
    天色已接近破晓,但厕所中昏黄的灯光还是盖过了微微发亮的天际。透过厕所中那扇小窗口甚至还略听得到些许的鸟鸣。
    而银时蹲厕所时对着镜子不经意的一瞥,让他彻底没了那份安然无谓的心境。
    死死盯住镜中的自己,一股凉气从他的脚底升蹿直达脑部。
    是害怕吗?
    不是的。
    眯起眼,银时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体上居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古旧的笔触,生硬的勾画。
    这些莫名浮现在身体上的古怪文字带给他一种不可思议的熟悉感。
    甚至熟悉的…让他心悸。


    IP属地:内蒙古2楼2014-01-15 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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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4 03:0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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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星期天下午。
      天空澄澈而透明,灿烂的阳光和微凉的风昭示着今天的好天气。
      歌舞伎町的商业街。
      真选组按照常例对街道进行巡视。
      不耐烦扯扯真选组厚实的制服,土方心中火气更盛,该死的,现在是夏天啊夏天,连小学生都知道到了更换制服的时候了怎么真选组里那群混蛋就不懂呢?
      “诶。土方先生,那个不是万事屋的旦那么?”
      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土方下意识朝总悟手指的地方望去。
      露天冷饮店。
      一个身着白底蓝边和服的男子安静坐在遮阳伞下,精致的木桌上摆放着一杯完好的圣代。男子面容慵懒俊美,一头银色卷发极为抢眼,他目光流离,眼底沉淀着墨般黑洞,透露出一点点不易察觉的迷惘。
      圣代被遗忘已久。
      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唇角有一丝寂寞,神情有些忧伤。
      土方愣了愣,这个白痴天然卷这么突然变成这副德行?
      略思忖了一下,他扭头对总悟说:“你先去巡逻。”
      “啊,土方先生居然为了约会要翘班麽?”总悟把双手环成喇叭状,及其漫不经心地大吼。
      “砰!”
      急欲掩饰般一脚踹翻总悟,土方阴着脸扫了银时一眼,接着冲背后愣住的队员大吼,“傻了?继续巡逻!”
      算了,等工作结束再问他好了,不也差这点时间。
      清风沙沙掠过。
      一直垂头沉默的银时似乎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抬头,朱红的眼正好掠过那双烟蓝色的眸,他清楚察觉到了其中的担忧。
      下意识抚摸了一下光滑的脖颈处,他眼里闪过一缕深思。
      自从那晚后,每值凌晨时分,那些奇怪的咒符便会定时出现,与此同时,还伴随着愈来愈盛的疼痛。
      而更令他在意的是那些咒符的变化。
      已从一开始的墨黑,渐渐转变成陈旧的暗金。
      而且…那种字迹…那种不祥的感觉…简直与当年攘夷战争中被自己亲手抹杀的魇魅如出一辙。
      前几天拜托假发搜寻的攘夷资料似乎已经有了苗头,事到如今,他一定要搞清楚这场突发的异变背后掩藏的内幕,以及…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
      深深望了眼那渐行渐远的熟悉身影,银时轻轻吸了口气。
      起身,付钱,他果断地转身离去。


      IP属地:内蒙古8楼2014-01-15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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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很深。
        银时浅酌清酒,手指有一搭没一搭轻敲杯壁。
        酝酿良久,他抬眼看向矮桌对面自从入座筷子就没停下来的家伙,似是随意道:“假发,攘夷志士什么的,一定要这么执着麽?”
        “不是假发!是桂!”咀嚼着牛排,桂口齿含糊地反驳,“拯救这个迈入腐朽的世界,是武士刻入本能的职责!”
        “这么多年的攘夷活动,这个世界可改变了一分一毫?”
        “闭嘴!你怎么懂攘夷志士的辛苦!不仅没保险大冬天的还要忍受腰疼拼命躲过还那群黑制服混蛋的追杀啊!”抢过伊丽莎白面前的寿司,桂义愤填膺张口吞了下去。
        “是吗…”银时想了想,继续说:“就算是一同从那个地方活下来的我们…也迈向了不同的道路啊。”
        “嗯?在吃饭这种伟大的事业前提以前的罪业可不是武士的作风,银时。”
        “像主妇聊天一样总是扯到老公年底的年薪一样,武士之间偶尔聊聊这些也有益身心健康嘛假发。”斟一杯酒,银时懒懒笑道,“回想起来,最后一战中幕府所派遣的佣兵部队真是让攘夷志士吃了不少苦啊。”
        “毕竟是传说中被视为星球毁灭者…”桂神色骤然冷峻,薄薄的唇慢慢吐出两个字,”魇魅。“
        魔咒般的读音让银时眼皮一跳。
        仰头把杯中的酒喝个干净,他淡淡发问:“上次问你的事情,你调查清楚没有?”
        “怎么突然对那种死成渣的家伙来了兴趣?”桂奇怪的看了银时一眼,接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文件袋,“那家伙的资料,都在这里。”
        “嘛嘛,毕竟当年是我砍了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怨气也消了吧,这时候不去祭拜一下它乡下的老妈会哭的啊。”嘴边说着散漫的话,银时不动声色将文件袋接过,旋即岔开了话题,”即使道路不同…“
        ”但想保护的心情是一样的。“接过银时的话茬,桂斜瞥了伊丽莎白一眼后立即暴走——
        ”那个金枪鱼寿司是我的!!!“


        IP属地:内蒙古12楼2014-01-16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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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选组屯所。
          本是热闹熙攘的午饭时间,可庭中却是一片寂静。
          断断续续的哭声隐约回响在每个队员耳中,而每当他们想伸头探望一下副长办公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时,一番队队长的长剑便毫不留情对准了他们的心脏处。
          "失踪?"慢慢咀嚼这两个字,土方目光微沉。
          “好心提醒你们报假案是犯法的。”总悟拉上木门将刀收回刀鞘,“绝对是喝醉溺死在女人堆里了吧,这种事啊以后记得直接找土方先生…”
          调侃的语气戛然而止。
          手腕处传来的冰凉迫使总悟垂头,下一秒,他的视线便直直与那双天蓝眼眸中的满溢地悲伤相撞。
          “找不到了…”哭地上气不接下气的神乐死死拽住了总悟的袖口,没有反驳没有发怒,泪水下她发出的音节一片含糊,“帮帮我们…银酱…找不到了…”
          “具体情况?”土方皱眉看向还算平静的新八,居然会让那个怪力女哭成这个样子,那个卷毛混蛋出去花天酒地也要有个节制吧!
          “在那天早晨说是去源外老爹家后,就再也没回来。”新八咬牙抑制住嗓中的颤抖,从怀中缓缓掏出一本牛皮纸封面的笔记本。“我和神乐一开始也是以为银桑像以前一样接下了麻烦的委托不想让我们参与…可前一个星期…我们却收到了这个…”
          土方伸手接过。
          是一本字迹乱七八糟的笔记。
          而土方却越看越心惊。
          “十年前…白诅…魇魅…纳米机器人…?”抿紧唇线,不祥的关键词开始在他脑海中跳动。
          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闪而过。
          “到底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新八扶起一旁抽噎的神乐,轻拍背部给她顺气。“但是…银桑他…已经两个月没回来了…歌舞伎町的每个角落我们都找过了…江户里银桑常去的地方我们也都问过了…”
          “可却完全找不人阿鲁。”神乐胡乱擦擦眼角哽咽着说,“老板们都说很久没见银酱了,不管到哪都是…”
          并没有人继续接话。
          屋内的四个人齐齐沉默着。
          用手帕认真擦干神乐的泪水,新八眼底的水花却渐渐浮现出来。
          银桑不在,他一定要像个男子汉一样保护好神乐。
          猛地抽了一下鼻子,新八强迫自己把泪水逼了回去。
          不许哭。
          他一遍遍默念着。
          不许哭。
          低压环绕了整个屋子。
          入眼处都是死一般的沉寂。
          一旁翻看笔记的总悟突然开口道,“土方先生,旦那所写的症状,似乎和最近流传的感染病很相似啊。”
          “感染病?”
          “嗯,感染后病人全身毛发的色素都会脱落,目前并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
          …据说是五天前突然在店里晕倒送去医院后在短短的时间内全身的毛发里的色素都慢慢脱落了呢…整个人都没了生气啊…
          那天甜品店中女子闲谈的话猛然在土方耳边炸响!
          回想起来,在女子说话时,那个卷毛的表情确实有一瞬间变得极为奇怪。
          那家伙…早已提前知晓这种感染病然后孤身一人去追寻线索了麽?
          “还能不能找到送来笔记本的人?”总悟问。
          “可以。”新八惊喜地抬头,太好了,有了真选组的帮助银桑一定会很快找到的。
          “总悟,一番队还有…”土方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土方先生,我欠过旦那很多人情。”总悟硬梆梆地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拉开木门的一瞬。
          铺天盖地般苍白的阳光狠狠刺痛了每个人的眼膜。
          “银酱…”神乐恍惚地眯了眯眼睛。
          这抹干涸的阳光,和记忆中的银色那么相像。


          IP属地:内蒙古26楼2014-01-20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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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篇作为一个过渡,银桑的视角马上就来…米娜请耐心等待~


            IP属地:内蒙古32楼2014-01-21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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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知不觉,已至初冬。
              天空沉得仿若深渊。
              城东破旧废弃的寺庙里。
              银时仰头望着墙壁断掉一半的窗棱上大大小小被木刀划出的痕迹,眼底翻滚起痛苦的浪潮。他的脚边堆积着凌乱报废的机器设备,其中好几根生锈的铁片上沾染着新鲜的血迹,怵目惊心。
              再次挑选出比较锋利的铁片,银时狠狠割破了他左胳膊上凸起的血管,鲜血沁出来,滴答滴答顺着他伤痕密布的手腕流淌,他却面无表情的挺直脊梁,仿佛疼痛根本与他无关。
              即使在病毒控制下这个破身体无法马上自杀,但要是每天循环着放血,不等未来的自己动手,自己就可以很快结束这罪恶的一生。
              这样想着,银时的红眸亮的惊人。
              但很快,他的右手便固执的摆脱主控权自己动起来。
              反抗着,挣扎着,可这依旧阻止不了右手飞快地包扎。
              狰狞的伤处被洁白的纱布掩盖。
              一个沉缓的脚步声自门口响起。
              “今天晚上他们要给你举行葬礼。”结野情绪复杂地看着这个在命运折磨下依然倨傲的身姿,“不去看看吗?”
              “与其说这些,你不如告诉我五年后这个世界是否会走向灭亡。”银时失血苍白的唇角勾出寂寞的笑容。
              不可置否的摇头,结野蹲下与银时平视,“我是阴阳师,不是神。”
              那在紧紧包裹下唯独剩余下的红眸里流露出的坦然与苍凉让结野难得困惑起来。
              “不恨吗?”
              “恨?有什么好恨的?”
              “恨这个被天人占领的世界,恨成为傀儡毫无骨气的幕府,恨现在…这样无力的自己。”
              “以前恨过。”银时毫不迟疑的给出答案,“但现在我没时间恨这些,等待时间小偷完成,等待未来的自己,这些等待已经早已把我现在的生活填满。”
              “这样啊…”结野将怀中的便当放下,低叹道,“今夜…还是去看看吧。”
              “毕竟…听听声音,也好。”
              “……”银时沉默,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抽动。
              结野无奈起身,“魇魅是通过纳米机器人进入血液来传播病毒的,但每次病发都有固定的时间点吧?你不用担心会感染给并无伤口的他们。”
              话毕,结野迈步离去。
              寺庙重新陷入沉寂。
              晕染薄凉的冬日也开始渐渐的西斜。
              薄弱的日光越过窗棂,穿透了那双红瞳里的眷恋与不舍。


              IP属地:内蒙古44楼2014-01-22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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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傍晚时分的冰点店,夕阳坠落,天色微茫。因为以至初冬,店里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客人,气氛很宁静。
                靠窗而坐的一个男生与一个女生已经沉默了很久很久。
                男生面前的草莓巴菲从未动过,女生面前温热的草莓牛奶已经凉透。
                “你要接受现实。”
                新八终于开口,声音冷凝沉郁。他不能看着神乐因为接受不了而懦弱地一直逃避。
                “不!”
                神乐固执的摇头,固执的抿紧嘴部线条,“除非你拿出十足十的证据。”
                新八抬头,眼里迸出凌厉的光:
                “银桑他确实死了!你在怀疑结野家的占卜吗?”
                神乐捏紧吸管,嘲讽地笑道,“我不是地球人,不像你们一样愚蠢迷信。我只信我自己看到的。”
                “神乐!”新八沉痛地唤她。
                神乐沉默半响。
                “你回去吧,回去参加那个可笑的葬礼吧。”
                说完,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看着那个龟缩进壳用固执保护自己的同伴,新八抑住心酸,冷冷冲她的背影喝道:“他已经死了!要我告诉你多少次!振作起来找出白诅的根源这是我们最后能我他做的!你听到没有?!”
                “哗——!”
                牛奶泼到新八头上!
                浅粉的液体迸流而下,冰冷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狼狈地跌落。
                神乐吸气,脑内的剧痛和身子的颤抖使她无法呼吸,“我也告诉过你,再说那个字,我绝对会亲手杀了你。”
                下一秒,神乐撑伞离开了冰点店。
                慌乱的脚步与墓园的方向背道而驰。
                微凉的风轻轻从墓园的墓碑间吹过。
                登势老板娘将一大捧白色雏菊放在那块冰冷的墓碑前,黯然地目光扫过全场。
                人已大部分到齐。
                但还差三个人。
                对那个连尸首都未找到的家伙,最重要的三个人。
                清冷的风不知疲倦地刮着。
                离他们不远的阴影里,一个男人倚墙而立。
                他身旁的巨大槐树早已干枯了枝桠。
                如他身上散发的气息一般冷然古旧。
                他盯着那块墓碑,失神良久。
                不得不承认,坂田银时那四个大字确实把眼硌的涩痛涩痛。
                墓园里安静的只能听见男人的黑袍被风吹的翻飞的摩擦声。
                可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墓碑前越堆越高的甜品和压抑悲伤的哽咽让人不忍直视。
                男子垂眼苦笑。
                “什么啊…这群家伙。连句话都懒得施舍。”
                自己来这里,找虐么?
                说到底也就是三个字。
                ——舍不得。
                “既然是自己的忌日,喝杯酒庆祝一下好了。”银时自顾自说着,似乎只是单纯地想给自己找一个理由马上离开。
                “这么悲伤的气氛,怎么可能适合阿银我啊。”
                “对了…阿银已经死了。”
                “就让他死在你们的记忆里吧。”


                IP属地:内蒙古51楼2014-01-23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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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4 03: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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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鲱鱼2011 @蔷薇灵朵 @pp傻瓜笨蛋@听雨落_看叶飘@Mecian猫


                  IP属地:内蒙古53楼2014-01-23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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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特神马的真心不拿手啊,日更是不会变得~没有艾特到亲们可以随时过来看看的说…【被踹…


                    IP属地:内蒙古55楼2014-01-23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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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凌晨三点。
                      土方坐在真选组前面的河提旁,酒瓶几乎都要把他整个人掩盖。
                      干枯的杂草在他头顶轻轻摇曳,仿若触手可及的噩梦。
                      他知道昨晚那群混蛋给那个卷毛举行了葬礼。
                      但他,并没有去。
                      他土方十四郎不信鬼神,从来不信。
                      占卜什么的,都是狗屁。
                      扔掉手中的空酒瓶,土方躺平眯眼望向沉得发黑的天空,身下冻硬的泥土硌的他背部闷痛。
                      他却怀念一般安稳合上眼睑。
                      一样的暗夜,一样的初冬,甚至连夜风也带着与记忆里相似的湿度。
                      那夜,在巡查完毕后发现了真选组门前的河提上趴着一个眼熟得要命的家伙。
                      暗道声麻烦,而脚步却不受控制的向那里走去。
                      “喂!醒醒啊混蛋!继续趴在这里小心老子以妨碍公务逮捕你!”皱着眉单臂支起那醉醺醺的身子,自己没好气冲他吼。
                      “啊啦~多串君~”眼前的醉鬼完全没自觉的冲自己打个酒嗝,一双死鱼眼却在沉黑的夜里亮的惊人,“你也来看星星么~”
                      “星星?”这大阴天的哪来什么星星?
                      “星星哦~”他傻气地笑着,“在我眼前飞来飞去呢。”
                      醉鬼!白痴!在心中狠狠鄙视着,却也无可奈何认命地将他扶起。
                      可那家伙,分明是有预谋般的在自己即将站直时稍稍那么一不小心的,重重将头压向了自己的左肩!
                      没站稳的自己一个趔趄,悲剧立刻发生。
                      两个人就那么呈现出麻花一样的形态咕噜咕噜从坡上滚到了坡下。
                      “混蛋很痛啊!”龇牙看着手背的伤口,虽然一直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和醉鬼计较,但脊骨处的疼痛让他忍无可忍一拳揍开理所当然趴在胸前显然把自己当成肉垫的卷毛。
                      被揍飞的醉鬼很快哼哧哼哧又爬了回来,瞄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难得老实地问:“很疼么?”
                      “老子把你拽上去再推下来试试?”
                      卷毛貌似很苦恼地皱了下眉,“会很疼吧…”
                      “你他妈还知道…”
                      怒吼突然哽住。
                      伤处清凉温润的感觉让自己瞬间停滞了呼吸。
                      “这样…就不痛了吧…”一枚雪粒飘落在他的眼睫,他拉着自己的手背轻轻吻着,冰凉的唇呵出热热的气使得手掌一片酥麻。
                      他抬眼看他,笑的眉眼弯弯,红瞳清清澈澈的似乎仅容得下他。
                      可惜好景不长。
                      那个卷毛混蛋说完这句话立刻开始大吐特吐。
                      因为那一手的污秽,自己整整追杀了他一个星期。
                      那一个星期,正值雪季。
                      天在下雪。
                      我们在冷冽里却相恋。
                      陆陆续续的想起了更多。
                      吊儿郎当欠扁的样子,懒散微笑着敲诈自己的样子,夕阳下温柔亲吻自己的样子……
                      时过境迁,才发现那一切已走远。
                      是谁曾信誓旦旦说过永远。
                      “混蛋…”土方累极般将头埋入颈窝,哑声低喃:
                      “你怎么可能会死…”
                      “就算死了也要把你从地狱里拉出来…”
                      “我绝不允许你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
                      被酒精严重侵蚀的胃部剧烈抽痛着。
                      尽力拖着疲软的手臂将刀鞘斜插入泥土,土方轻压住胃部竟就那样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他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故意放轻的脚步。
                      晨风渐起。
                      银时看着昏昏沉沉陷入睡眠的土方,突然觉得胸口闷痛得厉害。
                      “本来想放纵自己最后一次来喝喝酒的…你还真是会给我倒胃口。”
                      “也真难得…我们居然会挑中同一个地方。”
                      蹲下身,银时的视线近乎贪婪的描摹着那熟悉的轮廓。
                      “嘛…阿银我还是准备给你个送别吻的,只是很可惜…身子染上了怪病啊…真选组的副长可不能同我一起倒下。”
                      天色已微微露光。
                      银时戴好斗笠最后看了土方一眼,苍白的唇无声开合。
                      珍重。
                      就算所有爱变成埋怨。
                      就算所有美好都瓦解。
                      他和他。
                      也只能从陌生人到陌路人。
                      再不相见。


                      IP属地:内蒙古69楼2014-01-23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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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对不住亲们所说的虐【擦汗
                        因为这篇文不是来纯虐的。
                        楼楼的重点是想写出银桑如何忍耐痛苦坚强着熬过这五年的。眼见自己所保护的世界崩塌,看着心爱的、想保护的人走向不同的道路,自己在埋首期待未来的死亡同时也必须面对眼前的黑暗。银桑在楼楼眼里一直是个平时懒散无厘头认真起来却温柔强大的人,即使被魇魅控制了身体,他还有他的武士之魂,即使痛苦怨恨着自己,他还那个敢为了所爱之人撑起耷拉着的死鱼眼与整个世界对抗的坂田银时。
                        若是把银桑写成那种整天想着自杀整天怨恨自己想着过去回忆然后痛苦抱头流泪的家伙…那银魂也不叫银魂了吧…【=_=个人意见
                        嘛…所以觉得银桑既然有远见到让源外老爹制作时间小偷,那他绝对不会笨到一个人缩在废墟堆里不敢直视自己所造成的毁灭。
                        接下来的文会出现一个原创角色【小小剧透下,这个原创人物应该会以小时候的银桑为原型,那个抱着木刀在松阳三三眼皮下打瞌睡的小银桑一直是楼楼的心头肉啊。
                        原谅楼楼死光的脑细胞实在编不出五年银时自己的心理活动【致歉
                        欢迎大家给楼楼指出文章不足~


                        IP属地:内蒙古82楼2014-01-24 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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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楼楼重感冒中,暂停更2天。凑字数写出来的东西没脸让大家看…
                          米那请耐心等待,更新后会尽量艾特的【话说召唤术神马的我一点都不拿手!


                          IP属地:内蒙古94楼2014-01-26 0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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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目前大病初愈,感谢大家的关心~【鞠躬
                            还有…因为大病初愈所以被老妈立刻拉回奶奶家过年了…没有电脑爪机无力啊…所以…
                            我…我绝对不是有意拖文的!等回到家立马开更,这几天没更的文累积到回家立刻全发…【抹汗
                            更新后楼楼会全部艾特,也不用麻烦亲们自己来看更新没有…【果然拖文老感觉自己会被雷劈…】
                            预祝大家春节快乐~


                            IP属地:内蒙古来自Android客户端100楼2014-01-27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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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4 02:5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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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鸟~更文鸟~
                              之后还有一更~楼楼努力码字中~
                              ***
                              死寂的空城里,银时漫无目的地走着。
                              灾难的气息环绕着他,死灵在他染血的银发间盘旋。
                              荒凉的感觉涌上心头,银时下意识抬眸。
                              天空中巨大的血色凝固成霜,报废的建筑物空无一人。
                              这里,是哪里?
                              迈步向还未损坏的楼梯口走去,银时莫名感觉到冥冥中似乎有个声音低唤着他。
                              阶梯一步一步缩短,呼声也越来越强烈。
                              踏上天台,面前熟悉的身影让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坂田…银时?!”
                              “别过来…”
                              眼前的“自己”怔然转过头,面容浮动着如墨厚重的哀伤。
                              震惊之余银时只看到,“自己”的四肢关节处突然迸射出血线!
                              “自己”栽倒在尘埃中,任凭身体被血泊淹没。那双血眸宁静安然,似乎解脱一般带着笑意。
                              “这是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诅咒者出现的地方总是灾祸聚集,银时,记住,一定要藏好自己…”
                              “自己”的面容渐渐溺于血海。
                              警示的声音还断断续续从血海中传来。
                              “全世界的危亡…”
                              “都握于你手上…”
                              “银时…”
                              猩红的世界突然崩塌!
                              银时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庞让他条件反射想拾起手旁的木刀,可十指却只在冰冷的石块上留下道道血痕。
                              疼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呦,绷带大叔你醒了啊?”同样满头自然卷的孩子有些诧异的扫了一眼石块下的血迹,但还是镇定地笑道:“自我介绍下,我叫伊摩。”
                              “小鬼,我昨晚告诉过你天亮了立即走人。”前所未有的后怕席卷了他,如果木刀还在身边的话这小子现在俨然会成为一具尸体。
                              “我没地方可去,这大冬天不找个挡风的地方我会冻死的。”伊摩无奈地摊摊手,似乎仅仅一晚的相处他就把恐惧完全放下,“因为传染病的原因一大批贫民窟被幕府销毁,我找遍整个江户才找到这个还算隐蔽的寺庙啊。”
                              “被…销毁?”
                              “阿咧?你不知道么?”伊摩似笑非笑,还很稚嫩的面容上带着七分随意三分冰冷,“就是那些该死的天人啦天人,不想放弃地球又害怕白诅传染到他们身上,就让幕府那群走狗销毁一切白诅的爆发地点,很多没被传染的贫民都被杀了,我啊,躲在尸体堆下整整7天才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很多没被传染的贫民都被杀了…
                              我啊…还是躲在尸体下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短短两句话让银时的脸霎时变得惨白。
                              愤怒和罪恶感攥紧了他的身体。
                              “诅咒者出现的地方总是灾祸聚集…”
                              梦里的话清晰低沉地刺伤了他的耳膜。
                              银时闭了闭眼,沉声又重复了一遍:
                              “小鬼,不想死立刻给我滚出去。”
                              “出去也是冻死,还不如在这里被你杀了的好。”伊摩环视周围破损的佛像,脸上有着放松笑意,“反正让我自杀我还下不了手,那就麻烦大叔动手了,我会留下遗书的这点你放心,”
                              银时静静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貌似无谓的小鬼。
                              淡漠的目光让伊摩骨头微微发寒。
                              良久。
                              银时低低笑出声来。
                              “不错,”
                              这句话说地没有情感没有温度,分不清是对自己胆量的赞赏还是——
                              对想要杀他的肯定。
                              想到这个可能,伊摩眸下一片警惕。
                              即使是竭尽全力想捕捉到眼前人任何一丝丝泄露的情绪,可那被绷带缠绕的瘦削面容上仅露出的一双赤眸也似深海,不可估测。
                              依旧保持着放松的站姿,他背后的脊骨僵硬似铁。
                              在这冰天雪地里活下本来不易,再加上自己这幅打扮贫民身份更是一目了然,若让幕府处理白诅的人再次逮到,必死无疑。
                              能从堆满传染病尸体的地方混出来全靠一个黑发大哥哥的帮助,再来一次,根本不可能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他暗暗深呼吸。
                              眉眼间隐隐显露出与年纪截然不同地无奈与沉重如何也遮挡不住。
                              他不想死,一点都不想。
                              他要尽全力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权利追寻明天的希望。
                              微侧过头,伊摩并不希望自己波动的情绪被人发觉。
                              那副倔强的样子让刚下定决心的银时莫名有些恍惚。
                              垂眸掩饰了复杂的思虑,银时随便拽过墙角旁破旧的的禅杖,对他道:
                              “既然这么想死,那就如你所愿。”
                              气氛在话落的瞬间,天差地别。
                              不可置信地神色无可避免出现于伊摩的脸庞上,
                              赌错了吗?
                              明明是个对一只流浪猫都能给予温柔的人,怎么会完全没有起伏的说出这句话?
                              杀了他?那为什么要收留他一晚又给他饭吃?
                              不容他细想,疾厉风行的禅杖已迎面扑来,
                              急忙捡了一根脚边的铁棒,伊摩几乎是下意识挡在身前。
                              死定了…
                              这个念头第一时间闪现在他脑海。
                              “砰——!”
                              巨大声响激起一片飞舞的尘埃!
                              破旧的墙壁轰然塌陷!
                              禅杖上生锈的铁圈发出哀弱的悲鸣。
                              破碎一地的砖瓦异常惨烈,扑面而来的古旧的气息激起一室尘埃!


                              IP属地:内蒙古119楼2014-02-06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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